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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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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捞人师 作者:龙门说书人

    边,还要给阿澜写狠心话……

    “老姐你别春心荡漾的!”林仲玉叫道。

    林紫玉回过神。

    乔震真写了,看着这么恶心的一行字,他还是佩服自己的,“我这么配合,你们也该帮我了吧?”

    林紫玉展开海报,说:“我得看会电影去,老弟你教教乔公子。”

    说着她跟花蝴蝶似的,翩跹进里间玩电脑去了。

    脑残粉做什么都不夸张。

    林仲玉瞪着乔震说:“像我这样的大神,偏偏要教一只菜鸟!”

    他一本正经,说:“曝光要有力度,当然找权威网站发布。”

    “你有这个人脉资源?”乔震问。

    “我懒得和人打交道。”林仲玉很不屑的样子,说:“那样多麻烦,一家家地发爆料邮件,还不一定被采纳。”

    “嗯,那你要去小论坛发帖?”

    “万一扩散不开来呢?”

    “那怎么办?”

    “你就不能想象力丰富一点,思路大胆一点?”林仲玉循循善诱。

    “我不擅长这个,齐为川说你才华横溢。”乔震只能谦虚。

    “boss真这么说?”

    “嗯,让我跟你好好学习。”

    “哦。”林仲玉心情舒畅了很多,说,“那我教你啊,你入侵相关部门网站,找到例行的珠宝行业检测公告,往不合格产品名单上,把恒生集团的这个k金手链成色不足,加上去,就一句话的事儿,干净利落,保管闹得满城风雨。”

    乔震觉得林仲玉这个想法还真够大胆的。

    恒生是金字招牌,所以容不得一点尘埃,而且成色不足这事太敏感了,卖珠宝的出次货,绝对引起轩然大波。

    “那要怎么入侵?”乔震问。

    “这个很简单的,我教你,就是扫尾工作麻烦了点,不能被人查到ip地址,要隐藏计算机名和工作组,再用点木马搞一下端口转向,不过这个挺基础的,我们得用更复杂的手法,”林仲玉还挺耐心,乔震一脸无辜地在旁边学着怎么雁过不留痕。

    最后两个人轻松搞定!

    乔震看着屏幕上的战果,问:“恒生集团会怎么样?”

    “反正死不了,但肯定吃不消。”林仲玉云淡风轻,说:“这些只是小动作,都不用动脑,boss就是让你练练手,感受一下破坏力。”

    “这还不够狠啊?”乔震有点吃惊。

    “有什么啊?恒生集团自己工厂管控没做好,产品不合格,这是欺诈诶!我们做好事,给这个集团上一堂信誉课,造福广大人民群众……”

    林仲玉滔滔不绝。

    乔震忽然也觉得挺开心的,做坏事是有快感的,尤其是理直气壮的时候。

    “不过,我们也不能白干!”林仲玉说。

    “什么意思?”乔震问。

    “混水摸鱼啊,谁看到这种情况都要捞一笔的啊,”林仲玉勾着嘴角,说:“你的思维太不活络了,简直像清心寡欲的老人家,还是你有心理包袱啊?要不让我老姐给你做做心理辅导?”

    “这个不用了,”乔震觉得林家龙凤胎有多动症,跟他简直是两个极端,他问:“你说说怎么混水摸鱼?”

    “这个我姐最擅长了,你得去问她,哦,现在你找她也没用,我教你点好玩的。”

    “什么好玩的。”乔震好奇。

    “咱俩一起玩积木塔,你抽一根,我抽一根,谁把塔弄倒了,谁就到酒店游泳池裸泳怎么样?”林仲玉跃跃欲试。

    乔震很确定,他该走了。

    “你boss等我吃晚饭来着,我先下楼了。”

    “你这叫见色忘义啊!”林仲玉很不满。

    “我回头再上来找你姐。”乔震被勾起好奇心,在搅混水后,怎么从中获利?

    作者有话要说:

    ☆、29

    乔震刚走出房门,经纪人慧姐打电话过来,说有个青春电影,叫《恋恋》,新锐的杨导演看过他演的电视剧,主动找他当男一号,演十八岁高中生,穿白衬衫骑自行车,笑得让人怦然心动的那一种,问他接不接?

