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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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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途兽人返乡记 作者:青轩书生

    躺在一起也还算松快。三人之中叫做比扎特的兽人相对而言伤势较轻,已经迷迷糊糊醒过来了,听到响动抬起头,艰难地向着卡特里打了个招呼。

    “看起来你恢复的不错。”卡特里回了一个招呼,走到肖祢那边伸手摸了摸黑豹不复平时光滑柔顺的皮毛,感觉掌下温度很高,不由得皱起眉。

    迪塔端着药走进来时,就看到卡特里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有些好笑,又有点窝心:“不用担心,祭祀说伤口愈合的时候发热是正常的,熬过今天晚上,大概就都好了。不过今晚烧得厉害时可能会冷,我会把炕烧热一些。”

    卡特里“嗯”了一声,接过药碗后皱了皱眉:“这是什么玩意儿?”不是药丸子吗?

    “肖祢之前给的药方,说是很适合退烧。我看他似乎比较喜欢这种奇怪的液体,所以……”迪塔说着耸了耸肩,实在不太能理解肖祢这种奇怪的喜好。

    “呃……闻起来好像真的很糟糕……”比扎特也盯着那碗药,拜兽人天生的好嗅觉所赐,他离得很远就闻到了那股怪异的苦味。不由暗自庆幸,幸亏自己不需要喝这种东西。

    卡特地面色沉郁地端着药碗,难闻的味道让他在倒掉和使用这两个选择之间摇摆不定。直到炕上的肖祢忽然发出一声呢喃,他才下定决心,扶着肖祢将这碗奇怪的液体灌了下去。

    比扎特在旁看着卡特里干脆利落的动作,不由得吞了口口水,下意识道:“卡特里,你对你弟弟可真够狠心的!这种东西换了我绝对灌不下去……”

    卡特里喂药的动作一顿,随即将最后一点也送下去。喂完后他收起药碗,转头对迪塔道:“阿父,既然肖祢说这种药好用,那么我们也不能厚此薄彼,家里药还够,给另外两位也尝尝吧!”

    迪塔无语的看了眼儿子:“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早就煎了三份,出来跟我一起端!”

    “哦!不!我很好,真的!你看我都已经清醒了,根本不需要喝那玩意儿!”比扎特惊呼出声,无奈他根本不能动,升高的体温又毫无说服力,只能眼睁睁任由那父子俩一人一碗药给他和一旁的洛威尔灌了下去。

    入口的热汤药苦的比扎特从头到尾都扭曲着一张脸,那股味道――简直无法形容!

    “感觉如何?”喂完之后,卡特里居然还心情颇好的问了一句。

    “苦啊!简直是我吃过的最苦的……”比扎特被苦死人的药汤弄得奄奄一息,整只兽瘫在炕上:“我觉得,喜欢吃这种东西的幼崽实在太令人无法理解了……”说完眼中不由自主淌下两行热泪。

    “哦,看起来你很喜欢。”卡特里高深莫测的望着他微微一笑,“放心,怎么说你跟我弟弟也有过共战之谊,作为一个好哥哥,我弟弟能享受到的待遇,我都会给你准备一份的!”

    他此言一出,比扎特的脸色瞬间变成了苦瓜,忍不住暗中咒骂自己:叫你嘴贱啊!明知道卡特里是个多睚眦必报的货色,没事撩拨他做毛!这岂不是自讨苦吃吗?

    此时此刻,他突然无比羡慕仍旧昏迷不醒的洛威尔,即使同样被灌了苦汤,但他没感觉啊!

    ☆、第四十一章:下定决心的祭祀

    灌完药后,卡特里将碗收拾好,变成兽型跳上炕,硬是在炕上又挤出一个位置躺下来,小心地把肖祢搂在怀里。发烧的人需要保温,这是常识,在卡特里的印象中,最温暖的自然是体温,他小的时候,贝尔特曾变成兽形将他圈在怀里,现在卡特里依样画葫芦,用同样的方式给肖祢保温。

    躺在另一侧的比扎特被卡特里的动作弄得不得不向旁挪了挪,习惯性嘀咕一句:“你不嫌挤啊!”话才出口,正对上花豹警告般瞥过来的一眼,瞬间联想到刚刚那件事,急忙牢牢闭上了嘴。

    啧!这个小气鬼!

