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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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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国,去喂猪 作者:可苦可乐

    和恶老板斗法。

    所以,原客决定今天一定要扬眉吐气,“我要……安稳的过完今天。”

    好吧,可能愿望有点平常,可是要相信他实现的难度性。

    时至寒露。清河镇的百姓已经加厚了衣裳,哈出的气呈雾状升腾,今年天冷的早。

    可是这样的微冷的天,还是挡不住清河镇,每月初八的集市。原客好运气的刚好赶上这天。

    大街上穿街走巷的叫卖声不绝于耳,沿街的小吃摊点上,热气腾腾,没有座位的人,干脆端着碗站在街边,边吃着热乎乎的馄饨,边打量着来往的人,兴许还能看见个不寻常事,于是就又有了谈资,高谈阔论,和认识的不认识的人搭话。

    “世俗却不庸俗。”同样坐在一旁吃馄饨的原客默想。处在这些普通百姓身边,他才更明白了百姓的需要,和他们世代延续的生活。不求高官厚禄,只求温饱家康。原客轻笑,这样简单的生活还不错。

    原客每次的集市生活,总是从一碗热馄饨开始,从一只烤鸡结束。

    付了钱,起身离开了馄饨摊,原客晃悠到大街上。身边经过很多运粮车,都是村民赶着粮食上县里,或卖或换或交公粮。总之,今年的丰收年,人人都是笑脸盈盈。

    原客略一思忖,跟上运粮车,到了粮店。原客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白花花的粮食,论斤按两的称。之前纵使知道国库存粮,可却从未真实相见,现在,他心里却是激动异常。因为想到,若是用自己的手创造出这些粮食,那可真是一件大事。

    看了一会儿,在粮店老板虎视眈眈的怀疑眼神下,原客施施然的走到对面街边,到一个地摊前面蹲□,看着粗布上摆放的各种铜钱陶器,还有略微破损的一看就是上了年份的物件。以原客的眼力,自然看得出这个摊子上还是有些货真价实的东西,就是老人不善于打理,外表太粗糙,掩盖了东西自身的价值。

    “大爷,你这里可有好东西啊!我挑个香炉,什么价?”

    原客拿起一个炉底边缘处有损角的紫砂香炉,询问老人。老人看着原客笑笑,伸出五个指头。

    原客掏了六十文钱给老人,“大爷,您这东西可不止这个价钱,我都给少了。”

    见老人还是笑,原客干脆坐到一边,和老人并肩唠起嗑来。

    “大爷,看您一直瞪着粮店瞧,我想请教个事。”见大爷点头,原客继续:“我想买些种子,您知道要去哪里买吗?”

    “……”

    “大爷,我呀是因为家里的地现在闲置,加上今年收成不是很好,就想再在地里种点啥,不然过年都难,你就指点我一下吧。”

    “……”

    “大爷,您是不是不想理我啊?”原客碰了个软钉子,人家看着他不言不语只是一个劲儿的笑。想来这位大爷是不想人打搅他的生意,原客起身打算走。

    “您这是……”看着被拽住的衣角,原客无语,也不说话还不让人走。他怎么就会觉得这个一直看着粮店的老人,干涸的眼睛里闪烁着的是智慧的光呢。

    “大爷,还有事吗?”

    “……”

    “!!!”

    大爷,您究竟是要干嘛?原客很想咆哮。

    “傻大个,你老跟个哑巴说什么话呀?闲得慌?”一旁卖馒头的小哥,哈哈笑着打趣原客。

    这次换原客不吭气了,他也真是,一贯自负眼力过人,没想到这次没看出来,还误会了人大爷。

    “大爷,不好意思,让你为难了,那我就先走了。”周围人的笑声,虽无恶意,却让原客觉得有丝羞恼,,只想起身离开。

    可那大爷愣是揪着原客的衣服不让他走,再好的那心也经不住几番折腾,原客看着大爷,既无力又想不出挣脱的办法。

    “咦!小白……你怎么来了?别走啊,等等我。”

    不要以为是杨白真的来了,这只是原客的脱身之计。可是都这样了,大爷还是拽着不让原客走,韧性堪比牛皮糖啊!

