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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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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销魂[出书版] 作者:罗莲

    羞涩简直爱煞,死搂着南宫稚柳不放,一边撩水为他清洗身体,一边逗他说话,南宫稚柳死活不肯抬头,咬紧牙关,任璃景磨破嘴皮子,他就是一句话也不说。

    越是脾气温和的人,闹气别扭来越是无法收拾,璃景哄了半天,好说话了一箩筐,南宫稚柳却像块木头一般不理不睬,他啧啧摇头,道:“我帮你洗好了,换你来帮我洗。”

    咦?南宫稚柳刚要拒绝,璃景已经化成一枚玉环躺在他手上,纵然有天大的怨气,也没有办法对一样物件发火,他悻悻地掂了掂玉环,端详着上面美丽精致的龙纹,自言自语道:“我究竟造了什么孽,竟碰上你这么个麻烦。”

    抱怨归抱怨,璃景变成玉环的时候还是比较不那么找人厌的,南宫稚柳从善如流的将之泡到热水里刷了刷,然后捞出来擦干,特意把每一条细纹都擦干了,然后披上衣服,哈欠连天地捏着那枚玉环回房,倒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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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大哥、南宫大哥。”清脆的呼唤声惊醒了他,南宫稚柳爬起来一看,已是晨光初照,璃景的大宅化为泡影,他们自然是躺在山林间,篝火已熄灭了,南宫稚柳揉揉酸痛的腰,发现自己竟然紧紧抓着玉环睡了一夜。

    给他妖怪知道了,八成又要得意许久,南宫稚柳接过白秋瑞递来的水囊,简单梳洗了一番,然后敲敲玉环,道:“醒了没?要上路了。”

    璃景变成人形,先不由分说地拉过他亲了一下,嬉皮笑脸地说:“春宵苦短,真是一刻千金。”

    南宫稚柳脸上挂不住,一把推开他,白秋瑞在一边看着,又叫嚣起来:“臭妖怪,不要欺负南宫大哥!”

    这小子什么时候才掂清自己的分量?璃景扫过去一眼,看到白秋瑞飞快地把什么东西藏进包袱里去,神秘兮兮的样子引发了他的好奇心,璃景走过去抓住白秋瑞的脖领子,狞笑道:“小鬼,藏了什么东西。给老子交出来。”

    真是个无赖,亏他长了一张绝美的脸,白秋瑞拼命挣扎,大叫:“臭妖怪放开我!看符!”

    说着,啪地一张符纸贴在璃景的脑门,若是平时,这小道绝对不可能得手,只此刻他轻敌大意,然而那符虽然上了身,却没什么作用,只是让他恍惚了一下,有片刻呆怔。

    这电光火石的刹那已经足够,白秋瑞取出方才藏在包袱里的小小葫芦,拔下塞子,把里面的带着臭气的猩红液体朝璃景兜头和脸的泼过来:“妖怪,看招!”

    “璃景!”南宫稚柳惊叫出声,而璃景被一泼之下,竟然现出原形,白秋瑞一个箭步上去,拾起染满猩红的玉环,还嫌不够脏,又把葫芦里剩下的黑狗血全倒在玉环上,并且用手给他抹来抹去。抹得那光润美丽的古玉浑糟糟一片。

    镇灵符和黑狗血双管齐下,他就不信治不了这个妖怪!

    南宫稚柳看傻了眼,白秋瑞还喜滋滋地跑过来邀功,道:“南宫大哥,我昨天一没睡画出的符果然管用,这妖怪至少两个时辰之内不能出来害人了!”

    那两个时辰之后呢?南宫稚柳瞪着这个没轻没重的小子。璃景这种凶蛮跋扈的性子,不把白秋瑞碾成肉泥才怪!

    强国玉环,沾了一手粘腻的狗血,他自己都觉得脏的吓人,更别提璃景那样处处讲究的妖怪大爷了。

    南宫稚柳急的团团转,扯缰上马,道:“白秋瑞,就此别过,你我各走各的路吧!”

