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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是无辜的第1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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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配是无辜的 作者:未知

    女配是无辜的第10部分阅读

    的就像大海苍苍波涛上,那些浮浮沉沉的小木片,既然如此,何必去继续制造出那一些多如繁星的立场,为了这些民族国家间的立场,去留下满手洗也洗不清的血腥,数也数不尽的悲剧。”更讽刺的是,那些为了自己的立场出卖朋友用尽阴谋的人,在秦始皇统一六国后都是同胞,若一定要争个你死我活,不如捞起所有的小木片来统一这个江湖吧。

    作者有话要说:╭(╯3╰)╮谢谢lihuizi姑娘的霸王票

    去搜了我自己的名字,发现主角有3篇,配角也有好几篇,大部分是……好吧,我名字是挺中性的,不要当受我要当攻!

    35师兄驾到

    岣嵝山上,茧蝶和峒筹住在一起已有些时日。峒筹正躺在茅屋外靠着山崖的一块大石头上叼着酒葫芦喝酒,茧蝶端了一碗黑乎乎的汤汁走到峒筹身边。

    “二伯父,该喝药了。”茧蝶放下盘子,将装着药的碗放到峒筹嘴边。

    “放着吧。”峒筹说道。

    “恩,我去做饭,大夫说你的病要按时吃饭才行。”茧蝶笑了一下像小狗一样跑回屋里。

    峒筹盯着那碗药,他没让大夫说实话,他的病是没得治的,将碗中药全部倾倒下山崖,好生痛快。从五年前染上这个病开始,他访遍名医,得到的结论出奇一致:无药可医。没有人能知道这对当时正意气风发的他来说是多大的打击,既然余生寥寥无几已不够实现自己的志气,他又何必再倾力去拼搏,日日饮酒至深醉才体会到醉生梦死的快乐,烈酒麻痹了他的神经还能缓解他的病痛,酒,从此便是他人生最后的宝物。

    他最大的愿望是毫无痛苦地在酒醉中死去,直到薛晴来找他,提到了武林盟一事。才让他又有了卷进江湖的兴趣。谁都不知道他年轻最大的梦想是什么,绝世武功?掌门之位?都不是,就算是自己的同门师姐妹也从不知道他心中的真正想法。十五年前征战漠荒是由中原取胜没错,但是伤亡人数却是中原超过漠荒一倍,中原门派众多,大家都有自己的小算盘,让别人去牺牲,自己坐收渔翁之利,没有统一的调度,虽用更多的牺牲换取了胜利,中原也变得伤痕累累。

    那时峒筹就想推举自己的师父也就是前任灵禹掌门为武林盟主让武林有一个统一的组织,没有成功,前任灵禹掌门回中原后不久便因病去世了。峒筹还是没有放弃,他独自闯荡江湖,与各门派打交道,用毕生心血研究与灵禹派“快,狠,准”的剑法截然不同的以柔克刚。就在他计划好余生的时候,染上这该死的绝症,算是对他半生莫大的讽刺吗,他沉沦他堕落他不再争取什么,因为他以为自己再也没有机会了,只是想不到自己即将穷途末路的时候又会迎来一线机会,将来盟主由谁当都没有关系,他只想时间还来得及让他完成武林盟的构建,否则,此生终是遗憾的过。

    酒,这东西一旦沾上了真是难戒,虽然知道对自己身体有害无益,峒筹还是停不下倒酒的手。屋里传来哐当巨响,应该是茧蝶搬柴火时砸了锅盖或者倒水时踢了铁桶,峒筹已经习惯了,也不多理,继续喝酒。小丫头动武的时候手脚挺麻利的,干活全然不是一把好手,既没她爹的谨慎劲儿,也没她娘的精明劲儿。

    正在这时,一根灰不溜丢的羽毛落在峒筹脸上,峒筹痒痒的,睁开眼睛,看见一只肥胖的鸽子费力地扇着翅膀,红色的鸟脚上绑着一封信。峒筹抬手抓住鸽子,将信拆下,看过信后他将信揉成一团,脸上大喜。跳下石头,进了茅屋,峒筹将信扔进火炉对茧蝶说:“丫头,快去收拾东西,我们去东麒阁。”

    当峒筹到东麒阁时,薛晴和流萤都出来接驾,分别行了师徒之礼和师兄妹之礼,所谓师徒之礼就是峒筹突然一剑刺向自己的徒弟,薛晴终于见识到那把被当掉买酒的素问剑,那剑出乎意料地和气,柔得像月光一样,洁白的剑身缓和着剑主的杀气,没有纹路的半成品反而让它更别致。流萤自不示弱,祭出青云剑与之周旋,薛晴打了个哈欠对茧蝶说:“他们要折腾好久,走,姑妈带你先进屋坐。”