    “大爷,你究竟想……”原客只好再次弯下腰,可是话没说完,就被一张纸蒙了面。

    脸上贴着一张纸的原客,发火了,他揭下脸上的纸,挣脱老大爷的手,就要走。这时,却被无意间扫到的两个字定住了身形。

    “农经?”

    原客捡起被他扔在地上的纸,上面写着:“看你是有天分的人,我这里有本《农经》,二十个铜钱卖给你,有了它,包你成为绝世种田高手。”

    原客黑线,这次台词有点熟。

    看着大爷殷殷期盼的递上来的书,原客还是伸手接了。一是不忍二是说不定真有什么用处,他可一向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随手翻了翻这本泛黄的旧书,原客双眼光芒闪烁,还真是个宝贝,上面事无巨细的罗列了很多种田的知识。从选种,培育到收割的过程,还配有节气的描述,以及一些他闻所未闻的瓜果蔬菜的种类。

    一不留神捡到宝,原客佩服自己的好眼力以及好耐心。

    麻利的给了大爷四十文钱,将书揣到兜里。“今天在您老这里找着了好东西,凑个整数给您一百文,祝大爷生意兴隆啊。”

    “哎……”刚起身走了两步的原客摸着头惊叫,转身看向后面,谁这么缺德拿东西丢他。

    这一看不要紧,刚还在后面摆摊的老大爷,这一晃眼的时间竟然不见了,就连摊点都消失了。而原客脚下躺着一本书,没有书皮,看不见内容,原客捡起来,估计这就是砸他的凶器。

    又看了周围人好半响,看人们各忙各的,神情都正经无比,没什么端倪。原客只好放弃找凶手,随手拉住个路人问了镇里的种子店,他便照着路人的指示到了那家店里。

    店里人很少,小伙计一听说是来买种子的,嘴张的老大,这个时间又不种地,怎么会有人买种子,真怪。又看着原客大大咧咧的坐在桌边沉稳的喝着茶,小伙计一寻思,急忙跑进去叫正在午睡的老板。

    不一会儿,种子店的老板出来了,后面跟着瘪着嘴一脸委屈的小伙计,显然是被有起床气的老板给训斥了。

    “大冬天买种子的是哪位啊?莫不是来我店里找消遣。”这老板细长的眼睛微眯着,尖嘴猴腮,一副精明相。

    “是我要买。你找个笔来记着,我要买的东西多。”颐指气使,谁能比得过原客。

    看原客的样子,老板一愣,琢磨片刻,让小伙计去拿了笔墨,站在一旁倒是要看原客能买些什么。

    只见原客不紧不慢的从怀里掏出一本书,翻开,看了老板一眼,说:“我说你记着。”

    然后翻书。

    然后就什么都变了。

    老板看着原客在他面前上演了一出精彩的大变脸。脸色变化那叫一个快啊,最后定格成通红色。老板奇怪一本书怎么就能把人看成这样,难不成

    还是在看春宫图。

    ==========================【警告】以下乃8cj内容,请慎观!=========================

    老板您真相了。原客现在手里拿的正是一本《素男经》。

    而这本书就是原客之前离开老人古董摊后,莫名其妙被人用书砸了一下,之后从地上捡起的书,当时他也没看,就随手揣在怀里。刚才一拿,拿错了。

    这本书是这样的:没有书皮,没有书名,原客翻了十几页,也没见着一个字,都是些空白页,然后他耐着性子再翻,看见了三个字“素男经”。什么东西?原客接着翻了页。

    结果直接被蹦入眼睛里的一幅画闪瞎了眼。

    这幅画,主角是两个男子,他们赤身裸|体,做着交|合的姿势,局部内容清晰异常。原客的脑子瞬间成了一团浆糊。“小白,怎么办?”他心里默默地跟杨白求助。而杨白此时,在家里莫名的打了个喷嚏,暗想秋凉了可真该加衣服了。

    看着原客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儿,也不说话。老板急了,“你到底还买不买,不买就别耽误我做生意。”

    老板的话惊回了原客沉浸在粉色世界的理智,他慌忙咳嗽一声,连翻几页,脸红的程度也随之加深。渐渐地原客又被勾进了画里,脑子里气泡狂涌,每一个都是各种不和谐的画面,绝对真人版,至于主角。你猜?

