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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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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孩即合 作者:咪了个喵

    一孩即合

    作者:咪了个喵

    晋江78vip完结

    总点击数:73730  总书评数:420 当前被收藏数: 881 文章积分: 13,563,018

    一夜意外,一个孩子,一对敌手,一缕真爱,一个故事……

    这是一个很苦逼的伪冷漠?真结巴与很懒惰的伪冰山?真吃货的故事。

    冷漠对冰山,结巴对吃货,假精明与真狡黠,谁赢谁输,胜败又如何?

    ※ 没更就是因为我登不进后台了!

    内容标签: 生子 春风一度 天作之和

    搜索关键词:主角:白庄,洛云 ┃ 配角:秦湖,张林,王二,昊珞,应墨,夏星 ┃ 其它:生子,江湖,轻松,强强

    春宵如梦

    洛云醒来时,发现自己是光着的。

    他从凌乱温暖的被窝里坐起来,扫了一眼屋子,得出一个结论:这地方我不认识。

    作为一个江湖人,他并不太在意这种情况的出现,偶尔一次醉酒、或者与别人打斗负伤,各种情况不一而足。他经常在陌生的地方醒来,然后该干嘛干嘛去。

    他现在唯一关心的就是自己的身体如何――有没有受伤?内力安好?四肢安好?武器何在?

    当这些问题都得到完美的答案后他才慢慢放下心来,至于钱财之类的身外之物,他是从来不计较的。作为一个高手,就算卖力气也能卖不少钱是嘛……他从来没有什么高手的自觉,苦孩子出生,习惯了。

    只不过,当他关心完所有一切重要的东西后,发现了一点不那么“重要”的东西。

    身边那微微起伏的被窝下绝对不会是什么好兆头……

    昨晚叫了卖笑女子?

    还是醉酒后做了什么坏事?

    无论哪一条,都足够令洛云大皱其眉。

    他现在身无分文,哪有钱付渡夜资?如果是醉酒后做坏事……这一刻,他十分遗憾自己为什么不是什么邪魔外道,可以一走了之。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事实还是要面对的。他硬着头皮伸出手去,口中轻唤:“这……”

    才憋出一个字来,一点银光向他疾驰而来,被褥更是“跳”了起来,直接向他兜头罩下!

    刺客!?

    这个答案虽然怎么样都不在洛云的猜测之中,但他也没有半点慌张,行走江湖什么事没遇到过,上茅房也会多长一只眼睛。

    银光是剑,由下而上,速度惊人,角度刁钻,他右手往床上一撑,本想借内劲反震躲过,没想到腰腹才一使劲,肌肉便一阵受不住的酸痛,他整个人也如同打滑便往剑尖上撞去!

    动作僵硬。

    剑尖稳稳地托着洛云的下巴,在弹性十足的皮肤上刺出一个小小的凹陷,他不得不抬起下巴,以免那剑直接戳进他的脖子里。

    这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火石间,当剑尖停止,被褥才堪堪落回床面。

    当持剑之人出现时,洛云想了半天的解释全部又咽回肚子里去了,因为他的眼前出现的是一个男人。

    那张脸乃真绝色,艳如娇阳、冷若冰霜,那剑他也识得,玄晶如水、柄若沉墨。

    这样的容貌,这样的剑,天下之大,唯有一人。

    江湖人好排名,什么第一剑客、十大高手、五杀手、六豪门、七美人,不一而足。洛云也有幸搏出了一点虚名,可惜的是,不是他的武功高绝众人,也不是他有什么特殊的能耐,而是由于他的不善言辞。

    江湖人不把这称做不善言辞,他们叫这做“孤傲”。

    洛云对于这种评价十分不屑,不过,在因为这名头得到种种好处――比如住宿打尖时服侍的人总是很尽力,因为人家知道他“孤傲”嘛;又比如,替人讨帐时大家都说他行侠仗义,因为“孤傲”的剑客怎么会做替人讨帐这种事――总之,好处一多,他也对这名头立刻“有屑”起来了。

    他儿时结巴,为这事没少受欺负,长大后虽然经过苦练却仍旧只能几个字几个字的蹦词,十分不好使。现在好了,他讲话简洁,别人反而觉得是理所当然――“孤傲”嘛!

