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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恶嫡妇第8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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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恶嫡妇 作者:未知

    极恶嫡妇第84部分阅读

    ”

    福娘早就已经知晓他的身份,只是没有想到他竟敢张扬的说出来,想起上次上演的那一幕,福娘笑了。

    “原来是世子,娘子,我们走吧”福娘和昭云公主转身要走。

    王坦之怔住,看他说的风轻云淡,浑然不把自己看在眼里,这个人也太狂傲了吧,难道他不怕自己?

    “慢着,我想请二位到楼上一坐,如何?”

    “若是我们不去呢?”

    “不去……”王坦之简直不敢相信福娘真的会让他下不来台,这夫妻二人,顶多是个富家公子,狞笑一声,身后的两个人冲上来,一左一右,想要把他们拽上楼。

    福娘冷笑一声,“娘子,动手!”

    昭云公主也是这样想的,上次的事情,还不曾完全发泄,今天就让她打个痛快,全然忘了夏侯明泰嘱咐他说,出来不许打架。

    昭云公主一出手,那人就倒在地上,昭云公主又是一脚,踹在王坦之的腿上,王坦之倒在门槛上,福娘一笑,“原来世子爷是纸糊的,娘子,好身手,我们走。”

    王坦之大叫,“追上!”

    跟随他们出来的鹰卫看到两位主子的暗示,留下三人对付王坦之的手下,其余的,远远的护着她们前行。

    两人并不着急走,没几步,又是一座茶楼,两人干脆上了茶楼,这里的生意,明显比刚才那家要好一些,人多,热闹,说书的眉飞色舞,唾液狂飞。

    楼上楼下,听得十分过瘾,不时会有人叫好。

    讲到生动处,说书人还会拍一下惊堂木,精彩的表情,让茶楼外边都聚集了很多人。

    福娘听了一会儿,有点脸红,原来,这说书的,说的正是夫妻俩同心携手,力克倭寇的故事。

    昭云公主笑道:“我还从来没有听过呢,进去听听吧。”对于刚刚,王坦之的马蚤扰,两人早就忘了。

    在没有传媒的情况下,消息来源最广泛的地方,就是酒楼茶肆这些地方,两人进了茶楼,小二招待他们在角落的空桌子坐下,福娘道:“小二,来一壶好茶,再上一些茶点。”

    “好勒,客人请稍坐片刻。”小二乐颠颠的去忙碌,两人坐在角落里,昭云公主竖起耳朵听着说书人讲的故事。

    福娘笑道:“你说我们能坐多久?”

    昭云公主略一沉吟,“总能让我们喝完这壶茶吧。”

    “别说,这个说书人说得还挺精彩。”昭云公主叹息着说,“若是我当初也在就好了,其实,我一直想上战场,只可惜没有这个机会。”

    福娘喝了一口茶,“这种机会,我永远都不想有。”

    “是啊。”昭云公主眼神一暖,“我都想回家了,也不知道他们在家怎么样了,父皇还真是狠心,让我们俩连孩子都见不到。”

    福娘凑在她的耳畔,“你是想孩子还是想驸马?”

    昭云公主脸色绯红,娇嗔的瞪她一眼,“你比我能强到哪里去!”

    福娘笑而不语。

    昭云公主捏起瓜子,“瓜子很好吃,等我们走的时候,多买一点。”

    话音刚落,就见两名衙役进来,他们身后的人一指福娘和昭云公主,便大声喝道:“就是那对狗男女,打了世子爷。”

    福娘和昭云公主相视而笑,速度还很快嘛。

    福娘用眼神示意,跟随的鹰卫不可动手。

    衙役走过来,凶神恶煞的问道:“你们是哪里来的,吃了熊心豹子胆么,竟然敢打世子爷,走,到衙门去。”

    福娘伸手一抬,“两位官爷,有话好说,切莫动手,愚夫妻不过是路经此地的商人,并没有冒犯世子爷的意思,还请二位在世子爷面前美言几句。”

    “现在服软,晚了!”衙役身后的两人冷笑连连。

    “走,莫非还想让我们用铁链不成!”

