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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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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奸犯科 作者:未知

    第 10 部分阅读

    “你、你呢……”曾予尔声线震颤,这诀别一样的恋恋不舍,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段景修一瞬冷下面容,双眉英挺,眼神也锋锐起来,曾予尔仿佛又看到了刚刚相识时那个冷冽无情的段先生。

    “不用担心我,我有办法脱身。走!”

    最后,一个用力,把她从窗前推下。

    黑高自知被声东击西玩弄,心情坏到极处,本来他只想绑那丫头换点钱,不想多生事端,可段景修把他当猴耍,彻底惹毛了他,连续三枪过后,哗啦,锁被打穿,一脚下去,仓库门被踹开。

    黑高用手电在仓库里大致扫了一圈,居然空无一人,忽然发现后门的旁边的窗是破掉的,想着,八。九不离十,这两人已经从这里逃了。

    “妈的!”黑高恶狠狠骂一句,立起枪,放松戒备,大步走向窗口,双手支撑窗台,准备跃过追出去。

    可不知哪里突然窜出一个身影,从后面将他拽了下来——

    段景修用膝盖连续击在他的肚子上,握着他那只扛枪的手臂反剪在身后,倾身一压,双腿顶住黑高的背,试图让枪脱离他的控制。

    黑高人高马大,和段景修不分上下,身体也有些底子,挺身欲起,段景修拿住自己的枪柄,狠狠砸向他的后颈,黑高哀嚎着抽搐两下便不再动。

    方才段景修制服黑高,力气已有些耗损,刚跪起身,一面用枪指着他,一面从地上站了起来,躬身,想要捡起黑高的枪。

    不料,黑高并未完全昏过去,黑暗中,眼睛陡然瞪大,握紧枪柄急速便把枪口同时对准了他。

    黑高阴森笑着,从地上缓缓爬起来:“段先生,没想到你也有被我的枪口对准的一天!我要谢谢你的小女朋友,让我有报仇的机会!”

    段景修的枪口仍旧指着他,并未畏惧,反而多了几分从容,微笑道:“别客气。不过……就算她给你机会,你也不敢开枪。”

    黑高再被激怒,手颤悠几下:“段先生,你别忘了,你现在在谁的枪口下,妈的,我可以随时让你的脑袋开花!一年多前,你把我们兄弟赶尽杀绝,今天我不教训你,我他妈跟你姓!”

    “你可以试试。”段景修将枪口的位置微微一调,对准他的眉心,冷笑,“我们是谁个倒下!”

    仓库内的两人紧紧对峙,而曾予尔一直躲在窗口下面不远处,没有离开。

    她托着痛得麻了的左脚,站起身,悄悄探头向里,看见了此景。

    曾予尔心脏隆隆隆地狂跳,低头解开腰间的衬衫穿上,胸口有些异样,手摸进去,将物件拿出来一看,是她的蓝宝石项链,一刹,她心中不知是悲是喜,忍着呜咽,亲吻宝石,再把项链放回原处,在心口处祈祷一般按了按。

    不能再耽误时间,曾予尔大大喘口气,闭着眼睛,被一股誓死的孤勇驱使,捡起一块大石头,猛地,全靠用右腿的支撑爬回窗台!

    窗外一个黑影越过,黑高一分神,想也没想,枪口便指过去。

    砰,砰——连续两声枪响响彻耳际,一声是黑高射向从窗外跃进来的影子,一声段景修射向黑高的手臂。

    “啊——”黑高嚎叫一声,手臂失力一抖,枪重重掉到地上。

    段景修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她怎么跑了回来?

    跪到蜷成一团的曾予尔身边,段景修将她扶起,她为什么那么傻,裹着他的衬衫就……他一边在她身上仓皇寻找枪伤,一边呼唤她的名字。

    “小鱼儿……醒醒、醒醒——”

    曾予尔只觉得浑身哪里都痛,尤其是之前受伤的脚,她微微在他胸口拱了一下:“段先生,别碰我了,我好痛——”

    子弹打偏了。

    曾予尔几乎是翻滚着跳进来,枪法再高超的枪手打移动着的目标都有相当大的难度,何况黑高是逆光开枪,而段景修是迎着光,瞄准他的手臂就果断扣

    动扳机,命中率自然不能想比。

    段景修哭笑不得,低头捧起她的脸,雨点般纷乱而密集的吻落在她有些脏污的脸颊和额头,堵在胸腔的话冲口而出:“小鱼儿……我爱你……爱你、爱你……我这么爱你,以后我不允许你再这样……伤害你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精修完了】恢复原来的样子了。。谢谢大伙儿的体谅和陪伴,最重要的是乃们的包容和支持,真的很感谢。。。

    琅琅鞠躬。。

    段先生吓到了有木有,说真心话了有木有(作者知道乃们等了好久的)。。小鱼儿其实也蛮勇猛的~~~~点头~~~

    其实这段还有个转折。。呃呃呃~~~~

    45、受伤

    曾予尔只觉得自己的脸颊烧着了一样烫烫的,他慌乱的吻拨动她涩然的心弦;奏出一首欢快的歌;那清晰的疼痛似乎也变得淡一些,所以;这世上;情话真的是最好的麻醉药吗?

    加入帮派的那些日子,段景修每次回想仍然记忆犹新,弱小单薄的他在那个地方经历了从男孩成长为男人的所有转变。

    他还记得,个星期,他跟着老大到一个赌场看场,被一群恶霸打断左腿;13岁,帮派内讧;他替被诬陷中饱私囊的老大挨了一枪;三个脚趾神经断掉,至今仍然毫无知觉;15岁,江山易主,身为老大心腹的他被提拔当成帮派中年纪最小的头目。

    然而,段景修小小年纪已伤痕累累,跟着帮派的人出生入死、枪林弹雨无数次。他学会残忍无情,学会明哲保身,学会断人后路,学会如何掌控别人的弱点让他死心塌地为你利用。

    他一生中最惊险、活得最艰难的时光都集中在混帮派的时候,然而从没有哪一刻让他像刚才那样恐惧,甚至差点失去了一向那么擅长的控制大局的能力。

    他目光灼灼,眉头拧得紧紧的。曾予尔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在生气,气她违背了他的命令。

    “我不是让你在车里等着吗?”

    曾予尔委屈:“我的脚很疼,走不到了……而且,我、我也不想让你一个留在这里,那样,就算我真的平安无事,我心里也会自责。”

    其实,段景修更多的是心疼,他怒其不争地看她许久,才缓和一下眼神,欲打横抱起她,手臂穿过她的腿弯。余光向对面一看,月光下,黑高手臂留下的血蜿蜒流淌,已到了脚边,只见而他左手端着枪,面色狰狞,眼睛因为疼痛已经无法睁开。

    “段景修……别动!否则妈的我杀了你!”

