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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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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残醉寻[出书版] 作者:羽大娘

    。

    「没、没留意。」

    这仅仅一丝的惧怕,顾棠看得清楚,也明白。

    之前加诸于这具身体上的凌辱与屈辱,即使理智上已被宽恕,可在顾逢霖的心底,在他最深最深的心底,自己曾做过的一切就是抹不去的烙印。

    抹不去、消不去。

    捧在两颊处的双手像是启动不堪记忆的机关,引起身体越发明显的颤抖。

    「棠儿……你、你的手……」

    顾棠不是没有感觉的人,那一颤又一颤的身躯诉说着惧怕,他想放开,也不想放开。

    却,只能放手。

    松开捧着父亲两颊处的手,逼自己退到三步外的距离,深深吸气压抑胸口处翻搅的情绪。

    然后,换上一个儿子该有的脸孔,用着一个儿子该有的反应与语气,精湛又完美地诠释身为亲人的关怀,开口道:「如果还犯头晕就坐下歇息。」

    「也……也好……」

    顾棠搀扶着父亲坐在空地旁花圃边的石椅,自己也坐在另一个石椅上,看着顾逢霖的脸。

    顾逢霖,也看着顾棠。

    压抑的气氛环绕在四周,两个人似乎都有什么话想说,却是谁也没开口,就只是这么地对看。

    即使知晓顾逢霖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可对于他,却存着不该是儿子对父亲的情,还有欲。

    这段日子里,他压抑又压抑,也只能够压抑。否则,又能如何?难道还像之前一样尽情地将这个人抱在怀里,侵夺又占有他的肉体吗?

    他不在乎世人怎么论,骂他畜生吗?禽兽?还是乱伦狎父?他只知道自己爱上了一个叫做顾逢霖的男人,是个他该喊做父亲的男人罢了!

    这有什么区别?是不是父亲有什么区别?他只知道自己的心,动了;他只知道自己不能看不见这个人,否则,他会死,会心痛而死。

    儿子痛苦的深情如穿透胸膛的箭,生生扎入顾逢霖的心头。

    是痛、亦是怕。

    顾棠太过深沉的眼眸,满载他承不了的情,这情,太浓……也太烈……

    浓得让他痛,烈得让他怕。

    痛这情意他不能响应,却更怕,怕自己时时都在动摇的心,会推垮人伦的墙、跨越血浓于水的那道界,去回应他不该回应的那份情。

    「你最近……可好?」

    顾棠微笑,指尖眷恋父亲掺了几许白丝的发,梳理他晨起未及束起的发。「嗯,很好。」

    他是杀手,杀手的世界只有绝对,没有模糊的存在。该杀不该杀、生或死、有与没有,爱……和不爱……

    他抱过无数男女,从肉体上的发泄得到无数欢愉,如果这份情只是迷惘,那便是「不爱」的人。对于泄欲的对象,他只会在有需要时找上这些人,满足后转身就走,无须留恋。可顾逢霖不是,既然不是,那便是他「爱」的人,然而本该绝对的区分,却又是那么的模糊,模糊得叫他痛苦――只因为他爱的人,是给予他生命的人,他的父亲。

    于是,绝对成了模糊。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了害怕、有了渴望。

    动了情的心,渴望拥有另一颗曾与它共同鼓动的心,却也害怕,怕那颗心永远只能让自己在彼岸遥望,中间,隔着一条名为伦常的江。

    缠绕发丝的指,沿着脸的轮廓滑向父亲染了凉意的唇,指尖感觉到唇瓣不由自主地颤抖,顾棠笑了,苦涩地笑了。

    「别怕,我只是碰碰你,什么都不会做,你……不要怕我……」

    顾棠解下外衣搭在顾逢霖的肩上,自己却在冷风中赤膊上身。「天冷,出了房间别忘记披件衣裳,穿得太薄会受风寒。」

    「谢谢……」

    顾棠胸口一涩,眉宇间尽是苦楚,道:「何必言谢,你是我的父亲,棠儿的爹爹。」

    所以,不要害怕,不要感谢。

    「无形」对你的情与欲,不会再伤害你。以后,只有「顾棠」,也只会是顾棠。只要能在你身畔,让我做什么都成。

    所以,别再怕我,好吗?

