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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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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品大厨 作者:凤初鸣

    极鲜美。又一道菜是小鸡炖茄子干土豆干,这些干菜吸入鸡汤香味,有肉味却不肥腻。

    叶乘风看他熟练地举着菜刀,麻利地把一只鸡剁成块再下锅爆炒。真想象不出他看上去娇柔的样子舞起菜刀炒勺来还挺彪悍的。

    “你笑什么?把菜端出去,我听到马车声了。”家乐把菜盛出装盘,放到托盘上。

    然后把面碗用开水一烫,把煮好的面放入,趁热浇上浇头,再撒上香油葱花端上来。

    “这是红油爆鱼面。”

    这碗面色泽棕红,浓厚鲜香,面条软硬适度,叶太太尝了一口很满意:“这么冷的天坐车坐得腿麻,身上也不舒服,吃碗热汤面好受多了。”

    叶乘风吃了一大碗爆鱼面,再就着现炒的菜还有自家带来的路菜,吃着很舒服。丫环仆人们更是吃得没有形象,吃完一抹嘴直叫好吃,连锅里最后一点面汤都捞干净了。

    饭后,一行人休息一会儿又出发了,叶乘风和家乐仍然加快速度赶在前面,水仙伺候着叶太太带着丫环仆人们带着行李车在后面慢慢走。

    没几天,一行人到了京城,二少爷叶乘云率领叶府下人迎出来。

    一群人中,家乐穿着不起眼,却在整个人群显得鹤立鸡群,浑身有种难以让人忽略的气质,叶乘云一看到他,就认定这人肯定就是叶乘风在信中所说的那一位了。一时间忍不住拿眼把他上下打量。

    看他眉目清秀,俊美无双,举止洒脱大方,虽然身上是荆钗布衣,却有种难得的书卷气。

    叶乘风看他一直盯着家乐看,不高兴地捅捅他,悄悄说:“你注意点,他可是你未来嫂子哦。”

    叶乘云也悄悄说:“所以我才要好好看看,看他是不是配得上你,瞧上去他挺柔弱的,你可要好好疼惜他。”

    叶乘风一撇嘴,心道:你没见他举着菜刀把一只鸡大卸八块的勇猛样子,哪里柔弱了?

    当晚,叶乘云摆下了接风宴,还捧来珍藏的好酒。

    “大哥总是每年过年时才回家,好久不见,咱俩要喝两杯。”

    叶乘风一闻那味,就知道是收藏好多年的竹叶青,一时口水直流,家乐用眼瞪他。

    叶乘风挨了几眼刀收到警告,咽下口水说:“我已经准备戒酒了。”

    叶乘云一挑眉毛,很明显一副不相信的表情,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在席间一个劲悄悄瞥着某个好酒的人,只见他不停咽口水,却真的忍住没有喝那酒。

    难道爱情的力量就这么大,可以把一个酒色之徒改变成乖宝宝?叶乘云好奇地看看家乐,想从他身上找出吸引人的亮点。

    叶乘风看见叶乘云的眼光直往家乐身上瞄,一肚子无名火起,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

    叶乘云只好收了眼光,一边吃饭,一边哄叶太太开心。

    晚饭后,母子三人说了一会儿话各自回房歇息。

    第二天一早,水仙慌张地跑过来说:“不好了,不好了,大少爷的病犯了。”

    叶太太听了吓一跳,赶紧到叶乘风房里看望,看他紧闭双眼,叫也叫不醒,象是昏迷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呀,快去叫大夫,快点。”叶太太急得一叠声叫着。

    叶乘云赶紧跑去请大夫。屋里挤了一屋子惊慌失措的女眷。

    作者有话要说:嗯,今天来晚了,总算把文补上了,继续保持日更中。

    20

    20、身世大白

    叶乘风到了京城叶府第二天就犯了旧病,呈昏迷不醒状,吓坏了全府上下,叶乘云跑着去叫大夫,待大夫急匆匆赶到,调整了呼吸,再一搭脉,捻着胡子捻了半天,居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叶太太大为不满,又急着叫相熟的乐太医乐知老来把脉,正巧乐知老也到京城长子处准备过年,见叶府来请,不慌不忙上了车,进府把了脉,说出了一番道道,说什么阴阳两虚,致有中风前兆什么的,开了方子。

    有白术、枳壳、清半夏、三棱、葛根、天花粉、山药、黄芪、五味子、麦冬、赤芍、太子参之类,倒不是什么稀罕药,只是药引子十分古怪,居然要亲人血做药引。

    什么是亲人血?

