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2 章

    （T4同人翻译）No Fate 作者:老牌同人女

    第 2 章

    “对不起。“Mrcus站了起来。Kyle爬到自己的床上 —不过是个旧床垫加上一层破旧薄毯子而已。他侧过身来，看着Mrcus。后者站在窗口，手叉在腰间，抬头看着外面的天空。床上有Mrcus的体温，闻起来也很象他。Mrcus转过头来正好看到Kyle的目光。他叹了口气，走到床前坐下来。

    “你真的很孤单。“他似乎是终于相信了这个事实。

    “是的。“Kyle不想让自己听起来很可怜。父亲总是告诉他，活着就是一件很幸运的事。Kyle一直努力强迫自己这么想。“很长时间……“

    “你说过你父亲想修好收音机。“

    “嗯。他试过。“Kyle不想提及这个话题。Mrcus似乎听懂了，就不再说话。

    “你仍然想去旧金山么？“Kyle问。Mrcus哼了一下，拧起一只嘴角。

    “不，“他说，“看到这地方，我打算在这里成家立业。“

    Kyle用了几秒钟才意识到他在开玩笑。很久没有人跟他开玩笑了。整整五年。Mrcus转过头来，突然他不再嘲笑Kyle，而是只是简单的笑笑。Kyle也笑起来。

    “你想睡的话可以挤一挤。“Kyle挪了挪自己的身体。

    “不用了。我睡不着。感觉象睡了他妈的80年似的。“

    “那你放哨？“Kyle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今天是精疲力尽的一天，他的眼皮已经越来越沉重了。他记得超市里的那些人，不理解为什么他不再害怕Mrcus会做相同的事。大概和今天的经历有关。那时候他躺在Mrcus掩护的身体下，感觉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Mrcus的眼睛和Kyle看过的任何眼睛都不一样，这不单单是颜色的问题。

    “好。“Mrcus回答。“好好睡吧。“Kyle很满意，翻身背对着Mrcus缩成一团儿，把手压在了脸蛋下面。他合上眼，但还是睡不着，虽然他确实很累。他听着Mrcus的呼吸声，每次听到他轻轻的叹气或者移动身体，都会稍微紧张一下。然后他慢慢睡着了，梦到杂志上的那些人，火热的肌肤，粗糙，饥饿的嘴唇落在他的脖子上，他的胸前和他的cck上。梦境逐渐变了，他突然躺在Mrcus的身体下面，不是在房顶，而是在床上，没穿衣服，□着。

    Kyle猛地吸了口气，睁开眼睛。天色已经亮了。Mrcus站在屋子另一头，摆弄着收音机。Kyle仍然裹着严严实实的衣服，但那种□是货真价实的。他翻过身，背对着房间中央，试图用思路把那种坚硬放松下来。但他的脑袋里依然是梦里的景象。Mrcus的身体盖着他，就像昨天在房顶上一样，温暖，坚实，保护着他。Kyle没有任何理由去信任任何人。但当他们躺在屋顶上，被尘土呛得面对对方一阵猛咳的时候，他感觉到有什么事情不一般。Kyle的世界本来很简单，只有好和坏的区别。父亲是好的，机器是坏的。吃饱了是好的，饿肚子是坏的。那个废弃超市里的男人是坏的，Mrcus么，Kyle判断，是好的。

    他把手悄悄的伸到裤子里面，无声的移动。Str正在另一边爬起床，Mrcus试图和她说话，可能想得到什么答案。Kyle知道如果不做点什么，他是不能软下来了。希望很容易就能解决吧，一般都是这样。他保持着身体不动，用手指在轻轻摩挲，这样他的胳膊肘就不会扬起来。他太紧张了，于是只好闭上眼睛，集中精力努力想着那个梦，想象着自己在Mrcus的身体下面暴露着，无力的仰着，而对方抚摸着他的脸，品尝着他的嘴唇，紧紧地压迫着两个人的身体。在幻想中Kyle脱掉了Mrcus的衣服，想象着他的身体就像杂志上的男人一样，甚至更好……马上就到了。他是如此接近终点，以至于没有听见Mrcus走过来的声音。

