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0章 一殿君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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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十殿阴司阿七说道：“阿大不是和一殿狱司关系不错么？倒是可以让阿大去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一个叫江容婼的人。”</p>

    听罢，我心头重燃起了希望：“如此便好。”</p>

    我一边安抚着沈秋水，一边等着阴司的消息。</p>

    这天像往常一般上下学，小凡郁郁寡欢，比平时沉默了许多，我不由得问他：“今天怎么了？”</p>

    小凡人小鬼大的轻叹了口气：“坐在我旁边的那个小朋友生病了没有来，老师说她得了很严重的病，妈妈，那个小朋友可能再也来不了了。”</p>

    他明明这么小，却已经看尽了世间生死，悲欢离合，也是万般无奈的叹了口气。</p>

    “小凡，别难过，她只是去了另一个世界。”</p>

    “还有另一个世界吗？”</p>

    “当然，人往生后，会去阴间，而我们这里是阳间。”</p>

    小凡似乎半懂的点了点头：“死后的人都会去阴间吗？可是为什么我总看到死掉的人，还会在阳间呢？”</p>

    “那是因为他们在生前还有未了结的心愿。”</p>

    “别人可以看到他们吗？”小凡一脸疑惑的问。</p>

    我说：“如果有缘的话，是可以看到的。”</p>

    小凡打了一个哈欠：“妈妈，小凡好困哦。”</p>

    “所以今天晚上不能再看那个小画卷了，你要早点睡觉。”</p>

    话音刚落。小凡已经垂着头，熟睡了过去。我转叹了口气，给他拿过了后座的一条毛毯盖上。</p>

    回去的时候，我将小凡叫醒，让他先去做作业，迎面碰到了沈秋水，他精神看上去似乎好了很多。</p>

    但眼中的焦虑之色丝毫未减，我安慰了他几句，也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听进去。</p>