    福娘被其中一名黑脸的衙役推搡了一把,昭云公主大怒,福娘没有武功,若真是有个闪失,她如何向姚之麟交代,当初,姚之麟是多么不情愿自己的妻子跟出来。

    福娘踉跄了两步,来不及站稳,就拦住了昭云公主,“两位官爷有话好好说,切莫动手,要去衙门,我们去就是了。”

    茶楼里的人对两人露出同情的神情,福娘想到还没有付钱,忙问小二多少钱,掌柜的连连摆手,说是不要了。

    福娘笑道:“那等我回来,再来喝茶,我娘子喜欢你们这里的瓜子。”

    众人暗暗为她担忧,她去了衙门,焉有回来的道理。

    福娘和昭云公主走在两个衙役的中间,缓步走出茶楼。

    几名跟随的鹰卫看向福娘,福娘暗暗摇头,鹰卫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只能不动声色的跟在他们后面,以便随时保护两位公主。

    他们身后的衙役显然不满他们走路的速度,用力推了一把福娘,福娘险些跌倒。

    昭云公主突然一个回身,一个巴掌上去,“瞎了你的狗眼!”

    衙役捂着脸,惊愕的看着昭云公主,竟然有人敢当街打他,若非这个女人是世子爷要的女人,他一定会打回去,现在,他不敢动手,世子爷还在衙门等着他们呢。

    两旁的百姓,比衙役还要惊诧,当街被打,还不敢还手,这个妇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跟随他们的人越来越多,众人想的都是一件事情,到衙门口去参观,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到了永州衙门,福娘顿住脚步,衙门口的石狮子,贴满告示的八字墙,黑漆漆的大门口,就像张开的虎口,随时都要将人吞噬。

    上了台阶,福娘发现,大堂里,空无一人。

    一名衙役见他们回来,忙道:“老爷和世子爷在二堂,快去,世子爷都等不及了。”

    福娘冷笑,上二堂,就是去虎牢,也不怕的。

    几名衙役出来,驱赶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人反倒越来越多,有跟衙役熟识的,还笑着打听,这是怎么一回事?

    进了二堂,福娘和昭云公主刚刚进来,永州知府身边的书吏突然脸色遽变,跪了下来,“小人参见昭云公主,甘泉公主。”

    福娘和昭云公主怔住,永州知府没有认出他们,倒被一个书吏认出来。

    躺在椅子里,双脚放在案桌上的世子爷脸色一白,滚落在地,二堂的众人全都跪在了地上,福娘和昭云公主想要否认,已经来不及了。

    永州知府殷洪桥更是大惊失色,他怎么也想不到,昭云公主,甘泉公主同时驾临小小的永州。

    福娘问书吏,“你怎么会认出本公主?”

    “启禀公主,小人是庆都县人。”

    福娘了然,当初,她在庆都县城,天天男装出入,庆都县城认识自己的人多如牛毛。

    福娘和昭云公主坐下,福娘问书吏,“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司马趟。”

    “司马趟?莫非,你是南城洪安绸缎庄家的人?”

    “公主真是好记性,小人正是。”

    福娘微微一笑,“你的父亲为人还算正直,想必你也不会差,其他人都呆在二堂,司马趟,你去门口找一个叫王子平的人,让他们全都进来。”

    司马趟很快把几个人请进来,六个人进来之后,松了一口气,福娘道:“司马趟,你的家人可在此处?”

    司马趟摇头,“小人的妻儿都在老家,小人一人独自在这里。”

    福娘淡淡一笑,“那好,王一平,你跟着司马趟去把六房官吏都召来二堂,所有账册文书,也都搬来二堂,司马趟,本公主信任你,所以,你最好不要耍花腔,明白吗?”

    司马趟很是镇定的点点头,答应,他比在场的人都了解福娘,福娘的手段,庆都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殷洪桥脸色苍白如纸,几乎都用已经站不住了,公主的话,他再不明白,那就枉为人了。

    昭云公主冷冷一笑,“殷洪桥,王坦之,怎么不说话了,既然你不说,本公主就问一问,那进城费是怎么一回事?为何永州城的税赋,要比其他州县都要高出许多,多收的税赋,去了哪里,今日你要不说实话,本公主不但让你丢官罢职,还要诛你丸族!”

    殷洪桥彻底瘫在了地上,嘴唇哆嗦,发不出声音来。

    王坦之突然明白,昭云公主打了他以后,故意躲起来,等的就是现在这一幕,昭云公主和甘泉公主都是皇上身边最得力的助手,他们想做的事情,没有人拦阻得了,不要说他们的靠山是皇太后,就是皇上,怕也不行。

    现如今,人人都知道,真正的鹰卫首领是夏侯明泰,他们来永州,绝对不是一时的高兴,也不是为了游山玩水,纵然这里距离京城两千里之遥,皇上也时刻掌控着这里。

    王坦之后背发凉,心底一片冰冷,他知道,王家的末日到了。

    昭云公主道:“殷洪桥,你不说,就能逃得了吗?司马趟,这些账册文书,应该都是假的吧?我要真实的账册,这件事若是办好了,本宫做主,以后给你一个县来做!”换言之,这段时间,司马趟是永州城的代理知府。

    司马趟大惊,脸上刚刚浮上一层喜色,却听昭云公主说道:“司马趟,永州城的事情若是办好了,我会请父皇正式任命你,若是办砸了,或者你在这里要什么心思,你的下场,会比他们更难受!”