    于是,这称号他越用越顺手,越顺手便越舍不得揭破,到最后,从行为到举止再到打扮,他都按照称号里里外外打造了一番。

    “孤独剑”洛云,便是他了。

    对于这个称号他最不满的一点就是:他真不是用剑的啊。

    无奈之下,他特地去买了柄剑挂着,弄了个普通的剑法学着,只不过碰上高手时还是得使回本门鞭法。每当这时候对方都会大骂卑鄙,然后被他赶紧抽死,于是,江湖上传言无人能见识他的剑法,因为见识过的都死。

    从某个角度来说,这个说法没错……

    相比他乱七八糟的剑法,眼前这人才是真正的剑客,而不幸的是,眼前这人与他的“虚名”之间还有那么一点联系。

    “冰雪剑”白庄,这个称号很冷,其人也很冷。洛云只是不喜说话,但必要时还是会说话的,脸上虽然表情少,但偶尔还是会有的,但这位据说是实实在在的无表情、无言词、无表示的三无人士。

    据说,白庄儿时生了一场大病,脖子以上的肌肉全部完蛋了,无法做表情、也不能说话,逐渐变得脾气怪诞,不近人情,最后寄情于武功,这才练成了绝世剑法。

    白庄的剑使得真是当世无敌,自十七岁出江湖后便从未一败。人美、剑利、又神秘莫测,关于他的传说永远是江湖儿女们最喜欢的饭后睡前故事。

    洛云却觉得这些全部是扯蛋,他认为白庄肯定和他一样有什么难言之隐,什么儿时大病一场脖子以上肌肉全完蛋这种事怎么能信,只是,他真的从未听说有人听白庄讲过话或者表情变化,这倒件奇怪的事。

    彼时,他还在为那名不符实的称号而烦恼,听了白庄的传言心有戚戚焉,行走江湖时便偶尔打听白庄,结果打听着打听着,不知怎的,别人就把他们并列了。

    《孤独冰雪双剑客齐挑北荒三雄》是流传最广的一个故事,洛云在书馆听到时脸都青了。

    我根本没去过北荒好吗!?

    还有那什么孤独冰雪双剑客是什么玩意儿!?

    他们相识于《月下三战》,相知于《王府试剑》,相交于《双剑绝采花》,当洛云在苏杭转了一个月,听完所有前后传,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完全没有的事,到底是怎么编出来的!?

    还编得有鼻子有眼!?

    连我们合招后多厉害多厉害也有!?

    合招个屁啊,我根本不是用剑的!

    当时洛云惶惶了好一阵子,生怕白庄突然出现,向他提出比剑要求,如果没人观战还好,他可以使黑手,但如果是正式挑战,绝对会有一大堆观众,到时候可如何是好?

    幸好,江湖之大,时间过去了一年有余,他从未遇到过白庄,便也慢慢放下心来。

    不是不报,时候不到啊。

    这不,眼下,这最糟的时间与最糟的地点,洛云的报应来了。

    他僵着腰,面无表情地抬着下巴,一动也不敢动。白庄斜挑的杏仁眼像是狼般盯着他,令他只得摊开手示意自己绝对没有恶意。

    白庄眯起了眼睛,洛云脱口而出:“洛云。”

    这个表情他太熟悉了,典型的是不认识眼前人了,自己也常用。

    白庄果然怔了下,随即又眨了眨眼睛,洛云立刻又道:“不知道。昨晚楼下喝酒。”

    白庄怔得更久了,盯着他半天,这下洛云打破了头也猜不出对方的意思,鉴于自己的小命还捏在对方手里,还是表现得友善点好。

    当他腰腹间的酸痛越来越严重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室内响起:“为何知我所想?”

    洛云被震撼了,虽然面部表情习惯性瘫痪中,但已经管不住嘴巴了:“你、你、你讲话、话、话了?”

    白庄仍旧维持着那个姿势,突地微笑起来:“结巴。”

    冰雪消融,春意盎然啊!

    笑起来跟个女人似的,可是,这话说得太令人不爽了!

    洛云的脸沉了下来,当下就不再维持那个姿势,自顾自地起床,那抵着他的剑尖果然收了起来,人的名儿树的影,有时候虚名还是有点用的。比如,大家都不认为“孤独剑”会使黑手,但偏偏他就是个喜欢使黑手的人。

    他在脑中转着一万种不用剑把白庄毁尸灭迹的方法,一边起身在床上四下寻找衣物。昨晚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好多衣物已经被毁,他勉强找着了上衣,可是裤子已经被撕成了碎片,穿了等于没穿。

    他郁闷地盯着裤子看了半晌,一转头,瞄见白庄正同样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的臀腰,而没有被子遮掩的下半身已经昂扬而起。

    晨起火?

