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16 章

    （The Man From U.N.o Light，No Light+Who Ca 作者:Azureiris

    第 16 章

    Illy有些诧异：“是的。”

    “我就说嘛，”她愉快的看了眼自己的丈夫，“当兵的都一个样。”

    海军军官将鲜花放好，直起身腼腆地笑了。

    “新婚快乐。”Illy祝贺道。

    “谢谢，也祝您幸福。”

    他目送二人走上阶梯，进入了后面的教堂。

    “多么美好的时刻啊，”Sl在他身后感叹，“要是再有一辆白色的豪华婚车*就更完美了。”

    Illy不屑地说：“婚姻是两个人精神上的结合，与形式无关。”

    “我的天，你听上去就像个东正教的神父。”

    “……”

    “啊，我忘了你们都是无神论者。”

    “哼。”

    “那你倒是说说看，”Sl颇有兴致地追问，“结婚意味着什么？”

    “我为什么要跟你讨论这个话题？”

    “培养搭档间的默契，记得吗？”

    “无聊。”

    “就当是消遣，说来听听吧。”

    Illy又“哼”了一声，终于不情愿地开口：“理论上说，夫妻应该志同道合，能在思想上相互学习，道德上相互影响，互相帮助净化心灵。”

    “…认真的？”

    “你有什么意见吗？”他气冲冲地问。

    “我倒认为，”Sl笑着说，“婚姻就是互相信任，互相给予爱。两个人对抗全世界，直到我们把死亡分开*。”

    苏联人愣了一秒。

    他背过脸去：“真是难得，花花公子竟然也对结婚感兴趣。”

    “我喜欢自由，”Sl回答，“但我仍然具备发现身边美好事物的能力。”

    Illy想到了自己的克格勃证件，内心一阵羞愤。

    “你到底还打不打算调查Peshkv了？”他迅速转移了话题。

    “我说过，时机未到。”

    “我可没时间陪你耗下去。”

    “严重同意，大尉同志，”Sl摊开手，“要是耽误了学习而影响您进步，我可负不起责任啊！”

    Illy眯起了眼睛。

    “你特别想单独行动吗？”

    中情局特工用伞敲打着地面，露出引以为傲的迷人微笑。

    “你特别想和我在一起吗？”

    Illy并没有生气。他盯着Sl的脸，莫名觉得这次败下阵来的可能不会是自己。

    也许是错觉，对方看起来有些落寞。

    “看在我也曾是盟军一员的份上，”Sl打破了僵局，“再陪我参观下潜艇博物馆吧。”

    Illy几乎要将自己对折才勉强钻进C56的后舱门。他抹掉额头上的汗，听到Sl在旁边抱怨：

    “军人免费。儿童免费。外国人双倍收费。万恶的资本主义终于到了付出代价的时候…”

    “你应该抱有一颗感恩之心，”Illy板着脸说，“刚才前舱的陈列室不是写着吗，她加入北方舰队后在欧洲战场上击沉了四艘德国军舰。”

    “你还真把我当英国人了*，”Sl拍了拍西装上的褶皱，“再说我可是陆军。”

    Illy不满地瞪了对方一眼。

    “说真的，我特别怀疑贵国海军征兵的身高标准是多少。”

    克格勃特工僵着脖子，小心地避免撞到头，对Sl的这句调侃完全无法反驳。

    “太好了，我想咱们可以在这儿歇会儿。”美国人发现船舱两侧都有铺着软垫的长椅，便毫不拘束地坐在了上面。

    看来这是一间船员休息室。Illy也不再坚持，坐到Sl对面，两人之间隔着过道和一张咖啡桌。

    舱内的照明全靠一盏布满灰尘的白炽灯，那暗淡的灯光让人仿佛真的置身海底。Illy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便假装活动脖颈，让视线在舱中游移，避免停在某处。

    然后，他发现了那个人的画像。它就挂在右边墙上的一面镜子旁。

    一些记忆的碎片浮出了水面。

    莫斯科河上传来悠长的汽笛声。克里姆林宫的红星反射着漫天的晚霞。能够闻到厨房里炖肉和欧拉季益的香味。有个孩子兴奋地喊着“Jseph叔叔”，朝那人奔去。粗糙但温暖的手掌拍着自己的脸。父亲从玄关走出，看不清楚表情。

    Illy下意识地握紧了他的手表，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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