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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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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孩即合 作者:咪了个喵

    呼救声响起一片,哪怕是应墨这般高手也免不了成了落汤鸡。已经驶远的夏星冷眼旁观,吴鬓却懒洋洋地凑到爵室边上,往下看了会儿,突然指着一个方向道:“下绳。”

    绳子刚落水,便有两个人头钻了出来。白庄怀里抱着昏迷的洛云,看见上方吴鬓笑眯眯地道:“贤弟真是个找了个悍妻啊!”

    洛云再醒来时,只看见一室昏黄,身下床板还有微微晃动,那是海浪的起伏。他一时间不能肯定自己在哪,直到看见床边一脸忧虑的白庄。

    “醒了?”白庄的脸上满是憔悴,下巴上一片青黑,胡子拉碴的,往日漂亮的脸上满是忧虑,“你睡了两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洛云怔怔地望了白庄许久,突然道:“活该!”

    白庄愣了下,舒展开来的笑颜中又掺着几分苦涩:“是我活该。”

    “你曾说过,如果你爱、爱的人要害、害你,你就……”

    “我就把他逮回家去,废了他的武功、捆了他的手脚,让他给我生个十个八个孩子。”白庄的手轻轻抚着洛云光洁的额头,接口道,“我不会害你,但我欠你许多。”

    “欠我一身武功,一付手脚。”洛云慢慢收敛了笑容,轻声道,“说吧,我听着。”

    白庄叹了口气,似乎是无从说起又似在回忆。片刻后,他开口道:“当时我以为你误食了雌果,翻了衣服时发现雌果还在,第一反应是陷阱,便假装不知,把你暂且留在身边,看看要搞什么鬼。”

    黄豆般的油灯飘摇了下,白庄把洛云身上被褥掖好,轻柔地抚着他的脸颊,继续道:“渐渐的,我喜欢上你了,越来越喜欢,喜欢得没办法,而且,你的症状也确实非常符合雌果的效用。我就把你的事和师父说了,师父也觉得奇怪,便答应给我去打听一下。当时我还不知道他是去哪里,现在想来,这给雌果与打听的人,肯定就是某个皇子了。”

    洛云理了理心思,道:“我们在去杭、杭州的路上便被追、追杀过。”

    白庄点了点头:“这点我还想不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在师父去打听过后,皇子便知道了这件事。官家不立太子,皇子间明争暗斗已久,便纷纷动了心思,这才有后来一系列的事情。”

    想到四皇子的话,洛云问道:“为什么皇、皇子要我?”

    “我不知道。”白庄摇头道,“我只当雌果对断袖之人有用,而且,除了雌果的事外,我还有个想法,一直没告诉你。”

    洛云与白庄对视一眼,了然地道:“你的意思,吃了雌果所生的男孩也、也能生育?”

    白庄苦笑了下:“除此之外还能是什么?我想师父一去打听,那位皇子便明白了过来,就像夏星说的,雌果百年只结一果,珍贵非常,师父再怎么大面子,也没可能这么轻易得来。想来我见过的那个怀孕男子才是吃了雌果的,师父被人骗了,而你,恐怕就是雌果之子。”

    先前乱斗时没发觉,此时定心一想,答案便呼之欲出。

    洛云也想到了,只觉得一阵茫然,不由叹道:“也就说,我以前的经历全、全是假的。”

    以前不觉得,没有感觉,如今仔细一想,反倒是突然觉得处处透着奇怪。白庄看着洛云露出几分脆弱的表情,没说什么,只是摸了摸洛云的脸颊,如同捧着什么易碎之物。

    “可是,这又和那、那张位子有、有什么关系?”洛云努力镇定地道,“如果不是那个老、老四非常肯定我与官、官家不在五服之下,我真怀疑自己是、是官家私、私生子。”

    白庄苦笑:“如果官家想传位给私生子,皇子们应该是想把你碎尸万段,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要活捉你。”犹豫了下,他还是问道,“四皇子有说为什么要捉你吗?”

