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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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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销魂[出书版] 作者:罗莲

    骄纵嚣张的性子更像主人,反而他南宫稚柳才像个跟班。

    几个人用了茶点,南宫稚柳拉着花聿承叙旧,还要时不时忍受璃景出其不意的骚扰,保镖并没有加入谈话中,依旧一言不发,为他们添茶倒水。

    歇息了片刻,碧澜宫的小厮过来,朝他们施了一礼,道:“几位贵客远道而来,理应扫榻以待、倒履相迎,奈何近日宫中事务繁忙,我家主人委实抽不出身来迎接列位,就请各位自便吧,有招待不周之处,见谅了。”

    话说得虽然客气,倨傲的态度却可见一斑,南宫稚柳难以置信地瞪着他,道:“什么意思?大家这么多年没见,好不容易聚在一起,离映舟就打算把我们晾在这里不成?”

    那小厮一躬身,一板一眼地答道:“主人有主人的规矩,小的只是传话而已。”

    “你……”南宫稚柳憋了一肚子无名火,心想这一路奔波,究竟是为谁辛苦为谁忙?“他就算不耐烦见我们,难道连……”

    “南宫大哥。”花聿承拽拽他的衣袖,打断正在气头上的南宫稚柳,柔声问:“这位小哥,你家主人的规矩又是什么?”

    他身上沉静温和的气质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那小厮脸色也缓和了不少,答道:“主人说了,凡接到请帖的客人,上得了青云道的,才有资格住进碧澜宫,至于上不了的,在山下游玩几日,便可打道回府了。”

    这算什么混帐规矩!?要不是有璃景拦着,南宫稚柳早冲出去找管家理论了。

    花聿承掏了锭银子打发走小厮,思忖了片刻,道:“南宫大哥,映舟这条规矩订得实在蹊跷,我看他这次请来的客人,多半在江湖中有些名望,轻功也不差,倒好像是专门卡咱们这种不会武功的人,可是他既然发了请帖,又为什么设下这么一道门槛呢?”

    南宫稚柳头脑冷静下来,再粗钝的神经也嗅到阴谋的气息,他摸着下巴作沉思状,疑惑道:“难道他不方便见我们?”

    就算他们幼年的交情不值一棵葱,那苍龙锁江佩至关重要,离映舟总不会连那个都不要了吧?

    “也或许,他是受制于人。”花聿承放下茶杯,站起身来,笑道:“走吧,如此看来,要进入碧澜宫才能一见分晓了。”

    +++++

    青云道,青云绕,去向知何处,壁立千仞遥,苍龙锁断寒江水,碧澜深处探云霄。

    当地连三岁稚儿都耳熟能详的歌谣,让人对这条青云道望而却步。

    到达碧澜宫有两条通道,一条不为世人所知的暗道,另一条,就是这位于峭壁之上,猿猱欲度愁攀援的青云道。

    “这下面的山谷里应该摔死过不少人。”南宫稚柳仰着脖子,看着那条曲曲折折、没入云端的栈道,啧啧感叹。

    由于年久失修,不少地方的木板都腐烂掉落,让他光看看就心生惧意。

    幸好路上捡了个璃景,南宫稚柳庆幸地看了璃景一眼,把他拉到一边小声问:“你能不能把我们三个全带上去?”

    璃景笑嘻嘻地答道:“你也太小瞧那根柱子了吧?”

    哇!你怎么随便给别人取外号!?南宫稚柳忙伸手捂他的嘴,心虚地朝花聿承主仆瞄去,花聿承不以为意地笑笑,一手搭上保镖的肩,轻声道:“奕风,带我上去。”

    那个闷嘴葫芦一样的高大男人小心翼翼地抱起花聿承,然后在南宫稚柳讶异的注视之下,纵身跃起,在岩壁上几个起落,身影很快被绕岩而生的树丛掩去。

    看不出那么木讷的人,轻功身法竟如此潇洒曼妙,南宫稚柳张着嘴巴看呆了,直到被璃景一颗爆栗敲在头上,他才回过神来。

    察言观色,就知道对方正酸味弥漫,南宫稚柳赶忙安抚他吃醋的“娇妻”:“别生气别生气,快把我也带上去吧。”

    璃景不怀好意地邪邪一笑,张开双臂,命令道:“过来。”

