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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恶嫡妇第8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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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恶嫡妇 作者:未知

    极恶嫡妇第85部分阅读

    了,父皇。”昭云公主和福娘无奈的对视一眼,一笑,低下头去。

    第二天,皇上不等用早膳,就带着昭云公主,从后门悄悄出了府门,他们想看看,没有福娘的跟随,市井之中看到的景象是否还是和他们见到的一样。

    有鹰卫的保护,他们很是放心,而且,福州城中,炊烟袅袅,一片祥和的景象,想来,治安应该是不错的。

    两人在街上转了一会儿,街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皇上决定去找地方吃早膳。

    一路上,都有各种各样的香味飘进两人的鼻子,昭云公主小声说,“父皇,我还真是羡慕福娘,这里的东西好香。”

    皇上宠溺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好像真的很饿。

    两人在一个摊子前坐下,一路上,父女俩己经习惯了民间的生活,皇上经常会出其不意的出门吃一些宫中见都见不到的小吃,所谓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并非是真言。

    皇上咬了一口丸子,筋斗,有咬劲,还有带着腥味的鱼香,配上撕成碎片的绿菜叶,黑边的大海碗上头,还冒着丝丝的热气,真个是爽口悦目。

    父女俩一人吃了一碗,几乎是同时放下调羹,相视而笑。

    皇上说道:“我们继续走一走。”

    昭云公主付了钱,想不到,两大碗鱼丸才六文钱,昭云公主觉得占了天大的便宜,父女俩走出了好远之后,昭云公主低声道:“父皇,这也太便宜了,我都想再吃一碗了。”

    皇上也是一笑,父女俩原来想的是一样的。

    忽然,天暗了下来,一声声闷雷,似乎是从山的另一边传出来,电光闪闪,眼看着大雨就要倾盆而至。

    两人一惊,超紧躲到路边的廊下,想不到,这里是一家茶楼,父女俩干脆进了茶楼。

    两人上了楼,小二给二人上了茶,这么早来喝茶的,还真是少见。

    昭云公主又要了一份茶点,她的福州官话,听起来似是而非,好在,小二听懂了。

    楼上的窗户都是竹帘半卷,街上的情形,看的清清楚楚。

    昭云公主低声道:“父皇,我们走了大半个疆土,我发现,在这里最惬意,福娘,我还真是佩服她,他们夫妻为了朝廷,果真是鞠躬尽瘁了,不然,我也离开京城,做个藩王如何?”

    皇上瞪了一眼昭云公主,“你可知父皇为何要把这里赐给福娘?”

    “当初倭寇作乱,这片国土,父皇是在弃与不弃之间徘徊,所以,才会给了福娘,但现在看来,福娘的坚持是对的,正如陈汤所说: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大晋,仍如是,没有文福娘,你我父女,怕是不可可能在这里悠闲自在的喝茶。”

    皇上攒眉看了看四周,只有两名鹰卫坐在角落里,再无其他人,这才舒了一口气。

    风越来越大,吹得竹帘来回摇摆,沙沙作响。

    滂沱大雨从天阙的裂处倾盆而至,似乎整个福州城都跟着雷雨声颤粟起来,雨水顺着屋檐,哗哗的落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福娘站在廊下,看着黑压压的天空,皇上和公主一出门,她就得到消息了,自己看到的,远比别人说的感觉要真实,所以,如果她是皇上,她也会这样做。

    只是,这大雨看起来一时半刻停不了,是不是派人去接他们?

    偷得浮生半日闲,福娘决定,回房间睡觉,下雨天睡觉,才是人生最好的事情,反正姚之麟和儿子们都不在。

    一直到了中午,雨才渐渐变小,福娘伸了一个懒腰,起身下床,来到窗边,双手推开窗户,一阵夹杂着凉雨味道的海风沁入心扉,格外的给。

    福娘打了一个寒噤,超紧又去找衣服。

    想不到那个丫头竟然敢私自去会情郎,福娘一阵失笑,是啊,她们跟随自己很多年了,是该嫁人了。

    听着外边的脚步声,福娘知道,是皇上和昭云公主回来了。

    迎出门去,皇上看到福娘半梦半醒的样子,不禁笑道:“朕出去许久,也不见你担心,睡得还挺安稳,难道每日里你就是这样度过的?”