    “他要我的孩子。”

    洛云没有犹豫,脱口而出,讲到孩子时还有一分羞涩,白庄却是一愣,露出思索的模样。

    “怎么?”

    “在水下连我都挥拳不利,可是你一脚踹过去却如陆上般。”

    洛云也想了起来,回忆片刻后皱起了眉头:“我水性很好,况且,长这么大,也没碰过玄事,就是普通人。”

    白庄叹了口气:“先不说这些,你先把身体养好,我把你捞上来后你整个人都是冷的,吓死我了。”

    “现在是冬天!”洛云一瞪眼,立刻又想起白庄坦白的事,没好气地道,“你还有什么瞒、瞒我的?”

    “绝对没了!”白庄一脸懊丧,“我一直想和你讲,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本来就不是断袖之人,我很怕你一知道真相就离开我。”

    “怎么可能!”洛云恼火地叫,“我是那种逃、逃避的人吗?该我负、负的,我就会负!”

    “你一直都表现得很平常。”白庄一脸委屈与无奈,“我总想你是不是从头到尾都没有相信过这件事,对我来说,如果一觉醒来别人告诉我其实我是女人,我八成直接提剑就把那人杀了。”

    洛云直翻白眼,明明是白庄有错,结果搞到后来倒像他的不是了。

    “你是说怪我?”

    “没有!”白庄立马从怨闺的情绪中解脱了出来,“都是我的错!全怪我!你要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

    “我要你的命呢?”

    “行!只是,等孩子生下来,我看一眼再死行不行?”

    看着白庄那付可怜劲儿,洛云有气也提不起来,转了转眼珠,他道:“你摸摸我肚子。”

    “啊?”

    “摸。”

    白庄疑惑地把手伸到洛云肚皮上,静待了片刻,正想问怎么回事,蓦然察觉手下有了轻微的跳动。那跳动是如此轻如此小,如果不是集中精力,很容易就忽略过去。

    “虽然没、没有女人为我怀、怀过,但是这肚子里会、会动的也就那么几、几样。”洛云吱吱唔唔地开口,满脸通红,结巴得更厉害了,“除非是我吞、吞了个怪物下、下去,不然的话,这、这就是个孩、孩子了……你哭啥啊!我、我就是告诉你,我没、没不信!”

    白庄吸了吸鼻子,止住红了的眼圈,道:“我这次是真的想哭。”

    洛云一瞪眼:“以前是假的?”

    “是啊。”白庄一付坦然的样子倒叫洛云吃了个瘪,“不过,我以后再也不会对你假了。无论什么事我都不会瞒你,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你想怎样我让你怎样。”

    “那你以前说、说的让我上,是真是假?”

    “……真的。”

    “假的吧?”

    “……我错了。”

    “白庄!”

    疑心病

    “小白。”

    “嗯?”

    “海带。”

    “来。”

    元梅:“……”

    “小白。”

    “啊?”

    “渴。”

    “给。”

    元梅:“……”

    元梅往左边看,吴鬓一手抱着那天咬舌的壮汉在膝盖上,一手把烤鱼的刺给剔了再送过去;往右边看,白庄正笑得恶心地用筷子把海带分成一小条一小条地喂给洛云吃。她看了一会儿,只觉得万念惧灰,眼角含泪地跑出去扑到王二身上道:“少爷越发不正常了!”

    王二一脸淡定地看了看,道:“还好吧。”

    “这样还好?”元梅指着试图坐在白庄膝盖上的洛云,“他们以前不这样的,都和吴鬓学坏了!”

    “情到浓时自然就不正常了嘛。”王二十分平静,“你不会妒忌了吧?”