    段景修眉角微动,忽而平心静气:“黑高,省点力气,杀了我,你不仅一点好处也得不到,还会被判死刑,这么做值得吗?”

    黑高仰头哈哈大笑:“怎么没有好处?你的小女朋友不是回来救你来了吗,只要把你杀了,再把她送到要她的那人那里,我就能拿到一大笔钱,离开中国,到时候,什么狗屁法律都吃。屎去吧。”

    段景修把曾予尔从地上抱起,慢慢走到他的身边,淡然说:“你带着钱逃走,原来是打算让你的两个兄弟替你扛这个黑锅?”

    黑高有所犹豫:“你想怎么样?”

    段景修轻笑:“放心,死不了。”

    黑高对他的态度有点发懵,自己

    的枪口就正对着段景修的侧腰,段景修却一点畏惧都无,谢寅在视频电话里警告过他,段景修并非善类,让他万事小心为上,果然如此。

    “段景修,你就真的不怕我开枪吗?”

    段景修眼神蔑视,提起嘴角,似笑非笑:“怕——但我有能力承担后果。和你不一样。”

    “你太高估你自己了!段景修,你以为我不敢?”黑高怒目而视,握紧枪柄,手臂陡然发抖,枪伤疼得他额头冒冷汗,枪口一偏。

    砰——黑高的枪突然走火,猝不及防射出最后一枚子弹。

    而黑高两眼一翻倒地不起,额头上流出鲜红着血液。

    段景修讶然于眼前的突发状况,再看向曾予尔,她的手里正拿着带着血渍的石头瑟瑟发抖,眼睛里全是惊惶恐惧:“我、我怕他真的开枪打到你,万一来不及……他会不会……死?”

    段景修无奈地笑,吻她的额头轻声安慰她道:“乖,没事了、没事了。”

    曾予尔把石头丢掉,猛然抱住段景修的后腰,手无意间摸到一片滑腻,手指尖互相摩擦,触感有些让人害怕,放在鼻端闻了闻,曾予尔惊叫出声:“你流血了……”

    曾予尔沿着段景修刚才把她抱起来的这一路望过去,除了黑高的血,竟还有一条长长细细的血迹。她从窗口奋不顾身跳进来时太害怕,也惊惧着自己就这么死掉,听见他说爱她,心中更是一直无法平静,却忽略掉原来段景修在那之前就已受伤。

    他身上唯一的衬衫给了她,之前赤膊与黑高搏斗,难免会有擦伤,这个仓库荒废已久,地上狼藉一片,有各种各样的废料,段景修感受到了那阵刺痛,一直强忍下来,不让黑高察觉自己的伤势,不曾想这小小的伤口,血却不断地流。

    曾予尔松开手,心急如焚地拍他的胸口,眼泪大颗地滴出,烫着他的手臂:“段景修,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让我看看你的伤!”

    段景修依言松手,转过身去,一条两个指节长的伤口出现在他后腰脊柱的右侧,旁边坠着笔直的血痕。

    曾予尔把衬衫立刻脱了下来,沿着衬衫拼接的地方试图用牙咬开,大概是衬衫质量太好,要么就是她力气小,牙齿不够尖锐,怎么也无法像段景修之前那样把衬衫轻而易举撕开。

    “小鱼儿,别弄了,我没事,我背你出去。”

    段景修转过身来,仔细听,已带起了深喘声,曾予尔懊恼地放弃衬衫,他的脸色越来越不对,凉凉的月光

    下,周身仿佛也冰了起来,虽然他声音的底气依旧很足,但并不难听出,段景修是在极力地控制。

    他流了那么多的血,她居然还任由他耗费体力地抱她!

    方才和黑高对峙,怪不得他要用话刺激黑高主动放弃,而不是直接用武力。

    “不行!要先想办法帮你止血……”曾予尔焦灼着,低头看向自己马甲式内衣,脸色一松,忽然有了主意,她咬了咬唇,手向后伸,解开位于胸线下面的马甲暗扣,将收身的马甲布料卷成一条弹力十足的绷带,从段景修的身前绕了过去。

    “你在做什么?”段景修感到腰间一紧,不禁好奇,转过身来,看见曾予尔手臂上搭着衬衫,布满大大小小伤口的身体上只有两件堪堪蔽体的内衣裤,而她正用力勒住他的那条刺痛来源处。

    “临时绷带。”曾予尔在冷凉的月光底下,忽然撞见他瞳里的火光,垂下头,“不许你这么看我……”

    “害羞吗,什么样的你我没看过。”段景修撑出个笑,久久抱住她,身子稍摇晃,险些跌倒,他想趁着他还有力,还清醒着,要先保证她的安全,便说,“小鱼儿,到我的背上来,我们可以撑到走出这间仓库。”

    曾予尔擦了擦浑浊的眼泪,摇着头:“我们等侯大帅来好吗,你看看你自己,你一个人走路已经不稳了……反正黑高被我砸成这样……”

    段景修沉眉,考虑着走到了黑高的身边,踢了踢他,没有反应,把枪捡起,打开弹膛,是空的:“那颗子弹是最后一发。”

    曾予尔舒口气,指着窗口下的墙面:“要不我们……去那里休息一下。”

    段景修点头,把手枪卡在腰上,与她相扶走过去,坐下来,静静地靠着彼此,月光洒进,带着冷冽的气温,照在近在两人之间咫尺的距离。

    “你冷吗?”

    曾予尔把衬衫铺开,盖在他的肩膀,被段景修挡了回去:“小傻瓜,我是男人。”

    “男人怎么了?男人流了好多血也会……”

    段景修把她揽在怀里,让她躺在自己胸口,用单薄的衬衫遮住赤。裸的身体,即使北风呼啸,一寸寸刮在皮肤上,像要吹裂开一般,他的心中仍能在这赤诚的触碰中生出炙热:“怕我失血过多死掉吗?”

    “不会的。”曾予尔哽咽,让他再背过身,摸向他后腰处,被段景修攥住手,她的眸子里溢满了悲伤的泪,不解看他,以为他故意遮掩伤口上的异样,“为什么?”

