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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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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捞人师 作者:龙门说书人

    室,林家姐弟早等在那了,看见boss,都是脸色内敛,说:“都送手术室急救了。”

    “跟贺伯父说了?”齐为川问。

    “还没有,我们一听见消息,就先赶到了医院。”林紫玉说。

    齐为川想了想,沉默不语。

    乔震不知就里,更觉得莫名的紧张。

    林仲玉说:“现在情况危险,要是有个长短,还是通知贺伯父过来吧?”

    齐为川点点头,说:“仲玉,你去接贺伯父过来吧。”

    林紫玉看着乔震,又说:“joe,医生那边还要你去签字,你二哥和贺融、还有冷默,都中了枪,在做手术。”

    说完,林紫玉又向齐为川说了大概:“仲玉就把停车场的视频转过来了,我看了,是乔二少和贺融争执不休,在贺融背后放冷枪,冷默冲上去帮贺融挡了这枪,之后场面就乱了,贺融和乔二少都是怒气冲冲,争抢之下,两个人先后都中了枪,再后面,警察医生都来了,救护车把三个人都拉进了医院。”

    乔震听清经过,脸色苍白,脑袋嗡嗡响。

    林紫玉叹气,说:“不管这三个人救不得救活,乔贺两家算是结冤了。”

    齐为川没有说什么。

    这时护士领乔震过去办好手续。之后,乔震一个人静静坐在手术室外头。

    齐为川要向贺伯父解释,等在门口,过了有一个多小时,仲玉开车接贺伯父回来了,惠姑也一起来了,后面还跟着言小姐、何少爷,也有许多因为新年提前回到贺家的子侄,在后面开了几辆车,一起都赶了过来。

    贺老下了车,神色虽定,手握住齐为川的手背,却微微发抖。

    这边走廊,乔震看见贺家许多人走了过来,站了起来。

    言小姐看见他,冷笑一声,问:“乔震你也来了,你二哥好大的火气。”

    这么一来,贺家人里,记得乔震的,不记得乔震的,都晓得了乔震的来历。

    虽然没人像言小姐一样开口责怪,却总是冷淡了几分。

    乔震没有开口,此时人还在抢救,争执对错,实在幼稚。

    齐为川也没有开口,只是神色冷静地站在乔震身边,守护之意,不言而喻。他这么举动,都落在了贺家人的眼里。言小姐冷哼一声,没有再说话。

    这么一大帮人等在外面,手术直到凌晨还未结束,大家都没有走开半步,惠姑怕贺老先生受不住,劝了几回,贺老先生一直没说话,只是摆摆手。

    这时,走廊那传来好几人的脚步声,乔震的父亲乔雄毅、大哥、大嫂、三姐、三姐夫还有二嫂林宝欣都来了,原来乔家人听到医院通知,匆匆坐上飞机,从清门市赶到了香城。

    林宝欣神色绷紧,莫名憔悴,看见乔震也在,走快了几步,问:“你二哥他……”

    “还在做手术。”乔震说。

    贺老先生看见乔雄毅来了,久坐身体僵了,还是惠姑扶着站起身来,相互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之后默不作声,都坐下了。

    又过了一两个小时,手术终于陆续结束了,护士们把三个人都推进了重症监护。

    医生告知,总算没出大事,两家人都松了一口气。

    可当时毕竟太过乐观了。

    半个月后,三个人苏醒过来,来了好几拨警察过来做笔录,前因后果,认定乔二少是谋杀未遂,贺融是贩卖枪支,撞到一块,互为证据,如果判刑,决不会轻。

    意气用事,两败俱伤。

    而冷默渐渐痊愈,已是一个月后。

    那天,虽然他还坐着轮椅,但他的围棋老师,还有几个围棋道场的师兄弟,亲自过来香城,一起接他回北雄市。

    临走,冷默约乔震说了几句话。

    病房里,百叶窗拉开了,空气里微尘浮动。

    两个人都觉得一个月竟像几年一样长,像蜕了一层皮,恍如隔世。

    人遇到变故,大概都是这种感觉。

    乔震以为冷默不放心贺融,说:“警察那边没有确实的证据,仲玉动手很快,删了视频,相关的证人也疏通了,而且贺老先生还有我爸的人脉,都很广,不会有人坐牢。”