    “容婼有下落了吗？”</p>

    “暂时还没有什么消息，但我想不用等太久，一旦有下落了，我会第一时间来通知你的。”</p>

    沈秋水轻叹了口气：“最近这两天我总是在做噩梦，梦到容婼在向我求救，我想救她，却连同自己与她一同坠入了深渊里，我总觉得，这梦不吉利。”</p>

    “你最近情绪太紧张了，你应该放松放松自己，多出去走走，这样就不会胡思乱想。”</p>

    “真的是我胡思乱想了吗？”</p>

    我抿唇沉默了许久，才道：“很多事情，我也谁也左右不了，该发生的它始终会发生，我们唯一能做的，就让保重自己，别让关心你的人担心。”</p>

    沈秋水笑了笑：“我知道了，你去忙吧，我出去散散心。”</p>

    “就快吃饭了，要不然先吃了饭再出门散心吧。”</p>

    他回头说道：“没事，你们吃吧，不用管我，你说得对，也许我太紧张了，再这样下去，没有找到容婼之前，我可能已经先倒下了，我需要一个人冷静冷静。”</p>

    晚上带着孩子们吃了晚饭，小凡和妹妹玩了好一会儿，我正拿着当年有关于黄泉花的资料看得出神。</p>

    小瑰走上前拉过了我的手：“妈妈，小瑰也想和好多小朋友在一起玩。”</p>

    我笑着摸了摸孩子的头：“小瑰现在还小，等到了明天春天，妈妈就送小瑰去幼儿园里念书，那里有许多小朋友，小瑰就不会无聊了。”</p>

    “为什么不可以和哥哥在一起念书呢？”</p>

    “哥哥比小瑰大三岁，哥哥已经念一年级了，小瑰快点长大，就能和哥哥在一起念书了。”</p>

    小瑰拍着手，一脸期待：“小瑰要快点长大，就能成天和哥哥一起玩了。”</p>

    小瑰对这个哥哥可是满满的依赖与喜欢，不管怎么说懂事的小凡，很多时候帮我照顾了小瑰，确实让我轻松了许多。</p>

    看了眼时间，已经晚上快点了，小瑰自个儿玩着玩着趴在一旁地毯上睡了过去。</p>

    我上前将小瑰抱起，对一旁在看漫画的小凡说道：“小凡。现在要睡觉了，赶紧回房间睡觉。”</p>

    “哦。”小凡将书搭着凳子放回了书架。</p>

    等他们才刚睡下，十殿阴司突然出现在我面前。</p>

    “阎母，查到了。”</p>

    我心头一紧，放下了手中的资料，急急的问道：“如何？”</p>

    “确实有一个叫江容婼的，奇怪的是在三年前已经在阎王生死簿里写上了名字，但是她在阳间又呆了三年，前一段时间才被黑白无常押往地府。”</p>

    我想了想问他们：“地府有一种花，是不是叫黄泉花？”</p>

    阴司点了点头：“确实有这种花，以前生长在黄泉岸边，但是就在前几年，那黄泉花突然被莫明的大火全给烧了个干净，现在在黄泉岸边，已经寻不到它的踪迹。”</p>

    我深吸了口气：“可否能带我去地府，见见那位君青，我想有些事情当面问清楚会比较好。”</p>

    阴司交换了一个眼神，才道：“您是阎母，去一趟地府倒也无碍，只是一殿的君青，确实是不好说话，不知阎母想要做什么？”</p>

    “这位叫江容婼的女人，是我一个朋友的爱人，我答应了他，帮他查明真相，现在江容婼下落不明，他十分着急。”</p>

    “原来如此，但不知阎母何时去？属下陪同前往。”</p>

    我想了想道：“明日吧，此事不宜拖太长时间。麻烦两位阴司大人了。”</p>

    “阎母客气了，若无其它的事，属下就先回地府了。”</p>

    “嗯，去吧。”</p>

    当晚等到深夜，沈秋水才回来，见我还在客厅里，他上前问道：“怎么还没有休息？”</p>

    “有消息了，正等你回来，与你说说。”</p>

    听罢，沈秋水一脸激动：“她在哪里？”</p>

    “江容婼确实阳寿已尽，已经被黑白无常押往了一殿，我已经与阴司打好了招呼，打算明天下去问问情况。”</p>

    果然，沈秋水道：“我想一同前往，不知是否可行？”</p>

    “你是当事人，一起前往也是应当的。今日便早点休息，养精蓄锐，等到明日便动身去一殿。”</p>

    商量一番后，便睡下了，次日是双休，阴司使如约而至，打开了地府之门，我们跟随着他们走进了一个黑暗的通道。</p>

    走了好一会儿，来到一个如同电梯般封闭的空间。唯一的门给关上，只觉身子随着这空间不断的往下坠。</p>

    坠落了很长时间才停止，这时阴司使打开了门。行礼道：“阎母，这里是阎王一殿府。”</p>

    随着阴司往前走，只见有看门的鬼使，阴司使拿出令牌道：“身后这位是十殿阎母，来拜访你们一殿阎王，请鬼差大哥通报一声。”</p>

    看到令牌，小鬼又定睛看了看我，立即转身去通报了。</p>

    没一会儿，只见一殿的阴司大使过来亲自相迎，来到了一处古色古香的大殿里。</p>

    地府是看不到太阳的，四周都是死气沉沉。阴森森的。</p>

    虽然之前曾在楚南棠的墓穴里呆过一段时间，但是与在这里的感觉截然不同。</p>

    一殿阴司使命当差的小鬼沏了壶茶过来，又等了片刻，只听到身后隐隐传来一阵脚步声。</p>

    我和沈秋水同时回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青色唐装的男人，英俊的面容带着从容之色，缓缓走来。</p>

    “两位贵客久等了。”君青优雅在我们跟前坐下，不动声色的饮了口茶。</p>

    “并没有等太久，突然冒昧前来打扰，真是报歉。”</p>

    君青沉默了会儿才说：“早前就听说十殿轮转王转生，却一直没有挤出时间前去贺喜。还请阎母勿怪。”</p>

    这位君青看着面面俱到，温和有礼，实则便是如此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热情，才觉得让人进退都小心翼翼着，处处透着生份。</p>

