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9 章

    信马由缰 作者:山河青杨

    第 9 章

    随着张小东话音刚落，上午的议程也结束了。下面的时间是众人吃饭，下午开始武比。

    ☆、分舵主二

    庄木三人随着众人走出了大会场地，便看到棚子外面有很多卖小吃的，糖葫芦、混沌、饼卷肉、烧饼等等，不过半天的功夫，这里便摆上了各种小摊。庄木走到丐帮准备的大锅前，排队吃饭。既然有这么多的吃的，桃七自然要尝尝鲜，她把小玉从袋子里放了出来，小玉睡了一上午，精神好得很。她带着方格和小玉吃着各个小摊，竟然无比的开心。

    庄木注意到，除了丐帮弟子，竟然还有一些如小拳帮、飞鲨帮等小帮派的弟子，穿梭在丐帮弟子中间，活跃的很。“这些都是依附于我们的小帮派，”一直跟着庄木的张小东解释道：“我们每年那么多的琐碎的活计做不完的，就都分包给了他们，他们跟着我们干，收入也渐渐的好了起来。”庄木点了点头，这个江湖，与他原来认识的江湖已经有了些变化，多了些活力和希望，很好。自从胭脂死后，庄木就憋了一口气要为胭脂报仇，对于身边发生的其他事关注的很少，活的很是沉重和无趣。今天在这里，端着丐帮的肉菜饭，看着桃七和方格穿梭在各个小摊前面，吃的肆意而满足，看着一个个丐帮弟子开心的笑容，他想，生活或许不只有沉重和无趣，生活，还是有乐趣和希望的，是的，乐趣和希望。

    时间总是在人们察觉不到的时候走的飞快，如果不是这样，人又怎么发现时间的珍贵呢？

    在桃七、方格和小玉欢快的笑声中，下午的比试开始了。

    下午比试第一轮抽签，一人轮空，其余八人分四组，一对一，胜得留下继续参选，败得直接淘汰；剩下五人再抽签，一人轮空，其余四人分二组，一对一，胜参选，败淘汰；第三轮，就是积分战，两两交手，胜得二分，败得零分，按照积分高低排出一、二、三名。综合前两轮评选，选出最终的当选者，即为端州分舵分舵主。

    “抽签开始，”上午的主持人，下午接着主持：“抽到九者轮空，剩下的一八对战、二七对战、三六对战、四五对战，开始抽签。”

    九位候选者依次上前抽签，然后把签号报给主持人，于是“第一轮轮空者——唐大坤。”主持人宣布道：“下面比试开始。”

    四场对打完了后，五人又上去抽签，于是“第二轮轮空者——唐大坤。”主持人又宣布道：“比试继续进行。”

    “你们说，”张小东有点不淡定了：“这抽签不会有什么黑幕吧？虽然我很想让我的大神当选，但这是不是有点太明显了。”

    庄木、桃七、方格深以为然。

    待两组比完，前三名也就出来了，自然名次是待定的。分别是子州赵青松、寅州李全福和端州唐大坤。

    下面是积分战，因为唐大坤两轮轮空，由唐大坤和赵青松、李全福各对战，赵青松和李全福再对战，计算积分高低。

    “你们和大神比较熟，”张小东说道：“你们说大神是这两个人的对手吗？打到现在都没见大神出过手，这实力到底怎么样，咱这心里没底啊！”

    庄木淡淡一笑，桃七撇了撇嘴，方格腼腆的笑了笑，谁都没说话。“就这几根葱，唐十一一铲子就能把他们炒了。”小玉吼道。不过可惜，小玉的话张小东根本听不懂，因此也就把关键信息漏掉了。“唉！沟通不好，真的很耽误事。”方格默默的把这条记在了心里的小本子上。

    台上，唐十一和赵青松已经比了起来。前几轮比试的时候，庄木在打盹，他的精神终于能稍微放松下，在暖暖的太阳照射下，竟然很想睡觉。桃七在忙着嗑瓜子，瓜子皮寻着一个巧妙的路线，落入他裤子旁边的口袋里。方格在忙着吃糖葫芦，吃麦芽糖，吃绿豆饼等一切甜食。他以前没怎么吃过甜食，因为蝴蝶夫人怕胖，不吃甜食，燕大侠不喜欢吃甜食，所以方格吃甜食的乐趣便没被发掘过。今天，桃七带着他大吃了一顿，他才发现，原来，世上竟然有这么好吃的东西，从此便爱上了吃甜食，他旁边的包袱里，塞满了各种各样的甜食。

