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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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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兽耳控的春天 作者:草食性恐龙

    了不烂尾,我只有尽量慢慢找感觉了……谢谢大家的礼物和投票啊,我会继续加油的!

    (10鲜币)60营救了(总受)

    嘀──

    计时器发出提示音让克鲁浑身一颤。

    脑子里一瞬间的空白过後,他第一时间伸出手按下了不远处的引爆器。

    轰隆隆──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让克鲁的脑子里呈现了短时间的真空。他甚至遗忘了布勒交代的注意事项,忘记了第一时间按下呼吸器,也忘记了要避开爆炸点。接下来的时间,胳膊传来的刺痛感唤回了他的神智。

    克鲁赶紧伸出手,拖拽仍然人事不省的韦安。

    巨龙皮肤微凉,在下坠的情况下甚至让人感受不到重量。不过对於克鲁这种从未进行过任何体能训练的人来说,还是有些费力的。他必须一面尽量避开船舱碎片的冲击,一面把韦安往下拖拽。

    完全进入真空之後,所有的动作都需要有支点,而且运动方向并不能完全与有引力的星球相媲美。

    爆炸的冲击力只能应付片刻,随後的一切都需要克鲁自己来。

    这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

    而且氧气还在告急。克鲁感觉到身上略大的衣服有些润湿了,这是不久前布勒他们想办法给他套上的。备用军服,自带氧气装置,不过只能支撑训练有素的兽人呼吸一个小时左右。对於克鲁来说,也许只够得上半个多小时。

    看著呼吸罩上氧气供给刻度的速降,克鲁特费力的拖拽韦安,顾不上著力点是对方的鼻孔。

    布勒的飞行技术很好。

    他过去与虫族作战时,有过急速追踪四天的记录。

    这是兽人军队中从未突破过的记录。

    因为虫子们个体较为轻巧,所以普通战舰都制造的较为小巧,更倾向於速度型的飞行。如果拿游戏职业来做比较的话,兽人基本上都属於近战型角色,而虫子们就是刺客一类的速度型选手。

    一般情况下,兽人们如果不能第一时间击落虫子的飞船,基本就只能远远的发射几个追踪导弹用以泄愤了。或者是躲,因为虫子很可能飞窜著从另外角落又冲出来,进行侧面甚至背面地偷袭。

    只有布勒,在最快的虫族飞船面前,也能够紧追不舍。

    除了他能够大胆的抛下备用物资,一路边抢边追以外,没人可以做到。所有曾与他并肩作战过的兽人们,都能记得这位退役军官在飞行时淡定汇报的表情。就算是在现代,也被飞行学院作为「飞行心理课」的指导性教材录影反复播放过。

    所以,当他在飞行没多久後,露出紧张表情来时,为他导航的兽人脸都绿了。

    是不是虫族派出了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啊亲?为毛你驾驶个接应飞船都开始露怯啊?这让一旁观战中的军校学生们会怎麽想啊摔?!

    事实上,当然是因为关心则乱。

    从未在飞行上出过纰漏的布勒,很担心克鲁的安危。虽然从他的立场上来看,近卫队队长更应该守护龙族中的皇室成员韦安。但是情感是最无法掌控的东西,布勒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去想。他在脑中描绘了如果氧气不足,或者是引爆过程出现任何状况……之类的问题,克鲁会如何。

    他加快了飞行,冒著引爆後可能被波及的风险,第一时间赶到虫族军舰的下方。他的定位很精准,当约定时间到达後,引爆确实是在他驾驶的小型飞船头顶。只需要他打开接引仓,对方应该就可以轻松掉落进来。

    唯一的问题还是在,克鲁并未受过专业训练。他根本没办法在最快时间内调整状态,从爆炸的影响中恢复。而且,他也不能准确的拖拽上人事不省的韦安往下坠,在真空环境中,他甚至连方向都控制不住了。

    深呼吸一口,布勒解开了安全带:「我去帮忙,你来驾驶。」

    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某老虎,乖乖点头。

    虽然犬族总体战斗能力在虎族之下,但是布勒的单兵作战能力,却绝对在这只老虎之上。能力决定权利,这是兽族星系联盟的所有人默认行为准则,这也是龙族能够保持皇室身份一万年不变的真正缘故。

