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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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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叶落又一旬 作者:未知

    第 3 部分阅读

    徐子敬咳了两声:“你怎么知道他同性恋?”

    “不是吗?你们几个拈花惹草的,就叶荀,从来没见他带过女人,就算是叫了公主也没见他有什么亲近的动作。”

    “谁拈花惹草了?叶荀那是有洁癖。”

    “得了吧,你认识我的时候胳膊上还挽着个姑娘呢,我都不稀罕说你。”

    “我要是知道以后会认识你,绝对给你守身如玉。”

    “…”

    “得了你们俩,酸不酸啊?”郭远过来挤进两人中间:“嘿,叶荀他最近怎么老是挂我电话?”

    “怎么?”

    “他最近不知道忙什么呢,一找他出来玩都说没空,也没见他做什么正经事啊。”

    “他可能是腻歪你了。”香寒笑他:“郭远,你这成天和叶荀腻一块,让人家怎么找女朋友啊?”

    “切,不是我吹,我儿子会跑了他都不一定能找到对象,等着家里给安排吧。”

    “去你的。”徐子敬笑骂:“你儿子的妈现在不知道对哪个男人嘘寒问暖呢,等你找到了再和我吹。”

    “看你们俩那恨不得连体婴儿的样儿,我还真不稀罕找。”郭远坐到一边和林维宁逗乐子去了。此事无关风与月

    不知不觉,秋去冬来。长安怕冷,一到冬天就恨不得学动物冬眠。“呵,好冷啊!”

    长安搓着手上了叶荀的车,车上暖气打的很足,叶荀来的时候路过了一家奶茶店,就给她带了一杯。”

    “这就冷了?还没零下呢。”叶荀把奶茶递给她,发动了车子:“今天才刚刚立冬。”

    “那么快就立冬了啊。”

    长安捧着奶茶,满足的眯了眼:“时间过的可真快,唉,咱俩都认识那么长时间了呢。”

    “可见,咱俩很合适。”叶荀平时没事儿和长安开开无伤大雅的玩笑,暧昧不足情调有余。

    “叮叮~叮叮~”

    “喂?”

    “妹妹,回来没?”

    “没,在路上走着呢。”

    “正好,咱今天吃火锅,你顺路去商城买一下菜和肉什么的。”

    “恩。”

    “多买点,子敬他们也要来。”

    “知道了。”

    挂上电话,长安捧起奶茶,指挥叶荀:“去一趟商场。”

    “恩。”

    叶荀转了个头,电话响了,郭远的。最近郭远约他出去玩都被拒绝了,因为要和长安一起,难免有重色轻友的嫌疑。今晚倒是有时间和他们聚一下,因为长安晚上要加班画设计图。接通电话,郭远一阵劈哩啪啦的叙述,叶荀终于在他最后一句话抓住了重点。长安能猜出郭远对他说了什么,在一边偷偷的笑。

    叶荀回过头来瞪着她笑:“淘气。”

    俩人去买了火锅需要用的材料,次一起逛市场,结帐的时候居然被人认为是夫妻,一个大妈在长安身后说:“现在真是少见有先生陪太太来买菜了。”

    长安脸刷的一下红了,叶荀也有些不自在把脸别过去咳了两声,别人也只当是俩人不好意思了。买好东西,回去,到了楼下,长安拎着东西先上去,叶荀在楼下等一会儿。

    “嘿,长安妹妹,就等你的菜了。”

    长安才把门打开,林维宁就欢天喜地的把她手里的袋子接了过去。

    “长安回来了?”

    香寒从厨房探出头来:“过来。”

    长安换上拖鞋去厨房。香寒捏着块点心塞到她嘴里:“子敬买的,你再不回来就让我给吃完了。”

    “恩,不错,收拾好了没?”

    “就等洗一下菜和叶荀到了就开吃。”

    正说着外面门开了,香寒拿过毛巾把手擦干净,欢快的说:“可以吃饭了。”

    姐妹俩把洗净的菜端出去,路过叶荀身边的时候闻见了他身上清淡的烟草味,叶荀接过她手上的盘子,小声说:“就吸了一根。”

    落坐时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叶荀就坐在长安的左手边。右边是香寒,让长安有一种奇特的感觉,像是小学生早恋被家长发现了似的。叶荀和林维宁碰了一杯,转头就看见长安不知道在想什么,笑的一脸傻气,他看着就也笑了,不着痕迹的把蘸过酱汁的肉放进她的碟子里,徐子敬一直偷偷的盯着他俩,看见这一幕心里咯噔了一下,都不敢接香寒的话了,忐忑的把饭吃完。

    立冬那天的火锅宴后叶荀应邀去c市参加了一个学术研讨会,一去就是半个月。以往都是叶荀来接长安下班,这次长时间不出来再加上她手头的几个提案都没通过,公司的同事都以为长安被甩了,一时谣言又是四起。

    “看她那骚样儿,哪个男人能受的了?”

    长安中午图省事去了公司餐厅吃饭,没想到碰上这出。

    “就是,她原来哪吃过公司餐厅啊,不是经常有辆宝马接她出去嘛,现在被打回原型了,装什么清高啊!”

    “唉,我看了,她现在穿的衣服可都不是什么牌子。”

    “那是她有钱的男人不要她了。”

    “怎么?你嫉妒啊?人家有那资本。”

    “唉,她两任男友我都见过,真是一个比一个长的好看,你说,她哪找的啊?”

    “我看啊~”说着还捂着嘴压低声音一脸促狭,然后一群人笑开来。

    “哐当…”

    长安把勺子扔进餐盘,几滴汤汁溅落在她的白色真丝衬衫上,引得整个餐厅的人都看过来。长安直视着前方,摸出包烟点上,她最近迷上了烟蒂上有颗红心的520,主要是迷上了广告语:把你的名字写进烟里,吸进我的肺里。有些惊艳的浪漫。

    然后轻启薄唇:“说什么呐?我也想听。”

    “呃…”那群女人顿时尴尬了,没想到长安会翻脸。

    “我们…我们又不是说你的。”

    “是嘛?”

    长安走过去,弯下腰挑起她的下巴,一口烟喷过去:“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自己掂量,指不定我下一个男朋友是个大人物,捏死你跟捏死蚂蚁似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赶紧回神,壮了壮胆:“我可不怕你。”

    “会有你怕的。”长安把烟熄了,也没了心情,回办公室请了个假就走了。估摸着她快下班的时候叶荀打电话过来,长安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俩孩子在那玩。

    “下班了没?”

    “下了。”

    “回家?”

    “还没呢。”

    “你在外面?”

    “恩,在公园。”

    “不冷?”

    叶荀坐在温暖的房间里,穿着烟灰色的针织衫,银框眼睛,很学院的打扮,手指上转着笔:“出了什么事?”