    段景修疲惫地闭了闭眼,他顾忌

    的是kelly名字的刺青。“小鱼儿,让我吻你一下。”

    曾予尔对上他黑沉沉的双眼,轻轻阖上眼皮,双臂缠住他,重新靠在他的胸前,款款吻住他的唇。

    月夜寂然,缠绵的吻融化了冰雪、黑暗、坚冷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换完。。先滚去休息。。今天有点少哈,惹火烧身那边更了八千多啊啊啊啊啊。。写的有点累了,剧情也有点拉不回来,适应一下,见谅见谅,明天会更肥一点的。。。。

    三千五字起,客官请加码,六千封顶啊啊啊啊啊,一次加250哈。。。艾玛。。这数字~~~

    46、最想

    五分钟后,侯大帅带着人和枪械从大门进来;黑高迷迷糊糊又醒了;虽然曾予尔方才的确是使出全力用石头砸他,但杀伤力并不大;只是将黑高打晕;不足以致命。

    三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老杨一路疾驰回到了市里,段景修让侯大帅从后备箱里拿出一张绒毯子给曾予尔,到了医院时,她和半昏迷的段景修被一同送进急诊室。

    曾予尔的中脚趾扎了一块旧木屑,浑身上下遍布小擦伤,护士处理完;她出了一身的虚汗;脸色惨白,周身弥漫着药水的味道。

    隔着帘子一对护士的对话声钻进耳朵。

    “欸?看见隔壁一个穿着内衣内裤被送进来的女孩吗,满身是伤,不知道在哪里弄的啊。”

    “不会是被那个了吧。”

    “哎哎,别乱说,那倒没有。唉,真可怜,让她通知家人来接她,她一个劲摇头,什么都不说。”

    “可能外地的吧,现在这种女孩多去了……谁知道是干什么的……”

    ……

    曾予尔狠狠闭眼,急诊室棚顶的灯刺亮,晃得眼睛痛,她揩掉眼角的泪,躺在病床昏睡过去。

    苏咏瑶赶来,看见她的样子花容失色地吓得大叫了一声,然后慌慌张张给她穿上一件干净宽大的棉睡袍。医生说,她的伤都是皮外伤,不打紧,随时可以出院回家,但如果伤口有感染的现象要及时回医院复诊。

    “医生,和我一起送来的那个人伤势怎么样?”和段景修分开已经两个多小时,不知道他现在伤情如何,曾予尔心急如焚。

    医生一板一眼告诉她,段景修那边的状况也已经平稳,幸好伤口没有波及到重要器官,经过及时的输血和伤口缝合,现在正在病房里休息,需要留院观察三天。

    曾予尔终于松口气,问道:“我可以去看看他吗?”

    医生犹豫,见她眼里掺着血丝,一脸担忧,勉强点头说:“好吧,先跟护士打个招呼,注意不要打扰患者休息。”

    苏咏瑶目送医生离开,便看见曾予尔之前上药时的痛苦表情换做了满满的欣慰,心中有些酸酸的,想着曾予尔若是真的见了在段先生病房里的某个人,恐怕情况会尴尬,便提议道:“曾小姐,您看您的伤……要不我先陪您回家换件衣服再来看段先生吧。”

    曾予尔知道现在自己的样子很狼狈,但她只要在病房外面看到他一眼就好,知道他平安就好。

    苏咏瑶终是硬着头皮带曾予尔去了位于医院住院部最东侧的单人病房,一边走,一边想办法拖延时间,因为住在这条走廊的病人非富即贵,苏咏瑶扶着行动不便的曾予尔走的极慢,还不忘说几个从办公室里听来的这些豪门中的八卦。

    曾予尔听得很投入,但该发生的始终要发生,到了段景修的病房门前,曾予尔不太灵活的脚步蓦然顿下,退了回去。

    “曾——”苏咏瑶扶住她。

    曾予尔低头看着地面半响,平复心跳,走廊里很静,她的耳边却隆隆作响。

    动作僵硬地从门前旁边探头,向套间病房里的休息室看一眼确认——顾语声、段怡心、还有……阔别半年已久的利恩娜,她还是那么漂亮得无可挑剔,温柔如水般的女人,真心让人嫉妒。

    即使段景修已确定无生命危险,利恩娜样子还是很焦急也有些疲惫,一身端庄素雅的黑裙,盘发松松的挂在脑后,随性而自然,嘴里咬着手指骨节,伏在里间病房门上的窗子边,眼神专一,注视着里面躺着的男人,默默垂泪。

    曾予尔相信,利恩娜此刻的挂念和难过一定不比她少。

    休息室里,段怡心坐在沙发上魂不守舍,助理在一旁劝慰,顾语声则是矗立在窗前,眉头紧锁,眺望深夜。

    那是他们的世界,他们是段景修最亲密的家人、爱人,而她呢,她这样出现在他们面前该怎么介绍自己?她没有一个身份像利恩娜一样站下他们之间。

    曾予尔回身靠在墙上,四周的空气凝滞,一股酸涩却冲到鼻腔,身上每个角落的疼痛又愈渐清晰,麻醉药的作用这么快就消失了吗?

    转身离开的每一步都疼的无法呼吸,她清楚自己没有资格和利恩娜博弈,或者,她只是输不起。

    回到公寓,凌晨四点,苏咏瑶和她告别后,曾予尔饿得前胸贴后背,自己煮了碗方便面吃,汤汁散出热气腾腾的浓香,馋得她口水直流。

    一整个晚上与绑匪的生死搏斗,像做了一场惊险的梦,梦里有惊恐、有绝望、有狂喜、也有感动和心痛……在阎王爷面前溜达了一圈,刚刚回到人间,她竟然就有这么好的胃口在厨台旁大吃特吃方便面。

    这番场景,大概段景修见了,又该不解地用那双眼睛盯着她,然后找些莫名其妙、蛮横无理的借口把剩下的面处理掉。

    这种事不是没发生过,他总是私自用各种方式处理她的垃圾食品,有时像个小孩,用抢的,有时像个啰嗦的长辈,用念叨的……

    曾予尔不自觉地想到了段景修,想到了此时在利恩娜注视下段景修,如果睁开眼睛个看见的是自己深爱的女人,他会有怎样的反应,会不会后悔今晚所为她冒险做的一切?

    第二天,曾予尔翻箱倒柜,找到院办的电话号码,向导员请了假,最近接连几门学科都已结课,甚至有些小科目已经开始考试,导员这边自然也放松了限制,准她半个月的假,曾予尔请大毛帮她取假条,然后上课之前给老师过目一下,方便做记录。

    大毛正好在院办帮导员做事,知道曾予尔受了伤,说是上完课要和二毛一起来看她,顺便把今天上午刚刚结课的那科的考试重点拿过去。

    曾予尔看着今天的阳光不错,正午时分,外面还算暖和,便穿着宽大的雪地靴,一拐一拐地下楼,提前几分钟下来接她们。

    意外地,她没等到大毛二毛,却等来了老杨。

    老杨探头:“曾小姐,上车吧。段先生让我接您到别墅。”

    曾予尔想不通段景修的心思。

    上次他在林海和邹慧的结婚晚宴上偶然遇见利恩娜,他那么不寻常的反应已经证明利恩娜在他心中仍占有相当大的位置,这次,在这么危急的时刻再遇见她,也许该……

    曾予尔冻得端肩膀:“我有朋友一会儿要到,我今天不去了,你就这么原话对段先生说。”

    老杨根本没打算放弃,脸色不好地着急解释道:“曾小姐……段先生其实刚醒来不久……他发现你不在,发了很大的脾气,除了顾先生的秘书,几乎所有人都被骂了一顿,脾气十分、非常、以及相当的暴躁。上车吧……”

    曾予尔万万没想到是这种结果,她预想的应该是比之前逼他说出刺青名字的主人时不辞而别的那晚更严重的情况。比如,冷落她、不愿面对她之类的……

    如果不是昨天段怡心告诉她,其实,甜点师利恩娜就是kelly,而kelly现在常年旅居海外不会轻易来到中国,曾予尔也没有信心去“帝国”见段景修,更不会发生昨晚那么惊天动地的事。

    可现在kelly回到他的身边,格局一定会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他……为什么发脾气?”