    方才奕风抱着花聿承的样子让他颇为眼红,毕竟南宫稚柳脸皮薄又一肚子礼义廉耻,能这么光明正大让他抱的机会实在是少之又少。

    南宫稚柳磨磨蹭蹭地走过去,把包袱背在肩上,不禁有些扭捏,小声道:“你还是背我上去吧。”

    “不干。”璃景一口回绝,一脸促狭的坏笑,心安理得地等着南宫稚柳投怀送抱。

    方才在院子里就调戏过他一回,此时更是变本加厉,璃景的坏点子接连不断地冒出来,就是执意要在别人面前显摆他们如胶似漆的恩爱关系。

    “你怎么这么……这么厚脸皮?”南宫稚柳羞恼交加,红着脸,结结巴巴地指责。

    旁人看过来的眼光明显含着“原来你们真是这种关系啊”的意味,让南宫稚柳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璃景一把将他拽了过来,一本正经地说:“抱着你比较保险,万一你又晕得呕吐,只会吐在自己身上,若是背着你的话,岂不是全吐到我身上了?”

    虽然是强词夺理,不过这个借口倒也说得过去,南宫稚柳于是半推半就地被他抱了起来,手臂自然而然地环上璃景的肩头。

    把自己完完全全交付于他,这感觉好像也不赖,南宫稚柳闭上眼睛,耳边猎猎风声,衣袍翻飞,一阵阵眩晕感袭上大脑,让他手脚并用地扒着璃景不放。

    不知过了多久,疾飞的身势停了下来,璃景带笑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到了,睁开眼吧。”

    南宫稚柳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睁开眼,只见他们已经站在高崖之上,下方云雾缭绕,白茫茫一片,宛如仙境一般。

    终于到了!

    南宫稚柳面带菜色,从璃景身上下来,双腿还有些发软,另一对主仆也到了,花聿承虽然仍是带着淡淡的笑容,脸色却比他好不到哪儿去。

    坐在一块石头上休息了片刻,便朝碧澜宫的大门走去。

    绝顶之上,又是一番风光。

    季夏时节,繁花遍地,绿树如亭,山顶阴凉潮润,一扫人间的暑气,空气湿冷清新,含着淡淡的花草香,沁人肺腑。

    踏上一百多级石阶,来到碧澜宫大门前,两头石虎静静地把守着大门,石虎脚下那粗糙的纹路中隐隐可见黑色血汗,默默地地诉说着那一役的惨烈。

    南宫稚柳心情有些沉重,转头看花聿承,只见他脸色苍白,眼中尽是悲悯之色。

    虽然不曾亲身经历,毕竟父辈曾卷入其中,令他们有一种天生的默契。

    南宫稚柳不由自主地想拍拍他的肩,手才伸出去就被璃景截住,像擒贼一样死死抓着不放,还恶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

    花聿承看出他们之间暗潮汹涌,抿唇一笑,意味深长地说:“南宫大哥能得此如花美眷,真是让小弟艳羡不已。”

    璃景一阵得意,对花聿承好感倍增,南宫稚柳则是苦笑着摇头,戏谑道:“别消遣我了,贱内性子顽劣,实在是让我伤透了脑筋。”

    “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璃景从鼻子里哼出一句,不满地捏着他的手指,花聿承有意无意地扫了奕风一眼,后者依旧面无表情,默不作声地跟在他身侧。

    泰山崩于眼前恐怕都不会动一动眉毛,真像璃景所言,像石柱一样沉默不语,让人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山风拂面,掩去一声淡淡的叹息。

    第九章

    当晚,他们被安排在一处偏僻的客院中,连离映舟的影子都没见着。

    看来,那人是铁了心对他们不理不睬,或是真的被挟持所以行动不能自由,任何一种可能,都让南宫稚柳寝食难安。

    爬到楼阁之上,从窗口望出去,屋宇层叠,极目无法望尽,碧澜宫占地宽广,开阔大气,亭台楼阁都依中轴线对称分布,整齐有致。

    抓住来送饭的小厮询问了一通,才知道离映舟的住处碧水阁的大致方位,也终于知道他们这个院子离主人家隔着多远。

    南宫稚柳越想越心焦,连饭都吃不下去,在屋子里团团转,直到璃景出声警告他:“你再不老老实实坐下吃饭,我就要喂你了。”