    慧姐还说剧本发他邮箱了,看完回一句。

    乔震用手机打开邮件看了一眼大纲,情节相当平和、简单,没有什么突兀的地方,但也看不出来特别之处。

    可这毕竟是一部电影,而且不是齐为川安排的,很值得考虑。

    乔震就一边往楼下走,一边细看。

    他没见过这么口语化的台词,就好像路过学校,旁边几个学生的说话声恰好传了过来一样,也正因为这样,有一阵清澈、自然的感觉。

    而且,他要演的男主角是个纯情角色,善良、开朗,还有,自在。

    一个自在的高中生,不喜欢谁的时候,没心没肺地过日子,喜欢上谁了,就简单地追,每次自我推销,最后加一句,我还不错喔!追到后来,发现追不上,只能做朋友,于是做朋友,可能有时笑着聊天,可能有时轻轻皱着眉头聊天,秘密都说出口,直到该散场的时候散场,于是,一个夏天什么也没做,到处跑来跑去就结束了。

    大概,他也有点伤心,还有点无奈,但站在那道临界的青春之门前,只能顺其自然地往前走。

    这才是最接近现实的吧?

    一个阳光灿烂的有树荫的夏天,不会剧烈地爱啊、恨啊什么的,最后飞快地骑着自行车,掠过许多条街道,就无疾而终了。

    这么简单的电影剧本,乔震看得出来导演没什么野心,只是想专注地拍一些真实的感受或者回忆,可他不知道该不该接,也许这部电影会赢得共鸣,也许根本就拍成了一部烂片。

    晚上,他和齐为川在餐厅吃东西,就有点心不在焉。

    “你在神游太虚?”齐为川问。

    乔震回过神,说:“没有。”

    “过年跟我回香城吧?挺热闹的。”齐为川淡淡地问。

    乔震从三年前被赶出家,过年的时候都是自己安排自己,也不大在意,习惯了就好。

    “我买了新年礼物。”齐为川的声音温柔了许多,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乔震抬头看他一眼,他的笑容就更真切了,乔震就忍不住答应了。

    吃完饭,回房间,齐为川一直在打电话,后边要抽烟,就到阳台去,说了半天。乔震一直坐在沙发上,看手机里《恋恋》的剧本。除了电影本身,乔震仍有一层担心,他已经拍了许多戏,还能演出高中生那种天然的朴拙吗?

    他正琢磨着,听见阳台那,齐为川有一句语气重了点,“急救医生当腻了,偶尔也想当当屠夫,恒生集团的事,我会有分寸。”说着他就挂断电话,他人进来了,阳台的风也跟着吹了一阵进来,淡淡的烟味。

    齐为川的脸上并没有什么情绪,定定站在乔震旁边。

    乔震忍不住抬头看着他,倒又想不出来问什么,就有点滑稽。

    齐为川笑了,问:“已经到了可以交流烦恼的阶段了吗?”

    他有这种尖刻,说不清是自嘲,还是嘲讽别人,有点可恶。

    “大概是吧。”乔震倒很无辜。

    齐为川就忍不住弯下腰,吻住他的嘴唇,轻轻的一下,接着就把乔震的手机给抢走了,坐在长沙发那,说:“你一天到晚都陪着手机,陪我时间很短啊?”

    “我在看剧本!”乔震很认真地回答。

    “那我也看看,反正你也看过我电脑了。”齐为川大概很认可尊重隐私那一套,但也不是为了避嫌,就只是傲慢得很,好像别人都没有什么了不起,不值得他光顾。

    他手指飞快地滑过剧本,敷衍地说:“演吧。”

    “为什么?”乔震好奇。

    “没什么,我想看看你穿校服的样子,应该很纯吧?”齐为川调侃的口吻,和他平时稳重成熟的气息截然不同,完全是玩世不恭的。

    乔震有点生气,“我不是穿衣游戏的玩偶。”

    “嗯,你不穿衣服也好看。”齐为川笑出声。

    乔震噎住了。

    “现在轮到我了,我的烦恼是,”齐为川倾着身体,歪着头,凑到乔震面前,说:“你什么时候相信我是真心爱你呢?”他停了一下,专注的神情,看进乔震的眸子里去,清清淡淡地说,“我可以把力所能及的地方,都建成你的游戏场。你大概怀疑我一时脑热,这个世上长情的人是少了点,但我记性很好,要忘记你,除非老年痴呆,所以你为什么要担心呢?”

