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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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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风续 作者:堂桂花

    。

    嗯嗯,一定是这样!自以为是的秀才心中很是酸楚,觉得师父真是太可怜了。他可是读过书的人,知道这世上有龙阳断袖这一说。从前他就觉得勒满外貌俊美得过分,要是年轻个几岁,只怕就要遭人觊觎。幸好已经是大叔级别,又拖著俩孩子,应该安全了,可没曾想还是没逃过男人的魔爪。

    因为和勒满的师徒关系,让“了解内情”的李淮山心中不觉激起保护欲,自觉有义务替师父争点东西回来。

    於是江陵就见这秀才把小鸡似的胸脯一挺,义正辞严的警告他,“既然你要与我师父长相厮守,那我就不反对你们了。可你要是日後始乱终弃,做出对不住我师父的事,我就算……就算没你有本事,也必是饶不过你!你要记得,我可是有功名的秀才,你是老百姓,若是打起官司来,你可是要吃亏的!”

    江陵差点破功,笑出声来。不过看在小秀才一片拳拳护卫勒满的心意,他决定大人有大量的不跟他计较了。

    等到勒满回头知道了真相,恨不得把那得瑟著偷笑的家夥一把掐死!最後从牙缝中挤出句话来,“你以後,别想白天碰我!”

    江陵翻身把他压在身下,闷笑连连,“那现在天黑了,可以碰你麽?”

    勒满烧得全身通红,一脚把他踹下去,“滚!”

    哎哟,江陵忽地惊叫一声,缩成了一团。

    “你怎麽了?”

    “你……你踢到我命根子了……”江陵声音隐忍,似是痛苦之极。

    勒满吓了一跳,顿时不疑有他的将手伸出他的裤里,“手快拿开,让我摸摸!”

    可是摸到某样完好无损的物事之後,大叔发现自己上当了。但手已经收不回去了,不但被迫著将那物事前前後後摸了个彻彻底底,还让人家到他身体里又实地检查了一下各项功能是否完好。

    等人家总算是舒舒服服的在他体内当了回大爷出来,勒满也瘫在那儿不能动了,只能恨恨的骂,“以後……再不信你了!”

    “又有力气了?”江陵碎碎的啃咬著他敏感的耳垂和乳尖,“那就再来一回吧。”

    “不要……唔唔……”拒绝的话被悉数吞进了某人火热的唇舌里。

    “我错了。”干净利落的认错,再不敢负隅顽抗。大叔心中暗恨,明天就给你配一包毒药!

    火热的攻势稍顿,却继续拨弄著他的敏感处,“那会不会明天就给我下毒?”

    呃……被觑破心思的大叔有点心虚,“当然……不会。”

    “那以後还信不信我?”

    “信!”在劳作中磨砺得粗糙的大手总是能给予人更加强烈的刺激,勒满不想再次阵亡,只好答得咬牙切齿,却换来意外的甜蜜安宁一吻。

    “睡吧。”

    被人搂在怀里的感觉其实很好,肌肤相亲的温暖在渐渐秋凉的夜里更显得体贴而珍贵。勒满心中一面唾弃著自己的堕落,一面却忍不住与人四肢交缠,贴得更紧。

    忽地,对面的家夥冒出来一句,“你那徒弟是不是暗恋你?怎麽还跟我撂那样狠话?”

    白痴!勒满气得愤而在某人的怀抱里转了个身,“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寡廉鲜耻,连男人都上?

    “话不是这麽说?秀才虽然娶了方姑娘,但毕竟还没有圆房,他又喜欢漂亮的,否则为什麽愿意跟你当徒弟?还总是不计报酬的帮我们干活?”

    吧啦吧啦……

    持续一柱香之後,勒满受不了了,“你这麽唧唧歪歪的,是不是想逼我去和他好?”

    “当然不!”身後之人将他完全搂在怀里,跟大脚螃蟹似的夹著他,“你是我的,要是敢跟别人好,我会把他扔去浸猪笼的。”

    变态的男人!勒满不理他了,睡觉!