    老杨无奈地抬着八字眉:“曾小姐,拜托您了,您先上车,上车了,我再告诉您。”

    坐上开往别墅的车之前,曾予尔给大毛二毛写了个字条贴在门口,她的手机昨晚报废掉,也没有记住大毛的手机号码,只好用这种土办法。

    路上,老杨转述,因为段先生醒来发现他们没有把曾予尔带回别墅,就那么让受伤的她一个人待在医院没人照顾、没人保护,一个晚上过去,现在人又搞不见,大发雷霆,把几个人骂得狗血淋头,甚至以“下个星期通通领薪水”的美式口音严重威胁他们。苏咏瑶到了别墅之后自然也逃不过如此命运,不过她带来个好消息,那就是曾小姐昨晚已安安全全、冷冷静静地回家了。

    老杨虽奉命过来接人,却不敢抱怨太多,说完了事实经过便沉默下来。

    曾予尔知道当中一定有不对劲的地方,试探问:“kelly小姐不在他身边吗?”

    “kelly小姐?”老杨眼睛溜溜,深思一翻,摇头,“没有。”

    她似乎懂了,也许,段景修根本就没有见到利恩娜……不然,她怎么会在去见段景修的路上……

    卧室门紧闭,老杨掺着曾予尔上楼来到,付嫂正好从里面出来,看见她,大大松口气,随后小心翼翼地提醒:“幸好您来了,不过,段先生还在气头上……您也小心一点啊。我从来没见他发这么大的脾气。”

    “哦。”曾予尔抿了抿唇,忽而想到昨晚医生的话,问付嫂,“医生不是让他留院观察三天吗,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付嫂无奈得直摇头:“是啊,可段先生不答应,这不,顾老先生的私人医生都来了,担心发生什么急事,还在楼下待命呢。”

    曾予尔把门带上,脚步极慢地蹭到床前,段景修背对着门的方向侧卧,应该是为了避免压到他右面腰上的伤口。

    绕到他面前,微微探头,不知所措说:“我……我来了。”

    段景修睁开眼,不发一语,肃杀的目光箭一般射了过来,曾予尔悚得一退,差点站不稳。

    “曾予尔,为什么在我受伤的时候不留在我的身边?你站都站不稳,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还要回家?是不是回你那个鱼缸一样的家比我更重要?!”他问这话的时候,语气和声音都非常严肃,带着再明显不过的怒意,但仔细听起来,内容却有些孩子气。

    曾予尔垂下睫毛,手指互相绕着,瘪起嘴巴,心很乱,无法做出抉择

    ——解释,就意味着她要告诉他,他喜欢的女人来到中国了,为了探望他的伤情而来,若昨晚没有看到利恩娜,她怎么可能舍得离开?可不解释,就逃不过他一番追根究底的严厉质问。

    颗眼泪掉下来的时候,段景修挺直的眉峰垮下来,叹口气,看她唇角还有浅浅的伤口,不知道昨天那几个畜生在绑她的那段期间有没有对她做过什么,心登时软下来,向她招手,声儿也温柔得不像话:“好了好了,小鱼儿,不要哭了……过来我这里。”

    曾予尔抬眸看他,带着泪水的睫毛不解地忽闪了几下,更加楚楚动人,惹人怜惜。

    段景修向大床的另一边动了动,腾出一条空区:“过来啊,没听到我说什么?昨天晚上你还挺聪明的……”

    曾予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确定浑身上下包裹得很严实,才慢慢躺了下去。

    面对面,呼吸想闻,他搂住她的腰,曾予尔闷哼一声,手臂上的伤还疼着。

    “疼?”

    “嗯。”

    他倍加小心地放轻力度,亲吻她近在咫尺的睫毛,道歉:“对不起。脚呢,好点没有?”

    段景修的眉眼溢着柔情,曾予尔差点就以为自己不认识他。

    “木屑取出去了,医生说没伤到神经,是皮外伤,过几天伤口愈合就能正常跑跳。”

    段景修看着她嫣红的嘴唇在眼前张合,再联想昨夜种种,一时情难自控,轻手轻脚抱着她的背让她靠近自己,吻住她,薄唇间含着她的,辗转难分,像小动物一样舔吻她带着血腥咸咸味的嘴角,浓黑的两条眉之间压出不安的皱褶,咕咕哝哝如同最私密的呓语:“为什么……小鱼儿,你为什么没有留下来……知不知道,我醒来没看见你有多担心?我以为你又被……我很担心。”

    “我……”她无可遏制地慌张,爱情让人变得自私,她闭上眼睛,决定撒谎,隐瞒昨天看到的一切,“我看到你病房门口有那么多人照顾你、等你,你应该不需要多我一个在你一旁……”

    他摇头,将吻深入,相接的嘴唇都快压变了形,他用力吸允着她的唇瓣含糊道:“你难道不知道,那些人都不是我想见的,我睁开眼睛个最渴望看见的就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替换完了。。。昨天偷懒了。。。自抽三百鞭~~~~

    小修了一下下哈。。。

    文还有十万多完结。。。我可以说,还有两三个大高潮没有写到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琅琅,勤劳起来啊。欢迎鞭打琅琅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下本下本。。。大纲在筹备。。。。先跟大伙打个招呼。。。征求意见问问大家想看啥。。。

    《心痒难耐》——顾语声,白纯——伪萝莉压到禁欲叔,是不是很热血沸腾???!!!

    甘信,甄美好,文名暂保密——双胞胎小包子文。。咩哈哈,很萌很可爱有木有??!!!