    元梅如同被雷霹了般,一边喃喃念着“妒忌”一边出去了。王二看洛云从白庄膝盖上滑下来,捂着屁股一脸烦闷的模样,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走进去道:“少爷,没找着张林。”

    那天打得乱糟糟的,也不知有多少东西落水。事后清点时,几人一对话,发现都没人见过张林,本来以为是落水了,吴鬓喊来人打听了下,根本没人见到己方有人落水。

    “沉了吧?”洛云疑惑道。

    “他若是不会水,刚落水时怎么也得挣扎下。”吴鬓沉吟片刻后道,“抓着东西或者浮上水面,我这船上有专门人看着,不可能见死不救的。他若是会水,那更不用说了。”

    这事越发透着诡异,自真相一桩接一桩地揭开来后,白庄都快得疑心病了,任何一件事都能联想出七七八八来。反倒洛云这个正主,跟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睡睡,一点儿也不把打探过去的事放心上。

    白庄看了,不无感慨地道:“你这样的,如果不是碰上我,被人卖了还数钱呢。”洛云不客气地道:“还能被骗一、一辈子?”

    白庄沉吟片刻,道:“恐怕不成。你只是不去想,不是想不明白。”

    洛云便点点头道:“那就行。反正被我发、发现了,谁也讨不、不了好。”

    “若是真骗了你一辈子呢?”

    “那算人本事大,我认栽。”

    白庄仔细一琢磨,还真是这个理。洛云若是发起疯来,谁也拦不住,敢拦的最后都得倒霉,比如异宝会上的应墨,比如那天的四皇子。

    那天来袭的三艘黑船只有夏星船完好无损地离开了,应墨和两位皇子都成了落海鸡,也不知后来怎么收拾的,反正当时吴鬓就下令溜了。等驶得看不见了,才派人回去看看有没有落水的,若是没人救,还是会拉一把。出海的人都信奉这点,不管是敌是友,看见漂海上的都会救一救,谁知道是不是哪天自个儿也会有在海上漂的时候呢?

    派去的人一看,那地方连翻的船都没了,只剩一些东西浮在海上,他们便也没再理会,径自按原计划往交州去了。

    一路上,海面平风浪静,船里浓情蜜意。

    白庄自从被夏星揭了短后,在洛云面前初始还有几分心虚,过了两天也就坦然了。他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还能有几分心虚已经说明真正陷进去拔不出来了,这一点洛云也清楚得很,就没有再为难他。

    自此一役,吴鬓知道了雌果,对着白庄一通怪罪,责怪白庄不拿他当兄弟不说真话。只不过他心里也明白,白庄若是先前说了,他也是不信的。现在知晓了真相,说不妒忌是假的,断袖无所谓,可是断到绝后就很有所谓了。

    “为何不纳妾?”洛云奇怪地问。男宠都九个了,也不介意多一个女人了。

    没想到吴鬓摇了摇头,叹道:“没法子,对女人硬不起来。”

    洛云:“……”

    虽然没有外人在,但这种话求您不要随便说好吗!?很尴尬啊!

    话说开了,两拨人反倒亲近了许多。有时候把下人都散了,两边人就粘粘糊糊地在爵室看风景。只不过,一边是两人,一边是十人,日子过得堕落得不行。

    洛云看见吴鬓抱着男宠一付亲热劲,兴趣来了也学着坐大腿,只可惜他和白庄差不多高,坐倒能坐得下,但一坐上去,他的下巴抵在白庄脑袋上,白庄的眼睛对着他的胸口,不要说喂食了,说个话都跟隔空喊似的,没劲透了。他便要下来,结果白庄给他坐上火了,揽着他的腰不放手,俩人一闹,他就直接给滑到地板上了,引得男宠们一阵哄笑。

    白庄刚把洛云拉起来,就听见王二的回话,眉头就皱了起来。洛云见了,挨着他坐下,宽慰道:“别想了,也许他真是落、落水了。”

    “不,我总觉得这人不对劲。”白庄咕哝道,“又不会武功,缠着要跟我们走,说什么学武,可是一路上也没见他来请教过。这样的人,你不觉得可疑?我们出海这路线,怎么就那么准被皇子们知道?”

