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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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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剎那芳华[出书版] 作者:十世

    动心,摩耶男子才能怀上身孕。

    他想让自己为他生个儿子,真是笑话!别说他没办法生,就算他是摩耶人,如果没有动情也是无法怀孕的。

    当日风天翼在万水宫的大堂上出言试探,柳冥干脆将计就计,做出大吃一惊的样子,让风天翼默认为自己是摩耶人。风天翼果然上当!

    柳冥的身体兴奋欲狂地忍受着风天翼的大力贯穿,在痛与快乐的双重夹击下摇摆欲碎,灵魂却彷佛已脱离了肉体,在看着这一幕冷冷发笑。

    风天翼,你以为只有你留了一手,却不知道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柳冥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明,晨曦的阳光透过窗棂,懒洋洋地铺到清冷宽大的大床上。

    房间里没有一个人,檀香已经燃尽,余香袅袅,湘妃竹敲打在空荡荡的墙柱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柳冥撑起破碎的身体,感觉腰部以下几乎不是自己的了。风天翼不知所踪,把他像破布一般扔在雅丽空旷的寝室里。

    柳冥怀疑自己并没有睡过去多久,因为直到天明的前一刻,他好像还在和风天翼「奋战」。

    这是一场男人间的「战争」,难以言述。

    风天翼的精力充沛得吓人,一遍一遍索要不停。他的进攻时快时慢,时烈时柔,不断折磨着柳冥敏感的身体,企图让他丢盔弃甲。但柳冥却不肯服输。他初时在媚药的帮助下忍受着粗暴的蹂躏,情欲的刺激掩盖了身体的痛楚。后来药效渐渐过去,他即使已经精疲力竭,也不想让风天翼得意。

    这场疯狂粗暴的欢爱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柳冥隐隐记得风天翼好像在自己身体里做了五次,加上之前自己用嘴帮他发泄的那一次,应该有六次。而后来自己在后穴快感的刺激下,加上媚药的作用,也至少射了三次。最后他们不分伯仲,终于偃旗息鼓。

    刚刚痊愈的身体禁不起这样剧烈的「辛劳」,尤其腰间那道刚愈合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了。柳冥扶着腰蹙眉。学武之人尤忌纵欲,风天翼如此肆无忌惮,真该庆幸他的男宠都不是学什么采阳补气的邪功,否则肾亏不死他的。

    此时一个小厮进来,见柳冥醒了,冷冷地道:「教主吩咐了,待柳公子醒了就给您更衣,送您回后院。」

    柳冥瞥了他一眼,道:「知道了,我穿好衣服就走,你下去。」

    那个小厮一动不动,仍然面无表情地重复一遍:「教主吩咐了,待柳公子醒了就给您更衣,送您回后院。」

    柳冥冷笑一声,指甲轻弹,那个小厮还来不及惊异,两眼一翻,直通通的向后倒地。

    「不识趣。」柳冥冷哼。

    他最讨厌师兄以外的人看见他的身体,风天翼算是例外了,一个小厮还敢张狂。不给点教训,只怕都要以为他是好欺负的了。

    柳冥慢慢爬起身,浑身像被巨石碾过,红白混合的液体从后穴汩汩流出,微腥的味道、黏稠的感觉让他不悦。他找到衣物,动作怠缓地穿上,双腿无法自然合拢,后身好像破了个洞,痛得厉害。

    走出碎星阁,等候在外面的如墨看见他一个人出来,微微一怔。又看见他走路的样子,连忙上前要扶,却被柳冥挥开。

    他还没有那么脆弱。他不是风天翼的男宠,而是灵隐谷的柳冥!