    “这只是小事，我今次前来，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请教君青大人。”</p>

    君青笑了笑：“阎母请问。”</p>

    “我朋友的爱人，名唤江容婼，我算出三年前她阳寿突然尽了，然而却在人间又活了三年。近日未留只字片语消失，让我这位朋友很担心，所以我过来问问君青大人，是否近日黑白无常有带一个名为江容婼的下来。”</p>

    君青浅笑，客客气气道：“每日下来的鬼魄实在太多，很多也未经过我的手，按照生前功德过错，由一殿的阴司长安排到二殿，所以阎母问的这些，恕我实在不知。”</p>

    君青虽然在笑着，却让我觉得背后升起一丝寒意，沈秋水深吸了口气。</p>

    “你身为一殿阎王，掌管阴阳两界生死，怎么可能不知道？！”</p>

    “秋水！”我拉过了他：“你冷静点。”</p>

    君青半眯着眸子，眼中透着一丝寒光：“都说阎王叫人三更死，不敢留人到五更。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两位就不送了。”</p>

    叫他要走，我慌忙叫了他：“君青！看在十殿的面上，能否帮我查查这个人，格外开恩，让我们见见她？”</p>

    君青一脸为难：“很抱歉阎母，即使是十殿下亲临，也无权干涉我们一殿的事情，若是其它九殿等审讯完毕，人到了你们十殿，再问问也不迟。”</p>

    “其实不瞒您说，江容婼的死，与黄泉花有关，我来这一趟，只是想查明真相。”</p>

    “黄泉花？”</p>

    君青挑眉，细长的眼尾划过一道琉光，薄唇浅笑：“四年前一场大火，黄泉花都被烧死殆尽，现在哪里还有黄泉花？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大的能耐，竟然把黄泉彼岸花，烧得一株也不剩。”</p>

    我心口一紧，四年前的那一场大火，确实与我们有关。</p>

    随后君青又道：“黄泉花是阴司之花，是阴间的标志，其意义非凡。若是有意烧毁让阴司之花无法再生，这可是不可饶恕的重罪啊！”</p>

    我咬了咬牙，深吸了口气道：“既然是阴司之花，但为何却无人管制？让这花在人间生长作孽，杀害了许多无辜的性命。这个过失，又由谁来承担？”</p>

    “它怎么可能跑到人间乱杀无辜？那里本就是阴阳两界的交汇之地，倒是活人，跑到那里，不是去送死，又是做什么？”</p>

    “你！”我再三告诫自己，现在是有求于人，千万不可随意引发不必要的冲突与口舌之争，冷静之后，我道：“君青，你是一殿阎王。刚才这些话，未免参杂了太多的私人感情？”</p>

    “哦？那十殿阎母，您不惜屈尊自亲跑来我们一殿，是公还是为私呀？”</p>

    “当然是因为公事！”我愤愤道：“事情有疑，我应该查清楚。江容婼的命轨突改，这才在三年前断了阳寿，离开之时，留下了一朵黄泉花。你刚才口口声声说，黄泉花早在四年前烧毁殆尽，那又哪里来的这朵黄泉花？”</p>

    “这我就不清楚了，您要是有兴趣。就慢慢查，要是查到什么，记得来告诉我一声。”</p>

    “君青，你身为一殿阎王，怎么能够这么草率的了结一个人的性命？如果是冤屈的，你应当让她还阳！”</p>

    君青的笑容消失，紧蹙着眉道：“如果真是冤屈，一层一层审理下去，自然会还她一个公道，让她还阳。只是我们一殿，只管阳阴两界寿命。将冤魂带回地府，不多管其它！”</p>