    冷默微微一笑,态度已与先前大不相同,说,“我躺在病床上,大把时间,终于想明白了,贺融坐不坐牢,他都不会改。――他救我一次,我还他一次,这样大概就算是缘分满了。”

    乔震怔了。

    这时,冷默的同门叫好了车子,过来拿着冷默的行李,推着冷默的轮椅,离开了病房。而贺融半月前就被贺老先生请了私人医生看护,关在贺家,根本不能和冷默道别,更不知道冷默要走了。

    连乔二少也渐渐康复,被接回了清门市严加管教。

    乔震站着半天,缘分也会满溢的吗?大概确实是这样的吧,今天下午他也要坐飞机,回清门市拍戏了。

    乔震打电话跟齐为川说了声。

    齐为川近来忙着周全牵扯进来的人,事情很复杂,射击场禾谷那边,还有贺融贩卖枪支的网站,许多麻烦,需要费很大精神扫清痕迹。

    因此,他和林家姐弟经常离开香城,以至于和乔震见面很少。

    电话里,齐为川没有多说话。

    快上飞机,乔震接到齐为川短信,口吻轻松――“也许正是因为有坏事发生,我反而有强烈预感,你很快就会当上影帝,很快就会息影,之后你和我,很快就会地久天长。”

    乔震反复看着这几句话,微笑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听说这种种的情爱来去、悲喜得失,就叫阅历。

    总觉得自己像一个铁匠,想方设法把主角放进红炉火里,锤来锤去,最后锻出一个沧桑深沉的影帝来。

    ☆、54

    乔震接拍新电影《海上花落》,虽然听着雅致,但整个电影其实就是描写清末民初,那些官员、商人、妓女的生活。

    但那会,真实的妓院又并非单纯下流,等级挺森严,分了“长三书寓”、“幺二堂子”等等。长三书寓里的青楼女子,第一面孔要标致,第二心思也要机敏,只有经过数年的训练,乌师教了大曲,老鸨教了应酬功夫,色艺俱佳,才登得上盘面,招揽得到固定的客人包养。

    而混迹长三书寓的男人,也并非纯是为了情欲。无论是生意往来,还是官商见面,为了场面上的热闹生色,通例要包养一位长期相好的妓女。

    至于古时的风气,为什么非要妓女参加宴会?恐怕很大程度上,也因为男人之间的利益往来,大多不交心,一群人相对喝酒数个小时,话说尽了,场面很快就会无聊乏味起来。如果有出色的女子到酒局,陪坐、唱曲、对答、代酒,气氛又骤然一改,似乎真的能使席面欢洽、熟络起来。再加上当时还未流行自由恋爱,妓女也算是情人,维持数年的关系也算平常。只不过本质上,妓院的男女关系还是金钱交易,虚情假意、讹钱挥霍,还是常态。

    最不上算,但也最值得一提的,就是双方明知是交易,冷静克制之下,仍然动了点真情,而到最后不过是一厢情愿。

    乔震演的角色叫王莲生,在上海作寓、停留,结交官场、商场,只等着南下做官。为了应酬方便,他照当时社交的常例,包养了一个叫沈小红的妓女。

    此外,由于电影是长篇小说改编,虽然删减提炼,但还是有另外两对人物出场,没有明确的男女主角,但王莲生和沈小红,在戏中的确是最引人注目的一对。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两人的性格,耐人寻味。

    王莲生文雅柔弱,沈小红生性悍烈。交往中王莲生有时候甚至受到虐待,但仍然一味忍耐,丝毫没有了断关系的打算。如果不是最后沈小红倒贴戏子,被王莲生撞破,两人关系恐怕会像夫妻一样,一直持续。