    柳冥挺直腰背,下巴微抬,虽然一步一挪,姿势狼狈,却始终带着一种不容挫折的傲气。

    柳冥慢慢走回自己的院子,叫如墨准备好洗澡水,泡进舒适的浴桶。

    出浴后,他慢条斯理地给自己用了最好的药,到了明天,这些伤痕就会消失殆尽。不过后庭的伤稍微严重一点,估计至少要三天后才能痊愈。

    他并不在意风天翼的强暴,只当是被疯狗咬了一口。

    只是他痛恨自己的无力,眼睁睁地看着师兄消失在自己面前,茫然四顾,只余狼藉的寝室里他们曾经翻云覆雨的气息。他痛恨自己的无能,任由师兄生死未卜,自己却只能雌伏于他人身下,用身体与尊严换取提高功力的秘笈。他更痛恨自己的无奈,在这陌生而充满敌意的环境里,竟没有更好的方法求得对自己更有利的东西。

    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自己能像师父说的那样,终生留在那个与世隔绝、单纯宁静的灵隐谷。那才是他今生最好的归宿。

    可是不行。纵使明知前路艰辛,危险莫测,他也要努力一搏!因为师兄,在他心底比自己的命还重要。哪怕用尽一辈子的时间,他也要找到师兄,为师兄报仇!

    洗完澡上好药,柳冥本想回卧室休息,谁知一进门,却看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这里。

    「风公子。」柳冥挑了挑眉。

    风蔚打量他一眼,拿出手里的东西道:「我给你带了些活血化淤的药膏,不过看来你好像不需要了。」

    「多谢,我上过药了。」柳冥在床边坐下。

    「我倒忘了柳公子的医术高明,不过东西既然带来了,就给你留下吧。」风蔚将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

    他没有唤柳冥「十三公子」,而是以姓氏称呼。

    柳冥点点头,客气地道:「多谢。你的心意我领了。」

    「柳公子不必客气,教主的诸位公子以我为首,这也是我应该做的。」风蔚语气并无炫耀之意,只是淡淡地陈述事实。

    柳冥沉默,等他下文。风蔚却坐在那里纹丝不动,端过手边的茶盏慢慢喝着。

    柳冥看他来了想必有一段时间了,如墨给他斟的茶已经不热了,他却品饮自如。

    柳冥腰酸背痛,尤其后庭伤势严重,虽然上了药,坐在床上仍然如坐针毡,只不过面上不露罢了。

    过了半晌,茶饮得差不多了,风蔚抬眼道:「你没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柳冥慢慢道:「我以为,是风公子有话要对我说。」

    风蔚放下茶盏,望着窗外清风拂柳的景色,淡淡地道:「碎星阁,早上从未有人从教主的卧室里出来过。」

    柳冥不明所以,露出询问之色。

    风蔚回过头,嘴角轻勾:「我想你也不知道。碎星阁有间寝室,是教主专门用来宠幸公子的,便在教主的卧室的东侧。教主每次宠幸完,若是高兴,便陪着公子宿在那里。若是一般,便回自己的寝室去。能与教主同宿一夜的公子是极少的。机会,也是极少的。」

    柳冥眉心微动。

    风蔚道:「今早你醒来的房间,就是教主的寝室。」

    「哦。」柳冥轻轻应了一声,彷佛并不在意。

    风蔚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精巧的方头指环,色泽美丽,雕镂精致,只是过于华丽富贵,与他人淡如菊的气质似乎不太搭配。

    他漫不经心地转动指环,忽然转换话题:「你这里种的花草倒是别致,有些我竟也不知道。」

    「都是些寻常草药,风公子不学医,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哦?」风蔚笑道:「有时间,我倒要来请教请教。」

    「风公子要是感兴趣,柳冥现在可以带公子去看看。」

    风蔚摆摆手:「不用了,你刚得了教主宠幸,想必也乏了,还是早点休息。我改日再来打搅,只盼柳公子别嫌我烦才好。」

    柳冥抬眼望着他,慢声道:「柳冥必扫榻以待。」

    风蔚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起身踱了出去。

    待他走后,柳冥拿起他留下的药瓶,在手心里抛了一抛,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微笑。