    福娘一边笑着回应,一边超紧吩咐侍女们去泡热茶,“这福州城的百姓,最是良厚,即便是皇上出去吃东西没带银两,只说一声,便不会有人作难。下雨天,最舒心的就是睡觉了,你们都不在,我只好睡觉了。”

    皇上摇摇头,这个丫头,和他女儿何其相似,说起来,他真的幸运,有这样忠君为国的臣子效劳,这一年,夏候明泰和姚之麟同心携手,为皇儿登基砍去了锗多麻烦,如有一天自己突然驾崩,也不必担心了。

    思及此,皇上的笑容更加和煦,“福娘,那就罚你令天亲自下厨,昭云,你和福娘去厨房看看,朕还想吃那个鱼丸。”

    两人面面相觑。

    “昭云,父皇想让学会了之后,回京城也能有的吃。”

    昭云公主扮个鬼脸,两人安顿好皇上,然后去了厨房。

    听说他们上街除了吃了一碗鱼丸,喝了一肚子茶,就是干坐在茶楼看雨,福娘哈哈大笑。

    第二天,福娘开始处理公务,得知甘泉公主回来,雪片一般的公文翩跹而至,福娘和皇上,昭云公主三个人一同看这些公文,看到福娘处理公文的认真态度,皇上更是对她刮目相看。

    福娘虽然己经来到这个世界很多年,但她心里还是想着自己原来的世界,保持着原来旧有的习惯和风格,作为一个法官,首先就要保持严谨的工作作风,所以,工作时候的文福娘,最是美丽。

    看到福娘的文件柜,皇上眼睛一亮,“福娘,这也是你想出来的吗?”

    福娘很想说,不是,后来,还是厚着脸皮点点头承认了,反正也米有人追究版权问题嘛,皇上命公主府的工匠画了图纸,将福娘书房的办公桌,文件柜等一系列的办公家具详细的画出来,预备等回京城以后,也做一些。

    他觉得福娘书房的家具,更实用一些。

    积压的公务处理完,福娘闲了下来,皇上却提出,他们要去小琉球岛。

    福娘顿时了然,皇上此行真正的目的地,不是福州,而是她一直最重视的小琉球,为了小琉球,福娘付出了太多心血,包括他周边的岛屿,哪怕是一块礁石,也都列入了大晋朝的版图,而且,福娘还奏情皇上,让皇宫的针工局的绣娘,将美丽的大晋山河,一针一饯,绣了出来,绣了一百份。

    这其中,也有姚之麟的功劳,是他,跑遍了大晋周边所有的海岛,详细的记录下了每一座的岛屿的方位,地理特征,并给岛屿按照福娘预设的编号,命了名字。

    福娘说,因为姚之麟这一举世奇功,他的名字,将永垂青史。

    是的,因为有了详细的地理图,大晋之后的所有时代,都以这份地图为标准,分出内外国人,无论朝代如何更迭,每当外敌入侵的时候,他们都会一致对外,没有一个国家,敢把这个强盛的民族踩在脚下,想也不敢想。

    小琉球岛的情况,有些特殊,福娘去了,或许没什么,因为他们己经接受了福娘,皇上去了,就不好说了,这些人,从心里是恨皇上的。

    福娘有些为难,但是,皇上的旨意,不能违背。

    鹰卫在暗处,或可以一敌百,但是,那座海岛上,不知道有多少个人,都将皇上视作残害他们命运的仇敌。

    所以,福娘向皇上提出,皇上和昭云公主不可以暴露身份,要扮作她的王府侍从官和侍女,不能暴露身份。

    福娘召回了玉燕,准备好船只,带着王府的官员,开始巡视周边岛屿,如果第一站就去小琉球岛,难免会引起一些人的注意,所以,福娘干脆将巡视范围扩大,不过,这样一来,就不能在一年之内回到京城了。

    福娘说,他尽量让皇上一个月之内回到福州,这样的话,回京城的时间就会提前。

    众人上了船,福娘的官船加上护卫船,一共有六艘,福娘暗叹,想起她的父亲,每到年节的时候,领导人总是最忙碌的,他们去贫困家庭,或者生产第一线去慰问,不再高高在上。

    他们先去了泉州,然后从泉州出发,去了一些小的岛屿,然后才出发前往小琉求。

    海上,他们遭遇了风暴,滔天的巨浪夹杂着雷霆之势,咆哮着卷起大海船,只可惜,他的攻击没有奏效,大海船随着巨浪颠簸在海上,并没有被卷入海底。

    三个人坐在船舱里,皇上的声音有些发颤,“福娘,大海京城会这样吗?”

