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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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公子 作者:刀叨叨
第22节
“可是……”小辫子觉得荣雨眠说得很有道理,可又似乎不应该是那么回事,“可是……”好半天里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福老爹打断他道:“好了好了,小辫子。你雨眠哥要做的都是大事,他不需要靠这凝刨花来赚钱。你也不用怕你雨眠哥吃亏了。” 言者无心,荣雨眠听着那句“你雨眠哥要做的都是大事”,心头蓦地一沉。 3 荷叶裙裾轻轻摆动,他踩着阶梯来到台下。客人们都朝他望过来,不少男人的眼神他已习以为常。他笑着扫视过去,目光在每位客人身上都有停留,不过事实上,他的眼里只有一个人。 那个人坐在临窗的位置,此前只漫不经心饮着酒,对台上的杂技表演并无太多兴趣。 他走过去,来到那客人面前。“这位公子,您敢不敢上台一试?”他的语调带着一丝挑战的意味,却也有恰到好处的示好。 其他客人跟着起哄起来。 那临窗的客人瞥向他的眼中闪过些微的讶异,随即,在瞧清楚他的模样后轻描淡写笑了笑,回道:“有何不敢?” “既然如此,公子请。”他抬手作出邀请的姿势。 “姑娘请领路。” 他丝毫没有介意对方使用错误的称呼,反而朝对方粲然一笑,当先重新登台。 表演飞刀的艺人已经站在台上。 他忽然伸手牵住跟在他身后那客人的手,将人带到飞刀艺人的对面。“公子您可站好了。”边说,他边笑着将两只苹果塞到对方手中。 苹果是用来当飞刀靶子的,可结果,那客人忽然举起苹果低头轻轻咬了一口。 他知道,对方这是在回应方才他自说自话的牵手举动。事实上,他遇到过真正过分的轻薄举动,但客人那借着故作丑态传递的似有若无的挑逗意味却令他心中一荡。他下意识躲开对方带着玩味笑意的目光。 “公子您在为我们台柱出难题吗?不过苹果再小,我们的台柱也能命中目标。”他若无其事笑着为对方吃苹果的行为进行解围,接着,又将一个苹果放在客人头顶后,然后转身去为台柱取飞刀。 早已备好的飞刀就在戏台的一边,那是台柱练习过无数次的道具,他却悄悄将袖子里藏着的重心不同的飞刀混入这些打造ji,ng良的标准飞刀中…… 果然,那把重心不同的飞刀被s,he歪了。 台下的看客们不自觉惊呼出声,台上当靶子的客人却伸手轻而易举地接住。 杂技团的团长慌张着上台向这位一身贵气的客人道歉,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得罪了什么达官贵人。那客人仅仅不以为意摆了摆手,神情自若地下台飘然离开。 他看着客人走出酒楼,很快追了出去。 “刚才是我不好,把你拉上台。我请你饮酒赔罪吧?”他笑着对那位客人说道。 客人微微一笑道:“姑娘靠卖艺维生,想必赚钱辛苦,本,公子怎能让姑娘破费?” 他早有准备,此刻飞快接口道:“那不如公子请我喝酒?” 客人嘴角的笑意更盛,抬眼意味深长地直视向他的眼睛。“那在下真是不胜荣幸。” 他最擅长的笑容在这一刻消失在突如其来的晃神中。 荣雨眠从梦中醒来。 即便睁开眼睛,在他眼前依旧浮现着书生打扮赵拓明的模样,从容自如、信手拈来的缱绻笑意,以及那深藏眸底的冷漠与戒备。 忽然觉得,梦中的“他”就是自己。无论他背负怎样的秘密,怀揣怎么的目的,情感方面,在阅人无数的赵拓明面前,他是如此青涩,甚至经不起轻轻撩拨。 ……一如此刻的荣雨眠。 他的情不自禁,他的魂牵梦萦,不过换来对方的漫不经心的冷淡与忽视。 这已是全然不见赵拓明身影的第几日?自他们的关系变得真正不一样之后的第二日算起。 “初霁?”荣雨眠转转头寻找每日自己醒来时唯一能见着的人。 “公子,你醒啦?”初霁很快来到床边。 荣雨眠立即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前两日刚过芒种,今日是初九。” 