    给茧蝶一个五颜六色的绣球让她一边玩儿去,三个灵禹派的人和东麒阁的阁主在一起密谋。

    “最近有漠荒的人在西麟阁附近出现过,不知程阁主是否与漠荒人有勾结,太不知轻重了。”峒筹斥道。

    薛晴摸摸鼻子,自己就是勾结程阁主的漠荒爪牙之一啊,流萤不经意地一瞥让薛晴更惭愧地低下头。

    “这也是我同意你们要求的原因之一,不能让漠荒趁此机会钻空子。”箫归应说道。

    “哈哈哈,漠荒人卷进来更好,就因为他们大闹一场,我们才有理由去劝少林寺禅空方丈出山。”峒筹大笑着说。

    按照峒筹在信上所说,少林寺不问江湖事,但是成立武林盟禅空方丈绝对不会参加,他说少林寺只会在对抗漠荒时出面,那现在漠荒行动了,少林寺岂有不动的道理?想抓漠荒裙角那还不容易,二师兄,包在你可爱的师妹身上吧!

    在薛晴的安排下,漆带着几个冥域的打手袭击了东麒阁,按薛晴的吩咐只是抓了几下痒痒,露足脸后跑掉,薛晴想了一套解释的谎言来欺骗漆,没用上,对薛晴的吩咐漆根本不问原因,像机器人一样忠诚地执行。峒筹那个乐呀,说定逆师太和嗣忧道人已经一同去少林寺请方丈出山,形势大好,薛晴想的却是师太和道长终于要去抢方丈了啊。

    三人正听峒筹设想着武林的未来,却听外面哐哐哐的像是砍东西的声音,四人忙出门查看,见茧蝶正拿斧头砍一棵细高细高的白杨树。

    “丫头,你这是干什么!”峒筹急忙没收茧蝶手里的斧子,刚到别人家里就破坏人家的花草树木,这可不是彬彬有礼的三师弟的闺女该做的事儿。

    “球挂在树上了,树太高我够不到。”茧蝶说道。

    薛晴抬头看,果然,之前给茧蝶的绣球卡在杨树最高的树杈上,茧蝶轻功并不好,这棵树对她来说太高了些,不过够不到球就砍树……茧蝶的娘说不定教了些不得了的道理。

    听了茧蝶的话,箫归应跃上树,绣着金丝麒麟的米色衣服在阳光直射下就像……天使一样!哈利路亚!轻松摘下树顶的绣球,一甩衣袖,潇洒落地,箫归应弯身将球还给茧蝶:“姑娘,请收下吧。”

    “谢谢箫阁主。”茧蝶甜甜地笑了。

    薛晴叹息,这是多少丈母娘心中的完美女婿啊!那小脸蛋,那小身手,那小仪态,谁要是他丈母娘肯定每天买菜的时候都跟卖菜的说:“哎呦,我那女婿呦,其实没啥好的,就是找不出缺点,哦呵呵呵呵呵呵~~~”

    峒筹来到东麒阁,箫归应当然要设宴给他接风洗尘,因是特殊时期,只摆了家宴没有多么浩大,峒筹当然是不会挑什么,他只要有酒就够了。吃饭时,薛晴淡定地让侍女把流萤的酒换成茶,峒筹也淡定地让侍女把茧蝶的酒换成茶,流萤的酒疯是箫归应亲身见识过的,出于礼节他是不会说什么的,但是如果薛晴没撤掉流萤的酒,他会让侍女把大家的酒都换成果子酿的低度甜酒。

    “上次见你时你还是个毛头小子,一转眼就是江湖人人称道的箫阁主了。”峒筹喝了一大口酒感慨道。

    “是,上次见到前辈是在武友会上,前辈的风采晚辈至今记得清楚,十分佩服。”箫归应真心地敬佩道。

    “那时我年轻气盛,非要争个第一不可。”峒筹喝着酒摇头道。

    “前辈剑术高深,第一当之无愧。”箫归应更加敬佩。

    峒筹真有那么厉害么?薛晴怀疑地扒着碗里的饭。茧蝶的眼睛一直在桌上扫着,迟迟没动筷子,作为主人的箫归应马上注意到,关切地问:“怎么?没有姑娘爱吃的?”

    茧蝶摇摇头,飞快夹了几种早已盯上的菜放到峒筹碗里:“你应该吃这些。”

    “是是,我会吃的,你一边喝茶去。”峒筹瞪了茧蝶一眼,已经说不上是恐吓还是哀求了。

    薛晴看着挺奇怪的,问流萤:“我不太记得了,二师兄挑食?”