    “好，我会查清楚的！打扰了，告辞。”</p>

    我们离开了一殿，回到了阳间，感觉整个人都很疲惫，看来去一趟地府，对于我们来说，损耗很多精元之气。</p>

    十殿阴司愤愤道：“那君青，态度真是过份了！”</p>

    我想了想说道：“可他越是这样，我便越觉得他很可疑。似乎他有意想要隐瞒着什么，并不想让我们知道。”</p>

    沈秋水道：“我也觉得，他有什么秘密在瞒着我们，并且你听出来没有？他字字句句里，都在维护着黄泉花。”</p>

    “嗯，我也听出来了。这君青估计与黄泉花有着什么关联。”</p>

    彼此沉默了好一会儿，沈秋水十指紧扣，一脸凝重：“可惜我现在只是一个凡人，什么都不能为她去做。”</p>

    “如果能见她一面，问清楚她就好了。”</p>

    十殿阴司连忙说道：“阎母不用担忧，正如君青所说。一殿审完带回的鬼魂，会送往二殿再审，二殿罗焱是很好说话的，到时候我们便去说说情。”</p>

    “那真是太好了，不知这个过程需要多长时间？”</p>

    “这个得看此人在阳间的功德过错而定，但最长不会超过在人间的三个月吧。”</p>

    “这么长？”我无奈的叹了口气。</p>

    “可是您看君青那态度，从他好儿也打听不出什么消失，只能等三月后，找罗焱了。”</p>

    我想了想道：“要不然，先去二殿，会会那罗焱。打一声招呼？”</p>

    十殿阴司连连点头：“这个可行。”</p>

    见沈秋水情绪低落，我让陆唯给他倒了杯水。</p>

    “秋水，要不然这件事情交给我吧，你在这里等消息。”</p>

    “除了这样，我也不能做其它的事情了。”沈秋水一脸无奈：“谢谢你，灵笙。”</p>

    “就当……是那个时候你为我挡了伤，我报你的恩情吧。”</p>

    提到当年的事情，沈秋水摇了摇头：“你不欠我什么，从那时候开始，其实我们彼此之间的恩恩怨怨就已经了结了，现在也只是我欠你的。”</p>

    “你别这么说……不管怎么样。你是我的朋友。”</p>

    他苦涩一笑：“谢谢你还把我当成是你的朋友。”</p>

    当晚，我与阴司使又去了阎罗二殿，见到了罗焱，听之前阴司说，罗焱曾是周朝的一名武将，为人正直豪爽。</p>

    与君青那一板一眼的态度是截然不同的，听到我是十殿阎母，立即请了上坐，说道：“十殿轮转王，十万年转生一次，总算是等来了。现在十殿有主，真是可喜可贺。”</p>

    “多谢罗焱大人。”</p>

    “不知阎母找我何事？”</p>

    我将事情来龙去脉一一与他细说了个遍，除了四年前那场大火没有说明白，其它的也算是一字不差了。</p>

    罗焱听罢，扶胡沉凝了许久，才道：“此事确实有蹊跷，但我们十殿之间，从不越界管别殿审判，只能等这位江小姐到了二殿之后，再仔细盘查询问。”</p>

    听他如是说，我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p>

    “在此先谢过罗焱大人。”</p>

    “阎母不用客气。”罗焱顿了顿，欲言又止：“不过这黄泉花当年烧得甚是奇怪，也不知是哪位道行高深的，那火不一般，黄泉水也浇不熄，生生把黄泉花烧了个殆尽。”</p>

    “呃……”我悄悄擦了擦掌心的汗水：“这个……我也不清楚。但是，黄泉花杀了很多无辜的人。”</p>

    “真有此事？”</p>

    “是，听君青说，那里是阴阳交汇之地，有一个鬼村，鬼村里的使者将过往的行人故意绊住，将他们带往村内，喂食黄泉花。”</p>

    罗焱听罢，脸色变了几变：“几千年来，黄泉花也未听闻有过食人的现象。此话可是真实可靠的？”</p>

    “是，我几个朋友都从那儿死里逃生，那花泉花径在人体内繁衍生长，无破解之法，直到后来，用了纯阳之血，才解了它。”</p>

    罗焱想了想道：“看来此事不简单，黄泉岸上现在是已经看不到了，以前十殿奈何桥旁，也都生长着。现在一株也看不到。”</p>