    顾棠替父亲拢紧外衣的系绳,走到空地中央拾起长棍,赤裸上身走回北院,走回「顾棠」从前起居的屋子。

    「你……很痛苦吗?」

    顾逢霖低头看着身上的外衣,衣服上还飘着原有主人的气味,仿佛被顾棠紧搂胸前的错觉让他脸颊一热。抬首望着远离的背影,思绪杂乱如麻,只知道自己正随着棠儿的痛,而痛。

    「呼……」

    终于从繁忙的公事中脱身回府休息,顾逢霖放松筋骨依靠浴池,让温热的水泡去一身疲惫。

    从那日起,顾棠刻意避去每个可能与他碰面的场合,就连用膳时也匆匆扒几口菜饭便借故离去,快得让他连开口留人的机会也没有。

    以手掬水,顾逢霖恍神看着手中的水从掌边从指间流回池面,走神得连有人推门步入也无察觉。

    顾家世代显赫,家中格局自也大得不凡,洗浴的澡间用桧木打造足有二十多人并肩而立长宽的方形浴池,入池的热水不易降温,总让满屋子浮绕袅袅白烟,蒸出的木头香颇有安神与解除疲劳之效。

    顾棠最爱的就是这里,澡间的静,能让他暂时忘却许多烦心事,静静享受。脱去衣裤搭在架上,踏着阶梯步入池中,让温热的池水沿着肌肤一寸寸漫过肩头,浑然未觉除了自己之外还有别人。

    顾棠将头枕在池畔,合眼放松思绪,结实的手臂划过宽阔的胸膛没入水中,圈握垂下的欲望缓缓撸动,想像敏感的下体正被爹的手抚弄,煽情的绮念加快手指的速度,逼出再无法克制的呻吟。

    「呃呃呃……哈啊……哈……哈啊……」

    脑中萦绕的全是拥抱爹爹的景象,圈握的掌心像是紧窒的甬道,紧紧吸附着勃起的阳具,套弄时流过肉柱顶端的池水,热得像是爹体内泌出的肠液,润滑他顶入侵夺的肉壁,放任他背德的情感、放任他逆伦的肉欲。

    「爹……让我射进去……让我射到你体内……啊……」

    张口喘息,周身温热的池水加上骤升的体温,无一不逼得顾棠浑身充斥难耐的高热。

    迸射于池内的白液随着水的波动缓缓沉入池底,欲望退散后顾棠缓缓睁眼,本打算净身后让人来将池水换去,怎知才一睁眼,便看见他最不愿在这种状态不愿见到的一个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

    顾棠重拧眉峰,语气严厉又气愤。

    「我……」凌厉的气势让被问话的人一时间不知如何反应。

    明知道,如果在顾棠踏入澡间的时候出了声,他会转头离去;明知道,如果刚才出口制止,他不会踏入池内;明知道,如果有一点动作,他不会没有防备地在自己面前自渎。

    明知道任何一个时间点,自己都能让接下来的事情打住,只要稍稍动一下、出个声音,只要让顾棠知道自己也同在池里,那么现在尴尬的场面也不会发生。

    明知道,却仍屏住呼吸,动也不动地站在白烟围绕的池子。

    顾逢霖的不语被解读成惊恐下的无措,顾棠别过脸不愿在那张脸上又一次看到鄙夷与抗拒。

    「别……」顾棠的唇,颤抖得厉害。

    「棠儿……」

    顾逢霖缓步走去,池水兴起一圈圈波动,一圈圈朝着顾棠而来。

    「别过来!」转身示人的背,透着浓浓的抗拒。顾棠压下可耻的欲望,逼自己用平缓的语气开口:「我先出去。」

    刚踏上池边阶梯便被顾逢霖抓着双肩强迫转身,「棠儿。」

    虽被迫转过了身,顾棠的脸却依然向着别的地方,紧紧地闭着双眼。

    「你那里……怎么会这样?」

    两人离得太近,近得让顾逢霖终于看见水面下疲软的欲望上,竟有着一圈又一圈骇人的红痕。

    无论两人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顾棠始终是他心头的那块肉,孩子身上有什么伤,他看了怎会不难受?