    “算是吧,师父除了酒别的都不爱吃。”流萤答道,薛晴无言。

    吃完饭,峒筹要去睡觉,茧蝶在他身后屁颠屁颠地跟着,薛晴突然有种失落感,以前茧蝶都是粘着她的,大侄女,你不要姨妈了吗?罢了罢了,长大的侄女,泼出去的水,谁也挡不住她追寻幸福的脚步。

    对薛晴来说现在还不到睡觉的时间,以前刚吃完晚饭的时间是她看电视的时间,现在虽然没有电视了,不是还有个人体音响吗。薛晴转身对流萤说:“那天早晨听你弹的曲子很好听,再弹一次吧。”

    “好,你想听,什么时候我都可以弹。”流萤诚恳地回答。

    薛晴脸上有点热热的,也许流萤只是淡定地说着心里的实话,薛晴听了却是会心跳加快的,怎么能受得了,一个人一直对你好。

    “你去取琴,北边的大园子有个凉亭,风景很好,还可以吹晚风,我在那里等你。”薛晴说着跑掉,怎么像古代女子偷偷跟情郎约会似的。

    薛晴刚到凉亭不多时,流萤就抱着琴到了,薛晴怀疑他是不是用了轻功。将古琴放于凉亭的石桌上,流萤坐于石凳上抚琴,流萤的琴声与他的人一样都有抚慰灵魂的效果,晚风徐徐,卷着几片落叶,薛晴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是干净的,飒爽精神。

    “此情此景,有琴音,有美人,要是有壶酒就更好了。”薛晴叹息道。

    “哈哈哈,薛师叔想要酒的话,让侍女取来便是。”箫归应搀扶着南宫洛洛从树后走出来。

    “薛姑娘,流萤公子。”南宫洛洛向两人微微欠身行礼,她的身体已经可以下床了,但还是太虚弱。

    薛晴尴尬地打了招呼。

    “薛师叔那个绍兴酒的秘方当真好用,洛洛身体好多了。”箫归应欣喜地说。

    薛晴默默侧脸,有效的不是绍兴酒,是人家情郎跨越大江大河从漠荒送到中原来的药啊。

    “刚听到流萤公子的琴声便寻来了,多有打扰,”南宫洛洛歉意道:“不知公子弹的是什么曲目?”

    “雪覆霜流。”流萤答道。

    “既有落雪,哪能没有暇霜,流萤公子若不嫌弃,就由箫某献丑与你合奏吧。”箫归应来了兴致,道。

    “箫公子,你的箫不是没有带出来吗?”南宫洛洛惊异地问。

    “不用箫也没关系,这个也成。”箫归应从怀中掏出一片树叶,薛晴不确定是不是他在灵禹山吹的那片,如果是,也许这片树叶泡过福尔马林。

    “这树叶不是……你竟然还留着?”南宫洛洛掩住嘴十分惊讶。

    箫归应微微一笑,对流萤说:“流萤公子,请。”

    “箫公子,请。”

    虽是奇怪的组合,奏出的曲子却也奇怪得悦耳,南宫洛洛和薛晴一起坐在亭子里听两个男人琴瑟和鸣,真是古怪的一幕,看着却又是和谐的。只是,人在江湖,生不由己,有着既定的身份,不算愉快的剧情,将来,会变吗……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向编辑负荆请罪,果然被教育了tat,以后只能给长评和小剧场小番外之类的送分

    比预计更新时间晚了一小时,所以,来玩个小游戏吧,这章第一个留言的姑娘,也就是沙发,可以指定一名角色,我会给这个角色写个小剧场~

    36流萤的灾难

    出浴,薛晴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皮肤如大家闺秀一般光滑,没有漆身上那些骇人的疤痕,这就是呆在中原的好处吧,都说漠荒是吃人的地方。身体看着和别的女子一样纤细,实际上用手摸会发现皮囊是欺人的外表,皮肤下是自幼练武才会有的紧实肌肉,柔软有韧性又充满力量。这一切都是极好的,只是左胸之上那只墨色蝴蝶在白皙的肌肤上分外刺眼。这是不能被人发现的秘密,自然也不能被纹身师傅看到,谁也保不准秘密会不会被向外泄露,薛晴曾想直接将那块皮肤毁掉吧,用麻沸散的话也不会有多疼吧,但如果被阎溟发现自己有意去掉他的印记,以他的脾气……美洲豹要猎杀小兔子了……

    穿上青靛纱裙,五金首饰,一缕流苏随发丝垂下,薛晴对着镜子拍拍自己的脸自言自语:“你说你长得比她漂亮,怎么还输给她了呢。”

    想起个有趣的游戏,薛晴兴致勃勃地拿起铜镜:“魔镜魔镜告诉我,谁是这世上最美的人?”