    可是梦里却没有气,只有浓浓的笑意,怎麽也化不掉。

    在靠山村收拾了几日,将屋里可用的东西分送给村民们,勒满夫夫俩一人背一个孩子,带著乡亲们给他们凑的盘缠,还有烙饼大枣熟鸡蛋等物,下山了。

    李奶奶和全村老少一直送他们送到村口,还特意赶制了几双大人小孩穿的布鞋给他们,摸著那上面细细密密的针脚,江陵小心的揣在怀里,深鞠了一躬。

    有些朴实的感情不必说,心里记得就好。在靠山村的生活,让江陵开始懂得,有时候言语的感激并没有什麽实际意义,如果真的为了人家好,就想办法替乡亲们多干点实事吧。

    唏嘘著送别了他们,但靠山村乡亲们的日子还是要照常过下去。

    这日又到初一,李淮山照惯例带了些配制的药材下山赶集,可是进到镇上,却发现原本的药铺好些都挂著转让的牌子。

    一打听才知道,原来京城罗家回春堂的分铺开过来了,质优价低,挤得有些人生意不好做了,打算去别处谋生。

    而李淮山要卖的几种低价寻常药,却是回春堂不怎麽做的,所以尽管勒满不在,但李淮山的药材还是挺有销路。

    小秀才头一次担纲出来挑大梁,算是顺利而归,心里挺高兴,要方少红去打两斤酒,回头到老丈人家喝一壶,再带回去跟爹娘奶奶庆祝庆祝。

    方少红笑著应了,自提了酒壶去打酒,却冷不丁瞧见镇上那位张大夫背著包袱要离开,身後有个女子拉扯著他哭哭啼啼,声音极是暗沈难听。

    “你这走了,让我怎麽办?”

    方少红知道这位张大夫曾是逼迫过勒满等人的行首,顿时就闪到一边,却见那张大夫不悦抓出几个银角子扔在地上,把那女子一踹,“老子都没活路了,哪里养得起你?拿著钱快滚!”

    他自上了车,扬长而去。那女子无法,又生恐人抢了她的钱,只得低头捡钱。

    方少红看著有些眼熟,想了半天,这不是那个秀珠吗?

    作家的话:

    小包子们:新的一周开始了,放假了的也都回来了。大家表忘记来看看偶们哟!

    小豹子:奋力挥手卖萌,还有偶!偶!偶!

    小包子们:来,包包这儿有好多礼物,都给你玩。

    小豹子欢快的去玩礼物了。

    小包子们:继续卖萌,大家记得来看我们哦。

    伏神:捂眼,那杯催的傻孩子啊啊啊……

    ☆、(15鲜币)随风续(包子甜文)56

    方少红看著那个声音粗嗄的女子象是秀珠,便试探著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却见那女子象是见了鬼似的,吓得连地上的钱也不捡了,夺路而逃。

    她要不跑还好,她这一跑,方少红可以确定了,这就是秀珠,可她怎麽会沦落到此处来了?找周边的邻居一打听,才大概知道个始末。

    原来秀珠那日甩开赵二嘎之後,来到这边店铺,跟人比划著卖了布,拿了钱就想干脆买一帖堕胎药再走。可她又不会说话,这个买堕胎药又不比卖布简单,半天那夥计都没明白。

    也就这麽巧,遇上张大夫了。他是老於世故之人,看秀珠指指肚子,那夥计猜著巴豆不是,便知道她想要干什麽。

    这张大夫原来也不是好人,性喜渔色。虽然年纪一大把了,但风流不减当年。他把媳妇孩子全扔在乡下,独自在镇上快活,相好的姘妇也是很有几个的。

    见秀珠年轻,尚有几分姿色,又是孤身前来打胎,有些蹊跷,他便动了念头。把秀珠带到里间一盘问,秀珠虽口不能言,但见她眼神闪烁,便知其中有事。他假意推说服了堕胎药,还得将养两天,也不问秀珠过去,只说她要是无处可去,可以在他这儿暂住几日。若是秀珠有什麽不便,他也可以代为保密。

    秀珠虽然泼辣,但毕竟少经世事,见张大夫年长得足以作自己爹了,便以为自己遇上了心善的好人。

    看她如此痛快的就肯留下,张大夫越发肯定这妇人有问题,立即吩咐小夥计熬了堕胎药给她服了,便不怕她离开了。

    他後来便自去见勒满等人,而赵二嘎一个外地人,说话又不懂得拐弯,虽是满市镇转悠打听,可谁知道他要找的秀珠到底去了哪儿?就算有人曾经看见秀珠进了张大夫家的药铺,可谁又会去多那个嘴呢?

