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2 章

    （盗墓笔记同人）哑巴张 作者:akumanogame

    第 2 章

    一觉睡到中午，迷迷糊糊到屋外放了水，回到屋裏发现角落的阿坤还在睡。我拿了几个烤好的土豆和两包压缩饼乾加一壶水，然后走到阿坤身边。用脚踹了踹他，才碰了第一下，阿坤便张开了眼睛。

    我发现他眼神裏没了第一次瞪我的锐利，居然像是能淡得出水的平静。不过我也没心思理会这些，就把食物和水扔给了他。他一接到便往嘴巴裏面开始塞，连土豆皮都没有扒。看来他虽然不动声色，可那近一个星期的时间，也还是结实的挨着饿的。

    只是让我有点吃惊的是，这个阿坤饿是饿，吃得也是个速度，连着他现在的装扮，跟乞丐差不多。可是生偏也不见得他有多狼狈。

    接着就没再理他，自经拿出几个罐头也开始祭起自己的五脏庙。留意了一下四周，发现老怪物不在，不知道跑哪去了。说也奇怪，怎的这个近90的老头子体力居然比谁都好，怪物就是怪物。

    随口问了一下一旁负责看风弄吃的夥计，说那老头子就比我醒早了半个来小时，跟我一样去外面放水，可不知看到了什麽，就让我们别等他了，自个儿带了点乾粮就独自去了那边。

    夥计指了一个方向给我看。我吃着东西走出了屋看向那个方向，不一会儿便心下了然。不过也没我什麽事，老怪物爱自己折腾就折腾吧，这种人最讨厌就是有人能看穿他们想到的东西。

    把空罐头随手丢到一旁的草丛裏，转身进了屋。老怪物不在，这里就我最大，踢醒了几个还在睡的家伙，让他们马上把东西收拾好，马上开路。到最近的堂口还有得好走，我们要在天黑前到达那裏。

    等到全部东西弄好的时侯，难得我还记得丢在角落裏的阿坤。大概是因为背了一宿，有点了惯性就走了过去想把他拽到背上。可是一弯腰才想起，他妈的这小子不是醒了吗？我干吗他妈的犯贱还跑去背他，没让他背我就算好了。

    然后拿起放在一旁专门放工具的登山包砸到阿坤的脚边上。这小子果然醒着，马上张开眼睛看着我。我也没闲工夫理会他，示意他把东西背上跟我们走。而我则掕起放了件小明器的袋子，准备招呼一夥人出发。

    可才想开口，就听见呲啦一声，布被撕裂的声音。我回过头看向弄出声音的阿坤。就见他把刚才盖在他身上的麻布袋给撕了开来，接着站起来把撕开了就变长了的麻布在下半身裹了两圈，跟着拿起地上放着的登山包。

    近百斤重的登山包，虽然我背起来也没当什麽回事，但是看着他拿起背上的那个动作，就像拿起衣服然后披到身上的那个轻盈劲，不由得让我心裏嘀咕了一下。

    不过也没什麽深想，就带着这些人离开这里，朝堂口方向出发。

    最后还是入了夜才回到了地方，把东西放到该放的地方，吃了点东西，我便交代两个一直留守在堂口的夥计好好守夜，也回到屋裏休息。

    至於阿坤，虽然老怪物算是把他给招了安，可是就放着这个来历诡异的家伙自个待着不太放心。如果出了什麽事，那老怪物绝对会安我头上。所以想着还没弄清他这个人之前，还是我亲自看好了才是。

    之前刚到地方，我让人找来一套穿的，就打发他去洗澡。又不能把他関着，这几天势必得把他放在眼皮底下，我实在不太愿意老是看到个那麽脏的人，而且身上还散发着已经两天了都还残留的尸味。

    进了屋一开灯，就看到一个人坐在窗框上望着外面。我稍稍吃了一惊，没认出这人是谁。

    那个人大概见灯突然亮了，就微微的转了下头看向我。我愣了一下，等和那淡得出水的视线对上的时侯，才察觉，这个人居然是阿坤？

    於是突然很有一种想张大嘴巴的冲动。不过我毕竟也是见过点世面的人，不至於做出这种弱智的举动。阿坤看了看我，又回过头去看向窗外。

    见他没理会我，我也没想跟他说话，就自径把外衣脱了丢在一旁，又把灯给关了，便走到靠裏的床睡下了。这个堂口有时候来的人多，所以房间隔了不少，床也备得多，屋裏另一头睡的是一个跟了我有一段时间的叫蛤蟆的家伙。

    躺了一会儿，被蛤蟆那打得蛤蟆似的呼噜吵得有点烦，我伸手抄起地上的鞋子就向他的床上丢了过去。蛤蟆也没醒，翻了个身又睡死了过去，不过呼噜到是好了点。

    我侧了侧身，正准备闭上眼睛开始睡时，却察觉那还坐窗框上不动的阿坤的影子延到了我床边。我微微睁眼，第一次认真打量起这个阿坤。

    今晚天上挂着毛月亮，在这山喀喇裏头外面连鬼火都不多一个的地方，就凴那个月光望出去其实就黑抹抹的一片，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看什麽。

    那毛毛的月光就阴阴的罩在阿坤的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阿坤穿着临时找来的衣服，是一件发黄的白色短袖T恤，不过现在看着就是灰灰的。而下半身这隐在阴影処看不清，约微看得出是条裤管挺宽但裤腿不长的裤子。个头高是挺高，但整个人瘦弱瘦弱的。

