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7章 154 永生不见

    </p>

    “谁？”素锦忽地觉得头皮发麻，双拳下意识的攥紧，其实不用问她也知道，就是安若莲同父异母的哥哥，拥有纯正法国血统的维特拉-戴瑞。</p>

    “你要怎么做。”素锦觉得止不住的冷意在一点一点的向外弥漫，她知道莲对她的心意，她也知道莲为了她会连命都不顾，可是现在，她还是害怕。</p>

    “家族里那些老头子在戴瑞带来的证据前也开始有所动摇，他们给了我两个选择。”莲艰涩的开口，几乎，不敢去看素锦的眼睛。</p>

    他本身并不是一个热衷权势的人，但是是母亲的遗愿将这样重的担子撂在了他的身上，他没有第二个选择，只能这样硬着头皮走下去。</p>

    在法国流离失所和被追杀的那些年，他从来没有害怕过，因为他只是孤身一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也不担心有人拿他的亲人威胁他，可是现在不同，他有了素锦和宁宁，他不敢，也不能让她们涉险。</p>

    “什么选择。”素锦沉声开口，墨色的瞳孔里有惶恐，但更多的，却是毫不迟疑的坚定和倔强。</p>

    莲死死咬了一下牙关，旋即缓缓开口：“第一个，让我将你们送回中国，永远不许再相见，另娶她人。”</p>

    素锦心尖上陡地一颤，无意识的望住莲低垂的眼睑，她知道他不会这样做，可是他若是足够的在意她，根本应该将这种事情解决掉后再来告诉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摆出一脸为难的神色。</p>

    素锦知道自己这样太不应该，她并未付出和莲同等的感情，但是，这不被重视的感觉，实在是有点不好，更何况，在莲的心里，一定将她和家族权衡再三，实在是难以取舍才会告诉她自己的矛盾。</p>

    “第二个呢。”素锦漠然的询问，安若莲见她这般，心知自己已经触碰到素锦的底线，但是他又有什么办法？他的生命都不可以自己操控，何况是爱情？</p>

    在那些人眼中，爱情是可笑的玩意儿，没有人相信，他会为了爱情放弃这些炙手可热的权利。</p>

    但是，他确实是想过要放弃，确实是不想和戴瑞再争下去，但是，他可以退步抽身走人，他手下跟随他多年的兄弟，那些染了一身鲜血出生入死的弟兄，又该怎么办？</p>

    戴瑞一旦掌权，必将会把他曾经的势力连根拔起，让莲对这些坐视不理，他做不到，可是，让他对素锦放手，他更加的做不到！</p>

    “你说啊，第二条是什么？”</p>

    “把宁宁送走，这一生，我们不和她再见，让她遗忘掉在法国的一切，然后，我们生一个继承人。”</p>

    “为什么要把宁宁送走？”素锦心中已经在冷笑，呵护她如珠如宝的人，一转眼，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她恍然的觉得，自己这么多年在国外的“幸福”生活，根本是一座空中楼阁，没有一点点的安全感可言。</p>

    “因为……”莲轻轻的攥住手指，垂下的眼睑在微微的颤抖：“因为宁宁没有维特拉家族的血统，如果她留下，是对家族的羞辱，更因为，有人担心我和你如此疼爱宁宁，家族产业将会有她的一份，所以……”</p>