    布勒当然没空思考这许多,他站起身後,用最快速度变身兽型,留给了老虎副驾一个潇洒背影。

    克鲁还在半空中,和氧气以及韦安搏斗。

    所剩不多的氧气量,让他不敢太急促的呼吸。而体形庞大的韦安,「飘」在半空的模样,使他更无法掌控接下来的行动。就算是看到了近在咫尺的接应飞船,克鲁也没办法精准的把自己和韦安「塞」进去。

    布勒不止一百万次庆幸,自己做出了亲自来接应地决定。

    特别是当他从船舱跃起,第一时间接住克鲁後,看到对方的氧气供给装置上正在显示的存储量为753%。他把对方抱进怀里,取下自己呼吸器,塞到其口中。在看到对方有些过於泛红的脸色恢复正常後,这才开始往下拖拽。

    这一系列动作,他做出来,不过是一两分锺的时间。

    接下来,克鲁瘫倒在飞船地板上,见证著只有宇宙真空情况下才能出现的奇景──一只大黑狗,咬著巨龙尾巴,将其轻松拖拽前进。

    当船舱门合起来的刹那,克鲁大呼了一口气,并感觉到有一股水流从眼眶中滚出。

    与此同时,驾驶者确定三人都没有问题後,这艘接应的小飞船迅速往回飞驰。

    虫子们早已经发现了主舰被爆破的情况。如果不是他们还需要分心去应付兽族的进攻,克鲁他们根本不可能这麽轻松的逃脱。不过,在布勒发现克鲁胳膊上的伤口後,原本松懈下来的身体,再度变得紧绷:「这个伤口是怎麽来的?」

    「啊?」这时候,克鲁才发现,胳膊疼得根本无法抬举。

    「这里面有虫族的细菌。」布勒皱紧了眉头,帮他做了一点简单的处理。虽然成功止血,但是他的表情告诉克鲁,这事还没完。

    「所以……我的身体会变成虫子吗?」克鲁第一时间想起了当初看过的恐怖科幻预告片。他盯著自己的胳膊,幻想著里头爬出虫子的景象,然後浑身鸡皮疙瘩齐齐起身向他致敬。作家的话:似乎紧绷度不够……嘤嘤,还有木有人关注这篇文啊(泪

    (10鲜币)61被传染(总受)

    「不会。」歪了歪头,布勒脸上难得地出现迷茫表情。如果忽视那条长长的刀疤,绝对可以将这种表情归为呆萌一类。

    「那就好……」克鲁大大松了口气,结果布勒补了一句:「就是有可能会让兽人感染一些变异细菌,导致大面积的传染病。」

    这种情况还能用「就是」两个字来形容吗?

    克鲁脸色黑了白,白了黑,好容易才缓过劲来:「可不可以解决?」

    「也许会让你服用一些药物。」布勒眉头皱得很紧。因为服药的过程很痛苦,就算是兽人兵士也会觉得不好受,更何况是克鲁这样的孱弱雌性。

    不过克鲁没有感觉到布勒的担忧,因为他的注意力都被一旁恢复身形的韦安吸引了过去。小暴龙再度变成了人形,光溜溜的躺在地板上,嘴巴上红红的,就像是吸过血的妖怪。或者说,是灌了一肚子番茄汁的饿鬼。

    布勒也发现了这个情况,比起克鲁的单纯好奇来说,他的表情可以称得上震惊无比了。

    虫族对敌兽族时,非常喜欢用下三滥招数。精神控制药剂就是其中之一。无法恢复为人形的兽人,时间久了之後,往往会出现一些狂躁的情况。这种事,每每是战事後兽族首要必须面对的问题。

    现在竟然不药而愈了!

