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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泉之媳妇难为 完结第2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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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泉之媳妇难为 完结 作者:未知

    灵泉之媳妇难为 完结第22部分阅读

    弟——所以娘亲不高兴了?!

    宋大郎为了取信于宋杨氏,积极努力的表达自己真实的感情,“娘。我不气!真的!那都是我应该的,谁叫我是大哥呢!”

    宋大郎又道:“娘,是不是李氏又在你耳边说什么话了。我和二弟三弟的感情好着呢,比以前更好。是不是李氏在念叨二弟的店铺比我们好,所以娘怀疑我……娘,我可是从来都没有觉得不应该,反倒是我没出一点力,觉得很内疚呢。”

    “娘,你相信我——我们三兄弟,绝对不会像别家的兄弟,为了什么银子什么东西,反目成仇的。咱们宋家的儿郎,都要团结在一起。娘,你看,今天弟妹的弟弟苏义长得多俊,大虎小花可喜欢他了,离我们走了,他们还恋恋不舍呢。”

    宋杨氏忧郁了!

    宋杨氏忍住了撞墙的冲动说道:“儿啊,娘的意思是说。你以前受苦,现在……现在你有大虎小花,有一个家,可以为自己多想想,三郎那边……二郎又没孩子,他们店的生意比我们还要好,照顾三郎绰绰有余,很是不必你拿银子给他请先生……”

    现在轮到宋大郎忧郁!原来娘亲不相信他了。他刚刚说的话,都白说了。

    宋大郎有些委屈了,“娘,我是那种人吗!娘,拿银给三弟请先生,是我真心实意,我没一点勉强。娘如果认为,我因为家里的银子都在您哪里,觉得我自己不同意,娘也会拿钱出来,而在二郎三郎面前故作姿态的话,真是……真是……”

    宋大郎用受伤的湿露露的眼睛,看了宋杨氏一眼,便捂着胸口回屋了。

    宋杨氏肝痛、心痛、腰子痛,全身上下无所不痛。

    她连忙让宋小妹叫宋李氏过来。

    ……只是,宋杨氏的目的没有达到,因为悄悄在外面听墙角的宋李氏,因为宋杨氏的内伤,而窃笑不已。

    宋李氏幸灾乐祸,叫你平日装,你装!你装!你现在知道厉害了吧,知道那不是一句话两句话的事,而是真正要拿钱出来的事了吧!

    后悔了吧!平日还总说我对宋二郎、宋三郎不好,说我容不下兄弟。

    哪有回回那么好,你都能得了便宜还卖乖!

    现在真是活该啊!!!

    宋李氏连场面话也懒得说,她贤惠的如小媳妇一般,道:“平日里娘亲说我对二弟三弟不好,我近日也都后悔了。一家子骨肉亲情,我以前实在做的太过分了。大郎这回真是做的对了,其实,就算他不说,我也要请娘拿钱出来的……”

    等宋李氏走后,宋杨氏气得直跳脚。

    宋小妹连忙安慰道:“娘,你快别气了。你还能不知道大嫂是个什么性子,拿她银子跟拿她命一样,她刚刚说的话只是气你,我相信等大哥拿银子的时候,第一个不依的就是她。”

    宋杨氏怒气稍稍减了些,转尔又骂宋二郎宋三郎不识抬举,“他们真以为这中举是人人都能中的!是那么容易能中的!异想天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狂妄自大……”

    宋小妹神色淡淡的安慰道:“娘,你别气了。管他什么,反正是不管咱们的事……”

    宋杨氏叫道:“怎么不管我们的事。你可知道以前宋三郎上清风书院的时候,花了多少钱子?——只束修半年就有五两银子。五两啊!一个先生得十几个孩童的五十几两,当时宋三郎还是大字不识的孩童呢,现在他是秀才,你说他的老师,得多高的学问,举人?状元?那要多少钱?我都不敢想了……”

    宋小妹吓了一跳,可不是那么回事。几十两搞不好都是少的!但转身一想,与她无关,就松了一口气。

    而宋杨氏呢,自然没被宋小妹几句不痛不痒的话给安慰道。

    当晚,宋杨氏睡得不好。

    而把最后的话也都偷听了的宋李氏也是一夜无眠。

    婆媳两个都在想,怎么能不出请先生的钱——而宋杨氏、宋李氏还是有点区别的,因为这时,宋杨氏想的依旧是漂漂亮亮的,不只宋大郎无话可说,连宋二郎、宋三郎、外人都无法说她一句坏话的,达到不出银子的目的。

    宋杨氏在翻来覆去,时辰过了三更过后,终于想到了宋李氏。然后她拉紧了被子。

    在宋杨氏睡着之前,脑海里遗留了一句话——有个能当枪使的儿媳妇,真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oo、随风吹过、大猪猪炸的地雷。都是不是第一次了。=3=