    说、说这种话,真是有辱斯文!南宫稚柳虽然跟璃景混了数日,脸皮还远没有他那么厚,只好乖乖地坐下来,端起碗筷,食不知味地咽下璃景搛过来的一推菜。

    花聿承虽然小他一岁,却比他稳重得多,安抚道:“南宫大哥,你先别急,映舟如此安排,自然有他的用意。”

    南宫稚柳怏怏地拨拉着碗里的菜,抱怨道:“我能不急吗?十五年前的账还没请,现在连他人都见不着,也不知道他的安危,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他小时候孤苦无依的样子,一想到他可能身陷险境,就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璃景已经吃醋吃到饱了,啪地一声丢下碗筷,起身离席,南宫稚柳尴尬地看着他的背影,除了叹气还是叹气。

    一团乱,他都滚油浇心了,花聿承竟然还有心思开他玩笑,道:“还不快去哄哄”大嫂“,妻贤若此,夫复何求?”

    南宫稚柳嘴角直抽,哭笑不得地看着他,花聿承悠然自得地举杯啜饮,道:“听说这次的贵客中,有刚刚继位的武林盟主,等他到的时候,碧澜宫少不得要为他接风洗尘,到时候自然会见到映舟的。”

    “武林盟主?”南宫稚柳心头一动,“你是说……楚云亭?”

    花聿承笑吟吟地看着他,道:“除了他,还有谁?”

    南宫稚柳一拍大腿,叫道:“我怎么没想到?等他到了之后,我们可以好好地聚一聚。”

    离映舟幼年时曾寄养在楚家,与楚云亭亲密无间,就算不买他们两个的账,至少不会不给楚云亭面子吧!?

    霎时觉得又有了头绪,南宫稚柳高兴过后,才想起被气跑的璃景,当下又气短三分,急匆匆地向花聿承和奕风拱拱手,上楼去找他的妖怪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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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璃景正坐在窗台上看月亮,皎洁的月光洒在他身上脸上,那张动人心魄的美脸竟然浮上几分落寞,看得他胸口一紧,迎了上去。

    看到他走过来,璃景连瞧都懒得瞧他一眼,呷醋呷得正起劲,南宫稚柳伸手关窗,道:“山上风凉,别冻着。”

    璃景乜了他一眼,不凉不烫地说:“你还有功夫理会我这一茬?”

    亏他在窗边装了半天苦情,快被冷风吹成一根风干的腊肉,就是为了引出南宫稚柳的愧疚心,没想到对方像哄小孩那样摸摸他的头,说:“我真该把你整个儿浸到醋缸里,比比哪个更酸。”

    学会耍嘴皮子了?璃景冷哼一声,一把扯过他,下巴支在他肩上,闷声闷气地说:“我倒宁愿一辈子走不到这里,至少你是我一个人的,现在倒好,你心里老是想着别人。”

    南宫稚柳对着月亮翻了个白眼,已经没力气哀嚎了,他搂住璃景的颈项,主动凑上去亲了亲他的脸,说:“他们是我儿时的好友,我开心他们是天经地义的,你连这个醋都吃,将来见了我家人,岂不是又要打翻醋坛子了?”

    “不行,你是我的。”璃景收紧怀抱,箍得他踹不过气来,灼热的气息拂过他腮畔,让他浑身发抖。

    “我真恨不得把你的记忆抹去,让你心里除了我再无其他。”咬牙切齿的腔调带着穿透骨髓的魔力,南宫稚柳心头悸动,低喃道:“你怎么这么不讲理……”

    这妖怪实在是得寸进尺,若是如此,还不如去养个当初的婴儿,保证除了他,生命之中尽是空白。

    璃景委委屈屈地嘟囔:“我这一千多年来,只有你一个而已。”

    如何能彻底独占一个人?情路虽然顺畅,仍然让他忐忑不安,生怕南宫稚柳为了那些什么江湖道义,把他一脚踢。

    一旦动了心动了情,千年老妖也难免有些小儿女的作态,幼稚得紧。

    南宫稚柳看他这腻人的样子,只觉得自己这一颗心软得像棉花一样,他轻拍璃景的肩背,嗔道:“你长得这么美,性格又招摇,我才怕你琵琶别抱呢!”

