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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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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掠狱 作者:烟波江南

    0、第三十七章

    第三十七章

    狼回到监狱已经是凌晨四点了,见到狼和叶文祈一起出去,却是自己回来,苍圣疏他们并没有问什么,只是万炙推了下眼镜,他手里的书已经换成了圣经。

    他们五个都聚在狼的客厅,狼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口纪童专门给他泡的茶后,开口道,“九爷动手了。”

    狼话刚说完,德诺一直像是没有骨头软在沙发上的身子就坐直了,德诺懒归懒,在说事情的时候,却从不懒散。

    “五天。”狼把茶杯放到桌子上,手摸了摸坐在他脚边趴在他腿上的纪童的头,“这次是试探,我们能挡住这五天,就还有一些时间做准备,要是挡不住……就变成鱼肉了。”

    其实这些不用狼说,他们也很明白。

    苍圣疏眉头微微挑起,带着几分骄傲的感觉,伸手捏着德诺的下巴,与之交换了一个吻,“真是不舒服的感觉啊。”

    德诺手扶着苍圣疏的腰,难得睁开的眼中带着几分隐藏的宠溺。

    苍圣疏就像是一个拒绝长大的孩子,任性而骄傲。

    不过,也就是这么一个孩子,总是看的比谁都清楚。

    所以活得比谁都累。

    苍圣疏性格扭曲,嗜血残忍放、荡,可是谁能看出他心里的那种寂寞,那种需要用血来渲染的颜色,那种需要别人来温暖的身体。

    德诺看到了,他们同样是寂寞的人。

    只不过德诺用睡眠和杀戮来缓解,苍圣疏用放、荡和血色来缓解。

    同样寂寞的人,相互试探相互靠近,慢慢相依。

    “看来又有得忙了。”万炙的手指轻轻拨动着书页,像是叹息一般的声音给人一种渺然,不过那双被镜片遮住的眼,带着一种兴奋和诡异。

    纪童没有说话,而是乖巧地伏在狼的腿上,精致的脸上带着几分天真的感觉,侧着脸目光专注的看着狼,仿佛狼就是他整个的世界。

    狼低下头,看向纪童,手指轻轻划过纪童的脸,“纪童有没有要说的?”

    纪童眨了下眼睛,带着几分疑惑,像是不明白狼的意思。

    苍圣疏靠着德诺坐在沙发上,抓着德诺的手指放在嘴里轻咬了一下,“她那厢,唱唇红齿白美娇郎,颠鸾倒凤悖阴阳,春宵苦短,却说快活长,他那厢,唱许你鸳鸯成双,怕最怕棒打鸳鸯,良辰美景温柔乡,月白心慌慌……”

    苍圣疏很久没有唱过这个词调了,那诡异的曲调,沙哑柔媚的声音,一句句都刺在纪童心底。

    “他那厢,唱把着个尖尖臀儿,细细缝儿,径头寻芳,且砌了烛台端详……”苍圣疏微微仰头,那双带着几分艳丽感的眼睛就看着德诺,本只能算上清秀的容貌,加上这双眼,就有一种残艳的感觉了,“她那厢,唱匀了粉唇白面儿,轻摇款摆,红暖帐里戏鸳鸯,也把个鸳鸯做成双……”

    “童宝贝儿……”苍圣疏叫着纪童,尾声微微下转,给人一种危险的妩媚,就像是那食人花,有着美艳的外貌却是一种致命的危险,“你隐瞒了什么吗?哥哥好心伤,鸳鸯成双,那鸯再漂亮也要鸳愿意看得上不是吗?”

    纪童抬头看着苍圣疏,笑的一脸天真,“我把其他鸯都杀了,鸳不就是我一个人的了吗?”