    就是有血脉关系的直系亲属的鲜血一小碗做药引。

    叶乘云立即撸袖子亮出强壮的胳膊,说:“这个好办,在这里割一刀就行了。”

    “胡说。”叶太太喝斥他,“这怎么可以?”

    叶乘云不理解:“这有什么要紧,这点血也就相当于女人一个月的月事份量,没什么大不了。”

    “你闭嘴,说不行就不行。谁听说人血可以做药引的?”叶太太再次喝斥,肚里是有苦说不出,这到哪里去找亲人血,偏偏里面的麻缠事又不能说出来。

    家乐在一旁照顾叶乘风,一边观察这些人的神色,这些人都是一副子着急担忧的样子,尤其是太太身边的陪房周氏更是又忧又急,不停地抹眼泪,还不停地拿眼偷偷瞄着躺在床上的叶乘风,眼睛里满是慈爱担忧。

    “周妈妈不用担心,大少爷这般犯病也不是头一回了,每次都好好的,可见身体底子还不差。”家乐安慰她,一边瞧她的脸色。

    周氏满面悲凄:“大少爷是我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万一有个好歹,我……”

    说着,拿帕子捂着嘴哭起来。

    叶太太皱着喝斥她:“哭什么哭,还不快去抓药。”

    管茶房的丫头拿药方,周氏一把抢过去,说:“我来,看你们毛手毛脚的,当心打翻药罐,我亲自去熬。”

    家乐站了起来,也伸手拿药方:“还是我去熬吧,在庄子里,少爷的药多是我熬,我会小心的。”

    周氏紧紧护着药方不撒手,说:“熬药要诚心诚意,要仔细看着火,还是我去熬。”

    说着急匆匆朝厨房跑,好象有人会追着抢花方似的。家乐看着她的背影,意味深长的一笑。

    过了一时辰,药熬好端来,叶太太正要端过来亲手给叶乘风喂下去,家乐赶紧接过来:“太太当心烫了手,还是我来吧。”

    端过药一闻,药中一股血腥气,家乐脸色一变,很快又恢复正常,把叶乘风扶起来给他喂下去。叶太太,周氏,水仙等人眼睛紧紧盯着病人。

    也许是这药方真有奇效,没过一会儿,叶乘风居然醒了过来,叶太太高兴地直念佛,命丫头赶紧去佛前烧香,到庙里许愿。周氏也松了一口气,脸上绽放了光采。

    家乐说:“太太为了大少爷辛苦了两天,也该回房休息了,否则累坏身子,大少爷心里如何过得去,到时候怕又加重病情。”

    叶乘云也说:“是啊,母亲赶紧回去歇着吧,周妈伺候太太回去休息。”

    叶太太也觉得确实疲惫,嘱咐了两句回房休息,周氏不舍地看了叶乘风一眼,只得跟了去,家乐又把叶乘云和水仙哄走,等所有人都走光了,才笑着拍拍叶乘风的脸:“好啦,没人了,起来吧。”

    叶乘风起来伸个懒腰:“躺得难受死了。”

    “你难受,我才难受呢,乐太医快用眼刀剜下我两块肉来,他肯定在想,这人在瞎折腾什么呀,成天动不动装病危,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小心以后真的病重不治。”

    “管他那么多。”叶乘风不以为然,又严肃地问:“你在旁瞧着,谁最可疑?”

    家乐悄悄趴在他耳边说:“我看太太身边那个陪房周妈妈比较可疑,她比旁人更着急更伤心,而且,熬药不是她的事,她非要抢着去熬,熬好的药有股血腥气,虽然被药味盖着,可是我闻得出来。”

    “真的是她?”叶乘风有些惊讶又不是很意外,从小周氏就对他好,虽然很多人都对他好,但是他感觉得到周氏的好多少与旁人不大一样,没想到……

    夜静更深时分,叶太太正房院的厢房外面。

    叶乘风和家乐在外面轻轻敲门,敲的很轻,只让里面的人听见。

    周氏打开了门,一看是他们,愣在那里。

    家乐向她微笑:“周妈妈不请大少爷进去坐坐?”