    “小白……二……进”原客无意识的呢喃。(双|龙入洞)

    “小白菜,要两斤?”老板不可置信,哪有人买菜种买两斤的,不过看原客没反对,他自然乐得有钱赚,大笔一挥就记上了。当然包的种子是大白菜的,这个时节可没那么多小白菜种。

    “青……头,杨白,我……”忽视吧!原客魔障了。(青龙点头)

    老板不是很明白青头是什么,不过寻思一下,果断喊了句“青萝卜,白萝卜各两斤”,记上。

    “菊花?那里……”原客看着书真是目瞪口呆,那里为什么会被叫这个名字。(你们懂得!)

    “哎!客人你还要花籽吗?”原客还是没理他,老板觉得自己真是遇上牛人了。“菊花籽,二两。”这次他可不敢喊两斤,两斤的花籽估计傻子都会跟他较劲,老板自以为还没那么傻。

    “老……根……盘根!”

    (老树盘根)

    这下难住了老板,这客人好像是故意在跟他耍学问,老是就说几个字,他还得猜。不过为了生意,他猜。“根……难道指的是地底下的东西,地底下,根……有了,不就是番薯和土豆吗?小伍,土豆,番薯各十斤。”

    于是,就在这样的脑补大环境之下,原客完成了他的采购任务。顺便花光了他所有的铜板,换来了现在驴车上的几大麻袋,原客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的种子,和一个免费差遣的伙计小伍。老板人好,说是大主顾,东西买了这么多,就让小伙计送原客一程。

    荡着黄昏的余韵,毛驴脖子上的铃铛周而复始的响着,一路上,原客依旧沉浸在一种不足为外人道的想象中。小伙计撇撇嘴,老板说是高人,他怎么看像个傻子呢? ”

    ☆、二三:不中用

    “这是什么?”

    “……”

    “菊花籽。”

    以上分别是杨白,原客,伙计小伍的对话,这种对话持续了很久。从原客进了家门开始,杨白站在院子里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一麻袋一麻袋的往下搬东西,他只觉得很惊悚。给原客的那一吊钱,又没了。

    结果,这次原客的成果着实让杨白怒了,白菜籽、土豆、番薯、还有一些在原客疑惑的眼神里,伙计小伍报出来的种子名。好些杨白都不知道的蔬菜种类,最后居然连花籽都有。

    “今年冬天,是打算顿顿吃菜,还是闻着花香过瘾?”

    一句话就让原客羞愧的头块低到胸口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明明不是这样遇事退缩的个性,可是让他抬起头看见杨白满脸对他的失望,原客就觉得自己还是当蜗牛吧,躲起来,至少不会心痛。

    其实杨白也不知是真计较原客花光了钱,买了些无用的东西。他生气是在诅咒那个黑心眼的店家,也生气自己的大意,明知原客不懂农事,就该帮衬他点,也不至于搞到他被人诳成这样。

    小伍看着杨白阴沉的脸色,还有一边原客蹲在墙角数蘑菇的凄凉背影,直觉自己乱入了一个奇怪的家庭。小伍在奇怪的氛围里挣扎了一会儿,决定撤退。

    “杨家小哥,我要回去了,天快晚了。”小伍看着杨白扫过来的眼神,心下紧了紧。

    “小伍,你知道这些种子怎么种吗?有什么时令节气的要求吗?你给我说说。”

    不容拒绝的口气直接让小五灰溜溜的跟着杨白进了屋,只留下原客一个人仍旧守望着墙角。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就像没人知道,原客在进门看到杨白的那一眼,突然加重的呼吸,以及不稳的心跳,来不及掩饰的脸红。

    此时的原客,还在思考着今天害他办错事的那本书……上的内容。只是现在一闪一闪的都是他和杨白的真人版,原客觉得自己快要血脉喷张,这刺激太大了,也许这就是他蹲在地上迟迟不肯起身的原因。

    “怎么办?为什么我会对杨白产生欲|念,为什么是他?”一向淡定的原客此时也有些绷不住神经的叫嚣。

    答案呼之欲出,原客脑中忽然出现那日在县衙大牢,他隔壁牢房的采花贼。他时候还专门问过李涵,毕竟这是少有的能叫他感兴趣的人,结果,他还真是男女不忌有名

    的采花贼。那人说:“不就是喜欢男人嘛,有什么不敢承认的,胆小鬼。”

    “杨白,我喜欢你吗?”