    搭在腿上那软的跟没骨头一样的手臂，在月光下苍白得跟浮尸的颜色差不多。他的脸我看不清，就只能隐约看到，洗乾净后意外看起来很软又有点蓬松的头发挺长，刘海几乎把他半张脸给遮住了。不过虽然跟他接触时间不长，但是现在就算不看，也知道他肯定也是那副淡得没有任何油水的表情。

    心裏琢磨着，这样一个被越南人抓去做人饵，又瘦瘦弱弱的家伙真的是拆了粽子铺的人吗？整一个星期他就在那个被封掉了斗裏待着？不吃不喝居然还能挺那麽久？怎麽琢磨怎麽可疑，看来有必要好好查一下这个阿坤的来历了。让谁去查呢？

    於是我就这样边看着阿坤的身影，边想着，不知不觉得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时侯，发现那个阿坤还坐在那裏，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就这样发了一个晚上的呆。我没理他，他这样反倒省了我费心看着，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我随便找了个夥计，交待让看着阿坤一天都做了什麽。另外又找了个常驻这边的人去附近翻翻那家伙的底看看能不能查出点什麽。虽然按理说上了道的人都不会去挖过去，道上的人谁没个不乾净的底不是。不过那是在‘官’道上，老怪物这道上又是其他说法了。进这道，按例全得向‘上’交待清楚，而且就算被交待的那些人也不知道老怪物手上拽着什麽就是了。

    接着下来的一天我都在处理着这次事情剩下的手尾。越南人那边要分点过去，毕竟是人家找的道，不过没本事捣腾，就别怪我们给得少就是了。还要安排渠道把明器运回长沙，这次弄出来的好东西太多要怎麽分批弄回去费了我不少劲。

    就这样一连过了三天，全部事情都安排好了。长沙那边来消息说出了点事，老怪物自从那天进了山也不见回来，没办法，只好我先回去处理了。就让蛤蟆去买火车票，尽快的赶回长沙。

    蛤蟆问我要买多少张，我瞪了他一眼说他娘的这种情况不是都我带着他两人走的吗。然后他却问，那个哑巴怎麽办，留在这里？

    哑巴？

    蛤蟆就说，就是那个做人饵的阿坤。我这才想起来还有那麽一号人的存在，本来刚回来时侯还说一定要自己亲自看牢了。这好，完全忘了还有这麽一回事，晚上回去睡觉也太累了什麽都没有留意。

    我忙问他这几天有什麽不寻常的举动没有。蛤蟆就说他整天就在发呆，除了去茅坑就没出过屋，连吃的都是当初我派着看他的那夥计送去的。

    他是哑的？是了，我好像从来没有聼过他说话，连一点声都没开过。大概是哑的吧，所以那些越南人抓他时侯也不能喊人帮吧。

    过了很久，我偶尔想起来的时侯，还会奇怪为什麽当时我会认为他是哑的就一定会被抓呢？明明身手那麽好，他不反过来做了那些越南人乖乖被抓才比较奇怪吧。不过那也是后来的事情了。

    无论怎样，哑巴就哑巴吧。身手好就行，又不需要他去跟粽子外交。总之，老怪物还没回来，放他一个人又不行，就只能带着他回去了。

    当晚我带着蛤蟆和阿坤就上了开往长沙的火车。候车的时侯我瞥了一下阿坤，我嫌他那吊管裤加破布鞋，难看就算了，居然佩着那身高那模样还挺显眼。我们是干啥的？能那麽显眼吗？

    没办法就只能在车站附近随便帮他买了套衣服换上。可是换上了我就郁闷了。操，更显眼了。

    普通的帆布鞋，普通的牛仔裤，普通的T恤，单走路上就是个普通市民。不过这个普通市民站在我跟蛤蟆两个一看就不是什麽正经好鸟的旁边。整个就跟我们绑架了一名普通大学生一样，引来不少注目礼。

    我们小心翼翼的避开那些怀疑的目光，回到了长沙。

    我住在城南的老城区，都是老得要拆迁的平房，这种地方龙蛇混杂，很多私下交易都在这一区，我住这一来图个方便，二来也可以镇个场子。我帮跟回来的阿坤找了个我隔壁一个小阁楼给他住，这段时间就先跟着我学点东西。他没回答也没表示，不过反正他是哑又不是聋，我就当他知道了。

    之后，他就开始跟在我身后进出进入的了。说是让他熟悉一下环境，其实也算是就近看着他，另外还得防着不能让他知道太多的东西。毕竟那边派去调查他过去的人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回来。

    就这样过了几个星期，那个消失的老怪物终于回来。我以为他会让我们再去一次那个附近，可是他却什麽都没有说。

    又过了一段时间，老怪物就说有个熟人夹喇叭问他借人，让我带着哑巴去，算个实习什麽的。这样一来阿坤也就算是正式入道了。

    要出去就要帮他弄张身份证，也方便行事。想当初他真是实打实光溜溜的来这里的。当下我就交代蛤蟆去办，蛤蟆就问站我身后的阿坤要个啥名字。

    阿坤也一如往昔的没理他，我难得有良心的提议说反正是跟着老怪物的，就让他跟着老怪物姓陈就行了。蛤蟆哦的一声，那麽就是陈坤咯。

    我愣了一下，这个名字咋聼着那麽耳熟啊？

    张起灵。

    啊？我望了一下蛤蟆。蛤蟆摇了摇头表示不是他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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