    药虽然难喝,但确实很有效,过了后半夜,三人相继退烧了。当然,这也跟兽人特有的强健体魄有关系。比扎特最先恢复,而后坚决不愿在贝尔特家继续叨扰,第二天一早再三道谢后就叫来好友,强撑着身体转移了阵地。

    临走前迪塔热情地提出送他几份退烧药回去自己煎着吃,被比扎特委婉但非常坚决地决绝了。对此迪塔表示很遗憾:“我还以为你很欣赏我们家肖祢配出的药汤……唉,真可惜,这孩子醒来之后一定会觉得很遗憾的。”

    比扎特尴尬的抽着嘴角:“这个……我想,未来会有机会的――我先走啦!迪塔叔父再见!”匆匆打完招呼后,他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好吧……”迪塔颇为遗憾地耸耸肩,恰好此时外面有人喊贝尔特出去,迪塔抱着那些药草进屋叫人,顺便把草药送回库房。

    到了中午,另一个兽人洛威尔也清醒过来,虽然奇怪嘴里为什么有股说不出的苦味,不过能恢复就是好的。拜兽人强大的恢复能力所赐,退烧后他已经能自行走动了――虽然上肢被撕掉一大块皮肉,不过那个完全不影响他下地走回家。

    和完全单身的比扎特不同,洛威尔家中还有个雌性兄弟,打算照顾兄长直到他痊愈,于是他谢过贝尔特一家人后,便在弟弟的搀扶下满脸感激地拎着那些奇怪的草药回到自己家中。

    到了下午,躺了两天一夜的肖祢终于也清醒过来,甫一睁眼就对上卡特里担忧的目光:“醒的这么晚,果然体质还是不够强啊!感觉怎么样?”

    “唔……好像骨头都离家出走了……”肖祢呻|吟一声,才动一下就觉得全身骨节一阵噼里啪啦作响。他和那两个兽人不同,他们两个主要是外伤,他则是脱力,所以这个时候,用力过度的后遗症跟着显现出来,折磨的肖祢恨不得闭上眼再睡过去。

    “你还在生长期,反应这么剧烈是可以理解的。”卡特里摸了摸他的额头,“好像还有点低烧,用不用找祭祀再来看看?”

    “没事,我觉得大概睡一觉就差不多了。”肖祢摇摇头,意念一动,终于成功变回人类的形态。因为身体形态变化,绷带自动脱落,露出其下开始结疤的伤口,他也不在意,反而感到肚子里一阵空城计高唱,有点尴尬,。

    “饿了?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卡特里说着将肖祢抱起来,往炕头最热的地方挪过去,这边能暖和一些。肖祢任由他摆弄,只是重新躺回炕上后下意识动动尾巴:温暖的体温离去,有点不舍。

    刚一出门,卡特里就看到贝尔特摇摇晃晃从院子外面走了进来,看都不看他一眼,他诧异的挑挑眉,随口打了声招呼便钻进厨房,“阿父,有吃的吗?肖祢饿了。”

    “喏!那边,鱼汤。”迪塔指了指早已温在炉子上的瓦罐,出门迎接贝尔特:“亲爱的,你回来啦?怎么没精打采的样子?”

    贝尔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满脸郁闷地蹲在墙角:“迪塔,为什么每次明明是卡特里那臭小子提出的意见,什么烧瓷啊建墙啊……结果跑去做苦力的都是我?”

    闻言迪塔不由得失笑:“你是在埋怨儿子太能干吗?”

    贝尔特牙齿咬的咯咯响:“要不是那小子得照顾肖祢,我早把他踢去外面了!整日黏黏糊糊不务正业,这还没找到伴侣呢,真要找到伴侣的话,岂不是连门儿都不出了?”

    迪塔一脸无语的看着他:“贝尔特,不要这么幼稚,他们哥俩兄弟情深,你羡慕?”

    “我才不是羡慕!”贝尔特咬牙切齿地说着,忽然扑过去一把搂住迪塔,撒娇道:“亲爱的,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还是努努力再生一个幼崽吧!我觉得卡特里将来多半会被伴侣拐跑,肯定不会给我们养老的!我们再生一个乖巧的娃儿,让那小子自生自灭去!”