    婚恋——萧一笑滴。。。有小小的虐

    47、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琅琅招待大姨妈中。。。嘤嘤。。。

    赶脚这章挺甜的。有木有~~~~腻歪啥的果真不写就各种手生啊啊啊啊啊啊啊

    下章剧情快进~~~~

    曾予尔很想完全投入这个吻,可是;她还来不及做出一丁点回应;呼吸已被急速地掠夺,她的脸憋得红红的;除了用手去推他的肩膀;都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既不碰到两人的伤又能避免擦抢走火。

    有只大手撩起她毛衫的底部,钻了进去,曾予尔敏感得紧,仿佛能感觉出那上清晰的掌纹烙在她的腹上腰间。

    “不要……”她轻轻咬口他的唇,低下头,试图藏在他的肩窝里,“别、别这样……影响你的伤恢复……”

    段景修还是温温柔柔地笑;唇探过去吻她的脸颊;一脸真诚的关切:“过来,我是想看看你伤的怎么样?”

    曾予尔不会傻到相信他的话,红着脸把衣襟扯了下来:“我没事,都说了,是小擦伤。唔……你的呢?我也想看下。”

    “我的——”段景修拉长声音,故意捉弄她,吻上她的耳垂,两手又爬回宽宽大大的毛衫里,探索着小心滑动,“我的在后背。你乖乖地别动,不然伤口很容易崩裂,到时候就严重了……嗯,让我看你的。”

    “你……唔,不……”动情的□破口而出,曾予尔撕着他胸口的衣料推挡,身子也在床上不安蹭着向后躲,却抵不住他缠腻的折磨,也担心真的不小心让他的伤口崩裂,小声地妥协,“我要先看你的,然后,我、我再让你看……”

    段景修弯起嘴角,动作停下来,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你确定?”

    在段先生面前说出的话,怎么还有收回来的可能?曾予尔只好点头。“嗯。”

    “好。这个交易似乎非常公平……”他说做就做,微微侧身,俯身趴在床上,把棉质宽松的衣衫掀起来,指着那被白色纱布覆盖的地方。

    曾予尔半坐起身,凑了过去,昨晚他的鲜血从伤口里溢出的触感仿佛仍留在指尖,她不禁想去碰一碰,又赶紧缩回了手,眼底泪花充盈:“疼……疼吗?”

    段景修回头看她,清浅一笑:“不疼。”

    “骗我,那么长一条伤口,怎么可能不疼?除非你是木头人!”曾予尔对上他的眼神,仿佛在他黑沉沉的瞳孔里面看到过去的她——和眼前的段景修一样,嘴硬。

    段景修把脸沁到枕头里,无奈说:“小鱼儿,疼,当然会疼,但……你不是想看见我在你面前痛哭流涕吧。”

    曾予尔咬了咬下唇,终于破涕为笑,看着他,颇认真地:“其实,你可以的。”

    段景修放下衣服,侧身,手肘撑着头,无声端看她许久,强调道:“我、是个男人!”

    “我知道。”意识到那两束灼灼而来的目光,她立刻收回了表情,“干嘛这么看我?”

    他抬手动作极慢地压下她的肩膀,曾予尔服帖躺下,被覆上。

    段景修悬在她的正上方,眉宇深沉,指尖划着她的唇形:“你很少那么笑……不,是对我很少那么笑。”

    曾予尔稍作回忆一下,他们之间真的很少有像这样轻松的氛围,两人似乎总是针锋相对。

    他是她的死对头,他霸占她,捏着她的弱点玩弄她,她无疑是恨段景修的,怎么可能对他笑?即使后来他曾鼎力帮助过她和她的一家人,但她对这个男人的控制也只有认命,从来心不甘、情不愿。

    可从什么时候起,这种极致的恨变成……爱情?

    她如何都忘记不了昨夜段景修说的那些个“爱你”的时候,自己心跳的有多快,快到当她也想告诉他“我爱你”,却被狂乱的心跳压出的一口气噎在嗓子眼。

    段景修挑她的下巴,逗猫似的挠了挠:“小鱼儿,笑一个,像刚才一样,再笑一个。”

    她倒是想笑,偏偏嘴角僵硬得紧。“呵呵。”

    “不是这样。”段景修面上深沉无害,手却第三次伸进她的衣服里,不过这次,他直接搔她肋骨上的痒痒肉,“是这样……”

    曾予尔差点弹身而起,“哈哈”大笑,身子左扭右拱的不老实,眼前忽然一黑,被铺天盖地的啄吻瞬地笼罩,她承接他全部的热情,吻愈加炙热,欲望的焰越烧越旺。

    理智及时拉扯住她:“不行,你的伤——”

    曾予尔不敢大动,但也不能让他继续恣意,她只是伤到脚,也许不影响什么,可他伤的那个部位,貌似相当的危险……

    段景修已经把她的上身脱了个精光,拢着她的胸口,缩紧瞳孔,盯着她的脸颊,舔了嫣红一口:“放心吧,没伤到肾,不影响男性的正常功能。”

    “可是——你……不能急,段景修……至少也要等到我们两个都……”曾予尔又急中生智,缩了缩腿,“哎呀!脚好疼!你弄疼我了,段景修,不要再闹。”

    哪知段景修快速且淡定地将她转个身,提起她手上的右腿,虎口卡着裤腰,整只手滑进她的臀缝,一边褪下遮掩的布料,一边把她的左腿捞出来,小裤和打底裤转眼就都挂在她的右脚脚踝。

    “啊——”曾予尔挣扎已经来不及,羞得捂住脸。想着,算了,由他吧,可段景修出乎意料住了手。

    她腿上大大小小不同程度的擦伤撞痛了他的眼眶,莹白的皮肤上点缀的一块块红色药水,异常刺目。

    段景修的手指贴着她小腿上移,缓缓绕过那些伤患,逐渐,用唇代替,他怜惜地、集中注意力集中地、一毫厘一毫厘在她伤痕累累的腿上亲吻,如同严守训诫的教徒在虔诚膜拜。

    醉人的麻。酥让曾予尔乱了心神,抓握床单,绷紧每条神经。

    他的动作很轻,曾予尔并未觉得疼,只是痒得要命,当他的手指摸到她微湿的腿间,她下意识夹住。“唔……”

    段景修用愈加缠绵的吻融化她的紧张和不适,他的唇瓣在她背上滑行,落到圆润的耳垂,最后嘬上她软绵的乳,曾予尔已没有能力反抗,合紧的双腿放松开来,手臂抱住他的脖颈。

    他的另一只手从后面绕道她的胸前,将两块一起握在手里,指肚推捻小小的突出,在她下边肆虐的手也没有停下,大举攻占她的腿心。

    “小鱼儿……”他唤她。

    “唔?”曾予尔回头,他的舌尖递了上来,她颤抖地含允,“你要……当心些。”

    段景修捏了一下她:“我不做什么,你不用多担心……我先让快乐,然后你要真心笑给我看,好不好?”