    “南宫大哥!”白秋瑞也慌慌张张地骑上小毛驴,赶了上来,叫道:“你是不是怪我擅自做主?我睡觉为了救你脱离苦海嘛!”

    南宫稚柳除了摇头叹息之外,想不到别的动作,他勒住马头,语重心长地说:“我这是为了你好,你真以为就凭你的本事,能斗得过璃景?”

    这只修了千年的老妖怪绝对不是省油的灯,方才白秋瑞得手,只是一时侥幸,南宫稚柳可以板上钉钉地认定:璃景与其说是被符 和黑狗血镇住,倒不如说他是被恶心得元气大伤。

    果然话音刚落,手中的玉环就开始变热,并伴着嗡嗡的细响,让南宫稚柳又惊又怕,本能地想把它扔出去,白秋瑞也吓白了脸,小声说:“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他砸了算了。”

    这叫什么话?璃景虽然嘴贱心黑,到底没有坑害过无辜平民――除了他――怎么能下此毒手?

    白秋瑞被瞪了一眼,缩缩脖子,又出了个馊主意:“要不把它拿到当铺当掉?”

    这么一块价值连城的古玉,想必能当不少银子,不过,等璃景恢复过来,恐怕整条街都会被拆掉,南宫稚柳手指轻轻摩挲着发烫的玉环,低声安抚道:“莫气莫气,只要你不滥杀生灵,我不会抛下你的。”

    说也奇怪,听了他这几句话,玉环又渐渐变得凉润起来,南宫稚柳叹了口气,道:“你也别跟着我了,璃景肯定饶不了你。”

    “我、我才不怕!”白秋瑞虽然一脸担惊受怕的小摸样,嘴巴倒硬气得很,梗着脖子说:“一人做事一人当,怎么能让南宫大哥替我受过?”

    小祖宗,你不来添乱我就谢天谢地了!南宫稚柳重重地叹了口气,不再理他策马前行,白秋瑞不远不近地跟着他,小脸上尽是不服气的神色。

    在一条小溪边下马,南宫稚柳蹲下身子,细细清洗玉环上血迹,白秋瑞也停了下来抚着小毛驴的耳朵,准备随时撒丫子逃跑。

    最后一缕猩红随水飘走,丽日当空的晴朗天气突然乌云密布,一时间阴风呼啸,飞沙走石,树叶哗啦啦地被卷上半空,风刮得人睁不开眼,而玉环又热了起来,南宫稚柳眉头紧蹙,低声喝道:“璃景,不要作怪!”

    玉环嗡嗡震了几震,异相停止,云层散去,璃景变成人形,拖泥带水地爬上岸,抱住一棵大树大吐特吐,脸色惨白如纸,一脸苦相,肠胃翻腾,连隔夜饭都要呕出来。

    平日里总见他嚣张霸道,没想到也有这么脆弱得让人心生怜惜的一面,南宫稚柳轻拍他的后背帮他顺气,柔声安抚道:“委屈你了,他年纪小不懂事,你就别与他一般计较了。”

    璃景含嗔带怨地看了他一眼,发丝凌乱,又低头干呕了几声,是在没得可吐了,才有气无力的摇摇晃晃地朝溪流走去。

    看来,他真是被那一葫芦黑狗血折腾得不轻,在水里没命的搓洗自己,南宫稚柳默默无语地坐在溪边,为他梳理一头长发。

    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白秋瑞看的瞠目结舌,从驴背上滑落下来,一屁股跌坐在草地上,震惊得无法言语。

    原本以为这妖怪欺凌霸占南宫大哥,他才挺身相救,虽然道行尚浅,也算拼尽全力,没想到南宫大哥竟对着妖怪如此温柔顺从,一人一妖相处起来宛如一对情侣,他本意是为名除害,倒险些成了那棒打鸳鸯的千古罪人,两头不落好。

    若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这么冒冒失失地插手,也委实没什么意思,白秋瑞走了过去,站在溪边双手叉腰,居高临下地看着泡在水里的璃景,斥道:“你这妖怪,不要装可怜来迷惑南宫大哥!”