    屋里正端着鱼汤准备进屋的卡特里满脸黑线:“阿爹,我听到了!”

    屋外的贝尔特瞬间闭上了嘴。

    正要进屋,忽然听到门外传来祭祀的声音:“迪塔在吗?”

    “在。”迪塔急忙过去打开门,就见祭祀手中拿着一些草药站在那里,对着他微微一笑,“我来看看肖祢。比扎特他们两个都已清醒过来,肖祢还是幼崽,身体受伤大概得多花点时间复原吧!”

    迪塔也笑道:“你来的真巧!肖祢刚刚才清醒,我还想着要不要请你来看看,快进屋!”说着不理会一旁种蘑菇的贝尔特,将祭祀带到了卡特里那间屋子内。

    这时卡特里正在喂肖祢吃鱼汤,后者为了方便吞咽半坐起身靠在他怀里,看起来很是亲密。祭祀进屋后一看到这幕情景就笑了:“你们哥俩还是一样感情好。肖祢,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谢谢,我好多了。”肖祢对着祭祀颔首道。

    话虽如此说,祭祀仍旧替他检查了一□体状况,正如先前卡特里所言,肖祢还在成长期,身体挫伤反应会重一些,愈合稍慢,但这只是相对于雄性,那种飞一样的愈合速度仍旧是雌性所望尘莫及的。

    检查完后,祭祀给出诊断结果:“大概再养两天就能复原了,不过接下来可能会关节疼几天,这是生长痛,避免不了。可以的话多晒晒太阳,多吃肉,能嚼碎的骨头也多吞一些。”

    卡特里听得很认真,闻言若有所思的点头,他刚刚经历过这个阶段,当然知道这种浑身上下都酸疼酸疼、有劲不敢用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心中已开始盘算弄点什么东西给肖祢补一补。

    说完病情,祭祀看着肖祢欲言又止,还是后者看到了祭祀手中的草药,了然道:“祭祀找我还有事?”

    “嗯,我刚从洛威尔那里过来,他给我看了这个草药,之前在替你们治伤的时候我就见到过,我听说,这些是你处理的?”

    肖祢点点头,他处理的药材自己当然能认出来:“是我采的,怎么了?”

    “是这样。”祭祀说着脸色有点发红,不是赧然,而是因为兴奋:“肖祢,你以前学过巫医?”

    “巫医?”肖祢眨眨眼,卡特里知道他有些冷门词语听不懂,解释道:“就是祭祀这样治病救人的,能够辨识药材,对症下药。”

    “哦……”肖祢了然,“我只是小的时候接触过一点,曾经收养我的人教过我,不过我学的很少,他也不是祭祀。”他记得郎中没有行医执照,只是个山野密医罢了。

    肖祢却不知道,那个时代的郎中,很多都有真才实学,他们是一代一代祖传下来的医术,即便没有后世所谓的认证资格,在医术上的造诣也比许多死读书本培养出的量产化中医强得多。他跟在郎中身边所学到的东西,也并不像他想象中那么少。

    更何况,肖祢后期大半时间都独自生活在山林之中,兽人对于药材有着天生的敏锐性,两者叠加,使他在医药这方便有着独特的造诣。

    祭祀虽然不知道肖祢跟谁学过巫医,但他敏锐地察觉到了眼前这个幼崽在巫医这方面所拥有的优势,这两天某个想法一直在他脑海中打转,始终不能下定决心实施。直到今天他在洛威尔家里看到那剂退烧的方子,这才决心来这里一趟。

    “我之前看到你采了不少……唔,不少‘东西’,有些我能认出,有些从没使用过,肖祢,那些都是药材吗?”

    “都是。”肖祢并没打算隐瞒,那些在他看来都是常识性的,“我当初也只是有备无患,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了。”

    “岂止是派上用场!”祭祀犹豫片刻,下定决心道:“好孩子,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

    肖祢:“?”

    “你的、你那些草药,能不能教给我用法?”