    「怎么会……怎么会弄出这个样子?」

    担忧之情凌越一切,痛心地以手捧起受伤的分身,见顾棠重重拧眉更是揪疼了心:「很疼吗?」

    「你、你别碰……」顾棠含着欲望的嗓音低哑抗拒。

    喉咙被逐渐腾升的情欲抽去水分,干涩得不停吞咽唾沫,被父亲捧于手心的欲望才泄过一回,却又硬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欲望上有着被绑过的痕迹,除了顾棠以外,想不出还有谁有办法在他身上,特别是如此隐秘的地方留下伤痕。

    顾棠以手抵在顾逢霖胸口,推开两人间的距离,他的手,在颤抖。「绑着,才能压抑自己不碰你,才能做回你想要的棠儿。」

    父亲想寻回的,是他心中乖巧调皮的顾棠,不是他。

    他用尽力气想做回顾棠,却一天又一天挫败地发现他原来已经做不回原来的顾棠。

    回不去,更离不开,他渴望跟自己爱慕的人共同生活,哪怕只能隔着一扇门听着他熟睡时的呼吸声也好。然而情欲却总与理智敌对,随着无法触碰的时日增加,累积在体内欲念也跟着增加。

    很怕哪天会失了理智再次将那清高的人扯入自己难堪的欲望,若真如此,那人又要自残、又要用自己的血洗去乱伦的污秽。他受不了又一次可能失去这个男人的恐惧,绝不容许这场景再一次发生。

    于是,用丝带绑着孽根,用痛楚压抑不该兴升的绮念。

    啪!

    热辣的巴掌扇上顾棠左脸,顾棠睁眼回头,入眼的是顾逢霖沉痛伤心的面容。

    「以后不许你这样残害自己的身体。」

    「我拒绝。」顾棠啮咬下唇,眸中闪烁痛苦与狂乱的色彩,激动吼着。「你如果不想再被男人压在身下h就别管我。」

    「棠儿……」跨步,振臂圈搂他的脖子,重复着他的名。「棠儿……棠儿……棠儿……」

    当年娃儿诞生,做父亲的想破了头要给他取个好名字。觉得不错的名字写满一张又一张的纸,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名给自己的儿,还找了算命的先生来帮忙,笔画不好的不要、字形写起来不美的不取,最后删呀减地挑中了「棠」这个字。

    海棠,一种用叶子就可以发芽延续生命的奇特植物,强韧的生命力让不若松柏高壮的它同样代表了坚忍、代表了长命。

    希望自己的孩儿无论在未来遇到怎样的险阻,都能如其名地发挥强韧的生命力坚持下去,只要有迎向挫折的心,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难关。亦希望这个他期盼中降临的孩儿,能平平安安、多福多寿。

    每个孩子的名字,都藏了父母的私心,所以他给孩子取名「顾棠」。

    重复着这个曾经让他费了数夜苦思才挑出的名,胸膛贴向眼前流着他血脉的孩子,侧着脸吻上顾棠的唇。

    这些日子里,他想了许多。

    躺在床上假寐的时候想,他知道隔着一道门,有人正站在门外听着他的呼吸;离开书房的时候想,他知道当他离开后,有人会从隐身的地方出现走入书房,坐上留有他余温的椅子;用膳的时候也想,他知道仓皇逃离饭桌的人,会偷偷站在廊下担心他今天的胃口如何。

    或许,是因为想得太多,心中装得满满的都是顾棠――一个名唤顾棠的男人。

    等到他回头过来要喊顾棠一声儿子的时候,才赫然惊觉从一开始让他思索苦恼的,就只是一个叫做顾棠的男子,而不是他十七年前失去,该喊他爹亲的孩子。

    也才发现,他爱上了一个人――一个名唤顾棠的男人。

    这份情感,虽是再真实不过,然而却非世道所能容许。无论他如何形容他对顾棠的情,是多么的深刻,且与世间男女之情没什么不同,可在世俗的眼光中,顾棠毕竟是他的亲儿,而他亦是顾棠的爹。

    不管表面上说得如何海枯石烂永志不渝,出了顾府的门,他们的情,就只会是简单的一项罪名――乱伦!

    顾棠洒脱一生,自不在乎俗世礼教,然而这样的顾棠,却在乎了,为了他而在乎了。于是逃了、于是避了,即使两人明明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却因为顾棠刻意逃避,整日下来除了晚膳时候从不在他面前出现。

    看着这样的棠儿,他的心好痛。

    这样的心痛,这一生中他曾经尝过两回……

    一次是在伏桓江畔,看着滚滚江水,他的心痛碎成千片万片。

    另一次,是在悲剧发生之前,妻子宁愿舍弃一切也要维护情郎的决绝。

    回忆的同时,他想起了曾是他发妻的女子。

    一直以来,对于能抛下一切追逐爱情的那个女子,其实打心底羡慕着,能拥有如此深刻的情感,无论最终结局如何,至少在过程中她是幸福的。

    女子在临终前满怀歉意地留给他一句话――

    「对不起,我没能爱上你,将来定会有个比我更好的人,注定要爱上你。」

    顾棠,就是这个注定中的人吧!

