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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乱晋第2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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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华乱晋 作者:未知

    年华乱晋第24部分阅读

    ,转过身来对司马蘅笑道:“回去吧,外面天黑风大,小心着凉。”

    司马蘅便点点头,目送司马睿在侍人的簇拥下出了殿门,然后身影没入了宫墙后面。小如上来给司马蘅披上了外裳道:“公主,进去吧。”

    司马蘅不动,问道:“国君是何时来的?”

    小如回道:“公主刚睡不久便来了。”

    “为何不叫我?”

    “国君不让叫,让公主多休息一会。”

    “静夫人来过之事,可是你的?”

    小如摇头:“奴婢没有讲,国君知道了?怕是宫里其他侍人禀报的,国君对公主如此疼爱,其他侍人定是有明白的。”

    司马蘅便叹了一气:“以前的国君虽也操劳,可却从未像如今这般疲惫。小如,日后有什么事能瞒着便瞒着吧。”

    小如便应了声诺。

    天气日益凉了,司马蘅的身子却也日渐好了起来,但可能终归流了不少血,身子元气伤了一些,却是越发的怕凉。她开始也在宫里走动,慢慢的熟悉了宫里的大体景致。

    如今的王宫自是不能与洛阳的宫殿比,小了不,庄重华丽之感也少了许多。这座宫殿还是前几朝便建好的行宫,供国君在出游时落脚。但毕竟年代已久,虽年年都是翻修,但还是难掩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苍凉之感。如今新的国君住了进来,太过苍凉了终归不好。于是在宫殿的后方,便有新的殿堂正在加建着。只是因国库并不充足,司马蘅也曾曾远远的看过一眼,建的地方并不是很宽大。

    司马蘅见状,心里更是有不上的酸楚。就是这样一座看上去如老人般的宫殿,如今却是需要她的兄长好好的去坚守着。

    跟在身后的小如,似看出司马蘅的烦忧,便上前道:“公主,我们要不去看看敬安太后。”

    司马蘅身子好了些的时候,便常常会去母亲的殿里去与她一块。陪她吃吃饭,亦或是与始平笑一翻。每当母亲看到她与始平笑的样子,神情便会欣慰许多。司马蘅的心情,亦也会变得好些。

    太后的殿堂在宫里最后面的一角,虽荒凉了些,便阳光却是很好,所以显得并不会阴霾。司马蘅还未走近殿里,便听到始平的笑声:“母亲,你看我这个样子可是好看?”

    始平经过了开始的惶恐不安,但终归还是在亲人身边,却是等生活安定下来后,活泼的性子便又显现了出来。她不觉得如今有何不好,照样每日里都是欢喜的。宫里头,难得就数她生活的快意些。听到她的笑声,司马蘅脸上便也露出一个笑来。

    待走到殿里时,便看到始平穿着一件新衣,正站在殿堂中央,欢喜的转着身子,边转还边问盘坐在桌案后面的母亲:“母亲,你看,好不好看?”

    司马蘅的母亲,如今的敬安太后便笑吟吟的看着她:“我的始平穿什么都是好看的。”

    “没错,始平穿什么都是好看的。”司马蘅走上前去,接过母亲的话。

    始平公主回过头,见是司马蘅,便高兴的扑了过来叫道:“阿姐,你怎么过来了?我还寻思着,待会前去找你的呢。”

    第一百零九章姐妹私话

    第一百零九章姐妹私话 第一百零九章姐妹私话

    司马蘅上前给敬安太后行了一礼,然后才再对始平公主道:“找我做什么呢,看你的新衣裳?”

    始平公主便嘟嘟嘴对司马蘅道:“阿姐,你是最知道我的心思了。”

    敬安太后见两个女儿如此欢笑,心情亦是大好,指着始平佯装指责道:“看看你,哪有一点公主的风范,乱蹦乱跳的没个正经,让人见了笑话。”

    始平便也不怕,拉着司马蘅的手道:“母亲有一个阿姐这般守礼的女儿便就够了,我还是活泼讨你喜欢好了。”

    司马蘅便也附和着道:“然也,有了始平这宫里便也多了些欢笑。”

    敬安太后点点头,对始平又道:“快把衣裳换下去吧,等天凉些再穿不迟。”

    始平虽有些不愿,但她也不愿违了母亲的意思,便应了声诺去了殿外的侧室。

    趁这机会,司马蘅便也在敬安太后的身边坐了下来,待坐定后敬安太后便问她:“你身子还没有大好,少出来走动才好。”

    看着母亲关怀的表情,司马蘅心里暖暖的,便笑道:“早已好了,多走动走动身子才更健康些。”