    白庄这么一说,连吴鬓也觉得不对劲起来,想了想,道:“这样吧,我叫人把船上搜一搜,如果他藏在这船上肯定能搜出来。如若不在,他不是乘乱走了就是死了,那也别废心了,你们的事别人都比你们知道得清楚,就不用担心他再泄什么密了。”

    吴鬓这话说得在理,倒把白庄洛云给说郁闷了,搞了半天,别人比他们还清楚他们,这能叫人开心吗?

    话题不知怎的转到雌果上,吴鬓感叹无缘一见,白庄倒想起一件事来,道:“我当初信了是雌果也是有原因的。”

    洛云一听,便好奇道:“怎么?”

    白庄一边在身上掏一边道:“我和你认识也有四个月吧?”见洛云点点头,他便掏出一个果子来,“你见过四个月还不坏的果子吗?我一直都是贴身带着,若是平常果子,早化得汁都不剩了。”

    白庄掌中托着一个黑色果子,指甲盖大小,如墨般的外皮,轻轻一捏还有弹性,有点像动物毛皮,却坚韧无比,轻易捏不坏。而且,正如白庄所说,这果子饱满圆润,一点儿也没有腐坏的迹像。

    众人轮番查看,都是啧啧称奇。洛云仔细看了会儿,道:“假的吧?”

    白庄凑过来:“不是吧?”

    “那为什么没结、结梗的地方?”

    经他这么一提醒,众人才发现这果子确实是没有梗疤,是个囫囵圆。

    果子给吴鬓看时,他拿在手里捏来捏去,脸色变幻。白庄看了,心领神会地道:“吴老哥拿去,小心查明再吃。”

    吴鬓也不推辞,点点头收了下来,众人笑谈间,下人来禀报,船上搜过了,没有张林的影子。这下白庄更加肯定这张林有问题了,想到以前俩人还傻乎乎地以为做事周密,被人缀了这么大个尾巴在身边还不自知,顿时有些气闷。

    其实,白庄觉得自己幼稚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张林是从他与洛云初遇时就跟上的,那一夜俩人都毫无记忆,现在想来,简直是巧合得可疑透了。这一巧,便巧得他开始患得患失,憋在心底越憋越不快活,最后终于忍不住了,问洛云道:“你觉不觉得我们遇得太巧了?”

    洛云一怔,随即反应了过来,道:“那又怎样?”

    白庄凝视着洛云半晌,最终无奈地苦笑道:“以前想的好,你若是害我,我就把你废了武功捆了手脚带回家去。如今,我做不到了,哪怕真是你设计的我也舍不得,下不去手。洛云,我现在才明白,其实你骨子里比我还不怕,认准了就不回头,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那种。那天的情况,如果你我的立场对调,我肯定会要你解释,你要解释不清,我可能当场就走了。”

    白庄难得如此坦率地说自己的“坏心思”,洛云静静听着,等白庄不说了,他盯着白庄的眼睛,突然道:“你放心。”

    “嗯?”

    “我不怕了。”洛云轻轻握住白庄手,“什么也不怕。”

    白庄慢慢咧开一个笑容,一把抱过洛云,叹道:“以前真没这么爱过。”

    “爱过啥样的?”

    “下得去手的那样。”

    “哦?以前爱过谁?”

    “……你饿不?”

    “白庄,老实交待!”

    “吴老哥喊饭了,走吧。”

    “白庄!”

    俩人闹着去了爵室,却不见吴鬓身影,正疑惑间,吴鬓一脸严肃地来了,开口道:“果子不见了!”

    雄果

    吴鬓从白庄那儿得了果子后就落了心病,果子来历不明,但也知道不是凡品。吃吧,怕吃出毛病来;不吃吧,又像是锦衣夜行,怎么都不舒服。他一直把果子带在身上,时不时拿出来看看,似乎这样就能看出个什么来。

    结果,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一觉睡过来,果子没了!