    “没事。”

    长安惊讶于他敏锐的觉察力,公司那些事她不想让他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想我了?”叶荀放下笔,一手支着头,露出一块白皙的手腕,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直达眼底。“你猜呢?”

    “恩…我猜不到,不过我想你了。”

    “恩。”长安偶尔也会不好意思一下,为了叶荀发给她的小暧昧,阴霾的心情突然有些转好了。

    “我星期天回去。”

    “我去接你。”

    “不睡懒觉了?”叶荀取笑她。

    “讨厌,我都为了你连觉都不睡了,你该感谢我的。”

    “好啊,那我就先谢谢你了。”

    “恩。”……然后两人都没了话可说,就隔着千里听对方细弱的呼吸声,却有都不先挂电话。最后长安忍不住笑了:“咱俩表现的好纯情啊,现在人家小学生谈恋爱都没那么纯了。”

    叶荀也笑,问她:“心情好点了没?”

    “好了。”

    前面蹲着的两个孩子跑去找她们妈妈了,长安站起来:“所以决定回家了,你忙吧。”

    “恩,路上小心,我晚上再给你打电话。”

    “恩。”一生一代一双人

    叶荀回来那天长安早早的起了床,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奔赴机场。叶荀是和一群同事一道出来的,一眼就看见了长安站在不远处。

    “叶先生,您是回家还是去公司?我让司机送你。”叶荀从长安身上分出神来回答她:“不用了,接我的人已经来了。”

    叶荀的助手讶异自家老板的表情突然转变,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鸵色羊绒大衣的长安挺挺玉立,长安把头发束了起来,系着一条火红的围巾衬的白皙的脸只有巴掌那么大。

    叶荀提着行李袋走过去:“来多久了?”

    “才一会儿,居然都没有晚点。”

    看见他只穿了件风衣里面低领的针织衫露出大片的皮肤,长安皱了皱鼻子:“怎么只穿了那么点?外面下着雪呢。”“c市不冷,回来的时候穿的就是这。”

    “能比吗?”

    长安解下自己的围巾给他系上,红色配叶荀也很好看。

    “叶先生。”助理小姐见俩人有要走的意图,硬着头皮过来:“明天的会议…”

    叶荀揽着长安往出口处走:“把资料都交给vivian,明天的会议我不参加。”

    “啊?”

    助理小姐眼睁睁看着俩人远有不敢再上去阻拦。

    “你秘书?很漂亮。”上了出租车长安深吸了口热气。

    “锦绣花园。”叶荀报出地名,回头对惊讶的长安说:“我家,就我一人住,回去先换身衣服。”

    “恩。”

    “那是我助理,公司给配的,漂不漂亮不敢说,工作倒是很不错。”

    “就是挺漂亮,你下次可以多看看。”

    “好。”叶荀暖暖的笑开。

    如果说把女人比成一幅画,香寒是浓烈炫烂的油画,长安则是浓墨淡彩的烟雨图,看得见摸不着猜不透。叶荀很享受和她在一起的感觉平淡中有点小浪漫。叶荀的家是典型的单身男人的装修,以黑白为主,玻璃和钢铁装饰,简约利落,纤尘不染。叶荀去浴室洗澡,长安就四处看看。长安喜欢叶荀的书房,有个大大的地台,铺着厚厚的白色长毛地毯,墙壁上不知道用什么材质凸显出银色的细小文路,像是叶脉的走向,不仔细看看不到,书柜占了整整一面墙,一格一格放满了书,五花八门什么种类的都有,有的都已经绝版。长安还发现了自己想要已久的一本建筑设计著作,要伸手去取。

    “在做什么?”

    叶荀的气息混合着清新的沐浴露香味密密的从身后扑来。

    “恩,看到一本书。”

    长安僵在那里,屋里的暖气在刚进来时就打开了,只穿了薄薄的毛衣也不觉得冷,她站在能感觉到叶荀身体的热度传过来。

    叶荀伸手揽住她的腰身,下巴抵在她肩膀上:“想我了没?”

    长安血气上涌到脸上,这场景容易出事了,殊不知叶荀根本没准备放过她,交往了那么久一直就是吃吃饭逛逛街之类的,他初恋都没有那么纯洁过,叶荀身边又没有别的女人,自己yy的对象又成天在面前转悠,男人的欲望就像一日三餐那么平常,他肯忍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现在气氛刚刚好。叶荀的气息喷在长安脸上,长安不自在的缩缩脖子,逗的叶荀沉沉的笑,长安感觉到了他胸腔的震动。

    “我想你了。”

    叶荀的手指在长安的腰上跳着舞,吻,从脖颈蜿蜒向上,轻轻的,慢慢的。长安不舒服的转过脸想说话,叶荀直接吻上了她的嘴,勾勒着她嘴唇的轮廓,用牙齿细细的轻咬,舌头探进嘴里卷了长安的舌起舞。长安被他的柔情所蛊,迷离了双眼,不由自己的开始回吻。她的反应引的叶荀吻的更加热烈,叶荀托着她的头,一个向前,一个回侧,长安的后背贴着叶荀的胸膛。叶荀的手穿过长安衬衫的下摆探进去,摩挲着长安细腻的肌肤向上,最后隔着胸衣揉搓着长安的乳房。

    “恩~”

    两人胶合的嘴角溢出,叶荀把她翻过来,这样的姿势比较方便,长安的脖子不那么难受的扭着。叶荀的嘴唇慢慢的向下游移,滑过尖尖的下巴,在白皙的脖颈上吻出一颗颗新鲜的草莓,叶荀用牙齿一颗颗咬开她衬衫的扣子,长安高昂着头,抵在书柜上,叶荀的呼吸喷在她胸前的皮肤引的心脏更快的跳动。解开她胸衣的搭扣,连同衬衫一起脱下,叶荀俯下头含住她左边的乳房,吸吮着感受着她心脏的跳动,一只手欺上另一边,另一只手顺着裤子的缝隙滑进去,捏着她挺翘的臀。

    “叶荀~”长安难耐的扯着叶荀的头发,似是呓语:“恩~不要在这里。”

    叶荀从她胸前抬起头,吻上她的唇,手下却干净利落的扯开她的裤子褪下,又拉开自己的拉链,把长安抱起后背抵在书柜上。

    “别~”

    察觉到叶荀的意图,长安推他,在除了卧室以外的地方做爱都让她觉得太怪异了。话音未落,叶荀已经冲了进来,长安好长时间没有做过一时承受不住惊叫了起来:“疼!”