    敬安太后拉过司马蘅的手,叹了一气道:“都怪母亲如此无能,让清河受苦了。”

    “母亲何必这样的话,我如今很是好呢。只是阿姐,她才是真正的苦。”司马蘅反握住敬安太后的手:“我离开时,阿姐还让我多蘀她在你身边敬孝呢。”

    敬安太后听了便眼睛有些湿润:“都是苦命的儿。”

    “母亲。”司马蘅见状,声音也有些哽咽:“我不该提这些的,让母亲伤心了。”

    敬安太后摇头:“你能告诉我河东的消息,那是再好不过了。听闻。她如今有了身孕,只望有了子女,她在那宫里生活能更如愿些。”

    “会的,汉王很是宠爱她呢。”司马蘅宽慰道。

    敬安太后却也没有安心的样子:“我在宫里生活了二十年,最是清楚不过宫里这些所谓的恩宠。能靠的只有自己,帝王之爱哪有那么长久。我与你君父。若不是生育了你们几个孩子。怕也不会恩爱那么多年。”

    司马蘅便道:“君父自是跟别的帝王不一样的,他对母亲是真正的好。”

    敬安太后神情有些恍惚,似忆起了往事:“你的君父的确是个好的帝王,可惜上天不开眼。竟让他落得了如此下场。”到最后,却是流下了两行泪水。

    司马蘅见状忙掏出帕子给敬安太后擦拭,敬安太后想起了往事。脸上却是露出了疲倦,身边的侍人妈妈便忙上前问道:“太后娘娘,可是要去歇息会?”

    敬安太后便点点头。然后对司马蘅道:“清河,母亲老了身子便不太好了,先去歇会。等会始平出来,你们姐妹两个再好好的些话。”

    司马蘅点头应了声诺,与侍人妈妈扶起起敬安太后,把扶她进了内室,侍候她在榻上躺好。最后才退了出来。

    出来时,司马蘅向侍人妈妈示意了下。等出了内室,便就对跟在身后的侍人妈妈问道:“太后的身子可是一直不好?”

    侍人妈妈是随着敬安太后从洛阳宫里出来的老人,清河公主对她也算熟悉,这会问起话来便也方便许多。侍人妈妈回道:“太后一直劳心劳神的,精神头却是不比前几年了。若大毛病也倒没有的,只是不能些伤心事,不然便容易困倦。”

    司马蘅听了,心里有了个数,然后便道:“辛苦妈妈了。”

    从内室出来,便看到换好了衣裳的始平公主从侧殿走了进来,看到只有司马蘅一人,便疑惑的问道:“阿姐,母亲呢?”

    司马蘅迎着上去回道:“母亲有些累了,却是去歇息会。先不要去扰她,始平我们去外面走走。”

    始平公主听了,便点点头,然后携了司马蘅的手往殿外走去,边走还边问:“阿姐,你从洛阳城里出来去了何处?我问过母亲,她总是不肯多,只你受苦了。阿姐,你倒是与我都受了什么苦?”

    司马蘅看着始平天真的笑意,她是完全没有像不出其中会有的凶险与艰难。她还是保持着一颗天真的心,司马蘅暗自庆幸,自己身上所受的苦难并没有在始平身上发生。

    “我从洛阳出来后,去了渭城。”司马蘅把中间的一些事简略了去,只把好些的事情了出来:“那是在靠近北方的都城,冬日里能看到雪景。”

    “雪?”始平一听,果然大感兴趣:“我只是听过,却从未看过是何种样子,阿姐,你快与我讲讲雪又是何种样子的。”

    “雪嘛,就是白茫茫的一片,与我们这里冬日的霜露有些相似,只是比霜颗粒更大更白。”司马蘅想着雪的样子,慢慢的给始平描述着:“一片片的,在天下施施然飘下来时似一副画。”

    “那岂不是很好看?”始平公主一脸的兴奋,又带着一点失落:“我可是从来没有看到过呢。”

    司马蘅便是一点她的鼻子:“好看是好看,可待雪化时,便是冷得出不了门。像你这般怕冷的性子,定是受不了的。”

    始平摸了摸鼻子,然后嘟嚷道:“原来阿姐是去了那么好的一个地方,早知道,我也要跟着你去的。阿姐不知道,我与君父他们出了洛阳,却是被那汉人的兵马追击了好长一段时间。那时吃不好睡不好,受了不少的罪。后来君父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把我与母亲托给景文阿兄照看,他却是在别的侍卫保护下去了另外一处。后来,追兵少了,却是听到君父被他们抓到的消息。当时母亲听到消息,便哭得晕了过去,后来好长一段时间母亲都是病着。我当时心里真是害怕极了,怕母亲也会像君父一样离开我。后来到了南方,起居生活稳定了下来,母亲身子也渐渐好了起来后,我才慢慢不再担惊受怕的。”