    也许在送子娘娘批点金童给他的时候,漏看了月老早在两人脚踝处绑上的红线,阴错阳差地送下了阳间。

    也于是,注定了他们是情人,也是父子。

    温热的唇有些不舍地离开另一人的唇,看着发呆的顾棠,顾逢霖忍不住揉弄儿子的后脑笑道:「在想什么?」

    「想你。」

    直白的话让年长的人红着脸摇头叹道:「毕竟年轻哪!」

    同样的台词,他绝对没法像顾棠说得这般自然。

    「你……吻我?」顾棠的手指错愕地点在自己的唇瓣,满脑子疑惑。

    「吻了。」笑。

    「我……也想吻你。」

    「好。」顾逢霖红了红脸,没有排斥,缓缓闭上眼帘,将自己交给顾棠。

    吻,轻轻缓缓地落在顾逢霖的双唇……

    很柔,很深情,也很快就离去。

    顾棠用力甩头,苦涩长叹:「又是梦……又是这该死的梦……」

    他快要疯了,再这样下去他都快分不清真实和梦境的差别。他应该是醒着,为何又出现这种幻觉,不是在梦里,又能在哪?

    「傻孩子。」笑,刚才还对着他凶,现在又说自己在梦里,这孩子就这点傻得可爱。

    「不是梦?」

    执起顾棠的手,牵着一脸茫然的孩子步出浴池,拿起干布擦去他身上的水珠,道:「不是。」

    浴池旁有个给人休憩的小隔间,有张柔软的贵妃椅、有桌子、有整装用的铜镜。

    顾逢霖指着躺椅,两颊红得让人不留意也难。「你坐。」

    待顾棠坐定,便打开腿跨坐在他腿上,用自己的下体摩擦顾棠的欲望。

    「爹你――」

    「会自残,是因为不想承认……我对自己的儿子怀有情欲……」顾逢霖挺腰加快摩擦的速度,欲火一点点被挑起。

    「真的?你现在说的话是真的吗?」雀跃的心情在胸口炸开,顾棠觉得就算被骗,只要听到这句话他死而无憾。

    「是真的……嗯……」

    挺腰摩擦彼此的欲望,两根欲望的顶端渐渐地泌出透明体液,润滑原本摩擦时的干涩,却也使得相贴的欲望不时地滑开。

    「噗哧。」笑。

    「……」

    爹爹大窘。

    「用手握着好了。」

    「……」

    谁握?

    「我来握的话,你会太早泄出来,由爹来握应该会撑得久一点。」

    无耻的笑容,让顾逢霖恨不得将其一掌打飞。

    顾棠双手搂在父亲腰后,吸了口气强忍欲望,坚定开口:「我给你最后一次拒绝的机会,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我可以忍住不碰你。但如果你现在不推开我,我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拒绝我抱你。」

    「我是你的亲爹。」

    「我知道。」咬咬牙,皱眉。

    顾逢霖用手匀开顾棠深锁的眉心,微笑:「也是你的情人。」

    顾棠颤抖双唇,「谢谢……」

    紧紧圈搂着是父亲也是爱人的男人,感动他愿意为了自己,跨越那伦常的界。他知道对顾逢霖来说是多么的难、多么的挣扎,却还是愿意为了守护这份情感跨过了那道界。

    「我想要你。」

    顾逢霖从顾棠腿上站起,后退两步后跪在顾棠脚前,眼前跳动着兴奋的欲望。一瞬间想起了那时屈辱的记忆,不自觉咬紧嘴唇。

    顾棠看得心疼,弯身将他拉起搂在怀中。「够了,不要勉强自己。」

    感觉怀中的人固执摇头,推开他的弯臂落膝跪地,颤抖着手握住怒张的欲望,深吸了几口气后,舔湿自己的唇,吻上儿子的欲望。

    舌头打圈缠绕着硬挺的欲望,舔着青色的血管,舔着暗红色的龟头。这一次没有春药催化,性欲却加倍浓烈,原来爱一个人,愿意为了他做任何事情,这才是最上等的淫药,让人无怨无悔的药。