    台上赵青松一招一式都很得“履霜拳”的真传。“履霜拳”由“降龙十八掌”中的一掌“履霜冰至”演化而来，当年，赵家祖上曾有幸遇到当时丐帮的帮主，更有幸被传授了降龙十八掌中的一掌“履霜冰至”。后来赵家出了一位有拳法天赋的武功奇才，他根据这一掌演化出了这一套“履霜拳”，代代相传。现在因丐帮降龙十八掌已经失传，这一套“履霜拳”现在也是丐帮武功中的经典。

    丐帮中有几个大的家族，世代皆为丐帮弟子，如端州分舵原分舵主洪明山洪家是其中一家，这赵家也算一家。赵青松算是他这一代拳法天赋较好的，又因这“履霜拳”已经练了大约四十年，因此这“履霜拳”练得也算有模有样。凭着这一套“履霜拳”，他在江湖上也算小有名气，在丐帮内更是罕逢对手。

    赵青松不紧不慢的打着拳，他在前两轮消耗过大，虽然他功力深厚，但他知道，下一个对手很是难缠，正好趁此机会，恢复下内力。至于现在的对手，他一点也没放在心上，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他不相信这唐十一会是他的对手。

    唐十一也不紧不慢的打着拳，他早就听过这“履霜拳”的大名，正好趁此机会领教一番。赵青松感觉时间差不多了，这年轻人到底是洪明山推荐的，说不定和洪明山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现在打了这么久，也算是全了洪明山的面子，让大家知道他推荐的不是个废物就行了，现在，他要结束这场比试了。

    赵青松把原来的三成力，加到了五成，然后发现这个年轻人还是有点功力的；他又把功力加到了八成，发现这个年轻人功力还不错。他担心时间拖得太久，会加大他的功力消耗，对他接下来的比试不利，所以决定快刀斩乱麻。赵青松用全部功力，使出了“履霜拳”的最强一招“履霜冰至”。一拳打出，他身周的气流都彷佛形成了一个大的漩涡，向着唐十一卷了过去。唐十一见来势凶猛，竟不闪躲，蓄力于双掌，迎着漩涡，平推而出。

    “哦，天哪！是大力掌。”台下有人惊呼道。

    “真的是大力掌。”台下有人不断的喊。

    大力掌同“履霜拳”一样，都是脱胎于降龙十八掌。大力掌是洪家真传。当年洪家先祖的先祖还是个十岁的孤儿，无意间遇到了洪七公，洪七公见他长得讨喜，便给他起名洪万安，言道：“你掌法天赋不佳，我便传你降龙十八掌中的五掌，够你练一辈子了。”于是洪万安便真的用了一辈子的时间才将这五掌融会贯通。后洪家出了一个掌法天才，根据这五掌，创造了一种威力很大的掌法，因这位天才名唤大力，这套掌法便被称作“大力掌法”。因降龙十八掌早已失传，其中的练功法门更是淹没在了时间中，所以虽然这套掌法相较于原来的五掌已经简单了一些，但因全套掌法只有十掌，故对人的资质悟性要求较高，因此洪家甚至丐帮直至现在，全部练成这套掌法的人寥寥无几，大多只是学了其中几掌。

    唐十一双掌平推而出，看似平平无奇、声势全无，对上赵青松的拳法漩涡，就像蚂蚁对上大象的巨脚，无声无息间，漩涡渐渐湮灭，只听赵青松“哼”了一声，“噔噔噔”退了三步，勉强站住了。深吸了几口气，抱拳说道：“承让。”

    “第一局，唐大坤胜。”主持人大声说道：“第二局，唐大坤对李全福。”

    主持人刚说完，李全福就迫不及待的跳上了场。虽然唐大坤表现出了强悍的实力，但是李全福心里明白，“大力掌法”最耗功力，要趁着唐大坤功力未复，一鼓作气将他拿下。

    李全福从旁边兵器架抽出一把大刀，李全福最擅长的便是“泼风刀法”， “泼风刀法”是丐帮传统刀法，一共四十八式。李全福算是丐帮使刀的行家，一手“泼风刀法”使得水泼不进，密不透风。

    唐十一见李全福抽了把刀，为表示对对手的尊重，他随手抽了根棍子，两人迅速交上了手。李全福“泼风刀法”舞得虎虎生风，唐十一随手舞着棍子平平无奇。李全福使出浑身力气，“泼风刀法”从第一式使到了第四十八式。唐十一面不改色，棍子划拉来划拉去，轻松写意。

    李全福心想：我这第四十八式使完了，这唐大坤看上去还和没事人一样。那我这接下来可怎么办？再把这“泼风刀法”使一遍吗？这招式大家都看过了。可用别的刀法，我使得都不如这“泼风刀法”。而且看这唐大坤的棍法有些奇怪，似乎和我们丐帮的“打狗棒法”有些相似。莫非这唐大坤真有什么大来历。算了，我还是留些内力，与那赵青松拼一下，好为下一次分舵主评选打下个好的基础。