    “师叔。”流萤在门外敲门道。

    这巧合还真让人舒心,薛晴愉快地给流萤开了门。

    “师叔,刚收到信,定逆师太,嗣忧道人,禅空方丈和方云掌门都会派人来支援东麒阁。”流萤说道。

    “二师兄知道了么?”薛晴问。

    “师父真拉着箫阁主喝酒庆祝。”流萤答。

    喝酒对峒筹来说是庆祝么?他每次上完茅厕回来都喝酒,是庆祝自己肠胃通畅么。

    昆仑宫这个见风使舵的,不,应该夸他们是对风向敏感又识相的小妖精,一边一批批撤回派去支援西麟阁的弟子,一边还对西麟阁喊口号:“老弟你挺住,大哥有点疲软,你等再看几分钟a片回来就大展雄风!”程阁主虽然有颗赤子之心,可也不是傻子,以昆仑宫在江湖中的名声,他就没对他们抱希望,他的想在冥域身上。漠荒人咬碎钢筋和血吞的性格,漠荒想让西麟阁成为爪牙伸进中原的内应和落脚点就一定要拼尽全力帮助自己,反而比同是中原阵营的昆仑宫要可靠,莫大的讽刺。

    可是程阁主不知道,漠荒的援军也很苦逼,他们的指挥官是一点没让他们闲着,东边捅两下,西边挠一把,看上去可忙可有效率,实际上干的都是狗屁事儿。对于薛晴的命令,不管多离谱多傻x,漆都会不问缘由没有反驳地去执行,差点让薛晴以为是第二个流萤,但他身上的气息不是流萤那样让人安心的,他看不出杀伤力的外表下是狩猎者的心,他不动是因他在紧盯猎物等待时机,将其瞬间撕裂。

    情况是如此顺心如意,程阁主就像只被困在笼里的棕熊一样挣脱无力,它宁愿挣个鱼死网破。西麟阁毫无预兆地向东麒阁全面开战,这无异于以卵击石的行为意外地让东麒阁措手不及,绝不是西麟阁该有的力量,有人向西麟阁伸出了援手,据侍卫回报,已确定是冥域的人。

    峒筹和箫归应虽眉头紧皱,但并不惊讶,只有薛晴和流萤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此次薛晴是阎溟亲任的总负责人,命令优先度甚至高于负责联络的安螺,她肯定不会下令让冥域的人来打东麒阁,难道是安螺升职了?或者……薛晴不敢再想下去,老天保佑但愿不是,不,是绝对不能是,老天爷,可怜可怜你的子民吧!

    平日不烧香临时抱佛脚是没用的,不管薛晴临近期末考试前给寺庙捐多少香油钱,她的专业课还是挂了,所以,不管她夸了老天爷祖宗多少代,老天爷也不会保佑她的。

    敌军跟嗑了药似的,势如破竹,东麒阁的守卫被逼的渐渐向山顶退去,眼见形势不好,箫归应先吩咐侍女们做好逃亡的准备,若是前线的将士们败了,她们可以逃跑也可以投降,算是对她们最后的交代。

    “我也留在这里等你们。”薛晴说道,她又没了武功,跟着去不是白搭个冤魂么。

    “不,这里也不安全,谁知道会不会有人来偷袭,还不如你跟着我们,也好照看着你。”峒筹说道,急着与箫归应一起去前线支援,薛晴也只好跟去,将二少爷牌袖里剑紧紧握在手里,握得都出汗了也没感觉到。

    赶到山腰,到处都是喊杀声,箫归应和峒筹马上拔出武器加入战斗,茧蝶的身手收拾些虾兵蟹将绰绰有余,流萤守在薛晴身边,一般人近不了她的身。第一次亲身处在混战中,这可不是昌生镇那帮厨师拿着菜刀做样子,他们是真刀真枪地要致对方于死地,血腥味在空气中涌动,甚至连流萤一向擦得干净的青云剑上都染了血。

    薛晴的神经高度紧张着,在混乱的人群中她看到了漆的身影,果真是冥域的人,到底为什么。一个人想用刀砍薛晴,被流萤以剑身挡住,又有人从背后偷袭薛晴,流萤□无术,只得以掌力将其震飞。薛晴暗想,要是自己会武功就好了,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成为累赘。又有数个人围攻流萤,流萤以剑指住最左边的人,剑锋柔缓地画了个半弧,剑气膨溢,然后急转手将剑收回,那几人都被震得飞出好远。

    “薛晴,你这师侄挺能干的嘛。”空气中传来的声波透着漠荒妖异的味道,熟悉又让人心生恐惧,不可能的,他怎么会来。

    阎溟徒手将挡住自己的人的心脏掏出甩到一边,那人慢慢倒下,露出他不可一世挂着嘲讽微笑的脸,对上阎溟的目光,薛晴瑟瑟发抖得像待宰的羔羊,还有绝望的情绪攀上心头。见阎溟走向薛晴,流萤提剑向他刺去,阎溟闪身躲过,流萤紧追不放。

    “流萤!别!”薛晴急着叫道,那家伙根本不是人类,他可是男主啊!