    「唔――」

    刺激感从龟头直劈脑海,顾棠拉直脖子难耐呻吟。

    儿子动情的嗓音竟如此让人迷醉,光是听见这声轻吟,就觉得自己的下体又硬了几分,弹跳着从小孔泌出透明汁液。

    「舒服吗?」

    吸吮的空隙,含着硬热的欲望含混不清地问着。

    「舒服,好舒服。爹的嘴好热……」

    突然间龟头被猛地吞入,喉咙一收一收压迫在龟头顶端,顾棠两眼张大慌乱地要从顾逢霖口中退出。「不行――」

    「唔嗯……」顾逢霖两手抓着顾棠的后臀不许他退开,张口把欲望含得更深。

    「不……这样你会吐……你快点放手……哈啊……不行……我快忍不住了……爹你放手……啊……」

    欲望迸射,大量的精液射入顾逢霖的喉管,喉结在颈间滚动,没有半点犹豫吞下满嘴的白浊。

    顾棠吃惊看着煽情的一幕,吓得不轻,跪倒在顾逢霖面前轻拍着他的背。「快吐出来,不然你又要呕得难受。」

    焦急的人没察觉另一人的坏心眼,猝不及防被人拉下脖子用舌头撬开他的嘴,把沾了精液的软舌送入顾棠口中。

    「唔你……」

    唇瓣相贴软舌交缠,仿佛两条淫荡交媾的蛇,狠狠地缠绕彼此的身体。

    浓烈的吻持续许久,直到两个人都喘不过气来才肯分开。

    「呼……」

    顾逢霖噙着得逞的笑,贼贼看着眯眼睨他的顾棠,一点也没有四十三岁成年男人的稳重。

    「你这是在玩火。」顾棠的眼眸里跳动情欲的火焰,盯着他的猎物。

    名为欲望的兽恨恨磨着他的爪子和利牙,在下体处抹了把残留的精液,又吐了几口唾沫在掌心,打开顾逢霖的两条腿就把混合了精液与唾沫的黏稠抹在他的后庭,接着含湿手指毫不留情地插入,激烈地抽插紧窒的肉穴。

    「你明天甭想早朝了。」

    狠话撂下的同时,顾逢霖被摆弄成狗儿交媾的姿势,膝盖和手抵在地面,被顾棠从后面重重插入。扶在腰肢两侧的手每每在欲望冲入菊穴的时候用力把他反向扯回,让肉穴把整根欲望全数吞入,菊口处的皱褶紧密地贴上顾棠的下腹,肉体交合得没有半点空隙。

    「好痛――」

    「忍忍……嗯哈……爹爹吞得好深……好舒服……爽死了……」

    啪啪啪啪啪。

    儿子的肉囊重重拍打在后庭与囊袋中间的会阴,彼此的喘息交杂体液黏腻的声音刺激着两人的各种感官。鼻尖嗅着精液与汗水融合成的雄性气味、皮肤触碰着彼此的肉体、看到的彼此沦陷性欲的欢愉、味蕾尝到的除了唾沫就是男人的精液。

    「哈啊……哈啊……太快了……啊……」

    律动又狂又猛,顾棠就像抓狂的野兽奔驰于大地,抓着父亲的腰一次次插到最深最深的地方,肠壁被摩擦得又肿又麻,想推开过于激烈的情事却又沉迷于高亢的情欲之中,舍不得在这种时刻停下让人欢愉的交媾。

    突然间,激狂的律动戛然而止,却又在顾逢霖来不及反应的时候被改换成别的姿势,背对着坐在顾棠胯间。

    「啊――」

    下方贯入后庭的力道,剧烈得一次次将顾逢霖顶起,腿间硬胀的欲望亦被剧烈的动作操弄得上下甩动。肉囊连带地被晃动压挤,与欲望连接处的折痕一隐一现。

    「棠儿……棠儿……哈啊……哈……哈啊……」

    顾逢霖的两颊被情欲染上绯红,张着嘴努力在激情抽插的间隙呼吸空气,嘴角满溢出的唾液沿着下颚划出淫靡的水渍,埋在体内的肉柱时而浅浅在穴口处挑逗嫩肉,时而重重顶入直捣花心。只要不小心低下头,就会看见肉穴贪吞男物,与顾棠抽动挺入时大腿肌肉抖动的景象,冲击着顾逢霖的视觉。