    周氏回过神来,赶紧往里让:“屋里窄,大少爷怎么想到来我这里坐?”

    叶乘风非常严肃郑重地说:“我来是有事情。”

    “什么事?”

    “要谢您用自己的血为我做药引。”

    这话如晴天霹雳震得周氏两腿发软,叶乘风扶她坐下,拉着她的手说:“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苦衷,可是……”

    “我……我……”周氏吓得哆嗦,最后挤出一句话:“我不是你母亲,大少爷的母亲是尊贵的太太,是名门世家沈家的小姐,你父亲也是名门公子,曾高中探花,做过一品尚书……”

    叶乘风静静地看着她,脸上是阴暗不明的表情,她再也说不下去,垂下了头,捂着脸哭起来:“我没有办法,没有办法,你不要怪我……”

    叶乘风也留下眼泪,说:“我有权利知道真相,有权利知道我的父母是谁。”

    周氏想了一阵,终于抹了眼泪说:“我是从小伺候沈家小姐的贴身丫环,小姐嫁到叶府时,我是陪嫁丫环之一,后来我和以故老爷身边的的小厮日久生情,可是叶府礼法森严,规矩又大,绝不允许这种私情发生,我们不敢相爱,只能私下来往,后来我发现有了身孕,可是那小厮居然自己逃跑了,眼看着我的肚子越来越大,实在是瞒不住了,就称病出府回家住,最后生下了你,又舍不得把你放外面,所以就偷偷放在叶府门前,这样好天天照顾你。

    果然,太太心善,发现被扔在府门前的你,正好太太成婚几年没有生孩子,就把你拣回去当自己的孩子,又过几年居然生了二少爷,老爷太太都很高兴,说你是福星,可以招弟,所以把你当亲子抚养……”

    叶乘风听了身子发起抖来,他想知道真相,却不料真相如此不堪。家乐担心地看看他,怕他嫌弃生母出身卑微。

    叶乘风却没有想到卑微不卑微的上面,只想到自己居然是个野孩子,是偷情偷出来的,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周氏看他脸色不好,苦苦哀求他:“我不求什么身份,更不敢与你相认,只求你别告诉别人,万一让人知道,人家会瞧不起你,你的前程会毁了。”

    叶乘风茫然地转过身,脸色惨白,几乎要摔倒在地,眼前阵阵发黑,家乐赶紧扶着他。

    打开屋门正要出去,却看见叶太太站在门外,脸色也白得象纸一样。

    好象身处飘浮不定的大海,起起伏伏,叶乘风再次从黑暗中醒来,首先看到的是家乐和叶太太担忧的脸庞,再向一边看过去,是周氏抹着眼泪站在床头。

    沉默的空气在几个人之间流动,谁也没有说话。半晌,还是叶太太先打破了沉默:“风,你不要想那么多,好好养病要紧。”

    说着叶太太哭了起来:“都怪我,怪我,如果我对丫头们宽容些,如果我能理解她们也有感情需要,那么她也不至于偷偷摸摸和人谈情,更不至于未婚有孕,也不会扔了自己的孩子,你也不至于这几年心事重重,熬坏了身体。”

    叶乘风摇摇头:“太太对我恩重如山,不要哭坏身体,这是我的命。”

    “大少爷……”周氏哭出声来。

    “别哭了……”叶乘风为难地在两个母亲之间看来看去,想孝敬生母,又怕养母伤心,若是继续象往常一样,把生母等同仆婢,却是天理不容。

    家乐好象能看到他的内心,低声劝他:“不要难过,你只是多了个母亲而已。”

    叶乘风勉强一笑:“我不难过,现在我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只是一个仆役的孩子,没有那么高贵的血脉,成亲时也不用考虑什么身份地位,我可以娶我想娶的人了。”

    家乐看他眼里盛满温柔缱绻,忽然一阵心酸,拒绝推托的话实在难以说出口。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忽然下雨降温,有点受寒,更完上床困觉发汗。明天一定多更一点,握拳。。。