    此时已经是天光大亮,白庄昨夜晚饭给的吴鬓果子,今日便没了。他自觉脸上无光,把所有人骂了一通后,命令全舰搜查后,然后就坐在那儿,一肚子的火。一想到也许有可能生个儿子什么的,他就觉得后悔得不行,深恨没有干脆地给谁吃了也好。

    白庄一行听完前因后果,面面相觑了会儿,白庄开口问道:“昨夜是谁?”

    吴鬓垂头丧气地道:“老四,就是一直跟着你们的那个。”

    白庄打量了下:“人呢?”

    “不见了。”吴鬓恼虽恼,但还没胡涂,“他从小就跟着我,来历清白,不可能是他,估计是被偷儿绑了。”

    “也许……”

    洛云的猜测还没说出口,就有一堆下人涌了进来,抬着一人,正是男宠小四。小四双眼紧闭,脸色青白,显然是昏迷着,吴鬓上去连拍几掌,接着一巴掌扇在他脑袋上,他呻吟一声,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地道:“老爷?”

    吴鬓先是张嘴骂了一通方言,才道:“你把昨晚的事讲一遍!”

    小四一脸迷茫地回忆了半晌,才慢慢地道:“昨晚老爷您叫我侍寝,我就先去抹了个身,然后进房等您,等着等着睡着了。然后……然后就在这儿了。”

    吴鬓真是气急了,骂了一连串脏话后怒气冲冲地道:“若知道是谁搞的鬼,老子非得操死那崽子不可!”

    洛云想了片刻,道:“也许是张林。”见吴鬓以诡异眼神望过来,他忙道,“你尽管……不用介意。”

    有时候,洛云觉得自己被师父教得太严厉了,混了这么多年,到底也没能如白庄一样光天化日下什么都讲得出口。能把堂堂富家子教得像混混一样,也就武眷门那老爷子能不以为意。

    几人这么干坐着也不是办法,白庄遣了元梅、王二一起帮忙,他自己则带着洛云一起在船上找起来。大海上就是这点好,想跑也没处跑,一天不靠岸一天就跑不掉。

    俩人从甲板绕进船舱,渐渐离了人群,船舱里光线越发昏暗,走廊狭窄,杂物甚多,俩人走走停停,不一会儿就走进条死路。洛云才一转身,就被白庄从后面抱住,温热的鼻息喷在耳垂处,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若论想不想,洛云自然也是想的,都是年纪轻轻的男儿,哪有不想春宵的道理。只是前天才大战一场,白庄身上的伤还未好透,船上又尽出事,他便没什么心情。

    此时,感觉白庄的手已经伸进衣襟里去了,他没好气地道:“伤还没好!”

    “我不在乎。”白庄一口咬住洛云耳垂,边舔边咬,像是含着什么美味般,“海上没有好吃的,太无聊了。”

    “你除了吃、吃还会什么?”

    “会操。”

    “……不该问你的。”

    白庄的手已经往裤子里伸去,洛云无奈之下只得握住,另只手向身后伸去,往白庄裤里摸,道:“我给你用手。”

    “手不够劲。”

    洛云顺口道:“那用嘴?”

    白庄一怔,停了下,问:“你愿意?”

    洛云也是随口说说,此刻突然被这么一问,心底立刻有些后悔起来,若是颠f倒凤也就罢了,可是用嘴为白庄疏解还是有种屈辱的感觉。

    这些,白庄哪里会不明白,了然地笑了笑,凑到他耳边道:“我以后用嘴给你弄吧。”

    洛云极其无耻地来了精神,问:“现下不行?”

    “这地乱,坐都不行。”

    这么一说,洛云立马又不甘心了:“又不是没试过。”

    白庄在洛云胸口两粒捏了一把,道:“跟谁试?”