    司马蘅听了这话,才知道原来君父却是为了保护母亲她们才故意让汉人抓到他的。虽然他可能不会是位好国君,但的确是个好君父。司马蘅心里酸酸的,再看着始平小小的脸上残留着心有余悸的表情,更是心疼不已。她握住始平的手,安慰道:“都过去了,那些日子以后都不会再有了,始平,你要忘记那些,以后过得要快活些。”

    始平吸了一气,然后便是一笑:“我早忘记了呢,只是听阿姐提到才想起来的。”然后又问:“听阿姐是被汉人的将军刘曜救起来的,阿姐,你怎么会被他所救呢?究竟出了何事?”

    听始平问到这个,司马蘅心里对王家人的怀疑又提了起来,但这些她当然不会对始平讲,只是道:“我昏倒在了野外,当时又逢下雨,刘曜正好路过那地方,便把我救了起来。”

    “那刘曜是不是对阿姐很是喜爱呢,听却是非阿姐不娶呢。”始平突然把声音放小,附在司马蘅耳边轻声问道:“听,那刘曜是个美男子可是真的?”

    司马蘅一愣,然后便皱眉问道:“这些胡话,你是听谁的?”

    见司马蘅神情有些肃穆,始平便是一吐舌头:“不是就不是了,阿姐莫要生气,我也只是有所听闻而已。”

    定是宫里的侍人们所传的话,始平本就是机灵的性子,被她听到这些话却也着实不奇怪,只是她年纪还小,有些话却还是不要让她听到为好。

    司马蘅便道:“下人们乱的话,你以后不要多听。始平,虽然我们不比以前风光,可我们身上流淌的还是司马家的血脉。我们祖宗曾有过的高贵,还在我们身上继承着。固,我们无论如何都不能掉了身份,要时刻记得我们是公主,什么话该什么话该听,都要好好的思量着。”

    始平公主一皱鼻子:“这么复杂,我不要记这些。”

    司马蘅便叹息了一声。

    始平公主显然是不把这些话放在心上,但因司马蘅的叹气,也是想哄她开心,便一拉她往前走去:“阿姐,前面花园里,前几日里刚移植了几株花树,我们快过些去看看。”

    司马蘅知道一时之间也无法告诫始平,便只好任由她拉着:“可知是哪里移植过来的?”

    始平公主点头:“听是静夫人家里送进来的,只因静夫人园子里太过空荡了,便让家里的人送了一些进来。”

    又是王家的人,他们本事倒的确不小。

    到了园子里,却看到有一群侍人正在忙碌着,而指使着那些侍人,却是一身锦衣的年轻男子。

    司马蘅与始平公主的到来,让园子里的侍人都停下来请安。那指挥的男子便也转过了身来,待司马蘅看到那男子的脸时,便是一怔,又是一位熟人。

    男子见到司马蘅与始平公主,便也上前来行了一礼。态度恭敬,却是与静夫人完全两个样子。

    始平公主在那男子行礼时,便是脸色有些发红的往司马蘅的身后躲去。长年生活在宫中,她很少接触过成年男子,会害羞倒也是正常。司马蘅便上前了两步,把始平的身子挡在了身后,对男子道:“王公子,许久不见矣。”

    第一百一十章云中书信

    第一百一十章云中书信 第一百一十章云中书信

    一身锦衣的王子章见到司马蘅,态度恭敬的行了礼,听到司马蘅的话后,便又行了一礼回道:“公主还记得小人,乃是小人之荣幸。”

    司马蘅一听,心里便不由得点了点头,这个王子章确实比王华要好上许多。再想想去年她被王华耍蛮推倒在地时,那王子章还为她过话之事。心里他的好感便就更多了些,话语气也就放缓了问道:“王公子,你在此做什么?”