    “哎呀呀,童宝贝儿好凶。お|e”苍圣疏挺喜欢纪童的,甚至更多的是心疼,纪童实际年纪虽然大,可是心理年纪很小,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提醒纪童。

    德诺伸手在苍圣疏腰上掐了一下,算是警告,毕竟当他们看到狼没有和叶文祈一起回来,心里都大概有数了。

    “啊……”德诺掐的并不狠,可是苍圣疏却发出呻、吟一样的声音,诱人到了极致,“亲爱的,你真心急。”说完还嗔了德诺一眼。

    “苍,不用担心。”狼看着苍圣疏的表演,缓缓吐出一口气说道,他怎么可能不明白苍圣疏的意思,只是,有些事情必须说清楚,否则只会让纪童越来越过分,那时候,才真是他们之间情意到头的时候。

    现在纪童做的事情,还在狼能容忍的范围之内,“纪童,是你把我和叶文祈出行的消息告诉九爷的。”

    虽然说,九爷迟早都会知道,可是九爷也知道的太早,找到他们的太快了,这只有一个可能,有人告诉了九爷。

    开始狼也以为是萧晟,可是萧晟不可能知道,狼带着叶文祈去了叶文祈家,这点是他临时决定的。

    那么,只有随时和他联系的人知道。

    万炙,德诺,苍圣疏和纪童。

    万炙不会做这么无聊对自己无利的事情,德诺更是对这些没有兴趣,而苍圣疏,要是算起来,这几个人中狼最信任的就是苍圣疏。

    因为苍圣疏纯粹,他就算是变态,也变态的纯粹而光明。

    “狼,我只是想陪着你。”纪童也明白狼的意思,他跪在狼的身边,双手捧着狼的手,“狼,九爷是我亲生父亲。”

    “我知道。”狼对于这件事早就知情,他在知道这件事情后,才不会让叶文祈和典狱长一起去陪了九爷。

    “我和他不愧是血缘关系。”纪童说到这里,带着几分厌恶,“眼光都一致。”

    “嘻嘻……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上了自己亲生儿子后,表情会是怎么样?”纪童歪着脑袋看着狼,“狼,我不敢了。”说着唇贴在狼的手心,“我就是想你早点回来。”

    “纪童提供信息,万炙制定计划,苍圣疏布置监狱外的防御,德诺安排人手在内部警备。”狼揉了揉纪童的头,“纪童,不要让我失望。”

    “不会的。”纪童眯眼笑的一脸天真,“我不会让他有机会抢走狼的。”

    叶文祈搂着典狱长,也不知是烈酒还是药的关系,在后半夜,典狱长身上的温度就消下去了,天还没有亮,叶文祈就醒了,他先找出需要给典狱长吃的药后,就把药箱的东西都拿出来放进了背包里。

    药箱是铁质的,叶文祈找了几块石头,搭起了一个简易的灶台,把已经熄灭的火堆放上新的柴火点燃。

    当把这一切弄完,典狱长还没有睁开眼,不过叶文祈知道,典狱长早就醒了。

    把空了的医药箱用雪擦洗了一遍后,放到石头搭起的灶台上,里面放了一些干净的雪,等雪化了,叶文祈从背包里翻出那天带出的食物。

    选出一些容易坏的扔进锅里。

    多亏这时候天气冷,叶文祈也一直把背包放到风口,那些生肉什么被冻住了,并没有变异腐烂。

    青菜水果虽然已经不新鲜了,但是在这个时候,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要是能吃的他们就必须吃。