    “陪你玩玩也无妨,”阎溟脸上嘲讽的笑容依旧,斜眼对一个冥域小兵说:“你去抓那边不会武功的女人,我有话问她。”

    那人领命,一步步朝薛晴走来,流萤想回去救薛晴,阎溟又岂会如他的意,薛晴无处可逃,站在原地像等待死神的降临,不行,怎么可以认输,流萤尚未认输她又怎么能认输,就算终归一死,她也要死在反抗中,才不枉流萤的一番情意。身体被抓捕者的影子笼罩,薛晴将袖里剑的剑尖对准眼前的人,极快而用尽全力地刺进他的要害,对方满脸惊愕,不曾想一直像羔羊一样呆着的女人会有此招,可是,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呢。见那人还有气息,大脑已经空白的薛晴将袖里剑拔出来在他身上疯狂地刺着,直到他像刺猬一样倒下,她才镇定下来。

    阎溟和流萤还在纠缠,阎溟无意与流萤缠斗,流萤步步紧逼不肯放过阎溟,这样就阻止了阎溟的脚步,妨碍他去实施别的计划。阎溟一面招架一面向后退,流萤的剑气连他都觉得棘手,心中突然有了个主意,阎溟暗暗一笑,抬起一条胳膊,深厚的内力向吸盘一样吸向薛晴。薛晴只感到周围的空气瞬间变得稀薄,她像是被无形的手拉着,猛地被拽到阎溟身边,单手扣住薛晴的脖子,笑着对流萤说:“放下剑,原地站着,不然我就把她的脑袋送给你。”

    流萤眼睛盯着阎溟,将青云剑扔到身前,阎溟将剑捡起来,突然一剑刺进流萤身体。

    “王八蛋!”薛晴愤怒地叫道。

    阎溟扣着薛晴脖子的手稍一用力,几滴鲜血顺着他的指尖流下。疼痛也好,恐惧也好,现在都已敌不过薛晴心中的那份愤怒,对阎溟,也对自己,电视剧里不是常演被人抓到的杀手咬舌自尽吗,与其让自己成为制胁的弱点,不如就这样……薛晴想要咬舌自尽,阎溟却及时捏住她的下巴,捏的她骨骼像要碎了似的,面部再无法动弹。

    “你的命是我的,怎能如此糟蹋,我还有话要问你。”阎溟在薛晴耳边说,随后又刺了流萤一剑,又一剑……

    流萤的青色衣服已是血迹斑斑,他仍温柔地看着薛晴,淡淡的笑安抚着她。捏住薛晴的手不只有血,还有了泪水,薛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愤怒,她伤心,她绝望,任她怎么忍耐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下,对阎溟的恐惧已经变成了恨意,她,好恨!

    “阎溟!”虚弱又愤怒的声音,南宫洛洛在侍女的搀扶下赶了过来。

    “洛洛!”阎溟松开了薛晴,惊讶地叫道:“你身体不好,怎么还出来乱走。”

    获得自由,薛晴第一反应是冲到流萤身边,抱住他才感觉到他一直在硬撑。

    “南宫姑娘!”赶回来的箫归应看到南宫洛洛很吃惊,又看到在薛晴怀有浑身是血的流萤,咬咬牙去了薛晴和流萤那边。

    “这里危险,我护送你们出去,之后……听天由命吧。”箫归应说道。

    薛晴背着流萤回到东麒阁,还好遇见芳儿,给两人找了干净的房间,又去帮忙叫老大夫。

    老大夫看了流萤的伤势,眉头紧皱,让薛晴打了盆热水一边给流萤清理伤口一边给他包扎。

    伤口刚包扎完,就听门外阵阵吵杂,门被踹开,峒筹冲进来,扑到流萤床边:“大夫,我徒弟怎么样?”

    这也是薛晴想知道的问题,怕打扰大夫包扎一直没敢说话。

    “老夫能做的只有这些,另请高明吧。”老大夫说。

    “什么?你说什么?”薛晴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拉住老大夫不肯放手。

    “薛姑娘,老夫已经尽力了,流萤公子身上十一处伤口,还有一处在要害,多亏他内力深厚护住心脉能多坚持些时间,与其再折腾他两日,不如让他早点入土为安。”

    “你闭嘴!我不听你说话!”薛晴又转身朝箫归应喊道:“去把麒麟山的大夫都找来!我不信没人能救他!”

    作者有话要说:停电了,大杯具,没电的日子好黑好黑好黑……

    下面是游戏奖品白昔尘小剧场:

    “泪姬真是的,还想回了冥域可以休息休息,她又让公子来找什么雪山冰蚕。”知秋跟在白昔尘身边埋怨地说。

    “书中记载,将雪山冰蚕吐出的丝敷在脸上能使肌肤返老还童,我帮她找冰蚕,她给我别的我想要的东西,这交易很公平。”白昔尘不以为然地说。

    “公子,你确定雪山冰蚕是在这里?”知秋问道,两人正在小镇的街上走着,周围都是叫卖的小贩,这里实在不像有什么稀有宝物的地方。

    “我已查证了多本古书,雪山冰蚕性喜寒,在温度高的地方会休眠甚至死掉,至今只在昆仑山附近发现过少数几只。”白昔尘说道。

    “可是……这里看起来不像昆仑山。”知秋嘟囔说,听说昆仑山极高,到了山顶会比云彩还高,眼前这座山看起来可不怎么高。

    “闭嘴,我照着地图走的还会有错吗,集中精神找。”白昔尘训道。

    知秋撅着嘴,不再说话。

    一个在地上放了大篓子卖药的小贩拦住白昔尘:“小哥,身子不好吧?我这有十两重的老人参,保证你身边的小妹晚上笑哈哈。”说着滛笑着将人参提起来给白昔尘看。

    “色白而脆嫩,横纹粗糙,根须稀疏,实在品质低劣。”白昔尘评价道。

    小贩目瞪口呆,随后笑道:“哈哈,遇上行家了,对不住,小的造次了。”