    “嘿。“Mrcus扳住Kyle的肩膀，让他翻过身来。 完了，真的，就差这么简单的一点点：Mrcus的声音，他抓住Kyle肩膀的手，和仰面躺着的Kyle，毫无遮掩他喷射在了手上，脱口呼出一连串的道歉。Mrcus低头看着，一脸的震惊。

    “Fuck。“Mrcus松开手，转身离开。Kyle急忙翻身面对着墙，胡乱抹着一片狼藉的床垫，眼泪伴着喘息声奔涌而出。他是如此的羞愧尴尬，以至于全身都起了一层红斑，象被火燎一样难过。很快他感到了愤怒。他系上裤子的纽扣。为什么？为什么是他需要在其他人面前“表现得体“？Str只是在一旁看着，没有凑过来，更没有挽着他的胳膊。如果Mrcus因为他Kyle胆敢当着他的面jerk ff就大怒着夺门而出的话，随他的便。Kyle从来不需要任何人，反正他可以自己照顾好自己。

    情绪稳定下来后，他站起来，脸仍然是通红。Str显然已经吃掉了最后一点食物。Mrcus站在门旁边，显得很不耐烦。

    “你还要不要告诉我车在哪里？“Mrcus说。Kyle瞪了他一眼。

    “好吧。“他拿起自己的背包，在里面塞了一瓶水和弹药，拿起枪走向门口。Mrcus的注视让他的脸颊着火。“来，Str。“他叫她，她就乖乖的跟上来。Kyle经过Mrcus的时候没有看他，Mrcus跟在后面。

    他们就这么走着。Str一如既往的在她自己的世界里游荡，偶尔看看无云的天空。Mrcus一直时不时瞟着Kyle，似乎有什么话要说的样子。Kyle假装没有看到。

    “够难为你的，“Mrcus终于开了口，“青春期的时候没有姑娘。“

    “我不想谈这个！“Kyle生气的截住他的话。Mrcus举起手，揶揄的笑起来。Kyle恨死他，恨他居然为此感到可笑。Sug fucker.

    他们到了停车场。Mrcus立刻开始检查每一辆车。Kyle跟着他，偶尔环视四周，注意不能让Str跑掉。自打Mrcus出现后，她似乎变了些，变得少了些警惕，多了些做梦似的孩子气。Mrcus很快就把一辆车打开了火。Str一下就蹦到车座上，似乎她一直就期盼着旅行似的。但是Mrcus叫她下车。

    “你就这么走了？“Kyle难以置信的大喊起来，就像Mrcus欠他们似的。Mrcus没有看Kyle一眼，上了吉普车。Kyle顿时觉得他期望的东西就这么被夺走了。他应该早就知道，这世界历来如此。他也不应该感到惊讶，一个机器探测器蓦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上车！“Mrcus大叫，一把把Kyle拽进了车。Str飞快的爬进了后座。他们的车轮尖叫着冲出了停车场，探测器紧紧跟随。Mrcus让Kyle接过方向盘这真是件超级恐怖又兴奋的经历，即使他们是在逃命。Kyle从来，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能开车。Mrcus扔出去一个扳手，砸毁了飞行中的探测器。Kyle则转着方向盘，感到了一种战无不胜的乐观精神，因为有Mrcus，和他的“扳手“战术。高速公路在前方一坦平途，通向远方……

    “Fuck!“Mrcus从后座上爬过来，抢过方向盘。“停车！我来开。“

    Kyle乖乖照办了，对Mrcus没有把他和Str踢下车感到惊讶。Mrcus甚至没有叫他到后座去，于是他就坐在Mrcus和Str中间，看着前者在高速公路上飞车。Kyle不知道他们要到哪里去，但这不重要。Mrcus想离开他们，但是他办不到。甚至在看到Kyle的尴尬勾当后他也办不到。Kyle这么想着，脸上又是一片通红。

    “我们需要汽油。“Kyle在风声猎猎中大声说。他们已经开了很长时间，那个被毁掉的探测器早已经无影无踪。几个人的心率终于恢复了正常。

    “当然。“Mrcus说，“知道在哪儿能搞到汽油？“

    “去看看废弃的加油站。“Kyle耸耸肩，“你很快就会看到几个的。“

    他们搜索了两个加油站都一无所获。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条笔直的沙漠公路，大概在末日发生之前就一直这么荒凉。Str靠着车门睡着了。Kyle仰头看着布满厚重白色云朵的天空。他以前只是偶尔能看到这样的蓝天，仿佛天空下的所有灾难洪荒都不曾发生一样。他的眼皮开始沉重起来。Mrcus正在眯着眼睛专心开车。