    巨肥的一章,勉强算二合一吧,因为有事的说。

    73

    73、悠闲生活

    宋三郎放下手中的书——早晨早早便起来读书的他,已经读了一上午了。

    书读的久了,眼睛便有些受不住。

    宋三郎敲了敲书桌另一边全神贯注写字的苏义,“劳逸结合。别一上午都拿着笔。”

    苏义放下笔,笑嘻嘻的说:“我到是想出去玩大虎小花玩,可是大嫂不喜欢我。别人我也不认识……”

    宋三郎笑道:“怎么变谦虚了。说的好像外面没得玩,才认真读书呢。快要午时了,店里正忙,我要过去,你去不去?”

    闻言,苏义喜上眉梢,道:“去,我怎么不想去。”

    等一大一小从小门进了店里,果然是繁忙的很。

    宋三郎走到柜台,宋二郎见了他,打了一声招呼,便离开柜台去招呼客人了。

    宋三郎极其自然的帮着陈管事取酒取茶、算帐收钱——此,已经不是宋三郎第一次进店帮忙了。

    宋三郎做的跟熟手似的又快又好、又自然。

    苏义童鞋也不差,他穿着藏青色的棉衣,扯了一块毛巾搭在肩膀上,看着三三两两的客人进来,便招呼他们坐下,端茶倒水做的也是像模像样。

    ……午时店里正是最忙的时候,宋二郎刚从厨房钻出来,对弟弟说道:“你嫂子已经把你和小义的饭做好了,你们端回后院去吃吧。”

    宋三郎知哥嫂就算自己忙得没法吃饭,都是要他和苏义准时吃饭的主。便出了柜台,叫正在抹着桌子的苏义。

    却说宋三郎刚走到苏义的旁边,话还没说完,便被人推了一个趔趄。

    来人是几个长得人高马大、五大三粗的大汉。

    大汉们先推了宋宪,后又吆喝着走进来,把正端着菜品的小二给掀翻在地。

    立刻,热闹的一楼,所有人都没有说话了,只一双双眼神全都盯着那找茬的几个大汉。

    大汉中领头的胡子大汉,吐了一口口水道:“宋氏火锅是吧!”

    胡子大汉说完,门口又出现两个男人抬着一个呻吟着的男人的情景。

    男人把烂木板往柜台前的地面上一放,上面的男人抱着肚子呻吟的更加厉害了。

    在众人指指点点中,胡子大汉一手插腰,一手指着呻吟的男人,高声道:“我兄弟吃了你的火锅,从昨晚痛到现在,你说怎么办吧!”

    宋二郎、宋三郎、陈管事都皱着眉头,这几个男人并非是什么良民,而是有名的流氓。

    苏义发现有人闹事,一溜烟跑到厨房把苏兰给请了出来。

    大汉们眼神中写着来着不善,手指一搓一搓的,表现的很明白。

    苏兰拉着苏义站在宋二郎、宋三郎后面没有出声。

    宋二郎上前一步道:“这位大哥,你说你兄弟在我这里吃了火锅,你没有搞错吧,我可是第一次见你们。”

    胡子大汉张着嘴,笑得极猖狂,“你生意这么好,我们又都是些无名小足,哪里能让你记得。你别说什么废话了,我兄弟痛了一晚上,现在还痛呢,你说你要怎么解决吧!”

    胡子大汉一说完,跟着他来的男人们便起哄叫吼着赶客人、砸碗碟。

    大汉们嚣张猖狂的行为,让宋二郎脚下一顿。

    这齐福街,很久以前因为有齐府罩着,而没有流氓混混来惹事生非,而现在齐府是皇亲国戚一出,那更是连混混走在这条街上,都要把衣服理理,怕自己身上的流氓气息侧露,吓着了出来采买的齐府人。

    而现在,这几个本地的有名流氓,竟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惹事,让人不仅想到,这混混背后的人跟齐府有一定关系,或就算不是齐府,那肯定也很是有些势力的人。

    苏兰、宋二郎皆在想他们是得罪了什么人,才有人这么明显的作戏找茬。

    看那木板上,脸上毫无痛苦之色的一边呻吟,一边用眼睛偷喵他们的男人——围着的人群都看出那男人是在假装,而大汉们依旧我行我素的砸人闹事,就知道他们背后有人。

    宋三郎也想到苏兰、宋二郎之想,但他脑子转得更快,一挥手便叫小二请医生的去医生,去衙门报案的去报案。

    宋三郎心想要闹就闹到公堂去,如果这背后之人后台确实硬,他们要拿钱消灾,那不如闹到知府那去后,再拿钱消灾。这一来李知府清名在外,那背后之人,看他们这样闹大了,也可能要掂量掂量,若他背景实在大得不需要掂量,也会认为他们宋家不是这么好欺负的,吓吓就拿钱出来的人;二来嘛,若有其他想来打秋风找茬的混混,也要掂量掂量欺负到宋家头上,与宋家人对薄公堂的……