    司马趟的脸色变了几变,“公主放心,小人绝对不会辜负两位公主的期望。”

    殷洪桥绝望的看着司马趟,简直不敢相信,一个普通的书吏,转眼间就成了代理知府,是因为甘泉公主吗?

    永州发生的事情,司马趟尽皆知晓,这件事,没有任何悬念,司马趟不可能放弃这两座靠山,而被他们收买,现如今,恐怕王家也是自身难保。

    福娘命其中一名书吏贴出告示,昭云公主和甘泉公主驾临永州,接受永州境内的诉状,若有不平不满之事,尽管到衙门来伸冤告状。

    王坦之知道,他们家玩完了。

    福娘暂时留在衙门,昭云公主回了客栈,悄悄告诉皇上他们二人处理的结果,皇上微微颔首,“这件事,你们二人酌情处理,父皇这次不会插手,永州城山水秀美,父皇想多转转。”

    昭云公主悄然出了客栈,回至永州知府衙门,父皇给她们一个月的时间,也就是说,一个月内,他们要妥善处理好这件事。

    两人住进了衙门,公开了身份。

    永州发出的加急文书已经送往京城,其实,那只是一个形式,皇上已经钦定了永州知府的人选,不过是让吏部过一下手罢了。

    永州城的百姓都知道,永州城要变天了,王家再也不能只手遮天了。

    福娘想起皇上对他说过的一句话,如果受了伤,那就让他再厉害一些,等到伤口烂掉的时候,直接把烂肉割掉。

    原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不是一句空话。

    一个俯视天下的人,必定要掌握一切。

    这一路上,她越来越理解皇上了。

    如果是她,她也会这样做。

    吏部派来的官员,最快也要20天,皇上每天悠闲的游山玩水,两个女子累到吐血,福娘恨不得沾枕头就睡,她在福州的时候,也没有接过这么多的诉状。

    好在,因为在福州处理公务的经验积累到了一定程度,所以,处理起来,并无多大困难,只是,她想不到,王坦之在永州城只手遮天,一些所作所为,令人发指。

    他们一定以为皇上是在纵容他们吧?呵呵,福娘笑了笑,若是他们猜到皇上真实的意目,会怎样呢?

    现在,无论是谁想保住王家,都不可能了,这些罪状,就算是太上皇活着,也保不住王家,没有人会为了区区一个王家,得罪皇上,这些政客,最会见风使舵。

    福娘庆幸自己是无私的,同时,她下定决心,一定要教育好自己的子孙后代,绝对不能让他们走上王家一般的道路,还有文家,也是一样,这世上最可怕的就是恃宠而骄。

    每天的诉状在减少,王家的事情,知府的罪状,一一罗列清楚。

    从王家宅邸里查抄出来的金银珠宝,房产地契等无计其数,这是永州城近十年多收的税赋。

    皇上命人将这些东西全都罚没入国库,并下旨,永州城所有百姓商户等免去税赋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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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免去一年的税赋,也不能挽回他们从前的损失,但是,永州城却轰动了,他们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王家身上,福娘暗赞,皇上这招收买人心之计,着实高明。

    吏部派来的官员很快到任,同时,昭云公主和甘泉公主微服私访的事情,已经传遍大晋,有人甚至怀疑,久不上朝的皇上,也在其列,只是,没有人敢证实罢了。

    永州的事情告一段落,己经是四月底,五月初。

    皇上没有坐船,而是找了马车,提前走了。

    福娘和昭云公主在永州城的百姓依依不舍的欢送下,出了永州城。

    这件事,给永洲城的官员敲响了一记警钟,最起码,十几年内,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贪污,欺压百姓,擅自提高税赋。

    昭云公主感慨地说.:“民意不可违,民意大过天。”