    “可是那位江小姐离开的时候，确实有一朵盛开的黄泉花，放在了枕边。是不是说明，其实黄泉花并没有烧毁殆尽？或许现在有人私养起来？”</p>

    罗焱沉声道：“阎母可有怀疑的人？”</p>

    “这……”先前去一殿虽然碰了壁，但却也不是公报私仇，君青最是值得怀疑的人，但是现下说出来，只怕也会让人误解，落了人口实。</p>

    我摇了摇头道：“目前还不敢妄加猜测。”</p>

    罗焱点了点头：“若那位江小姐到了二殿审训，我倒让阴司使通报您一声。”</p>

    “多谢罗焱大人。”</p>

    离开阎罗二殿之后，很久也没有再听到有关于江容婼和黄泉花的事情。我们现在能做的，也只有等。</p>

    夜深人静之时，我独自坐在画室里，画着楚南棠的肖像，每一寸刻骨的相思，都叫人很是煎熬。</p>

    可能是近日太过疲惫，也不知何时睡了过去。</p>

    在睡梦中，听到有人叫我。</p>

    “夫人，夫人，你醒醒。”</p>

    我心口紧揪着生疼，猛然睁开了眼睛。只见楚南棠着一袭月牙白长衫，站在我跟前，冲我笑了笑。</p>

    “南棠！你终于回来了。”</p>

    我冲上前抱住他：“南棠……你知道我有多么想你吗？没有你在我身边，一分一秒也都觉得煎熬。”</p>

    “夫人，我也很想你啊。”</p>

    “你别离开我了，南棠，你回来就好了。”</p>

    他一脸无奈，轻叹了口气：“可我身不由己，没办法回来。”</p>

    “为什么这么说？”</p>

    “我们发现了地下河流，可是在那里，被困住了。无法逃离。”</p>

    “什么意思？”</p>

    “我要走了，夫人，我会想你的。”</p>

    “别走！南棠……南棠！！”我从梦中惊醒，凉风从窗台吹了进来，扬起了窗帘，我看着迷茫的夜色，失神了许久。</p>

    刚才的那个梦太过于真实，让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刚才只是一个梦而己。</p>

    他在梦里的那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地下河流？被困在那里无法逃离？为什么无法逃离？</p>

    我起身上前关上了窗户，不断的回想起刚才的梦境。他离去三年，竟还是第一次梦到他。</p>

    泪水悄悄滑过脸颊，我独自一人倚在窗边良久，才离开了书房。</p>

    两个月后，小凡突然告诉我，小跟班莫希洐会有性命之忧。</p>

    不管怎么说，对莫希洐，我多少也是存了一些私心的。一般本不想多管闲事，但是莫希洐是顾希我好不容易等来的转世，这一世我希望他快快乐乐，无安无忧的活着。</p>

    “小凡，是不是从那个卷轴里看到的？”</p>

    小凡用力的点了点头，拿出了那卷转，翻到了有关于莫希洐的那一页。</p>

    原来他所投的人家，也算是个好人家，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却不想莫母出轨，莫父受不了，在一个晚上，将在睡梦中的莫母拿菜刀砍死。</p>

    这一切被惊醒的莫希洐看到，莫父理智尽失，怀疑莫希洐并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竟然用菜刀他给杀了，之后上吊自尽死在了客厅里。</p>

    我收好了轴卷，在这一切未发生之前，必须阻止。</p>

    “小凡，你件事情不要和任何人说，妈妈会处理的。”</p>

    小凡点了点头：“妈妈，你一定会救希洐的吧？他可是我唯一的好朋友。”</p>

    “会的。”我摸了摸小凡的头，看了眼时间，回到学校查了查莫希洐的资料，上面写着住宅地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