    他的眼神闪烁着光彩,气息更是清晰可闻,乔震有点僵硬,只是瞪着齐为川,太近了,他靠得太近了,为什么忽然这么认真,认真得那种伪装的漫不经心都消失了。

    乔震不能回答这个问题,他的慎重被瓦解了,他的目光飘过齐为川的眉梢、眼睛,最后落在了他的唇角,接着就轻轻凑上去,碰着,柔软的触觉,他的意识一片空白,像是赤脚踩进泥沼里,到岸前,没有着落,又像是站在被风吹起的漫天流絮里,轻一阵,重一阵,越来越高,纷纷扬扬,飞上晚春的云端。

    台灯就灭了,漆黑一片,乔震有点懵然,齐为川忽然轻轻把他抱进怀里,依偎着,肌肤碰触到的地方是热的,身体别的部分是凉的,周围静悄悄的,只能听见心跳声,阳台那的夜风吹了进来,好像有什么深意,两个人就这样停顿下来,什么都不做,乔震却觉得自己摇摇欲坠,他所感受到的纯洁,太久远了,每个人都曾经有过,但这些纯洁是奢侈的,过了某个年龄,也许十五岁,也许十七岁,就会被所有人默默约好了一样、一起忘记,然后每个人的身上都失去了那股明亮耀眼的光彩,黯淡下来。

    或者,他是该拍一部电影纪念一下。

    他在齐为川耳边,低声说:“我的烦恼没有了。”

    齐为川轻笑了一下,说:“那我的呢?”

    “我不知道。”

    “要很长时间吗?”

    “我会尽快的。”

    乔震说完这话,耳朵有热意。

    齐为川笑出声,说:“那我有的是时间等你。”

    乔震忍不住笑了。

    他们就这样紧靠彼此,平和宁静,油然而生。

    但被他们玩弄的恒生集团,渐渐不好过,各路报纸争相报道,连一流信誉的老品牌都有问题首饰,珠宝销售市场所受到的震动可不小,立刻纷纷表态,同行的愤慨莫名,说害群之马损害行业信誉,而买了手链的老消费者,受惊不浅,纷纷上门店要求退货。

    第二天下午,恒生集团急急申明该款手链早已下架,不知检测机构为何有相关数据?

    恒生集团一意撇清之后,被林仲玉入侵网站的机构也莫名其妙,但要立马承认工作失误,也未免太丢人,只好暗暗征集消费者的老款手链,采样鉴定,结果幸好是成色不足,虽然偏差极小,可以排除恒生集团故意赚黑心钱的嫌疑,但偏差就是偏差,消费者吃了亏,检测机构也不想陷进各执一词的罗生门,干脆就单独公布了有关恒生集团的鉴定报告。

    这下坐实了公案,事件也升级了,恒生集团狡猾不诚信、知错不改的言论扩散开来,集团负责人林远征终于肯认栽,发布公告,同意退货,但公司拒绝采访,自称成色不足是焊接误差所致。可舆论不买帐,纷纷指责恒生集团是诈骗高手,闹闹哄哄的,到最后反倒是催热了珠宝第三方检测机构。

    就这么不可开交的,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

    乔震倒是安心地跟林紫玉学习,怎么借机捞一笔。

    恒生的股价下挫了近一成,但对手九福集团,因为一向有信誉,股价反而大幅上升。

    林紫玉本来就有预期,当然无往不利。

    但混水摸鱼的花样,不止于此,这天,林紫玉倚在桌子那,谆谆教导,说:“这就是一个例子,还有更狠的招。”

    乔震很愿意长长见识,林紫玉从抽屉掏出一张卷起的海报,展开了,说:“我每看一遍《深蓝海洋》就要生一次气,丹尼,你在这张上写,阿澜你这个不识好歹的二货!”

    乔震发现林紫玉不是一般的执着。

    连林仲玉都看不过眼,说:“老姐,你再这样下去会变成怨妇,你那些恬淡、美好、优雅的气质就一去不复返了。”

    “老弟你的词儿变多了啊?最近有看书?”