    璃景浑身一颤,紧紧抓住南宫稚柳的手,眼神充满了乞怜的意味,凄美绝伦,让人胸口都酥麻了,保护欲霎时涌上心头,南宫稚柳早忘了这妖怪的邪恶之处,爱怜地摸着他的脸颊,扭头瞪了白秋瑞一眼,喝道:“你给我闭嘴!”

    白秋瑞讨了个没趣,瘪瘪嘴胡说话了。

    脸颊洗到全身泛红,趴着南宫稚柳的膝头,一双凤眼波光流转,潋滟的溪水更惑人心神,勾得南宫稚柳忘了东南西北,眼看着他双形状优美的薄唇朝他凑过来,南宫稚柳瞬间回神,一把推开璃景,低声道:“先漱口。”

    璃景怔了怔,随即露出恼火的神色,一头扎进水里,过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才破水而出,满脸愠色地瞪着他,大声说:“这样行了吧?”

    南宫稚柳被他着赌气的摸样逗笑了,没想到千年老妖也有这么孩子气的时候,而他这笑容让璃景更是恼火,湿哒哒地爬上岸,甩了甩头发上的水,伸手搂住南宫稚柳,热吻压了下来。

    也不顾这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更不管还有个闲杂人等在场,就这么搂成一团亲得浑然忘我。

    璃景微凉的双唇带着露水般的甜美,让人醺然欲醉,南宫稚柳柔顺的靠在璃景怀里,情不自禁地环住他的颈项,张开嘴与他唇舌纠缠,胸口贴着胸口,隔着衣料清楚地感觉到彼此交织的心跳。

    难道自己真的被这妖怪迷住了?南宫稚柳被亲得脚软,晕陶陶地想,璃景抵着他的额头,低声道:“我还以为……还以为你”

    这简直是他千年来的耻辱,不仅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小道士制住,淋了一身黑狗血,还险些被趁机卖掉,幸好南宫稚柳心肠软没把自己抛下,让璃景在羞恼之余,胸中油然而生一股暖意,抱着南宫稚柳舍不得撒手。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璃景像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样,在他耳边低喃,让南宫稚柳一颗心化了水,抱着他的腰哄到:“只要你不害人,我就不会丢下你。”

    到底是一日夫妻百日恩,璃景笑得有些憨厚,在南宫稚柳面前越发乖觉,而且死活不肯再变回原形,非要与他共乘一骑。

    虽然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不成体统,不过荒山野岭的,也不会有路人侧目,南宫稚柳犹豫了片刻还是应允了,白秋瑞仍是像跟屁虫似地跟着他们,璃景霸道地搂住南宫稚柳的腰,轻飘飘地朝着小道士扫过去一眼,柔情似水的眼眸中精光一闪,快得来不及捕捉,便又转过脸去,粘着南宫稚柳撒娇。

    白秋瑞后背一阵阵寒风吹过,不过一想到妖怪被自己整的凄凄惨惨,他心里就快活的很,虽然费力不讨好,但是璃景有了三分忌惮,一路上都没再招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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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午时分,天阴了下来,凉风习习,前方山谷里飘起缕缕炊烟,让人精神一振,南宫稚柳一夹马腹,扭头对着璃景说:“我们到前方村子里打尖,尝尝山里的饭食,省得你老抱怨啃干粮。”

    璃景当然没有异议,忙不迭的点头,南宫稚柳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原来妖怪也会饿肚子?”

    他和白秋瑞是肉体凡胎,当然离不了五谷杂粮一日三餐,而璃景本体是一块玉,吸……他的精气就行了,还用得着进食?