    “你见过雪山冰蚕吗?”知秋问那小贩。

    “小妹这你可问着了,小的前几天跟家里兄弟去采雪莲真就见到一只。”小贩骄傲地说。

    白昔尘本欲要走,听了他的话又停下:“果真?还在手里吗?多少钱,开个价,我买。”

    小贩挠着头说:“那小玩意挖洞跑了,不过我们在它逃走的地方发现了这个。”小贩拿出个精心包好的纸包,打开后里面是几粒黑色的颗粒。

    “这是什么?”知秋看着奇怪。

    白昔尘用鼻子嗅了嗅说:“是雪山冰蚕的粪便。”

    主仆两人对视一眼,白昔尘问那小贩:“兄台,昆仑山最大的药房在哪里,我们想去拜访。”

    小贩疑惑:“什么昆仑山?我们这里是麒麟山啊!”

    “这里是麒麟山?!”知秋惊叫。

    “是啊,我在住了二十年了,一直叫麒麟山没错啊。”小贩更疑惑了。

    “公子……”知秋温柔地说。

    “……我故意的。”

    出浴,薛晴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皮肤如大家闺秀一般光滑,没有漆身上那些骇人的疤痕,这就是呆在中原的好处吧,都说漠荒是吃人的地方。身体看着和别的女子一样纤细,实际上用手摸会发现皮囊是欺人的外表,皮肤下是自幼练武才会有的紧实肌肉,柔软有韧性又充满力量。这一切都是极好的,只是左胸之上那只墨色蝴蝶在白皙的肌肤上分外刺眼。这是不能被人发现的秘密,自然也不能被纹身师傅看到,谁也保不准秘密会不会被向外泄露,薛晴曾想直接将那块皮肤毁掉吧,用麻沸散的话也不会有多疼吧,但如果被阎溟发现自己有意去掉他的印记,以他的脾气……美洲豹要猎杀小兔子了……

    穿上青靛纱裙,五金首饰,一缕流苏随发丝垂下,薛晴对着镜子拍拍自己的脸自言自语:“你说你长得比她漂亮,怎么还输给她了呢。”

    想起个有趣的游戏,薛晴兴致勃勃地拿起铜镜:“魔镜魔镜告诉我,谁是这世上最美的人?”

    “师叔。”流萤在门外敲门道。

    这巧合还真让人舒心,薛晴愉快地给流萤开了门。

    “师叔,刚收到信,定逆师太,嗣忧道人,禅空方丈和方云掌门都会派人来支援东麒阁。”流萤说道。

    “二师兄知道了么?”薛晴问。

    “师父真拉着箫阁主喝酒庆祝。”流萤答。

    喝酒对峒筹来说是庆祝么?他每次上完茅厕回来都喝酒,是庆祝自己肠胃通畅么。

    昆仑宫这个见风使舵的,不,应该夸他们是对风向敏感又识相的小妖精,一边一批批撤回派去支援西麟阁的弟子,一边还对西麟阁喊口号:“老弟你挺住,大哥有点疲软,你等再看几分钟a片回来就大展雄风!”程阁主虽然有颗赤子之心,可也不是傻子,以昆仑宫在江湖中的名声,他就没对他们抱希望,他的想在冥域身上。漠荒人咬碎钢筋和血吞的性格,漠荒想让西麟阁成为爪牙伸进中原的内应和落脚点就一定要拼尽全力帮助自己,反而比同是中原阵营的昆仑宫要可靠,莫大的讽刺。

    可是程阁主不知道,漠荒的援军也很苦逼,他们的指挥官是一点没让他们闲着,东边捅两下,西边挠一把,看上去可忙可有效率,实际上干的都是狗屁事儿。对于薛晴的命令,不管多离谱多傻x,漆都会不问缘由没有反驳地去执行,差点让薛晴以为是第二个流萤,但他身上的气息不是流萤那样让人安心的,他看不出杀伤力的外表下是狩猎者的心,他不动是因他在紧盯猎物等待时机,将其瞬间撕裂。

    情况是如此顺心如意,程阁主就像只被困在笼里的棕熊一样挣脱无力,它宁愿挣个鱼死网破。西麟阁毫无预兆地向东麒阁全面开战,这无异于以卵击石的行为意外地让东麒阁措手不及,绝不是西麟阁该有的力量,有人向西麟阁伸出了援手,据侍卫回报,已确定是冥域的人。

    峒筹和箫归应虽眉头紧皱,但并不惊讶,只有薛晴和流萤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此次薛晴是阎溟亲任的总负责人,命令优先度甚至高于负责联络的安螺,她肯定不会下令让冥域的人来打东麒阁,难道是安螺升职了?或者……薛晴不敢再想下去,老天保佑但愿不是,不,是绝对不能是,老天爷,可怜可怜你的子民吧!