    这个风蔚,不简单。

    深夜里,万籁俱寂,人静风息,除了大院外偶尔巡过的守卫,到处都静悄悄的。

    一阵轻风吹过,花草树木发出摇曳之声。

    柳冥躺在床上,好梦正浓。突然一个消瘦高挑的黑影闪到床前,手里银光晃动,风声疾速划过耳畔。

    被子猛然一掀,淡淡粒状薄雾散开,来人急忙后掠两步,伸手去捂口鼻。

    「不必担心,只是些小小的软筋散。」柳冥从床上慢慢坐起,并不慌忙,拾起枕边的银簪抛给来人,指指对面的椅子,道:「风公子,请坐。」

    来人浑身瘫软,扶着桌沿慢慢坐下,扯下脸上的面罩,低声道:「你的药还真厉害。」

    柳冥道:「不必担心,药效一炷香后自会消失。」

    风蔚的眸子在黑夜里显得异常明亮,一眨不眨的望着他:「想不到你竟可以把分量掌握的如此之好,果然高明。若是你想,把这神冥宫里的所有人迷昏,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

    「未必。」柳冥淡淡地道:「功力深厚之人,自身有排毒防御之能,一般的迷药不会起作用。而功力达到极点的人,更是几近百毒不侵,任何迷药在他面前都犹如儿戏。

    例如……风教主。」

    「原来如此。」风蔚慢慢恢复雍容淡定的样子,坐直身来,向门口望了一眼。

    「如墨已被我下了药,不到清晨的时候不会醒来。」

    风蔚眉梢一挑:「你倒准备得周全。」

    柳冥微微一笑,并未说话。

    风蔚轻笑道:「我望窗外,你便知道我防着谁。我将指环转了两圈,你便知道我要二更来。我说要请教你的药草,你便请我尝了软筋散。你这个人,果然不简单。」说完深深地望着他。

    柳冥面无表情,其实心里却知道他是高看自己了。

    风蔚转动指环,配上所说的话,柳冥确实猜到他可能会深夜来访,因此留了个心眼。但风蔚当时望向窗外时,柳冥却没有多想,迷昏如墨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至于下药,则是一半一半。既然要合作,便该给他看看自己的本事,另外,也可起到震慑作用。

    风蔚见他仍然默不作声,便道:「是不是我不说话,你就不说?这样也好,既然是我找的你,理当由我先说。」

    他顿了一顿,眉宇微蹙,似在斟酌酝酿,过了片刻,终于开口道:「我姓风,想必你也猜到我和风天翼别有关系。不错,教里的人都以为我是他的远房堂弟,但这只是名义上的,实际上,」他轻轻一笑,苦涩道:「我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弟弟。」

    「什么?」虽然预料他也许会说出什么惊人的秘密,但听到这个答案,仍然让柳冥微微一惊。

    风蔚道:「很吃惊是吗?这件事在教中极为隐秘,除了教主,只有两位长老知道。

    「我的母亲是上任教主在外面收的私宠,风天翼的母亲初时并不知晓,直到我十二岁那年,事情不知道怎么败露了,风天翼的母亲惊怒交集,对风雨大失所望,竟因此郁积于心,于一年后呕血离世。所以风天翼对我们母子恨之入骨。

    「风夫人去世后不久,风雨便发了狂,在密室里走火入魔,自焚而亡。风天翼那时神功初成,继承了教主之位。他用我母亲的性命相要挟,将我带回教中,软禁在秋荷园……之后的事,便不用我说了吧。」

    他抬抬眼,似有似无的自嘲轻笑。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柳冥沉默片刻问道。就算彼此要合作,也不必这么推心置腹吧?

    「除了我和风天翼的关系,其它的事在教中并不是秘密,只要有心就可以打听出来。而我之所以把一切告诉你,不过是想取得你的信任罢了。」风蔚十分坦然地道。

    柳冥想了想,忍不住问道:「那么,为什么是我?你又怎么知道我值不值得信任?」

    风蔚无奈一笑:「我没有别的选择。我被风天翼软禁了十年,一直在寻找合适的机会,虽然其它十一位公子也不一定都对风天翼一心一意,但他们与风天翼或神冥教都有一定的渊源,我不能冒险。

    「之所以找上你,一是因为你是从灵隐谷来的外来人,闯过了七星堂,武功高强,医术精绝,与你合作,应该利大于弊。二是因为我知道,你对风天翼并没有感情,你屈从于他不是心甘情愿,而是另有所图。至于三嘛……」