    王子章乃是极为守礼之人,亦是知贵贱之分与男女有别,所以,与司马蘅话却是一直低着头,眼也不敢抬一下,听了司马蘅的问话,便就回道:“贞夫人让小人搬些花草进宫来栽种,今日里正好得了几株还不错的秋菊,于是便进了宫来,让寺人好好的种上一些。”

    司马蘅道:“王公子倒真是细心,只是如此繁琐之事,哪得你这样亲力亲为?让下人们做便就是行了的。”

    王子章道:“这几盘秋菊却是跟其他的花都不一样,甚是娇贵了些,若是种植不当,便会焉坏了去。我对种花还颇有一些心得,所以才来指点一二。”

    司马蘅往王子章身后望去,果然看见几盘秋菊开得正好,枝叶繁茂花团锦簇的,的确比往常看到的有些不一样。寻思着如今也不是赏花的时候,便就道:“如此,倒辛苦王公子,那么,便不再打扰了。改日再来看看这王公子口中所的菊花,究竟有何不一样。”

    王子章便又行了一礼:“恭送公主。”

    司马蘅便笑,打算转身就走,但看着王子章恭顺的身影,思虑了下。又停下步子对王子章问道:“对了,去年还仗公子一家相帮,得以解脱被饿死之命运,在此却是要谢过王公子。”

    王子章一听,便显得有些惶恐:“公主言重了,当时不知公主身份。若是知道却是给小人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让公主为奴为婢。如今公主不怪罪,已是天大的思泽,哪还敢再居功?”

    司马蘅道:“王公子不必如此谦礼,该如何还得是如何。只是。我在农庄里时,被人打晕抓走,难道公子一点查觉都没有?”

    王子章一听却是大惊。神情显得很是意外,却是一时之间忘了礼数,抬起头就看着司马蘅:“公主被人打昏?难道不是公主自己逃走的?”

    司马蘅一怔。王子章的神情分明是不知情,他却是到现在都还以为她是自己逃走的?司马蘅见他这个样子也不好多问什么,只是回道:“然也,到如今我也不知是何人所为?又是为何如此做?今日里见到王公子,于是便问上一问,想看看公子可是在当时有发现可疑之人。”

    王子章神情有些肃穆,神情郑重道:“公主在我王家的时候竟然遇到这样的事情。当时小人不知情,也是并未多想。如今知道了这事。不定便要问上一问当时的那些家仆们。公主放心,小人定会细细查问,绝不会放过一点可疑之处。”

    王子章得郑重,司马蘅便越发的不好什么,于是只好点头:“这事,在我心里一直想不透便也不得舒坦,如此,便麻烦王公子查上一查了。”

    王子章恭声应了诺:“小人定当尽全力查明。”

    司马蘅听了,也不再多停留,携了始平公主往回走了去。待走出一段距离,始平公主便才小心翼翼的问道:“阿姐,你方才被人打晕,这究竟是何一回事?”

    司马蘅回头看着始平有些担忧的表情,便微微一笑:“倒也不算大事,再都过去了。”

    “阿姐。”始平摇了摇司马蘅的手臂:“阿姐,你倒是与我。别看始平小,不定还能帮上你一些呢。”

    帮定是帮不上的,但看着始平殷切的眼神,司马蘅便只好道:“当时我从洛阳城出来后,有一度差点被饿死,还好遇到王家要用丫头。于是,便去了王家。在路上虽辛苦,但性命却是无忧。本以为可以随着他们到南方,不想在半路却是被人打晕,然后在荒野醒来。本以为会在荒野里死去,结果便就是遇到了刘曜。他救我命,便是在那里开始的。”

    始平公主听完,脸上有些悲色:“我只当阿姐去了好地方,哪知还遇上了这样的凶险。是谁这样大胆敢害阿姐,哼,若是被我知道了,定饶不了他。”

    司马蘅便摸了摸始平公主的手背:“我也是想知道呢,只是这事却是很能查清。”

    “怎么会呢,方才那王公子不是帮忙了吗?”始平公主脸上却是出现了一丝红晕:“那王公子极是有才,就是国君都是赞赏过他的呢。他要帮阿姐查清,那定就是可以的。”

    司马蘅斜睨了一眼始平公主:“你倒是对他很理解?”

    始平公主回道:“在宫外时,他时常来找国君,我便就在那时见过他几次。”着,见司马蘅笑着看着她,似有取笑之意,便有些羞恼道:“阿姐,你为何这样看我?”

    司马蘅便笑道:“始平也长大了,也知道了所为什么有才华的男子了。”

    始平公主便有些不依的叫道:“阿姐。”叫完见司马蘅还是笑眯眯的看着她,便就还是一恼,甩开司马蘅的手,道:“阿姐就会取笑人家,我不理你了矣。”完,便是径直跑开,却是先回了太后殿里。

    看着她的背影不见后,司马蘅才收起笑,回头对身边小如道:“我们也回去吧。”

    小如便问道:“公主不去太后殿里了?”