    叶文祈垫着衣服把煮好的东西端了下来,放到火边的石头上,掰了一半面包给典狱长。

    面包不大很精致,里面还夹着奶油,根本不顶饱,再说他们也累了一天了。

    找了四根比较直的树枝当做筷子,叶文祈扶着典狱长坐到火边,开始吃那一锅的东西。

    肉片鱼片水果片还有菜叶,没有辅料雪水煮出来的东西味道并不好。

    典狱长吃了几口就不再吃了,虽然没有吃饱,可是这里主要是靠叶文祈,必须让叶文祈拥有足够的体力。

    叶文祈也没有让,最后他们一人喝了一些热汤后,让典狱长把药吃掉后,把包背好,又开始扶着典狱长往森林深处走去。

    狼告诉他了一条路,那条路是最近的,而且没有什么陷阱野兽危险地。

    只不过这也只是相对的,这条路只是相对其他来说更安全点,而不是真正的安全。

    不过叶文祈还算运气好,竟发现了一条冬眠的蛇。

    叶文祈挖了蛇胆让典狱长吃下,毕竟这东西也是大补,而现在典狱长的身体实在太弱。

    走了一个多小时,叶文祈就把典狱长背了起来,天气虽冷,可是他们刚刚喝完热汤还一直在运动,也就没有那么难以忍受了。

    “狼没有派人来接你,失望吗?”典狱长趴在叶文祈背上,忽然开口问道。

    叶文祈脚步顿了一下,才摇摇头,继续往前走。

    狼不会派人来接他,对于狼来说,他只是一个比较特殊的玩物而已,谁会为了这么个玩物和九爷作对。

    “狼是不能派人来。”典狱长不知道为何忽然觉得狼有点可怜,不过又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毕竟,和他比起来狼足够幸福了。

    就连萧晟……典狱长眼神暗了暗,他早就知道萧晟不爱他,可是,就算是假象的温柔,他也想要占有。

    萧晟是第一个会对他笑,会问他饿了没有,想吃什么,会在天气冷的时候给他加一件衣服的人。

    虽然这些都是假的。

    可是,也足够了。

    只是现在连这些假象也没有了,原来萧晟的笑容从不是温柔的,而是一种张扬的,原来萧晟……也是会落泪的。

    典狱长闭上了眼睛,他忽然觉得很冷,一种从心底的冷。

    以后又是他一个人了,再也不会有人在他做恶梦的夜晚给他热一杯牛奶了,也不会再有那种柔柔的吻了。

    作者有话要说:典狱长会感觉到幸福的。

    41

    41、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

    可是说,萧晟的死,让典狱长心中最后一处港湾也消失了,寂寞疲倦。

    像是活着的意义都消失了,当初他挣扎着活下来,是想杀了把他带进地狱前典狱长。

    他以为只要坐上那个位置,就不会活得那么痛苦了。

    可是当他真杀死了前典狱长后,才发现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

    下了地狱的人,怎么可能回到人间。

    那一刻的绝望是无法想象的,就是想在沙漠迷路的人在生命的最后忽然看见绿洲,可是当拼尽全力赶过去才发现那只是海市蜃楼。

    人最怕的不是无望,而是希望过后的绝望。

    如果一直没有希望……萧晟,曾一度是典狱长的希望。

    是受伤了过于脆弱,还是生病了变得软弱,典狱长现在很想和人聊聊,耳边听着叶文祈有些急促的呼吸,典狱长忽然笑了。

    谁能想到,当初那个傻小子竟然是狼的弟弟。

    “萧晟死了。”典狱长开口道,声音里带着一种惋惜和死寂。

    叶文祈抿了下唇,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

    已经过去一天了,他必须趁着天亮多走点路,而且,他不敢休息,一休息怕是几个小时内都走不动了。

    典狱长知道叶文祈不能说话,再说他也不需要别人的安慰,只是想把心理的话说出来。

    虽然他是亲眼看见萧晟死的,可是他还有点不想相信萧晟死了的事情。

    他现在只是想和人说说。

    “叶文祈,你也会死。”典狱长忽然笑着说道。

    叶文祈这次连点头都没有点头,谁都会死,只是分早死晚死而已,

    “可是,那个人不会让你死。”典狱长看着地上的白雪,只有叶文祈一个人的脚印。

    那个人?是狼吗?

    叶文祈不知道,他更不知道,为什么典狱长会说狼不会让他死。

    “叶文祈,我也会死。”典狱长根本不像是在诅咒自己,而是像在谈论一件衣服是否漂亮而已。

    “可是,没有人会不让我死。”典狱长像是在说绕口令一样,“没有人不想我死,他们都想我死,可是我偏偏不死。”