    他天生迟钝又憨笨,初次喜欢上一个人,哪会说那些甜言蜜语?璃景等了半天,才等来这么一句半真半假的抱怨,让他甚为不满,干脆把人拖到床上,让这张蚌壳似的嘴巴吐露出一连串甜腻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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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越来越习惯这种激烈的情事。

    南宫稚柳翻了个身,撩开床帷看看外头初绽的晨光,懒洋洋地趴在床上不想动。

    身体仍有些困倦,腰酸腿软的状况却比之前几次轻了许多,连那个地方都没什么疼痛的感觉。

    不仅被那妖怪迷昏了头,连身体都自觉地臣服于他的抚爱之下,屡屡为他火热激昂。

    南宫稚柳把发烫的脸埋进枕被中,光溜溜的身体蜷成一团。

    亲密到这种程度,再害臊也晚了吧?该想想怎么把璃景三茶六礼地娶进门才对。

    一想到这些,他的头就开始隐隐作痛。

    南宫家声名显赫,断然容不得这等伤风败俗之事,连豢养娈童这种事都不被允许,更别提他明媒正娶弄回来个男夫人了。

    况且他们之间,当坤角的一直是自己,璃景虽然口头上以贤妻自诩,也不过是图个好玩罢了,真要在名分上亏待了他,以那妖怪的骄纵性子,不掀了他家房顶才怪。

    又害怕家人责难,又舍不得放弃璃景,思来想去,到最后,怕是只有离家远走,浪荡江湖这一条路了。

    反正还有个大哥当顶梁柱,他这根歪脖椽子可有可无。

    南宫稚柳心里轻松了一些,顺手在被子里一摸,摸到变回原形的龙纹墨玉环,指尖缜密坚实的触感让他不禁莞尔,把玉环擎到眼前,自言自语道:“有你这样的悍妻,我哪敢怠慢?”

    凝视着玉环上精致美丽的龙纹,南宫稚柳忍不住送到唇边轻咬,心想璃景也有一动不动任他宰割的时候,此时不玩弄回来,更待何时?

    他又舔又咬,玩了一会儿之后觉得无聊,也许是被璃景的厚脸皮所影响,南宫稚柳灵机一动,把玉环朝自己的下体凑去。

    平时总是被这妖怪压得翻身不得,趁着他无力反抗,自己好歹也当了一回夫君过过干瘾。

    他又不敢对璃景怎么样,只好欺负一枚玉环来求个心里舒坦。

    手一直在发抖,无以言表的淫靡滋味让他浑身发软,打着哆嗦将玉环套上自己垂软的分身。

    真是猥亵到了极点。

    凉润的玉身贴着皮肤,墨中带绿的色泽与他红润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

    虽然这样的接触并没有实质上的快感,南宫稚柳还是觉得胸口发酥,他低低喘息,几乎想要放弃,犹豫再三,想要亵渎璃景的念头还是占了上风,一不做二不休,把玉环撸到了根部。

    像是完成了一项不得了的壮举,南宫稚柳牙齿咬得咯咯响,额角汗水涔涔,也许是这种刺激太过强烈,分身竟然不由自主地硬了起来。

    他吞了口口水,又是惧怕,又是兴奋,潦草地弄了几下,打算鸣金收兵。

    万一真把璃景惹恼了,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身体蜷成一团,手抖得不听使唤,南宫稚柳深吸了一口气,定住心神,正要把玉环从分身上摘下来,却发现……卡住了。

    是他眼花了吗?这玉环怎么看都比他的那根要粗,但是无论他怎么努力,就是拿不下来!

    难道是……撞邪了!?

    南宫稚柳急得满头是汗,那地方又天生娇嫩,不敢硬摘,他摩来擦去,已经弄得生疼不已,而玉环还是像附在他身上一样,分毫不动。

    折腾了一炷香的时间,南宫稚柳又疼又怕,也顾不得丢脸了,红着眼圈,带着哭腔唤道:“璃景……璃景……你出来……呜……”

    玉环还是卡着不下来,分身已经肿胀得发紫,他弯着腰坐在床上,痛得嘶嘶直喘。

    璃景这小心眼又爱记仇的家伙,难道连这种时候都不肯放过折磨自己的机会?