    出了永州城,让他们不敢和皇上联系,直到第五天,才在南石县一个农家小院找到了皇上。

    皇上说,他要等小麦收割完以后,再离开南石县。

    这倒无所谓,皇上在哪儿,他们在哪儿,只是这一大帮人骤然出现在一个小村庄,难免惹人怀疑。

    这个村子,距离南石县城大约才五六里路,所以,福娘和皇上商量,他们住在县城一部分人,跟随皇上的,除了福娘和昭云公主,只剩下三名鹰卫。

    晚上的时候,城里的鹰卫会出城,轮班值守。

    对于这个提议,皇上没有反对。

    他们以一家三口的名义住了下来,皇上还煞有介事的向村民收购杏子,现在,正是黄杏大批上市的时候。

    他们住的房子,是一个独门独户的小院儿,主人家原来是这个村子的秀才,后来带着妻子儿女进了城,房手就空了下来,一排五间大瓦房,前后院都是菜地,一口辗驴井,显示出主人家的身份,不是谁家都有钱打井。

    出来的时间长了,皇上也习惯了。

    村子后面有一条河,是从南石县城流过来,.河水清澈,两岸风景迤逦,初夏时节的艳阳天,坐在柳村下,赏景,钓鱼,很是惬意。

    另外,这个村子还有一项特殊的手艺,人人都会编织芦苇席,农闲时节,他们会编织芦苇席,这也是他们额外的收入,正因如此,会有很多客商前来,见惯了生面孔的村民.对于皇上等人的到来.并不觉得突兀。

    皇上还真收了不少黄杏,然后让人运走了。

    这东西,根本放不住,几天就坏,所以,福娘想,皇上若真是做买卖,肯定会把大晋都赔掉,一个出色的政治家.不见得是一个出色的商人。

    附近的村民得知小南庄有收杏子的商人,且不挑剔,一手银钱一手货,很是高兴,纷纷前来送货,皇上什么都不说,只要才人来送,就让福娘过称,昭云公主给钱。

    两人忙的团团转,辐娘还要给众人做饭,因为只有她做的饭,皇上还能下咽。

    眼见着出来也就两个多月的时问,福娘的体重迅速下降,昭云公主都有一点不好意思了,担心一年以后,无法向姚之麟交代。

    这天早上.皇上吃过早饭.随从拎着木桶,跟他去钓鱼,这几天,皇上一直在钓鱼,福娘都想求他别钓了,天天吃鱼,纵然是再鲜美,也觉得腻烦了。

    庄户人家,都很朴实,今天这个人给一把菜,明天那个人送你一壶酒,皇上都笑眯眯的接受了,周围没有水井的人家,皇上还让福娘上门告诉人家,可以到他们家打水。

    皇上很快就和村子里的每一户人家熟识了,从他一出门,一直到河边,无数的人跟他打招呼。

    这两天正是农忙的时候,皇上让人买了绿豆,然后,福娘熬了绿豆汤,还放了冰一糖,熬好了以后,皇上会带着人,赶着牛车,到田间地头,送给每一个人。

    福娘和昭云公主都猜不透皇上的真实意图,皇上也不和他们解释,甚至还亲自到打麦场上和村民一起劳作,每天回来,都是灰头土脸的。

    终于,小麦晾晒完毕,村民们开始种下一季庄稼。

    福娘松了一口气,皇上应该走了吧?

    皇上明显的黑了很多,但身体反倒比以前更好,那双眼睛,格外的威严。

    这天,吃过午饭,福娘洗了碗,坐在后院休息,前后院种了很多菜,现在已经长了很高,如果他们继续住下去,一定可以吃到亲手种的菜。

    福娘对昭云公主说道:“云姐姐.如果把御花园的花草都拔掉,种上蔬菜,找看宫里都不用另买菜了。”

    “福娘,这算是一个好主意,种菜也是不错的,很有乐趣。”皇上何时走到他们身后的,福娘恍然不知,福娘把蒲团递给皇上,皇上也不客气,坐在了上面。

    因为麦秆到处都是,左柏的邻居编了几个蒲团送给他们,福娘决定,等回去的时候,让人拿走几个,送到福州去,坐起来很舒服,她喜欢。

    三个人坐下,皇上说道:“以前只是做做样子,今日才知道,这世上最苦最累的就是农人,福娘,你说得对,朕有了新的想法。”

    皇上站了起来,“我们回去说。”

    三个人回到房中,皇上这才说道:“福娘,朕记得你曾经跟朕提过,移民的事情,朕想,这件事,可行。”

    大晋的百姓,分布不均.比如说他们住的南石县.土地肥沃,所以,一个小小的小南庄,就有八九百户村民,几千口人,也正因如此,土地更显着少了,人均耕地数量的减少,大大制约了村民的生活水平。