    说到这里,他颇含深意地望了柳冥一眼,道:「因为你是唯一一个,从风天翼的寝室里走出来的人。」

    第四章

    柳冥心里掂量他话里的真实性。他并不完全相信风蔚的话,但自己也别无选择。风蔚找上自己,必有所求,而自己也需要盟友。在这个陌生而充满敌意的地方,哪怕一丝的力量支持,对自己也许都会有意想不到的帮助,所以他必须要赌上一赌。

    「……我明白了。」柳冥沉吟片刻,点头沉声道:「既然风公子已经把话挑明,那就看看我们需要如何合作吧。」

    风蔚轻击一掌,道:「痛快!既然如此,我也不兜圈子。我知道你想要的东西,我可以帮你拿到,而你,则要帮我配几副药,如何?」

    「就这样?」柳冥抬抬眉。

    风蔚忽然冷笑,这种怨恨冷嘲的表情出现在他淡雅清丽的面容上,让人觉得诡异而惊心。

    「我十三岁开始成为风天翼的男宠,十年来他一直暗中限制我的武学,使我的功力难以精进,武艺平平,就算离开这里也难以在江湖上生存。他心思慎密,早已封掉了我所有的退路。我既不能离开这里,又打不过他,一辈子只能被他捏在手心里。现在我的母亲已经过世,为了自己,我总要试着搏一下。」

    是呀,人生苦短,刹那芳华。以他的为人和心性,怎会屈从于一介男宠之位。

    柳冥道:「你想要我帮你解开禁制,恢复武功?」他从风蔚刚才进屋试探的一刺便看出,风蔚虽然身法灵敏,招数巧妙,但内力不足,呼吸间有微小的异样,似是血脉运转滞涩的缘故。

    「不错。你可能做到?」风蔚赞赏地对他含笑点头。

    柳冥想了一下,对他的禁制还是有几分把握的,便道:「好。但你必须在一个月内帮我拿到《静心诀》。」

    「一个月?这么急?」

    「不错,一个月!我帮你解开禁制,你帮我拿到《静心诀》!如何?做得到吗?」

    风蔚睨了他一眼,清丽的桃花眼中不自觉地流转出一丝妩媚的风情,道:「好,就一个月。不过我觉得很奇怪,《静心诀》是配合神冥教最高神功《逆风大法》修炼的一种内心功法,旨在宁心静气,平和体内经脉,缓和《逆风大法》带来的魔障心火,并无其它特别之处。若与其它武功相配合,也没有多大用处,你……」

    「这你不必管。」柳冥打断他的话,有些冷硬地道:「你只要知道,我要得到它!」

    风蔚闻言,便点了点头,又恢复了原先那副淡然的模样。

    谈妥条件后,柳冥帮风蔚诊了脉,确定那个禁制并不难解,对他来说只是举手之劳,只不过一些药材一时难以集全。他与风蔚约定了时间和暗号,风蔚便离开了。

    柳冥并没有问风蔚要怎样拿到《静心诀》。他在神冥教待了十年,又是前任教主的私生子,想必有他自己的手段和办法,反正自己只要看到东西即可,其它事情不想浪费时间。

    三天后,柳冥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然后,紫绡再次来到了他的小院。

    这一次他的面色更冷,看着柳冥的样子几乎可以说得上是怨毒。

    「教主让你今晚去碎星阁。」

    「……知道了。」柳冥有些意外,也有些不情愿。这频率似乎比他想象得要快啊。

    紫绡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后甩袖离去。柳冥不禁纳罕他为何看自己这么不顺眼,难道他暗恋风天翼不成?

    如墨听说柳冥再度被教主召唤,很是高兴,再度精心地把人打扮一番,送到碎星阁。

    风天翼不在,上次被柳冥迷晕的那个小厮把柳冥领进去后就乖乖退下了,行为举止中多了应有的谨慎和恭敬。

    看来二师兄说得对,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对不长眼的家伙,就要施施手段,让他们知道你的厉害。

    柳冥冷眼看着,心里却有些发苦。出了谷,染了血,受了伤,杀了人……自己还能恢复到以前那个无忧无虑、和师兄相知相守的柳冥吗?