这一回,荣雨眠在提问前顿了顿,他下意识深吸了一口气,才开口沉声问:“皇上五十大寿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昨日,昨日我还看到晟王殿下和江侧妃……”初霁也没多想,脱口便答,直至意识到自己的回答有些不妥,他才突兀住口。 荣雨眠不自觉陷入沉默。 初霁担忧地瞧了瞧他,绞尽脑汁寻找着措辞安抚道:“当今圣上大寿的宫廷宴非比寻常,晟王殿下自然得带着正式册封的皇子妃赴宴。若不是晟王妃怀有身孕,想必江侧妃也是无法赴宴的。” 可是,事实并非如此,荣雨眠在内心反驳初霁的说辞,赵拓明才许诺过…… 蓦地,荣雨眠惊觉—— 自己竟将赵拓明的承诺看得如此之重! 在接触西洋文化之前,接受国学教育的荣雨眠便对传统的女德女教嗤之以鼻,对于女人只能依靠男人对自己承诺与情意来求取生存与幸福,他认为早就到了应该彻底颠覆这一错误想法的时代。 他认为女人应该更独立,更自主……可结果,自诩大丈夫的他,竟然还不如被社会形态弱化的女子。 他像守在冷清后宫等着被宠幸的妃子那样,每日愁肠百结,患得患失猜想着赵拓明究竟在忙什么,究竟为什么没有出现。他想得太多,却做得太少。 如果这是他想要的平等的感情,他就不该如此被动。他的骄傲不是让他失去主动追求勇气的累赘,他的骄傲应该让他变得更加勇敢,勇敢到直面自己的一心一意。 “今日晟王是不是休沐?”荣雨眠问道。 因为不好意思,他从来没打听过赵拓明是如何休沐的,但实际,暗地里的留心让他很清楚赵拓明哪天休息在家。这会儿,他不需要等待初霁的回答,从床上起身。 当然不能坐以待毙,他要主动出击。 “初霁,更衣。” 4 在初霁的陪同下,荣雨眠来到赵拓明的书房前。 的确,他没有正经理由求见赵拓明,可是,如果他想见对方,为什么他不能那么做? 当在书房门前见到赵拓明的心腹侍从常安,荣雨眠知道自己顺利找到了人。一刹那,他的脚步有下意识的踌躇,但很快,他坚定走向常安。 还未走近,身旁的初霁已经迫不及待替着荣雨眠打听道:“常大哥,晟王殿下正在书房是吧?” 常安看了一眼荣雨眠,他的脸上瞧不出一丝神色,相反,语气呆板地答道:“晟王殿下正忙于公务,荣公子,请您不要打扰殿下。” 并不是没想到过闭门羹的荣雨眠却情难自已,他不自觉冷声反问道:“这是晟王殿下的意思吗?” 常安却不作答,只神情不变重复道:“荣公子,请您不要打扰殿下。” 有那么一会儿,乱了心神的荣雨眠什么都想不清楚,说不上是愤怒还是恐惧的情绪混淆了他的冷静,让他冲动得只想直接推门闯入书房。 然而,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缓缓打开。 荣雨眠下意识转头望去。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希望看到赵拓明从门后走出来,但不管这个问题的答案如何,于现实都毫无意义。实际,他见到的人不是赵拓明。从书房打开的门后走出来的人是江瑶月。 说是忙于公事不能见荣雨眠的人,就在荣雨眠想要见他的时候,正同江瑶月一起待在书房。 荣雨眠几乎怔仲着望向端着汤盅的江瑶月。后者同样有些意外他的出现,不过,在回过神后,她不自觉露出了一个透漏出优越意味的笑容。 “这么巧,荣公子?”江瑶月用难掩傲慢与自得的态度主动向荣雨眠问好,随即,未再多瞧他一眼,优雅转身离开。 荣雨眠望了一眼重新被常安牢牢关上的书房门,在片刻的静立后同样选择离开。 他努力冷静下来思考:这件事一定另有道理。 赵拓明是个情场高手,也许本质也的确就是逍遥浪子。可无论如何,他的态度怎么可能变得如此之快? ——所以,是不是赵拓明察觉了他的身份有蹊跷? 荣雨眠只能如此猜测。 ……可是,这个猜测毫无道理,也完全说不通。 如果赵拓明怀疑他的身份,应该不动声色接近他,套取他的情报才对。相反,若赵拓明已经有确凿证据证明他有问题,那就应该关押他、审问他。 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是疏远冷淡。 疏远冷淡只可能因为不再感兴趣,只可能因为认为无需关注。 ……因为那一夜得到了他的全部吗? 他所有的情感,他所有的自尊…… 终于,他全部交付出去,自己一无所有。当然,赵拓明也就再别无他求…… “公子,你在发抖?”初霁担忧的声音将陷入偏执想法的荣雨眠惊醒。 