    布勒都不晓得应该如果描述自己当下的心情。

    过去他有过一个配合极好的搭档,可是因为虫子们恶心的毒药,让其成为了狂暴的狮子。一个连自己人都要伤害的战士,根本没办法再次站在战场上。所以,布勒只能眼睁睁看著他的搭档被送往疗养院。

    说是疗养院,其实那里几乎等同於人类的「驯兽园」。只不过待遇要稍微好一些,管饱,不规定什麽练习动作,旁的却与野兽并无不同。

    「那似乎是你的血。」布勒收回思绪後,下意识的就低喃了这麽句话。

    「也许是爆炸後,我挥舞胳膊时,不小心把血弄到了韦安嘴里。」克鲁的答案并无特别,可布勒回应的表情,却「精彩」极了。若是硬要用一个事物来形容,克鲁只能将其比喻成「打翻的调色盘」。

    「你的血,有特别的能力。」布勒脸上的伤疤,在这一刻,似乎显有几分狰狞。

    直到克鲁再次见到兽族「女王」陛下,这才明白这个表情的意思。

    「你是说,我的血,可以克制虫子们的那些药剂?全部?」克鲁觉得自己有点像是《西游记》里头的唐僧,特别是在他看到一旁的那堆兽人们,露出的「垂涎」表情後。

    「是不是全部不知道,不过,根据抽样得出的结果,大部分都能够克制。」索恩的表情,当然没有那麽恐怖,却也一点儿称不上喜悦。

    这让克鲁十分迷惑。

    能够克制虫族的药剂,不应该是兽人们的希望吗?可是现在的情况,似乎并不那麽圆满。

    他犹豫了一番後,仍是问出了心头的这个疑问。

    索恩与各族兽人代表们交换了个眼神後,这才悠悠然告诉他:「这样的情况不是没有发生过。雌性的血液抑制了虫族药剂,兽人们可以再不受虫子的影响。可是,事实证明,那些雌性都是被母虫感染了的……他们会在不久之後变得不太一样。」

    「变成虫子?」克鲁没话好说了,他最担心的情况,似乎注定要发生在他的身上。

    「也不是……不过也差不多。」索恩的这句话,让克鲁心里头来了个空中转体360°。

    「差不多是什麽意思?」克鲁觉得,现在的自己简直就是「十万个为什麽」。

    「阻拦了虫族药剂的供血者,最後成为了兽人们的主宰。而他本人,也会渐渐成为虫族的命令中转站。」换句话说,一群兽人听这个雌性的,而这个雌性则听虫子们的。

    这是虫子们的有一种阴谋。

    「那……意思是,我的血液其实是被某种未知病毒感染了?可以治好吗?」克鲁仅剩下一点儿希望。虽然兽族并不是他的母族,作为一个外来者,他根本不需要献上忠诚。可是他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偏向这些家夥,也许是当初平民区生活所带来的影响。他不愿意控制兽人,拥军自立,也不愿意成为虫子们的傀儡。

    「不知道。」索恩模棱两可的答案,让克鲁的心顿时跌入谷底。

    「那……让我一个人呆著可不可以?我的血液只要不给兽人服用,一切都没问题吧?」克鲁抱有一丝侥幸心理。

    「可是……已经有兽人服用过了。」索恩招招手,一个高壮的兽人,拉过来一个巨型光屏。其中播放著的,正是韦安现在不断叫唤著要见见克鲁,让人放他出去的场景。据说这是病毒开始蔓延的第一波反映,就像是宠物必须见到主人那样,兽人们忍受不了离开供血者的情况。

    更悲剧的是,只要有一个兽人服用了这种血液,别的兽人似乎就像有感应那样,蠢蠢欲动的想要试上一试……除非是克鲁不存在了,否则,韦安就会把这种奇怪情绪传达给别人。也许唯一的解决方式就是,让克鲁彻底消失。

    克鲁没想到,自己以为的老乡重逢,彻底被兽人皇族的会议所取代。

    他作为始作俑者,成为了第一个参与的非兽族皇室成员。

    他的血液控制了一个杰出的龙族领袖,如果他不是个珍贵的雌性,所有人都会投票同意将他人道毁灭。

    现在的情况是,大部分兽族代表都同意了,只有两位龙族族长和前女王投了反对票。

    不晓得兽人们的规矩,是少数服从多数,还是所有人都服从皇权?克鲁有些迷茫的看著会场上交头接耳的众人。他看著那些个晃悠著的兽耳,以及看起来是人类的两个龙族族长,心头第一次产生出「如果在这种非我族类的地方生活,不如归去」的念头。