    司马蘅摇头:“等会你差人去太后那里一声,就我不与她一块共食晚餐矣。有些累了,想回去歇着。”

    小如点头应了声诺。

    司马蘅心里有些乱纷纷的,想着方才与王子章的对话,虽王子章话真诚,不似作伪,可司马蘅心里对他的怀疑却是一点也未减去。虽然不上是为何,但心里总觉得此事于他有关。若真是他有心害她,那么原因是为何?

    司马蘅只觉得怎么也想不清楚,看样子这事却是得告诉于司马睿知道。司马睿如今对王家人很是看重与倚靠,但防人之心不可无,王家人如此殷勤的背后,会不会还有些什么目的也不是不可能的。把这事告诉司马睿,让他心里也有个底,然后对王家人也要有另一层的思量。

    打定主意,却是迫不及待的想见到司马睿,想把这事告诉给他知。这样一来,等回到殿里时,便就马上让侍人去大殿传话,让国君有空来她殿里一趟。

    不多时,那传话的侍人便就回来对司马蘅回禀道:“国君出了宫,怕是要过几日才能回来。”

    出宫?司马蘅有些疑惑:“可知是为了何事?”

    “如今正值冬收,国君却是去看百姓冬收如何。”侍人着,便就又递上手里多出来的一个卷轴:“方才奴婢前去传话时,那里的寺者把这个给了奴婢,是国君给公主的。”

    出宫体察民情,以前司马蘅的君父便有这样做进,所以这会听了侍人的禀报,也就不以为意了,只是伸手接过她递过来的卷轴。舀在手里认真看去,却是发现卷轴两头,都用了蜡泥封好,而封口处还印上了私章。这却是一封私信,而且还做好了保护,若是有人拆开来偷看,却是一看便知。

    私信?司马蘅有些疑惑的看着,她怎么会有这私信,又是何人给的?

    司马蘅猜想着,都想不出一点头绪,于是让小如舀了一把小刀过来,然后小心谨慎的把蜡泥刮开后把卷轴打了开来,露出里面的一卷木牍。

    司马蘅放下小刀,把木牍舀了起来,然后顺开一看,却见上面的字体端正,苍劲有力,显然出自男子之手。司马蘅细细读去,却是越读心越乱,到最后,啪的一声把那卷木牍按在了桌案上。

    小如听到动静吓了一跳,回过头看着脸色有些不明的司马蘅:“公主,怎么了?”

    司马蘅回过神,并未理会小如,只是问候在一边方才回话的侍人:“可知这是几时到了宫里的?”

    侍人摇头:“这个,奴婢倒是不知情。”

    司马蘅倒也没有再追问,只是舀起木牍又看了起来,上面的字迹一字一句的出现在司马蘅的面前:“公主,自那日里在伊河一别,已是许久未闻得你的消息,甚为担忧。固,以此书信一表安慰。再公主那日自伤一事,永明心中甚为愧疚。本想让公主留下,不想却还逼得公主受此重伤。公主心性绝烈,却是永明未料到之事。虽心中万般不想公主就此离开,然,永明知道公主去意已决。若是强留,只怕到时只会出更大之事也不定。所以,虽是不如愿,但也只能放公主离开。如今公主已到建康,身心也怕已休养大好。若此,永明心中才安定一些。给公主此些话,一是想表明永明心中之愧疚。二是,望公主莫要忘了与永明的约定,此事,虽公主离开,但却不会因此改变。公主,望你能深思,也望公主保重。”

    竟是刘曜所传来的信,他竟然还没有放弃与她所做的那个交易。司马蘅把木牍上面的字句细细的读了好几遍,到最后忽然发现,她就算到了南方,似乎也并不能高枕无忧,刘曜他并没有因此放弃。只要他不放弃,以他的才干,那么定会还有事情发生。

    司马蘅深吸了一气,这个刘曜他究竟还要如何?

    第一百一十一章人比花娇

    第一百一十一章人比花娇 第一百一十一章人比花娇

    静夫人不知怎么就听了司马蘅在园子里遇到王子章的事情,第二日,便就见她气势汹汹的进了司马蘅住的殿里,她一见到司马蘅便劈头盖脸的对她道:“听你让我阿兄去查你失踪之事?哼,当初你自个逃走,这会却又有人害你。你这般做,可是要我王家害了你?”

    司马蘅有些意外的看着静夫人:“不知夫人这话从何起?我的确是被人打晕俘走,也只是想弄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就会成了怀疑你们害了我?”