明明,他早就提醒过自己,对于赵拓明的情感他必须抱持着可进可退的万全思想准备……然而,后来一切都变了。 “我没事。”荣雨眠答着连自己都骗不了的空洞说辞。 初霁自然无法相信,他努力替荣雨眠出主意,道:“公子,要不,我们将与荣小小姐抱来?就说与荣小小姐病了,很想晟王殿下,晟王殿下一定会见与荣小小姐的。” 这是荣雨眠永远都做不出来的事情。他不可能利用与荣来博取赵拓明的关注,就更不用说利用与荣说谎。 “初霁,君子当不愧屋漏,不欺暗室。你说,我们能不能用与荣来欺骗别人?” “公子,是我说错话了。”初霁立即惭愧地低头认错。 荣雨眠认为初霁错得有些过分,可想到从来单纯的小少年这是一门心思为自己排忧解难,实在不忍苛责,又见对方诚心悔改,也就缓和下语气,安抚道:“初霁,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初霁用力点头,充满信心道:“曾经公子不小心惹怒晟王殿下,到头来还不是很快重得晟王殿下欢心。” 荣雨眠听着初霁的话,心头沉重,连苦笑都苦笑不出来。 眼下的情况和当初哪里一样? 当初荣雨眠输不了,而如今,他却是输不起。 异常沉闷的对话中,两人一路返回西侧院。 荣雨眠首先去瞧了与荣。来到房间,总是睡得多醒得少的婴儿正在摇篮里睡得香甜,荣雨眠伸手轻轻触碰向孩子终于长出一些r_ou_的脸蛋,不想,睡着的与荣在这时醒来,忽然伸手抓向他的手指。 这是与荣第一次伸手抓东西。荣雨眠,奶娘,还是初霁,他们经常拿各种小玩具逗弄与荣,与荣的眼睛会随着玩具转动,他还会笑,不过,在此之前从未伸过一次手。而当他第一次伸出手,他紧紧抓住了荣雨眠的手指。 这是最近发生在荣雨眠身上最美好的事情。 ……他却莫名酸涩了眼睛。 “公子!小小姐会抓东西了!”一旁,初霁惊喜地说道。 荣雨眠怔怔望向自己的女儿。 与荣,如果你爹爹再不来看你,你会想他吗? “公子,你怎么了?”注意到荣雨眠异状,初霁担心地小声问道。 很快,荣雨眠强打起ji,ng神,“没事。”他边回答边微笑着将女儿自摇篮中抱起,“与荣抓住了爸爸,以后爸爸就是与荣的啦。”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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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小辫子觉得荣雨眠说得很有道理,可又似乎不应该是那么回事,“可是……”好半天里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福老爹打断他道:“好了好了,小辫子。你雨眠哥要做的都是大事,他不需要靠这凝刨花来赚钱。你也不用怕你雨眠哥吃亏了。” 言者无心,荣雨眠听着那句“你雨眠哥要做的都是大事”,心头蓦地一沉。 3 荷叶裙裾轻轻摆动,他踩着阶梯来到台下。客人们都朝他望过来,不少男人的眼神他已习以为常。他笑着扫视过去,目光在每位客人身上都有停留,不过事实上,他的眼里只有一个人。 那个人坐在临窗的位置,此前只漫不经心饮着酒,对台上的杂技表演并无太多兴趣。 他走过去,来到那客人面前。“这位公子,您敢不敢上台一试?”他的语调带着一丝挑战的意味,却也有恰到好处的示好。 其他客人跟着起哄起来。 那临窗的客人瞥向他的眼中闪过些微的讶异,随即,在瞧清楚他的模样后轻描淡写笑了笑,回道:“有何不敢?” “既然如此,公子请。”他抬手作出邀请的姿势。 “姑娘请领路。” 他丝毫没有介意对方使用错误的称呼,反而朝对方粲然一笑,当先重新登台。 表演飞刀的艺人已经站在台上。 他忽然伸手牵住跟在他身后那客人的手,将人带到飞刀艺人的对面。“公子您可站好了。”边说,他边笑着将两只苹果塞到对方手中。 苹果是用来当飞刀靶子的,可结果,那客人忽然举起苹果低头轻轻咬了一口。 他知道,对方这是在回应方才他自说自话的牵手举动。事实上,他遇到过真正过分的轻薄举动,但客人那借着故作丑态传递的似有若无的挑逗意味却令他心中一荡。他下意识躲开对方带着玩味笑意的目光。 “公子您在为我们台柱出难题吗?不过苹果再小,我们的台柱也能命中目标。”