    而王莲生最有趣的地方,在于他并不是一个愚蠢、痴情的人,他为人极精明,在官场商场上都非常乖觉,却偏偏遇上沈小红之后,她背着他做的事,他一无所知。

    在欢场上蒙昧到这个地步,也是值得玩味的地方。

    说到底,乔震又挑了一个悲摧的角色。

    至于这部电影的侯导演看中他,主要是因为乔震的举动气质都很沉静,虽然年轻,但却藏着底蕴。

    而乔震接拍这部戏,不是为了人气,而是为了提高演技。演技的锤炼,拍文艺片会比拍商业片来得快一些。而他手上的文艺片,只有这一部。就乔震对这位侯导演的了解,侯导演拍戏像酿酒,不卖勾兑的假酒,只卖真酒,还挑上好的葡萄来酿,用时间来磨戏,是个有心人。

    乔震的估计,果然没错。

    他接了戏之后,还没签合同,先被侯导演请老师上了三个月的课,不止是他要上课,别的演员也一样,最后导演验过了,合适了,才开机演。

    课程的内容,一方面是解读小说、研究剧本、了解当时的时代背景,算是补文学、补历史。另一方面,享受一些,乔震要学听戏听曲,还要学抽鸦片。

    王莲生这个角色,是懂得声色犬马那一套的,乔震要演出他的久浸欢场、见过世面,不学学旧时子弟的玩乐功夫,恐怕不够入戏。鸦片不是真鸦片,戏曲是真的旧戏和旧曲,他要听懂、品戏,而不是敷衍叫好的那种,的确费功夫。

    相较之下,戏中的几位名妓角色也不轻松,穿衣梳头,唱曲吐字,妓院里递瓜子、装鸦片,动作要好看,态度要知情识趣,不能俗气。既然是一流妓院,女子就是待价而沽的贵重商品,真要让客人花钱,没有色艺顶尖的能耐,是蒙混不过去的。

    导演安排训练,既是为了让演员入戏、上心,也是一种催眠手段了。

    而电影布置场景上,大多是室内戏,突出一种困在笼中的氛围。

    也有几场外景戏,为了拍街景,导演在影视基地改了一条街,所有现代化的设备都被拆除,清水粉刷墙面,做旧如旧。

    后来电影开拍,果然非常的细腻,影片的灯光、摄像、布景、道具、服装,没有不花心思的。

    而戏里大多是静态场景,每一次构图都像工笔画,配乐则是若有若无的丝竹之声,也非常低调柔和。为了这样幽静的考虑,演员的表演也是静的,对白少,多靠肢体动作。

    乔震演的王莲生是电影的主线,电影从他到上海,接风喝酒开始,到最后他离开上海,构成了电影始末。而第一出戏,接风,双桌拼出一席,每个人都是动的、笑的,非常精致,但乔震表演时,眼神玩味,态度独立。虽然是喝花酒,应景的微笑当然也有,却不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多少还带着一点初到的清醒。

    这样一个镜头画面里,十几个人,乔震的位置并不在主位,但他显得非常醒目,因为那种气度和姿态,虽然光线朦胧,却仍然令人一眼就能注意到。

    不得不说,收敛之下的突出,非常考验演员的技巧。

    还有一出戏,王莲生撞破沈小红,更多的是用杂乱急促的行为举动,而并非语言,按剧情,乔震要砸坏好多东西,灯、妆台、花瓶等种种布置,急风骤雨,气息凌乱。

    乔震砸倒没费事砸,演得也顺利。

    他怀疑自己砸得如此有经验,是因为从前和齐为川打赌输了,砸了花瓶椅子的事。

    这事过去得有些久了,他也快忘记了,这会想起来,只想到后来,自己有时握到齐为川的手心,有一道浅浅的疤。还有长浪岛别墅里的花瓶,因为修补过了,碰着都得小心翼翼,看着也怪触目惊心的。