    福娘治下的小琉求,从前百姓也很少,大片的土地,都没有种植庄稼,自从福娘让那些退伍士兵携带家眷住下以后,开荒种田,肥沃的土地,己经让小琉求成为粮仓,一年两熟或者三熟的稻谷,完会可以供给福州等地,人人都己经知道,小琉求的好处,所以,相对而言.小琉求岛上的任何官职,都已经成了肥差,福娘也会让人把小琉求的特产送住京城。

    “朕想,把小琉求的经验推广到全国,三年之内,自愿开荒者,免税赋三年,朝廷还会出一部分钱,作为他们搬家的费用。”

    “皇上,有的时候,您的旨意出发点是好的,但是,执行的时候,各州县的态度就不一样了,若是真想让百姓自动迁移,去开荒种田,首先要确定他们是出于本意,而且,不能层层盘剥,这是百姓最害帕的,皇上,咱们这一路走来.想必您己经听过不少民问俚语,有句话.不知皇上可曾听过?”

    “你说。”

    “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这次若真是迁移百姓.那就更加要慎之又慎,微臣到有一个办法,不知皇上想不想听?”

    皇上笑着斥责福娘.“你这丫头.何时来这么多话.快说。”

    福娘道:“若是朝廷补贴银两,难免不会层层盘剥,到了百姓手里,还不知道能剩多少.倒不如由商人自愿出这笔钱,百姓迁移,商人肯定也要迁移.皇上可以免去农人的税赋.也可以免去一部分商人的税赋,这样一来,官府就能省去一大笔费用,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皇上大笑.“福娘,此计甚合朕心,具体的,找会让户部去操作,明天我们就走。”

    “明天就走?”福娘有些惊讶。

    “是啊,明天就走,明天找们向东走,朕想去海边看看。”

    福娘心中了然。

    翌日天未亮.众人骑马上路,福娘后知后觉,原来鹰卫早就备好了马匹,来的时候的静悄悄,走的时候,依然无声无息,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皇上,曾经在这个村子住了一个月的时间。

    众人骑马而行,逢城进城,若有官员违规行为,皇上便会让鹰卫快马传书,交由京城处理。

    他们这一路走来,并无大的动静.或许,各地官员都已经知道昭云公主和甘泉公主微服私访的事情,故而有所收敛。

    这两个奇女子,在大晋缔造了一个传奇。

    这里是海边的一个小渔村,皇上说,先在附近走一走,然后再到码头上船,他们不必急于一时。

    海边的风景是美的.尤其是在盛夏时节.清凉的海风.吹走了心中的燥热。

    福娘和昭云公主在海边拎贝壳,潮涨潮落,很多贝壳散落到海滩上,福娘想起以前和同事度假.海边的贝壳.哪里有这么多,到了福州,一直忙于政务,更没有这种闲心拎贝壳。

    拿着大贝壳放在耳畔,海螺里传来大海的呼啸,福娘想起了自己的儿子.也不知道现在他们在做什么,其实,她不算是一个称职的好母亲。

    昭云公主比她觉得新鲜.给了很多,还想带回京城。

    福娘四下张望,发现皇上正在和织网的妇人聊天。

    皇上被日头晒得皮肤勘黑,加上语调温和,怎么看,也不像是万万人之上的一国之君。

    福娘和昭云公主并没有凑上去,不知道皇上再在他们谈什么,那些个妇人笑的很是开心,后来.还有一个妇人从海边的竹竿架子上取下一条晒干的咸鱼送给皇上,皇上道谢之后,走向福娘他们这边。

    这个渔村是没有客栈的,他们必项赶回城里才有住的地方。

    皇上倒背着双手,背影高大威严.他面朝大海.没有人知道他在看什么,远处,一片茫茫,偶尔有几只海鸥飞过.发出轻厉的叫声。

    突然,一阵动静,惊扰了皇上。

    皇上转头看过去.脸色遽变。

    看那一身皂衣,就已经明白了.他们是官差。

    看到那些哭泣的妇人,皇上再也忍不住,大踏步走过去.厉声喝道:“尔等在做什么!”

    衙役听到呵斥声,先是吃了一惊,看了一眼皇上,轻蔑,一声冷笑,“哪里来的贱民,竟然出言不逊,教训你家老爷,我们是收税的衙役,正在执行公务,若是胆敢拦阻,定要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昭云公主一个箭步,拦住衙役,“这个时候,收什么税?”