    平日不烧香临时抱佛脚是没用的,不管薛晴临近期末考试前给寺庙捐多少香油钱,她的专业课还是挂了,所以,不管她夸了老天爷祖宗多少代,老天爷也不会保佑她的。

    37剑寄情意难平

    一辆正在往漠荒赶的马车里坐着阎溟和南宫洛洛,南宫洛洛以“自愿跟阎溟回漠荒”为条件让阎溟从麒麟山撤走,阎溟欣然答应,程阁主其实高看了自己,阎溟确实有染指中原的野心,不过他是喜欢独来独往的老虎,对自己十足自信,不屑于借助别人的力量,借口搅进东麒阁和西麟阁的斗争不过是为了南宫洛洛罢了,如今南宫洛洛主动要跟他回去,更趁他心意。

    “我求你,我愿意一直呆在你身边,别再乱杀无辜了好吗?”南宫洛洛祈求地对阎溟说。

    阎溟摸着南宫洛洛的脸蛋说:“我答应让你一直呆在我身边,你的请求我不答应。”

    “你……”南宫洛洛将脸转到一边不想再看阎溟,她很清楚自己喜欢这个残忍又美丽的男人,可他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让她很痛苦,她从冥域逃回中原一方面是想找寻自己的身世,另一方面就是想逃离这份痛苦。

    阎溟看着南宫洛洛倔强的后脑勺叹了口气,他是很想答应她所有的要求,但是这一条他真的做不到,从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师父取而代之成为冥域的主人开始,他就决心要走这样一条路。

    薛晴把人都赶出去,自己一个在屋里陪着流萤,她独自穿越到这个世界,是流萤一直陪着她,如果流萤不在了……脑子里乱糟糟地在想什么,流萤现在奄奄一息,自己更要振作才行,如果连她都倒下,谁来救流萤,谁来给流萤报仇,她要振作,一定要振作。

    薛晴抹了一把眼泪,用干净的手巾给流萤擦着脸上的汗,他一定很疼,阎溟,今日的仇一定要让你血债血偿。

    “流萤,你睁开眼睛吧,我保证我一定会好好练武功,不再做你的拖油瓶,以后你坐马车我赶马,你坐着我站着,点菜都点你爱吃的,到客栈你先挑房间,我再也不把行李翻得乱糟糟了……”说着说着竟是豆大的眼泪滴在流萤脸上,生怕流萤不舒服,薛晴赶紧擦掉。

    峒筹连门都没耐性敲了,直接推门进了屋子,身后跟着好几个性别各异年龄各异的人。

    “师妹,我把麒麟山懂医药的人都给抓来了,让他们看看我徒弟还有救没。”峒筹说道。

    “拜托各位了,谁能治好他,我必有重谢。”薛晴朝那些大夫作揖道。

    那些人有的真是大夫,有的是被误抓来的,看了流萤的伤势都摇着头。这时却有人惊喜地叫道:“薛姑娘!”白昔尘从人堆里挣脱出来跳到薛晴面前。

    “白公子!”薛晴也很惊讶,惊讶随后是惊喜:“白公子,你快看看流萤的伤势。”

    把那些庸医都赶走,白昔尘将流萤的伤势检查一番后说:“身上一共被刺了十二剑,最深的一剑直中要害,还好其他几剑刺得不深没有伤到内脏,吃药和针灸都不会有影响。”

    “你是说……你能救我徒弟吗?”峒筹欣喜地问。

    白昔尘悄悄移步到薛晴身后,像躲猫头鹰的田鼠似的,说:“我会引导他用内力刺激伤口愈合,虽不能完全保证,大致是差不多的。”

    薛晴激动地抱住白昔尘:“白公子,谢谢你,需要什么就告诉我,千年人参还是万年雪莲?不管花多少钱我都会买到!”

    白昔尘吓得推开薛晴:“确实有件事需要你帮忙,知秋和我在镇上走散了,麻烦派人帮我找找他,不胜感激。”

    薛晴拍着胸脯:“小事一桩,我一定办到,诶?是知秋走散了吗?不是你走丢了?”