    想想,乔震有点后悔,思绪开始飞掠而过,从他第一回跌到蓝色泳池见到齐为川,到后面许多折腾,起初并不愉悦的片刻,渐渐焕发出一点闪光。

    原来时间能够轻易地渗透、润色记忆,这倒是乔震起初没想到的。

    这部戏拍了六个月,乔震演得认真。没戏的时候也在片场呆着,持续感觉。每一个画面都不简单,侯导演讲究到了极致,为了琢磨某个镜头,花掉一个上午的时间也很正常。

    可见,艺术品的细雕,虽然说是激情,但执行起来,很大部分是劳力。

    导演拍一个镜头,像新酿出一滴酒,舌尖一尝,不是他想要的那个韵味,自然要返工多酿几遍。所以,不得不重复工作。

    其实简单的重复,最考验恒心,也最有难度。

    等拍摄结束了,乔震心里更明白了,拍电影,导演重要,演员反而显得渺小。

    这部戏从开始到上映,整整一年时间又飞快过去。

    这一年,乔震和齐为川见面很少,但每天都要打电话,说一些拍戏感悟。有时候乔震觉得自己没有突破,身上像挂着铃铛的稻草人,怎么举动都不够自然合适,遇到这种情形,心情躁动,但等他模糊想透了一点关键,又变得非常轻松。

    齐为川当听众久了,终于明白自己找了一个周期发作的疯子。

    齐为川也有点后悔,当初不该把一截内敛的木头,往影帝道路上带,乍喜乍狂的,害他天天都在当心理医生。

    到最后,戏拍完了,乔震放松了,齐为川放松了,和boss一块工作的林紫玉、林仲玉也跟着放松了……

    电影上映,虽然没有如何大红大紫,但票房不错,影评也很好。

    朱柏豪偶然一瞥乔震的新作,也微微惊诧起来,乔震的演技什么时候到了这个地步?

    之后,电影得到了好几个电影节的提名,虽然无缘最佳导演、最佳演员等等,只拿了一些并不非常重头的奖项,诸如艺术指导、造型,但导演最后还是拿了评审团大奖。

    因为这部戏,乔震算是站在一线演员的边缘。他的态度也沉稳了一些,渐渐明白,如果准备得够充分,剩下要做的,是耐心等待。也因此乔震更加专注琢磨电影,齐为川没少受他冷落。

    每次都是齐为川主动飞回清门市,才能霸占到乔震的一点时间。

    就是为了这短短的见面,跟拍的狗仔也不少,齐为川简直像个地下情人一样活动。

    这天,司机开车,齐为川从公司接了乔震上车,隔了好几条街才甩了娱记。

    乔震对着车窗自言自语,“公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齐为川微微一笑,说:“我倒觉得这样挺有情趣的,要公开,等你拿到影帝再说吧。”

    乔震听了不解,“为什么?”

    齐为川深沉地说:“如果一定要我登上那些花花绿绿的娱乐杂志封面,起码要以‘影帝男人’的身份出道。”

    乔震忍俊不禁。

    齐为川微微一笑,把手指点在自己的唇上,乔震配合地靠近他,轻轻吻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又一年过去了,演员的一年好短暂。

    海上花落,其实就是《海上花》。吴语小说,张爱玲翻译成普通话,朱天文编剧,侯孝贤导演,王莲生则是梁朝伟的角色。

    闷到了极点的文艺片,不适合观看。

    ☆、55

    长浪岛上,夜色温柔。

    房间里,灯光明亮的,齐为川靠在床上看散文,句子道出他的心声,看得津津有味。

    乔震枕着他的腿,惬意地斜躺着,说:“昨天集团开年终会议。”

    “你被欺负了?”齐为川笑着问。

    “怎么会?我控制得很精确,收益率不高不低,既不会盖过三姐夫和大嫂的风头,也不至于被追责。”乔震眼睛闪过狡黠。

    齐为川点点头,说:“中庸之道,玩得不错。”

    “我的重点不是这个。”乔震说。

    “那是什么?”齐为川问。

    乔震微笑着说:“有人想做空我负责的上市公司。”

    “所以呢?”齐为川问。

    “我平时拍戏又很累。”

    “然后呢?”