    “当然是鱼税。”衙役很是不耐烦,但看到是一个面目姣好的妇人,也就缓和了口气,这时候,他才发现,几个人穿绸着缎,不是寻常百姓。

    衙役们最会看人下菜碟,尤其是看到对方人多势众的时候,口气更是软了下来,“几位爷打哪儿来?”

    福娘脸上一给,口气冰寒,“为何这时候收鱼税,是何名头?”

    两个衙役呐呐,回答不上来。

    福娘想了想,“海城的县令,是洪青云?”

    两个衙役一怔,点点头,突然觉得不对,这几个人,不怒自威,气度高责,不像是寻常人,听他的口气....”

    “这位公子,你是何人,如何认识找们大人?”

    “不要废话,带我去见洪青云!”福娘厉声道。

    衙役缩了缩脖子,突然想起.“你是甘泉公主?”

    福娘淡淡道:“既然知道,还楞着做什么!”

    两名衙役哆哆嗦嗦,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讨饶,福娘压低声音沉声道:“你二人先起来.告诉那些渔家妇.不会再乱收鱼税,其他的,我们进城再说。”

    两名衙役不敢反驳,对围在不运处怯怯观望的众人说明了情况,心怀忐忑的领着福娘他们一行进了城。

    皇上他们进了城之后,就在城门口附近与福娘和昭云公主分了手,二人只带了两名鹰卫跟随者衙役,海城很小,四四方方一座石头城,到处散发着海上的腥味,海风吹进这个小城,感觉湿漉漉的。

    来到县衙,高个子衙役赶紧大喊:“甘泉公主驾到。”

    守在大堂门口的两名衙役因为天热,歪歪斜斜的靠在石狮子的底座上打盹,这一喊,马上不困了。

    福娘也不管他们,带着人就往里走.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庆幸,这里距离福州还很远,海城不是自己的管辖范围,否则,皇上还指不定怎么想呢?

    福娘觉得皇上是深不可测,他每走一步,似乎都是计划好的。

    一直都走到二堂了,也没有见到一个官吏.更不要说县令.福娘煞是奇怪.这些人都去哪儿了?

    福娘干脆在二堂坐下来等候,等了大约一刻钟,县令洪青云衣衫不整,跑了出来,头上的乌纱,还少了一根翅,福娘错愕,不解地看着洪青云。

    洪青云可是五年前的探花,来海城,还是他自告奋勇,因为这里曾经海盗横行,皇上差点弃城,是洪青云自告奋勇来了海城,而且,他是唯一一个在海城连任的县令。

    福娘和昭云公主都见过洪青云的,是以,洪青云一进来,两人就认出了他。

    洪青云也认出了他们.知道长随说的不错,果然是昭云公主和甘泉公主同时来了,他心中苦笑着跪在地上,这个样子,怕是要丢官了。

    行了礼,他跪在地上不敢起来,自从县令大人跪下以后,二堂就跪满了人,衙役,书吏们都跪在堂下,无人敢吭一声。

    福娘问道:“洪青云.这是何故?”

    洪青云嗫嚅:“下官家里出了一点事......,”

    昭云公主冷笑,“洪青云,你治下的海城,就是这个样子吗?我看你这官是不想做了吧!”

    话音刚落,二堂的屏风后面传来一声狮子吼,“老娘早就不想让他做了,一个县令每年也不过五十两银子的俸禄.他还总是拿出来接济别人.都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不要说十万雪花银,给老娘一百两,老娘也高兴了。”

    洪青云的脸本来就受伤了,一片青,一片紫的,现在,更加难看了,福娘沉声道:“是谁在说话,出来!”

    “出来就出来.老娘还怕了不成!”说话间,走出来一个膀大腰圆的女子,看起来比洪青云高出一头有余,一身短打扮,像是练武之人。

    “你是何人?”

    “老娘就是这个怂包的娘子。”她既不行礼.也不下跪,态度十分嚣张。

    洪青云显然很怕她.比见到昭云公主和甘泉公主还要怕,哆哆嗦嗦,半天说不出话。

    福娘指了指距离他最近的长随.“你来说。”

    长随低着头,不敢看那妇人,“启禀公主,这是我家老爷的二夫人。”

    二夫人?

    福娘大怒,“洪青云,若是我没记错,你今年只有二十八岁,为何纳妾!”

    一直不曾说话的妇人冷笑,“你是哪路神仙,老娘愿嫁,他愿意娶,怎么着,管天管地.还管到我家老爷头上来了?”