    上次听了风蔚的话,柳冥不由留心了一下,果然在教主的主卧旁边,确实另有一道雕花扇门,不知道是不是风天翼用来宠幸公子的那间。

    风天翼的这间寝室极为精雅,桌上摆了盏琉璃灯,烛火影影绰绰,门窗上挂着湘妃竹,轻轻摇晃,挨窗的位置放了一张方桌,上面摆着黑白两色的棋盘。

    柳冥突然想起,上次来的时候风天翼好像正拿着棋谱在那里摆棋,越发觉得他这里不像黑道第一教主的寝室,倒像是江南世家公子的卧房。

    他正想着,风天翼施施然地踱了进来。雪白的长发,银色的面具,一身玄衣,腰间系着金带。

    柳冥心里奇怪,明明他的打扮并不如何奢华,却总给人一种华丽的感觉。

    「过来,坐。」一句话,一抬手,上位者的气度不言而明。

    这个人,好像天生便高高在上。

    柳冥恭敬地行了个礼:「参见风教主。」

    「怎么样,好点了吗?」风天翼懒洋洋地倚在床上,好像身上没长骨头。「上次弄得狠了,还怕你没十天半个月起不了床,本想叫个人去给你看看,又想到你的医术了得,本教的大夫在你面前岂不是班门弄斧?所以想了想还是作罢,你不会责怪本座无情吧?」

    「哪里。」柳冥淡淡地道:「风教主多虑了,柳冥怎么敢责怪教主。」

    「你嘴上说不敢,只怕心里在骂本座。」

    「柳冥惶恐。」

    「你嘴上说惶恐,可脸上一点惶恐的样子也没有。」

    这个人,在找碴吗?柳冥干脆默不作声。

    「怎么,现在连话也不跟本座说了吗?」

    柳冥忽然抬头,对他展颜一笑:「柳冥为教主吹箫一曲好吗?」

    风天翼一怔,接着饶有趣味地问:「为什么突然想为本座吹箫?」

    柳冥笑得更加开怀:「因为风教主好像火气大得很。柳冥听说妇人每月月信之前都会心绪浮躁,脾气暴涨,甚至喜欢处处寻人吵架。此为内经不调之故,若以音乐舒心,或可开解胸怀。柳冥见风教主今日心烦气躁……」

    一阵疾风袭来,气劲之琼森生把他后面的话逼了回去。柳冥眼见风天翼一掌袭来,急忙侧身右避,谁知风天翼手掌一翻,轻松抓来,速度之快让他骇然。

    柳冥左肩剧痛,已被他紧紧抓住,像小鸡一样拎至胸前。

    「你的胆子真不小,竟敢跟本座这样说话!」风天翼冷然道,眼神中冰冷冷的寒意如有实质,刺人入骨。

    柳冥闷哼一声,咬牙道:「没胆子怎么敢来神冥教。」

    他旧伤未愈,体内被风天翼的真气侵入,此时忍不住浑身打颤。

    风天翼端倪柳冥半晌,忽然勾起嘴角:「你要惹火我,有什么目的?」

    柳冥心中一凛。这个人果然厉害,看起来自己的手段还是不够高明。

    不过柳冥这个人,天生就是强脾气,闻言挑了挑眉,更加挑衅地道:「说不定,我是想让风教主再强暴我一次呢。」

    纵使修养再好的人,此时也要忍不住冒火,何况是风天翼这样的人。他眯起眼,冷冷地道:「那就如你所愿!」

    柳冥再次被扔到那张大床上,这一次他没有反抗。

    没有媚药的缓冲,那种痛简直不是人受的。柳冥脸色苍白,冷汗淋漓,只觉风天翼的每一次进攻都像有把利刃捅在身体里。

    不过,身上虽然痛,他心里却轻松起来。因为他并没有真正臣服在风天翼的身下。

    这种类似强暴的强迫,让柳冥从心底为自己找到了一丝轻松的借口。

    意识朦胧中,他眼前彷佛浮现出师兄的影子。

    师兄,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你会不会也受到这种苦楚?离开谷里的那一年,你是否也曾被人这样对待?