    曾予尔被猛烈的快感搅得思维混乱,咬着嘴唇摇头:“我……我刚才是真心的,是真心的。你相信我。”

    段景修细细碎碎像她锁骨和胸口咬去:“我相信你……你身体的反应。”

    埋在两条腿间的手指加速拨揉着小珠,酸胀的快感从小腹蔓延到指尖,曾予尔抓紧他的发,在极致处无可遏制地抽搐几下,大脑停滞片刻,陷入疲劳空白的状态。

    她在段景修怀里醒转,掀开被子一看,全身上下居然还是光着的?!眼珠不经意地瞟,曾予尔立刻满脸黑线把被子盖回原位。

    天,她看什么了,看见什么了——段先生的裤子也不翼而飞?!

    但他上身穿的别提多干净整洁,好像方才什么都发生一样,还另套了一件针织衫。

    “越来越不禁折腾。”他点她鼻尖,“你看,你睡到天都快黑了。”

    曾予尔的脸颊薄上红光:“是你太……”

    “嘘,小鱼儿,你答应过我什么?”

    曾予尔深吸口气,乖乖仰起脸,嘿嘿嘿地干笑,段景修的表情告诉她,他相当不满意。

    曾予

    尔垮下脸,撅了撅嘴巴,要转过身:“要不,你去找个模特对你露标准的八颗牙微笑?我……我这辈子恐怕就这副模样了。”

    “哎——好、好。”段景修耐心十足,抱着她的肩头,把人拉回来,牢牢锁在自己身前,吻她的脸颊、下巴、鼻尖,宠溺说,“我现在不勉强你,反正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间……”

    段景修的手正习惯性地放在她的胸上,“咚咚咚”地敲门声打散空气里的暧昧和粘滞。

    曾予尔短促叫了声,被子一拉,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藏起来。

    段景修索性配合她掖好被角:“谁?”

    门外付嫂应声:“段先生,您要的东西,我拿来了。”

    “嗯。进来吧。”

    付嫂端着托盘,里面放着昨晚两人曾经一起披盖的衬衫,虽然已经染上血迹,而且破的不成样子,他还是亲口吩咐付嫂拿到卧室。

    段景修在胸兜里摸出吊坠,挂在指头上,嘴角自然而然漾出一条好看的弧度,幸好还在。

    付嫂把脏衬衫收拾好,临走前笑说:“段先生,能让您这么高兴的恐怕就只有曾小姐了。”

    卧室门关上,曾予尔从被子下爬出来,脸憋的比刚才更红。

    曾予尔大喘着,里面的空气着实不怎么好,最……最尴尬的是她还要面对段先生赤。裸着的下。身!

    段景修别有意味地挑嘴角:“怎么?知道往时间往里面钻,还会害羞?”

    曾予尔辩驳不过他,只好用打的,出拳之时,段景修把吊坠放在她面前,她的小拳头慢慢收回,张开,作势接住吊坠。

    段景修却摇着头不答应,眼神专注锐利,有种别样的魅力:“你看,蓝宝石这里掉了一块,还有这儿,托垫凹陷进去,立体做工到底还是很难十全十美,构型容易遭到损坏。这样吧,我找人——”

    曾予尔拽着胸前的被子,起身趁段景修不注意把吊坠够下来:“不,我要这个就行。”

    段景修不解地看她:“可是……蓝宝石缺了一个角了。小鱼儿,乖,我以后再送你别的,比如……”

    曾予尔笑着耸耸肩:“没关系,我有这个就足够了,完美的蓝宝石有了瑕疵,它才是更加独一无二的。”

    段景修在心里说:它本来就是独一无二的。

    但看见她脸上绽开的明媚笑容,也就不再和她争辩,随她去。

    曾予尔拿着蓝宝石吊坠爱不释手,过了会儿,遗憾地说:“唔,搭扣坏了,你还是先找人把搭扣修好吧。”

    段景修接过来,若有所思:“你好像觉得这个吊坠还不错?知道吗?那天我以为你根本不喜欢它,一直勉强应付我。”

    曾予尔心里一阵苦,坦白:“那天……我确实不喜欢它。不过,昨天下午,你妈妈亲自把你的设计图稿拿到学校给我看,我才知道,原来这个吊坠是你的作品,你花了那么多的心思……”

    段景修目光一滞,凝聚在她的脸上:“你说,我妈把我的设计图稿拿给你看?”

    “是啊。”曾予尔不明白他眼中的光为什么越加的幽暗,“怎么了?”

    段景修紧张追问:“她还对你说过什么?”

    曾予尔鼓起脸:“她说……你喜欢我,还劝我,等到我们再见面的时候一定要戴着它,其实前几天,我一直把吊坠放在礼盒里。”

    “所以,你来‘帝国’找我的时候,就特意——”

    曾予尔点点头,语气有点不满地打断:“你还说?段景修,是你发短信息支使我到十二楼的夜场,还要我准时?!你呢?我在等你的时候,你在哪里?”

    “我……”段景修骤然皱紧了眉头,毫无疑问,这是个设计周详的圈套,戴着蓝宝石吊坠的女人就是黑高他们绑架的对象。如果不是他昨晚心情太糟糕推掉了饭局,心血来潮来到夜场的包间里喝酒,恐怕,曾予尔此时已被带到了谢寅面前。

    他后怕地收紧手臂,用冒出胡茬的下巴蹭她,她哀叫:“唔,好疼,你在想什么呢?对了,你受伤……”故意忽略掉那个那人的名字,“唔,阿姨……为什么没有来看你?”

    段景修抬起她的下巴,深深看着:“小鱼儿,你相信我吗?”

    “嗯。”曾予尔几乎不假思索。

    “那你一定要记住我的话。我妈说我喜欢你是真的,说这个吊坠是我设计,甚至……总之,这点也千真万确,但,她所说的祝福我们,是假的。如果以后,她再对你透露什么,你不要一味地信她,记得要先和我确认,这样我们之间才不会再有误会和伤害发生。”

    曾予尔虽然听的云里雾里,不过,隐隐对段怡心不喜欢她的这个事实有所认知,昨晚kelly的影子又噩梦般的出现在眼前,段景修才刚刚出事,她为什么能那样快地赶过来?很显然,段怡心骗了她,也许kelly现在就在a市。

    摸着他的衣服的纽扣,曾予尔暗暗思忖,为什么,以前很喜欢裸上身的段景修什么

    时候变得这么保守?

    她垂下睫毛,喏喏说:“可是,如果有一天,你因为某件事、某个人对我说谎呢?我是不是就被你们骗得团团转了?”