    “你会帮我搞定的吧?”乔震笑着凝视齐为川,那样甜蜜的眼神,可是不轻易得到,好像在说“我只要你,有你我就忘却一切,我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要了,因为我什么都有了”。

    齐为川敛住心神,沙哑地说:“你现在演技越发好了,很迷惑人。”

    “可以迷惑你吗?”乔震的眼眸恢复正常的平静,自顾自笑了笑。

    齐为川摩挲着乔震的额头,又轻抚他柔软的头发,忍不住俯身,往他额头上亲了一口,说:“可以。”

    果然,人只要有一技之长就够了。

    乔震思索,也不知道是哪家做空机构,偏偏撞到他手上,一定是欺负他资历浅,又不务正业。难道他们不知道闯荡江湖,不能轻易对弱者下手吗?往往,弱者之所以霸占光鲜位置,是因为背后有人呀。

    怀着默哀的心情,乔震微微一笑。

    “你知道我很贵的吧?”齐为川翻一页书,忽然问。

    “什么?”乔震问。

    “我收费很高的,尤其亲自出马的话。”齐为川悠悠地说。

    乔震明白过来,劝说:“谈钱伤感情。”

    “所以咱们谈感情。”齐为川说。

    “怎么谈?”乔震问。

    “十次。”齐为川说。

    “十次什么?”乔震问。

    “十次你主动,”齐为川放下书,说:“我特指床上,你懂的吧?”

    乔震坐了起来,说不上话了。

    齐为川无所谓地拿起书,说:“那你自己搞定吧,我相信你。”

    乔震回过神,伸手拉过枕头,说,“果然,求人不如求己,今晚我要熬夜处理这件事!咱俩分床睡。”

    说着,乔震冷酷地下床走了。

    他一定要好好收拾那家不长眼的做空机构!

    齐为川有点意外,舟舟还是这么有骨气。

    半个小时之后,乔震又进来了,说:“没道理我那么傻,对付这群秃鹰,也许好几个星期都脱不开身。”

    “唔。”齐为川笑着点头。

    “陪你又是必然的日常功课。”乔震剖析情势,走到床边,轻轻问:“齐少爷,十次有打折吗?我不习惯主动。”

    齐为川躺在床上,笑着说:“那我要听情话,比书上还动听的情话。”

    乔震凝视着齐为川,双手撑着身体往下倾,鼻尖几乎碰到他的鼻尖,平静地说:“我非常、非常喜欢你,你也非常、非常喜欢我――美好的是,我们彼此都知道。”

    “是台词吧?”齐为川问。

    “你怎么知道?”乔震问。

    “不接受。”齐为川撇过头,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你到底要怎样?齐少爷!”乔震问。

    “别拿你对付偶像剧女主角的手段对付我。”齐为川生气了,用手拨开乔震,把他从自己身上推了下去。

    乔震吃惊,自己的魅力居然也有受挫的时候?

    他侧过头看看齐为川。

    这家伙居然视他为无物,又专注地拣起书来看。

    乔震没心没肺地照念,“你迷人在哪,我也不知道,就是有那么一瞬间,那么一个举动,我就深陷不已。”

    “不要打扰我看书。”齐为川把书挡在他和乔震之间。

    “爱情三千金句?你看这种书有营养吗?”乔震问。

    “你不会懂得暗恋的心情的。”齐为川翻个身,背对着乔震。

    转眼就翻脸?真是反复无常……

    乔震盯着天花板,算了,还是去看资料想对策吧,当是练手了。

    可他才上网,就发现知名的做空机构香川在十分钟前,发布了对乔氏集团旗下子公司双城地产的研究报告。这份报告长达63页,乔震迅速浏览,报告称双城地产已资不抵债,公司一直在向投资人汇报虚假信息,同时将股东的钱,大肆挥霍在个人爱好上,并声明这是资本市场中一个极佳的做空机会。

    鉴于年初双城公司的突然换帅,乔家二少爷的权利全部移交给四少爷,本身就给投资者带来了猜测空间,再加上乔二少确实有“挥霍于个人爱好”的纪录,从他当年追求影星林宝欣,到近几年时不时豪赠女星礼物,无一不是大手笔的挥霍、无一不是他的个人爱好,真是有目共睹!