    “皇上,不是的,其实,遭遇台风的时候,比这更可怕,不过,我们都习惯了,有时候,风平浪静比海啸还可怕。”福娘想的是,趁机让皇上体会到出海人的艰辛,以后,不至于加过重的税赋,他们的一分一厘,都是拼着性命从大海中夺回来的。

    下船以后,皇上顿时眉飞色舞,大赞道:“好一片青山绿水的宝地。”

    福娘也是十分激动,她之所以激动,因为皇上认可这里,他的喜欢,代表着大晋将会守住这片国土,那么,久远以后的将来,这片国土不会因为战争而被抛弃。

    现任知府皮琅东带着一众官员在码头迎候,皮琅东是见过皇上的,皇上高大的身形站在福娘的背后,却穿了一套七品官员的服饰,令人十分费解,皮娘东不敢造次,只是按规矩给福娘行礼,然后,招呼马车过来,众人离开码头,先夺距离码头不远的方山驿馆。

    这时候己经是申正时分,所以,他们只能住在驿馆,第二天再赶路。

    福娘等人进了驿棺之后,皮琅东这才正式跪在地上,“微臣皮琅东参见皇上。”

    皇上和福娘相视一笑,“皮娘东,你的记忆力不错,只见过朕一次,就认出来了,朕此次出巡,希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对于这次事情,切不可泄露出去,包括你最信任的属下,也不可。”

    皮琅东应声答是,等皇上允许他起来了,他才发现,皇上身后,还有昭云公主,昭云公主莞尔一笑,“皮大人,不认识我了?”

    “下官不敢,请公主恕下官眼拙。”

    皮琅东的惶恐不安,让昭云公主笑得更欢了,“算了吧,皮琅东,没有人怪罪你,刚刚父皇还夸你,这里青山绿水好风景,说明你治理有方,所以,这些日子,还麻烦你带着我们多转转。”

    “臣自当尽心竭力,侍奉皇上。”

    皮琅东亲自端上小琉求时下的水果,福娘接了过来,先尝了尝,这才呈给皇上,皮琅东知道福娘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看到福娘所做的事情,他才知道,福娘为何凭着一个女子之身,却做了藩王。

    其实,他对甘泉公主的敬意,远超皇上,在小琉求,只要说这是甘泉公主的旨意,做起事来,事半功倍,人人将甘泉公主奉做神明一般敬仰。

    因为,在甘泉公主没有做藩王之前,小琉求只能算是一个不受重视的荒岛,而现在,小琉球的地位等同于一个大的州郡,这里丰富的物产,美丽的景致,让这里的人己经忘了从前的仇恨,他们热爱这片土地。

    皮琅东忽然明白,之前传闻两位公主微服出巡了一年多,实际上,是皇上和两位公主微服出巡,将近一年的时间里,看到过皇上的人,青定不止他一个,只是,敢贸然道出皇上身份的,恐怕只有他一个,幸好,这里远离内陆的纷争,除了甘泉公主,这座岛屿上,最大的就是他了。

    甘泉公主的耳目一直都在,他的一举一动,岛上的一举一动,公主都是知道的,幸好,他不是一个贪心的人,只想做一个好官。

    当初他上任的时候,甘泉公主就说过,只要他一心为民,清廉为官,每年,甘泉公主会根据个人的情况,一次性的奖赏千两白银,甘泉公主是有这个能力的。

    他只有一妻一妾,一儿两女,所以,家里的开销也不大,而且,在小琉球,物价便宜,所以,他的俸禄加上赏赐,足够他们家的开销了。

    第二天,众人开始动身,前往府衙。

    皇上一路欣赏着青山绿水,感慨道:“云儿,福娘,你们不觉得小琉球这个名字,和这里不太相配吗?这里远离内陆,山清水秀,俨然世外桃源,不若改名桃源州可好?”

    皇上的话,自然是金口玉言,自此,小琉球更名为桃源州。

    第二天午后,到达府衙,府衙的后街,地方狭窄,不适合皇上居住,所以,在和甘泉公主商量了之后,他们一行人住在了客栈。

    皇上不解,“福娘,你们应该常来桃源州,为何不建一座行宫?”

    福娘笑道:“建一座行宫,花费太大,浪费财力物力人力,还不如多建几所学堂,让所有的孩子都有书读。”

    皇上突然想起,福娘所辖的藩地,是大晋王朝中学堂最多的,只要到了年龄的孩子,不论有钱没钱,都能上学堂,文房四宝,皆有公主府提供,福娘赚来的银子,花在自己身上的很少,看她公主府中的陈设就会知道,福娘爱财如命的小毛病,名不副实。

    皇上问道:“皮爱卿,现如今,桃源州有多少户百姓,总人口是多少?