    21

    21、荞麦灌肠

    叶乘风的“病”来得快去得也快,不几天就行动如常,叶太太和周氏却他这场病吓得够呛,嘱咐他多休息几天,无聊之际,把家乐揪来一起玩游戏。

    两个人玩不起来,又招来几个丫头一起玩,家乐收了嬉笑的样子,变得十分庄重,绝不肯和丫头们打闹玩耍。叶乘风觉得好笑,内宅私地,这么一本正经的做什么。又见他穿得单薄,忍不住数落两句:“这么冷的天,你还穿这么单薄,给你狐裘绸缎珠宝首饰你都不要,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刻薄你。”

    家乐干笑一声:“我怕热,穿不得厚衣服,又闲不住,戴那些东西太麻烦,而且我一戴金属之类就会皮肤发痒发红。”

    叶乘风拉着家乐的手郑重说:“这次过年,我要在所有亲戚跟前介绍你,宣布我们的婚事,你这样穿戴可以不好。”

    家乐岔开话:“你们先玩着,我去厨房给你们弄些好吃的东西,简单的很,一会儿就好。”

    众丫环欢呼起来,又可以吃好吃的了。叶乘风无奈地靠在榻上,每次话题说到穿戴或是说到成婚,他就会逃避,真拿他没办法。

    很快,家乐整了几样方便简单的食物端过来。

    真的很简单,刚出锅的热馒头蘸酱。把花生米加糖按比例配好,不加水和油,用小石磨干磨,细腻的花生酱顺着小槽流进白瓷罐里,又浓又香。

    正好大厨房蒸的馒头也出了锅,热呼呼的又软又喧,掰开来一股香气扑面而来,用花生酱抹着吃,麦香混合着花生浓香。细腻软滑又香甜的感觉真是难以抵挡的诱惑。

    丫头们没想到这么普通的馒头醮酱也这么好吃,越吃越想吃,可是家乐只拿了一小罐花生酱,四个白馒头,分下来一人不够一个。

    “这么好吃的东西,你怎么才拿来这么点儿,怕吃穷了叶府?”有人抱怨。

    “现在吃多了,晚饭就吃不下了。”家乐一笑,秘诀不可说不可说,馒头不值几个钱,只是凡是好吃的东西都要有个度,让人吃了还想吃的时候,偏偏没有了,那样就会保持对这样食物最初的好印象,人们总是喜欢得不到的东西,对吃食也是这样,越是吃不着越是觉得美味。

    丫环们每个人分下来只有半个馒头,馋虫刚上喉头就难以为继了,只好不停舔手指头。叶乘风手里的那份更小,只能略尝一口。因为他有病,这种甜食吃得越少越好,所以家乐从自己手里掰了一口给他吃。

    叶乘风吃下可怜的一口馒头,怒瞪他,你这不是故意折磨我么?

    家乐感受到他射来的眼刀,把藏在一边的食盒拿出来,在他眼前晃晃:“专门为你做的好吃的。”

    叶乘风又高兴起来,看他把盒子里的东西端出来,原来是一盘灌肠,色泽味红香味扑鼻,旁边还备着竹签和盐水蒜汁,他从小就爱吃这个,立即拿竹签扎了一个醮着蒜汁吃下去,煮的不软不硬,煎的不老不皮,两面焦黄,香脆绵软,微带辣味,可是这里面灌的是什么呢?

    旁边的丫环也流口水,想尝一块,却发现家乐只准备了一根竹签,这东西要用签子扎着吃才有味,用筷子吃就傻了,看样子这大厨分明是只给大少爷做的,根本没打算给她们吃。

    “小气。”丫环嘟哝一句,“我们去厨房吃馒头。”

    忽啦啦,丫头们全都跑到厨房找馒头吃,屋里只剩下家乐笑眯眯看着叶乘风吃东西。

    叶乘风一块块地扎着吃,一边品味。

    灌肠这东西很常见,就是把馅料灌入猪、牛、羊肠,以馅料的不同大致分为几种,灌入碎肉的叫肉肠,灌入猪血或羊血的叫血肠,装入碎肝脏丁的叫肝肠,以羊油为主料拌肉丁的叫油肠,灌入面糊和油的叫面肠,煮熟后切段放到铛上或煎或烙或烤,到皮黄脆硬时就可以吃了。可是家乐做的这个灌肠,里面灌的是什么呢?不是肉也不是血,更不是肝,也不太象白面,到底是什么呢?