    白昔尘脸一红:“你还是快点找到他的好,我的工具都在行李里,行李在知秋手里。”

    这样说了众人哪还敢怠慢,箫归应马上派了侍卫下山去搜那位叫知秋的姑娘,未免办事不效率,峒筹和茧蝶也亲自下山去找。先从老大夫那里借了套银针,白昔尘在流萤身上扎了几针,流萤动了一下,薛晴脸上洋溢出欣喜的表情。

    “……薛姑娘,要不你先出去等?你脸上的表情太吓人了,让我心绪不宁。”白昔尘说道。

    薛晴失落地往门口走,每走一步都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一眼流萤,白昔尘叹气:“留下也行,有你在,他的求生意识能强些。”

    薛晴马上像追逐主人扔出的飞盘的猎犬一样飞奔回流萤床边,能亲眼看着他一点点回复生机是比在门外焦虑地等着好多了。

    按着白昔尘的描述,要找到知秋并不难,毕竟在中原身穿明艳的橙色衣服头上还戴大花的年轻女子并不多。知秋被搜查队带到东麒阁,进了房间他把行李扔给白昔尘:“都说把咱俩的手用麻绳绑住别解开,看,又迷路了吧。”随后发现床上躺着的人是流萤,知秋惊叫道:“这不是流萤公子吗!他怎么了?”

    “闭嘴,再吵还给你喝哑药。”白昔尘训道,知秋马上闭了嘴,麻利地打开行李把白昔尘常用的工具都拿出来摆好。

    白昔尘拿出奇怪的尖尖的草管扎进流萤|岤道,又拿出一瓶药从管子倒进去,峒筹和箫归应都看得啧啧称奇,只有薛晴面无表其,这就跟现代医院的注射器差不多吧。

    “白公子,你再找跟木条推进去能让药在挤压下更容易进去。”薛晴好心提示道。

    白昔尘想了想,恍然大悟:“是个好主意,薛姑娘好生聪慧。”

    穿越过来许久,薛晴终于有了一次智商上的优越感。

    在流萤身上鼓捣了一个多时辰,白昔尘停手,让知秋收拾好工具,对薛晴说:“伤口已经全部处理好,大概到下半夜他就能醒过来,身体要恢复得花上一段时间,切忌不能心急。”

    “多谢神医,已备好了厢房,神医和这位姑娘好好休息吧。”峒筹感激地说。

    “二伯父,你也得休息,我和姑妈守着流萤哥哥。”茧蝶懦声道,熬夜是病人的大忌。

    一直守在这里对峒筹的身体来说是极大的负荷,有几次险些咳嗽出声,怕被薛晴听见,硬生生制了下去,确不宜再呆在这里。

    “茧蝶,你和二师兄都去睡吧,这里有我就够了。”薛晴说道。

    峒筹怎会不知自己师妹的心思,拖着还不情愿的茧蝶往外走,茧蝶还不依不饶地挣扎,峒筹点了她的|岤道,继续带走。

    薛晴关了门,搬了椅子背靠在流萤的床柱上,流萤现在就像在睡觉,薛晴拨开他额前的头发,不觉轻笑着,平时看到的都是他正经八百的模样,没想到睡脸像小孩子似的。想起流萤半夜偷吃过自己的胭脂,薛晴俯身吻了流萤温润的唇:“这不叫非礼,这叫扯平了。”

    靠在流萤身边,看着他恬静的脸,檀香一样柔缓的气息,不知不觉地薛晴也睡着了。半夜时,床上的流萤睁开了眼睛,身上还在疼,不能动,他看到在自己身旁安睡的薛晴,微微笑着,费了很大力气让自己的手移了几厘米,指尖覆上薛晴手。这一夜,没有月光,小屋里点着小小的油灯,橙黄的灯光照着内里的墙壁,照出两个相偎的影子。

    清晨屋中渐亮的时候薛晴猛然睁开眼,对上流萤温暖的目光,难耐激动的心情,薛晴猛地扑上去紧紧抱住流萤,生怕会跑掉似的用尽全力抱着,流萤的伤口吃疼,但他不想说出来,就这样被抱住的感觉很好。

    “师妹啊,我徒弟醒没……”峒筹推开门探头问,见两人正抱在一起又嘭地把门关上了。

    薛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松开流萤:“饿了吧,我去让膳房做点清粥小菜。”

    不一会儿薛晴像小丫鬟似的用托盘端了粥饭回来,流萤身体不能动,薛晴就一勺勺喂他吃,因为离得太近,薛晴有点紧张,真怕把勺里的粥抖出来。

    “薛姑娘,我来给流萤公子换药,”白昔尘推开门说,见此情景识相地没有进屋:“晚点再换也行。”说罢嘭地关上门。

    “师叔,白公子好像误会什么了?”流萤不解地说。

    薛晴傻呵呵地笑了一下,心中默默地说,其实也不算误会。

    薛晴要练武,不是在哄流萤,她是认真的。她躲避,她妥协,阎溟都不肯放过她,那她就要反抗,他在流萤身上刺了十二剑,按照股票的涨幅,他要还二十四剑。从东麒阁的武器库里要了把普通的铁剑,细长的剑看着好看,拿在手里很重,光是普通的挥砍动作就跟劈柴一样费力,这具身体很久没拿过武器了,首先要适应用剑的感觉,站在一棵大杨树前,把杨树想成?br /

    女配是无辜的第1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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