    皮琅东怔住,嗫嚅:“皇上,臣要去看登记薄。”

    福娘冷眼扫过,显然,她对此很不满意:“皇上,桃源州有户,总人口是327381人,这是去年年底的人口数量,现在虽说己经过去一年,人口生老病死,却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皮琅东冷汗直流,甘泉公主虽然不是日理万机,却也是公务繁忙,这样枯燥的数据,她能够记得分毫不差,可见,她对国家政务是怎样的鞠躬尽瘁。

    皇上微微领首,又问了其他州县的数目,福娘像然对答如流,皮琅东终于知道为官的差距在哪里了。

    他心悦城服的跪在地上,“皇上,公主,微臣知道自己的差距了,从今以后,微臣定然尽心竭力,为官一任,造福一方。”

    “好歌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皮琅东,若真是做到这八个字,朕定当重重赏你。”

    “这是臣应该做的。”皮琅东心中欢喜。

    皮琅东走后,皇上推开窗户,一股咸湿的海风扑面而来,皇上深吸一口气,“福娘,这桃源州,果然是个好地方,看来,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句话,的确是有道理。”

    “皇上,桃源州很大,若是我们想把桃源州走遍,需要两三个月的时间,桃源州外,还有几个小岛,也都是我们大晋的国土,我们大晋,才是真正的地大物博。”福娘不无骄傲的说道。

    她从来不曾想到过,自己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以后,竟然做了这么多事情,是的,想也不敢想。

    昭云公主站在福娘身边,疑惑地看着她,“福娘,你怎么哭了?”

    “我......是激动的。”是啊,她想家了,她说的家,是永远也回不去的家,她知道,即便是有办法能回去,她也会选择留下,因为这里有她的爱人,孩子,家人,还有生死与共的朋发,她己经舍不得离开这个地方。

    昭云公主却不相信,福娘的眼睛,己经暴露了她的心事,那样复杂的神色,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她在为谁伤心,如果是思念姚之麟,她完全可以坦荡的说出来。

    她和福娘己经亲如姐妹,两个人之间,几乎没有秘密可言,可眼前的福娘,好像装满了秘密。

    翌日,他们用过早膳,准备出行的时候,天降大雨,比之前的他们遇到的大雨还要大,这是一场暴雨,没有办法,他们只能住在客栈里,等待雨过天晴再走。

    福娘把皮琅东送来的各种公文,账册一一过目,皮琅东的确尽职尽责,皇上对他也是交口称赞。

    暴躁的雨,下了三天三夜,福娘己经习惯了这种天气,皇上和昭云公主却天天不耐烦的问福娘,何时才能云收雨住?

    福娘笑曰,她既不是雷公,也不是电母,如何知道如何跟龙王爷联系,她很想说,她没有龙王爷的电话,怕他们父女二人听不懂。

    是啊,自己来这里太久了,都不知道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

    或许,都己经住到月球上去了。

    终于,温暖的阳光代替了乌云,照耀大地。

    雨后的草木上,挂着晶莹的露滴,在阳光下闪耀着璀璨的光,花瓣也更加的娇艳美丽,深吸一口气,连肺里都是草木的清香,人生之惬意,莫过于此。

    可偏偏这个时候,出事了。

    北都山区的发现了矿脉,是金矿,然后,一些人背着官府,偷偷开采,结果,出现了矿难。

    这次矿难,矿坑里的百余人无一生还,整个矿坑都塌了,原因是这三天三夜的大暴雨。

    金矿和铁矿,煤矿,铜矿等的开采权是属于官府的,任何人不能随意开采,使用和买卖。

    福娘知道,桃源州有三大金矿地带,但是,金矿的开采,并不是一件好事,任何矿产的过度开发,都会给环境带来深列的影响,无法估量的后果,尤其是这个时代,科枝并不先进,一切都是人工为主,所以,当官员上报的时候,福娘把此事压下来了,严令任何人不许打金矿的主意。

    这件事,她也上服了朝廷,分析了开采矿产的利弊,她想维持这里的原貌,想让这里永远都是青山秀水。

    还是有人不甘心,打起了金矿的主意,是啊,黄灿灿的金子,谁能不动心呢?