    林仲玉闭上嘴。

    林紫玉一边调侃,一边对乔震说:“那改天我想到更恬淡、美好、优雅的台词,再让你签,咱们刚才说到哪了,哦,混水摸鱼是吧?”

    林紫玉娓娓而谈:“有一些不入流的投资公司,遇到要垮掉的上市企业,就跟秃鹫似的,高调宣称有意向接手,搞什么资产重组,其实就是低价控制住这个企业,然后注入优良资产,比如什么繁华地段的广场物业,这个不一定,但肯定能让这家上市企业起死回生,业绩变得相当漂亮。而人们的心理,总是期待戏剧性的逆袭,本来要垮掉的企业,一改颓势,节节攀升,自然能吸引到大量的股市投资者,可这时候,投资公司早在股市上捞够了本,一年两年的,再按原来的赎回协议,撤出优良资产,这样一来,借尸还魂的上市企业又一蹶不振了。”

    乔震一向明白,利来利往,不择手段。

    而且自然法则,弱肉强食,一条食物链上,有高有低,谁也别揭穿谁。

    林紫玉忽然认真地看着乔震,说:“你别心软,也别追求完美无暇,这个文明世界,几千年都是这样运行的,你要快活一点,像我们一样,玩得尽兴一点。”

    乔震有点惊讶,林紫玉又没心没肺地说:“听boss说,你跟我们一起回家过年,你要小心呀,言小姐、何少爷,都不是善茬。”

    乔震听了,微微一笑,说:“你刚才还劝我要玩。”

    “我就是叫你‘玩’得小心一点!”林紫玉煞有介事,忽然笑起来,说:“过几天我们就回香城,大明星,我很期待你新年第一场秀的演技,不要让我失望哦。”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恋恋

    乔震跟齐为川去香城,也不知道自己该演什么,也许一副无用的样子,最妥当。

    这时已经是旧历腊月,下飞机的时候,香城的寒意并不明显,有司机来机场接人,齐为川和乔震坐一辆车子,林家姐弟坐另一辆车子,一路几十分钟,车子完全开到郊外,但是有山有海的,风景挺好的。

    最后车子驶进一条水泥道,没多久,有一幢黑漆大铁门,车子停在口,门就自动开了,进去先是一片空旷草地,接着就几幢别墅散落,别墅旁边的种满了桂花树、茶花树,周围不远一点都是山,看着又荒凉又僻静。

    等下了车,乔震远远的看见中间的一幢别墅大门,正走出来一个年轻女人,不过二十七八岁的样子,鹅蛋脸,眼睛又大又有精神,绑起头发,穿着户外装,气质很明媚的样子,一看见齐为川,就上来,笑得极灿烂地问:“为川,你今年回来好早,为什么不提前打声招呼,我和朋友约好去爬山。”

    齐为川向乔震说:“你跟紫玉、仲玉先进屋吧?”

    乔震点头,林紫玉和林仲玉领着乔震往左边的别墅走,龙凤胎说boss的房间在二楼,乔震上了楼,小客厅倒正对着楼下,能看见草坪那,齐为川和那位年轻女人说了一会话,后边又来了一个年轻的男人,风度翩翩,很斯文的样子。

    林家双玉也跟着上来了,到了窗前一块看热闹,笑着说:“那两位就是言小姐和何少爷,一时半会boss也脱不开身。”

    乔震就认真打量了一会,也不知道齐为川同他们说什么,但远远看,表情一直都是淡淡的,不是很热情的样子。

    但那位何少爷似乎声音忽然扬高了,隐约听到一两个类似“恒生”的字眼。

    再后来,那个言小姐似乎取消了出门的约会,和齐为川、何少爷一起进了中间的别墅。

    林仲玉说:“看来是有人告状,boss要被贺老责怪了。”

    “因为恒生集团的事吗?”乔震问了一句。

    “大概吧,没有委托,我们一般不趟混水,不过也无所谓,都是小事情,boss肯定能应付的。”林仲玉倒是很乐观。

    林紫玉笑着说:“乔公子,你有空,还是担心你自己好了,刚才在楼下,言小姐盯着你看呢?”