    苏兰、宋二郎一下子就明白了宋三郎所想。也不阻止他,心中已经有了要打一声仗的准备。

    却说齐致、齐宣、李毅三个公子也正在宋氏火锅二楼牡丹雅间吃饭。楼下的声音自然也传到了他们的耳中。

    齐致今天中午已经喝了不少酒,手下调查关于凤凰城青年才俊的回禀实在是让他很不满意。

    你说,找个年纪相当的、有才的、出生清白的、机灵聪慧成熟的品性优良的未婚男人,肿么就这么难呢!!!

    齐致每喝一杯酒就越郁闷一分。齐家若不尽早给齐玉容订下亲事,那么京城里的那些女人,就可能把她拉进去。

    “好男人,都死哪去了!”齐致差点就仰天怒吼了。

    齐致听了楼下的吵闹声,又叫小二说明了情况,他更怒了——好啊,齐府家门口都敢有人惹事了。是哪个缺心眼的,小爷非得好好教训他不可。

    齐致领头,带着嘴里食物塞得满满的齐宣、冰冰冷冷的李毅出了雅间的门。穿过走廊,从木制的楼梯往下而去一楼。

    齐致脚往下走,手展开纸扇,头往一楼柜台的龙卷风的中心望去——那个在小爷郁闷的心情上,又填了堵的人,小爷今天就要仗势欺人一回。

    齐致嘴角勾着冷笑,他的目光冷冽的一一从混乱圈中的人刮过——爷今天要打得你们连你娘也认不出来……咦?

    齐致脚下一顿,双手扶在扶手上,少年还没长成的身子,往柜台挑望而去。

    齐宣、李毅不明所以,也往李致的方向看去——只见众满脸横肉的大汉、以及各种路人甲乙丙丁的男人脸孔中,浓眉大眼、端正有正气的宋老板宋二郎身边,有一个不容人忽视的男子。

    男子一身灰白色半新半旧的棉衣,虽无贵无富之气,可那拾掇着干净整治的衣服,却衬得男子身若青松,只是站着,都比别人站得直,站得周身似有一层正气清风。

    从男子平平整整的衣领往上,那一张有些白,是绝不女气的俊气面孔。

    他剑眉大眼,但不让人觉得盛气凌人。

    他高鼻薄唇,但不觉得傲慢无情。

    ——那是一张占染了书生之气,生机勃勃的清俊面孔。

    再一看那男了的头发,黑丝如线,梳得一丝不苟。

    齐致细看那男子与竖比他高了一个头、横比他宽了一倍有余的大汉,脸上无一丝惧色的与之据理力争,而转身客气有礼,不卑不亢的与官差说明情况。

    齐致觉得那男子是一个读书人……嗯,长得也好,面相也不错,气质更是妙……

    这一刻,齐致清楚的听到胸膛里的心脏蹦跳的声音。

    齐致捂着胸口——他心动了。

    齐致右手纸扇收拢在左手手心不紧不慢的敲打了三下,一楼的角落位置便有一个青衣男子站了起来。

    齐致点了点闹事的柜台,青衣男子便挤开人群,走到了大汉中间。

    青衣男子一口外地的口音,“老子三天没吃饭,好不容易吃一顿好酒好菜。偏偏你这些龟儿子,闹这些把戏来打搅老子。格老子的,打搅老子吃饭的龟儿子,吃老子一拳!”

    青衣男子动作那真叫一个快、狠,他说打就打,抡起手勾到的东西就往大汉们头上招呼,也没几下,大汉们便躺在地上呻吟不起了。

    青衣男子三下两下打倒了大汉,其中撞歪了三张桌子,断了两条长凳,打烂的碗杯数十个。

    大汉们抱着或是流血的头、或是折断的手、踢伤的脚在地上打滚哀嚎。

    看着地上洒的红色的血,饶是觉得大汉们无理取闹的人,都觉得这青衣男子下手太狠了。

    那可是破碗的碎片啊,一片过去,大汉肚子便被划了一条口子,血那都是喷洒出来的。

    齐致、齐宣、李毅都细细观察了一场好戏——众人尖叫连连,而某一个举手投足间并无一丝习过武气息的书生公子,面对这样流血打斗的场面,宛如一颗松、一座山,他不退不进、不慌不乱。