    不像,出剑那么迅速,肯定早醒了的!

    他微一挑眉:“断袖?”

    白庄也是一挑眉:“是。”

    洛云:“……”

    是?是!?你居然答是!?

    洛云面上虽然一派平静,心里快要闹翻天了,他现在担心的不仅仅是裤子,还是后面的贞操!再联想到腰腹间的酸痛,他只觉得内心有个细小的声音在叫嚣不断“杀了他”!

    很快,他的担心被证实了,□一阵奇怪的感觉传来,低头一看,一股白浊的液体正从□沿着大腿流下。

    同样盯着的还有白庄,只不过,他却是抱着欣赏的眼光。

    洛云其实猜中了白庄一惯三无的原因,这个原因勉强也可算是有苦衷,只有一个字:懒。

    懒得说话。

    懒得应付别人。

    甚至懒得露表情。

    如果不是无法谋生,而又仅会武,他甚至懒得练武。而且,真计较起来,也是因为他天赋异禀,练武比学其他行业轻松数倍,所以才会去练武。

    当然,遇上感兴趣的事时他自然也会说两句,付出一点表情的,只不过大家面对传闻都习惯了,即使有人听过他说话,转头也会选择性“忘记”。那些败在他剑下的武林中人若是闻听此言,死的了也会从棺材里气跳起来吧――不感兴趣何苦来打败我们!?

    不划算的妥协

    白庄盯着眼前的洛云,心里慢悠悠地分析着。

    从今早有点发软的身体来看,昨晚应该很尽兴,如果不是对方配合或者身体有异于常人,他一般不会如此卖力的。现在看着,洛云于此道上应该还是个雏,那八成就是肉体契合,再加上洛云身体长相都是不赖,实在稀奇。

    又是这个洛云,哪怕他不说话也能理解他在想什么,这可是非常罕见的。他很喜欢这类人,可以省了不少力气,要是碰上个不解风情的,有时候他面无表情地杵了小半天,都没沟通成。

    最后,他记得这个洛云,不是那帮子公子哥朋友们一直怂恿他来一战的人吗?听说剑使得挺好,可是,看刚才的反应不像啊……

    哦,对了,还是个结巴,这个怎么没听说过?

    盯着洛云光着的身体吃了一小会儿豆腐,白庄浅浅一笑:“没人信。”

    洛云身躯微微一震,眯起眼睛盯着白庄,他刚才确实想以断袖这把柄来威胁人来着。

    就像他了解洛云般,白庄也了解他,难道是面瘫做久培养出来的默契吗?

    白庄只是懒,又不傻,见洛云状似平静地扯过被子擦腿上的液体,春火一烧,便道:“结巴掩饰不住。”

    洛云手下一停,再抬起头来眼中便满是杀气了,他一点儿也不介意为了保住一个“虚名”而杀人。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出来走江湖就是提着脑袋的,大家都有这觉悟。只要面上工夫做好,都是白道侠士,邪魔外道那是属于蠢人或者气血上头的愣头青,大魔头那种就是门面工夫懒得做了,因为人有本事,不屑。

    听着这口气,是打算拆穿?还是威胁?

    “你要什么?”

    “床伴。”斟酌再三,白庄明智地选择了一个不那么难听的词。

    他有一段时间没找着好床伴了,要么像女人一样脂粉气,要么明明不是断袖却硬着头皮上,做的时候跟杀猪般嚎或者抖如筛糠,搞得他什么性趣也没了,邪火久久得不到发泄。

    只不过,他低估了这词在洛云耳中听起来的感觉,只见那脸终于是绷不住了,露出狰狞的神色,他就看洛云向自己挥了挥手,细微的破空声扑面而来!

    他正听音辨位时,那风声却如同折翼鸟般突然消失,而洛云也捂着肚子在床边蜷成一团发抖。

    一边戒备靠近一边把剑横在身前,出手点了洛云几处要穴后白庄才放松下来,把人打翻到床上,细细检查起来。

    虽然被点了穴不能动,但那不代表不疼啊,仰面躺着的姿势更令洛云觉得腹中疼痛难忍,如万根针扎般,呻吟忍不住逸出牙关。

    “再呻吟就再上。”