    「爹的表情好淫乱……好淫乱……」

    整装用的大铜镜,反射出两具疯狂交媾的肉体,顾逢霖虽背对跨坐在顾棠腿上,脸上的迷醉又愉悦的表情却仍透过镜面被情人收纳眼底。

    「别看……咿咿咿……不行,太用力会……会裂开……棠儿……」

    「好紧、好紧……爹的肉穴……把欲望含得好深……」

    「喔喔快死了……爹受不住……快死了……呃呃呃……啊哈……啊哈……不行……受不住……受不住了……」

    承载不了的高潮逼得顾逢霖两眼频频上翻,被欲火蒸烤濒临崩溃的意识,随着抽动的速度越来越烈,只觉得自己就要死在儿子怀里。

    「射出来……哈啊……爹你射出来……」

    捅入后庭的力道越来越猛,顾逢霖再也承受不住,身体一绷,仰起脖子喷了一地的精液。

    「要射了、要射了……哈啊……哈……呼……」

    高潮后的身体软软跪坐在顾棠腰间,后庭随着剧烈的呼吸收收放放,小口般吸吮深埋体内的欲望。

    「啊啊……」顾棠也射了。

    好多好多的精液从欲望和肠壁的缝隙处,沿着肉柱缓缓淌落,在顾棠的体毛上聚成点点白汁。

    顾棠迷恋地看着父亲起伏喘息的背,手指眷恋地在背上轻抚。铜镜里,父亲脸上的表情艳丽得远胜青楼名妓,唇瓣红得动人、情潮未褪的脸颊染着淫靡的红晕、散落的发被汗水湿濡,黏贴在诱人侵犯的胴体。

    修长大敞的腿间染着两人的精液,而他最隐秘的后庭,还含着自己发泄后的微软的欲望。

    「爹好美。」顾棠喃喃自语。

    不难想像为何话本里拥有绝色佳人的君王权贵,总被描写成将美人幽禁于密室的恶人,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用链子拴着爹爹的手脚,让他除了自己外谁也不得见。

    「想什么呢,傻瓜。」

    铜镜中的人,不知何时抬起了脸,察觉了自己火热的视线,羞红着脸问。

    「爹好美,真的好美,好想就这样把爹爹藏起来,一辈子只能看着我,只能想着我。」

    「小笨蛋,以后不许像刚才那样。」

    顾棠看着爹爹脸上越染越深的红晕,恶劣地装傻反问:「刚才?刚才怎么了?」

    「你――」

    就算不论知子莫若父这句话的真实性有几分,单看铜镜中那该死的表情,和那分明就是在装傻逗他的口气,顾逢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就像大街上被流氓调戏的女子。

    没错,这死孩子居然调戏自己的父亲。

    「别给我装傻。」

    不成,怎么说他还是个爹,不能老这么宠他让他,至少得有个做爹的样子。

    「知道了……」

    顾棠放软语气,大大满足顾逢霖的面子。

    「知道就好。」羞。

    也不想想他的年纪,如果都像刚才那样激烈,他的腰不被折断也要散了。

    「知道了,以后会尽量不让爹喊的那么凄惨。」顾棠的手偷偷探向父亲疲软的欲望,揉揉捏捏。

    「我、我没有。」转头瞪。

    「是吗?」

    顾棠不置可否地咬着顾逢霖的耳垂,坏笑:「我明明听见爹喊得好辛苦,喊什么『喔喔快死了……爹受不住……快死了……呃呃呃……啊哈……啊哈……不行……受不住……受不住了……』,还有『不行,太用力会……会裂开……』,就连『要射了、要射了』你也喊了。」