    可是,死不死,也不是他能够做主的。

    他必须等待最终审判,一个表面上看起来公平的审判。作家的话:克鲁要悲剧了……qaq……我觉得我好木有灵感啊啊啊啊……

    (9鲜币)62陪著你(总受)

    克鲁从头到尾都保持著沈默。

    比起当初被人从地球「捉」出来,现在的他更冷然的看待一切。当然他并不是看破了红尘,看破了生死。对於生存的追求,那是深藏在他灵魂之中的。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去死,不管这些兽人们对他会动用什麽样的惩罚。

    他脑子里甚至有一瞬间闪过某个念头,如果迫不得已,他宁愿站到虫族那一头去。

    「所以……克鲁你需要接受惩罚,去孵化室照顾未出生的孩子们,你愿意麽?」索恩的话,有些没头没脑。当然这是因为克鲁一直在走神,所以并不能完全理解。为什麽会把一个不安全因素放到「孵化室」去?克鲁搞不懂。他所学习的一些粗浅兽族知识里,并没有涉及到这一块。不过既然是去照顾小孩,他至少不用去死,这一点克鲁自然是没有异议的。

    「我愿意。」挺直背脊,克鲁毫不犹豫地回答。

    以康多尔为首的某些人,大大松了口气。

    另一头,那些面带不满的各族兽人族长们,却齐齐露出了「狡猾的家夥」、「就知道钻空子」、「看看你能做出点儿什麽」之类的表情来。但是总体来说,比之前那种「恨不能把他给剁成渣渣埋进垃圾堆里」的表情,现在已算是非常友善了。

    布勒从一处不起眼的角落走过来,用兽型,亲昵地蹭了蹭克鲁的面颊。

    这是示好的意思吗?克鲁不太确定地抬手,轻轻摸了摸对方的下巴。

    呜噜噜──

    巨大的黑犬从喉咙中发出声音,似乎在表示,跟我走。

    克鲁扫了眼在场别的兽人,发现他们都没有吭气,像是在默许布勒带走他的行为。只有索恩,坐在最正中的座位上,双手紧握著扶手,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担忧。另外两位与他交情颇深的龙族族长,则是一幅於心不忍的模样别过了头去。

    看起来,布勒将会带他去一个不太安全的地方。

    克鲁咧了咧嘴,挤出抹不算笑容的微笑来:「各位再见。」

    没有人回应。

    特别是因为韦安被看护性关押後重登火龙族族长宝座的思维克,更是连大气都没出一口,一直屏住呼吸,听著他脚步的渐渐远离。

    一路扶著布勒肩胛,克鲁来到了一处传送舱。

    过去他见过有别的兽人进入这类舱室,据说被传送的地方都属於机密,难得的他一个外来人也能够见识到所谓「机密」了。克鲁忍不住又冷笑了下,片刻後,一片软乎乎湿漉漉的舌头就舔了过来。

    如果是不久前,他一定会嫌弃这兽人的不卫生。

    可是在现在的情况下,知道他几乎等於是虫族病菌携带体的时候,对方还敢於和他亲密接触……克鲁只能用感动来形容此刻的心情。

    双手抱住布勒脖子,克鲁埋首在他肩胛的柔软毛发中,深吸了好几口气:「大黑,如果我有什麽不对劲,你就跑远一点,再也不要靠近。」话音刚落,一股巨大冲击力就袭了过来。若不是在窄小船舱中,克鲁毫不怀疑,他会被第二次「全垒打」。

    「我不会离开,我已经是你的……坐骑兽了。你不可以抛下我。」声音有些微微颤抖,不经意间透露了布勒的紧张。

    克鲁原本还想再说些什麽的,却在看到对方满身伤口的裸体後,闭上了嘴。

    原来这是布勒这麽长时间一直保持兽型的真正原因。

    「我只是不希望你被虫子们控制住。」克鲁想要推开对方的拥抱,虽然此刻自己并没有流血,但是他还是担心,那个该死的病菌感染这个善良的兽人。不过在对方凑过来,亲吻他时,克鲁却没办法抗拒得了。