    洛云立刻咬紧了牙关,同时在心里把白庄凌迟一百遍。

    白庄一眼就发现了问题所在,因为那实在太明显了:在洛云脐下三指的地方,一朵如同花苞般的图案在白皙的肤色上显出十分特殊的水红色。

    他眉头一跳,转身在房里开始寻找自己的衣服,等把兜兜袋袋全部掏完却一无所获后,他才又把视线落回到洛云身上。

    此时洛云已经疼得满头大汗,刚才一运功冲穴,那本来聚于腹中的“针”却立刻随着真气游走全身,疼得他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连白庄在他身上乱摸都没空去计较了。

    确认了脉象,白庄又些不死心地把手伸进洛云的秘处,才伸进二指节,就感觉到一片滑腻湿润,抽出来一看,满是鲜血,间中还夹着一些细小的碎肉。

    这不可能是行房引起的,白庄很清楚自己长的又不是狼牙棒,捅不死人。

    此时,那花苞开始向深红色变化,并且隐隐有融化的趋势,洛云在秘处被探入手指时只有微弱的哼哼了一声,再接下来却是气息全无,浑身颤抖,短短时间内竟是一付半死不活的样子。

    白庄那冰块脸此时也阴晴不定,显然心中正在为某件事天人交战着。

    扳过洛云闭着眼睛、紧皱眉头的脸看了又看,再仔细观察了下自己昨夜留下的“战痕”,发觉遍布全身,证明了这人应该身体也能够吸引他后,白庄深呼吸一声,似是下定了决心,一只手抚上那花苞图案,默然运功。

    不一会儿,洛云的颤抖就止住,呼吸也绵长了起来。白庄点了他的睡穴,把过脉,确认无碍后才长吁口气。给洛云盖上被子,把床收拾好,他就光着身子坐在桌边,开始激烈考虑怎样以最简单的方法向小二表述自己的要求。

    幸好,这家客栈的小二十分机灵,白庄只比划了一个写字的姿势,小二就置办了文房四宝,并且在看了凌乱的房间后非常有眼色的送了衣物、被褥、饭菜、澡桶与热水来,真是令他太满意了。

    抱着昏迷不醒的洛云一起洗了个囫囵澡,吃过饭,把洛云扔回床上,白庄这才悠闲地坐到桌边,挣扎了一下是自己写还是找人代写,最后还是决定自个儿来――找人写还要叫人和说话,干脆自己一并来了。

    信上只有一行字:雌果洛云吃已有。

    对于白庄来说,写信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事了,至于那些虚礼客套,是完全不能指望的。收信人能不能看懂这个问题,他是完全有信心并且不关心的。

    把信塞进信封,白庄听到床上人呼吸一变,却动也不动,不禁暗中好笑:打算再偷袭一次?

    以刚才那一鞭之力,白庄承认洛云与他的武功应该在仲伯之间,只不过,此时他占了人和,对方连一击之力也不可能有。

    “吃苦的是你。”

    能醒过来,洛云已是非常惊讶了,感受了一□体里的状况,似乎又恢复如初了,他更加惊讶。听见这话,他斜了眼睛看过去,道:“给个交代。”

    虽然非常不喜欢讲话,白庄却知道此时省不了,搬个板凳坐到床边,一边打量洛云醒后苍白的脸色一边道出了原因:“断袖无法生子,寻了雌果生子,你服,你怀。”

    饶是面瘫了数年的功力,此时洛云也是眼角直抽,咬牙切齿。

    谁信你啊!?

    如此在心中大吼数声后他才冷静下来,道:“为何是我?”

    他其实明白的,白庄没有说谎,因为根本没必要撒这种谎,况且,他身体里的状况也确实奇怪。此时,还是先搞清楚来龙去脉为好。

    白庄挑高了眉毛:“昨晚事?”

    洛云带着八百万的恨意极速回想,最后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记得了。”随即以期待的神色望向白庄。

    “一样。”

    洛云翻了个白眼,沉了半天气,问:“我身体怎样?”

    “不错,我喜欢。”碰上自己喜欢的事,白庄难得多说了几个重复的意思。

    洛云白眼翻得快死过去了,平心静气半天后又道:“提不起真气。”

    “男人孕子,有违天理。”

    虽然很想咆哮,但是长期养成的习惯还是令洛云冰冷冷地说:“具体。”

    “孕期真气全失。”白庄思考了下,“夫须以真气护孕。”

    洛云这下是真的一口气背过去了,忙得白庄又是输气又是按摩,半天后他才幽幽转醒,带着一脸死人表情说:“你害人。”

    “本来我吃的。”

    “……”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要把所有知道和这件事沾边的人全灭口!

    “落胎!”