    48、养伤

    作者有话要说:换上来了。。。先让他们在甜蜜一会儿。。。就写长了。。。容我想想细节哈,推进剧情~~~

    段景修确定曾予尔已经睡着,轻吻她的留海;睡梦中的人到底只是小女孩;不满地拨开他的嘴巴,抱着被子负气转过身;不会儿平稳清浅的呼吸再次传来。

    卧室陷入一片黑暗;段景修关门前再看了一眼床上的身影,才从房内走出。

    侯大帅从后面迎上来,压低声音:“段先生,人带来了。”

    段景修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由侯大帅引到一楼一间狭窄的杂物房。

    灯光从门缝中陡然泄入,被绑在椅子上的黑高应激地闭上眼,痛苦□一声。

    段景修使个眼色;对侯大帅说:“你先出去;我自己来问他。”

    侯大帅称是,掩好门,段景修从杂物中找了一把手电,推开开关,煞白的光直射进黑高没有适应光亮的眼瞳,引来一阵凄嚎和咒骂。

    “啊——段景修,你有什么阴招损招,尽管拿出来,老子怕你,就他妈在金城街白混七年!”

    段景修执着手电,对准黑高的眼睛,把光强调大,缓慢却阴测地一笑:“继续骂,再不骂没机会了。”

    黑高左右偏过脸躲,段景修闲适地站在原地调角度,一直把那一束光定在他脸上。

    “妈的!关上手电!”

    段景修默不作声,情况一直这样对峙,直到黑高不觉地哀嚎出声音来,他低头看了眼时间,过去十五分钟。

    黑高的双眼已被强光刺得留下眼泪,被死死绑着的四肢不断挣动,椅子四角和地板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想起方才曾予尔腿上那些触目惊心的伤,段景修目光倏尔暗沉,缓步走过来,按着椅背,抓住黑高头发向后一拽,黑高被迫仰起头,后颈卡在椅背。段景修用手电向黑高被红血丝充盈的白眼仁直直对准下去,黑高的整张脸呈现一种极致的狰狞,如同在暗夜中垂死挣扎的鬼魅,不甘而恐惧地嚎叫。

    段景修线条绷紧的手臂一曳,手电的金属外壳打在黑高的眼眶,再一个反手,剧痛接连落在他的嘴角和两腮,黑高不禁痛呼,头晕晕沉沉间,又被拽着卡回椅背的端缘。

    悬在头顶上方的男人出手狠戾精准,让人痛到极点,却伤不到要害,黑高心中明净,若是段景修刚才挥过来的方向再偏一个公分,他的眼睛恐怕就废了。

    “还不服,是不是?我的女人你居然都有胆子碰?”段景修的声音愈发阴沉,转而充满嘲讽,“你在金城街混七年?呵,我十二岁在南加州混的时候你还没出道!你敢绑我的女人,就应该料到会有什么下场!请问,你的兄弟不是除了那两个废物就没有了吧,到底还会不会有人救你出去?”

    “帝国”位于金城街最豪华地段,曾经被默认为黑高的地盘,众所周知,娱乐休闲场所鱼龙混杂,一些灰色地带警察管制起来又麻烦、又兴师动众,还不见得有什么效果,但,惹是生非的人遇见他们这些“看场子”的,往往会卖个面子,立刻消停下去。

    在“华逸”忽然变天而段景修还没接手“帝国”的空档里,黑高一干人等有机会再在“帝国”更加肆意妄为。

    可当段景修全权接过会所之后,“帝国”就明确表示,不容任何人再来“巡守”,把黑高的兄弟通通撵走。

    黑高本是怒意冲冲,打算聚集人手报复之前,有人说段景修回到中国之前的背景异常神秘,更有甚者警告过他千万不要惹上这个人,他才做出让步,没有动手,但心里始终憋着一股气,不服!

    手臂的枪伤和嘴角的新伤一起有涌出血滴,掉落在地板上,黑高疼的兹兹抽气,眼冒金星。

    “段、段、段景修……只要我能从这里出去,就、就绝对不会放过你——”

    侯大帅敲门进来,在段景修耳边低声讲几句,段景修听着,脸色微变,点点头示意侯大帅出去。

    他把手电扔在一边,打开灯,挑挑眉梢,似笑非笑的表情:“黑高,我知道你是个重情义的人,可是我遗憾地告诉你,你的兄弟们并不是,我能找到仓库多亏了他们,还有,听说……你最近在帮你兄弟带孩子?女孩?六岁多?好像是叫彤彤?你不在这几天,她会很害怕,不如让我女朋友陪陪你的侄女怎么样?我猜一下,要不是你真的够义气,替兄弟养女儿,要不……彤彤根本就不是你的侄女。居然有女人肯为你生孩子?”

    黑高的脸立刻急的煞白,撕着嗓子大吼骂道,甚至带了哭腔:“妈的,你敢动彤彤一下,我、我——”

    “别妄想威胁我。”段景修逼近,“我什么都做得出来,到时候你后悔也来不及。我知道,孩子是最无辜的,你只要肯回答我的问题,我保证没人会动她一根汗毛。”

    黑高双唇抽搐,说不出话,眼睛不安地转,一直在挣扎的身体也僵直着,一动不动。

    “你和谢寅原本定在今晚碰面,为什么到现在他还没有在仓库出现?”

    黑高露出惊讶的神色,段景修看了他一眼,平静说:“你的兄弟早已经把你出卖了,现在我的人埋伏在仓库,只要我能抓住谢寅,我们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

    黑高咬紧牙,暗骂一句,想了半响,开始坦白:“我和谢寅只是用视频电话谈过,安排我们绑架你女朋友的接头人其实另有其人,昨天下午的时候,我们收到消息,她让我们准时到‘帝国’十二楼的夜场,见到戴蓝宝石吊坠的单身年轻女人就绑回来,今天午夜在仓库交人。”

    “接头人是男是女?”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个接头人很可能就是他母亲段怡心,但下意识里,段景修宁愿自己的所有直觉都是错的。

    “我们是用短消息联系,是男是女我也不知道,也不在乎,到时候有钱拿就行了。”黑高声音一沉,目光呆滞,“我本来想用这笔钱送彤彤出国念书。留在我身边,她早晚都会有危险,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只要你不伤害她。”

    段景修嘴角动了动:“我答应过的,就不会反悔。”

    黑高木讷地点头,想起什么:“我记得谢寅说过,接头人现在也很需要钱,必须趁她没改主意之前,把戴蓝宝石项链的女人带到他面前。我想打听一下那个接头人靠不靠得住,他让我不要问太多,对我没好处。谢寅今天没有按时到仓库,一定是收了谁的风声,而且,那个人就在你身边。”

    段景修从杂物房里出来,吩咐侯大帅按之前的原计划照办,把黑高和他两个手下连同他们走私的枪支一起低调送往当地公安部门。

    侯大帅犹豫着欲离开之时,段景修想了想,叫住他:“等等,查一查黑高女儿的母亲,把孩子送到她那里去,如果事情有别的变化,记得告诉我。”

    侯大帅:“段先生,就这么便宜了他们?谢寅那边……”

    段景修沉声:“谢寅今晚不会出现了,让兄弟们撤回来。”

    回到卧室,曾予尔仍乖乖地背对他侧身躺着,他倾身揽过她的腰陷入自己怀中,手从她腋下穿过去,放在她的胸口揉捏,两个人像勺子一样近紧紧扣在一起。

    “唔……”曾予尔低低哼了声,合着眼皮责怪道,“干嘛?好难受啊……”

    “被吵醒了吗?”