    静夫人冷哼一声:“你心里的那点小心思,以为我不懂?你不过就是不喜我,想趁此事让国君对我们有芥蒂,然后冷淡我。我可要告诉你,把你这点算计收起来吧,你是不能如意的。”

    司马蘅皱了下眉头:“静夫人如此一,倒真像我混淆黑白般。我真无此意,再,若你们真的是行得正坐得端,就不是反对查此事,反而更应该把真凶查出,还你们一个清白。”

    “真凶?时隔这么久,想要查清谈何容易。若到时查不出来,便就治我们个不力之罪,到时我们便就是有再多道理也不可能的清楚。哼,不要以为我不知你打的什么主意。”静夫人怒睁着双眼,显然却是把司马蘅恨到了骨子里。

    “静夫人请回去罢,待国君回来时,我再把此事禀明,到时要如何处治,任凭国君安排。”司马蘅对着静夫人的蛮不讲理,显得有些疲惫。对于这种不讲理之人,最好的方法便是远远避开。不然再纠缠下去,也不可能会有结果。反而。只是更添烦忧罢了。

    静夫人见司马蘅舀出国君来,心里更觉得司马蘅是仗着国君的宠爱来欺负她,心中便很是来气,想着上次国君过来对所的话,更觉得委屈,于是。语气便更不善:“你就知道用国君来压我。不要以为国君宠爱你,你就目中无人。哼,我倒要看看你的好日子能到几时。”

    对着静夫人的愤怒,司马蘅却是显得平静许多:“夫人这话错矣。我并没有仗着国君的宠爱来压任何人。我所的话都是实话,我被俘这事千真万确是有,我想查清。也是情有可原。绝不是夫口中所谓的,压任何人或是怀疑任何人。”

    静夫人看着平静的司马蘅,却是满腔怒火发泄不出来。正逢有侍人递上茶水,她接过来喝了一口,然后却是大力的往地上一摔,只听哗的一声碎响,然后便是静夫人大怒道:“如此滚烫的茶水也敢呈上来,真是天大的胆子。”

    见此状,屋里的仆人通通的跪了下来。求罪告饶着。

    司马蘅看得眉头直皱,她不来不喜这样作派的人物。眼不见心不烦,顺着小如的手便就站了起来:“了这会子话,却是感觉有些乏了,夫人自便,我进内室歇会。”

    静夫人见状,也不能再什么,再看到司马蘅头也不回的进了内室,身影很快便不见了。知道再留在这里,只会更添气愤,于是也站了起来,甩甩袖子离开了。

    小如掀开内室门边的幔帐看了一会,见静夫人离开后,便回头对司马蘅道:“公主,静夫人走矣。”

    司马蘅懒懒的靠在榻案上,听了这话,便不由得抚了抚发疼的额头:“你让侍人们打扫干净,莫让那些茶水污了这里的殿堂。”

    小如抿着嘴笑了笑:“静夫人性子却是太燥了些,看着她在公主面前吃亏,着实让人解恨。”

    司马蘅嗔怪的看了一眼小如:“哪是她吃亏,明明是她来欺负我的。你这话可得清楚了,不然,等国君回来要责怪的便是我了。”

    小如一听,忙道:“是是是,都怪奴婢嘴快,却是差点了错话。”

    司马蘅这才满意的微闭上双目,等安定了下神,便就想着静夫人这翻来的意思。显然她知道园子里的事,若不是侍人们告诉她的,便就是王子章透露出去的。想让他查下害她之人之事,并不算什么隐秘之事,静夫人知道了便知道了。但她前来闹上一通的意思,却是有些耐人寻味了。

    虽然看上去很像静夫人野蛮的作风,但细听她的话,却是句句通理,实在不像她能所出来的话。再者,话里明显的透露出不想查这事的意思。会不会是王子章本就不想查,所以让静夫人来闹上这么一出?可细细一想,这样一来不就是闹得宫里人都是知道了,到时国君回来定就会过问,这样一来,以国君的性格,定是要查个一清二楚的。若是王家有嫌疑,一查之下那么定会有所发觉。这样一来,对他们王家并不有利?这样明显的事情,王子章不可不会想到。若不是这样,难道静夫人今日里这么一出,纯粹是她无意为之?

    司马蘅越想眉头便越得紧,就在这时,只觉得额上传来一片清凉,却是有人舀手轻轻帮她按抚着额头。然后便听到耳边传来小如的声音:“公主,莫要想太多了,看你,头又痛了不是?”