    叶荀停住动作怜惜的细细吻她的眉眼:“乖。”

    箭在弦上,长安每一次呼吸引起的下身收缩对叶荀来说都是煎熬,只能轻轻的动起来。起初的疼痛被欢愉代替,长安低声呻吟,叶荀看她已经缓过来就加重了力道,每一次冲撞长安的后背都磕在书柜上硌的生疼,长安把腿盘在叶荀的腰上承受着他的力度,媚眼如丝,迷惑了叶荀的心神,有那么一刻他想把长安揉进身体里溶入骨血。

    “宝贝儿,想不想我?恩?”

    叶荀退出来,抵住长安,执意的想听长安说出答案,他想知道他在长安心中是个什么地位,他要自己的付出和思念有个回报。他不相信爱情,却又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对长安舍不下。长安被她磨的难受,身体里的空虚让她寻不到发泄的出口,声音里染了哭腔:“叶荀…难受~”

    叶荀也不好过,长安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声音,每一寸肌肤都像深海里女巫的歌声诱惑着他:“宝贝儿,说你想我了。”

    长安早没了理智,身心都沉浸在叶荀带给她的欲望里:“叶荀…”

    “说了就给你。”叶荀亲吻她的侧脸。“想…想了,啊!”

    叶荀突然进去,填补了她的空虚。抽动了几下,似乎是觉得姿势费力,叶荀抱着她放到地台的长绒毯上,透过窗子可以清晰的看见雪花飘落,像是隔着两重天,他们与世隔绝。

    傍晚,长安在饭菜的香味中醒来,不知道睡了多久,全身像是被车辗压过似的,身子已经清理干净,她最后没能承受的住叶荀的激情,不争气的晕了。乱一抹微云惊鸟

    叶荀的卧室继续延续了简单的风格,连多余的物品都没有。长安从他的衣柜里找了件衬衫套上,光着脚出去了。叶荀现在厨房里,炉火上煮着粥,叶荀戴着眼睛,不知在和谁打电话,严肃的表情在看到长安时缓和下来,长安穿着他的衬衣,光裸着修长的双腿,他突然又有感觉了,念及她已经不能承受才又把欲望压了下去。

    叶荀打电话秉持着少言的原则,人家说了一大堆他才回一句。叶荀手机还放在耳旁,揽过长安在她额上印下一记轻吻。

    “恩,等我回去再说。”简单结束了电话,叶荀掀开锅盖,糯米香扑面而来。

    “饿不饿?”

    “有点儿。”

    做爱是很耗费体力的,她已经错过了午饭。叶荀往粥里放了些糖,关了火,长安忙找出碗递给他。

    叶荀笑着接过:“先垫着,一会儿带你出去吃好吃的。”

    出差半个月家里的东西已经不能吃了,他用剩下的材料煮了糯米红豆粥。叶荀的厨艺很好,粥煮的香烂,甜味不太重,很好喝。长安连喝了两碗,吃饱了,叶荀许下的好吃的也省了。吃饱了的长安像猫一样的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叶荀洗好碗过来,把她搂在怀里。外面的夜色已经深重,叶荀把长安整个人往怀里带了带:“还回去吗?”

    长安看了看时间,点头。

    “留下,陪我?”

    长安笑:“别闹了,香寒还等着我呢。”

    叶荀放开她,伸展了四肢摊在沙发上,雍懒的神情,侧过脸:“我出差二十多天呢。”

    漆黑的夜晚总赋予人们不同于往日的一面,从没见叶荀这种表情,带着点委屈和撒娇,长安莫名的心软了,拿了手机去阳台给香寒打电话。简单的交待了一下,只说有活动要玩通宵,香寒叮嘱了她一下就挂了。

    “去洗澡?”

    叶荀从背后抱过她,手环在她小腹上,声音里带着不可抑制的笑意。

    “恩。”

    长安和叶荀的关系没能瞒过年就被发现了。长安生日那天,飘着雪,叶荀早早接了长安下班。

    “真冷。”长安搓着手上了叶荀的车,叶荀递给她一杯热饮:“就那么远的路还能冻成这样,缺乏锻炼。”

    “最近比较冷嘛。”还有个比她还怕冷的在家窝着呢。

    叶荀从后面拿出个礼盒递给她:“生日快乐。”

    “谢谢。”

    长安高兴的接过,巴掌大的蓝丝绒盒子,里面是只晶莹剔透的白玉镯子。

    叶荀说:“偶然看到的,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你喜欢穿浅色的衣服,正好可以搭配。”

    长安把盒子收好:“我很喜欢。”

    “想和你一起吃午饭来着,让香寒捷足先登了。”

    “我答应好她的,晚上陪你。”长安有点小愧疚,奈何香寒已经在家给她准备了。

    叶荀把她送到楼下,长安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下了车。

    “回来了?过来。”香寒听见开门声,忙招呼她过来,厨房的油烟机轰轰的响着。

    “糖醋鱼,姐的压轴菜,做好就可以吃了。”

    香寒得意的拎着鱼尾下到锅里炸:“礼物给你放房间去了,红色的是我的,黑色是子敬的,剩下两个是郭远和林维宁让带给你的。”

    “恩,替我谢谢他们。”

    “好了。”

    香寒把鱼捞出来放到盘子里,把滚热的酱汁浇上去,滋滋的响声伴随着香味充斥了整个厨房。长安把菜端出去,姐妹俩一人一瓶果酒吃的开心。

    “下午有活动没?”香寒咬着土豆问,“恩,有事。”已经答应了叶荀下午和他一起的。

    “呜~还想着陪你一起逛街的。”

    “好了,你可以去找子敬哥啊。”

    “今天不是你生日嘛,我们都好几年没一起过过生日了。”

    “生日每年都有,我又不准备回c市。”

    “好吧,那我去找子敬好了。”

    “恩,玩的开心。”

    “你也是。”

    “恩。”

    下午长安和叶荀看了场电影,叶荀好多年没进过电影院了,偶尔一次还挺新鲜。她们身后是对小情侣,从刚入场就窃窃私语。

    “唉,前面那男人长的好漂亮啊。”

    “有我好看?”

    男生瞟了眼叶荀,不乐意了。

    “可比你好看多了,人家长的那叫贵气。”闻言,长安拿爆米花的手顿了一下,笑开了,叶荀也笑。

    “什么贵气,都是装出来的,你们女生就是肤浅。”

    “我怎么肤浅了?人家长的就是比你好看。”

    “好看你和我谈什么,你去追啊!”

    “我就去追,怎么了。”

    “我都没要求你比人家女朋友长的好看你凭什么嫌弃我?”

    “好啊,你嫌我难看!”听着后面就要吵起来了,长安回过头:“小声些,你们打搅到我们看电影了。”小情侣顿时满脸通红。

    叶荀伸手过来握住她的,长安悄悄说:“唉,你说,咱俩这是不是算得上红颜祸水?”