    “就这些理由是吗？”素锦缓缓的站起来，莲的风衣从她的肩上滑落，还带着余温的风衣沉甸甸的跌落在地上，素锦却看都没有看一眼。</p>

    “素素，我不想失去你，你知道的。”</p>

    莲诚挚的望住她，他对她的爱意多么的深厚，苍天可鉴，可是，人活在这世上，又怎么会是一个单一的个体，谁都有无奈，谁都有一些无可奈何必须要做的事情。</p>

    就如同此刻，莲无法卸下一身的负担，给她一份永久的平和和安谧一样。</p>

    “那么，安若莲，你现在做出了什么决定？是把我和宁宁送走，另娶她人，还是，赶走你视若珠宝的宁宁，再和我生出一个名正言顺的继承人？”</p>

    素锦缓缓的轻笑，那么大的卧室里，暖气真的很充足，但是，她却觉得自己好似被无边的冷意给包围起来。</p>

    在季繁素和她之间，陆泽楷选择了季繁素，抛弃了她，在权势和她之间，莲会怎样？她心里很惶恐，其实，答案是那样的明显，但是，她就是不愿意承认，不愿意相信，自己又要被背弃一次。</p>

    “我任何一个都没有答应。”</p>

    莲走到她跟前，忽然蹲下来抱住她的双腿，他把脸贴在她的腿上轻声呢喃：“素素，你明知道，你和宁宁是我的心肝宝贝，一个人怎么可能没有心，没有肝？”</p>

    素锦的手指缓缓伸出来，抚在他乌黑浓密的头发上：“那么你告诉我，你预备怎么办？阿莲，你有什么万全之策吗？”</p>

    安若莲将脸埋在她的腿上，却是长久的沉默，一直沉默。</p>

    素锦在感觉自己快僵化成石雕的时候，他忽然沉沉开口：“下周，我们回中国。”</p>

    素锦听到自己的心脏那里咯噔一声裂开的声音，她苦笑一声，低头望着他：“莲，你放弃了我和宁宁，对不对？”</p>

    莲湛蓝色的眸子里涌出无边的哀伤，手臂更紧的抓住素锦的腰：“不，是我跟你们一起走。”</p>

    “跟我们一起走？”</p>

    素锦有些不敢置信的望住他，莲缓缓绽出笑意：“是，我想，为了自己的妻子和女儿，我应该放弃一些东西。”</p>

    “为什么要回中国，我们可以选择别的地方。”</p>

    素锦手掌心渐渐的沁出细汗，她不想回到那里去，那里的人，她不想再见到。</p>

    “如果我们走，处境会很不好，而中国，因为我当初要在中国寻找你的下落，那么多年积攒了很多的势力，可以保证我们一家人的安全。”</p>

    “是不是还要回a市？”素锦苦笑，她不愿意。</p>

    “不，我们可以选择a市附近的城市，我会让人先去做好安排。”莲站起来，将她揽在怀中：“素素，我信你。”</p>

    素锦微微恍惚了一下，她知道莲是什么意思，他是相信她不会再和陆泽楷有任何的瓜葛，也是相信，她会顾念他们之间四年的夫妻情分。</p>

    素锦轻轻点头：“你放心吧，我是你的妻子，这一辈子，都是你的妻子。”</p>

    她低着头，靠在莲的怀里，所以她没有看到莲脸上的表情。</p>

    回国的日子哗啦啦就到了，在这栋房子里住了这么久，素锦心中十分的不舍，房后的花圃里是她养了一年多的各色鲜花，甚至这园子里每一株树木，每一条小径，每一个小巧的池塘，喷泉，每一丝空气的味道，她都是烂熟于心。</p>

    在佣人们收拾东西的时间里，素锦更多的时候是躺在躺椅上看着那高远的天空，阳光是暖的，风也是暖的，她却觉得说不出的惶恐，正一点一点的席卷而来。</p>

    从未有过这样的心情，在国外的这些年，她一直都是平静的生活着，很少想起他，很少想到那封存起来的往事，但是，这一刻，在即将回到那一片承载了无数幸福和悲伤的土地上的时候，她觉得自己的心乱了。</p>