    家乐看着他笑:“你不是说你是皇帝舌头么?吃得出里面是什么吗?”

    叶乘风又细嚼嚼,只好认输:“不知道,你还是直说吧。”

    家乐得意起来:“知道你猜不出,这里面灌的是荞麦。荞麦面调成糊加入丁香盐葱姜末花椒粉什么的灌入肠衣,煮熟再切片煎得两面金黄就可以了。”

    “怎么又是荞麦?我不爱吃荞面,你还老做给我吃。”叶乘风抱怨着,又不停地拿竹签扎着吃。“不过挺好吃的。”

    家乐听他口气带着撒娇,忍不住笑:“你别那么挑好不好,荞麦可防治多种病,尤其对消渴症效果更好,我把荞麦面做成面条,扒糕,粉条,凉粉,换尽花样,可是你吃了两三次就不爱吃了,这次来京城我看你看见街上卖灌肠的一副子贪馋的样子,所以想法子用荞麦做灌肠给你吃。”

    叶乘风心里一暖,觉得碟子里的灌肠更好吃了。

    “你如此有心,做的东西再平常也是极好吃的,我能娶你是我的福气。”

    家乐脸色一变,说:“我又没答应嫁给你,你不要这样。”

    “你还怕什么,我看得出来你并不讨厌我,也不排斥我,如果因为身份地位的差距就没必要了,我的身世你也知道了,比起你来也高不到哪去。”

    家乐头垂得低低的:“我担心的不是地位财势什么的。”

    叶乘风一想,也明白了,又说:“你是担心我风流花心是吧?其实我觉得做为一个男人,风流也不是罪过,只要对家庭负责就可以了,所以,婚前我会流连花丛,多与女子交往玩乐,婚后我就会一心一意对我挑中的那个人好,不会让她伤心,这是我的原则。”

    “我……”家乐忽然有些感动,又想了一想,下了决心说:“我有苦衷,一直没敢跟你说。”

    “你说。”叶乘风心里怦怦跳,打算听他说出已经另有心上人的坏消息,他不介意的,不计较对方以前的地往。

    “我……我说了实话,你不生气?”

    “我不生气,你只管说。”

    “我……其实……我其实是……”家乐鼓足勇气开了口。

    “大少爷快来。”门外传来水仙的声音,“戏要开演了,太太正等着你呢,快来。”

    叶乘风赶紧拉着家乐的手往外跑,家乐心里偷偷松口气,想着晚上没人时再告诉他也行。

    为了给病人解闷,也为了给太太散心,叶乘云特地从外叫了了个戏班子来府里唱堂会。

    唱的戏名叫《青玉镯》,讲的是老套故事,就是一个女子在院里打秋千,看到了墙外一个男子,于是就爱上了,然后两人私奔,后来那男的高中状元后又攀上一门富贵亲,把女主甩了,女主去找他理论,最终结局自然是传统的大团圆结局。

    对这种戏,家乐看得直打瞌睡,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最后结局定是渣男悔悟,两人幸福在一起,这种狗血剧情他觉得无趣之极,偏偏那些女眷看看得很来劲,不时发表意见,还拿帕子抹眼睛,对那渣男骂几句。

    家乐坐在叶乘风左手,右手的是叶乘云,看他很没意思的样子,问道:“女人们最爱看戏了,嫂子不喜欢看?”

    家乐赶紧掩饰:“不是不爱看戏,是不喜欢看这种戏,我喜欢看《挑滑车》《八大锤》之类的武戏。”

    “啊呀。”叶乘云很惊讶,“第一回见到嫂子时,就觉得你言行举止间有男子气概,没想到爱好也与一般女子不同,居然和男子相类。”

    正座的叶太太眼光朝这边扫来,家乐岔开话题,说:“这种戏太没意思,无非是才子佳人,太老套了,所以我不喜欢。”

    叶太太说:“看见个男人就忘了自己的身份,不知廉耻地跟着跑,这也算佳人吗?”