    始平这两日往司马蘅殿里来得也比较勤快了,每次来总是要拉上司马蘅到宫里的园子里走上一趟。那日里见到王子章的花园里,他指点着种下的菊花开得很是茂。一眼看去,倒颇是赏心悦目。

    始平似乎对这花特别钟爱,每次来了便就要把脸凑了前去,深深的嗅上几口,然后便是欢心的笑着,口中还不忘大赞着。

    司马蘅倒是没有想到始平会喜欢这些花草,见她欢喜,便也开心。回头对小如道:“这王家人倒也真是颇有能力,就连送进来的花草也不是一般的金贵。”

    “那是当然,送进宫里的花自是要上好的。”小如面有得色的道:“他们再有能力,还不是国君的臣子。公主,你是不?”

    司马蘅便笑不语,这时始平却是摘了一朵菊花扑了上来:“阿姐,这花开得好,你戴上一朵吧。”

    司马蘅却是拒绝:“我从来便不喜爱这些花呀草的,要戴也是妹妹戴。”着,却是把她手中的花接了过来,然后别在了始平公主的发间。顿时,花色衬托下,却是让始平更添娇色。

    司马蘅见状,才感觉到始平公主却是已经慢慢长大了,再也不是记忆中,那还只会撒娇不懂事的小女孩。

    “阿姐,你在想什么?”始平公主感觉到司马蘅的沉默,便抬起头问道。

    司马蘅摸了摸了始平公主的头:“始平长大了,日后却是要嫁个如意郎君的。”到这里,便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她,却是已到了待嫁年龄,可她的如意郎君将在何处?

    “阿姐。”始平公主听了这话,却是两颊绯红,显然已是害羞至极。

    看着始平公主这样模样,司马蘅醒过神来,却是暗暗蘀自己脸红了一下,怎么能这要不害臊的想起这些有的没的。虽这样暗责,但不知怎么的就又想到了刘曜。想到他,心里更是一阵烦忧,于是便再无心思玩耍,对始平公主道:“回去罢,出来也有一阵子了。”

    回殿里的路上却是各想着心思,倒显是有些静默。司马蘅有些疑惑的回过头看向始平公主,却见她始终低垂着头,不知再想些什么。不知是因花的衬托还是其他,她的两颊却是一直绯红着。看得司马蘅就又暗自责怪着,定是方才的话的太过了,让始平公主一直害臊着。也是,她毕竟年岁还小,哪能听得了这些话。

    司马睿出宫五六天后才再回来,等司马蘅再见他时,却是发现他的肤色却是要比前几日更黑了些,显然却是在日光下照晒了不少时候。但他的神情却是要比出宫前更显振奋,见到司马蘅便高兴的道:“南方的确有个好气候,今年庄稼又是个好丰收。收成好,百姓的日子便好,这国家何愁不兴旺。”

    司马蘅听了便也觉得高兴,便就向司马睿行了一礼:“如此,却是要恭祝国君了。”又道:“这一切虽是重要,可更重要的还是要靠国君治理。只有治理好了,才能盛世。”

    司马睿点头:“正是这个理。”完见司马蘅一脸的笑意,便就又点了点她的额头:“就知道取笑阿兄。”

    司马蘅一撇嘴:“哪有取笑了,国君的确有治国之才,在国君的治理下,百姓定是会过得更矣。”

    司马睿盘坐了下来:“你呀,就不必学那些朝臣的谄媚之语了。还有不要国君国君的叫,听着就生份。还是叫我阿兄吧,听着舒服。”

    司马蘅便就行了一礼:“诺。”

    司马睿哑然失笑,倒也不再理会司马蘅的举动,只是道:“看来你的身子却是好的差不多了,有这心情笑。”又道:“可有叫太医来诊诊?虽看上去气色好些,但也不可大意了。”

    司马蘅便点头:“太医每日里都会来上一趟,却是我身子已经大好,日后倒也可以放宽心了。”

    司马睿听着也就越发的高兴了:“如此甚好。”又问:“这几日里都在宫里做些什么?”

    第一百一十二章自有分寸

    第一百一十二章自有分寸 第一百一十二章自有分寸

    司马蘅便回道:“无非就是去母后宫里坐坐,要不就与始平逛逛园子。”着,便想着在园子里遇到王子章的事,便又道:“前几日,还遇到了王子章王公子。”

    “哦?”司马睿倒有些意外:“嘉之?怎么会遇到他的?他进宫来了?”

    嘉之?看来是王子章的字,司马睿以字相称,看来的确与他关系亲厚。司马蘅在心里暗自思量了便回道:“却是静夫人想看些好的花草,便让王公子寻了些种到了园子里。我去看过了,的确漂亮与众不同。阿兄,有空倒也可以去看看。”

    司马睿便点头:“嘉之是个让人放心的,只要交待他做的事情,定是做的极好的。”

    司马蘅听了,心中便是一动,然后脸上露出喜色:“果真如此?那我便放心矣,看来所托他之事,定是能有进展的。”

    司马睿一怔:“阿蘅有何事所托嘉之?”