    洛云这话说得大声极了,白庄也极平静地看了他一眼,道:“不行。”两人对视片刻,他又补充,“孕期你赢不了我。”

    虽然知道肯定如此,但洛云还是觉得不甘心极了。

    什么男人生子或者赢不了白庄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疼啊!刚才那会儿就疼得他昏过去两次――虽然后面有次是气的――但他为什么就得受这种苦?他是练武之人,但不代表不怕疼,他恰恰很怕疼,就是因为怕疼才努力练功,因为师父说练成高手以后才会不疼!

    我招你惹你了?那些评书段子真不是我编的啊!

    洛云看着白庄,愤怒委屈两种情绪在他脸上交相辉映,白庄也看懂了,道:“你生完,我放你走。”

    想了想,洛云厚颜无耻地问:“报酬?”

    “不说你结巴。”

    “……”

    怎么看怎么不划算啊!

    洛云挣扎了许久,最后确认,除了这条路之外他只剩下自尽了……更划不来!

    罢了,九个月后我们再分胜负!

    “大夫。”他仍旧有些不甘心,也许一切只是个误会呢?

    “我学了。”白庄又把了把脉,确认自己没错后道,“我要生自要学。”

    “我不信你。”

    白庄慢慢抬起眼皮的动作确实有着不同寻常的压迫感,洛云承认,可是他面无表情时也是威仪十足的。

    俩人大眼瞪小眼一会儿,白庄还是走出房,一打开门,刚才那机灵的小二就凑了上来,他指指床上的洛云,小二真是生了一付好脑子:“要请大夫吗?”

    白庄非常高兴地点了点头,破例露出一点笑容,小二一付惊魂未定的表情逃走了。

    不一会儿大夫来了,洛云放下一边纱帐,蒙着大半脸,披散了长发,露出一只手腕。大夫十分配合地告罪了两句,在白庄的死人脸注视下战战兢兢地搭上那怎么看怎么粗大得过份的手腕。

    “恭喜公子,尊夫人有喜啦!”

    吃不了“兜”着走

    大夫满头冷汗的走了后,洛云气得发狂,道:“昨晚才行房,今、今日便查、查得出?”

    相比之下,白庄倒是绝对心情不错。

    他本来就没有什么心上人,洛云武功不错、长相不错、身体也不错,脾气也与他挺相合的,而且那个把柄看起来也挺有用的,作为替他生孩子的人真是太合适了。

    心情一好,说就多了,终于成句了:“你又不是女人。”

    洛云不死心地喊:“再请大夫!”

    一连七个大夫,已经把这小城中的大夫请了个遍。在连听了七次“恭喜公子”或者“恭喜少侠”后,洛云提出要去大城镇。

    “名医。”

    “名医一样。”

    洛云烦燥啊,郁闷啊,气苦啊,怎么顺都顺不了气啊!

    虽然他为人阴险、爱好虚名、贪图财富……但是好歹他没有做出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啊,平时也经常救个弱女子、锄个恶徒什么的,至于落得如此个下场吗?

    他很想哭,不过二十有五的大老爷们光着身子躺床上为自己怀孕哭,这种事光想想他就一阵恶寒。

    “饿。”

    “起来。”

    “解穴。”

    “忘了。”

    俩人像是对暗号般说完后,白庄解了洛云的穴,虽然立刻想了一百种不动用真气杀掉眼前人的方法,他还是谨慎地问了句:“落胎会如何?”

    “死。”

    洛云又问:“生时可危险?”

    白庄瞄了他一眼:“没有我,你生不了。”

    洛云疑心大起:“为何?”

    “夫者须以真气护你心脉,撑过剖腹方能生子。”

    呆了半晌,洛云问:“你有什么想、想不开的要用、用这种法子、子自尽?”

    白庄这下确实是笑了,不是浅浅的笑,而是如同怒放牡丹般,艳丽得几乎令人无法目视。

    洛云顿时怀疑白庄是因为这笑容幼时被登子徒强了所以才变成冰块并且断袖了的。

    他火热的视线刚一看过去,白庄就说了:“我幼时很好。”

    “……”

    “不止你问过。”

    “为何不说话?”

    “懒。”

    “……”

    洛云觉得自己在做梦,昨天这时候他还想着开春了是不是去苏杭玩一趟,今天这时候他却和白庄同坐一桌,脑中想的却是怎样能够令肚子破了又不疼。

    “麻药?”

    “无用。”

    “点穴?”

    “无。”

    “打晕我?”