    祭祀显得十分难以启齿,一来祭祀作为村中的医者,所知反而不如眼前的幼崽多这一点已经让他羞愧了,现在还要觊觎眼前幼崽所知,这让他觉得自己太过于贪心。毕竟肖祢能够认得那些,必定是曾经有人指点过他,可他真的太想多学一些医药方面的知识,有了那些,他能够治好更多病。

    “唔,没问题啊!”肖祢完全没有祭祀那么多想法,当年郎中能够教给他,他当然也能将自己所知教给别人:“不过我所知有限,您可能会失望。”

    “怎么会?那实在是太谢谢你了!”祭祀大喜,没想到肖祢这么好说话。外人都说保利家这个幼崽整日阴沉沉地躲在家里,不喜欢与人打交道,但是现在看来,这还是还是很好客的嘛!

    ☆、第四十二章:疯狂的弗

    虽然祭祀说要学习辨识草药,但鉴于肖祢现在的身体情况,这件事只能挪后再说。祭祀也不急,只是要求先去看看肖祢剩下的存货,打算以后见到就多采一些。

    等到祭祀告辞,已经日落西山。村中刚刚经历过一场兽袭,如今正处于如火如荼的修复重建当中。卡特里和贝尔特不时被叫出去帮忙,迪塔在咨询了肖祢的意见后,也跟着外出处理杀死的野兽。

    这一次,肖祢他们四个人在抵御兽袭的过程中打伤或杀死了二十多头野兽,逃走的寥寥,这些野兽除了少数几种肉质太硬不适合食用,剩下的都需要处理干净给村中居民们分发下去。兽皮和坚硬的兽骨、兽牙也都清洗干净送给了四位勇士。

    当然,除了这些,肉类四个人分到的也更多,这保证了他们在养伤的日子里有足够的食物来源,不必外出打猎。肖祢的那份理所当然都上交给了迪塔,迪塔也不推辞,而是连着分到自己家的那份一起切成小块,用盐处理成腌肉挂在屋外,这样处理过的肉能够保存更多时间,冬天没有猎物的时候,它们就是最好的口粮。

    内脏则是兽人们最爱的美味,一开始就被瓜分殆尽,下水却因为其内乱七八糟太多不遭人待见。肖祢得知后,特地要求将那些下水中的肠子留下完整的部分,而后教给迪塔一种用肉块混合他之前采摘到的那些调料灌入肠衣内做成的风干肠。做完之后和肉块一起挂在屋外背光处风干,吃的时候别有一番滋味。

    傍晚一家四口吃过饭,肖祢正在卡特里的搀扶下试着下地活动,忽然听到远处隐约传来一阵喧哗声。隔着围墙看不见,肖祢动了动耳朵,隐约听到了那颜的名字。

    那个女人又做什么了?!

    下意识皱起眉,肖祢看到贝尔特灵活地跳上旁边的树,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眺望,片刻后忽然皱起眉:“是弗那小子?怎么弄得这么狼狈?”

    “弗?他又干什么蠢事了?”卡特里冷笑一声,他是真不太待见那家伙,尤其他和那个女人混到一起之后。

    “听不清,太远了。”贝尔特腾地跳下来,向着门外跑去,“我出去看看,那边好像要打起来了!”

    肖祢对于和那颜有关的事情不感兴趣,径自在卡特里的陪伴下开始锻炼。他身上现在酸痛的感觉已经开始逐渐消失,但是关节仍然有些涨涨的疼,他必须克服这种难受感,不然很容易因为身体不适而退缩。

    才锻炼了不久,喧哗声忽然逐渐靠近了这边,过了没多久,有人敲响了院门:“肖祢在吗?我们有事想问问你。”

    门打开后,那些人很快走了进来,一身狼狈的弗赫然在列,正被另一个兽人搀扶着,肖祢认出来者正是曾经来帮忙建过房子的吉森,友好地打了个招呼,可惜后者目光完全集中在弗的身上,连个眼神都没丢过来。

    贝尔特也跟着这群人一起回来了,看到肖祢时顿时露出歉意的目光。倒是平素面瘫的弗此时竟满脸焦急,望着肖祢的眼中透着明显的期冀:“肖祢,拜托你,帮帮我!”

    肖祢学着某人一挑眉:“我?我有什么能帮你的?”

    “你和颜来自同一个地方,那么,她留下的信息你一定能够看懂对不对?”他说着在雪面上艰难地画出了几个奇特的图案,“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

    肖祢一眼就看出他所画的不是图案,而是几个汉字。弗写的笔画虽然怪异,但那几个字看起来十分工整,显然之前他曾仔细观察过。

    “我认得,这是他们那里的文字,意思是‘我在西方部落’。”肖祢在看到那几个字时,立刻就联想到前几日被抓走的雌性――难道那个人居然是那颜?