    家乐说:“那是因为女子多是养在深宅大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很少见到男子,到了怀春年纪,就容易动心,也不计后果了。”

    叶乘云说:“说起深闺女子容易对男子动心倒是事实,最近京里出了件大案,你们知道么?”

    “是什么?”家乐眼睛发亮,从小他对那些破案故事就很有兴趣,现在成天闷在高墙大院很烦,听到有奇案更兴奋。

    叶乘云说起最近的案子,有个穷秀才落了榜后也好生复读再考,却受人挑唆,扮成卖花女子出入大宅门,那些妇女们看他模样好,嘴巴又甜,很喜欢他。有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和他很亲,有一天天降大雨,那小姐就留他在内宅住宿,不料那败类趁着和小姐同榻之机,居然把小姐骗奸了,那小姐怕污了名节,不敢声张,再加上深闺寂寞就这么被他勾搭上了。

    那秀才从此胆子更大,趁男主人外出做生意之际,把那家的媳妇也一并拉下水了,那不知廉耻的姑嫂两个竟把他留在内宅,日日淫乐,这家伙借着扮成女子的便利,出入深宅内院,不知骗奸多少妇女。

    “这样的败类应该剁碎了他。”叶太太听了非常生气,她最见不得这种奸/淫私通之事。

    叶乘云继续说后续的事:“后来事情败露,官府抓了他,判了他斩立决,真是大快人心,这种毁人名节,骗奸妇女之徒,真是祸害。”

    叶乘风也附和说:“就是,这种人扮成女装出入内宅,做那见不得人的事,死也不足以赎罪。”

    “说的是。”

    家乐在旁边一言不发,脸色惨白。

    叶乘风看他脸色不好,伸手握住他,发现他的手冰凉冰凉,担心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冷着了?”

    “不是。”家乐勉强笑了一下,抽出手。

    晚上,叶乘风一直在等着家乐说事情,见他晚饭也不吃就上了床,担心起来:“怎么这么早睡,不舒服么?”

    “嗯,”家乐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不是,有点累,睡一觉就好了。”

    “哦。”叶乘风纳闷,又问:“你不是说要告诉我一件事么?什么事?”

    家乐拿被子蒙住头,闷声闷气说:“我又累又困,要睡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有话明儿现雯。”

    叶乘风站在他床边沉默半晌,最后默默离开,仔细地关好房门。

    等他走了,家乐从被子里露出头来,呆呆地看着帐顶,眼睛里流动着复杂的情绪,忽然,从床上爬了起来,拿了纸笔,写了一封信,然后收拾了包袱,趁夜悄悄离开叶府。

    作者有话要说:荞麦特别是苦荞麦,营养价值居所有粮食作物之首,对现代“文明病”和几乎所有中老年心脑血管疾病有预防和治疗功能,防癌降血糖降血脂,好东东。超市有卖荞麦面条的,8过不太好吃。

    有男子扮女装入内宅骗奸妇女的案子,三言二拍有载,在古代属于社会影响很坏的重大案件,抓住肯定死啦死啦滴

    22

    22、不告而别

    “来人,快来人……”

    一大清早,整个叶府就响起叶乘风惊慌愤怒的声音,惊动了所有人。

    叶乘风手里拿着一张纸,脸色铁青,

    “到底出什么事了?大哥你身体不好,不要激动。”叶乘云说着拿过他手里的纸看了一眼,一看脸色大变。

    纸上是家乐给叶乘风的留言,只说不能嫁他,请他另觅良偶,再没有别的话,为什么,有什么苦衷,到哪里去了,只字未题。

    “真是岂有此理。”叶太太愤愤地下令,“去瞧瞧少了什么贵重东西。”

    水仙接了口:“不会少什么的。”

    叶太太瞪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

    待下人查看后回禀,真的没有少什么东西,少的只是家乐的随身衣物,也就是他初来时带的东西,叶乘风给他的东西,包括日用品都好好的摆在屋里,放得整整齐齐,一样不少。但是叶乘风为他画的那幅画不见了。

    叶乘风脸色更难看,踹了桌子一脚,吼道:“去给我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水仙吓一跳:“大少爷,别说什么死呀活呀的,他想必是在哪里躲几天,等你忘了他自然就会出现了,什么叫死要见尸,怪吓人的。”