    等到张大夫和勒满他们谈判破裂回来,秀珠已经发作,堕下了一个不成形的婴孩。张大夫把她收留下来,熬药煮汤的把她好好将养了几日。秀珠未免心里又多添了一层得意,以为自己年轻貌美,让人家动了怜香惜玉之心。

    可是好景不长,等到她恢复得差不多了。某天晚上,张大夫可就老实不客气的吹灯上床了。秀珠再逞强也是大病初愈,嗓子又坏了,真是叫破了喉咙都没人听见,到底给人占了便宜。

    事後张大夫反过来威胁她,若是她敢逃跑,立即就去报官,还说起曾有男人找过她的事情。

    秀珠因是逃妻,心中有鬼,不敢吱声,只好任这老淫棍摆布。自从能下地,每日里白天就在後堂料理家务,晚上就得任这老色狼为所欲为。

    张大夫年纪既大,於那事上的精力自然比不得赵二嘎年轻力壮之人勇猛,但偏偏又不服老,奇淫异技极多,弄得秀珠苦不堪言。

    只是没想到,就连这样的日子也过不长久,镇上突然开了家新药铺,一下子挤得张大夫这样的不法奸商没生意做了。他自收拾了包袱要走路,秀珠便没了去处。

    她见方少红认出了自己,生怕赵二嘎也跟著赶来,一口气就跑出了马家集。想想将来,心里有些惶恐。不过幸好这张大夫因心烦与她沟通不畅,倒是给她看了一回嗓子,因下哑药的时间不长,便配了两剂药帮她解了药性,虽然声音难听,但好可以开口说话了。

    秀珠正坐在路边琢磨要去哪里,忽地有辆马车停了下来,车上一个胖大妇人露出脸来,“妹子,你这是要上哪儿呀?”

    秀珠见那妇人涂脂抹粉,穿金戴银,似是有钱人,不觉心生敬意,又见是个女人,便觉没男人那麽可怖。可站起身来,又不知如何回话,只得扯了个谎,“我死了丈夫,孤苦一人,被婆家赶了出来,正不知如何是好呢!”

    那妇人了然的一笑,“那不如跟我上京城如何?我给你寻个差使,好歹也有个活路。”

    秀珠有点警惕起来,“你为什麽那麽好?”

    胖妇人倒是爽快,“我也不哄你,我姓何,人人都叫我何仙姑,我就是个牙婆,专给大户人家寻丫鬟侍婢的。你要是愿意自卖自身,我可以帮你。你要是不愿,我也可以帮你寻个男人过上安稳日子,怎麽样,要不要上车来谈谈?”

    秀珠听她说得坦率,反而生出好感,想想自己反正除了这个身子,别无长物,便心一横,上了她的车。

    而那头方少红打听到原来秀珠是在张大夫家住了一时,心知不妙,回头去跟李淮山一说,秀才是个明白人,顿时知道其中利害了。

    “咱们若是把此事说出去,那二嘎顿时就戴上了绿帽子,一辈子抬不起头来。横竖人也跑了,不如当作没看见,别多那个嘴了。”

    方少红也是这个意思,小两口感慨一时,把此事牢牢的藏在了心里。

    却说秀珠进了京城,正是初一这日的傍晚。

    正睁大眼睛贪婪的看著京城里的繁华盛景,忽听後面人喊闪开闪开,那车夫顿时把车拔到路边紧贴著,让後面的大户人家先走。

    这是京城的规矩,小老百姓可不能跟达官贵人争道。

    秀珠坐在车里,就见後面浩浩荡荡来了一队马车,前面有开道的,後面有护卫的,虽然人多,却是秩序极好,守卫森严,并不扰民。当中拉著一辆朱顶华盖的四驾马车,步履沈稳。

    秀珠看著这样气派,再看看自己坐的小破车,未免心生羡慕。

    何仙姑看出她心中所想,嗤笑了一声,“你就别想了,那是永安侯府的车,人家正经的皇亲国戚,你再有造化,这辈子也不可能登得上那样的车了。”

    秀珠听著未免有些丧气,可是定晴细看,却见到车旁有匹神骏之极的白马上坐著位华服的青年公子,正侧脸跟车里的人说著什麽。

    秀珠的眼珠子立时瞪得快要掉出来了,那……那不是江陵麽?