    「逸……」

    昏厥前的最后一刻,柳冥喃喃唤出那个刻在心底深处的名字。

    第二天午后柳冥才幽幽转醒。他全身赤裸地躺在床上,腰下只半遮半掩地盖了床薄被。身上的痛简直没办法形容,身体有些发热,想必是伤口没有及时处理。

    他抬起酸痛的手臂,左手搭在右腕上,给自己诊脉,不由皱了皱眉,没想到自己会发起烧来,这有点不妙。不过想想也好,这个烧发高一点,风天翼至少有十天不能再召唤他了。

    柳冥浑身软绵绵,手扶着床沿想撑起身子,忽然眼前一黑,一头撞到床头。

    该死……他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虚弱。

    柳冥觉得额角剧痛,有液体缓缓流下,不由捂着额头爬在床上一动不动,微微喘息。忽然感觉一个身影来到身旁,伸手将他抱了起来。

    「嘶……」碰到身上的伤口,柳冥忍不住倒抽口气,感觉骨头快要散架了。

    「原来你也知道痛。」闲适慵懒的声音淡淡嘲讽。

    「全、全拜教主所赐……」柳冥虽然睁不开眼,但还张得开嘴。

    「柳冥,你怎么不说是你自找的!?」风天翼按住他的头贴向自己,在他耳边冷声道。

    柳冥痛得发晕,还想再说什么,却终于敌不过身体的反抗,陷入了黑暗。

    「师兄,你看,好大的梨子。」他站在高高的树杈上,高举着手里的大梨。

    「冥儿,下来,师父在叫我们回去。」师兄远远地过来,向他招手。

    他嘻嘻笑道:「我在摘梨子,没摘完不下去。」

    「这些够了,别摘了,小心掉下来。」师兄站在树下,伸手接住他抛下去的梨子,放到地上的篮子里。

    「等等,师兄,我给你摘个最大的。」柳冥卷起袖子,向最高处那个沉甸甸的大目标爬去。

    「冥儿,太高了。你下来,师兄帮你摘。」

    「不不,我摘给你。」他固执地爬上去,对自己的身手深信不疑。然后……

    「哎哟!」后脑勺一痛,头发被树枝缠住了。

    「冥儿,危险!」师兄一惊。

    他摘下那个最大的梨子,挥手去拂头发,身子一歪,从树上掉了下来,砰的一声,被师兄接个正着。

    师兄皱皱眉,生气地瞪着他:「叫你下来你不听,轻功刚学了几天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以后还怎么得了!」

    他缩缩脖子,将手里的梨子递过去,讨好地道:「师兄,别生气,这个梨子最大,给你。」

    「小傻瓜。」师兄弹了他脑门一下,火气已经没了,接过那个梨子看了看,笑道:「果然好大,我们还是留给师父吧。」

    「……嗯。好吧。」其实他还是想给师兄,师父不是很喜欢吃梨子,每次给他都拿去做糖丸了,是大是小在他眼里也没差别。

    师兄大概看出他心不甘情不愿,揉了揉他的头发:「算了,这是冥儿特意给我摘的,还是不给师父了。」

    他不由开心地笑了。

    师兄牵着他的手,拎着篮子来到溪边,弯腰把梨子洗干净,看了看道:「冥儿,这个梨子太大了,我们分了吃吧。」

    「不可以不可以。」他连忙阻拦:「二师兄说过,梨子不能分着吃,分梨分离,两个人一起分了梨子吃,以后就会分离的。」

    「小鬼,哪有那么多讲究。」师兄笑笑地弹了他脑门一下。

    「总之就是不可以。」他固执地拉着师兄的手,坚决地道:「我不要将来和师兄分开。」

    「好吧,我自己吃。」师兄捏捏他的手:「师兄也不想和冥儿分开。」

    「真的?」他眼睛一亮,笑得嘴巴都合不上。「那我长大后,和师兄成亲好不好?」

    「咳咳……」师兄突然呛住,用力咳嗽了几下,怪异地望着他:「胡说什么!」

    他趴在师兄腿上,认真地道:「我没有胡说啊。天哥和小雅哥上个月不是成亲了吗?小雅哥说他从小就喜欢天哥,天哥也从小喜欢他,他们早就约好长大后一起出谷历练,然后回来成亲,这就叫什么两情什么悦的。」

    「两情相悦。」

    「对。我和师兄也是两情相悦,所以我们以后也成亲,好不好?」

    师兄漫不经心地吃着梨子,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手指一下一下,轻轻地滑过他的发梢。