    “我不算,你也只是我的红颜祸水,与他们无关。”叶荀小声平静的说着不算情话的情话,长安感受着他手传来的温度,眼睛弯如新月。

    看完电影去逛了会儿街,吃过晚餐叶荀送长安回家。第无数次叶荀把车停在长安的楼下,天空又开始纷纷扬扬的飘雪,在昏黄的路灯下特别的有意境,长安下了车:“我回去了。”

    “恩…”

    叶荀欲言欲止,长安耐心的等他把话说完。叶荀下了车,面对面和她站着,最后只说:“生日快乐。”

    长安笑了笑:“谢谢,我回去了,你…也回去吧,外面冷。”

    “恩,我看你进去了再回去。”

    “哦…那我走了。”

    “恩。”

    长安转身在叶荀的目光中一步步向前走。刚走了两步,手腕一紧,长安直接被叶荀给扯了回来,俯下身,馥郁的薄荷香味落在唇上,雪花落在脸上,倾刻融化。叶荀有生之年少有的冲动,他的沉稳和隐忍总是在长安面前被全部瓦解。

    香寒出来扔垃圾正好看见了这一幕,手里的垃圾袋砸在了地上:“长安?叶荀!”悠悠我心

    香寒出来扔垃圾正好看见了这一幕,手里的垃圾袋砸在了地上:“长安?叶荀!”

    长安有那么一刹那的慌乱,忙推开叶荀,而后就平静了,反正也是早晚要知道的。叶荀一直很镇定,或者说这正是他所想的,他从来不是哪个女人身后的男人。

    “你们…”香寒手指抖了抖:“给我上来!”叶荀牵着长安的手跟上了香寒。

    香寒真的是生气了,叶荀一进门就一脚踢了过去,踹在叶荀的大腿上。叶荀也不躲,眉头都没皱一下。

    “姐…”

    “别和我说话!”香寒瞪了长安一眼,指着叶荀问:“你们什么时候的事?”

    “姐你冷静一下。”

    “你让我怎么冷静,我就你这么一个妹妹,还进了狼窝!”

    “没有那么糟。”

    “你们什么时候的事?”

    “夏天认识的,前段时间才在一起。”

    “夏天?这么说你说的牛郎朋友同事什么的说的都是他?”

    “恩。

    “你傻不傻?白长脑子了。”

    “姐。”长安无奈,发火中的香寒根本就是不可理喻。

    “叶荀,当初我是怎么说的,我说谁都不能碰我妹妹,你是没听见还是没听懂啊?”叶荀冷着脸也不说话。

    “叶荀你要什么有什么何必非和我们长安过不去,你要玩也得看对象,你能玩的起不代表人家也能。”

    “香寒!”

    “你喊什么?你还有理了?那是我妹妹,你糟贱谁不行啊?你找她。”

    “姐,好了,叶荀你先回去吧。”叶荀点点头,香寒现在确实不适合和她谈话。

    叶荀走后,香寒突然扭身坐在沙发上嘤嘤的哭了起来,她刚才指着长安和叶荀那一通臭骂,他俩任何一个回过神来报复她怎么办?所以她决定先下手。

    长安叹气:“你把我们骂了一出,自己倒是哭上了,好了,别哭了。”

    我那还不是为了你好?你个小白眼狼。”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你知道就不会和叶荀搅到一块去了。”

    “我也不知道啊…”

    “那你和他分手。”

    “你当玩过家家呢?说分手就分手?”

    “叶家水太深了,你趟不过去的。”

    “谁说我要趟了?”长安把纸巾盒子递给她:“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也不是那种撞了南墙不回头的人。”

    “那你爱他吗?”

    长安被她的语气逗乐了:“什么爱不爱的,我只能说我喜欢他,因为他对我很好。”

    “那他呢?”

    “他?应该也是一样的吧。”

    “你确定要和他在一起?”

    “至少现在没有分手的打算。”

    “那…”

    “好了,你放心吧,好聚好散我还是懂得的。”

    香寒两眼含着泪还是不放心,却也无可奈何,感情这事儿,就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回了房间,还是觉得心里堵,就给徐子敬打电话,徐子敬猛的接到心上人的电话还挺开心,可等香寒把事给他叙述了一遍他就不开心了,吱吱呜呜的敷衍着,香寒挺出了不对劲,问:“你不会是早就知道了吧?”

    徐子敬心里咯噔了一下,没敢回答,他是有一次在外面看见长安和叶荀在一块吃饭才发现他俩的关系的,怕香寒生气就没敢说。

    香寒见他沉默了,就证实了她的疑问,窝了一肚子的火爆了:“徐子敬!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没有…就前段时间。”

    “你居然瞒着我,你们都知道都瞒着我,你浑蛋!”

    “我还不是怕你生气吗?再说,那时候我问你把叶荀给长安介绍过去怎么样,你不是还同意了?”

    “我那是和你开玩笑!你明知道叶荀不是gay…徐子敬你别让我再看见你!”

    “香寒,你冷静一下,他俩在一起就在一起,叶荀也不会把长安怎么样。”

    “你当然会这么说,那不是你亲妹妹,你们那群人都是一路货色,都不是什么好人!”香寒愤怒的挂上了电话,气的呼吸都不顺畅了。

    睡觉的时候长安也给叶荀打了个电话,怕他担心。叶荀站在阳台上吸烟,电话响了,“喂。”

    “我,今天…真是对不起,香寒说的有些过了。”

    “恩,她也就是那么一说,她很关心你。”

    “恩。”……

    “今天是你生日,没想到会是这种结局,对不起。”

    “呵呵,没事啊,这一天迟早会来的。

    “恩,很晚了,你睡觉吧。”

    “恩。晚安。”

    “晚安。”挂上电话叶荀随手把手机放在汉白玉栏杆上,把烟叼在嘴里点燃,深深吸了一口,有风吹过来,夹杂着雪花。

    “扣扣…扣扣…”

    “哥,你在吗?”叶荀回过神拿了手机进屋:“进来吧。”

    叶礼端着只碟子进来:“叶祁做的,要不要尝尝?”

    “放桌子上吧。”

    “好,你怎么不关阳台的们啊。”叶礼皱了眉,阳台的玻璃门打开着,屋里开着暖气也不热,就过去把门关好。

    叶荀在从长安那回来后就一直在那站着,早就冻麻木了,叶礼又把暖气给他往上调了几度。

    “哥,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叶荀捧着热咖啡缓过来些,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你不开心,我能看出来。”

    “呵。”叶荀笑了一声,看着和自己有七分相似的那张脸,突然想开了,管它以后怎样,只看现在就好,现在他很喜欢长安,和她在一起很快乐,这就够了。香寒哭了一场气也顺了,好在她对叶荀的印象不错,长安又不像是糊里糊涂就被他美色给迷住就不辩是非的样子,她也不去做那棒打鸳鸯的坏人了。轻寒细雨情向限

    转眼春节就来了,就长安和香寒两个人过年,也不用准备什么,俩人又都是懒得动,凑合着就过了。

    “唉,你说,这马上就新年了,我怎么一点都不激动啊?”香寒和长安都放了年假赋闲在家。

    “这有什么好激动的?”长安闲的无聊,抱着电脑不知道看什么呢。

    “也是,好歹今年有你呢,往年我都是自己过的。”想起别的,香寒杵了杵她:“你今年回不回老家?”