    “快!快上前去让我看看!”

    “你胡闹什麽呢?冲撞了贵人,你还要不要命的?”

    秀珠不要命了,她一掀帘子,自己钻了出来。却见那青年公子已经走到前面,背著她弯腰从车中抱出一个全身绫罗的小孩儿,端放在马鞍前,极是怜惜的环抱在怀,带他看城中热闹。

    秀珠气得跺脚,怎麽偏偏这时候只给她个背影?幸好又有一个小孩,顽皮的扯开了车帘,露出另一张熟悉的脸来。是勒满!

    可是再想细看,车里的人已经一把关上车帘,把那孩子抱了回去。再然後,车子拐过街角,看不见了。

    秀珠一颗心怦怦直跳,有可能吗?有可能是他们吗?难道江陵真的是什麽王侯公子,她原先并没有看错?可他们不是在靠山村吗,怎麽会到京城来,还骑著那样的高头大马,坐著那样的豪华马车?

    不!一定是她看错了。不知道为什麽,秀珠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她拼命说服自己,她看到的是幻觉。人有相似,物有相仿,象江陵那样的人就只配做个农夫,他不配做贵人!

    是的,就这样!秀珠自我安慰著,唰地一下又坐回了车里,问那何仙姑,“您方才说的嫁人,是怎麽回事?”

    永安侯府。

    刚刚回府的江陵和勒满两口子各抱著一个儿子,去见寿春了。今

    天是初一,他们赶了个大早就去了京城最著名的甘露寺。上了头一柱香,又在那里诚心诚意的念了一天的经,祈求寿春的平安健康。也许这些并不能真的对寿春的病情有所帮助,但起码,能让活著的人心里好受些。

    寿春看著两个小孙孙捋起裤脚,指著雪白粉嫩的小腿上,那跪得泛青的膝盖要安慰,很是心疼,“你们去上柱香就好了,怎麽还当真在那儿跪了一日?连孩子都跟著遭罪!”

    “母亲,您怎麽这麽说?”江陵凑在她跟前说笑,“让他们给奶奶跪经,可是他们为人子孙的本份。乌鸦尚知反哺,他们要是连这点子孝心都不知道,也枉自为人了。你们说,是不是?”

    阿昙阿泰傻乎乎的点头,寿春看著又是心疼又是欣慰,“有这样的好孩子,我也知足了。”

    “奶奶,您可不能偏心。只疼弟弟,不疼我们了。”小铜钱儿小心翼翼的端著药进来,拉长著小脸抱怨,“我和哥哥虽然没去,却在家给您熬药来著,还给您讲笑话不是麽?”

    “还有我!我给您捶背。”杨双喜也从旁边冒了出来,挥舞著小拳头,当真给寿春捶起了肩膀。

    寿春看著这样一帮孙儿孙女们,哪里还有犯愁的机会,“好好好,都是好孩子,奶奶都疼!”

    勒满觑空把江陵扯到一旁,“我今天,好象在大街上看见秀珠了。”

    江陵眨眨眼,顿时摇头,“你眼花了吧?她怎麽可能来京城?难道不怕给人抓回去?”

    见他满肚子不信,勒满白他一眼,想想也不是甚麽大事,便不吱声了。却不知这一姑息,日後却惹出大麻烦来。

    作家的话:

    阿昙:休息了一天,怎麽也没人喊我?

    阿泰:因为大家都能理解,有时咱们那个桂妈是要间歇性抽风的。

    阿昙:大家真好。那咱们去献几个吻吧!

    小豹子顿时蹿了出来,伸长舌头:要舔谁?我来!

    伏神捂脸心碎:这孩子,真是越来越象狗狗了……

    众人集体把伏神踹开:你个冷血动物,不要拦著我们和毛茸茸的小包子们亲热,走开!

    可怜的伏神蹲墙角,数票票,数礼物。再抬头喊一声:有留言咩?????