    “西方部落?西方?部落?”弗喃喃地念了几遍,向着肖祢点头道“多谢!”而后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弗!”跟在他身边的吉森急忙追过去,临走前还恨恨然瞪过来一眼。肖祢被瞪得莫名其妙:“……我惹到他了吗?”他总觉得吉森好像对自己很不爽的样子。

    卡特里若有所思的磨了磨牙,忽然笑了:“不用管他!他一直都那个样子。走吧,你该进屋休息了。”说着便伸手扶住肖祢开始打晃的身体。

    “的确该休息了。”这个时候院外又传来一道声音,随之而来的是出现在门口的高壮身影。兄弟俩回头一看,神色都是一凛:

    “老师(坎贝拉)!”

    “没礼貌的臭小子!”来者正是坎贝拉,他先瞪了卡特里一眼,而后看向肖祢,“你太弱了!这点小伤就爬不起来了吗?还要人扶?”

    肖祢下意识想要挣脱卡特里的搀扶,不想后者却紧了紧手掌,丝毫不肯稍松。他侧头看向卡特里,后者正昂然面对贝尔特:“如果你也在生长期全身挫伤的话,这会儿早就趴下了!少在那儿站着说话不腰疼。”

    “啧啧!”坎贝拉不怒反笑,“小子,你这是在责备我的态度太强硬了?”

    卡特里不言。

    坎贝拉摸摸下巴,视线来回扫过两人身上,最后依旧看向肖祢:“如果我是你,连全身挫伤的机会都不会留给敌人!给你们五天养好身体,五天之后,继续来特训!”

    肖祢直起腰,毫不服输地与他对视,目光坚毅:“知道了!”

    等到坎贝拉也离开后,繁忙的一天总算是结束了。贝尔特洗掉身上砌墙沾的灰尘,跑去抱住迪塔腻歪。这厮毫不顾另外两个幼崽仍在院中,腻着迪塔大秀恩爱。这便苦了旁边的卡特里二人,尤其是肖祢,他终于见证了原来那个世界的一句至理名言:真是“闪瞎我的钛合金豹眼” 啊!

    忽然贝尔特后退时脑袋蹭上了什么东西,长条状的物体顺势擦过他脸颊,还颇为猥琐地歪了歪。贝尔特一愣:“什么玩意儿?”说着伸手去抓。

    “别动!”见状迪塔急忙阻止他,而后拉着这个大块头向旁边走了两步,指着那些悬挂在房檐下的风干肠道:“这是肖祢之前教我的做法,我们用了做鱼的那些调料和盐,看起来还不错吧?”

    贝尔特面色诡异的看着那些长条状、表面略微凹凸不平又半黑不黄的东西,艰难地吞了口口水:“这、这是吃的?”

    “当然。”

    “但是亲爱的,你不觉得它的形状……有点……那啥吗?为什么不都做成肉干呢?”贝尔特到底没好意思将“恶心”这两个字讲出来,可是那些悬挂在房梁上,一条条一段段的东西,看起来真的很像某种排泄物,而且――他伸手抹了把脸,刚才蹭到脸上的味道闻起来也实在是不怎么样。

    “大伯,你这是在质疑这东西的味道?”被闪瞎眼的肖祢这会儿终于能够扳回一城,神秘兮兮笑道:“没关系,不喜欢的话,到时候可以不吃,真的!”

    贝尔特半信半疑的看了他一眼,他总觉得自己的侄子这句话话里有话。

    事实证明,古老的中国有句话叫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肖祢完美地做到了这一点。可惜现在的贝尔特还没意识到,以后被人捏住把柄嘲笑也就是理所当然的了。

    那天弗离开后,肖祢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再见到他,一直到他的伤都养好了,新一轮的冬日特训也已开始,那个人仍旧毫无踪迹。直到他听见村中的传言才知晓,弗那天离开后就去跟村长辞行去西方寻人,虽然村长极力阻止,但他去意已绝,谁都无法阻止。