    有时候,渴望亲吻更多的是源自心灵深处,并非生理需求。

    咳咳──好吧,也许有时候两者兼备。

    克鲁探手去握住了某根硬挺,那玩意儿抵在他屁股下头,实在是有些无法忽视:「不可以……」

    急促喘息的布勒,头顶一双黑色耳朵耷拉下来,显得特别失望。

    「我不是想拒绝,只是怕这样……也会传染。」克鲁难得不好意思起来。这时候如果和对方滚床单,似乎有种用身体来感激的意思?可是他刚刚也有了几分情动,甚至并不是来自身体里的那个奇怪药剂地控制。

    黑色犬耳瞬间满状态复活,立在那张禁欲系的刀疤脸上,竟然让人生出几分奇妙的呆萌感。

    克鲁忍不住伸出手去,捏住了其中一边。

    「我不怕。」布勒配合的低下头,方便他的揉捏。

    克鲁眼眶酸涩,视线有些模糊:「就算你不怕,也不至於想要当众表演吧?」

    难得的,听完这番话之後,禁欲系的裸男脸红了个透。看样子,这位刚刚还全心全意想要表态的忠犬,总算想起了此刻两人身处的地方,以及克鲁在很长一段时间都会被监视衣食住行的问题。

    看到变回为大黑犬後,尾巴和耳朵都耷拉著,有些没精神的家夥,克鲁鬼使神差给补了句:「如果你很想要,我用……别的方法帮你,好不好?」

    别的方法?瞬间激灵了的巨犬,再次扑过来,好一阵口水洗脸。

    克鲁有些黑线的躺在传送舱地板上,感受著那根大得夸张的玩意儿,继续抵在他身上……他说别的方法,并不是表示可以接受人兽好吗?越舔越往下的色狗!你够了!请拿出你当年对雌性冷眼相待的傲娇状态来!拜托……

    (9鲜币)63机密点(总受)

    好在大黑犬的节操还没有碎成渣。

    在一阵蹭蹭舔舔啃啃……之後,他还是放过了克鲁。

    如果不去看守在传送舱外头两个士兵的脸色的话,克鲁会觉得,刚刚那一段完全是他的臆想。至少从布勒那浑身上下黑毛都不乱动一根的状态来看,近卫队队长的威严还有被保存到。

    「请。」头顶著狮子耳朵的军官,从不远处赶来。

    一身白色的军服,让人很容易猜出他的职位。在克鲁刚刚来到莱尔维克星系时,有很长时间都在与这样打扮的兽人相处。他们是医者,也是具有聪明头脑的研究员。现在出现在这里,可见他要去的地方绝不仅仅是「育儿所」那麽简单。

    步行了很长的一段路程後,克鲁与布勒被带到了一个椭圆形建筑中。

    这是宽阔草丛中的其中一个。如果从高空中俯瞰下来,这就像是一只不负责任的鸡妈妈,随地产下的一堆鸡蛋。甚至连颜色都有些相似。难道兽人们把幼兽的孵化地修建成这样,就是为了沾鸡蛋那容易孵化的光?

    不得不说,克鲁正因为思维简单,还真就猜中了部分重点。当初主持修建这里的兽人,正是参考了某种生物的幼崽孵化环境,那玩意儿和地球上的鸡……有许多相似之处。

    克鲁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句,先有蛋还是先有鸡。

    前方的兽人军官就像是感受到了他的思绪一样,突然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盯著他看了又看。就在克鲁以为,对方会就这麽继续耗时间直到天黑时,狮子军官开口了:「进去後,注意脚下。」

    然後,椭圆形的建筑,莫名开了一个口,一个看起来像是半透明的缺口。

    克鲁别无选择的跟了进去,幸好布勒一直都在他身边。

    因为之前狮子军官的提醒,他有很小心的踮起脚来,一点点挪动步子。可是,地面上很平整,踏脚之处都没有任何起伏,感觉上不像是需要注意的样子。难道说有什麽特别的障碍物?克鲁抱著小心翼翼的心情,几乎是一步一顿地关注著脚下。