    璃景一本正经地说:“我在那皇陵里憋了一千多年,早无聊得要命,人间有那么多好吃的东西,尝尝也无妨。”

    虽然是这么说的,不过这位妖怪大爷可挑嘴的要命,粗茶淡饭入不了他的眼,一路上都不肯将就,还在南宫他们啃馒头的时候嗤之以鼻,百般嫌弃。

    他本来赶路就够辛苦,能填饱肚子就好,那股得了口腹的享受,若不是有约定在先,南宫稚柳才没工夫伺候这个挑剔又霸道的家伙。

    行至村中,璃景突然眉头一皱,低声道:“有妖气。”

    “哼。”白秋瑞冷冷地插嘴,“你不就是个妖怪嘛?”

    璃景将下巴支在南宫稚柳的肩上,咕哝了一句:“老夫不屑于那黄口小儿斗嘴。”

    南宫稚柳看着依山而建、错落有致的民房,发现每家门前都堆起一堆泥土,正好挡着大门,十分古怪,村里人来人往,还在一筐有一筐地把土运到家门前,干得热火朝天,热闹得紧,却没人理会他们三个外人,即使从马前经过,也是目不斜视,不理不睬。

    看起来确实有些古怪,人人神情严肃,连三尺稚儿都乖乖地帮着堆土,听不到任何笑闹声。

    这感觉好像大难临头,全村都在紧迫防戒中,连空气都变得僵硬凝重,天空的乌云更是层层压下来,逼得人喘不过气来。

    南宫稚柳顾不上那两个想看两相厌的家伙,翻身下马,朝一名路过的老樵夫行了一礼,问道:“这位老丈,小生远道而来,想在村子里打个尖,敢问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你们?”老头摸摸胡子,疑惑的看了他们一眼,眉心皱出一个川子,道:“你们快走吧,此地不可久留。”

    “咦?”三个人齐刷刷的竖起耳朵,那个稚柳追问:“不妨说来听听,或许小生能略尽绵薄之力。”

    “有妖怪、有妖怪要来吃人!”老樵夫面带惊惧之色,突然看到白秋瑞一身仙风道骨,眼前一亮,对白秋瑞一碌沟兀哀求道:“道长救命!全村人命悬一线,求道长出手相救!”

    “啊?”白秋瑞惊叫一声,手忙脚乱地从驴背上跳下来,道:“老子不必行此大礼,贫道自然不会见死不救。”

    “秋瑞,你……”南宫稚柳看着他那单薄的小身板,十分放不下心,白秋瑞一扫先前的结之气,骄傲的抬头,道:“我连千年老妖怪都治得住,还有什么事我的对手?”

    “对对。”那樵夫拉着白秋瑞的衣角,感动得两眼含泪,道:“那妖怪虽然于我是灭顶之灾,对道长来说却只是举手之劳,多谢道长救命之恩。”

    他话音未落,人已经跪了下去,说也奇怪,一直在摸摸干活的村名也不约而同地朝白秋瑞跪下来,口中念着:“多谢道长救命之恩!”

    白秋瑞哪见过这等阵仗?当下被捧的飘飘欲仙,忘了他自己是谁,南宫稚柳越听越不靠谱,忍不住扭头看璃景,问:“他还是个孩子,恐怕力有不逮,你帮帮他好不好?”