    再之后,弗便悄悄离开了陆行村,他的屋子空下来,只有好友吉森隔三差五会去打扫一次。也正是因此,吉森对肖祢的态度越发恶劣,虽然没有主动挑衅,但许多场合之中不是视而不见,就是干脆冷嘲热讽。

    让肖祢颇为意外的是,对于吉森的态度,卡特里居然丝毫没有报复回去的举动,甚至可以说是十分容忍。最初他还以为卡特里转了性子,后来卡特里才私下告诉肖祢,吉森是个可怜人。

    吉森是弗的搭档,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一起战斗,村中也只有吉森才受得了弗那张冰块脸。只可惜因为那颜的到来,弗的心思都被她勾走了。为了追求伴侣,不惜将自己的搭档独自留下,这种事情虽然并不少见,可是对搭档仍旧很不公平。

    兽人们为了追求心仪之人,是能够付出全部的,在弗的身上,肖祢清楚看到了这一点。他忽然就有点焦躁:卡特里就快要成年了,等他成年后,会不会有一天也像弗这样,有了心仪的雌性,为了雌性而放弃自己这个搭档?

    以肖祢的个性,如果没有弗这个例子,他断不会如此患得患失。可惜弗给他做出一个很糟糕的榜样,这让他先入为主,认定兽人们都是如此。即便卡特里曾经对他说过,伴侣并不好找,他也不着急,可是如果真的哪一天出现了这么一个雌性,他要怎么办?

    宣战?兽人不能伤害雌性,这是规矩;退让?肖祢真不觉得自己有那份容忍的脾气;那么,放弃?只是想想,肖祢就会焦躁的直咬尾巴。

    ――为今之计,只有尽快将卡特里变成自己的!兽人们对伴侣都很忠诚,如果他们成为伴侣,那么其他的雌性就都不足为惧了!

    可是,要怎么才能做到这一点呢?

    ☆、第四十三章:可以信任的搭档

    “野兽的直觉比兽人更加敏锐。正因为这种敏锐的直觉,他们才能在森林中顺利的生存下去。而野兽之所以会袭击村落,则是因为他们提早预测到今年会格外冷,猎物也会难以捕捉,袭击村落的话,他们能够得到更多的食物。”

    这一天训练完毕后,坎贝拉以人形站在高高的雪堆旁,开始讲述狩猎相关的理论知识。到了冬天,兽人身上的兽皮裙也随着环境变化有了改变,全身上下都被兽皮包裹起来,只有脸部以及双手露在外面。

    因为村子前段时间才遭受了袭击,所以他特地将兽袭拿出来详细讲解。一来为肖祢这个常识缺乏的补充一些理论,二来也顺便敲打一下那只尾巴快要翘上天的花豹:

    “野兽小规模的袭击,一般不超过前几天那批的数量,这些野兽通常都是临近村落、又头脑简单的。这种兽袭不难对付,通常像我们陆行村这种规模的村落小心一些就能应付过去。大规模的兽袭又叫兽潮,兽潮发生的时候,往往会伴随天灾,这是兽神对世界的净化,但是对我们兽人来说,绝对是一场灾难。”

    听到这里,肖祢忍不住问道:“兽潮的发生有什么预兆吗?”他已经直接参与过兽袭,当时的危机历历在目,按照坎贝拉的说法,兽潮比兽袭要危险得多,估计倾尽部落中所有兽人都无法应对。

    坎贝拉道:“当然有。我们兽人也拥有敏锐的直觉,尤其是老兽人们,他们经验丰富,观感敏锐,常常能够提前察觉灾祸的降临。”他说着顿了一顿,叹口气道,“不过这只限于引起兽潮的灾难会影响到我们,若是灾难发生在很远的地方,又发生了兽潮,预感或者直觉就没用了,只能靠警觉。”

    肖祢沉默了一下,他虽然没见过兽潮,可是之前那场兽袭已经足以让他警惕。兽人们的数量如此少,恐怕也与这些天灾兽祸有关系。这个世界,远没有看起来那么平静。

    “事实上,今年的冬天就不太正常,不过还没到灾害的地步。”卡特里仿佛感觉到肖祢的沉默,用尾巴勾住对方的尾巴,尖端顺便蹭蹭黑豹黝黑乌亮的皮毛,“你是第一年来,所以不清楚,今年冬天格外冷,按照规律,整个冬天大概会很旱,雪量减少,意味着更多的植物会被冻死。”