    结果,直到完全进入到建筑物的正中央,他也没踩到任何不该踩的东西。

    好吧……他并没有失望的意思,毕竟现在他还等於是戴罪立功不是吗?虽然究竟他需要来做什麽,他根本就没有弄明白。不过因为从接受审判到现在,他都没有受到过苛待,所以克鲁原本有些紧张的心情,渐渐放松了下来。

    放松得几乎要睡著了的他,强忍住打呵欠的欲望,询问狮子军官:「我需要做什麽?」

    「嘘──你听……」如果这是在一出爱情剧中,狮子军官的这个表情,可以配得上是最佳女主角……不过貌似这会儿是科幻剧。而且这家夥还一脸紧绷,浑身肌肉纠结,当好莱坞最大战争场面的男主角都不错用。这样的表情,实在就违和感强了不止那麽一点半点。

    忽视掉胃部的不适,克鲁侧耳聆听。

    咚咚──咚咚──

    感觉上就像是心跳,而且还是此起彼伏的那种。

    别告诉他,现在他们所在的地方,并不是蛋形建筑,而根本就是一粒蛋?!

    或许是克鲁的紧张表情取悦了狮子军官。

    「你要密切关注这个声音,争取早日让它们成为现实。」军官耐著性子解说了一下。虽然从克鲁的角度来说,这样的解说,实在是约等於无。就连布勒,也没有听明白其中真正意义。这一点,从黑犬面色僵硬,浑身肌肉紧绷上足以瞧出端倪。

    「我们所处的位置……不会是在谁肚子里吧?」克鲁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狮子军官有一瞬间脸色陡变,克鲁还以为自己猜对了:「你当饲料太了老点。」

    老?!

    克鲁眯了眯眼,默默诅咒,这家夥一辈子打光棍,永远得不到雌性的亲睐:「那麽我的工作到底是什麽?」

    「工作?」狮子军官脸色恢复了如常,交代的话也恢复了无逻辑,「你只需要在这里照顾为孵化的幼崽,协助他们孵化。」如果不是他说最後那句话时,他的脸上呈现出片刻温柔,克鲁肯定会误以为是个冷漠的研究员。

    「我还是不明白,我应该做些什麽。」克鲁尝试著和无逻辑的人沟通。

    「我也不知道。」狮子军官的回答,打败了他。直到这家夥晃悠著半圆耳朵离开,克鲁仍然无法从这样一种交流结果中缓过劲来。还是布勒好一阵舔,才让他再度打起了精神:「大黑,是不是你现在开始都需要保持兽型?」

    黑犬点点头,伸出爪子来,摸了摸克鲁的脑门。

    这种被「宠物」反摸了的感觉,让他感觉有些好笑:「那你可以向上次飞船上那样,告诉我,到底应该做什麽吗?」跟前的黑色大脑袋使劲摇了摇,似乎怕他不明白。大爪子还刻意摆在克鲁面前,来回摆动了好几下。

    「是不可以,还是不知道?」克鲁反倒是被搞糊涂了。

    黑犬蹲坐了下来,重重点了点头。他的大爪子一只比了比地板,然後两只一起并在一起。克鲁竟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说,不可以在这里刻划,也不晓得我应该做什麽,是不是?」

    黑犬再次点头,克鲁又发现,自从进入这里之後,对方就没有叫唤过。

    有什麽,是会被惊到的?是不是在地板上?克鲁决定好好找一找。

    (11鲜币)64新夥伴(总受)

    从地板到天花板,克鲁把这个椭圆形的建筑内部能够触碰到的地方,摸索了个遍。

    没有,什麽都没有。

    克鲁很奇怪这里的一切,因为他依稀还记得,自己的任务是到孵化室照顾「孩子们」,直到他们孵化。虽然这里上上下下,几乎都没有那些需要他照顾的对象。不过兽人世界并不是他能够完全理解的,也许这里有什麽他不知晓的秘密。

    想到这儿,克鲁调整了下,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这时候,之前的狮子军官所说的声音,再一次出现。克鲁赫然发现,这听起来有点像是心跳。不过自己又不在别人肚子里,也没有佩戴听诊器,怎麽也不可能清晰听到布勒的心跳吧?或者这就是那些「孩子们」的?

    克鲁想到了狮子军官所说的话,让它们早日成为现实。

    也就是说,现在他听到的,就像是某种期待?对於生存的期待!