    皮琅东不敢瞒报,下面的官员,是冒雨来送信的,从府衙出发到金矿,即便是路好走的时候,也要两天的时间,更何况刚刚下过雨。

    福娘沉声道:“皇上,这是臣的失职,所以,您还是让臣一个人去吧。

    ”福娘知道,这件事如果处理不好,定然会引起轩然大波,民心不能乱,桃源州的好日子刚刚开始。

    皇上显然不同意福娘单独去冒险,“福娘,这件事,不是你的责任,朕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前去涉险,走吧,我们都去,没时间耽搁了。”

    皇上命皮琅东找来快马,一行人骑马直夺出事的金矿。

    福娘心忧如焚,当地官员己经组织抢救,但他们怎么抢救?没有排水设施,那些人不可能生还。

    在这个时代,人是最大的财富,一下子百余口人失踪了,绝对是大事件,要知道,她整个的藩地加起来,人口也不过两百余万人。

    他们只是在驿站接马,吃东西,并永多做停留,现如今,最宝贵的就是时间了。

    皮琅东只是一个文弱书生,体力还不如福娘,在马上颠簸了半日,身体就像散了架子一样,可他不敢说,就是哼一声都不敢,只好强忍着。

    福娘哪能看不出来,可她没办法,皇上不也这样吗?既然皇上都没有抱怨,你这个做臣子的,只能忍了再忍。

    众人只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就赶到了北部的四鞍山。

    四鞍山是北部山区最高的一座山,山中多溪流,三面都是山连山,东部有一条大河,马鞍河,将四鞍山拦腰截断,马鞍河水水流湍急,多峡谷,深邃多石,峡谷深处,有数座天然石桥高居峡谷上方,从石桥向下望去,碧波悠悠,流水潺潺,鲜花遍野,绿树成荫,尤其是从山顶自上而下流淌的瀑布,将峡谷笼罩在一片朦朦水雾之中,若轻烟缭绕,若隐若现的美景,偶然啼鸣的鸟雀,更增添了一股幽静出尘的美,举目望去,仿佛写意的山水画,生机盎然。

    皇上被这里的美景打动了,尤其是现在,晨曦初现,绿叶上,一圈圈金色的光晕,让人如置身于仙境。

    皇上了然,怪不得福娘上书,不愿把这里的金矿挖掘出来,如此美景若是破坏了,怕是子孙后代都会遗憾。

    找了空地生火做饭,众人各忙各的,有条不紊。

    福娘有着丰富的旅游经验,来到这里以后,那些经验,一一派上了用场。

    鱼干,肉干,还有现挖的野菜,现摘的水果,甚至还有昭云公主掏来的鸟蛋,这顿早膳,很是丰盛。

    用过早膳,迎接他们的官员就到了。

    看到甘泉公主亲自前来,官员们己经是诚惶诚恐。

    福娘勃然大怨,出了事,他们应该积极组织抢救,而不是呆呆等候在这里迎接他们,可以想见,这些官员对于人的生命是何等的漠视。

    福娘张口就问,可还有官员在出事地点?

    众人惴惴,不敢作答。

    皇上一言不发,静静看着福娘处理事故。

    福娘二话不说,就派人带路,前往出事地点,一名络腮胡子的官员告诉福娘,即便是派人去救,也来不及了,大雨把那个地方己经灌满了,没有东西能够抽出水来,所以,除非是等到有一天,那地方水干了,才能找到人。

    福娘冷冷问道:“杨大人,请问,这些矿工的名单有没有,这座矿,是谁开的,矿工的家属在哪儿,你们可做好了安抚工作?”

    那人冷汗直流,诺诺唯唯,说不出话来。

    福娘转向皮琅东,“皮大人,没有人说得出来吗?”

    “是...是.....”他不敢说。

    “到底是谁?”福娘的眼神,几乎可以杀人了。

    皮琅东还没回答,一名张姓的官员禀报,“启禀公主殿下,开矿的人,是曹大人。”

    “哪位曹大人?”

    “是昭云公主的母舅的兄弟,飞骑尉曹秀堂。”

    昭云公主气坏了,张贵妃的家人因为她这昭云公主在,一直不曾失宠,皇上对他们张家,一直很器重,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曹秀堂作为她母舅的小舅子,也是一路高升,从一个不学无数的纨绔子弟,升到今天桃源州的飞骑尉,一直顺风顺水,就是甘泉公主,也是给他几分面子的。

    福娘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昭云公主,昭云公主淡淡道:“福娘,不必顿及我的面子。”

    福娘微微领首,扫视众人,并没有发现曹秀堂。

    “曹大人如今在哪里?”

    “曹大人当时也在矿场。”

    福娘一惊,“当时到底有多少人在场?”

    众人答不出来。

    福娘一声冷笑,“是不是觉得曹大人不在场,所以,把事情推到他一人身上,若是本公主查出来还有其他人参与的话,必将重处!”