    璃景懒洋洋地歪在马背上,朝他晃晃手指,语带微讽,道:“你用不着操心他,这等妖力,对白道长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真的?”他半信半疑地瞪着璃景,对方一脸无辜地眨眨眼,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也对,璃景对然性子顽劣,倒也是无赖无耻的真性情,况且他在皇陵关上了那么多年,本质也应该还是比较单纯的……吧?南宫稚柳还是有些拿不准,又问老樵夫:“那妖怪在哪里,我们去收了它好上路。”

    “这……”老樵夫迟疑片刻,叹了口气,道:“只要要耽搁各位的行程了,昨夜那妖怪来过一次,今日……老夫也不知道他何时再来。”

    “不怕。贫道就候在这里,看谁敢在造孽。”白秋瑞豪气干云地拍着胸脯,南宫稚柳看看天色,山雨降至,时间越来越急迫,实在耽误不起,他开始犹豫,白秋瑞看出他的心思,道:“南宫大哥,你不要为难,我跟着你们只怕着妖怪害你的性命,既然你们是两厢情愿,我倒显得碍眼,就此别过,日后有缘再会了。”

    璃景抚掌大笑,道:“小道士,难得你会说几句人话。”

    “你才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白秋瑞反唇相讥,眼看着两人又要吵起来,南宫稚柳也顾不上计较那句“两情相悦”,忧心忡忡地看着白秋瑞,道:“你逼近是个生手……我实在放心不下……”

    “哎呀你妹快走啦!”白秋瑞嘟起嘴吧,推他上马,道:“南宫大哥你就是因为这种优柔寡断的性子,才会被那厮缠住!别管我了,路上保重!”

    说罢,他生怕南宫稚柳执意留下陪他,先牵着小毛驴跟那老樵夫进了一户人家,还从门口探出脑袋,做了个撵鸡鸭的手势,叫道:“快走快走,不要妨碍我替天行道。”

    “这小子真欠揍。”璃景自言自语,把南宫璃景拖上马背,凉凉地说:“走吧,我的少爷,人家都赶人了。”

    南宫稚柳拗不过白秋瑞,拱手道别之后,璃景一挥马鞭,马儿扬长而去。

    临行之时,给了小道士一个意义不明的含笑眼神,仿佛在说:臭小子,总算把你甩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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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密林中,白秋瑞依依不舍地红了眼圈,叹了口气,低声道:“保重,南宫大哥,死妖怪,以后再与你一较高下。”

    他才说完,大雨倾盆而下,淋得浑身湿透,白秋瑞急着想跑到屋中避雨,回身一看,方才还繁荣热闹的村庄,竟然想梦境一般消失无踪,熙熙攘攘的人流,也全都不见了,山林中,只有他孤身一人和一头小毛驴相伴,在大雨中凄惨万状。

    这是怎么回事!?

    白秋瑞又惊又怕,低头一看,一大蚂蚁从脚边经过,朝洞口爬下去,而每个蚂蚁洞口都堆着泥土,以防雨水灌洞。

    一道闪电在天边闪亮,随即是惊雷炸响,白秋瑞后退一步,重重地跌坐在一个树墩上,终于明白,原来自己被璃景那死妖怪摆了一套,那混账只会在南宫大哥面前装可怜,算计起人来照样阴损毒辣!

    被雨打得瑟瑟发抖,悲愤交加,白秋瑞抱住小毛驴,朝天怒吼道:“死妖怪!你以后不要落在我手上!”

    喊完,四处张望想找个山洞避雨,却见一直穿山甲爬了过来,到处挑蚂蚁洞,他这才明白那些蚂蚁口中的妖怪是什么东西,罢罢罢,反正已经被甩下了,就当做做善事吧,他拎起穿山甲的尾巴,骑着驴跑出数里,终于找到一个荒草丛生的山洞,白秋瑞哆哆嗦嗦地牵着小毛驴钻了进去,把穿山甲放掉,然后脱下湿衣,抱着膝盖哀声叹气,嘟嘟囔囔地把那妖怪骂了个狗血淋头。

    第五章

    璃景一想到白秋瑞发现真相时会是什么脸色,就忍不住想笑,哼哼,跟自己斗,他还嫩得很呢!