    “不回。”

    “你爷爷奶奶能同意?”

    “这有什么不同意的。他们儿子又结婚给他们生了个孙子?我回去凑什么热闹?见了面也是尴尬。”

    “唉,咱俩命苦啊,大过年的连个容身之处都没有。”

    “那也没让你露宿街头啊。”

    “这不一样,我都多少年没享受过家庭的温暖了,我亲爹我都不记得上次见他是多少年前了。”

    “见了又怎么样?”

    长安小时候父母离婚她就跟着爷爷奶奶生活,大一那年她爸爸再婚,没过多久就添了个儿子,那可是他们家的独苗,长安能清楚地感觉到家人对那个孩子的偏爱还有继母的敌意,后来她就不大想回那个家了,除了过年回去一趟,别的时候宁愿待在学校或是出去打工,更何况她现在来了z 市就更有了不回去的理由。

    “也是,见了也不能怎样,就像你似的见了还不如不见呢,长安,你说,你原来看见你爸那个儿子的时候有没有想掐死他?”

    “他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掐他干嘛?”

    “唉,唉,你就不能有个正常态度?这要是我亲爸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我就算不掐死他也得三天两头打他一顿。”

    “不值得,而且我没有暴力倾向。”

    “要不说你性子太薄凉了,从小就没见你对什么感兴趣过,简直是四大皆空了。”

    “胡说什么,饿不饿啊你?”

    “几点了?“香寒拽过长安的手腕看表:“你的表是不是坏了?两点多了!”

    长安把手收回来:“嗯,你起来那会儿就十一点了。”

    “你怎么不提醒我吃饭啊?”

    “提醒了,你说不吃。”

    香寒想了想好像是有那么会事儿:“我以为你让我吃早饭来着,不上班的日子太颓废了,我都不知道今辰是何时了。”

    “换衣服出去吃饭。”

    长安把文件输入电脑保存好把电脑关了伸了个懒腰。香寒从沙发上滚下去回屋拿了外套就出来了:“冬天就是麻烦,干冷干冷的,什么衣服都穿不出型来。”

    “臭美。”

    长安套好靴子拿上钱包出了门。

    “吃什么呀?”香寒一张醉冷空气就灌进了口腔,不住的咳嗽。

    “你吃什么?”

    长安把围巾紧了紧,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长安看都没看就接了起来:“喂?”“我,在干嘛呢?”

    叶荀手头上还有点工作没做完,还得在公司忙活,长安自放了年假就呆在家里不肯出来,他们的时间又凑不一块去,他两天没见过长安了。

    “在街上,和香寒一起去吃饭。”

    “还没吃饭?”叶荀看了看表:“再过三个小时就可以吃晚饭了。”

    “嗯,晚饭之前我先垫吧一下。”

    “那…吃完饭呢?”

    “回家啊,外面多冷啊。”

    “你呀,怎么还窝居啊?”

    “那倒不至于。”

    “叩叩”

    “进来。”

    “叶先生,这些文件需要您过目。”长安听见叶荀那边的说话声,略微惊诧了一下:“你还在工作?”

    “恩,年关有些收尾的工作还没做完。”

    “那你忙吧,我不打搅你了。”

    “好。”长安把手机揣回口袋,回头就看见香寒冲她挤眉弄眼:“干嘛呀?”

    “有爱情滋润的女人啊,不化妆也漂亮,小样儿,够甜蜜的啊。”

    “比不得你,徐子敬恨不得上厕所都带着你的精神一般人可比不上。”

    “臭贫!”

    香寒伸长胳膊搂住长安的脖颈往下压:“饿死了,饿死了,咱们吃什么好呢?”

    “热的吧。”

    “成,那就麻辣烫。”

    吃过饭,陪香寒逛了会儿街徐子敬的电话准时到了,这次换长安反过来嘲笑她。香寒走后,长安在蛋糕店蹭了会儿人家的wi,出来天就黑了。公司的员工陆陆续续的都下班了,叶荀还没做完。

    “叶先生,还有万达公司的一份文件没送到,我已经去催了。”

    “恩,别的你都核实过了?”

    “是,已经交给了李秘书。”

    “把万达的财务报表给我。”

    “是。”

    “叮铃铃--叮铃铃--”叶荀摘了眼镜揉了揉眼角:“喂,长安?”长安正坐在街边夜市吃玫瑰汤圆,吃到一半才想起叶荀来,打电话问候他一声:“下班没?”

    “还没,有些事还没做完。”

    “都那么晚了。”长安抬手腕看了眼时间:“吃饭了吗?”

    “还没,一会儿。你呢?”

    “正吃着呢。”叶荀笑了:“那你先吃着,我一会儿再给你打。”

    “好。”长安美滋滋的把汤圆吃完:“老板,再大包两份带走。”

    长安一路溜达着到了叶荀公司,大楼的灯几乎都灭了,零星的几盏冒着萤火虫的光芒。

    “小姐,大楼里的人都下班了,你有什么事吗?”值班的保安隔着窗子大声问。

    听见小姐俩字,长安有些不乐意,这年头小姐已经不能算个称呼了。

    “请问叶荀在吗?”

    “叶荀?哪个叶荀?”长安被他问愣了,莫非不止一个叶荀?保安先反映过来,一拍脑袋慌然大悟:“你是说叶荀叶先生啊,等一下,我帮你看看。”

    保安低下头不知在翻什么,没一会儿就抬头说:“叶先生还没走。”

    “恩,我上去找他,可以吧?”

    “那我先给叶先生打个电话。”

    “好。”

    保安先打了个电话,然后告诉长安楼层,就放行了。长安拎着汤圆一路到了二十三楼,空荡荡的写字间,没开灯,长安能清楚听见自己走路的声音,还挺有电视剧里惊悚画面出来的感觉,长安想着自己就乐了。叶荀的助理正忙的不可开交,楼下保安电话打上来她还以为是万达的报表送过来,又听见有脚步声过来,忙冲了出来:“怎么那么晚,叶先生是要生气的,你…呀!”不惭满庭芳

    助理看清来人惊叫出来,看起来是被吓到了。

    长安轻轻扯了扯嘴角:“叶先生在吗?”

    “在,在,在呢。”助理还记得长安,那个能让临危也不动生色的叶先生露出欢喜表情的女人。

    “我…吓到你了吗?”