    福娘也不说话,拿了图纸,命人带路往前走。

    官员们这才开始害怕,跪倒在地,请公主宽恕。

    福娘的目光在个人的脸上一一扫过,每个人身上,都会停留片刻,看得众人心中寒意顿生。

    福娘最后把目光停留在皮琅东身上,“皮大人,这件事,若是不能查个水落石出,桃源州所有官员,就地免职!”

    皮琅东看皇上一直不说话,心中明了,皇上这是给公主留有余地,因为这里面涉及到昭云公主的亲戚。

    福娘还是坚持到了金矿的出事地点,官员们无奈,只好顺从福娘,而福娘轻松得找了理由,让皮琅东陪着皇上寻找此次出事的主要原因。

    四鞍山矿区北部为一向南倾的坡面,南部为一向北倾的坡面,中部被马鞍河流切割成深谷,中间挟持一由东向西,西高东低的舌状山脊,采矿以后,水源便利,且交通方便,更重要的是,这里的金矿,纯度非常高,矿坑浅,真可谓是占尽天时地利,所以,众人眼红,也是有道理的。

    福娘站在矿坑口,冷冷道:“这里降雨集中,矿口设在谷中,雨季的时候,山洪暴发,即便是有万两黄金,也是徒然,难道这黄金真的比不上人命珍贵?”

    众人不敢回答,现在不是雨季,所以,才会大意了。

    可是这话不能告诉福娘,福娘向前走了两步,脚下的石子因为雨水冲刷,早就松动,哗啦啦一声,土石松动,福娘一个不查,众人眼睁睁看着甘泉公主随着大块的土石,跌落河水中。

    因为雨水之故,河水暴涨,水流湍急,福娘跌落水中之后,很快被旋涡卷到水底,众人大惊失色,侍卫跳进河中,去救福娘。

    眼看着就要担到福娘的手,一个浪头卷过去,又不见了。

    若是福娘出了事,他们这些人,项上人头难保。

    顺着河水走出一里多地,仍然没有找到甘泉公主,还有两个侍卫也被河水冲走了。

    福娘落水以后,挣扎了几下,头部撞到了石头,剧痛之下,她失去了知觉。

    浑浊的河水,将福娘冲出去足有七八里路,才被一块大石挡住了。

    河边有两个正在玩要的孩子,看到石头上的福娘,大喊了起来,其中一个,去找家里的大人。

    不一会儿,河边的竹楼里,下来两个人,衣衫褴褛,却很精神。

    福娘穿的是藩王的服饰,两人看到她的服饰,对视了一眼,还是点点头,决定去救福娘。

    福娘被救上岸,两人几乎不用猜测,就己经知道对方是谁了,虽然,他们并没有见过福娘。

    年纪大的犹豫了一下,背着福娘进了竹楼。

    福娘的头部受伤,他们没有药材,这里也没有女人,他们带着两个孩子,也都是男孩,为福娘换衣服,擦拭身体,这对他们来说,非常困难。

    “爹,这个人,真的是甘泉公主吗?”

    “不会错的,明季,你看,这是藩王的服饰,我朝穿着藩王府的女人,只有甘泉公主一人,听说上游私开金矿,出了事故,甘泉公主青定是到矿区来查看,才出了事故。”

    “爹,我们救她吗?”

    “明季,我们救她,救了她,才能引来皇上,你上次不是在衙门口听说,皇上其实也来了岛上。”

    “爹,那只是两个衙役聊天说的,真假尚未可知。”

    “若是不准,好瑞端的,为何会把这里改成桃源州,桃源州得牌匠,做的也太快了一些。”

    明季点点头,“孩儿一切都听爹爹的。”

    “你留在这里,我去山上采药材,对了,先熬点米粥,等她醒了,肯定要吃东西的。”

    明季点点头,为难地问道:“爹,她的衣服怎么办?”

    “你把眼睛蒙上一块布,然后拿你的衣服给她换上,我看你们身高差不了多少,她应该能穿你的衣服,我这就去采药,你烧一锅热水,给她换掉衣服。”

    明季点点头,找了布条蒙在脸上,给福娘解去了所有衣裳,虽然蒙着眼睛,他还是脸红了,福娘都己经快三十岁的人了,但她的肌肤像然光滑润泽,摸上去,就像是凝脂一般细腻,明季己经很久没有接触过女子,自从跟着父亲流放到桃源州,他己经对生活失去了兴趣,或者说,对女子失去了兴趣,甚至有仇恨。

    他的妻子在得知明季的父亲被流放之后,就逼着明季写了休书,连孩子都不要了。

    明季给她换上衣服,这才解下布条,睁开眼睛,刚刚给她擦拭身体的时候,明季觉得自己近乎崩溃了。

    他只是一个平凡的男人而己。

    两个孩子围着他,“爹,这个人是谁?”