    侍女给他斟了杯酒,下首一名美貌女子正抚琴而唱,妖怪大爷舒舒服服地翘着二郎腿在软榻上品酒听小曲,还有两个美女在给他捶腿,娇声软语,听得人骨头都酥了。

    南宫稚柳也斜靠在榻上,不过他显然没心思享受,只是皱着眉头看窗外的雨,喃喃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

    他们也被山雨截在半路上,不过幸好璃景是妖怪,关键时刻总能派上用场,弹弹手指变出一座宅院供他们歇息躲雨,还有一群娇美女子献歌献舞以悦主人。

    “天留过客,雨阻行人,你急也没用。”璃景张开嘴,接下没人喂过来的葡萄,含含糊糊道:“我看你真是劳碌命,有福稚柳拽到身前,亲手剥了荔枝硬喂给他,也不会享,过来。”

    一伸手把南宫还轻佻地点点他的嘴唇,嬉笑道:“爱妃……”

    南宫稚柳险些被这一声“爱妃”噎死,被璃景拍着后背才吐出果核,喝了口茶顺气,他俊脸泛红,瞪着璃景,道:“你怎么总是不正经,这一套从哪学的?”

    “少见多怪,我可是陪葬在皇陵中,哪可能学到什么好去?”璃景倚在软榻上,一双凤眼微微眯起,不经意间流露万种风情,狷丽的脸上绽开勾魂一笑,南宫稚柳先是呆了,回过神来之后满脸通红,轻咳了几声,不自在地扭过脸去,低声斥道:“你收敛一些,总不会天下妖怪都如你一般淫荡。”

    璃景笑意更深,手指轻触他的脸颊,道:“你这呆子,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

    说完,他拍拍巴掌,十几位美女停了歌舞,笑脸盈盈地朝南宫稚柳迎上来,一声声南宫哥哥叫得他耳根发热,那群女子一个个媚眼如丝、粉面樱唇,且环肥燕瘦各具姿色,真是百花争艳、春色无边,看得南宫稚柳眼花缭乱,又羞又窘,手脚都没地方撂。

    璃景在一边看他被众女缠得面红耳赤,不由得哈哈大笑,让南宫稚柳更是恼羞成怒,叫道:“璃景,你快让她们走开……男女授受不亲……啊,别乱摸!”

    眨眼之间,南宫公子被调戏得衣衫不整,几乎要抱头鼠窜,那些女子方才还一个个高雅端庄,却转瞬间成了荡娃淫娃一般,不仅在他身上摸来蹭去,更有几名女子解了衣裳,两两相抱,亲吻厮磨,雪白的身子交缠在一起,娇声连连。

    南宫看傻了眼,他虽然偷偷瞄过他家老头私藏的春宫图,却从来没亲眼见过这等香艳又淫乱的场面,何况入眼的都是绝色美女,他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男子,虽然被教了一肚子仁义道德,在美色面前却不堪一击,身体很快有了反应,燥热难当。

    “璃、璃景……”他口干舌燥,胸口怦怦直跳,扭头看着璃景,哀求道:“快叫她们停下,我、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他活了二十二年,一直不忘谨守操行,端的是温和有礼的谦谦君子,而现在,他觉得自己就快要把持不住,朝禽兽转变了。

    璃景放下酒杯,抚上他滚烫的面颊,拇指挑入他唇间,低声道:“你看不下去什么?瞧不起她们?还是……想要她们?”

    似笑非笑的神情让人心脏一阵悸动,南宫稚柳被璃景顺势拉到怀里,懊恼热的身子紧贴上去,轻轻磨蹭着,颤声道:“我也不知道……这……太失仪了。”

    璃景轻笑,道:“你们凡人还真是麻烦,短短几十年,还要守着那些清规戒律,想要的话就去要,何必苦苦压抑自己?”

    这妖怪真是寡廉鲜耻,南宫稚柳抬头看着璃景,道:“人之异于禽兽者几希,君子、君子存之。”

    “呸。”璃景轻声丢给他一个字,南宫稚柳吞了口口水,心想不愧是修炼千年的老妖怪,连啐人都啐得这么风情万种。

    不过,虽然脐下三寸正热血翻腾,他还是试图感化一下璃景,于是深吸一口气,尽量将那些淫乱场面从脑袋里剔除,小声说:“你这妖怪怎么恁地不讲道理?你既然修炼成人,总要遵守些礼法才是……啊!”