    “你还要去旧金山吗？“Kyle问。

    “不知道。“Mrcus回答。一个□裸的谎言。“为什么你要见到那个叫Cr的家伙。你真的认为一个人能改变这乱到头儿的一切么？“

    “总是需要有人来带领我们。“Kyle回答。“对了，你应该跟我们一起去找他。你很打架的时候很能干。“

    Mrcus瞟了Kyle一眼。自从早上的事故之后，Kyle第一次正视他的双眼。

    “我不想被带领。“Mrcus一边说，一边回头看看路，“还有你。你只是需要同伴而已。“

    “同伴？“Kyle哼了一声，“我已经有同伴了。“

    “谁？那个不说话的小女孩？“

    “对。还有你。“

    Mrcus看了他一眼，Kyle回之以一个怪笑，脸上已经是睡眼惺忪。他从来没在白天睡过觉，因为在入夜之前有太多事情需要做。合上眼睛，让太阳照在脸上的感觉真妙。Str早已经睡着了，Mrcus开着车在漫无目的的前进。他让自己的脑袋向前晃了几次，然后被脖子猛然一拉，清醒了一下。终于他把头放在了Mrcus的肩膀上，假装是不经意的。他等着Mrcus晃一下肩膀，摆脱他。但Mrcus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而且是在呼吸的掩盖下的一声轻叹。这一声呼吸如同一只船锚，把Kyle拉入了睡梦的海洋。

    Kyle睡得比他预计的要沉，没有作任何梦，但知道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和身边Mrcus沉稳的呼吸。他醒来的时候，天际已经是一片橘黄，日头渐渐西沉。他发现自己全身放松的靠在Mrcus身上，左手摊在对方的腿上，颇具占有性的张着手指。Kyle坐起来，有些尴尬自己的姿势，也惊讶于靠在别人身上是多么舒服。在Mrcus的身上。

    “你还好吧？”Mrcus仍然看着前方的路。Kyle笑了。Str也醒了，看着Kyle露出了同情的微笑，似乎知道他需要这点同情似的。

    “还好。“Kyle的嗓子有些低哑，“我没事。“

    “晒伤了。看。“Mrcus指指上方的观后镜。Kyle坐直身体。他很少照镜子，而且每次照镜子都让他心中一跳：他不再是他记忆中的自己的样子。Mrcus说得对，他的脸颊被太阳晒得发红。他坐回到座位上，离Mrcus远远的，手指只能勉强碰到他偷来的抵抗军的外套。Kyle感觉好极了。很久以前父亲和他下棋，也给他讲自己的兄弟一边下棋一边打架的好笑故事。那时候他就是这种感觉。除此之外，现在他还觉得安全，安全的有些让他担心。但这担心是那种让他的心跳加速，让他感到自己活生生的存在的些微忧虑。他真的感觉好极了。

    “我们要在天黑之前找到休息的地方。“Kyle说。“你还没有找到汽油？“虽然他知道自从睡着后，Mrcus大概一直没有停车。

    “没有。“Mrcus指着前方一片建筑物似的东西。“那里怎么样？“

    那片建筑物原来是一片商场，窗户上的甩卖标记仍然四处可见。他们小心翼翼的穿过商店，窗外的太阳已经落到山后去了。Kyle和Mrcus端着枪，Str走在两个人中间。一个灰白色的兔子出现在他们面前，Mrcus开了枪。

    “晚饭。“Mrcus说。Kyle咧嘴笑起来。

    他们走进一家看似卖男装的商店。Kyle坐在店外的台阶上清理那只兔子。Str在一堆衬衫袖扣中间自娱自乐，把它们象首饰一样串在一起。Mrcus靠在店门口，看着Kyle收拾猎物。太阳彻底落下去了，三个人都没怎么说话。虽然倒霉的兔子味道很难闻，但这一刻自有悠闲温暖的味道。

    “我想找根新腰带。“Kyle一边把刀子在裤子上擦了擦，一边说。“也需要件新衬衫。那些漂亮鞋子看起来一点儿用都没有。真奇怪，人们曾经穿那么好笑的东西。“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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