    洛云哼了一声,毫不在意地道:“青楼女子。”

    白庄这才放下心来,调笑道:“那怎么能和我比,我保证让你舒服得哭不出来。”

    洛云大窘:“你好意思比、比这个!?”

    “好意思。”

    “元梅说、说得没错,你就、就是学坏了……啊!”

    俩人一边说一边腻在一块儿,互相上下其手,摸来摸去,没摸多久便摸出火来,勾着脖子张开嘴啃到一处。白庄把洛云压在船壁上,两手紧紧把他箍在怀里,伸着舌头在他嘴里游荡,舔过贝齿转到唇上吮吸撕扯,一付要把他吃下去的架势。

    洛云初始还能扛着,越扛越是受不了,白庄的手在他大腿上揉捏张弛,再加上唇间掠夺压迫,他只觉得全身的血都往下流去,脑中一片空白,只想着春宵淫物,不可自拔。

    “咳!”

    冷不防,一声清嗓子在不远处响起,白庄迅速拔出佩剑往出声处砸去,只听得剑钉入木头的声音,却没有痛呼声。洛云吓了一跳,失去白庄扶持的他双腿一软,直往地上坐去。

    白庄赶紧拎住气喘吁吁的洛云,把他拉回怀里,颇为自得地调笑道:“这就不行了?以后得多练,练得多了才会好。”

    “哦?”平息了一下紊乱的呼吸,洛云似漫不经心地道,“你练得不少?”

    “……”

    白庄发现最近自己讲话时经常会自掘坟墓,便非常淡定地转向出声处,喝道:“出来!”

    一个人影从杂物堆间站起来,双手高举以示并无敌意。等他走了几处,到光亮地,俩人才发现此人正是失踪多时的张林。

    “你是不是要告、告诉我们什么内、内幕?”洛云冷笑,“所有认识我、我的人都知、知道得比我多。”

    张林微微一笑,那张本就年轻的脸上显露出几分调皮:“师父本来为你了好,什么也不想告诉你,希望你当个普通人,却没想到最后会是这么个局面。”

    洛云一眯眼:“师父?”

    “乌蚕老人都不记得了?”

    张林笑得轻飘飘的,于洛云来说不吝于晴天霹雳,一怔之后厉声道:“师父没死?”

    “你亲眼见师父死的?”

    “你有信物?”

    张林摸出一块果子状的玉,洛云一眼便认出这是当年师父的随葬品。

    “也许你只、只是盗墓贼。”洛云怔了许久,虽然知道不可轻信却还是忍不住追问道,“师父真没死?他在哪?”

    “你信不信随便,反正你以前的事也没几件是真的。师父不想来见你,也不想我告诉你,他俩玩得快活,倒叫我跟着你打生打死的,太不公平了!”张林的语气宛如一个孩童,满是委屈与不满,“所以我偏要告诉你,我也不想再跟着你了,我要走了!”

    “你就这么突然想走了?”白庄拉了把激动的洛云,问道。

    “是因为偷了这个。”张林笑眯眯地掏出一个东西,俩人定晴一看,正是那颗假雌果,“没想到这海上无路可走,偷了反而麻烦了。”

    “到底是怎么回、回事?”洛云想跨上去揪住张林,却被白庄硬生生拦下,“你给我说、说清楚!”

    “你难道不先问我是谁吗?”张林一脸不高兴的神色,“你还问昊珞是谁呢,都不问我。”

    “……”

    不等洛云说完,张林又笑起来:“好吧,告诉你,我是你的师弟。”

    船舱里沉默了片刻,洛云道:“完了?”

    张林点点头:“完了。”

    “我管你是谁!”洛云咆哮一下,又赶紧压低声音,“你给我从、从头说!”