    「师兄,对不对?」他固执地摇摇师兄。

    师兄轻轻一笑,道:「等你长大了再说吧,个子还没有我的剑高呢。」

    「谁说的!我比你的青冥剑高多了!」他嘟着嘴,有些不乐意。

    师兄吃完梨子,拍拍他的头:「走了,师父该等急了。」

    「师兄,你看,我明明就比你的剑高。我都九岁了,我都长到你胸口了。」

    「嗯,冥儿再长高一点就好了。」师兄牵着他的手,拎着篮子和他慢悠悠地回家。

    「那等我长得和你一般高,我们就成亲,好不好师兄?」他没有忘记原先的问题。

    「好,好。等冥儿和我一般高,我们就成亲。」师兄有些敷衍地道,不过嘴角一直含着笑意。

    修长的眉,温和的眼,清俊的面容,像春天素雅漫天的梨花,时刻在他心中飘飞。

    师兄,童年的约定你已经忘记了,对吗?师父让你下山办事,说好半年即归,可是你迟迟没有回来;师父捎信催你,你却说有要事要办……身受重伤,失子而回,这就是你的要事吗?

    师兄,我好难过,不是为了你忘记我们的约定,而是为了竟然有人会如此伤害你。

    师兄,你爱那个人吗?否则为何会有他的孩子。

    师兄,你恨那个人吗?否则为何会遗忘那些过去。

    心好痛,心好痛。

    师兄,我不管你那些日子发生了什么事,我只知道,我要保护你,我要给你幸福,就像你曾经给我的一样。

    师兄,我已经长大了,和你一般高了……

    柳冥慢慢睁开眼,望着垂地的青帐,皱了皱眉。

    「十三公子,您醒了。」如墨守在床边轻声道。

    「我……怎么还在这里?」

    柳冥的嗓子沙哑干涸,如墨乖巧地倒了水来。

    柳冥撑起身子,喝了水,问道:「如墨,这是怎么回事?」

    「公子,您伤得不轻,高烧两天了。大夫说您不适合移动,教主就让您在这里养伤。教主的寝室还从没有人住过呢,教主对您,可真不一般啊。」说到后面,如墨的语气十分激动欣喜。

    当然不一般。我身上的伤还不是拜他所赐?打一巴掌再给点甜头,当我是什么人?

    柳冥心里不屑地想。他眯着眼给自己把了把脉,感觉还可以。他自己就是大夫,一向注重保养,年纪又轻,没什么撑不过去的。

    「如墨,把我的衣服拿来,我们回去。」

    「啊?」如墨大吃一惊,忙道:「不行,公子,您现在身体还虚弱,需要休息。再说没有教主的允许,我们不能走。」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没事的。」柳冥不理会他的话,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如墨拦住他急道:「公子,我们真不能走,您就算想走,也要先跟教主请示过啊,千万别惹教主生气。」

    柳冥闻言一顿,觉得这个时候不适合再与风天翼作对。他已经惹恼过风天翼好几次了,此时正是他和风蔚合作的关键时候,还是不要再生事端的好。如此一想,他便躺回了床上,道:「好吧,等风教主回来了,我和他说。」

    如墨松了口气,高兴地道:「公子您昏睡了两天两夜,一定饿了,我去给您端些吃的来。」

    用了点清粥小菜,填饱了肚子,柳冥让如墨回小院取来自己制的药,从里面找出一粒服下,然后躺下睡觉。

    大概是药效的关系,这一觉他睡得很沉,也没有做梦,醒来的时候,几乎忘记了自己是在哪里。

    「你睡得真香。」来人坐在他身后,有一下没一下地撩动着他的黑发。

    柳冥僵了一下,随即动了动身子:「风教主。」

    「躺着吧,不用起来。」

    「……我要如厕。」

    风天翼按着他的手一僵,随即松了开。

    柳冥翻身坐起,身子还有点发软,动作缓怠地下了床,忽然晃了一晃,正觉得眼前发晕,突然手臂一紧,是风天翼伸手扶住了他。

    柳冥没想到他会扶住自己,不由怪异地望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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