    ☆、(17鲜币)随风续(包子甜文)57

    在京城中圈偏内城的地方,有一个杨柳胡同。胡同里可没有半棵杨柳,只是进胡同的路弯弯曲曲,如风摆杨柳一般。只是路虽窄,且喜却很干净,两边住的也都是在京城有些年头的人家。

    “要说能在京城这样地方置办得起家业,祖上可都是曾经发过财,或做过一两任官员的,只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才没落了。可若非如此,人家也不会愿意娶你一个外地女子为妻。”何仙姑一路走,一路絮絮的跟秀珠介绍著。

    秀珠抬眼打量著这一路的房子,果真如何仙姑所说,虽然老了些,但真心不差的。清一水的青砖黛瓦,有些檐角还有精美的砖石木雕,诉说著曾经的富庶。

    何仙姑跟她说过,象她这样不识字的女子,又是嫁过人的妇人,就是有几分美貌,去了大户人家也做不了主人的近身侍婢,要是为妾就更易被大妇折磨,实在不是什麽好出路。况且秀珠也不惯做小伏低的伺候人,便让何仙姑给她寻个过得去的人家嫁了算了。

    何仙姑应是应了,却也告诉她若是去这样的人家,只怕就有些不好说的地方,秀珠问是什麽,何仙姑又不肯告诉她,只说先带她来了地方再说。

    这会子秀珠心中就带著几分好奇,随她来到一户门前。

    何仙姑上前拍响了那两扇小小的黑漆木门,倒是很快有个十三四的小丫头出来开门,“哟,是仙姑啊,什麽风把您吹来了?”

    她一面说,一面往外後面打量,那双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极是灵活。只是脸上有几粒雀斑,不甚好看。

    秀珠被她看得有些不悦,微侧过脸去。心中暗骂,小麻子,看什麽看?

    何仙姑亲热的从兜里抓了把花生递到小丫头手上,“几天不见,春杏你的嘴皮子可更利索了,你们家二爷在不?”

    “在呢!成天就巴望著您来。您快进来,我去给您沏壶好茶。”小丫头伶俐的将她和秀珠迎了起来,望著正屋喊了一声,便闩好了门,自去厨下忙活了。

    秀珠站在小院当中打量,这是一所小小巧巧的四合院,正对著大门是三间正房,两边各有两间厢房,当中有个天井,种著些花草,还摆著一对大鱼缸,倒有几分雅致。各屋门前有长廊相连,在正屋的檐下挂著几个鸟笼,养的不知是什麽鸟,黄黄绿绿,啼声清脆,娇小可人。

    秀珠首先这一打量,心里就满意了几分,这样的好房子,在她们靠山村那是想都不能想的,这样的人家,就算是人老点丑点,她也觉得可以忍受了。

    “仙姑来了,快请屋里坐!”站在门口等了一时,就见个中年男人从右边厢房迎了出来,边整理衣襟,边把人往里让。态度热情,让人极有好感。

    秀珠偷眼打量,就见这男人不过三十四五左右,生得挺好,唇红齿白,风流俊俏,心中又满意了几分。看他身上穿的,还是绸缎衣裳,虽然有些旧了,却还是透著些富贵气息的。

    她在打量的工夫,那男人也在打量她,从头到脚细细的看了一回,似乎也颇为满意,迎著人就进了正屋。

    进屋坐定,何仙姑彼此介绍了一番,“秀珠是我娘家亲戚村里的人,因为丈夫死了,又没留下一儿半女,公婆不待见,就给赶了出来,此次上京是想寻个实诚人家过日子。这位郑泽郑二爷的妻室亡故,正好也是单身,你们二人且先看看,可还中意?”

    秀珠假意羞赧的低了头,但唇角的笑意却是掩不住了。

    那位郑泽笑著正想开口,门口进来一人,不是小丫头春杏,却是一个美貌的少年,穿著件极鲜w的桃红新衣,捧著茶水笑道,“姐姐这麽漂亮,我们爷自然是满意的,只不知这位姐姐可知道我们家的规矩麽?”

    秀珠诧异的注意到,这个男孩居然还涂了鲜红的指甲,十指纤纤留得极长的,保养得比女孩子还好。

    见他出来,郑泽把眉头一皱,却没有大声斥责,只是抱怨,“横竖也碍不到你什麽事儿,出来作甚?”

    那少年顿时撒娇的撅嘴跺脚,“就知道你们男人是喜新厌旧的,没一个靠得住!出来怎麽了?难道我就不能见人麽?”他一生气,居然连茶也不上,扭腰就走了。

    郑泽半是无奈半是懊恼的亲自捧上茶水,对何仙姑道歉,“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

    何仙姑捂嘴笑了,“多大点事啊?小孩子都这样。要认真说起来,还不是您惯的?”