    轻声的呢喃当然传不到屋里,原客只是一个劲的盯着房门看,像是要透过这厚重的木板,一直的看到里面那个人的心里,是不是也有他的一席之地。

    屋里,杨白听着小伍说的种植方法和要求,奋笔疾书的记着要点,顺便在每个种子包上标上名字。从今往后,他可不敢在让原客去办事了,不然日子都没得过。

    小伍竭尽所能的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给了杨白,生怕这位不放他走。看来偶尔发一次火的杨白,还是很有震慑力的。

    最后讲的口干舌燥的小伍在得到一杯茶的慰藉之后,经杨白劝解,在他家留了宿。杨白将小伍安排在自己的东屋里,他准备晚上和原客挤挤。

    杨白铮亮的心里对于自己和原客之间的定义,仍是稍显模糊,他在尽力融入表哥表弟的角色中,很尽力。杨白还不懂的,两个人的牵绊,还有比表亲来的更深的,他以为现在已经足够。可是,原客的反应就有点出乎杨白的预料。什么叫我不要,还是一听他说完,一个趔趄然后从墙角爬起,低着头只会嘟囔我不要。

    “你要是不想跟我睡,那我就去张大爷家借宿一宿吧,总不能让小伍跟咱挤,他也算是客,还帮了我大忙,不像……”某人,只会坏事。怕损了原客的脸面,最后一句杨白没说,可谁都明白。

    最后,原客还是扭捏着进了屋,一是外面着实冷,二是再次看见杨白,又听到这么爆炸性的话之后,自己心底的那丝窃喜。虽说嘴上说要拒绝,可是也真拒绝不彻底,干脆答应得了。

    此时恢复了相国气概的原客,又正正经经的坐在桌边,拿起杨白写好的这些种子的特性和种植方法。越看原客的嘴咧的越开,有时候不佩服自己的狗屎运,今天被人连蒙带诳买的菜种,居然都是秋末冬初的应季蔬菜,有的还是可以长期储存的。就像大白菜、冬萝卜、土豆和番薯,既能大面积种植,也好储藏。至于那些胡萝卜、花椰菜、四季豆、菠菜、卷洗菜之类的不宜储藏的,也可以年前冬到的时候,日常做菜吃。

    这些蔬菜的种植最佳时间,就在霜降前后,也就是说最近就能开始了。小心翼翼的瞄了杨白一眼,看见他背对着自己躺在床上,直到他没睡,原客说:“小白,我明天送小伍去镇里,顺便买些小麦种子回来。你看行不?”

    “嗯。”

    见杨白答应,原客放心很多,经过这次他也对自己的办事能力有所怀疑。没过一会儿看着手上的纸,原客又兴奋起来,到了他大展身手的时候了,他一定要挽回在杨白面前的尊严。被鄙视能力不行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侮辱,即使杨白没说,原客还是觉得自己丢份儿。

    看了好几遍这两张纸上记的东西,就差背下来了,原客终于重新燃起斗志,对自己充满信心。

    要上床睡觉了,虽然仍有些踟蹰,可原客还是走到了床边,将外袍脱下叠好放在一旁的椅子上。之后,轻缓的揭开被子,入目就看见杨白亵衣下包裹的较好的身形,原客的踢着被子的手有些颤。许是冷风进了被窝,杨白感觉到了,说“快点睡,怪冷的。”

    见杨白没有翻身的打算,原客蹑手蹑脚的钻进了被窝,如此近的距离,难免会有身体接触,相触的两人,身体里就像有电流穿梭,被窝里的温度瞬间升高。听着身后原客突然加重的呼吸,杨白终于意识到事情的奇怪之处。可现在,情况已经没法改变,两人都别扭的背对背躺着,紧绷着背努力不触及对方。就这样,半夜的煎熬之后,抵制不住被周公拉走。