    齐致的心动更上了一层。

    官差们想不到有人敢在他们面前动武,反应过来的他们,立刻拿了没有反抗他们的青衣男子,又去查看横倒在地的大汉。

    李毅道:“那人难得竟然如此镇定,若是一般的书生,看见血没准就尖叫起来了。”

    齐宣想起以前的见闻,说:“也有可能直接晕倒,或是同别人一样往外面跑,往桌子下面钻。”

    李毅偏头看了一眼,齐致脸上勾着很有兴致的笑意,提了衣摆往官差而去。

    官差见了知府公子李毅便要行礼,李毅摇了摇头阻止了他。

    李毅在官差头目耳边说了几句。那头目便吆喝着手下把青衣男子和大汉们押了回去。

    临走,官差头目对宋家人说道:“那几个地痞流氓都是搅事的惯犯,知府大人公正廉明,是不会放走一个坏人,冤枉一个好人的。我们先带这些人去衙门,等查明了情况,在来传唤尔等。”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不想码字咩

    74

    74、悠闲生活

    找茬的走了、官差走了、连客人们都走了大半。

    陈管事若有所指的看了宋二郎一眼,见他点头,便高声道:“各位对不住了。今儿个闹得大家吃饭喝酒都不安生,在坐的各位,想走的、不觉得杂乱的愿意留下来继续吃酒的,掌柜的说了,今儿楼上楼下的吃食酒水都给大家免了,算是小小的赔礼。”

    二楼听了响动下来的人不说,一楼留下没走的客人顿时高兴得拍巴掌了。

    陈管事手一招,一边便有动作迅速的小二给客人上菜上酒,另一边又有人来打扫柜台周遭的一团脏乱。

    宋二郎是知道李毅是知府公子的,见他上前与官差分说,引得官差走了,便万分的感谢他。

    而这时齐致已经耐不桩寂寞’的上前了,他摇着纸扇一屁股挤开了李毅,站到宋二郎、宋三郎的面前。

    齐致一边用扇子马蚤包的煽风,一边摇着头道:“宋掌柜不用这么客气。那躺在木板上说肚了痛了一晚上的人被那青衣男子一吓,一下子就蹦跶了起来。大伙都看到了,他们是故意来找麻烦了。宋掌柜不用担心,李知府大公无私,定会惩恶贼,给你们一个公道的。”

    宋二郎也知齐府的公子向来和李毅要好,而且这齐府可是皇亲国戚,于是他礼仪上越发不敢有一丝错处。

    宋二郎道:“扰得公子吃酒,实在不安……”

    齐致现在的心思不在宋二郎的身上,在宋二郎话没说完的时候,他眼睛就瞟到了另一边了。

    齐致笑道:“大家都是读书人,路遇不平之事,都该相助。这位公子,你说是吧?”

    齐宣也笑道:“我刚刚看这位公子与那流氓讲理,又与官差说话,看起来倒不向路遇不平,宋老板这莫不是你亲戚什么的吧?!”

    齐家表兄弟一唱一和,立刻就套出来话来了。

    宋二郎介绍道:“此乃我弟弟,家中三弟,他最小。单一个宪字,宋宪!”

    李毅依旧冷冷的,他说:“刚才见公子不惧不怕,到不似一般的弱书生。”

    宋二郎心道,他弟弟可是从鬼门关走了一圈的人,而从小也比他和宋大郎懂事,五、六岁的时候就像一个小大人呢。

    苏兰对齐家、李家的三个小公子心情真是有些莫名。她若是年纪小点、没出嫁、又苏点,没准就yy起或与这某某公子、或者未来的状元之类的发生点什么儿童不宜、一生一事一双人的事。

    但显然苏兰不是。

    苏兰其实很势力——每回齐家、李家到店里来吃饭,汤底、菜色一应都是她经手,端的是百分之百保证让他们满意而来满意而去。

    现在齐家李家又出言帮了他们,再加之那帮流氓背后的人,苏兰便殷勤的请他们往后院面坐。

    宋二郎、宋三郎、苏义作陪齐致、齐宣、李毅三人。

    苏兰招呼了人在正房堂屋端了羊肉火锅进去,又请自快速炒了几个好菜,并两坛好酒送到饭桌上。

    六人围坐一桌谈笑,苏兰在店里主持大局。

    时间一晃,汤底都加了三次又烧干了。又半个时辰后。

    “宋兄!”