    胀得发疼的下体被一手握住,隔着布料轻轻抚弄,璃景墨绿的眼眸不怀好意地看着他,道:“我真是低估了你,都硬成这样还能嗦嗦说那么多废话,怎么不想着快点消消火?”

    “你……这妖怪……”南宫稚柳一阵眩晕,双手紧紧抓住璃景肩膀,腰部虚软发颤,朝璃景弓了起来,本来斜靠着他的身体滑下来,坐在璃景腿上,那姿势就像主动求欢献媚一般,丢脸至极。

    偏偏这个性子恶劣的男人还要捉弄他,在南宫稚柳搂住他肩膀的时候,突然停了动作,笑道:“我的君子,这等不体面的事,你还要做吗?”

    “呜……”南宫稚柳眼中含泪,挣扎再三,红着脸点头,璃景的手指轻轻摩擦过欲望顶端,又问:“此间美人甚多,你想要哪一个?”

    还能要哪一个?有你在这盯着,我敢要哪一个?南宫稚柳委屈地瞪了他一眼,主动亲上他的嘴唇,道:“就要你这一个……美人……”

    这妖异的绝色容貌,比一屋子娇花嫩蕊更惑人心神,南宫稚柳脑袋嗡嗡作响,在璃景的挑逗之下,早把礼义廉耻丢了个净光,只想着怎么快活如意。

    璃景看起来很满意,奖赏地吮吻他的唇舌,一手扶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探进衣服里,覆上他亟需安抚的欲望,肌肤的碰触让南宫稚柳更为敏感,他软绵绵地瘫在璃景怀里,手脚发颤,低声道:“别……有人在看……”

    众目睽睽之下,他可没那么厚的脸皮上演活春宫。

    “害臊了?”璃景咬住他的耳垂,语气中包含着几分温柔宠溺,道:“第一这个节骨眼上了,你还放不开那些无聊的事?”

    “……嗦!”南宫稚柳红着眼圈瞪他,显得分外委屈,璃景轻弹手指,道:“尔等现出原形吧,别吓着我们这位君子。”

    南宫稚柳被他调戏得无地自容,回头一看,那些千娇百媚的女子们化成一颗颗珍珠,静静地散落在地上,他愕然看着璃景,讷讷地说:“你花招可真多。”

    璃景邪笑道:“伺候你,花招更多。”

    说着,拢紧手指,揉捻着他的分身,南宫稚柳只觉得这人手指碰触过的地方像着了火,那股火还燃成一线,沿着小腹窜上来,让他胸口发紧,浑身颤个不停,极致的欢乐在那里聚集,像湖水荡起的涟漪,迅速扩散到四肢百骸,让他目眩神迷。

    南宫稚柳骑坐在璃景腿上,衣袍大敞,任由对方啃咬他的乳珠,他收紧手臂,在璃景耳边吐出灼热的气息:“慢、慢点……下面、下面也要……”