    素锦想要嘲笑自己，过去这么多年了，他早已忘了温素锦是谁，她为什么还要在心里给他一个位置？</p>

    渐渐的闭了眼睛，脑海中却已经浮不出他的影像。</p>

    她是连他的相貌都已经忘记了，早已是陌生人，陌路人，殊途也不会同归的人。</p>

    飞机降落的时候，宁宁一下子从莲的怀中跳了出来，她欢呼一声就扑在了舷窗上向外望：“妈妈妈妈，这就是我们的老家吗？”</p>

    素锦疼爱的轻轻抚住她柔软的头发：“对啊，这就是妈妈家乡。”</p>

    “和荷兰有什么不同？”安宁一副好奇的神情，又带着雀跃，孩子总是对任何的新鲜事物都充斥着浓浓的好奇心的。</p>

    素锦皱眉想了想，一边抱着她向下走，一边笑道：“也没有什么不同，只是，这里有超级多你喜爱的滚滚啦，是国宝滚滚的老家啊！”</p>

    宁宁的眼睛一下子瞪大，她满是希冀的望着素锦的脸：“妈妈，那我可以认领一只小熊猫吗？”</p>

    “当然可以，但是，你不要认领了就完事，要一直都对它好，经常去看它，要不然，它会很寂寞的！”</p>

    素锦缓缓的说着，话音落定，她的脚，也再一次的踩在了这一片熟悉的土地上……</p>

    莲听到她们的对话，不觉轻笑，伸手接过宁宁抱在怀中；“宝贝，那我们以后就留在这里好不好？”</p>

    宁宁漂亮的大眼睛一眯，笑嘻嘻说道：“只要和爸爸妈妈一直在一起，待在什么地方我都开心！”</p>

    素锦听这话，不由得扑哧一笑，伸手捏捏她肉肉的小脸：“你个小人精。”</p>

    莲的笑意却是僵了一下，片刻后，他才恢复常态，在宁宁的小脸上吻了一下：“宁宁真乖。”</p>

    莲的下属已经安排好了车子，他们的新家安在c城，离a市只有两个小时的车程。</p>

    安定下来之后，素锦渐渐的发现，莲早出晚归的时间越来越多，甚至有时候会连着一个星期都在外面不回家。</p>

    终于，在他错过了宁宁在幼稚园的第三次家长会的时候，素锦亲自驱车出去找到了他。</p>

    八十八层的摩天大楼上，他背对着她站在顶楼的落地窗前抽烟，素锦怒气冲冲推开门的时候，莲习惯性的立刻掐断了烟蒂。</p>

    “安若莲，你究竟天天在忙什么？我们现在在中国，不是法国了，你却比那时候还要忙，这一次家长会，你知道宁宁多么的期待吗？你为什么不去！”</p>

    素锦气的浑身发抖，她满世界的找他，女儿哭的伤心不已，他却一个人躲在这里悠闲的抽烟！</p>

    “素锦。”莲缓缓的转过身来，黄昏血色的夕阳铺陈在他的背后，他竟然像是被漫天的血光给包围了一样。</p>

    而那一张英俊的不似凡人的容颜上，却带着让人心痛泣血的平静哀伤。</p>

    “安若莲，你是不是已经讨厌我和宁宁了？”素锦倔强的望住他，她单薄的身躯，总是可以在提到女儿的时候，爆发出让人害怕的力量。</p>

    也许是她的坚强，也许就是她骨子里的倔强和骄傲，也许是，她明明害怕到脸都发白了，却还是要那样固执的向前冲，她胆子那么小，却又什么都不怕，莲相信，若是谁敢伤害宁宁，素锦一定会立刻变成凶悍的母狮子来保护自己的孩子！</p>