    “说不定他被歹徒劫走,被胁迫写了那张字条。”叶乘风握着拳,身上颤抖,还是不愿意相信眼前的事实,家乐这样用心体贴,想必是有情意的,怎么会这样一声不吭地跑掉,怎么会这样排斥成亲?怎么会有人能拒绝他叶乘风的感情和魅力,这怎么可能,简直就是在他骄傲的内心插了一把刀子。

    他一定是被绑架了,一定是,肯定是。

    叶乘风立即骑上马,命人带路回到密阳县何家的住处。

    叶乘风在密阳待了好些年,还是第一次到南边的贫民区,只见街上污水横流,处处垃圾,房舍破烂没有生气,里面的人衣袖褴缕面带愁容缩着脖子哆哆嗦嗦。

    “一副子穷样。”叶乘风鄙视地自语了一句,心里却有些纳闷,这样的地方,家乐怎么会住得下去,又怎么会保持那样阳光乐观的态度和纯净善良的心灵?

    叶乘风按捺住好奇心,叫住一个人问路。

    “你找何文惠家是吧?顺着这条街往前走就是,有一家特别不一样的就是他家了。”一个行人胡乱指了指就自顾自背着菜筐走了。

    “哎……你说清楚点。”叶乘风在身后叫他,心里郁闷,这里只有一条街,自然是顺着街走,可是两边的房舍不少,到底哪家才是呢?

    叶乘风闷着头继续往前走,一边往两旁看,忽然看到了一家特别与众不同的屋子,那院门陈旧,漆都掉光了,却是洗涮得很干净,门口也没有垃圾污水和积雪,和别家灰暗肮脏的屋宇不同,这个院子有一种生机。一座小楼藏在里面,窗口摆着一束花,严格说不是花,是一束荆棘,里面插着一枝青松。

    叶乘风被窗口这盆东西震憾了,迫不及待上去敲门。

    一个女孩儿打开了门,疑惑地看着他。

    “请问这里可是何文惠家?”

    “正是,不知公子有何事?”女孩儿只把门开一道缝,并不请他进去,只在门内听他说话。

    叶乘风看那女孩二八韶龄,眉目如画,肌肤胜雪,气质娴雅,五官轮廓和气度与家乐有几分相似,猜想她必是家乐五个妹妹之一了。

    “我是叶乘风,找你大姐,他昨晚失踪了,只留下一封信,你可知他的下落?”

    女孩儿的确是何家的五朵金花之一的二姑娘家丽,听到这话愣了一下,顿时明白了,只怕是家乐眼看着装不下去了,于是开溜了,可是他会到哪里去呢?他为人乖巧,会保护自己,倒不用担心,只是如何应付叶家的追索却是个问题。

    叶乘风也在打量她,看她神情不象做伪,确实不知道这回事,可是又不见她有焦急之色,她得知自家姐姐失踪的事,居然一点不担心不着急?还是她知道她家另有安全的藏身之处。

    家丽还是不慌不忙:“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我不信,你肯定把他藏家里了,我要进去看。”

    “哎……不行……”家丽慌忙把着门,她这么慌,叶乘风愈发怀疑,把她推到一边。

    家丽的力气哪里比得上他,被他推到一边,眼睁睁瞧着他冲到院里。

    院子里也是干干净净,没有垃圾污水,积雪扫在角落,露着干净的青砖地,中间栽着几株不知名的小树,地面上是整齐的菜垄,晾衣绳上挂着几件女子衣服和肚兜私物什么的。

    叶乘风把脸别过去,家丽生气地追上来推他:“你是哪里的歹徒,这样无礼,还不快出去。”

    “我偏要进去。”叶乘风又进到屋里,只见房子里几个妇女在绣花,有的在绣手帕荷包,有几个人在绣一件很大的插屏,屏是雪压红梅的花样,虽然只完成了一半,可是却看得见非凡的工艺,尤其是这花样更是极具创意,将红梅在风雪傲然挺立的高洁风骨表现无遗。

    叶乘风盯着插屏看,几个妇女盯着他看,头回见到如此英俊的后生,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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