    “你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好疼……”南宫稚柳结结巴巴地向璃景认错,真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床柱上。

    他哼唧了半天,璃景还是不出来,南宫稚柳落下两滴英雄泪,咬牙道:“你再不救我,我就只有挥刀自宫了。”

    没想到这招竟然灵验,他话音未落,玉环就滑了下来,可惜报应随之来到,还没等南宫稚柳抚慰一下胀痛的分身,就被怒气冲冲的璃景扑压在床上。

    比起方才的恐慌,被璃景压在身下乱摸,简直是无上的享受,南宫稚柳很没出息地搂住璃景的脖子,眼泪汪汪地说:“你别生气,我只是一时糊涂……”

    璃景面沉如水,身体嵌入他两腿之间,手指曲起,轻弹他挺立的分身,阴笑道:“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哼哼!表面上装得一本正经、谦谦君子状,却趁人家不备,做出这等下流之事。”芗门第

    还、还不都是你教坏的!?

    南宫稚柳自觉心虚,也没胆子抗辩,主动吻上璃景,还讨好地把舌头伸到他口中,只希望这妖怪能在情迷之际高抬贵手,放自己一条生路。

    璃景强忍喷薄欲出的笑意,享受情人难得的主动。

    南宫稚柳战战兢兢地抚吻取悦着璃景,厮磨之间,肌肤相贴的地方越来越热,璃景的呼吸也渐渐粗重,双手略显粗鲁地抚弄着他的身体,弄得彼此都欲火焚身,大好的清晨,两个人就这么又滚到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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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可真是快要下不了床,前面终于得到解放,后面开始火灼一般疼痛。

    南宫稚柳趴在璃景身上,哀哀抱怨,而吃饱喝足的妖怪大爷看起来十分满意,眉眼含笑,体贴地按揉着他快要断掉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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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歇过气来,南宫稚柳双手虚软地撑起上身,盯着璃景的脸,皱眉道:“你额上的龙纹怎么又浅了?”

    比起初遇之时那清晰而美丽的花纹,现在璃景额头上只剩下若隐若现的浅浅痕迹而已。

    璃景不正经地挑着他的下巴,笑道:“我把精气都渡到你身上,我的身子就快与凡人无异了。”

    “胡说八道,我不信。”南宫稚柳瞪了他一眼,又有些忐忑,问:“不会……不会是真的吧?那我该怎么还给你?”

    他可不想变成妖怪,而且璃景这种天生嚣张又跋扈的家伙,一旦失了妖力,岂不是比死还难受?

    璃景收起调笑之心,温柔地抚上他的脸颊,低喃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呃?”南宫稚柳竖起耳朵,问:“此话怎讲?”

    那一脸盼着被夸奖的期待之色,让他又忍不住想捉弄他,于是笑眯眯地答道:“你这个人虽然胆子不大,脑袋还笨兮兮的,没眼色也不够机灵,可是天性善良,喜欢滥施同情心,虽然容易被骗,不过有大爷我在,你可以继续这么呆傻下去。”

    南宫稚柳气得呼哧呼哧直踹,一时说不出话来,璃景还在给他火上浇油,道:“怎么?是不是对我感激涕零了?我早就说了嘛,碰上我是你三世修来的福分。”

    这妖怪的厚脸皮这让人崩溃,南宫稚柳终于忍无可忍,双手成爪掐上璃景的脖子,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今天我要为民除害……”

    璃景还是笑得没皮没脑,摆明了一副“你掐啊,你掐啊,有种你就掐啊”的无赖相,让南宫稚柳无力地翻了个身躺回床上,仰天长叹。

    璃景撑起上身,抓了一缕长发在南宫稚柳胸膛上画圈,酥痒难耐,让他一时顾不上装悲愤,又与璃景笑闹起来。

    苍天还是很厚待他的,庸庸碌碌混了二十二年日子,到头来还赏赐了个如此美貌又多情的伴侣。

    虽然是个男的,不过世事哪能十全十美,他本不贪求太多,此时已是十分满足。

    满足到过了晌午才爬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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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聿承正在院子里晒太阳,见南宫稚柳脚步虚浮地走出来,心知肚明,特意在石凳上加了个软垫,笑得有些暧昧,道:“南宫大哥与大嫂真是恩爱逾恒,羡煞旁人。”

    南宫稚柳脸上有些挂不住,讪讪道:“站着说话不腰疼,哪天让你也尝尝这种滋味,看你还有没有力气说嘴!”