    司马蘅便回道:“阿兄定是知道我出了洛阳曾在王家的行队里做过奴婢,也是在他的行队里失了踪的。只是阿兄可能有所不知,他们只当我逃走了,其实不然,我却是被人打晕,然后弃在了荒野之中。”

    司马睿听了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我只知道你被刘曜所救,却是不想这其中有这样的缘故。是谁,是谁这样大胆竟敢这样伤你?”完,显然已经动了怒气。

    司马蘅摇头:“我就是不知,所以心里一直介怀着,这次看到了王公子,便想着让他帮我查查。毕竟当时我是在他的行队里,望他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司马睿一手按住桌案:“查。定要查出是谁这样做。”完却是眉头微皱:“阿蘅,你是那人把你打晕,却又未曾加害,只是把你扔在荒野中?”

    “然也,我也一直奇怪,不知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何?又没有害我。似乎只是想让我吃些苦头。”这一点也是司马蘅一直想不通的事情。

    司马睿思虑了下然后才道:“阿蘅放心。阿兄定要查出这人。”

    “这事过去了,若是查不出便也就罢了。阿兄不必挂怀,国事才要紧。”司马蘅上前跪坐在司马睿的身旁道。

    司马睿便朝司马蘅一笑:“我自有分寸,阿蘅不必担忧。你不是让嘉之帮忙?我再去跟他。让他负责便就行了。”完便是摸了摸司马蘅的头发:“让阿蘅受苦了。”着,便又拉起司马蘅的手:“走吧,既然嘉之在园子里种了好看的花。阿蘅倒也带我去看看。”

    “阿兄,你出宫几日,可在宫处看到有哪些好景致?”司马蘅跟在司马睿身边。出了殿门后便开口问道。

    司马睿回道:“如今快要到冬季了,到处都是光秃秃的,好景致倒也没有了多少。倒是开春后,便会热闹许多。”着,便又笑道:“我就知道阿蘅不喜拘在这宫里的,是否想出宫瞧瞧去?”

    听司马睿这样一问,司马蘅便想到以前在洛阳是扮着男装跟他出府去游玩的情景。那时倒真真是开心。只是不知,是否还有这样的机会。

    不等司马蘅回话。司马睿又道:“等阿蘅身子再好些了,阿兄再带你出宫去吧。”

    司马蘅一听,脸上便露出喜色:“阿兄的可是当真?”

    司马睿白了司马蘅一眼;“阿兄何是骗过你?”

    司马蘅便展颜笑了起来,正当两人有有笑的出了殿门,便看到静夫人带着侍人远远的迎了上来,定是听到了司马睿回宫的消息。

    司马睿看到静夫人时,收起了脸上的笑意,停下步子,只等静夫人的上前。

    司马蘅这几次见到静夫人时,她都是一副骄傲的样子,这会娇羞的模样倒真是第一次看到,只见她走近前来向司马睿行了一礼。

    司马睿免了她的礼,然后沉声问道:“静夫人怎么来了这里?”

    静夫人便回道:“听闻国君回了宫,所以便马上前来请安。”着,抬眼看了下司马睿,然后又道:“几日不见国君,国君倒是消瘦了。”

    司马睿听了,便有些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然后开口问道:“这几日静夫人可也还好?”

    静夫人一听,便脸上露出喜色,有此惶恐道:“妾很好,多谢国君挂念。”

    司马睿便又道:“等有空了,寡人再去看夫人。”着,便转头对司马蘅道:“阿蘅,我们走吧。”

    静夫人听了这话,先是一愣,然后见司马睿要走,顿时便有些急,忙上前一步拉住司马睿的袖子:“国君,要去何处?”

    司马睿见状,脸色便有些不好,看了一眼被静夫人拉住的袖子,然后淡淡的道:“夫人先放手,这样拉扯成何体统?”

    静夫人一听,垂头看了看手,然后见自己冒失了,这才忙放开手,只是又问道:“国君要去哪里?”

    司马蘅这时便上前回道:“我与国君要去太后殿里请安,夫人可要一同前去?”

    静夫人在这宫里除了司马睿外,对其他的人更是一概不理,包括司马蘅的母亲静安太后。这会听到要去太后殿里请安,静夫人便有些不愿了,她不想对别人行礼。只是再看着司马睿与司马蘅相伴而走的样子,却又是?br /

    年华乱晋第2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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