    「没有这回事。」

    顾逢霖拉开在下体戏弄的手指,一手撑在顾棠的大腿要从他身上离开,却在肉穴刚吐出半截指头长的欲望时又被人压着腰坐回大腿上。

    「啊――」

    粗大的欲望瞬间捅入盈满精液的后庭,逼出黏腻诱人的呻吟。

    「亏你还是个读书人,孔子不是说过:『床上说过的话不能不承认』,爹你还是乖乖承认吧!」

    「顾、棠!」父亲大人阴狠磨牙。

    「嗯?」

    「孔子没有说过这句话!」顾逢霖再也憋不住,转头对着儿子破口大骂。

    「耶?没有吗?」

    「没、有!」额角青筋狂抽,这该死的小混蛋,竟然拿圣贤说嘴。

    「不对喔,我记得有。」顾棠笑得奸诈,缓缓抽动又硬起来的欲望,摩擦爹爹湿湿的后庭。

    半个时辰后

    「孔子有没有说过?」

    「有……啊啊……有说……你快停下来……受不了、受不了……啊啊啊……」

    「子曰:『吾日三省吾身。』我才帮爹爹省了两回,还有一回呢!」

    「不行,不可以再弄了……嗯啊……」

    ――完

    番外《宠溺》

    顾棠背墙而眠,早晨的阳光恰好照在他的眼皮上,缓缓打开仍带着睡意的眼眸。

    「嗯……」无意识地,总习惯在刚醒来的时候弓着背伸伸懒腰,像猫儿一样的动作从小到大从没改过,还因此被爹爹笑过无数次。

    逐渐清醒的脑子才刚运作,就想到他最重要亦最珍贵的人。

    他的父亲,亦是他的情人。

    脸上的笑容随着在床上转身的动作越发温柔,今天该如何唤醒他还在熟睡中的情人?吻他的唇?还是用舌头把柔软的乳首舔得硬挺?或者趁爹爹还没醒来,偷偷脱下他的亵裤含住他早晨勃发的反应?

    绮丽的遐想像是摆在摊贩上的美丽物件,让顾棠左右为难,真不知该选择哪种才好。

    翻身面墙,见同一条被子的右边被拱成个小丘,都说了多少次要他别这么蒙着脸睡,万一闷到没气那可怎么办?

    「不听话,真是不听话。」顾棠脸上的笑,笑得更深。

    既然有人不听话,那就不喊醒你了,我要把昨晚上没做完的份补回来。

    「在我进去前,爹爹可别醒喔。」

    顾棠吻吻拱起的棉被,说着让人羞耻的话。接着把棉被悄悄下拉,正准备起身执行他的话时,顾棠瞪大眼,表情呆滞――

    昌县县府

    不若以往迎接他的官吏,没有战战兢兢、没有逢迎拍马,迎接他的是打直的背杆,与早已备妥关于昌县所有事务的公文清册。甚至就连桌上的饮品,也只是一杯清茶,连个小点心也没有。

    顾逢霖心下大赞,表面上却假意酸讽,举着那杯清茶对年轻的县官道:「清茶一杯,就是你昌县县官的待客之道?」

    年轻的县官不卑不亢地福了福身,道:「很抱歉。」

    「朝廷给你的俸禄呢?难道连上官来了也供不出茶点席宴?」顾逢霖语气用得虽强硬,心里却着实赞赏眼前这位年轻人。

    年轻的县官挺直腰杆,正视着前来巡察的御史大人:「下官以为身为地方父母官,自然是百姓有苦有难就当施予援助。不瞒顾大人,下官素来景仰您的为人,即使阮囊羞涩却也不想失了礼数,一早亲自上了市场想打点几样茶点,遇上修河堤的领工,说是之前上报的工钱少算了临时征召来的人,正急着发不出工钱对不起来修堤的百姓,下官便把手上的银两都给了领工。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若您觉得招待不周,下官也只能对您说抱歉。」

    「你叫什么名?」

    「方大梨。」

    顾逢霖笑笑,「农家子弟?」

    「是,家父种梨为生,总希望梨子能长的大些好卖多点钱,所以给取名大梨。」

    顾逢霖心道,果然是只有自己苦过的人,才明白那一日一日的工钱,在账上看起来虽不起眼,在当官的眼里晚一天迟一天发有何差别?却不知每一份工钱背后,可能是个已经饿了几天的一大家子人。

    这年轻的县官懂得,所以他宁可把自己的薪俸先垫上,也不愿为了发不出这一日工钱而饿到老百姓。

    顾逢霖指着案上的文书道:「这没你的事了,余下的我自己来看就好,忙去吧!」

    「……」

    没有前几年被前来巡察的官员们酸讽讥嘲、没有苛责刁难,方大梨虽久闻顾御史之名,也只信了三五分。

    可如今亲眼所见,让他不禁暗赞顾大人名声果如传闻般正直温和,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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