    此刻,宋二郎一个时辰前已经去前院了——诗词他听不懂。苏义童鞋也听得懵懵懂懂的,他双手撑着小脸,屁股坐久了酸痛中,但他觉得三哥读书厉害,这三位公子也很厉害,所以忍着屁股痛,没有离席。

    齐致、齐宣、李毅意犹未尽的停了与宋宪谈诗饮酒。起身告辞,道:“宋兄大才,该日再来讨教,还望不要推却。”

    宋宪郑重的回礼,“三位年纪比我小四、五之数,诗词歌赋胜我几分,是我向你们讨教才是。”

    齐致笑道:“你十五岁之时便中了秀才,我现在不过是个童生,你也谦虚得太过了。出来的太久,也该回去了。说好了,以后找你吟诗踏春,可没找借口推脱。”

    见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那么说,宋宪连说不敢。

    三人一走,苏兰和宋二郎都来问宋宪情况。

    宋宪将心中的疑问道出:“齐家是贵妃的娘家,李家李知府是四品高官,我看他们为人低调有礼,学问也很出彩,不知为何三人只齐致是童生,另两人竟没有功名,还有,听他们所言,好似以后还要同我亲近,踏春吟诗什么的……”

    苏兰笑道:“我们一穷二白,难不成你还想他们对我们有所图不成!”

    宋二郎也道:“今天你是第一次见齐家李家的公子。我和你嫂子到是见过几次,齐家、李家的家教那可真是一等一的书香世家。无论对谁,那都是有礼得很。”

    苏兰又将齐致砸了古董摊子,又赔礼赔钱的事讲给宋宪听,宋宪方才熄了心中的别扭感。

    宋宪道:“君子之交淡如水,却是我因为人家的家世,而想得复杂了。”

    苏兰笑着点头。她到不是相信齐家李家的家教人品,而是那两家真对他们有所图,那根本是只一个小指头,便能让他们一家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极简单的事。真在有所图,根本不会费力气结交宋宪。

    苏兰道:“你们读书人之间的事,我们都不懂。不过我想能认识齐家公子李家公子,对我们肯定也是有好处的,比如今天那闹事之人,还有,你们多结交,也可互相切磋知识。”

    其实苏兰最想的说的是,像齐家李家那样的人家,少不得认识那些才学丰厚的先生,若是关系处的不错,还可以让他们早日帮宋三郎寻得良师。

    苏兰暗自叹道:饱学之士不好找!他们给的起银子、人家也不嫌弃他们这小户之家的饱学之士更少。

    找好老师,不难于上蜀道。

    宋宪笑道:“嫂子说的正是。那三位公子的学识,说起来……犹胜我三分。”

    苏兰、宋二郎都有些惊讶。他们知道宋宪并不是在说客套话。

    宋宪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下次定要好好和他们切磋切磋。”

    不说宋宪跃跃欲试于下次的会面。也不提齐致翻看着宋家三郎的‘简历’,口中直呼‘这是个好男银’。

    话说,宋大郎这一阵子憋了一肚子的委屈,而当宋大郎打听到这凤凰城最有名、最有才学的人是清风书院的院长的时候,他顿时觉得,他头顶上的太阳可以拨开乌云了。

    宋大郎故作闲聊的与宋三郎说起,过年后宋二郎要送苏义去清风书院读书的事。

    宋大郎道:“你以前也进清风书院的,你觉得如何?如果好的话,过两年我便送大虎进去。”

    宋宪道:“凤凰城第一书院的名头可不是假的,大哥只管送进去就是。”

    宋大郎又道:“以前到是好,可是现在……那院长年纪大了,教书得力不?”

    宋宪哭笑不得,“清风书院的院长那是何许人也,怎会亲力为之。那下面的老师,个个也是好的,大哥不必忧心。”

    宋大郎哪里不知道宋宪说的意思,他虽打听到院长是凤凰城学问最好的,但万一只是虚名呢。

    宋大郎又道:“我的意思是那院长精神好不好,可不可以管理好书院,别的他老了,下面的人都偷j耍滑。”

    宋宪道:“院长年不到六十,精气神却似五十左右的男子,他学问极好,二甲进士第一,入过翰林院。书院上下师生都很尊敬他。”

    宋大郎有些不懂,“什么是二甲进士”

    宋宪解释道:“我若乡试中了举人,便可参加会试,再中便是贡士,接着殿试不落榜,但由天子划分为三甲,一甲三名:状元、榜眼、探花,二甲便是像院长……”

    天下第四。宋大郎懂了。

    宋大郎拍了拍衣衫,起身道:“那他的学问定是好的。”

    得了三弟的肯定,宋大郎便回店里拿银子。

    宋大郎心想先拿几两银子送点礼物过去,然后问了给宋宪当老师要多少银了,然后再凑好了,把院长请到宋宪那里——这是一个惊喜——这也是宋大郎一颗为兄为母至纯至善的心。

    宋大郎从上次宋杨氏找他谈话后,便一直郁闷至今——他,真的待两个弟弟如以往一样的好。

    母亲点他待弟弟不如以往,还说他以前还记恨弟弟得宠,心存了不满嫉妒的心思。

    宋大郎深感自己将心照明月,明月照了沟渠。

    这是对他宋光宗红果果的误解!这绝对绝对的是冤枉了他!