    “有么?”乔震倒没发觉。

    “她厉害得很,你是没吃过她的亏,”林紫玉笑着说,“言小姐做创投的,上回有一个除草剂的项目,因为国外公司停产了,国内就这家公司有能力生产,这供不应求的,产品价格肯定要上涨,但是言小姐并不立刻出手,而是先把消息悄悄放到市场,别的创投公司听闻了,以为有利可图,草率地先投资了这个项目,没想到,国外那家停产的公司又恢复生产了,价格恢复平稳,国内这个项目就没什么吸引力,言小姐就没再往里投钱。”

    林仲玉笑着说:“这一招叫做投石问路,先让别人垫背,等风向利好,再大举杀进。”

    林紫玉轻轻感叹,“这世上怎么这么多聪明人呢?”

    “太聪明也不好吧,还是像乔一样,笨一点比较好!有boss罩着!”林仲玉调侃。

    林紫玉也轻笑着说:“老弟,他哪里笨?起码他把boss吃得死死的,对吧,大明星?”

    乔震不知道这二位是夸他?还是损他?

    至于言小姐,井水不犯河水。

    “乔,你不要被言小姐蒙蔽呀!言小姐刚才是没拿正眼看你,但早把你上上下下都剥光了!”林紫玉夸张得很。

    “岂止剥光,肯定还打分来着!”林仲玉笑嘻嘻的。

    “打分?”乔震真是闻所未闻。

    “有一类人,做事呀、交朋友呀,都用打分那一套。”林紫玉笑着说。

    “老姐你太委婉了,言小姐的那种骄傲,可真绝了!瞧不上眼的人,她懒得敷衍,但有要紧长辈的时候,落落大方,不能更得体,她的这个变脸功夫呀,”林仲玉看着乔震,说,“影后级!”

    乔震听了半天,耸耸肩,说:“她未必会找我麻烦吧?”

    “那要看你有没有威胁了?”林紫玉看好戏一般,笑着说,“boss连过年都要带你在身边,你肯定上了言小姐的黑名单!”

    林仲玉也跟着兴灾乐祸,说:“岂止言小姐,乔震肯定还上了何少爷的黑名单!我们刚下车那会,何少爷一直在客厅窗户那瞧着呢,等我们进了屋,他才肯出来。”

    “那位何先生,看着很绅士。”乔震没看出什么破绽。

    “何少爷是挺绅士的,但他也很会权衡。”林紫玉说。

    “他是算计得相当清楚,让人后背发冷,”林仲玉忽然冷静地说,“有一回何少爷投资的企业上市了,本来按策略,应该立马抛售,但他贪心不足,没想到错过最佳抛售时机,股价一直下跌,都快抵不上前期的成本了,他就把责任都推到一个执行的经理上头,成了替罪羔羊。”

    林仲玉拍拍乔震的肩膀,继续说:“这些光辉事迹,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所以boss不喜欢他俩,和他们这一类人玩,再有交情也有限,更别提哪天情意变淡,一定翻脸不认人,我和我姐都是敬而远之。”

    说完这话,林仲玉又走开了,惬意地躺长沙发那玩手机,自娱自乐去了。

    “我和我弟看人很准的,我们加起来四只眼睛呢!”林紫玉说完,打量了乔震一眼,高高在上地说:“你虽然闷了一点,倒是可以和我们做朋友,我们不会嫌弃你智商低的。”

    乔震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只能谦虚地说:“荣幸之至。”

    “哦,boss房间在右边。”林紫玉提醒完,也自己进屋去了。

    乔震进了齐为川的房间。

    房间的布置很简单,乔震进浴室冲了个澡,换了干净衣服,开了窗,朝阴那边有阳台,乔震站阳台那吹风,可以看见十多米开外的山上,种着大片竹林,竹林下一片草地,摆几个大口深褐色的粗陶缸,盛着水,养了红鲤鱼,鱼缸旁边还有几棵芭蕉树,叶子大片、绿油油的,芭蕉下一个铁架子,还挂着几个鸟笼,养着几只雀儿,啾啁几声,清丽婉转,周围空气也好,一阵风,带着竹叶的清香。

    乔震觉得惬意,如果龙凤胎没有提醒他的话,或者,他就闭门不出?但是客人哪有不见主人的道理?乔震忽然有点轻微的后悔,他放着散淡的新年不过,一定是鬼迷心窍了,才会答应齐为川,但他这一点点后悔,很快又被困意取代了,这样清幽的气氛,懒洋洋的下午,乔震决定有什么麻烦,等睡一觉再说。

    他这一睡,就过了头,乔震是被雨声吵醒的,周围黑漆漆一片,看手机时间,已经过了夜里八点。

    他懵了一阵,静悄悄的,人都去哪儿了?