    叶文祈很想安慰典狱长两句,告诉典狱长起码他现在就不想让他死。

    可是他不会说话,而且他也没有把握,要是真遇到了只能活一个的境地他会怎么做。

    他不想典狱长死,可是他更不想自己死。

    狼睡了一天,才起来,推开门,看了一眼在他家客厅忙碌的万炙和纪童,朝着厕所走去,等冲完澡才发现忘记带换洗的衣服进来了。

    自从叶文祈来了以后,每次都会把换洗的东西给他准备好,狼甩了甩头发上的水,习惯还真可怕。

    狼不愿意再穿脏衣服,直接拿了条毛巾围在身上,走了出去。

    纪童一见到他,眼睛都亮了,万炙也抬头看了他几眼,推了推眼镜。

    纪童把电脑放到一边,颠颠地去拿了条毛巾,“狼,我给你擦头。”

    狼回屋里换好衣服,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有些老旧的盒子,盒子上没有任何花纹连边都有些磨损。

    狼直接打开盒子,里面只有一套银针和几把放在刀套里的手术刀。

    银针不像一般中医那样用布包着,而是一个皮质的腕套上整齐的摆放着,狼把腕套系在右手上,又把手术刀放在身上后,随手拿了件长袖的羊毛衫穿上才走出去。

    狼走的并不快,但是一种韵律,一种已经融入骨子里的韵律。

    泡了一杯牛奶后狼靠坐在沙发上,并没有阻止纪童给自己擦头发,而是看向万炙。

    万炙手里拿着一个画本,普通美术系学生写生的那种全是白纸的画本,上面写着画着一些只有他能看懂的东西。

    “九爷联合了几个议员,讨论社会潜在危害。”万炙取下眼镜捏了捏鼻梁,“比如说,各国关押着一些重罪犯,却不执行死刑,会对社会有多大的潜在威胁和对国家资源的浪费。”

    这已经是明确指向这个监狱了,因为就这里关押了一些早该被判死刑可是却因为种种原因而没有的。

    甚至这里的环境比一般的普通家庭都好。

    国家每年都要往这里投一大笔钱,放在外面,可是很多人一辈子都见不到的数字。

    可是,他们同时为国家赚了多少。

    不说普通犯人,就说他们五个,有些国家用的软件还有纪童参与研发的,德诺每年都会出去几次,那可不是普通人以为的出去放风,每次德诺回来不久,有的国家的权势就开始重新洗牌了。

    更不要说万炙,苍圣疏与狼自己,狼可不相信,那些人舍得放弃他们这种怪才。

    虽不会真正铲除他们,可也少不了给他们点苦头吃,毕竟他们也得罪了不少人。

    狼眯起了眼睛,“谈判。”

    具体谈什么,就全部交到了万炙的手上,他相信万炙,是因为他们是一条线上的人,同时都有着自己的傲气。

    让他们变成乖顺的小猫,用的着的时候摸两下,用不着了就踹一边,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和我想的一样。”万炙拿出彩色的铅笔心情很好的在白纸上又画了几朵小花,“他们也不是一心的,只是暂时的利益让他们走到了一起。”

    “九爷向世界佣兵团和杀手组织发布了消息,只要是能取得我们任何一个人命的人,都能得到五亿美金,要是活捉的话,加倍。”纪童把狼的头发擦干,整理好后,说道。

    “真够大方。”万炙选了一根红色的笔画了一个大饼,“九爷还真爱做这不花钱的买卖。”

    要是佣兵团或者杀手真能把他们杀了,九爷怕是早就把他们处理掉了。

    这些人杀不掉他们,那么九爷说的那些钱,也就是一个好看的大饼,看得到吃不到。

    吃不到不说,反而会把自己赔进去。

    而且最厉害的杀手就在他们中间。

    狼手指敲了敲桌面,这算是一个麻烦,毕竟蚂蚁多了也能咬死大象,他们是死不了,可是那些犯人死太多也是个麻烦事情。

    杀手还好点,他们喜欢谋后而定,可是那些佣兵,狼毫不怀疑,他们会直接把这个地方炸了,干脆了事。

    “把德诺苍圣疏叫来。”狼开口道,德诺苍圣疏按照他的安排在外面布置人手和安防,这时候并不在这里,“顺便让梁子敏送点饭过来。”

    “梁子敏?”纪童看向狼,有些疑惑,这个时候为什么会叫他。

    万炙眉头微微一皱,带着几分惋惜,“萧晟死了。”不是疑问是肯定。

    狼点头,“自杀。”