    植物冻死,食草动物的口粮自然相对减少,它们一挨饿,意味着食肉动物的口粮也跟着减少……这就是个恶性的连锁反应,所以才会有之前那场兽袭。而且,恐怕今年整个冬天都不会太平。

    肖祢望了眼坎贝拉身后那个雪堆,刚入冬那场雪很大,之后的降温让堆起来的雪堆融化的很少,对于小兽人们来说,这些是天然的游乐场,可是对于雌性和雌性幼崽而言,这种冰冷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幸好之前盘了火炕,又刚刚筑起围墙,你们兄弟两个,这点做得很好。”坎贝拉向着两人点点头,目光诚挚,而下一刻又迅速板起脸,“不过这些都只是外物,可以利用,但不许依靠!你们必须要有强健的体魄,才能应对接下来的挑战!明白吗?!”

    “明白!”

    “当然!”

    坎贝拉满意地一笑,“那好,准备一下,我们继续训练!”

    “等一下!”肖祢急忙开口。“我还有个问题!”

    坎贝拉:“?”

    肖祢想了想,道:“遇见兽潮的话,真的完全没有办法应对吗?”

    没想到肖祢居然会问起这个,坎贝拉有些愕然,随即对着他意味深长地露出笑容:“有。”

    “真的?什么办法?!”不只是肖祢,连卡特里都睁大眼,他们并没想到会得到肯定的答案。

    “当然。”坎贝拉伸出右手,竖起一根手指,“一个字,逃。”

    “……”

    两只豹子很是无语的瞪着他,这家伙是存心拿他们开涮吧!

    坎贝拉“啧”了一声,摇了摇那根竖起来的食指:“别用那种眼神看我,这可不是玩笑。”他说着,收回手指握拳,做出一个挥击的动作,“力量很重要,但是敏捷也是很重要的。在面对无法力敌的对手时,盲目的硬碰硬并不是勇敢,而是莽夫。进可攻,退可守。我们可以为了守护亲人朋友乃至村子失去性命,那是英雄;但绝对不能作为陪葬而死去,那是蠢材!”

    他的这番话让肖祢想起了未曾谋面的父亲保利。他曾在许多人口中听过这个名字,也知道他是为了守护亲人而死去的。“保利家的幼崽”,这是村中绝大多数人对肖祢的称呼。他们尊重保利,连带着能够记住自己这个为人子的存在。之所以如此,是不是正因为保利是为了守护而死的?

    正如之前坎贝拉和卡特里所说,这个冬天格外冷,之前那场雪过后,天气一直处于干冷干冷的状态。这让兽人们拾到许多干柴,尽管狩猎的收获不是很如意,但没有人挨饿受冻。

    冬日的阳光隔着玻璃窗照进来,冷气被过滤在外,阳光所特有的温度炙烤着屋内人们的皮肤,那种温暖的感觉令人沉醉;同样的,高高筑起的村墙将危险隔绝于村外,在这个并不算美好的寒冬,他们反而得到了从没享受过的舒适与惬意。

    “我现在终于明白,你当初为什么如此执着于玻璃了。”

    趴在玻璃窗前的花豹沐浴在阳光中,他看起来慵懒极了。身上蓬松的皮毛被暖暖的阳光照射着,舒服的让人想要打滚。

    当然,他并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个性,瞥了眼趴在旁边的黑豹,卡特里毫不犹豫滚过去枕在对方的背上,皮毛蹭着皮毛,舒服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左右摆动腰背,最后被黑豹一口叼住耳朵才被迫停止。

    兄弟俩才刚刚狩猎归来,今天的运气很不错,抓到了一只小型猎物。对此迪塔表示很开心,更让他高兴的是,按照肖祢的说法,他们之前晾的风干肠可以吃了。

    这个时候已经过了两周左右,肖祢其实已经不记得具体晾晒时间了,但他记得要等到晾晒的肠干到一半大小才能吃。如今那些之前都很粗大的风干肠已经瘦身成功,样子也变得干瘪暗黑,他觉得大概可以入口了。

    此时距离晚饭还有段时间,夕阳西下,屋里美的如同梦幻世界,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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