    “她是公主。”明季并不瞒着自己的孩子,这两个孩子,一个六岁,一个四岁,跟着他们一路飘摇来到桃园州,很是不容易。

    他们在山下种田,上山上采药,每年光是各种水果,也能卖不少钱,虽说不能和以前做官的时候相比,但是,住在这里,很踏实。

    只是父亲一直心中不平,因为他是被冤枉的。

    因为丢官罢职,他的母亲自隘而死,祖父母在两天内相继去世,妻子求去,一家人支离破碎,他们拿着仅有的五十两银子,一路坎坷,来了桃源州。

    父亲不平,却无计可施,他们进入桃源周以后,就是普通的百姓,像所有来到桃源州的人一样,拿着安家的银两,种子,农具,开始了新的生活。

    父亲选择离群索居,他只有跟随父亲,从前,他是一个手无搏鸡之力的书生,一心为了功名,头悬梁,锥刺股,用功读书,以至于拿起锄头的时候,觉得重如千钧。

    他不会做饭,不会缝补衣物,什么都不会,还不如父亲。

    生活,是最好的老师,教会了他一切,让他彻底认清了现实,他自认现在要比父亲清醒,要比父亲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生活就像流水,即便是你不想动,水流也会推着你前进。

    明季发现福娘的脸色变得通红起来,一摸,烫得惊人。

    明季只好拿了汗巾给她去热,如果福娘死在这里,他们有嘴也说不清了。

    等了将近一个时辰,明文路总算回来了。

    “爹,怎么办?公主发热了,烫得惊人。”

    “快点熬药。”明文路把药给了明季,上楼去看甘泉公主。

    明季熬了药上来,明文路强行将开她的嘴,灌了进去,可是,甘泉公主不知道吞咽,明文路咬牙说道:“明季,你喝进去,再喂她。”

    明季脸色通红,“爹,这怎么行,男女接受不亲。”

    “现在人命关天,哪里顾得了那么多,你不喂,她必死无疑。”

    明季犹豫了片刻,喝了一口药,然后低头给甘泉公主灌了进去。

    一碗药,用了有一柱香的时间,才灌完。

    明文路看了看明季处理的伤口,叹了一口气,“明季,天色己晚,今天晚上,你就照料他吧,明天一早,如果还没有人找过来,我就去上矿上看看,按道理,早就应该会有人来。”

    明季还沉浸在刚才的情景里不能自拔,公主的唇,软糯的就像是带着弹性的糖果,那一刻,他真的想就永远这样下去。

    一晚上,明季就守在甘泉公主身边,不停地给她换水,擦拭身体,他知道自己不该生有其他的念头,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他,只是一个低到尘埃里的农家子弟,即便是仰望,都看不到她。

    但是,明季在给她擦拭身体的时候,只想这一句话,哪怕是万劫不复,他也愿意和她在一起,哪怕只有短短的一天一夜,对他来说,足够回忆一生。想不到,他作为两个孩子的爹,刚刚懂得了什么才是情爱,却连企及的勇气都没有。

    从前,读了那么多书,那么多美好的句子,不及看眼前人一眼,来的甜蜜。

    他知道甘泉公主和尉马是相亲相爱的。

    他能拥有的,只是这一夜而己。

    明季的一夜守候,换来了甘泉公主的苏醒,甘泉公主睁开眼睛,“你是谁?”

    “公主,你醒了,小人是明季,是家父和我救了你。”

    “这是哪儿?”

    “这是四鞍山下,这里还没有名字,以前,这一带无人居住。”明季红着脸说道。

    公主虽然一身伤痛,但她的眼睛,明亮的就像黑夜里的星星,似乎能一直看到人的心里去。

    甘泉公主努力的想着,可是,她的大脑中一片空白,她回忆不起任何的事情,她很想找一个人掀开自己的脑袋,看看能否帮自己找到回忆。

    “我是公主?”

    “是,您是大晋王朝的甘泉公主。”明季虽然觉得很诡异,还是说了出来。

    明文路听到声音,推门进来,明季尴尬的说道:“父亲,公主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明文路大惊,“公主,你可知道自己是谁?”

    “我是公主。”甘泉公主重复了一句。

    “你姓字名谁?”