    璃景挑起眼角看着他,目光中尽是挑逗,勾得人三魂飞了七魄,南宫稚柳理智尽失,压抑不住的呻吟声在房中萦绕,偶尔还夹杂着颤抖的哀求,缠绵缱绻,柔情万千。

    这几日真是累着他了,璃景擦去手上的白浊,将高潮过后,陷入甜乡的南宫稚柳抱到床上,给他盖好丝被,手指怜惜地抚上他的眼睛下方的黑晕。

    正好趁这山雨绵绵,让他好好歇息一下。

    璃景坐在床边欣赏了片刻南宫稚柳的睡颜,在小铜炉里燃起檀香,然后静静地坐在床边看雨景。

    一开始缠上南宫稚柳,只是想玩弄这个呆头呆脑的傻小子,可是短短几日相处下来,他发现自己的心柔软了许多,竟然开始在乎那个凡人的喜怒哀乐。

    本来是无心无情的古玉,在幽暗冷冰的帝王陵寝中埋葬了千年时光,破土而出时,对这滚滚红尘无爱也无嗔,只是图一时玩乐,才缠上南宫稚柳,暂缓了他去祸害人间的念头,没想到这小子竟一点点占据了自己的心房,让璃景一路上摒弃了无数心血来潮的邪恶念头,规规矩矩,与世无争。

    这个性格并不强势、头脑也不甚聪明、还一肚子迂腐礼教的男人,虽然一张脸长得还算俊美,不过比起自己仍旧乏善可陈,璃景皱起眉头,努力思索:自己究竟看上他哪一点?

    想到他在树林里义正辞严地指责自己痛下杀手的模样,璃景禁不住微微一笑,连他这个在皇陵中困了千年的人都比南宫稚柳更像个老江湖,究竟是谁放那家伙出来闯荡的,不怕客死他乡吗?

    如果说南宫稚柳为了保护白秋瑞而含恨答应被他“裱a”,让璃景有丝触动的话,那么他被狗血沾身、一时恶心得无暇反抗而南宫稚柳坚决不肯将自己交给那道士的时候,璃景只觉得有一刹那,他的胸口涌上汩汩的暖意,异常温柔,让他那封冻了千年的玉石之心,头一次有了凡人的正是这温柔而陌生的热度,让他对南宫稚柳产生了依恋的感觉,相处得越久,越舍不得放开。

    璃景坐回床边,拨弄着南宫稚柳柔软的发丝,唇角勾起一缕赖皮的笑。

    反正这个胆小怕事又满脑子妇人之仁的家伙不会有勇气反抗他,也不会忍心在他装可怜的时候遗弃他,更不会知道,裱a只是个借口,他是草木玉石之妖,根本不必像狐魅山魈那般吸人的精气来修行。

    不过,让他在床上既害怕又沉迷,也是一种不可多得的情趣,璃景坏心眼地想着,此刻还没有打算说破。

    一觉睡到天黑,南宫稚柳才满足地打着呵欠醒来,看到床内烛光摇曳,窗外依旧是风雨潇潇,璃景一手支腮,坐在桌边发呆。

    即使是一脸傻兮兮的呆相,仍是丰神俊美,不可方物,南宫稚柳又忍不住看呆了,直到对上璃景含笑的眼眸,他才猛地清醒,假装清了清嗓子,正想说些什么,突然嗅到淡淡的檀香气,南宫稚柳皱起眉头,道:“檀香乃镇邪之物猫腻也敢用?”

    璃景哈哈一笑,道:“不过是对付那些不成气候的小妖精罢了,哪能镇得住我?”

    南宫稚柳也笑了,促狭地挤挤眼,道:“那,被黑狗血镇住的又是谁?”

    璃景脸色变了,又是愠怒又是羞恼,走过来把他亲到喘不过气来,才沉着一张脸放开,道:“我只是一时不慎才着了道儿,不许再提那丢脸的事。”

    任谁都有马失前蹄的时候,一般人汗颜一下也就算了,然而对于璃景这种心高气傲的老妖怪,简直是他无瑕璧玉上的污点,连提都不许人提。

    不过一想到白秋瑞那小子肯定正陷在深山里叫苦连天,他心里就爽快得很,一报还一报,姑且算扯平了。

    南宫稚柳忍不住闷笑,即使被瞪了好几眼也止不住,璃景咕哝了一声,把他拖了起来,系好散乱的衣裳,又将他披落的长发挽了起来,最后在南宫稚柳脑门上轻弹一下,哼道:“你的年纪连我的零头都不到,还敢取消于我?”

    “不敢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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