    这种不正经的玩笑话,花聿承听了只是哈哈一笑,连脸皮都没红一下,旁边烹茶的奕风却险些打翻炉子,蜜色肌肤泛起不自在的晕红。

    璃景负责去踩碧水阁的盘子(注),就那么在光天化日之下,大摇大摆地四处乱转了一圈,看谁不顺眼就给他使个鬼打墙,捉弄一番,回来之后,直着嗓门叫渴。

    奕风默默地给他倒了一盏茶,南宫稚柳不禁有些讶异,低声问:“你觉得渴?”

    璃景是妖怪,与他们这些凡人不同,就算一千年不吃不喝也不会饿死,而现下,他竟然觉得渴?

    璃景牛饮一般灌完一杯茶水,自己拎着茶壶又倒了一杯,咕咚咕咚一口气下去,这才吁了口气,说:“碧水阁附近到处都是奇门遁甲,煞气极重,让本大爷浑身不舒服。”

    南宫稚柳心疼地看着他,柔声道:“辛苦你了,这一路多亏了你。”

    说完,他突然想起什么,转向花聿承,问:“聿承,你们来的时候,沿途之中可有异状?”

    花聿承愣了一下,笑道:“路上遇到贼王千手摘星、长江蛟帮的二当家,还有专取人项上头颅的莲花童子。”

    南宫稚柳听着头皮发麻,连他这没什么江湖历练的都知道那些臭名昭著的狠角色,花聿承半点武功没有,竟然全碰上这种扎手货色,他神色凝重,上下瞧着对方,问:“那你呢,没受伤吧?”

    花聿承慢腾腾地撩开衣袖,露出右手腕上一块豆大小的瘀伤,南宫稚柳眼珠子险些瞪出来,失笑道:“聿承,你可真是个妙人物。”

    他就算再笨也看出花聿承在不着痕迹地向他那个保镖撒娇,可惜俏媚眼做给瞎子看,对方虽然一脸愧色,却只是自责护主不力,全无半分暧昧神情。

    南宫稚柳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对,啧啧摇头,替花聿承无奈地叹了一声。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斯是憾事,唯汝倒霉。

    第十章

    在碧澜宫住了三天,每日里除了吃睡就是与花聿承晒太阳闲聊,离映舟像是根本忘了这几位访客,把他们晾得很彻底,南宫稚柳本来就容易冲动,这下子更是坐立不安。

    离映舟的心思,真让人捉摸不透。

    除了这个,最让南宫稚柳着急的,还是他那个顽劣的“娇妻”。

    璃景越来越没精神,连捉弄他都懒得,每天都懒洋洋的,大半时间都窝在床上睡觉,平时嚣张霸道的性子全没了。

    这让南宫稚柳忧心如焚,认定是此地煞气过重,冲了璃景的妖气,才害得他这么精神不济。

    虽然嘴上不肯示爱,璃景在他心中的意义非同一般,早看得如同心肝宝贝,南宫稚柳一见他那副憔悴相就心疼得要命,当下决定把东西送到碧水阁,然后拔脚走人。

    既然留在这里也像只没头苍蝇,倒不如早点把事办妥了,带着璃景去到处游玩,碧澜宫就算闹翻了天也不干他的事。

    坐在床边,手指轻抚璃景的额头,发现他额间的龙纹浅到几乎看不见,苍白的肌肤在阳光下仿佛透明的瓷器,脆弱不堪,南宫稚柳一阵心惊肉跳,低喃道:“你受苦了,都是我连累的泥,我这就去把东西还给离映舟,然后带你启程离开。”

    半梦半醒中的璃景一下子睡意全消,抓住他的手腕,斩钉截铁地三个字:“不许去!”

    南宫稚柳哭笑不得,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乱吃飞醋?”

    璃景坐起身来,挑起眼角看他,问:“我知道我这几天冷落了你,再忍忍,就快好了……”

    “你胡说什么?”南宫稚柳又好气又好笑,道:“你这妖怪真是蛮不讲理,为你好你还不领情。”

    “真的?”璃景笑吟吟地凑过来,一双凤眼春情荡漾,道:“若真是为了我好,就干脆把东西丢下,跟我远走高飞。”

    “不行。”南宫稚柳一脸为难,迟疑片刻,道:“家父叮嘱,一定要亲手交给离映舟。”

    “啧!”璃景脸拉了下来,甩开他的手,气呼呼地翻过身去,丢了一句:“随你的便!”