    第二天一早,杨白还没起,忽然听见铃铛的声音急促的响了几下,他披了件衣服,走到门口,看见原客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捏着毛驴脖子上的铃铛。显然不想吵醒他,杨白笑着叫住原客,进屋里又拿了些钱塞给原客,嘱咐他给自己买件棉衣,在买点想要的。

    等原客走了,杨白才松口气。刚才看见原客开始,他就很紧张。

    至于原因,任谁晚上睡觉时忽然被人用力拥进怀里,紧紧抱着,耳边时时传来的呼吸声,还会不醒来。有其实杨白睡觉向来浅眠,半夜忽然被原客的动作惊醒,然后发现自己鼻尖贴着他的胸膛,呼吸一起一伏间,都是原客身上的气息。杨白的脑子那时当场死机。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在两人急促跳动,交相辉映的心跳声里睡着。

    这一夜,平静之下酝酿了一场汹涌澎湃的心思转化。

    有人明白了。有人不敢相信,强装糊涂。

    刚做好午饭的杨白就听见铃铛的响声,由远及近。没想到原客回来得这么快,他盖好锅,出门去看。原客刚好到家门口,今天倒是很顺利,买了一袋麦种,还有原客的棉衣,还有他给杨白买的外衫和一包小吃食。

    吃过午饭,两人出门,原客去

    二李家还车,杨白顺便去自家地里看看,总的先有个规划才好。

    杨白家原先的地,说是二十亩,其实比这还多些,因为是两块地合称的。杨白租给赵叔和杨大山的,是村西头的一块水田。他家在村东头,和二李家离得近,地自然是在一起的。

    下了门口的缓坡,坡底是条小溪,也就一米多宽,是上次原客抓鱼那条河的分支。水不深刚到腿肚子,却也很是清澈,杨白家的地,西边这头就是挨着这条小溪的。他顺着溪边的地走了一圈,五亩的地说多不多,可也不算少,他寻思了一下,原客买回的种子,地里能种的也就小麦,土豆和番薯。至于其他的,看来还得把屋后荒废许久的菜园收拾好,种上那些菜。

    “这秋收后的田野,倒也有点意境”。从二李家赶来的原客,站在田边看了一会儿,忽然说了这么句话。杨白之前一直在看田地走势,思量着怎么划分种植范围,却没看到田野里的景致,被原客一说,抬头凝望。

    整齐有序的水稻秆昂首挺立。它曾经支撑了整个夏秋季节成熟的重量。秋深了,寒霜已至,水稻秆仍被厚重的土地抓着――它是这片旷野最后的守望者。

    忽然响起的鸟鸣声,引起了原客的注意,“这是什么鸟?叫声真奇怪!”

    “是布谷鸟,它在唱歌。”

    “唱歌,唱什么歌?”原客大奇,他可从未听过鸟儿唱歌。

    “父亲曾经说过,布谷鸟唱的是‘阿公阿婆,割麦插禾’”杨白被鸟儿的歌声带的思绪远走,眼前再现的是小时候跟在父亲背后,一蹦一跳的问着奇怪的问题,父亲含着笑不厌其烦的给他解答。

    “我们以后会经常听到的。”

    耳边原客笃定的声音来回了杨白肆意游走的思绪。“是啊!会经常听到的,布谷鸟每年都会来。”

    “原客,明天开始干活了。”

    “嗯。”

    ☆、二四:第一次+1

    喀蹦喀蹦……喀蹦……

    骨头撞击的声音不绝于耳在深夜里显得有些诡异,不过时不时传出的沉重的呼吸声,轻易的让人明白这是在睡觉。至于之前的声音,可以将它解释为翻身。

    月上中天,清冷的月光从窗外透进一缕,刚好映在床上,隆起的被子里时不时的传出这种喀蹦声,每发声一次被子里的就蠕动一下。终于豁的一下,被中人不堪折磨猛地掀开被子坐起。紧接着又是一阵急促的喀蹦声。