    “怪不得你放心让叶文祈和典狱长一起走。”万炙手翻动着画本,“可惜了那么一个人。”

    万炙没有明说他可惜的是萧晟还是典狱长,也可能两个都可惜。

    “狼不愧是狼。”在明明是下风的地方,还算计了九爷一把,最高明的地方在于,九爷还以为自己算计了狼。

    纪童直接电话通知了梁子敏,然后又通知了苍圣疏和德诺。

    苍圣疏和德诺回来后,桌子已经摆了几杯茶,万炙已经把画本收了起来,正捧着茶喝。

    德诺也不多说,直接像是得了软骨病一样摊在沙发上,苍圣疏坐在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留的那块位置上,端着茶喝了一口。

    万炙把他们刚刚商量的事情说了一遍,德诺一脸没有睡醒的样子,眼睛耷拉着,“按你的意思办。”

    “那我就公布杀手之王近日将出现在九爷老家附近的消息了。お/e”万炙和狼的主意就是这个,毕竟杀手很多,但是杀手之王只有一个,只有杀了杀手之王的人才能成为新的杀手之王。

    德诺从兜里掏了半天,先是掏出一根棒棒糖,糖纸也没有撕,直接塞到苍圣疏嘴里,又掏了一会,才一把已经生锈了的弹簧刀扔给了万炙。

    苍圣疏也没有生气,抽出棒棒糖,用牙一点点把糖纸咬掉后,那双眼扫了下德诺的下半、身,伸出舌一点点舔着棒棒糖。

    带着强烈的诱惑的动作,让德诺眼睛暗了一下,伸手握住苍圣疏的手腕,微微起身含住那被苍圣疏精心伺候了一番的棒棒糖,咬碎吃掉。

    梁子敏拎了一个半人高的食盒,照样帽子遮住他大半个脸,手扶了扶帽檐,才按了门铃。

    纪童开的门,他扫视了一下梁子敏,从头看到尾后,才转身进屋。

    这个时候把梁子敏叫到这里,其实已经认定了梁子敏新一代典狱长的身份。

    纪童不会怀疑狼的眼光,再说万炙也没有反对。

    梁子敏拎着食盒进来,见五个人聚在一起没有丝毫惊讶,而是平静的把饭菜摆放到了桌子上。

    纪童伸手把梁子敏的帽子夺走,扔到了一边。

    这是一个极不礼貌的动作,可是由纪童做起来,却带着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精致的五官在这个时候给他带来了优势。

    让人无法讨厌。

    梁子敏五官很平凡,真要说起来,就是给人一种很舒服无辜的感觉,但是正是这种舒服无辜在监狱这种地方才有一种维和感。

    狼端了一碗米,用筷子慢慢吃起饭来,万炙他们也有些饿了,一人端着一碗吃着。

    苍圣疏像是专门给德诺捣乱一样,只夹德诺碗里的菜吃。

    德诺不仅要自己吃,还要给苍圣疏夹一份放到自己碗里,以供苍圣疏抢走。

    他们谁也没多看梁子敏第二眼,梁子敏也不尴尬,只是找了个位置自己坐下,没有丝毫存在感。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不会忘记梁子敏是谁了吧,前面出现过的。

    就是那个萧晟去陪纪童了,然后去陪典狱长的人。

    要是忘记了==看看前面吧。第四章,第十八章第十九章都有出现的。

    ==其实萧晟死了典狱长的结局也就确定了。有想看他们番外的么?