他若无其事笑着为对方吃苹果的行为进行解围,接着,又将一个苹果放在客人头顶后,然后转身去为台柱取飞刀。 早已备好的飞刀就在戏台的一边,那是台柱练习过无数次的道具,他却悄悄将袖子里藏着的重心不同的飞刀混入这些打造ji,ng良的标准飞刀中…… 果然,那把重心不同的飞刀被s,he歪了。 台下的看客们不自觉惊呼出声,台上当靶子的客人却伸手轻而易举地接住。 杂技团的团长慌张着上台向这位一身贵气的客人道歉,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得罪了什么达官贵人。那客人仅仅不以为意摆了摆手,神情自若地下台飘然离开。 他看着客人走出酒楼,很快追了出去。 “刚才是我不好,把你拉上台。我请你饮酒赔罪吧?”他笑着对那位客人说道。 客人微微一笑道:“姑娘靠卖艺维生,想必赚钱辛苦,本,公子怎能让姑娘破费?” 他早有准备,此刻飞快接口道:“那不如公子请我喝酒?” 客人嘴角的笑意更盛,抬眼意味深长地直视向他的眼睛。“那在下真是不胜荣幸。” 他最擅长的笑容在这一刻消失在突如其来的晃神中。 荣雨眠从梦中醒来。 即便睁开眼睛,在他眼前依旧浮现着书生打扮赵拓明的模样,从容自如、信手拈来的缱绻笑意,以及那深藏眸底的冷漠与戒备。 忽然觉得,梦中的“他”就是自己。无论他背负怎样的秘密,怀揣怎么的目的,情感方面,在阅人无数的赵拓明面前,他是如此青涩,甚至经不起轻轻撩拨。 ……一如此刻的荣雨眠。 他的情不自禁,他的魂牵梦萦,不过换来对方的漫不经心的冷淡与忽视。 这已是全然不见赵拓明身影的第几日?自他们的关系变得真正不一样之后的第二日算起。 “初霁?”荣雨眠转转头寻找每日自己醒来时唯一能见着的人。 “公子,你醒啦?”初霁很快来到床边。 荣雨眠立即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前两日刚过芒种,今日是初九。” 这一回,荣雨眠在提问前顿了顿,他下意识深吸了一口气,才开口沉声问:“皇上五十大寿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昨日,昨日我还看到晟王殿下和江侧妃……”初霁也没多想,脱口便答,直至意识到自己的回答有些不妥,他才突兀住口。 荣雨眠不自觉陷入沉默。 初霁担忧地瞧了瞧他,绞尽脑汁寻找着措辞安抚道:“当今圣上大寿的宫廷宴非比寻常,晟王殿下自然得带着正式册封的皇子妃赴宴。若不是晟王妃怀有身孕,想必江侧妃也是无法赴宴的。” 可是,事实并非如此,荣雨眠在内心反驳初霁的说辞,赵拓明才许诺过…… 蓦地,荣雨眠惊觉—— 自己竟将赵拓明的承诺看得如此之重! 在接触西洋文化之前,接受国学教育的荣雨眠便对传统的女德女教嗤之以鼻,对于女人只能依靠男人对自己承诺与情意来求取生存与幸福,他认为早就到了应该彻底颠覆这一错误想法的时代。 他认为女人应该更独立,更自主……可结果,自诩大丈夫的他,竟然还不如被社会形态弱化的女子。 他像守在冷清后宫等着被宠幸的妃子那样,每日愁肠百结,患得患失猜想着赵拓明究竟在忙什么,究竟为什么没有出现。他想得太多,却做得太少。 如果这是他想要的平等的感情,他就不该如此被动。他的骄傲不是让他失去主动追求勇气的累赘,他的骄傲应该让他变得更加勇敢,勇敢到直面自己的一心一意。 “今日晟王是不是休沐?”荣雨眠问道。 因为不好意思,他从来没打听过赵拓明是如何休沐的,但实际,暗地里的留心让他很清楚赵拓明哪天休息在家。这会儿,他不需要等待初霁的回答,从床上起身。 当然不能坐以待毙,他要主动出击。 “初霁,更衣。” 4 在初霁的陪同下,荣雨眠来到赵拓明的书房前。 的确,他没有正经理由求见赵拓明,可是,如果他想见对方,为什么他不能那么做? 当在书房门前见到赵拓明的心腹侍从常安,荣雨眠知道自己顺利找到了人。一刹那,他的脚步有下意识的踌躇,但很快,他坚定走向常安。 还未走近,身旁的初霁已经迫不及待替着荣雨眠打听道:“常大哥,晟王殿下正在书房是吧?” 常安看了一眼荣雨眠,他的脸上瞧不出一丝神色,相反,语气呆板地答道:“晟王殿下正忙于公务,荣公子,请您不要打扰殿下。” 并不是没想到过闭门羹的荣雨眠却情难自已,他不自觉冷声反问道:“这是晟王殿下的意思吗?” 常安却不作答,只神情不变重复道:“荣公子,请您不要打扰殿下。” 