    只是，她会为了宁宁拼命，谁又能，为了她拼命呢？</p>

    莲曾经认为自己可以，包括到现在，他还是觉得自己能够眼都不眨的为她去死，但是，他死了，素锦就可以活下来了吗？</p>

    他带着素锦和宁宁离开法国，几乎是变相的宣誓和维特拉家族彻底的反目。</p>

    不光是亲哥哥戴瑞的人在追杀他们，甚至那些维特拉家族里对他早已心存不满的长辈元老，也开始潮水般的怂恿维特拉家族的执法者对他和素锦还有宁宁下达全球追杀令。</p>

    追杀令一旦下达，凭借他的能力保全自己不是什么难事，关键就是素锦和宁宁。</p>

    他不敢冒一丝的风险让她们受到伤害，如果真有那一天，他会恨死自己。</p>

    而就在上周，莲在c城发现了仅仅忠诚于维特拉家族最高执法者的配金星杀手的行踪，他知道，一切的血雨腥风，已经开始了，他没有选择的可能。</p>

    双拳在背后几乎捏的发青发白了，莲逼迫着自己溢出轻松而又不在意的笑意，他湛蓝色的眸子望着素锦，素锦感觉自己像是被冰凉的海水给包围了。</p>

    曾经满是温柔的眼眸，曾经望着她就让她感觉温暖和安定的眸子，此刻竟然满满的都是冰冷的笑意。</p>

    素锦忽然觉得害怕起来，她怔怔的后退两步，直到自己的身体碰到不远处的桌子，才停止住，她的手指，她的每一根头发都在颤抖……那样强烈的，熟悉的，要被抛弃的感觉潮水一般的涌来。</p>

    她受够了！彻底的受够了！她被人抛弃一次，两次，她被人舍弃一次，两次，早已足够了！</p>

    这样的噩梦她不想再重新上演一次！</p>

    转过身，踉跄的向外冲去，安若莲却抢先一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他的力气是那么的大，大的让她害怕，让她颤抖，素锦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莲，他一直像是那晨间的薄雾中在池塘里默默盛开的白莲，可是现在，在那样铺满了血一样的黄昏中，他像是嗜血的黑莲！</p>

    素锦拼命的挣扎，眼泪却是止不住的落了下来，她使劲的捶打他，踢他，他站在那里只是一动不动，任她不停的动作着，只是不松开抓住她的手臂的手。</p>

    素锦哭的嗓子都嘶哑了，还是挣扎不开，她疯了一样张嘴向着那扼住自己的手腕的手掌咬去，鲜血的味道瞬间灌入口腔中，素锦感觉到他全身陡地一颤，接着就听到一声几不可闻的低呼，她怔然的松开他，见他依旧是躲也不躲，任由她这样疯狂的发泄着。</p>

    手掌上青紫色的咬痕渗出鲜血，又在指尖处汇聚成线缓缓的滴了下来。</p>

    素锦感觉自己失去了全部的力量，莲的毫不反抗，更是衬托的她像是一个傻子。</p>

    她就那样滑坐在地上，怔然的望着前方，唇边鲜艳的血红落在她白皙瓷器一样的脸上，越发的美艳惊心。</p>

    她一句话也不说，莲也不说，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血色夕阳忽然被暮色给吞没，天地之间只剩下暗蓝色的薄暮微光，什么都看不到了，那些云朵，那些生命中的光明，都消失了。</p>

    她这一辈子，屡次遇到这样的不幸，皆是因为太过于容易相信一个人。</p>

    她相信陆泽楷，结果把自己伤的体无完肤，她相信莲，结果现在，她却又要变成一个弃妇。</p>

    素锦只是漠然的坐在那里，就这么短暂的时间里，她想了很多，她不恨，她谁都不恨，若非要让她去恨什么，她觉得自己更应该恨温素锦。</p>

    她应该恨那个叫温素锦的女人，恨她为什么要为了一个飘渺的无法查证的誓言而去断送自己的终身，恨她，为什么不能够像是钢铁战士一样屹立不倒无坚不摧！有什么？有什么大不了？</p>

    不就是要一个人过一辈子吗？不就是失了一次恋离了一次婚吗？有什么大不了？</p>

    这世上那么多单身妈妈难道都要去死？温素锦，你怎么就这样没有骨气？就为了那人的一面之词，就为了那两个一模一样的戒指，就为两个长辈生时立下的誓言，你不爱一个人，却还是心甘情愿的把自己嫁给了他！</p>