    42

    42、第三十九章

    第三十九章

    坐在沙发上,狼拿着手术刀雕刻着一大块巧克力,一只小狮子渐渐出现在他手里。

    纪童双手不停的敲击着键盘,不时低声和万炙说几句,万炙点头,手中的圣经不时翻动几下。

    梁子敏看着手中狼给他的资料,眉头一直皱着。

    当看完最后一页,缓缓吐出一口气。

    “没有想到。”梁子敏手指在那资料上划动了一下,熟悉的字体,带着一种张扬的感觉,“真难。”

    “典狱长放到这里,现在归你了。”狼把手术刀擦干净放起来后,一口把狮子的脑袋给咬掉了。

    虽然知道典狱长不会让墨墨死,可是狼心中依然不宁,像是空了一块一样。

    他不是看不出墨墨对典狱长的特别,墨墨对于萧晟,是一种迷恋,就像是飞蛾总是迷恋着火一样。

    说他喜欢萧晟,不如说是喜欢萧晟的温柔。

    可是,典狱长。

    墨墨对典狱长是带着怜的,很多爱情都是从可怜开始的。

    狼其实是佩服典狱长的,一个生后在地狱的人都往上爬的勇气。

    其实他也成功了。

    典狱长失败只是失败在他的选择,他遇到的人。

    对的时间遇见了错的人。

    在典狱长最迷茫脆弱的时候遇见了萧晟。

    对于萧晟,狼其实有些看不起的,因为连萧晟自己可能都分不清自己的温柔是真是假。

    对于典狱长的感情是真是假。

    与其说萧晟是因为报复完他所以才去死,还不如说是萧晟不得不死不能不死。

    他怕自己的人生变成一场笑话。

    他是为了报仇才进了这个监狱,因为为了报仇才和典狱长在一起。

    说到底报仇是为了那个人。

    可是,萧晟怕是发现了自己的感情,他爱上了典狱长。

    那么他的报仇,他的一切都变成了一场笑话。

    爱上了被他当做工具的人。

    所以萧晟不得不死,不得不在自己还能控制住感情的时候选择死亡。

    所以,狼看不起萧晟。

    一个连自己感情都控制不住的人,一个懦弱的选择死亡来成就自己人生的人。

    萧晟自己永远不会知道,他爱的人到底是谁。

    五年,一个人能有多少个五年。

    五年又能改变多少事情,能让一个孩童长成少年,能让一段怜惜变成爱情。

    典狱长怕是早就看出了这些,所以享受着萧晟温柔的同时,也把一切都留下了。

    在将要爬出地狱的那一刻,绳索才断裂。

    典狱长这一下摔的很疼。

    疼到失去了继续向上爬的勇气。

    怕是典狱长比萧晟自己还了解他,当萧晟感觉自己爱上典狱长那一刻,也就是死亡将要来临的时候。

    就算如此,典狱长也想让萧晟明白。

    典狱长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有勇气,明明是活得最苦最累的人,却比谁都要坚持。

    死就死了吧。

    但是,典狱长还是想永远一份情。

    九爷不懂这些,他不想叶文祈活着,所以才让典狱长跟着叶文祈。

    又怕叶文祈和典狱长分开走,就故意打伤了典狱长,让叶文祈不得不和典狱长一起走。

    本来是为了以防万一派去典狱长,让叶文祈绝对没有活路,却恰恰成了一条活路。

    典狱长早就想死了,自由对他来说,早已不再具有吸引力。

    所以,他不会完成九爷的命令,反而会保护叶文祈一命,前提是叶文祈绝对不会自寻死路,扔下他不管。

    叶文祈的秉性,狼不敢说了解十分,却也了解九分,他是不会抛弃典狱长不管的,所以,叶文祈没有什么危险。

    有危险的是典狱长,因为他不想活了。

    他的心愿已了,所以不愿意再活了。

    “典狱长……已经死了吗?”梁子敏拿出打火机,直接把典狱长一笔一画写出来的资料烧着,看着它烧成灰烬。

    “没有。”狼毫不犹豫地回答,典狱长现在没有死,因为他还没有把叶文祈送出来。

    “知道了。”不再多说,梁子敏拿着帽子重新戴上,遮住了眼睛,一手插在兜里,一手拎着空了的食盒,“知道了。”

    三个字,他说的很轻。

    此时正好德诺回来,打开了门,梁子敏朝他点了下头,就出去了。

    “变了。”德诺看了梁子敏背影一眼,打了个哈欠说道。

    “都会变。”万炙静静看着一切,看着梁子敏的变化,就像是一只破茧而出的蝴蝶,终于挣脱了最后一层束缚。

    “会不会不好控制。”纪童嘟着唇,有些担忧,“会不会毁灭。”