    郑泽听著也讪讪的笑了,不过他把眼睛往秀珠一扫,“仙姑,我家这点事……你跟她说了没有?”

    何仙姑脸上笑容一顿,这才转过头来看著秀珠,“秀珠啊,我跟你说,事情是这样的。”

    “那你们慢慢说,我先到出去瞧瞧。”郑泽却是立即把她们撂下,追著那美貌少年出去了。

    秀珠心头疑惑,“仙姑,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何仙姑这才缓缓道出实情,“秀珠,你可知道?这世上有一种营生,叫做暗门子的?”

    暗门子?秀珠想了想,忽地记了起来,失声道,“那不……不是妓……”

    何仙姑伸手打断了她,“就是这样。在京城,有些人就好这一口,不爱上那窑子里去逛,就爱来这样的良家小户,寻那年轻貌美的正经妇人,风流快活。”

    秀珠顿时恼了,沈下脸道,“仙姑,原来你是哄我?”

    何仙姑却是一笑,把她拉到东边正房,“你且先看看这里。”

    秀珠一进这屋子,顿时傻了。

    眼前这间卧室,布置的极其精巧,虽然家具比较老了,却更显出一份厚重的富贵气息。地上铺著厚厚的地毯,墙上涂著香料,一色的床褥被幔都精致得不得了,打开精致的红木衣柜,里面全是绫罗绸缎。梳妆台的匣子里,堆的满满都是头花簪环。全是秀珠没见过,也想象不出来的精致漂亮。

    看著她贪婪的盯著这些东西,何仙姑适时说话了,“秀珠,这不是我说,你说你是给公婆赶出来的,可有证明?这会子你一人跑到京城来,无非是想混口安稳饭吃,那何不趁著年轻好好享受?”

    见秀珠变了颜色,她把声音压得极低,“你也看到了,那个郑二爷好的是那一口,不会来烦你,反而会把你好生的伺候起来。只要你肯留下,往後就是出入有马车,在家有丫鬟伺候的主母。吃的是鸡鸭鱼肉,穿的是绫罗绸缎,无非是晚上陪个客人喝杯小酒而已,有甚麽难的?其实天下的男人都一样,吹了灯,有什麽区别?男人可以在外头夜夜风流,咱们女人为什麽不可以?你可别以为这儿非你不可,我可实话告诉你,多的是人求著想嫁进来。只是郑二爷眼界高,一直没看上。难得你入了他的眼,这是你的机会,要不要,随你了。”

    秀珠内心天人交战,矛盾之极。

    出於道德,她知道这是不对的,但是,她实在难以抵抗这样的现实诱惑。更何况,何仙姑说得不错,象她这样的,怎麽可能真的有好人家要?

    “那好!”秀珠咬咬牙,答应了下来,“不过,我得自己收钱。”

    何仙姑一笑,“这个问题,就由你自己和郑二爷去谈。我只负责介绍,你们的事情若是成了,请我喝杯酒就是。”

    永安侯府。

    随著一声响亮的儿啼,旁边忙活著的大人们纷纷扔下手头的事情,围了过来。

    “这是怎麽了?好端端的阿庆怎麽哭了?乖乖,不哭哦。”杨商一把抱起才满月没多久的小儿子,心疼不已。

    “说!谁干的?”尉迟鼎食指往前一伸,叉腰怒视著前面两个一模一样的小豆丁,气焰灼人。

    小儿子明明才吃饱睡著的,怎麽会无缘无故的哭?肯定被这两个小坏蛋欺负了。

    阿昙很快的往哥哥身後瑟缩了一下,低下头不吭声。阿泰明显也吓著了,瞪大眼睛看著前面的小叔,两只小肉爪往背後缩啊缩。

    小豹子见势不妙,已经缩到门口去了,蹑手蹑脚的往外爬。

    “算了算了,他们也不懂事,不是故意的。”

    杨商企图当和事佬,但尉迟鼎不高兴了,要为儿子讨回公道,“他们每次一来就欺负阿庆,明明就是故意的!阿泰,是不是你打弟弟?还是阿昙?”