    真是难伺候,南宫稚柳叹了口气,起身走到门边,仍是不放心地回过头,却发现床上的璃景没了踪影,他心中一惊,低头一看,龙纹墨玉环正静静地垂在他腰带上。

    “你啊你啊……”南宫稚柳语气尽是纵然,安抚地摸摸那枚玉环,低声说:“明明放心不下我,还总是要嘴硬。”

    一下子心情大好,南宫稚柳翻出木盒揣到怀里,然后哼着小曲,一身轻松地和花聿承打了声招呼,朝碧水阁方向行去。

    碧澜宫虽然是依中轴线对称分布,格局仍是十分错综复杂,害他绕来绕去,晕头转向,明明看到碧水阁顶上光彩夺目的琉璃瓦,可是前前后后地兜了不知多少圈子,硬是接近不了。

    如果在这个地方玩躲猫猫,估计找到死也找不到。

    南宫稚柳擦了一把汗,眼看暮色深沉,他还在这些似曾相识的亭台楼阁之间瞎转悠。

    有心拦个家丁来问问,没想到偶尔有弟子经过,也是仿佛吃了哑药一般,任他怎么追问都不理不睬。

    日头一落山,云雾更加浓重,冷风阵阵,南宫稚柳打了个哆嗦,只觉得一阵阵阴气渗入肌肤,让他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月光透过云雾,更显凄迷,将四周的景物照得惨白,让他油然生出沉寂之感,像是穿行于一片死气沉沉的坟茔之中,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惊扰了死者安眠。

    这里确实经历过一场惨烈的浩劫,死人不计其数,碧澜宫几被灭门,现在虽然时过境迁,残余的煞气依然萦绕不去,墙柱阶栏,尤带着隐隐的伤痕,记录了当年那些你死我活的厮杀。

    一阵清雅的琴声飘荡过来,让南宫稚柳蓦然惊醒,发现自己正陷入这种晦暗悲哀的情绪无法自拔,他深吸了一口气,握住玉环,干脆闭上眼睛,循着琴声一步步摸索过去。

    他已尽力而为,再多做什么也于事无补,与其陷在这波谲云诡、无从理清头绪的谜团中,倒不如及时抽身,重回他简单而平淡的生活中。

    何况,还有璃景陪着他。

    一曲终了,南宫稚柳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站在一处轩室之外,四周寂然无声,呼吸声历历可闻。

    迟疑片刻,他果断地伸手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室清冷月光,连闪烁的烛火都黯然失色,南宫稚柳绕过屏风,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眸,霎时屏住了呼吸,低声问:“你是……离映舟?”

    从窗口张望出去,他所处的方位确实是在碧水阁中,而端坐于琴后,俊美苍白,却冰冷如霜雪的男子,无疑就是碧澜宫新的主人,离映舟。

    他的眼睛还像小时候那么漂亮,漆黑如墨,像两潭沉静的湖水,不起波澜,即使一别经年,也没有丝毫重逢的喜悦。

    就像冰雪覆盖的山川,美丽如画,却生气全无,喜怒哀乐都已摒弃,那双深邃的眼瞳,除了寂静,再无其他。

    离映舟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难道在这绝顶之上、离世索居太久了,连感情都冻结了不成?

    南宫稚柳在对方漠然的注视之下有些慌张,清了清嗓子,说:“我是来送还信物的。”

    他将木盒取出,轻轻放在琴桌上,离映舟连眉毛都没动一下,轻启双唇,声音和他的人一样清冷:“多谢。”

    就这么冷冷淡淡的一句话,让南宫稚柳瞪大了眼睛,与离映舟大眼瞪小眼互看了半晌,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说:“这个秘密怕是已经泄露出去了,碧澜宫中宾客又多,或许有人另怀鬼胎,你最好留个心眼。”

    “无需多言,我自有分寸。”离映舟站起身来,冷冷地下了逐客令:“时候不早,南宫少侠回去歇息吧。”

    “难得你还记得我姓什么。”南宫稚柳苦笑着拱拱手,道:“告辞。”

    说罢,一肚子郁气地拂袖出门,离开碧水阁。

    身后又传来流水清音,温柔恬静,似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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