    “无。”

    塞一口馒头到嘴里,洛云脑袋想得要爆炸了却不得其法,不禁有些恼怒地道:“你怎知的?”

    白庄慢悠悠地喝下第三碗粥:“我见人生过。”

    洛云脸色发白:“怎样?”

    “血流成河。”

    洛云发觉白庄虽然说话少,但总是能够令他小心肝一跳一跳的。似乎是看出他的情况不太好,白庄捉住他的手,语气里难得带上了一丝情绪:“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废话,我死了你孩子也活不了!

    洛云把手中的馒头直接照着那张美人脸扔了过去:“我不想疼!”

    “无法。”白庄迅速收回了手,握住馒头吃起来。

    洛云这一下扔不自觉地带上内力,顿时一股针刺般的寒流从腹中传至全身,令他抖如筛糠。再看白庄,仍旧不紧不慢地吃着馒头,似乎一无所觉。

    故意的!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等馒头消灭光了,白庄还慢条斯理地舔了舔手指,虽然画面撩人,但洛云半点欣赏的心情也没有,咬着牙关求饶:“疼!”

    “不可妄动真气。”白庄这才转过眼来,悠悠地道,“我不喜说话。”

    言下之意不要让你说第二遍是吗?

    我记下了!我记下了!你等着!

    在内心哀嚎一百遍的洛云很快屈服于疼痛之下,忙不迭的点头。只见放在桌上那只手勾了勾手指,白庄居然连手臂都懒得伸过去,就这么手背靠桌手心向上看着他。

    洛云在座位上蜷成虾子,深呼吸好几回,才颤抖着把手一点一点艰难地挪到白庄手中。两手交握,一股温暖纯正的真气顺着经脉传了过来,那冰寒的“针”一遇到这真气便如狂风入笼,乖乖回至腹下,不一会儿,他便满身冷汗地趴在桌上,一根手指也不想动了。

    “你的内功和你的剑不、不是一路的。”过了许久,闭着眼睛几乎睡过去的洛云喃喃地道。

    “你不使剑。”白庄抄着他的腋下把他抱到床上,“回床睡。”

    洛云这会儿根本没力气了,任由白庄把他折腾进被窝,不一会儿便睡得不省人事。

    再醒来时,眼前是摇晃的马车顶,身子上下是厚厚的裘垫与被褥。洛云试着动了动身体,除开一些腰酸腿痛和真气外,其他倒还好。

    “饿?”

    白庄的脸钻进视野,仍旧那般面无表情与美好。

    洛云点了点头,爬起来坐到马车里的小桌前,抄起碗筷就往嘴里送食。等吃了几口,胃中再不冒酸水后,他才问:“去哪?”

    白庄靠在窗口闭着眼睛答:“余杭。”

    洛云眼睛一亮:“神医吕仙?”

    “顺便。”

    既然对方已经这样答了,洛云便满意地没有再多问。他们之间若论起交情完全没有,哪怕现下一个怀着另一个极为重视的孩子。真计较起来,俩人之间现下的关系确实挺诡异的,幸运或者不幸的是,俩人都不是那种喜欢磨磨唧唧的人,最重要的事谈好即可,其他的,就随便了。

    这样的心态造成了俩人一路上意外的和谐,谁也没有提出什么“一决胜负”之类的傻话。洛云没有试图刺杀白庄,白庄也没有把洛云当成男宠或者情人,依旧该如何就如何,半点轻薄举止都没有。

    白庄的照顾,洛云照单全收,洛云要出来透透气,白庄也不阻拦。

    目前来说,双方对这局面都挺满意的。

    不过,唇齿还有打架的时候呢,俩个“陌生人”怎么可能没有分歧。

    他们的第一个分歧来自于一个意外的人。

    洛云到第三天才发现赶车的不是车夫,而是原先住宿客栈的小二。

    他对着小二方向扬了扬下巴,奇怪地问白庄:“他?”

    白庄一边剥了片桔子递给他一边道:“机灵。”

    “买的?”

    “自愿。”

    洛云吃着桔子眨着眼睛:“为何?”

    “收徒。”

    洛云惊得桔子汁顺着嘴角淌了下来:“你?”

    白庄在细心地撕掉桔子上的白筋,头也不抬地点了点头。

    洛云又看了看那小二,确认至少已经超过十五了,又道:“年龄太大。”

    “学别的。”

    “比如?”

    “剥桔子。”

    “……”

    洛云脸色有点黑:“你根本没打算教、教他吧?”

    白庄抬起眼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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