    洪青云总算能说话了.“启禀两位公主,这件事,下官是有苦衷的,还请公主饶命。”

    福娘冷笑,“洪青云,那你就一件件解释,首先,先解释一下,为何派了衙役到渔村收税?”

    洪青云呐呐,答不上来。

    福娘步步紧逼,“再问你第二件事,身为朝廷命官.为何公然纳妾!”

    洪青云已经汗流浃背.身上都是汗臭味,福娘啪的一拍惊堂木,“洪青云,你倒是解释啊!”

    洪青云看看四周的属下,壮着胆子抬起头,“两位公主,可否客下官到后宅去讲。”

    福娘站了起来,“那就听你一次,洪青云,若是敢要花腔,本公主一定要你好看!”

    福娘和昭云公主进了洪青云的内宅.他们到要看一看.洪青云要的什么把戏?

    终章 【极恶嫡妇的幸福】

    福娘和昭云公主跟着二人来到后衙内宅,内宅有官邸和上房两进院,均为正房三间,左右耳房各两间,左右厢房各三间,并以廊庑相连。内宅与前面不同,这里小院幽径,青藤缠绕,花木扶疏,令人赏心悦目。

    福娘进了厅堂,不一会儿,二夫人抱了一个女人出来,放在椅子上。

    福娘顿时了然,这个女人,下肢瘫痪,站不起来,否则,就是借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在两位公子面前擅自坐下。

    两人了然的对视,让洪青云舒了一口气。

    二夫人说道:“这就是我家大夫人,也是妾身的小姐,老爷刚刚上任的时候,路上遇了劫匪,为了护住我家老爷,大小姐被人用刀伤了后腰,再也坐不起来了,二位公主难道以为妾身很愿意与人为妾,我不过是看在大小姐的面上,才会嫁给老爷,也好给老爷留个香烟后代。”

    二夫人如同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原来,洪青云原来是个穷秀才,发愤图强,考上了举人,而后,一朝得中探花,当地的富家小姐,官宦子女,莫不趋之若鹜,纷纷上赶着要嫁给洪青云,洪青云从前订了一门亲事,因为对方嫌贫爱富,将亲事退掉了,然后,洪青云拿着这笔银子上京赶考,想不到,一举得中。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发誓一定不会娶一个嫌贫爱富的女子为妻,待他回家祭祖省亲,得到一个消息,退亲的岳父家,根本就没有把银子还给他,是他的未婚妻将自己的首饰偷偷卖掉,凑了银子着人找借口送来的,后来,岳父逼她嫁人,她不同意,就和丫鬟跑了出来,两个人自小习武,很是能吃苦,就在洪青云家附近的山谷里住下了,一直等着洪青云回来。

    后面的故事,自是不必说了,大团圆结局。

    只可惜,他们上任的时候,路遇劫匪,为了保护洪青云,小姐就变成了残疾人。

    福娘想,才子佳人,亘古不变的爱情传说,还真是狗血,如果她能回到原来的世界,把自己的经历写出来,不知道会不会有人相信呢?

    “尊夫人令人钦佩,但是,这鱼税作和解释?”最先清醒过来的是昭云公主。

    “那些渔民,都已经一年不交税了,都是拿老爷的俸禄来补上的,若不是我们大小姐会刺绣,我们这些人早就饿死了!”

    昭云公主和文福娘面面相觑,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何不交鱼税,也不去催,反而拿自己的俸禄去填窟窿,他的俸禄也没有几个大子儿啊。

    “开始的时候,也就只有几户不交,现在,沿海的十几个村子都开始抗税,没有办法,之好派人出去收税·······”

    “不要说了!”福娘厉声打断洪青云的二夫人,“洪青云,你的文采或许不错,但是作为一方父母官,你没有能力,这样吧,你把这几年的档案,账目清理一下,至于以后怎样安排,我们明天过来再说吧。”福娘站了起来,“姐姐,我们回去吧。”

    两人走了出来,昭云公主叹了一口气,“庸官照样误国!”

    这是一种无奈之举,福娘想,不是文采好,考中状元就能做官,一个小小的县令或许算不得什么,但是,大晋朝有上千个州县,几千个州县,有百分之一,就要了命了。

    这世上,两种人最可怕,一个是昏官庸吏,一个是教书先生,他们比那些杀人放火的强盗还要可恶,但是,杀人放火会被人认为十恶不赦,这两类人,却只能用道德约束他们,所以,对于官员的选拔,福娘和昭云公主都在深深的思索,如何才能选拔贤才。

    一个人的智商和情商,不是都成正比例的。

    解决了海城县的问题,再次上路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过去了。

    一行人上了船,皇上问道:“福娘,你可知朕为何选择走海上?”