    委屈过后,宋大郎回想最近这几个月,他确实因为很忙,有些忽略两个弟弟。

    于是痛定思痛,存着亡羊补牢之心的宋大郎奋起了。他发了誓,要把给宋三郎找老师的事,一个人办得漂漂亮亮的。

    然后三弟好、二弟好……娘亲也不会再拐弯抹角的说他不珍视兄弟之情了。

    比所有人最先找到最好老师的宋大郎,心里那个高兴劲儿就别提了。他走路都飘着呢!

    回了店,宋杨氏不在家,她和隔壁馆子的老太太邀了几个婆子喝茶唠嗑去了。

    宋大郎准备拿柜台里的钱,宋李氏问他拿这么多钱做什么,宋大郎本不想说,但李氏一再逼问,他就说了。

    虽然宋大郎知道宋李氏和两个弟弟关系不好,但他这回是下定决心了。所以告诉宋李氏也没什么,而且宋大郎还想跟宋李氏多讲讲,没准她和弟弟的关系能缓和缓和。

    可是宋大郎没想到,宋李氏听完,拍着桌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还是码了。oh,yeah以为今天没二更的亲==

    75

    75、悠闲生活

    听宋大郎说什么宋杨氏因为他忽略了宋二郎、宋三郎,所以拿话点他,以及宋大郎所想的把宋三郎请老师的事,办得漂漂亮亮下来,然后让宋杨氏开心……宋李氏真的是很想忍,无奈,这些话对她来说,实在是太可笑,太不能忍了……

    宋李氏笑疯了,笑得眼泪飞了出来,笑得肚子都痛了。

    ——然尔也是在这时,那仿佛是天外飞来的神笔,宋李氏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那感觉又犹如天降一盆冷水,把她给浇醒了。

    宋李氏努力压下心中的笑意,她拉着宋大郎到一边,脸上挂着轻蔑的神色,道:“这么多年,你还真以为娘很喜欢老二老三啊。我告诉你,她可是巴不得他们有多远滚多远,任他们自生自灭,若不是为了外面的名声,你看她给老二老三一个好脸色……”

    宋李氏的一席话,岂止是宋大郎不依,他简直都怒了。这么多年了,他能不知道他娘亲!别的他不敢保证,但是娘亲疼两个弟弟,教育他们三人团结一心,互相帮助,那是二十多年,那是从他出生到现在……

    宋李氏怕宋大郎听了发火,怕他不理她就走了,或是与她吵架岔开话题,她便直接挑了重点说道:

    “你想想老三生病这两年多,除了和爹一起,娘可曾单独去看过老三一次,还有老二病的时候,她也只踏进老二的房间一次。她不过是嘴上讲的好听,什么给老二老三弄点好吃的之类的话——那你过她做了什么好吃的过去吗?只一味的耍嘴皮子,说什么家里困难啊,说什么银子要留下来给他们看病抓药啊!你不知道她和小妹两个天天都有吃鸡蛋吧——人都没告诉你、防着你呢。”

    为了给宋大郎重重一击,也为了以后婆媳妇战争中、以及家中地位上的胜利,宋李氏把买店的事都给捅出来了。

    宋李氏一声声的控诉,一句句的隐藏在背地里的黑暗,宋大郎如何能轻易的信了。

    宋李氏道:“那个蒋老板卖了凤凰城所有的宅子店铺田产,过了年一家人就下江南,现在借住在他亲戚家里。诺,就是咱们街尾的蒋家,你若不信,你自己去问!”

    宋李氏一派自信,加之又这般言之有物,宋大郎心中不仅有些怀疑了。

    宋李氏又道:“你还以为那天娘叫你去说话是点播你呢。可笑死人了,我全程都听见了的,娘的意思是叫你为自己、为大虎小花着想,并不是叫你多关心老二老三,你当时没懂她的真正意思。后来娘叫我进去,我没搭理她,我一出去,她就摔东西骂人!还有那个小妹,你当她很喜欢老二老三,只你不知道,就她和娘是一条心的呢。”