    温素锦，幸好啊，幸好你没有可悲的再一次爱上一个男人，你看看，不过是放弃了一些烫手的权利，不过是离开了那个天堂一般的国度，他就承受不了，就预备对你放开手了。</p>

    素锦坐在那里，等风把眼泪吹干了，她就开始缓缓的微笑，而莲依旧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站在那里。</p>

    素锦没有抬头看他一次，所以，她不知道，也不会知道，莲那一双眸子里的痛苦和自责，几乎就要把他自己给溺毙了！</p>

    放开她的手，亲手将她从自己的身边推开，像是摘了他的心，断掉了他的一双手臂！</p>

    可是，如果她能够一辈子过最想要的安定生活，不用为他提心吊胆，不用为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而担心不已，那么，他愿意！</p>

    他这一生，活到现在，不过才二十八岁，从母亲离世他过上颠沛流离的生活开始，他从来都是冰一般坚硬冷酷的心，包括为了母亲的誓言去寻找自己从小订下的妻子，他也不过是不想母亲在地下不安而逼迫自己所为。</p>

    直到遇到她，直到遇到那个用温暖的声音和温暖的手救了他的她。</p>

    他的整个世界，才有阳光。</p>

    也许他这样爱她，更多的是因为爱她所带来的光明，她总是那样朝气蓬勃，她总是那样坚强坚韧，她那么的爱笑，她认真的生活，从不放弃，她爱上一个人就会爱的纯粹而又单纯，她恨一个人，却也是会恨到骨子里都不放开。</p>

    她有的一切，都是他梦里渴望的，所以，他在她救了他的那一刻，就已经深深的爱上了她。</p>

    他也曾经得到过她的爱，但是，在那种机缘巧合和老天的讽刺之下，他无可奈何的将她一个人丢在中国，无可奈何的去踏上喋血的道路，他后悔过吗？</p>

    不止一次，都在黑色的夜里睡不着一遍一遍的问自己，后悔了，是真的后悔了。</p>

    如果母亲知道，他为了自己的幸福放弃了她毕生的愿望——继承家族的一切，他想，像是母亲那般温柔慈祥的人，一定会答应，会为他开心。</p>

    但是那时候，他不懂，所以，错误的选择，将她对他的一丝爱意全部的抹去，她说不爱了，就是真的不爱了，哪怕是这五年的时间里，他们相濡以沫****生活在一起。</p>

    他也知道，她最喜欢的首饰是纪梵希的钻石耳钉，她最喜欢的发式是中长乌黑的柔顺长发，她有时候在夜里会突然的惊醒，然后默默叫一个人的名字，她看着宁宁的时候，会不知不觉的掉下眼泪。</p>

    他曾经想啊，我有一辈子的时间呢，一年等不到她，我等她两年，三年，十年，二十年……</p>

    可是，上天不会那样厚待他，他再也不能等她三年，十年，二十年了，但是，他会等她一辈子，这一辈子，他都不会让她知道，他会等她一辈子。</p>

    莲就那样望着她，如果可以，他真想把她装入自己的心里，一分一秒都不分开，可是，如果，永远只是如果。</p>

    “下周，我们回a市。”</p>

    他忽然开口，打破两人之间的平静，素锦倏然的抬起头来，那样含着泪的目光，带着浓重的悲伤和怨恨。</p>

    莲忽然想起，在很小的时候，和母亲一起看《大话西游》，那个漂亮的紫霞仙子，就是用这样的目光看着至尊宝。</p>

    但是，电影里的紫霞仙子爱惨了至尊宝。</p>

    他却不是紫霞仙子的至尊宝。</p>

    他笑，优雅的轻抚着自己的伤口，眼睫都不动的轻轻开口：“我累了素锦，这么久的时间里，我想了太多太多，你不爱我，我却要为了你放弃这么重要的东西，这不划算，你懂吗，不划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