    “没…没有…,我还以为是别人送文件来了呢,刚才真对不起。”

    “没关系,喏,这个给你。”长安拿出一袋汤圆递给她:“有些凉了。”

    “您是给叶先生带的吧,我给您热一下就好,叶先生在办公室,您进去吧。”

    “好。”

    长安把两个带子都递给她。叶荀正埋头文件,听见有人进来还以为是助理送文件来了:“帮我泡杯咖啡。”

    长安抬了抬眉:“你确定要咖啡?”

    叶荀蓦然抬头:“长安?!”旋即笑开:“你怎么来了?”

    “没事做来看看你啊。”长安在他对面坐下:“不想我来?”

    “怎么会,你要再等一会儿了,我还有个要签的文件没到。”

    “怎么那么赶?就只有两个人在加班,明天做不就好了?”

    “今天做完明天起就不用再过来了。”叶荀把文件分分类,看到长安,他好像也没刚才那么累了:“外面有喝的和点心,你自己去拿。”

    “哦。”

    “叩叩”

    “进来。”

    “叶先生。”助理端着托盘进来,放到叶荀面前:“刚热好的。”

    “恩。”叶荀端起一碗喝了口烫,清甜的花蜜味充斥口腔。

    “等一下。”长安叫住要出去的助理小姐:“这碗是给你带的,你不是也没吃饭吗?”

    “不用了,我刚刚吃了点心。”助理忙摆手,她才不敢抢叶荀的吃食。

    “本就是带给你的,叶荀也吃不下那么多。”

    “这…”

    “你不喜欢吃这吗?”

    “不是…”助理偷偷看了眼叶荀,叶荀正埋头吃饭,没空理她。

    长安看看叶荀又看看她,把剩下的那碗塞给她。助理犹犹豫豫端着碗出去了。

    “看不出来,别人还挺怕你。”

    “领谁家工资要看谁的脸色,她是我私人助理。”

    长安耸耸肩不愿继续这个无趣的话题:“你快些吃,一会儿凉了就腻了。”

    “哪买的?”

    “好吃吧?香寒就爱吃这个。”

    “恩,倒是没那么甜。”

    “叶先生,万达的文件送过来了。”助理小姐匆匆进来放下本文件又匆匆的出去了。

    叶荀把汤圆吃完就看起了文件,长安用他的私人电脑刷微博看八卦。九点钟,叶荀终于做完了所有工作,把剩余的事项交待给助理,他今年的工作算是做完了。

    “叶先生,我送您和长安小姐回去吧。”

    早上是她去接的叶荀,叶荀没开车。

    “不用了,你收拾一下就可以回去了。”说完带着长安进了电梯。

    当长安挽着叶荀走出大楼,保安不敢相信的揉眼睛:“乖乖,叶先生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

    爆竹声中一岁除,大年三十,香寒不知打哪买了两个大红灯笼非要挂在阳台的屋角上:“多好啊,老远就能分辨出哪个是咱家,是不是?是不是?”

    长安被她闹的头疼:“知道了,给我下来包饺子。”

    “唉,可惜这也不是咱家,要不我非整俩大红灯笼挂门口,昼夜不息。”香寒从椅子上蹦下来,风吹来,吹的灯笼来回摇晃,香寒打了个寒颤,忙把落地窗关上。

    叶荀家来拜年的人口也多,规矩也多,家里大大小小都回来了,从昨天就开始忙活了。

    “五哥,有没有看到我的笔记本?”叶航兴冲冲的从楼上露出颗头来。

    叶荀一早就起来了,和长安打过电话就坐在客厅玩游戏。

    “叶礼给你放在你桌子上了。”

    “哦。”

    叶航又把脑袋缩了回去。

    “哥,爸他们呢?”

    叶礼洗了葡萄端出来坐到叶荀身边看他玩游戏。

    “在书房,好像爷爷有事要说。”

    “哦,每年翻开覆去就那么多事儿,二哥和三哥一大早就不知道去了。”

    “叶礼。”高歆美女士从楼上下来:“陪妈妈去趟商场。”转脸又看见了儿子:“叶荀也一起去吧。”

    叶荀连瞅都没瞅她一眼:“不去。”

    “死孩子,都那么久没见到你亲妈了,连陪去趟商场都不愿意?”

    “不是有叶礼陪你的吗?”

    “我想让你一起陪我不可以啊,你不会开车送我们去啊?”

    “叶礼也会开车。”

    “那不是我女儿要做的事。”高女士平日里最看不惯这个小儿子,对谁都是冷着张脸,什么都不上心,她都怀疑儿子是不是感情冷淡,不晓得她和老公有生之年还能不能看到儿子喜欢上哪家的姑娘了,哪怕是个男人也能接受。

    “哥,陪我们去嘛,反正你在家也没什么事儿。”……最后叶荀被高女士闹的没办法,拿了车钥匙随她们出门了。

    一上车高女士就摆开了架势,准备弥补一下她对儿女的关心不足。

    “小礼,你回来那么久有见过王家的那个儿子吗?”

    “见过一次。”

    “你觉得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当然是问你人怎么样。”高女士叹了口气:“他的一些事我和你爸也听说了,我们是不大赞同的,不过你爷爷说好歹人家知根知底,你嫁过去也不会受罪。你要是不同意或是有喜欢的人了就说出来,我让你爸去和你爷爷说,再大的恩情也不能把亲孙女儿往火坑里推。”

    “妈,你说什么呢?”叶礼哭笑不得:“怎么就火坑了?又没有说要我立刻就结婚,我对王燕修不是很了解,这事儿说不准会怎么样呢。”

    “这王家也是,也不管着点自己儿子。”

    “这也不是说管就能管的了的。”

    “叶荀呢?”高女士觉得自己生的这俩孩子性格真是天壤之别,而且没一个像她的。

    “我怎么了?”叶荀安静的开着车,听着后面的八卦,知道高女士想知道什么,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说你怎么了?有中意的哪家姑娘没?只要你看上了,人姑娘不乐意也没关系,为娘去给你提亲。”

    “妈,你这是强抢良家妇女。”

    “那有什么办法,总不能让你哥打一辈子的光棍吧。”越说越离谱,叶荀干脆就不接话了。

    “感情这事吧,就像刚烤出炉的蛋糕,看准了你就下手,要不拖到最后就没了,有也是剩下的,多少人捏过的就不新鲜了,过程什么的都不是重点,结果很重要。”

    “妈,你再把叶礼给教坏了。”

    “什么孩子,有说自己妈妈坏的吗?我真是白生你了。”高女士真是觉得自己和儿子简直是两个世界的人,语言不通,无法交流:“你肯定是我生叶礼的时候附带的,早知道就不要你了。”

    叶荀找空位把车一停:“到了,下车。注定沦陷你眉间

    高女士保养琴用的松香用完了,前几天在这订了货,今天过来拿,最上面一层取了松香,时间还早,高女士觉得不逛逛就可惜了,叶荀一路陪同后悔之前怎么没挺住就出了门呢?高女士和叶礼逛街基本上没叶荀什么事,就是付个帐。

    “夫人,您皮肤白,这条项链带上很漂亮。”珠宝店服务小姐极尽所能的给高女士推销一条红宝石项链。

    “小礼,好不好看。”

    “还不错,就是大了些。”

    “我也这么觉得,把这条拿给我看一下。”叶荀四下看了看,站在门边的一个展示柜前。

    “先生,请问需要点什么?”