    宋大郎握紧了拳头,周围环绕着不善的气息。

    宋李氏吞了吞口水,她心中有些怕,但还是鼓起了勇气,“别的我没真凭实据。你自己去找蒋老板吧,你问他咱们是分几次付清的,还是一次性付清的?我告诉你,我那点私房嫁妆银子你是知道的,开店的钱,借我爹娘哥嫂,还有小妹的嫁妆,剩下一百两,娘她自己拿了五十两,说借了姨妈五十两,方姨妈和我们家多久没有走关系了?逢年过节,你可曾见过她们。姨丈不在家,面对这么久都变得陌生的亲戚,她能随随便便就拿五十两出来。”

    “我猜买铺子娘她至少出了一百两银子。你自己想想吧,她娘家我爹家可曾拿得出十两银子,我爹可是没钱娶媳妇,入赘到李家的。反正我把知道的都给你说了。你自己掂量吧。”宋李氏见宋大郎脸上越来越黑,脚底抹油跑了。

    宋大郎在房间里站了很久,方才往外面走。

    ……从蒋宅出来的时候,宋大郎有一种置身陌生世界的感觉。

    陌生的人群、陌生的语言、连路边的小树,都是他所不认识的。

    宋大郎在外边找了个酒馆喝了几杯热酒,回到家的他,脸上已经挂上了什么也掩不住的喜意笑意。

    就算蒋老板说的与宋李氏的一模一样,但是宋大郎依旧不相信自己娘亲会做出这样的事——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么这二十几年,他生活在什么的世界里。

    娘亲的话,什么是真什么是假?除了对弟弟,对他是不是也不是那么喜欢?

    如果一切都是骗局,那么他该何出何从,该怎么面对宋二郎、宋三郎……

    ——宋大郎喝了酒,在街上吹了冷风。他努力的保持着脑海中那燃了二十几年的信念不灭。

    宋大郎如一叶小舟,他被涛天的巨浪,拍打着、推挤着涌向那危险的、未知的海域,大海、狂风都逼着他,更进一步的探索,他不想知道的真相。

    当看到宋杨氏的那一瞬间,宋大郎有想过退却,他可以装着什么都不知道,装着宋李氏的话从来没有听过,他可以继续向以前一样幸福的生活,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回到那简单至纯的生活。

    ——是的。装着什么事没有。就这样向往常一样的踏进门里,叫一声娘亲。

    ——可是,这样的自欺欺人的生活,是你真的想要的吗?

    宋大郎的脑海有两个人在打架、他们纠缠在一起,争执着,它们为了各自的想法,而积蓄起全部的力气,向对方冲去——这里没有和平共处,只有你死我活唯一的一条路。

    “娘,我给三弟找着老师了,是咱们凤凰城学问第一好的清风书院的院长。”宋大郎也不知道,这一刻的自己为什么会笑得这么灿烂,灿烂的仿如七月的太阳,那是纯粹的光和热,全然不是这寒冬腊月的季节。

    “娘,我琢磨了一下,咱们还了所有借的银子,差不多还有近一百两银子,我先拿几两置办些礼物上清风书院去,问问给三弟当老师究竟要多少银子?”

    宋大郎觉得他的演技非常的好,他不竟有这样一种想法——他不愧是娘亲的亲儿子。

    宋大郎憨笑着道:“我打听到一般送孩童到清风书院读书,半年少不得要六、七两银子,咱们请的是院长,他又管理着那么大一个书院,恐怕几十两银子,他是看不上眼的,咱们至少也要准备一、二百两吧。”

    宋杨氏先被宋大郎忽然打下来的雷给打得不能思考,但很快反应过来的她,还是一味的慈母笑意,柔声劝解道:“儿啊。咱们这才来城里住几天,你怎么这么快就打听到了?别不是人家欺我们面生,骗我们呢。你别急啊,慢慢找,三郎病才好,不急的。还有,这老师并不是请有名气有才能的才好,是要师生两个合得来才最好。你说你才读过几本书,三郎要找的老师,依我看还是三郎自己去找的为好……大虎过两年也要上学,到时候可有你花钱的,还有小花,你也别看着眼前店里每天有几两银子的进帐,到时候恐怕咱们赚的钱都够不使呢……”

    宋杨氏一篇话,不外是一个拖字决。还有,世道艰难,他们家银子也不够使。

    宋大郎觉得心口有些痛,但他面上依旧不敢显半分,道:“娘,咱们现在开店能赚钱,都是托的二弟媳妇的方子,现在他们欠张舅舅几百两银子,三弟还要请老师,他们正是花钱的时候,大虎还有两年,小花更是才两岁……”

    宋杨氏插嘴道:“儿啊你不懂。这孩子那是一眨眼就长大了……”

    宋杨氏一边说,一边奇怪为什么宋李氏站那边一副看戏的样子。

    宋杨氏不竟猜测宋李氏是不是看透了她不想出银子,所以不像以往一样,听到要拿银子出去又吼又骂的。

    宋李氏使的计谋是什么她坐壁观‘虎斗’,不说话、不发表意见,不做那出头的钉子?