    曾予尔吱唔:“那个人叫的那么惨,听不见也挺难的。”

    “……”段景修有点后悔在别墅里贸然处理黑高,这些残忍的边缘的事包括她被绑架,本来都不应该发生在她的身上,无论段怡心的目的是什么,终归是他连累了她。

    曾予尔在黑夜里睁开双眼,声线里

    的颤意段景修听的很清晰。“你……他,你没有杀了他吧,或者——”

    段景修无奈打断:“小鱼儿,杀一个傀儡对我一点好处也没有。”

    “那就好。”曾予尔松口气,抚了抚胸前,顺便把男人的大手拿开,可下一秒,魔爪不甘心地又覆了上来,不过力道轻柔了些。

    段景修贴着她的耳朵说:“我以为你会让我狠狠教训他。”

    “我是担心你教训过火了,到时候你如果真的背上条人命该怎么办?在中国,杀人越货是要偿命的。”曾予尔想想就后怕,这种电影情节里才会发生的情节,她无法想象竟然就摊到了自己和段景修身上,关于这次绑架,她不想多问,相信大概没有人能比他处理这些事情更得心应手,也担心自己的追问为他徒增烦恼。夹在她和段怡心之间,段景修心中一定矛盾至极。

    静默几秒,段景修沉吟:“小鱼儿,你会怪我吗?”

    “怪你什么?”

    “我让侯大帅隐瞒他们绑架你的事实,只是用他们走私枪械的理由送到——”

    曾予尔回头,蜻蜓点水碰了下他的嘴唇,微笑摇摇头:“我明白,一旦绑架的事或者你受伤的事被媒体知道,整个‘华逸’都会被推倒风口浪尖,你已经帮我教训过他们,这就够了,况且,我自己也不是一个干净的人,如果……”

    段景修听见她微弱卑微的声音,心被狠狠揪了一下,舔她幼滑的耳垂和脖颈:“小鱼儿,别乱想,只要我在,没人可以伤害到你。不过,有个条件——以后你也像现在这样听话,好不好?”

    曾予尔的手盖在他的手背上:“以后……你想过吗,我们的以后会维持多久?你,唔……明天就喜欢上别的女孩也不说定。”

    段景修低低笑,一手握着她的胸,另一首捏了把她滑腻的屁股:“会吃醋了,我是不是该高兴?”

    曾予尔矢口否认:“……我才没有。”

    “真的没有?好。那就留在我这里,至少到陪我养好伤。”

    曾予尔心跳的厉害,从段景修关上房门离开她身后的时候,已睡意全无,自从那天夜里他独自一声不响地从身边消失,之后几天都没有动静,将她一个人冷落,她总觉得有一天那样的情景还会重新上演,段景修会毫不犹豫地离开她,再也不会回来。

    这仿佛成了她的噩梦,让一向睡眠不错的曾予尔常常无故地堕入恐慌。

    “嗯?”段景修在她耳边催促,沉沉地闷哼,虽一如既往带着逼迫和强势,也有点撒娇的意味在里面,“答应我?”

    她磨不过他,喏喏:“唔,我来之前跟导员请完半个月的假,也拜托大毛帮我拿了假条。”

    他听了,亲密而快速地一下下啄吻她的肩膀,弄得她痒得咯咯笑,段景修把她的脸掰了过来,吸啄那被他蹂躏得红艳的唇瓣:“半个月,我明天问问医生,半个月后我的恢复状况是不是能够让我的女人心甘情愿留下来。”

    曾予尔皱皱眉,没听懂:“我是走是留跟医生有什么关系啊?”

    “是是,跟医生没关系。”他引着她的手像沿着下腹的毛发一路摸了下去,“和它有关系。我总不能让你无期限地等着。”

    “谁等着?我没那么着急。”曾予尔羞得脸和身子一起发热,“再说,就算你不提出来,我也打算留下的。”

    “嗯?真的?这么乖?”段景修暂且放过她,松开手,曾予尔得了空间,一下就抽回去,把脸埋起来,点点头,“你也别多想,我是想感谢你的救命之恩来的。”

    段景修并不在乎她口头上的拒绝,刚刚欣喜了一会儿,却又听曾予尔小声义正言辞说:“还有啊,我过段时间要考试了,需要复习,你白天没事就好好躺在床上休息,别来打扰我学习。”

    49、抚慰

    想要在段先生的干扰下还能每天坚持复习五个半小时,曾予尔已经觉得是一个相当大的奇迹。

    为了保持正常的作息;按照计划做考前的最后冲刺;曾予尔提出了几项措施。

    个,和段景修分房睡;结果如预期一样;不仅惨遭对方强烈的反对,还惹了自己两个晚上在床上不得安宁;第二个,她决定每天上下午分别把自己锁在书房三个小时做习题,结果段先生却用处理公事的理由硬性闯入,然后坐在她对面双手合十一直端看,美名其曰“监督”,结果直接导致曾同学心不在焉;复习效率严重缩水;第三个……

    曾予尔只是想了两个办法;就觉得是真的折腾不起了,她每想一个主意,段景修总有招数破解,索性让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谁让人家受伤了?还是个非常任性的伤者!嗯,好在她抗干扰能力强。

    第五天,段景修的伤口拆线,曾予尔想趁着这段时间和付嫂出去走走,就算去菜市场采购都好,整天闷在别墅里面对段先生的脸,她压力很大。

    十二月初,空气中的寒意一天比一天强烈,曾予尔跟着付嫂只是走了几步路已经冻得牙打颤。

    她和段景修都有伤在身,这几天付嫂做的菜十分清淡,端着晚饭到卧室里的时候,段景修正合眼半趴着休息。

    “我知道你醒着。”曾予尔把粥和清汤放在一边,来到床头,“好,你再闹别扭不吃,我就自己吃了啊。”

    段景修闻言睁开眼,定定看着她,一脸不爽。曾予尔有时候真不明白,明明是他比她大了六七岁,自己怎么还要像个妈妈一样每天必须哄着他,他才肯吃东西。

    曾予尔喝着粥,再舀了一勺汤配着里面的竹笋,一口咬了下去,津津有味地咂砸嘴:“啊,段景修,知道住在这里最大的好处是什么吗?”

    段景修斜睨着她,还在为拆线之?

    第 10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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