    “我......我不知道。”

    明文路愕然的看着甘泉公主,一夜加上一个黄昏,竟然没有人来找甘泉公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是去找官府的人来,还是怎样,他一时也没有了主意。

    “我好饿。”

    “哦,你等着,有白米粥。”

    明季几乎是飞起来的,很快,端来了白粥,还有一碟腌竹笋。

    甘泉公主无力坐起来,明季就一勺勺喂给她,肚子里有了东西,胃暖了,身上便觉得有了力气,动了动,才发现骨头都是疼的。

    一碗白粥,用了小半个时辰才喝完。

    甘泉公主的情形,不容乐观。

    明文路决定到四鞍山金矿去找一找,看看情形。

    明文路走后,明季把甘泉公主的衣服洗干净,晾在竹楼上。

    喝了药,甘泉公主再次昏昏睡去。

    一直到了日暮时分,明季也没有见到父亲回来,很是诧异,从这里到金矿,一个白天足够来回了,为何父亲还没有回来?

    难道出了事情?

    他们现在是一介草民,还有何人对他们感兴起?

    明季开始担心起公主的安危,甘泉公主清正廉洁,一心为民,自然有不少的政敌,若是此番甘泉公主出事不是意外,而是有预谋的,那么,危险的不仅仅是父亲,还有甘泉公主。

    现在公主的身体,根本不容许椰动,碍于男女接受不亲,他都没敢看公主身上的伤情,只是给她把头部的伤势处理了一下。

    一天了,公主也没有说几句话,一是没有力气,二是因为公主根本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夜半时分,明季睡不着,侍着竹楼的栏杆等候父亲回来,他也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一家四口,相像为命,他不能不顾这个家。

    终于,在茫茫月色之中,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出现在明季的视线里,明季超紧下楼迎接,“父亲,这是怎么一回事?”

    “一言难尽,上去再说,家里还有吃的么,我只是在路上找了几个果子吃。”

    “还有一碗米饭,我浸在冷水里了。”明季扶着父亲坐在楼下的平台上,又拿了一条单子围住,然后生火热饭。

    明文路疲惫的靠在墙壁上,歪歪斜斜,几欲睡过去,还是忍住了。

    明文路热了饭上来,里面放了一片煎鸡蛋,还有几根腌竹笋。

    父亲吃饭的时候,他又去做汤。

    桃源州最好的地方就是一年能够种三季水稻,只要动手,就不会饿着,更不会冻死,这里根本看不到雪,最冷的时候,也只是穿两层单衣也就够了。

    明文路把一碗饭全都吃光了,又喝了两碗汤,总算是缓过劲儿来。

    明文路这才压低声音能说道:“那曹秀堂虽然被抓起来了,但那曹家人还在,而且,这次随行的,果然不是甘泉公主一人,还有皇上和昭云公主,甘泉公主信得过,昭云公主可就难说了,毕竟,曹家与她是亲戚,哪有不袒护的道理,皇上未必能够真的做到正大光明。对了,公主怎么样了?”

    明季微微低下头,害怕父亲借着月光看到他羞涩的脸庞,“公主己经忘了她是谁,什么也记不起来,儿子帮他洗了衣裳,又喂了场药,前半夜,没有听到公主喊疼。”

    明文路并没有因发现儿子情绪的异样,只是说道:“太晚了,你也睡吧。

    明季和父亲桥在楼下,睡了半夜,心里惦记着福娘,天不亮就起来生火,熬药,熬粥。

    甘泉公主一直睡到日头高照,被直射的阳光晃了眼睛,这才醒来。

    明季看她醒来,笑道:“公主,你醒了,饿不饿?”

    “很饿。”公主有点脸红。

    “有热粥,等一会儿,我先给你擦脸。”

    他小心翼翼的给甘泉公主擦脸,然后给她喂粥喝。

    福娘摇摇头,脸憋得通红,“公子,我想......我小...”她就是说不出口,两天时间了,她还没有方便,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刚想吃饭,就有了。

    明季很聪明,一下子猜到了她要作什么,惯忙起身说道:“我明白,你等着。”

    他拿了夜壶要上楼,忽然想起,公主是个女人,这夜壶她用不了。

    于是,决定找一个木盆给她用。

    等他拿着木盆上楼,然后想要扶着公主起来,福娘根本起不来,他只好把被子里垫上油纸,然后放了木盆在上面,在盖上单子,公主擦起衣服,褪下亵裤,虽然脸红,却也无可奈何的接受。

    等到完?br /gt;

    极恶嫡妇第8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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