    他从向阳的窗户往外看,周围几幢屋子都没什么亮光,就中间那一幢,隔雨看着,一排六扇窗户,灯光敞亮的样子。

    乔震就下了楼,沿边上的走廊,绕到了那幢别墅边上,他站在暗处,别墅长窗里是明处,有好多人正在聊天,欢声笑语的样子,但乔震没听见齐为川的声音,也没瞧见人,他就这么进屋,是不是太莽撞了?

    乔震正想着呢,听见别墅侧边传来人的说话声,像是齐为川,乔震就冒了一小段的雨,走了上去,这原来是个厨房,从窗户往里看,果然是他,乔震微微一笑,自己运气还不错呀。

    齐为川正在和管厨房的惠姑说话,说热点饭菜留着,惠姑就笑着说:“你那位朋友晕飞机,我弄了点清淡东西,等他醒了就能吃了。”

    齐为川说:“他倒不是真的晕飞机,就是困了,让他多睡会。”

    惠姑就笑着说:“原来是这样,你晚饭桌上,还跟贺先生撒谎。”

    齐为川笑着说:“从小到大,撒的谎也不少了,不过,我要是会做饭,就不用您下厨了。”

    齐为川原来是有自知之明的,惠姑笑着说:“饭菜我都做好了,这会是热的,要是一会冷了,再拿微波炉热一热。”说着惠姑就和一位刚回来的佣人,端了一些茶,到外厅。

    齐为川听见脚步声,一看是乔震进来,有点吃惊,笑着说:“你怎么知道我在厨房?”

    “我刚过来,就听见你说话声。”乔震坦白。

    齐为川“唔”了一声,认真地感慨:“原来你能探测到我的磁场?”

    乔震面色如常,他快要习惯这种肉麻话了。

    齐为川把好吃的,都在厨房的小桌上摆好了。在食物面前,乔震一直都很捧场,齐为川陪他坐着,外面的雨声不停,乔震吃完了,要去洗碗,齐为川就陪他一起洗,窗外的雨,朦朦胧胧的,雨水把一点点燥的感觉都洗掉了,只剩下涟漪般的平静,齐为川侧过头看他,仿佛很家常地说:“明天去华林寺看五百罗汉怎么样?”

    “好看么?”乔震问。

    “挺好看的,金灿灿的,还可以烧香呀,”齐为川故意绘声绘色,又若有所思地说,“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给你烙一个对称的疤。”

    “你想都不要想。”乔震态度坚决。

    “那就算了,你和小时候一样爱美啊?”齐为川说。

    “我怎么不记得小时候的事?”乔震否认。

    “你从小就漂亮呀,睫毛很长、眼睛很大、嘴唇很秀气,大人见到你,都夸你长得好看,有一回马叔说,电影里有个女明星很漂亮,你还问马叔,‘有我好看么?’,别人听了都笑话你的虚荣心,不过我觉得你是要长得好看一点。”齐为川微微一笑,乔震却一点都不记得,只是那画面感十分强烈,像是倒流回年幼时候。乔震撇过头,他和齐为川之间的对话,总会导致一种亲昵,一种奇特的亲昵,就算他有点防备,但很快又会敞开心扉,哪怕他想保持一种满不在乎的态度,假装这样的关系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可齐为川燃烧着的心,总是映照着自己的,乔震每次都被深深感动,最后只好沉默下来。

    雨还下个不停,这时,言小姐忽然走到厨房,扬声说:“为川,你怎么躲在这里?伯父叫你过去。”

    齐为川点点头,言小姐添了一句:“前几天有人送了一幅画过来,正好你回来了,伯父让你去看看是真品还是伪作,乔先生也在这,不如一起去看看?”