    就见这对双胞胎拼命摇头,没一个肯承认。

    尉迟鼎决心要教训他们一下,免得他们老是欺负自家儿子,从花瓶里取了一根鸡毛掸子,“既然不承认,两个人都把手伸出来!”

    双胞胎头摇得跟两只小拨浪鼓一样,四只小手紧紧的攥成拳头,如出一辙的背在身後,死都不肯伸出来。

    “我数一、二、三了!”尉迟鼎高高举起鸡毛掸子,作势欲打。

    可棍子还没落下去,哇──哇──做了坏事的小兄弟心有灵犀的同时号啕大哭,好象他们才是受了委屈的那一个。

    尉迟鼎气得不轻,“哈,你们还有脸哭?明明是你们欺负了我儿子,你们还有理了是不是?”

    “这是怎麽了?”小豹子跟在勒满脚边,又夹头夹脑的进来了。一进来就蹲到那对倒霉兄弟的脚边,抬脸看他们哭得眼泪花花的小脸,甚是同情。

    只是他们却不想寻求小豹子的同情,见亲爹进来了,顿时扑到勒满怀里,一左一右扒著他的大腿,求保护。

    可惜勒满在了解到实情之後,不仅不保护他们,反而夺过尉迟鼎手上的鸡毛掸子,把这小哥俩给揪出来,狠揍了几下。

    这下弄得尉迟鼎不好意思了,他本来只想吓唬吓唬两个小侄子,没想真打他们的,谁知勒满却这麽较真。打完了,还给他们夫夫再三赔礼道歉,才把这俩熊孩子揪回去。

    尉迟鼎心里挺过意不去,杨商也埋怨他,“本来都是小事,你这麽计较做甚麽?从前阿昙阿泰小时候,双喜不一样跑去欺负他们?”

    尉迟鼎更内疚了,“那该怎麽办?”

    “笨!”杨商把儿子往他怀里一递,“勒满气性大,说不好回去还要责罚孩子,我找江陵回来劝劝吧。”

    那你可快点。尉迟鼎眼巴巴的抱著孩子在家等消息了,而江陵收到消息赶回房的时候,就见自家那对活宝正在院子里眼泪吧嗒的蹲马步。

    作家的话:

    小豹子:无限同情的,可怜的包子们,挨打了。

    伏神:教训得好,这俩熊孩子,我看也该打。

    小豹子:冲他呲牙咧嘴,你是坏人,没有同情心。咬你!

    伏神:被追得满屋子乱蹿,内牛满面,我不是给你这傻孩子鸣不平嘛!!!

    ☆、(15鲜币)随风续(包子甜文)58

    才一岁多的小家夥,刚学会走路,哪里能蹲得好马步?不过是摇摇摆摆的站在那里捱苦刑罢了。相似的大眼睛里,都含著一样可怜巴巴的泪,看得江陵心里一酸,差点陪儿子一起哭了。

    干咳两声,搓著手去找那个站在他们面前,板著脸手持戒尺的人打商量,“阿满,他们还小,这是……是做什麽了?”

    勒满横他一眼,不作声。那意思却很明显,要是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你慌慌张张跑回来干嘛?

    江陵把假装无知的表情收了回去,重又堆出一个了然的笑来,“原来是为了他们淘气责罚麽?那也是对的,做错了事嘛,就应该受罚。不过阿满啊,呐个你这样罚他们,杨大哥方才都去找我了,弄得我哥他们两口子都不好意思了。”

    与其自己替他们求情,不如搬出别的借口来。江陵算得很准,果然勒满听到这话後终於开口了,“那就能由著他们捣乱?你都不知道,这两小子有多坏,他们偷了我的银针拿去扎阿庆,那麽小的孩子怎麽可能受得了?万一伤到眼睛什麽的,那可怎麽办?”

    江陵一听,也有些吃惊,要这样的话,那可真得好好教训一下,他不觉自言自语,“怎麽杨大哥没跟我说?”

    勒满听了这话,面皮忽地抽动了一下,江陵再看向他,却见他有些不自然的从袖中取出两根细如牛毛的蜂针,悻悻的瞪著两个儿子,“这是我独门自用的针,看不出针眼,我在那儿给阿庆上了点药,就更看不出来了。”

    呃──江陵明白了,是两个儿子下了黑手,却是勒满给他们偷偷善後了。

    要是让尉迟鼎夫夫知道这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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