    至于乔家四少的能力如何?毕竟今年年终财务报告还未发布,更何况,乔震说到底只是个电影明星,爱拍戏大过于坐办公室,外界自然对他负责的公司更加怀疑。

    可见,形势不利。

    同时,香川是国际做空大鳄,犯在他们手上的大公司不在少数。他们惯用的做空手法――调查目标公司的财务数据、高官的不当行为,以及企业运行是否符合程序。之后,他们采用预先卖空的策略,发布负面投资报告,狙击股票;有时,香川甚至和对冲基金及律师所合作,发布质疑报告之前,对冲基金提前入场,获利后进行分成。在做空成功之后,流通市场股东蒙受损失,律师提起集体诉讼索赔,如果诉讼成功,双方能分到高额赔偿。有记录显示,香川曾对21家海外上市公司发动袭击,其中有16家股价跌幅超过80,更惨烈的是,有7家公司在其攻击下,最终退出资本市场。

    乔震叹息,对手这么凶残?

    这时,集团派给乔震的公司助理沈进、谢易,前后打来电话汇报,并询问对策。

    说实话,这两位特别助理对乔震并不了解,他俩原本都是在乔二少手底下干活,权限被压到极低,都是奉命行事,乔二少指哪就打哪,他俩没有太多发挥余地,起初还会坚持主见,到后来两人见乔二少固执,也乐得撇清。

    听话就能拿高薪,不费脑,不担责,何乐不为?

    等年初换了乔家四少上任,乔震也没说什么,只是把财务目标定好了,执行方案就他俩自己定,他看过就行。这时无法蒙混过关,沈进和谢易才上了心,肯有所发挥,至于拼命,还谈不上。

    不过他俩也搞不清这乔四少是真傻还是藏拙?一年下来,几家子公司一直没出什么岔子,他们像是上了一艘运气特别好的大船,海面出奇的风平浪静。

    直到近来,有风声传出,他们负责的最大子公司双城地产被做空机构盯上,财务信息被密切调查,就像海上凭空多了好几只大鲨鱼,在海里巡游,伺机而动。

    他们当然小心防备,静心等候多时,只是没想到背后黑手终于露面,居然是无往不利的大机构香川!

    按着香川的这份研究报告,明天,双城地产的股价就得大跌!至于会跌到什么程度?最后损失有多惨重?根本无法估计。

    此时,虽然沈进和谢易对乔家四少不报太高的期望,但无论如何,乔震是他们的负责人,第一时间汇报还是要的。

    乔震接了沈进电话,反应并不慢,吩咐沈进明天清早召开双城公司投资者的电话会议,他会亲自澄清。同时,乔震还让沈进进一步安排投资者大会,同时草拟澄清公告,让他过目。

    沈进明知这是必然的一步,勿论香川投资报告真实性和目的,但报告通过舆论的传播和解读,对公司的负面影响不可小觑,但他故意只向乔四少抛出问题,却不提出应对方案,有心试探,没想到乔四少深谙舆情机制,把主动权抓得这么稳。

    沈进意外之余,连连应下照办。

    而谢易那边,乔震只让他明天大早带着集团律师,去警局商业罪案科报警。

    谢易惊诧,问以什么罪名起诉?乔四少在电话里说,香川恶意做空、操纵股市、获取暴利,是严重违法行为,律师该怎么发挥就怎么发挥。谢易没想到乔震做法这么迅猛,建议斟酌一下,乔震只简洁地说会全权负责,谢易只能照办。

    电话挂断,谢易才意识到,原来乔家四少还懂一点法律……

    而剩下还要做的两件事,乔震知道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

    他往房间里看了眼,床上的齐为川一只手撑着头,高卧看书,又慵懒又靡靡,跟抽鸦片的少爷一个德性。

    乔震终于明白这是天意,他合上电脑,第二次主动进了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我要振作!我要幽默!

    ☆、56

    乔震脱了拖鞋,滚上床,平躺在齐为川旁边,双手搭在胸前,清了清嗓子,说:“如果一个人说的话会骗人,但当他唱出歌来,心情不能伪装,所以少数民族一到求偶季节都爱玩唱歌。”

    “then?”齐为川一不高兴,就爱用英文装逼。

    乔震说:“所以我给你唱歌,行了吧?”