    真是太要命了。原客不禁痛呼出声。

    现在的他浑身酸痛不已,动辄就是一阵酸痛,就好似骨头架子被醋泡了一遍,提不起劲还莫名的难受。虽不至于像断臂之痛,可这种酸麻感却是源源不断,折磨的原客大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想想明天早晨还要再去田里,更不能让杨白发觉,这些事他要是不干,就只能让杨白去,那样,他可舍不得,尤其是在尝了这种劳作的辛苦之后。

    原客坐在床上半响,嘴角慢慢带上了笑意,艰难的活动了一下肩膀,重新又躺回被窝,虽没睡意却闭着眼睛,静静养神,顺便继续想着刚才的事。

    今天是原客第一次做农事,幸苦自不必说,有很多东西他和杨白不懂,便叫了张大爷在一旁指点。

    他和杨白商量五亩地里,小麦种四亩,土豆和番薯种上一亩地。要种地就要先翻秋茬,地里的水稻杆冲天翘着,走在地里一不小心都会划伤腿脚。张大爷说幸好不是种水稻,要是种稻子还得先灌溉,那更麻烦。原客只好老老实实地按张大爷说的先翻地,村长家骡子农具一应俱全,他就毫不客气的借了过来。

    第一次下地,拉不住骡子,原客差点摔个狗□,幸好杨白在一遍帮持。在地里走了两遭,原客的小腿被稻杆划得满是细小的血痕,火辣辣的疼。于是他坚决不让杨白下地,杨白拗不过他,只好回家准备午饭。

    前几次原客压不住犁,一趟过去,只是把地皮哗啦起一道白痕,一点都没有翻出底层的湿土。张大爷勒令他用点劲,手把手的教他怎么操纵骡子还有握铁犁的力度,几趟下来,原客掌握了窍门,再走过去身后都是翻好的地,而且翻出来的泥土越来越湿。原客顿时信心十足。

    张大爷站在田垅边,看着原客干劲十足的样子,还是决定先不说,他前面翻的这些地不够深,以后还得重新翻。到时候再说吧,张大爷心想。

    就这样第

    一天的日子里,原客翻了一天的地,虽然只有两亩,可看着大片地里,干地湿地的对比,原客还是很自豪的。送午饭来的杨白,看着在田间挥汗如雨,抽着骡子小心操纵的着铁犁的原客,那一刻,汗水里映射出的是他从未见过的清晰影像。这个男人,间接地被他改变,杨白心里欢喜和愧疚夹杂。

    匆匆吃过午饭,看着原客额上的汗珠,杨白想要下田帮忙,原客死活不愿意,杨白只能作罢。可是在田垅上和张大爷看了一会儿,杨白匆匆回了家,拿了条毛巾,带着盆去溪边舀了一盆清水,端来田边,在原客每次过来的时候,用湿毛巾给他擦擦汗。

    张大爷在一旁眯着眼睛想,这小白要是个女子,这情景还真是一对幸福的小夫妻,丈夫下田,妻子在岸边送饭擦汗,悉心照顾。

    一直到天彻底黑了,原客才肯放下铁犁,和焦急等待的杨白一起回了家。

    回家用杨白老早准备好的热水,冲了个澡。这一冲,赶跑了疲惫,却也迎来了浑身的肌肉酸痛酥麻感。之前原客斗志昂扬,不知疲惫,这一歇下来所有的疲累一起爆发。原客颤着手迅速套上衣服,在杨白进来之前硬挨着收拾停当。

    看着摆了一桌的晚饭,原客只拿个馒头沾了点酱,就着吃了,用想睡觉当借口,早早躺到了床上。杨白也没多想,只当他是真累了,收拾了碗筷,去睡了。

    而现在,原客折腾的大半夜也没睡着。不过他心里还是开心的,为自己努力的成果,也为能帮着杨白,没让杨白吃苦高兴。他老在想,要是没有自己,现在所有的事要是都让杨白做,这么想想,原客都觉得心疼。

    他们之间的牵绊,在生活中的点点滴滴里,无形的融进了各自的心底深处。即使没有言明,没有承认,可是为对方着想的心思,却丝毫未减,甚至因着这份压抑的感情,感受更深。

    叩叩叩……杨白在门口敲了很久的门,原客才打开。

    看着端着早饭的杨白,和他身后透进来的温暖阳光,原客一惊,都这么晚了,今天要把田翻完的。

    看出原客的忧虑,杨白叹口气:你昨晚睡得晚,我便没叫你,种地的事不是一朝一夕的,慢慢来,别累坏了你自个。进来吃饭吧!