    乔震刚要推辞,齐为川却说,“一起去看看也好。”

    作者有话要说:

    ☆、31

    乔震跟着齐为川、言小姐,先穿过一个餐厅,到了一间小客厅,小客厅的风格非常简洁,但也十分宽敞,中间铺一块浅色的地毯,摆着几组双人沙发拼接的l形大沙发,看着又长又舒适,很像年轻人办聚会的风格。这时,何少爷正和一位陌生的年轻人低声说话,而林仲玉陪一个年轻女孩打扑克,林紫玉坐在旁边,教这女孩怎么反击。

    那位陌生的年轻女孩抬起头,看见乔震,来了兴趣,走到他面前,笑着问:“你就是齐哥哥带回来的朋友?”

    乔震点点头,大方地自我介绍。

    这个女孩子笑着说:“我叫方敏,跟我爸爸、妈妈来的。”

    这位方小姐大概才十六、七岁,圆圆脸,五官很清秀,说话孩子气,带着天真口吻。

    而另一位年轻男人也上来,笑着自我介绍说:“我叫陆清,我叔叔、婶婶和贺伯父是好朋友,我常常来,没见过乔先生。”

    “我第一次来。”乔震回答。

    方小姐亲昵地说,“过年好闷,还是这里好玩一点,乔哥哥你过年都在吗?我们可以去海边沙滩玩?”

    还不等乔震回答,齐为川说:“他有别的事情忙。”

    “我听紫玉姐姐说,乔哥哥是大明星?”方小姐仍然很热情地问,“明星过年不休息吗?”

    “不一定。”乔震笑着回答。

    方小姐还要打探明星生活,言小姐说,“去那边客厅吧,伯父等着呢。”

    林仲玉上前来,冲乔震狡黠笑了笑,年轻人离开小客厅,先是经过一个外厅,对着大门、连着楼梯,楼梯旁开了一扇门,进了门,才是大客厅。

    这边的大客厅,摆的是庄重的实木沙发,上首一位老人,正和两对中年夫妇交谈。

    乔震看那位老人面相有点凶,带一种硬朗的线条,衣着很朴素,方小姐走上去,朝贺老喊了声“贺伯伯”,又朝左边的夫妇喊了声“爸爸、妈妈”,就笑嘻嘻地往中间挤着坐下。方先生看上去很儒雅,看上去才四十出头,方太太的气质也很娴静,笑着轻斥女儿,说她“没规矩”,方小姐倒是无所谓地吐舌头。

    而对面坐的另一对夫妇,大概就是陆清的叔叔和婶婶,陆先生四十出头,清瘦内敛,陆太太则微微有点胖,但脸上带着笑,很亲切。

    齐为川先向几位长辈介绍乔震,乔震逐一问好,几位长辈目光看过来,打量几眼,大概觉得乔震是个漂亮的男孩子,也看不出别的,就没有多问话。旁的年轻人也向长辈问好,这才纷纷坐下。齐为川坐在贺老对面,林仲玉揽着乔震的肩,坐旁边的长沙发,林紫玉也一起坐下,言小姐、何少爷则坐在对面。

    乔震看见长条茶几上,铺开一轴水墨画,用镇纸压着边缘,画长大概一米,宽则不到半米,画的是崇山峻岭,云溪、大雾、山道蜿蜒而下,山脚下画结庐人家、板桥仙鹤,树木有细描,也有渲染,十分细致,钤了一枚石和尚的印,另外还有别的几枚印。

    客厅另一边,惠姑正低声吩咐几位佣人,等看完了画,再上水果、新茶,怕弄脏了。

    这时,方先生笑着说:“这画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我最怕鉴画,偏偏贺老又要请我们开眼界。”

    方太太也微微一笑,说:“贺先生不知道,厚朴年轻时候,有一回去看人鉴画,场面上泰斗云集,没想到四张画竟有十个意见,”方太太看一眼方先生,说,“他吓怕了,就没往里钻研。”

    “我是天资有限,钻研了也有限。”方先生笑着谦虚。

    方小姐听了,恍然大悟地说:“所以爸爸只喜欢瓷器。”

    “瓷器是真是伪,看法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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