    李全福使完了“泼风刀法”的第四十八式，忽然跳出了战圈，抱拳道：“唐兄弟武功高强，我甘拜下风。”说完便跃下了台。

    “第二局，唐大坤获胜。”主持人宣布道。

    最后一局便是赵青松和李全福的比赛，因为赵青松前面功力耗费太多，最终败在了李全福手下。这样，武比就结束了，唐大坤第一、李全福第二、赵青松第三。结合前两轮的评选，唐大坤以无可争议的实力，成为了端州分舵的分舵主。

    庄木几人回到客栈，为自己点了一桌丰富的晚餐，正准备吃的时候，新上任的端州分舵主就来了。唐十一自然的端起了桌上的一碗饭，嘴里塞了满满一口，狼吞虎咽的吃完说道：“今天可饿死我了，忙了一天，连口热乎饭都没吃上。”说完，就快速的开始夹菜。方格眼看着自己喜欢的糖醋里脊都要被吃完了，赶忙端起碗，快速的吃了起来。桃七眼看着自己喜欢的烤羊排已经被吃了一半了，慌忙端起碗，迅速吃了起来。小玉看着他们三人的样子，慌忙用爪子护住自己的肉骨头，好像生怕被他们抢了去。庄木眼看着桌上的菜以惊人的速度被消灭，忽然笑了，生活就是要这样才算有滋有味吧！嗯，有滋有味。

    ☆、神医

    吃完饭，唐十一摸着肚子，满足的说道：“生活真是美好啊！”方格摸着鼓鼓的肚子，深表赞同的点了点头。“吃饱了会使人心神放松。”方格在心里的小本子上默默的记到。

    “接下来你们准备去哪里？”唐十一问道。

    “谁知道呢？”桃七故作深沉的说道：“江湖儿女，谁又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呢！”

    “就知道你们这帮人没什么计划，”唐十一说道：“那我就再告诉你们一个消息……”唐十一故意拉长了声音，“江湖各派定于九月初九在午州召开武林大会，要推选新一任武林盟主。”

    桃七张了张嘴正要说话，“我知道你又要说，这关你们什么事，”唐十一打断正要说话的桃七：“据小道消息，鬼刀教已经放话要参加这次大会，并在大会召开前准备要做一件大事。”唐十一满意的看着几人脸上的变化，“先不说这鬼刀教的人行事狠厉，做事灭绝人性，为我正道人士所不齿。相信你们也已经猜到了，上次我们在驿站，袭击我们的那帮黑衣人就是鬼刀教的。上次他们要杀我们，又被我们坏了他们的事，怎么看，我们应该都算是他们的仇人了。所以无论他们要做什么，我们都要过去凑凑热闹，得坏坏他们的事不是。”

    庄木的身体里似乎安了个开关，只要提到鬼刀教三个字，庄木的开关就像被打开，自动进入了一种忘情的复仇的模式，就像变成了一个傀儡人，没有感情，只记得一个目标，就是复仇。“既如此，”庄木机械的说道：“那我们便去这武林大会看看。”桃七和方格自然是庄木说什么便是什么。于是，众人休息一晚，第二天，便向午州的方向前进，路上要通过辰州和中州。唐十一因为新上任端州分舵主，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所以没有跟着他们一块上路，几人约好在午州碰面。到是张小东因为要回中州分舵，便跟着他们一块上路。

    在路上行了快要一个月，便到了辰州州城辰一城。

    还没进城门，就看到城门口贴着一张告示：因家中有人得怪病，特贴此告示寻找神医，若能医好，则必有重谢。辰州苏家

    “这辰州苏家，可是武林四大世家之一，”有张小东这个江湖通在，省了他们很多事，“你们知道这武林四大世家吧，蓝家、苏家、萧家、轩辕家，其中这苏家不仅是这江湖的四大世家，也是这永泰国的大世家之一。苏家以医药起家，这永泰国的药馆十家有八家是这苏家开的。这苏家最是乐善好施，逢年过节或是遇到个灾年什么的，必定要施粥布药。平时对落难的江湖人，只要到苏家投宿，必定好吃好喝的招待。当年，我们丐帮弟子，可没少受苏家的照顾。所以这苏家，无论在这江湖上还是在民间，名声都是大大的好。”

    张小东很享受这种给人介绍各种消息的快感，尤其是给庄木三人这种什么都不懂的棒槌介绍，无论什么消息，对他们来说，都是新消息。

    “按理说，”张小东又接着说道：“这苏家有那么多的医馆，名医肯定不少，竟然还要悬赏神医，看来这病肯定不是那么道：“估计只有江湖神医“妙手如碧”方能医到病除。不过这神医已经消失很久了，这病怕是难治了。”

    “妙手如碧，”桃七眼睛亮亮的问道：“江湖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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