    张林原本指望一番好言好语,被这么一吼,顿时没好气地道:“你当的什么师兄……”眼见着洛云又一瞪眼,他瑟缩了下,才不甘不愿地开口,“好了好了,告诉你,我跟着你是因为你有了嘛,师父叫我来保护你。昊珞知道我在你身边,但他不知道我易容成哪个,也不会打听,这是为了保密。本来我应该到孩子生下来再走的,但是这果子不能落入吴鬓手上,谁叫你给吴鬓的,真会给我添麻烦。”

    这话说得跳跃性太大,洛云听了半天才消化过来,一时间有无数问题却不知先问哪个好,不由自主地望向白庄。白庄安抚地捏了捏他肩膀,道:“你偷了打算怎么走?”

    张林嘻嘻一笑:“偷了我就告诉你们实情,你们自然会放我走呀。”

    洛云白庄顿时有种吃瘪的感觉,脑中不自觉浮现起昊珞那张欠扁的笑脸。

    “你们是不是想起了昊珞?”

    白庄:“……”

    洛云问:“……果子是什么?”

    “雄果。”张林一笑,“与雌果同株,一百年一结。这玩意儿女的吃无妨,若是男的吃了,狂性大发,不出一天便精尽人亡而已。”

    俩人都是浑身一寒,想到若是吴鬓哪个男宠吃了,那还得了?

    洛云问:“你为什么要偷?”

    “对你们没用对别人有用啊,你想想雌果是干什么的?”

    “皇子们来时你在何处?”

    “我在四皇子船上。”张林抢白道,“不要问我在干什么,反正不是害你。你仔细想想,应墨为什么要救你?当时他怎么说的?”

    洛云这才想起当时应墨确实说“若是想救白庄”,不过他又冷笑起来:“最后还不是我、我自己处理的。”

    “那是因为你太莽撞了!”张林噘起嘴,“我们还没布置好你就先硬是出手了,那么疼你也忍得住,佩服佩服。”

    张林装模作样,但白庄还敏锐地感觉出这个家伙应是年纪不大,言语之间虽然想装出一付老成相,但与昊珞的滴水不漏相比差得太多,时尔甚至有股得意表现的欲望。

    洛云与白庄此时都有种在做梦的感觉,这几天来听到的事都太过匪夷所思,令人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团聚

    对洛云来说,过去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过去对未来的影响。他不想永远踏在逃亡的路上,也不想如同丧家之犬般被人追得四处跑,他想有个家,那个家里有只小白兔,尽管这兔子有些狡猾,但他喜欢。

    看着张林笑眯眯的脸,洛云也笑了:“你知道很多?”

    “基本上都知道。”张林摇头晃脑,一点儿也没有危机感,满脸得意,“怎么?你想知道?”

    洛云对白庄使了一个眼神,他便慢悠悠地走过去,一把拎起张林的脖子,道:“从哪开始?”

    “你选吧。”洛云冷笑一声,对还是一头雾水的张林道,“剥皮?抽筋?还是火烤?”

    张林的脸色慢慢发白,嘴巴徒劳地张合几下,挤出来一句:“你说笑呢?”

    “我像说笑吗?”

    张林还处于震惊中时,白庄眼尖,悄无声息地伸出手去捏着他耳根后一块皮一撕,船舱里顿时响起一声惨叫,白庄手上就多了块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

    “不错。”白庄评价道。

    张林一边捂着脸一边大叫:“你这是干什么?你们不识好人心!我明明是站你们这边的,居然这样对我!你、你还是我师兄呢!你……”

    讲到后来,张林居然噘着嘴,一付受欺负的样子,令洛云哭笑不得。借着船舱的昏暗光线仔细打量,仅有十一、二岁的脸露了出来,虽然知道张林名不符实,但以前的张林表现得机灵稳重,怎么也不像是年纪这么小的孩子。

    洛云板着脸一巴掌拍到张林脑袋上,喝道:“不许叫!”

    “你偏心!你偏心啊!别人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那些人都没告诉你什么事呢,你都不敢动他们!我告诉你这么多事,你还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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