    “不会。”万炙肯定地回答,“因为他有牵挂。”

    狼闭上眼睛,有牵挂,就是因为有牵挂,所以典狱长活得那么累。

    就是因为有牵挂,他们才感觉到了温暖。

    他的牵挂是墨墨,德诺的是苍圣疏,纪童的是自己,那么万炙的……狼看向万炙,万炙为的是什么。

    万炙像是感觉到狼的视线,侧脸与狼对视,许久后勾唇,露出一个笑容,带着挑衅和几分炙热。

    为了不再无聊。

    当万炙觉得狼无法再驾驭自己的那一刻,就是万炙离开的时候。

    万炙的牵挂是强者,他在寻找一个能驾驭自己的强者。

    狼缓缓闭上了眼睛,万炙就像是乱世的隐者,寻找着可以辅佐的君王。

    万炙更像是一把抵着后心的匕首,逼着主人前进,在无法前进的那一刻,就是匕首刺入后心的时候。

    “纪童,九爷为何除了你外,再无亲生子女?”狼把最后一口巧克力咬碎咽下后,问道。

    “因为他无能。”纪童咬着指甲,带着几分诡异地笑容说道,“他恨自己的血脉。”

    狼点点头,知道这个就够了,对于九爷为何会恨自己的血脉,狼也没有再问。

    可是狼不问不表示纪童不说,带着几分嘲讽的口气,像是在说一个八卦一样,“九爷也曾经爱过一个人哟。”

    德诺睁开了眼睛,九爷是什么人他知道,那种机关算尽的人竟然爱过人。

    “他爱的就是他亲生儿子。”纪童带着几分天真的口气,“这也是在我查到我是九爷儿子的时候,才想起来的。”

    “我记得我妈妈曾经天天骂我亲爹,爱上儿子的变态,不得好死的畜牲。”纪童在说到妈妈两个字的时候,带着几分恨意,他无法确定他的母亲是不是爱他,如果不爱他,为什么会保护他,让他安全生下来。

    可是若是爱他,为什么看着他被继父侵、犯折磨从不阻止。

    “再联系到九爷儿女死亡的时间,就恰恰是我刚出生那年。”纪童皱着眉头,“第一个死的是九爷的大儿子,自从他大儿子死后,九爷就亲手把他其他几个儿女都杀了。”

    “不过他大儿子怎么死的,我就查不到了。”纪童耸耸肩有些遗憾地说道,“那时候应该是我妈妈发现有了我,但是同时发现了九爷杀掉孩子的事情,就带着我逃了,嫁给我继父了。”

    “再联系我妈妈那些咒骂,我猜,九爷爱的是他大儿子,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大儿子死了,所以他把其他的孩子都杀了,这也就是他现在没有亲生子女的原因。”纪童眨着眼睛看着狼,“狼,我难受。”

    狼睁开眼,伸手摸了摸纪童的脑袋。

    “狼……”每次提到继父,纪童都会难受,不是心理上的难受,而是一种身体上的。

    因为纪童就是被他继父从小调、教大的。

    已经变成了一种习惯。

    一种可悲的习惯。

    而纪童的继父也是被纪童亲手杀死的,在他妈妈病死的当天,纪童一刀一刀活活把他继父的肉给割了下来。

    那一片片的肉,也被纪童慢慢吃掉。

    那一年他十七岁。

    就像是永远活在十七岁一样,不管年纪多大,那张脸都是他少年时期的样子,最美最娇艳的样子。

    是药物造成的,十六七岁的少年,纤细的身材,精致的容貌,清雅的嗓音,是很多人最爱的样子。

    他继父用纪童招待客人,怎么可能不让纪童保持在最完美的时候。

    那场至今被誉为顶级享受的宴会,也成了他继父的催命符。

    纪童就是在那场宴会中找到了那个人,他用他的技术他的智慧换了复仇的机会。

    当那个人死在敌对人手中的时候,纪童自由了,同时迷茫了,他不知道他自己到底要干什么了。

    最后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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