    宋大郎被酒温热的心,从头顶一路凉到脚板心。

    以前,他并没有在意,所以现在回想过去,再细想他娘话里的意思……不就是如李氏说的那样吗?!

    宋大郎扯着嘴角笑了笑,他的眼神再也不明亮了,道:“娘说的也有道理,孩儿有些累了,就先去休息了。”

    啊?怎么就结束了!宋李氏猜想今天宋杨氏要栽跟头的想法兼愿望破灭了。

    宋杨氏误会了宋李氏脸惊讶、难以置信、失落的表情。

    宋杨氏得意的想,就算没有宋李氏这个能让她当枪使的媳妇,凭她的机智,也是能随便几句话,就能打消宋大郎念头的能量的。

    宋李氏没理宋杨氏得意洋洋的样子,她跑着回到了卧室。

    宋李氏见宋大郎用棉被盖着身体,便拉了拉被子。

    宋大郎没动,宋李氏在拉拉,依旧没动,又拉又推,宋李氏使了大力气,把被子给扯开,宋大郎都没有说一句话。

    宋李氏道:“你……你不会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吧?”

    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宋大郎,一个劲的问自己。

    你能跟娘亲吵吗?不能!

    你能跟娘亲理论吗?这叫他如何开口。

    你能把事情闹出来吗?如此他以后敢拿什么面目去见两个弟弟。

    是的,他能做的就是装着不知道。然后以后弟弟上面的事,他要自己拿主意,他不会被几句话给说服。

    ……第二天,宋二郎中午的时候拿了店里的银子,置办了些东西去拜访清风书院的院长,当然,他是没见到的。

    回来的时候,宋杨氏正骂着宋李氏怎么不小心让宋大郎钻了空子,拿了钱出去给老三找老师。

    宋大郎都一一装着没听见,把手里的点心、酒肉放在炕上,笑着说:“却是我想的简单了。清风书院的院长是当过大官的,我是连他家大门都没进去。给门房塞了几两银子,听他说那院长现在收的学生是贵妃娘娘的娘家齐家的公子,束修不必说,咱们挣十年未必够那半月的,还有那知府公子,也不过是得了一个旁听的位置。所以,像我们这样的人家,根本是不可能的……”

    宋杨氏见宋大郎脸色不好,心中窃喜宋大郎吃了闭门羹,表面安慰道:“哎呀,我可不就是这么想的嘛。那什么院长一听就是个高人,怎么可能去教三郎。”

    宋李氏看宋大郎的样子,是不可能正面给宋杨氏起冲突了,便笑道:“咱们都别找了。三弟是个读书的,他张舅舅也是凤凰城生活了几十年的,他们的人脉关系不知道甩出我们几条街,让他们去找吧。到时候找着了,花银子的时候,”

    宋李氏咳嗽了两声,“就像娘说的,咱们家花钱的地方多了去了。二、三两无所谓有,多了我是一分不出的……”

    宋杨氏见宋李氏又当钉子,便呵斥她道:“有你这么当嫂子的吗!我不管多少银子,反正关系到咱们三郎的前程上,我是一步不会让步的。李氏,我告诉你,这个家还是我在当家……”

    宋李氏任由宋杨氏当面肖她。反正她说那话不过是给宋大郎听——看,你平日说我对老二老三怎么样,你娘呢?从来没说过一句,反倒是义正言辞的教训我,看吧看吧。这就是她的真面目,可比我刻薄多了吧。

    宋杨氏话才说了一半,宋大郎的脸就黑了。而宋杨氏只以为他气宋李氏,便更加大声严厉的斥责宋李氏。

    宋大郎深感身心惧惫,他找了个借口躲到店里去了。

    宋大郎这一躲,便有一次、两次、三次……但是,宋杨氏正和宋李氏抢当家、抢店面各个环节的说话人之位,便没有注意到宋大郎的异常。

    作者有话要说:煮饭吃饭,下午或晚上的二更应该是有的~~~

    76

    76、悠闲生活

    腊八一过……二十三祭灶天、二十四写联对、二十五做豆腐、二十六割年肉……时间一晃大年三十了。

    早在大年二十八那天,苏兰同宋二郎便给店里的伙计放了到初四上班的年假。

    店里厨房连同小二每人一个红包、一条鱼。其中陈管事、陈寡妇、林红玉三人苏兰是另给的。

    陈寡妇、林红玉不说,她们和苏兰有交情,而且干的活一点不掺假,人很实在,有时苏兰没空,早上熬二楼的汤底都会交给她们?br /gt;

    灵泉之媳妇难为 完结第22部分阅读

    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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