    “这只镯子拿给我看一下。”叶荀手指羊绒毯上和祖母绿项链一同摆着的一只粉玉镯子。

    “对不起,先生,那是非卖品,是用来衬托项链的。”

    “你说个价。”

    “先生,那只镯子是不值什么钱的,我们这还有上乘的翠玉镯子您要不要看一下。”

    “不用,就这只。”

    “先生,真是不卖的。”

    “哦。”叶荀点点头,向高女士走去:“有看中的没?”

    “喏,这条。”高女士拿起一条紫晶项链给他看,叶荀没说什么直接刷了卡。

    拿东西的时候服务生递过来两只袋子:“先生,看您真是喜欢,我们店长同意把那只手镯当作赠品送给您。欢迎您常来。”

    “恩。”

    叶荀接过袋子把手镯的那只袋子装进大衣的口袋,项链的那只递给了叶礼。高女士趁叶荀不注意偷偷的戳了戳女儿:“你哥刚才买了只女士手镯,他有看上的人了吗?”

    叶礼不大确定:“没有吧…没听哥提起过。”

    “那他买东西要送给谁?”

    “不知道。”

    “回头你偷偷的打探一下啊,没想到我们家最难找对象的一个也有情况了,今天只是个好日子。”

    “妈,你又胡说。”叶礼对自己母亲的思维方式是无语了。

    中午吃完饭,实在是无事可做,香寒摊在地毯上自己和自己玩大富翁,长安在厨房里烤溶岩蛋糕。“妹妹,我快无聊死了。”香寒甩了游戏,扒着门框,脸皱成了一团。长安小心翼翼的用刀在刚烤好的蛋糕上切下来一块,巧克力溶浆缓缓的流出,长安舒了口气,把蛋糕装进小碟子里递给她:“你怎么又无聊了。”

    香寒咬了口蛋糕浓郁的巧克力味充斥口腔:“挺好吃的,回头教我做。”

    长安倒了杯澄汁,自己也尝了一下,口味偏甜,正合她的喜好。

    “我记得,你小时候有段时间的理想是成为点心师开家蛋糕店吧?”

    香寒突然记起小时候的事,长安抿唇笑了:“小时候那么多理想,那能都实现吧。”

    “也是,我还记得你和我说你要做点心师开家蛋糕店的,我就说我要做厨师开家餐厅,就开在你旁边,谁想,厨艺我学会了,烘培你也学会了,店也是开不起来的,我做了外贸,你从了建筑设计。”

    “那就做给自己吃好了。”

    “言之有理,人不能总为了那点理想活着,现在的工作也很好。”

    “叮--叮--”

    “喂,子敬。”香寒一手拿着手机一手端着蛋糕,脸上荡漾着笑花,跑客厅接电话去了,长安把杯子里的橙汁一饮而尽,把杯子碟子什么的放进洗碗池里,接满水泡上。人这一生哪能都尽如人意,有舍才有得,舍了梦想,得了安逸,她这一生不需要万人景仰,不需要一呼百应,不需要锦衣玉食,一间房,一份工作,一个相爱的男人足矣。

    “怎么了?”长安收拾完东西出来,香寒的电话已经挂了,正一手撑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事儿…和他说了会儿话,他说准备陪我出去玩的,临时被他妈妈喊过去了。”长安耸耸肩,感情这事,剪不断理还乱。

    “几点了?”香寒把电视打开换了一圈台也没找到个想看的。

    “三点半。”

    “怎么才三点多啊…我还想着看春晚呢!”

    “等到晚上吧。”长安把碟片找出来:“看什么?”

    “找个惊悚的,刺激一下我麻木的灵魂。”长安一通翻找:“黑色大丽花?”

    香寒回想了一下:“太血腥了。”长安没理她,把碟子放进碟机里。“唉,你用不用往家里打个电话?你爷爷奶奶那…”

    “到时候再说。”

    “什么到时候,今不已经三十了?明儿就新年了。”

    “那就不打了。”

    “哦。”看长安一直盯着电视看,表情冷冷的,香寒也不敢再往下追问了。

    香寒千等万等终于等到了新闻联播结束,振奋了精神,长安给她拿了一堆零食过来:“年年都一个样,没意思。”

    “唉,图个热闹嘛。”长安坐到她身边拆开薯片,百无聊赖的陪她一起看。说好要守岁,还没到十二点香寒就缩在沙发上睡着了,长安回屋拿了毯子给她盖上。

    “叮咚--叮咚--”这个点儿谁还会打电话给她?怕吵醒香寒,长安拿了手机去房间里接:“喂?”

    “我。”

    “叶荀?”长安看了看手机屏,显示的是串数字。

    “我在你们楼下。”长安吃了一惊,跑上阳台向下看。叶荀穿着黑色大衣,站在路灯下,一手握着手机贴在耳边,抬起头看着长安的方向。心动从那一刻起,爱情里最美的莫过于,千万人中有那么一个人只为你等候。一个楼上一个楼下,一个低头一个仰望,纵世间繁华,人声鼎沸,我也只专注于你。

    “下来。”长安像是被解除了咒语的木偶,在叶荀的话音落时飞奔了出去,刚才有那么一瞬,她想要直接从楼上跳下去,立刻站到叶荀的面前。今晚的温度还是很低,长安连外套都没穿直接就跑出来了,气喘嘘嘘地站到叶荀面前:“你怎么来了?不在家陪家人守岁?”

    叶荀风轻云淡地笑着:“家里有很多人,少我一个也不少。”说着解开衣扣把长安纳进怀里:“我又不会跑了,你不知道穿了外套再出来?”

    长安的脸埋在他颈侧,只是笑。

    不知哪家电视的声音开的有些大,春晚倒计时的声音隐约地传来:“滴-滴-滴-滴-铛-”

    没想到新年会是他们两个在一起迎接的,叶荀低下头来亲吻长安:“新年快乐。”长安笑,眉目如画,“你也是。”

    叶荀掏出大衣口袋里的首饰盒,把镯子拿出来给长安戴上:“新年礼物。”

    “你事先不和我说,我什么都没准备。

    ”“那…以身相许?”心情好,叶荀也开起了玩笑。

    “美的你。”长安晃着手腕上的玉镯,冰凉凉的,激的长安打了个寒颤。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一串砸锅卖铁的声音打破了他们的甜蜜,叶荀不耐烦的掏出手机,黑色的苹果,不是叶荀平时用的。

    “喂,我是叶荀,叶航在家,恩,知道了。”快速的结束了通话,叶荀把手机丢回口袋,长安问:“有事?”蝶恋花

    “喂,我是叶荀,叶航在家,恩,知道了。”快速的结束了通话,叶荀把手机丢回口袋,长安问:“有事?”