    原来都知道。

    原客恼怒自己,肯定是他翻身的动静太大,吵着隔壁的杨白也睡不着。

    经过一夜的休息,在吃着

    杨白惊心准备的早饭,原客恢复了很多,他又觉得自己浑身都是劲。下定决心今天一定要把田整出来,放下碗筷,原客和杨白说下地去了,就出了屋牵着骡子出了院门。

    趁着日头不高,杨白收拾好家里,拿着铁锹去了屋后。他也有自己的打算,既然原客不让他去地里帮忙,那就趁有时间,把屋后的菜园整出来,这样两人分头行动,没几天就能下种了。

    一天的时间的幸苦的劳作中过去,原客回家时有些微恼,杨白一问,原来是地还有一亩左右需要再耕一次。安慰了他几句,吃过晚饭,杨白留下原客,让原客脱衣服。

    一句话又是让原客当场石化,脱衣服?

    我先出去一下,进来你可要脱完。

    丢下目瞪口呆的原客,杨白啜着笑出了屋。留下屋里的原客拽着衣角,陷入无限纠结里,杨白为什么要他脱衣服呢?会不会想……不过这也太快了吧!

    显然,某人又想起了前几天的那本书,以及自己心里无数次的yy。思想像脱缰的野马,随处奔跑随意践踏着原客所剩无几的操守。

    心里无限纠结的原客,手下也没闲着,他速度的将自己脱个精光,站了片刻,实在受不了凉风的眷顾,又跳上了床,用被子一裹,眼巴巴的瞅着门口,等杨白进来。

    过了一会儿,杨白进来,一眼就看见床上裹得像个粽子似的原客,他奇怪,放下手中的水盆。

    很冷吗?怎么去床上了。

    床上就好,就要在床上。

    那你下来,过来我这边,床上不方便。

    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扭扭捏捏的又不是小姑娘,快点过来,我们在这边……你!

    杨白话没说完,就被揭开被子的原客彻底惊吓,手里的毛巾啪的掉在了地上,二话不说,杨白摔门出而出。又是留下原客,傻呆呆的坐在床上,一只手撑着床沿,一只手捏着被子,身体的四分之三免费外露。

    我……他……就是只猪,原客也明白自己会错意了。看那毛巾和水,明显杨白是要帮自己擦背。

    反应过来的原客,一拉被子速度的把自己包了起来。被子扇过的风熄灭了案几上的蜡烛,无力陷入了一片黑暗,只有原客渐重的呼吸声。

    原客你就是个猪脑子……猪脑

    子……猪脑子……一连串隐隐约约的骂声在房间里回荡。

    又是深更半夜才睡着的原客,睡前还诅咒老天爷,能别那么作弄人,好让他睡了囫囵觉。

    再醒来,杨白依旧没叫他起床,坐起身,原客就看见桌上的盖着的饭菜。转了一圈也没看见杨白,原客只好自己默默去了田间,一上午的时间原客都化悲愤为力量,对待土地像是对待敌人,狠狠地把之前的地重新耕了一遍。到午饭时,田垅上神奇的出现一个饭盒,原客边吃着饭边继续骂自己猪头,杨白明显是在躲自己。

    这边的杨白也使劲的干着活,菜园三天来已经整的像模像样,沟垄分明,就连菜园周围的杂草,杨白也清了个干净。可是,即使手下的动作再利索再忙碌,脑子里还是不断地闪回着昨晚的情景,扔下铁锹,杨白敲着自己的脑袋,一样都是男人,你扭捏个什么劲,杨白,别乱想了。

    做了无数次的心理暗示,看着天色渐暗,杨白看了一眼自己的成果,满意的一点头,回家去做晚饭。杨白自我催眠成功,站在田垅叫原客回家的时候,他已经能很镇定的面对原客的眼睛。

    就这样,在接下来的相处中,这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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