    即便是知道,也不能说知道啊,福娘摇头笑道:“皇上,您还是别考我了,这段时间,都被那个洪青云弄得头昏脑胀了。”

    “你曾经说过,如果海防做不好,就会被别的国家长驱而入,即便是有万里长城,也无济于事,所以,朕想加强海防,想亲自看看我们大晋的沿海,到底是什么样子?”

    福娘喜出望外,“皇上,您的意思,答应臣的提议,建立海军。”

    “是,你不是总说,海军比陆军更重要,朕站在海边的时候思考你的话,觉得十分正确,内陆乱起来,不过是刀枪的事情,若是外敌从还上来,可就不是单纯的刀枪能够解决了,所以,朕希望选几处船厂纳入兵仗局,另外,广招人才,建立专门的海军。”

    福娘想起皇上第一次站长海边的时候,一望无际的大海,一浪比一浪高的海水,以及皇上严肃的表情,原来,是人类对大海的敬畏之心,让皇上采纳了她的提议。

    每每想起八国联军从海水远道而来,最初不过区区三万余人,便占领了北京,令清政府付出四点五亿两白银,福娘就说不出的愤恨,那段屈辱的历史,是每一个国人的伤,所以,福娘希望历史不要重演,她要防患于未然,如果不想被人欺负,就一定要强大,所以,她所做的一切,都能得到别人的敬仰。

    泱泱大国,绝对不能让蛮夷占领,无论时空怎样变换,他们都是同一个祖宗,炎黄子孙,绝对不是任人欺凌的懦夫。

    上了海船之后,他们就像是普通的旅客一样,到了一处,下船,游玩几日,再上船,周边的岛屿,皇上都去过了,他更喜欢南国海岛上一年四季暖暖的阳光,洁白的沙滩,花团锦簇的世界,福娘说的很对,无论是大海还是陆地,都是大晋国的国土,一寸土地,都不能让之于他人。

    船靠福州码头的时候,他们在外漂泊了已经十个月的时间,皇上说,这次再离开,福娘就不必走了,皇上和公主会坐海船返回京城,然后,等到明年三月的时候,姚之麟回京,这就是说,皇上要在福州过年。

    三人回到公主府,玉燕看到福娘平安归来,喜出望外,皇上和公主的出现,她倒是没有多少的惊讶,既然昭云公主和福娘在一起,皇上又久不露面,是个有脑子的人都能猜到,皇上这次是微服出巡了。

    皇上虽然没有来过公主府,但是,藩王府的建制是有规定的,绝对不允许超过建制,所以,当皇上看到公主府的房屋一如往昔,没有丝毫加盖的现象,微微领首,心中对福娘更是一万个满意。

    这些藩王,一个个都在想如何更多的将百姓的民脂民膏盘剥在自己的手中,但福娘是一个例外,在福娘的藩地里,所有税赋都是按照朝廷的律法来征收的,而且,主动开荒种田的,不仅免税负,福娘还会提供优良的种子,负责开凿水渠,建造水车,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但凡是能够种上庄稼的土地,都被当地的农民利用上了,放眼望去,处处生机勃勃。

    还有码头上,人来人往的商旅,各色人等,都是笑容满面,似乎只要一踏上这片土地,就能让人心情愉悦。

    一个小小的福建,竟然能够占据大晋王朝百分之十的税收,着实令人惊叹。

    用过晚膳,众人来到花园小坐,清风徐徐,花开的艳丽,完全不同与京城里寒风瑟瑟的萧索,昭云公主叹道:“怪不得你不愿在京城居住,这里一年四季都是这样温暖的气候,真是舒服。”

    “也有不好的时候,下雨的时候比较多,总是沉闷闷的让人喘不上起来,就会觉得四季分明的京城好了。”

    福娘一边泡茶,一边笑着说道。

    她这套茶具,是画了图样,然后派人到景德镇烧制的,一共做了五套。

    皇上啜了一口,“福娘,这就是小叶乌龙吗?等朕走的时候,拿上几包,对了,差距还有没有?”

    “父皇,您这是打劫来了吧?”

    皇上微微一笑,“福娘有了好东西想要自己吃独食,那还了得,这样薄的白瓷茶具,朕都没有见过,还有,这个是什么?”

    “这是茶洗。”

    “昭云,你要学会泡茶,这样喝茶很惬意。”

    “知道了,父皇

    极恶嫡妇第8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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