    “没事,叶航的手机,找叶航的。”

    “哦。”

    “冷不冷?”

    “有点儿…”长安沉吟了一下说:“回去还是上去?”

    叶荀笑:“我回去你上去,家里还有事,外面冷,你上去吧。”

    “你来就是为了给我送新年礼物。”莫名的期待,长安心里暖暖的。

    叶荀不负所望的点了头:“想你了。”

    夜幕下,长安的脸飞快的红了一下:“你快回去吧。”

    “我看着你上去。”

    “恩…那我回去了…”

    “恩。”

    在叶荀的目光中长安转身,一步步离开,进了楼道回头叶荀还站在那里,长安飞快的奔上楼,跑到阳台,正看到叶荀坐进车里,车灯一亮,白色奥迪缓缓驶出小区,长安觉得自己心脏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跟着叶荀一起离开了,有些失落。

    “长安?”香寒从梦中惊醒,客厅里只剩下她自己。

    “怎么了?”长安收拾好自己的心情进了屋。

    “没事儿…”香寒揉着眼:“刚才做了个梦给吓醒了。”

    “什么梦?”长安随口一问,把空调的温度又调高些,刚才在室外呆的时间长了,现在全身冰冷。

    “谁知道啊,乱七八糟的,怎么还没演完。”

    “快完了,起来吃东西吗?”

    “不了…我还没睡醒,回房间睡觉去。”香寒伸着懒腰站起来,准备回房间,眼光不经意掠过长安的手腕,有些惊奇,什么时候多了只镯子?她睡着前还没有呢。

    “发什么愣呢?”长安催促她一声

    “哦。”香寒就把想问的东西给忘了,抱着毯子回房间睡觉去了。长安又在客厅坐了一会儿才回去。

    叶荀出来见长安的这会儿功夫家里有人到处找手机。

    “二哥,见我手机没?”叶航想给自己的那伙死党打个电话,眨眼的功夫手机找不到了。

    “没。”叶祁正忙着打牌没功夫理他。“六姐?”

    “我也没见,你放哪了?”

    “放客厅了…”

    “你再找找,看见我哥了没?”

    “五哥?”叶航挠挠头:“之前还坐在这儿上网的,这会儿怎么不见了?在房间没?”

    “没,我刚找过。”

    “给他打个电话啊。”

    “他手机没电了,在床上扔着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

    “算了,我让二哥帮我好了。”叶礼不耐烦了,一摆手走掉了。叶航拿了座机给自己手机打电话听听会在哪响。

    叶荀的车刚驶进院子,副驾驶座的手机就没命响了起来,叶荀真是嫌弃他的铃声,把车子停稳,拿着叶航的手机进了门。叶航还在听,起初没有声音,后来声音由远及进,叶航一路追寻着…:“五哥!?你…你什么时候出去的?”

    叶荀把还在响着的手机扔给他,冷着脸:“难听死了。”

    叶航赶紧把电话挂上,欲哭无泪,不声不响把他手机拿走了还嫌他铃声难听!叶航的好奇心也突然蹦了出来,大年三十的半夜三更他不在家看电视、打牌,拿了手机去哪了?出去那么长时间见谁去了?叶航好奇地,偷偷地把自己的手机打开,翻看通话记录,后来才反映过来,他看自己的手机为毛要偷偷的?居然给删掉了!明明最后通话时间显示着是在十二点之前,居然没了通话记录!叶航的一腔八卦热情瞬间被浇熄了…果然,叶五少爷的行为是让你抓不到漏洞的。

    天还没亮,叶家就迎来了个来拜年的,之后就没断过,什么来串门的,来拜见上级领导的,一拨没走另一拨又来了。叶祁他们几个早就不耐烦了,除了叶荀还能坐在那里,偶尔应几句话。其实他们不知道,叶荀思想早就开小差了,手机在手里拿着,长安才刚刚起床就给他发来了问候短信,一来一回俩人就聊上了,反正都没事做,原来两个都不喜欢说话的人凑在一起也能说那么多话。长安一早就被楼下孩子放鞭炮的声音给吵醒了,这才觉得有些过年的气氛。起床煮了饺子,香寒赖床,死活不肯起来,她只有自己吃了些,吃过早饭,长安拿了钱包出门,准备买些火锅料,中午吃火锅。香寒起来时已经十点多了,家里又只剩下她自己,格外的清冷。长安往购物车里扔了几盒脱脂牛奶,香寒的电话就到了。

    “喂?起来了?”

    “你在哪呢?”香寒叼着牙刷坐在马桶上,依旧睡眼朦胧。

    “商场买东西呢,中午吃火锅怎么样?”

    “可以啊,新的一年红红火火嘛。”

    “有什么特别想吃的?”

    “算了,就咱俩,还不够费功夫的,出去吃吧,我收拾一下过去找你。”长安想了一下,是有些费事,过年腐败一下还是可以的。

    把挑好的火锅料放回去,又重新拿了些水果和小零食,结完帐又在上面几个楼层逛了好一会儿香寒才姗姗来迟,长安觉得她这一生所有的耐性都几乎用在了等待香寒的时间上了。

    “呼,新年嘛~出门总要穿的漂漂亮亮的,我又不像你,衬衣控,一年四季都是衬衣,嘿,别说,你这点和叶荀还挺搭。””

    香寒自觉来迟了,见长安瞪着她不说话,赶紧自救,上去一手挽着长安的胳膊,一手接过购物袋:“走嘛,走嘛,饿死了~私家食府好了,有你爱吃的鱼肉火锅。”长安不屑和她计较。

    新年几乎所有的饭店都爆满,长安她俩排了好长时间的队才等到个桌子,点好东西就坐那等着了。期间和叶荀通了个简短的电话,火锅店里人声鼎沸,根本听不见他在讲什么。在这个对话基本靠吼的地方,长安和香寒吃的满头大汗。

    “姑娘,哪的人啊?”正吃着旁边的空位坐过来个男人,二十来岁,手上夹着烟,长安的脸刷的一下沉了。香寒挑了挑精致的眉,低头装没看见。掌心明月光

    “唉,姑娘,别不理人啊~来瓶酒?”长安拿纸巾抹了抹嘴角,从香寒包里掏出包娇子点上,斜侧过头看着他,眼神晦明

    第 3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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