    克鲁心头突然泛起了些许柔软。

    贫民区的流浪狗也曾产下过狗崽,那时候,他曾经感受过生命的光临。可惜好多都夭折了,虽然生存下来的那两只小狗,最终成长为了高大强壮的家夥。不过克鲁还是很难过,关於那些流逝的生命。

    就算是看到人类死亡,克鲁都不见得有这麽伤心。

    他甚至还能够清晰忆起,小狗狗们耷拉了耳朵,奄奄一息呜咽的场景。它们什麽都没做错过,却因为弱肉强食而必须离开世界。可是人类却肆无忌惮的破坏著,它们试图停留的世界,那个千疮百孔最後完全消失的星球。

    有些鼻酸的克鲁,摸了摸布勒探过来的大脑袋,坐到了对方的大爪子上。

    软乎乎的,带著皮毛的温热触感,让他有种坐上了沙发的舒适错觉。仰起头来,正对上黑犬的下颚。毛绒绒的,看起来似乎更软更舒服。

    这个念头促使克鲁伸长了胳膊,探手去揉搓布勒的下巴。

    似乎死被挠到了痒处,巨犬往後缩了缩,大脑袋低了下来,一双黑亮亮的眼睛与克鲁四目相对。配合著喉咙里发出的委屈咕噜声,克鲁甚至能够理解到,这只大家夥眼睛里流露出的怕痒和疑惑。似乎,还有点点说不出口的小抱怨。

    「大黑你真可爱。」克鲁心头软到了没边。

    他有种回到过去的感觉,那时候,不接客,大黑也是这样,与他一起打滚撒娇。当然大黑的身形没有布勒壮硕,也无法让他坐到其爪子上休息玩耍。不过又有什麽关系呢?他现在有了布勒,这个愿意陪伴他接受惩罚的新夥伴。

    克鲁闭上了双眼,任由布勒在他脸上一下下的舔著。

    他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滚了出来,但是很快就被对方柔软的大舌头给收走了。他双臂伸直,揽上了对方的颈後。他想,这应该是最後一次为大黑留下眼泪,他不会忘记那个陪伴保护了他那麽长时间的狗狗。

    张开眼,有些模糊地看著面前有著同样伤疤的巨犬,克鲁主动亲了对方一口。

    就算看不见,克鲁也能感觉到,这只忠诚的黑犬脸红了。如果不是因为对方重伤未愈,他或许还逗逗这家夥,让他变回人形来看看。不过单从那双充盈著羞涩的双眼里,克鲁还是能够看出布勒的心意。

    「这里似乎不方便做一些事,我们出去以後……就给你,好不好?」克鲁突然觉得,之前的坚持很可笑。康多尔在审判他的会议上一言不发,可是至少还投了保下他的支持票。兽人们也许不会表示得太明白,但是他们的心总是透著几分纯净。

    不晓得是不是这里安静得可怕的缘故,所以克鲁反倒是能够更好的静下心来,想一想自己与兽人们的关系。

    他不仅愿意和布勒试试看,看看彼此能不能够在一起。

    也许还可以加一个小暴龙?其他的……再看看吧!克鲁不愿意强迫自己,也不想要太过违背自己的心意。对於这些兽人们,这些天的相处,以及这一次的事件,都让他感受到了一些不同的地方。

    他之所以终於在心中承认了大黑的永远离开,也是因为,他已经找到了新的夥伴。

    对於克鲁的心中弯弯绕,布勒一概不知。

    他只知道,刚刚克鲁承认了他的身份,甚至还愿意与他交配。

    他们很有可能,可以拥有自己的幼崽。

    从内心涌出一份感动的巨大黑犬,整个俯趴在地上,把克鲁捧在了掌心。这一刻,他虔诚的就像是一个忠实教徒,在朝拜他的神祗。

    咚咚──咚咚──

    那个声音更大,更猛烈了一些。

    克鲁瞪大了眼,接受了布勒的一记亲吻。虽然是狗狗的形态,但是对方没有用舌头舔,而是嘴巴碰了碰他的双唇。这应该是某种确定的「印章」?就像婚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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