    齐为川目光闪过一丝亮,却又傲慢地说:“唱完再说。”

    “那我唱啦?”乔震问。

    “你唱。”齐为川说。

    乔震侧过身去,背过着齐为川唱。

    “给我信心,当我未如愿。”

    赞美的歌曲?齐为川不由嘴角微微翘起。

    “从前没讲,今次要说,多谢你,我有你给的爱因而完全。”

    乔震唱得轻,轻得像踩在云上,融化了一般。

    可怜齐为川怎么忍耐得了这么强烈的挑逗,他还没唱完,齐为川就扳过乔震,把他的嘴唇堵住了。

    乔震含糊不清地问:“唔……这次还算是……唔唔……我主动对不对?”

    齐为川笑着停顿这个深深的吻,说:“不算!明天我就写两个大字,挂在床头。”

    “什么字?”乔震睁大眼睛问。

    “两个正字!”齐为川轻笑,说:“提醒你欠的债。”

    两个正字等于……

    十次?

    “你还真是才华横溢!”乔震无奈地笑。

    齐为川手伸进乔震的上衣底下,眼眸含着笑问:“情人之间怎么计较公平?”

    第二天,乔震负责的子公司股票开始下跌,而齐为川则投进资金,大举买入,抑制趋势。同时,应对不利的研究报告,许多家有声望的金融机构,均给出积极评级,以及高位的目标价。乔震完全相信,齐为川可以在几天内令市场上某家权威机构,发布一份像裹脚布一样长的详细报告,逐条驳斥香川的质疑。

    市场上,当一个人坐拥足够多的资源,大部分机构都愿意和他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

    这件事情完全平息,已经是一周之后。

    虽然乔震早有预期,心态良好,但他绝对不喜欢被狙击,更不喜欢被董事成员连番问责。

    这天,乔震站在厨房,把切丁的苹果扔进榨汗机,榨得稀烂,说:“我想找香川的负责人聊几句。”

    齐为川坐在餐桌边抽着烟,说:“没有必要。”

    “为什么?”乔震问。

    齐为川说:“除了香川,未来还有很多想分一杯}的机构。”

    驾船出海,风浪不止。

    乔震倒果汁进玻璃杯,自己先尝一口,说:“没完没了,对吧?”

    “所以你要学会找乐子。”齐为川说着,伸手要果汁,乔震递给他,问:“什么乐子?”

    “与人斗,其乐无穷。”齐为川说完,喝口果汁,挺满意。

    乔震清醒,说:“那是常胜将军的口头禅,我可没见过惨败的人说过这话。”

    “嗯,风险是有的,最多输了再来。”齐为川稀松平常地说。

    乔震点点头,认真地说:“川儿,你说这话的时候,挺性感的。”

    齐为川抬起头,问:“你在勾引我吗?”

    “差不多。”乔震说。

    齐为川微笑,说:“你成功了,正字可以再划掉一笔。”

    他站起来,靠近乔震,利索地把他扛在肩上,大步流星,扛进卧室。

    ……

    春天悄悄来临,乔震最爱的杜鹃花又盛开了。他决定喝点酒庆祝一下,当然是在齐为川不在家的时候。但以防万一,喝醉的时候,必须找个合适的地方睡觉。

    长浪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齐为川耳目众多。

    乔震决定爬上阁楼。他从窗台下的阴影里,拎出一瓶40度长乐烧,外加一瓶柑蔓怡甜酒,他打开窗户,坐在海风吹彻的窗下,中西合璧地受用起来。

    恋爱就是没有自由啊!

    乔震喝得酣畅时,忍不住把脑袋探出窗户,朝着无边无际的大海,大吼了一声!

    没自由!没自由!啊!啊!啊!

    还是喝酒吧,乔震半个身子躺在窗上,仰着头望着被屋檐切割的蓝天,还有那棵杜鹃树。

    乔震想问自己,他是不是紧迫了一些?在长大成人的日子里,不断想得到什么。太执拗,太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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