有那么一会儿,乱了心神的荣雨眠什么都想不清楚,说不上是愤怒还是恐惧的情绪混淆了他的冷静,让他冲动得只想直接推门闯入书房。 然而,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缓缓打开。 荣雨眠下意识转头望去。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希望看到赵拓明从门后走出来,但不管这个问题的答案如何,于现实都毫无意义。实际,他见到的人不是赵拓明。从书房打开的门后走出来的人是江瑶月。 说是忙于公事不能见荣雨眠的人,就在荣雨眠想要见他的时候,正同江瑶月一起待在书房。 荣雨眠几乎怔仲着望向端着汤盅的江瑶月。后者同样有些意外他的出现,不过,在回过神后,她不自觉露出了一个透漏出优越意味的笑容。 “这么巧,荣公子?”江瑶月用难掩傲慢与自得的态度主动向荣雨眠问好,随即,未再多瞧他一眼,优雅转身离开。 荣雨眠望了一眼重新被常安牢牢关上的书房门,在片刻的静立后同样选择离开。 他努力冷静下来思考:这件事一定另有道理。 赵拓明是个情场高手,也许本质也的确就是逍遥浪子。可无论如何,他的态度怎么可能变得如此之快? ——所以,是不是赵拓明察觉了他的身份有蹊跷? 荣雨眠只能如此猜测。 ……可是,这个猜测毫无道理,也完全说不通。 如果赵拓明怀疑他的身份,应该不动声色接近他,套取他的情报才对。相反,若赵拓明已经有确凿证据证明他有问题,那就应该关押他、审问他。 无论如何,都不应该是疏远冷淡。 疏远冷淡只可能因为不再感兴趣,只可能因为认为无需关注。 ……因为那一夜得到了他的全部吗? 他所有的情感,他所有的自尊…… 终于,他全部交付出去,自己一无所有。当然,赵拓明也就再别无他求…… “公子,你在发抖?”初霁担忧的声音将陷入偏执想法的荣雨眠惊醒。 明明,他早就提醒过自己,对于赵拓明的情感他必须抱持着可进可退的万全思想准备……然而,后来一切都变了。 “我没事。”荣雨眠答着连自己都骗不了的空洞说辞。 初霁自然无法相信,他努力替荣雨眠出主意,道:“公子,要不,我们将与荣小小姐抱来?就说与荣小小姐病了,很想晟王殿下,晟王殿下一定会见与荣小小姐的。” 这是荣雨眠永远都做不出来的事情。他不可能利用与荣来博取赵拓明的关注,就更不用说利用与荣说谎。 “初霁,君子当不愧屋漏,不欺暗室。你说,我们能不能用与荣来欺骗别人?” “公子,是我说错话了。”初霁立即惭愧地低头认错。 荣雨眠认为初霁错得有些过分,可想到从来单纯的小少年这是一门心思为自己排忧解难,实在不忍苛责,又见对方诚心悔改,也就缓和下语气,安抚道:“初霁,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初霁用力点头,充满信心道:“曾经公子不小心惹怒晟王殿下,到头来还不是很快重得晟王殿下欢心。” 荣雨眠听着初霁的话,心头沉重,连苦笑都苦笑不出来。 眼下的情况和当初哪里一样? 当初荣雨眠输不了,而如今,他却是输不起。 异常沉闷的对话中,两人一路返回西侧院。 荣雨眠首先去瞧了与荣。来到房间,总是睡得多醒得少的婴儿正在摇篮里睡得香甜,荣雨眠伸手轻轻触碰向孩子终于长出一些r_ou_的脸蛋,不想,睡着的与荣在这时醒来,忽然伸手抓向他的手指。 这是与荣第一次伸手抓东西。荣雨眠,奶娘,还是初霁,他们经常拿各种小玩具逗弄与荣,与荣的眼睛会随着玩具转动,他还会笑,不过,在此之前从未伸过一次手。而当他第一次伸出手,他紧紧抓住了荣雨眠的手指。 这是最近发生在荣雨眠身上最美好的事情。 ……他却莫名酸涩了眼睛。 “公子!小小姐会抓东西了!”一旁,初霁惊喜地说道。 荣雨眠怔怔望向自己的女儿。 与荣,如果你爹爹再不来看你,你会想他吗? “公子,你怎么了?”注意到荣雨眠异状,初霁担心地小声问道。 很快,荣雨眠强打起ji,ng神,“没事。”他边回答边微笑着将女儿自摇篮中抱起,“与荣抓住了爸爸,以后爸爸就是与荣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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