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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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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很忙 作者:青浼

    ,连忙抬头一看,混乱之中竟然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又是一鞭将企图靠近的白眉山弟子抽得皮开肉绽,此时此刻,那个样为师兄的人却也再也坐不住,提剑挽了个剑花也跟着攻势加入战斗!

    一时间这小小的客栈二楼竟打得不可开交。

    本来这些个无名小卒就算加起来也不够耀司一人,唯独这师兄稍稍够看却只因一人也不成气候。

    耀司只坐在木椅上,应付自如。

    可是就在这时,木轮椅忽然一动,竟然猛地往楼梯那边偏去,耀司猝不及防金鞭脱手,霎时间只恨今日没有将苍狼带在身边。

    那水肿的膝盖本就一动如针扎般痛不欲生,这下滚下楼梯屡遭重创,那如同在冰刀上跪行之痛让耀司两眼发黑,脑袋嗡嗡作响,带到楼梯拐角处终于停了下来,却早已浑身冷汗,要站起来如同天方夜谈。

    阴沟里翻船。

    耀司咬着牙只等那些个狗辈给自己最后一击,却不想,原本喧闹的客栈却忽然安静了下来。

    只听见沉稳缓缓的上楼之声。

    那脚步在自己身边停了下来。

    耀司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双深蓝绸绒布勾着金线图纹的靴子。

    那双脚的主人,此时此刻显然是一动不动地站在自己身边,正低头看自己。耀司勾勾唇角,刚才想要说些什么撑撑场面,却在下一刻,整个人忽然腾空,落入一个还带着冰凉雨水的怀抱中。

    男人特有的松木气息钻入鼻中,只听见耳边传来一声无奈得轻叹,低沉的男音缓缓道:“你倒是还成日变着法子躲着我。今日若不是在下实不放心,半路折回,看你怎么办。”

    ……………………

    忽然气息一边,那人的话语里带着调笑的意味。

    “你以为戴个破斗笠我就认不出了么,这傻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改改。”

    整个客栈顿时人人目瞪口呆。

    全部干瞪着牛眼看着武林盟主抱着个魔教护法旁若无人地调情调得很开心。

    作者有话要说:orz说俺说话不算数啥的,矮油,虐在耀司身痛在箫渣心,这也算是虐攻了啊(顶锅盖爬

    不过正正经经虐攻肯定要有,情节被我压后了而已啊

    不许霸王啊啊啊啊啊还差一点点300w月榜了打滚

    19

    19、第十九章

    苍狼这会儿刚从专司盐镇水路运输府里溜达回来,怀里还揣着今年东北地区的小账本。今早上听伺候主子起身的丫头说,箫大侠已经走了,于是耀司心情一好,给他放了半天的假。可他苍狼是何等尽职尽责的人――丹蛇神坛出了名的那个不用抽打自己就可以欢快转动的小陀螺。

    所以利用这半天假期的时间,小陀螺跑去水路运输府把账本给顺了出来。

    当二楼鸦雀无声地围观箫盟主怀抱壮士调情时,小陀螺正打算单纯路过回屋子里去补上一觉消消疲。

    结果一抬头看见一楼楼梯边上翻倒寂寞转动着轮子的那个昂贵木轮椅,原本轻快的步伐瞬间就轻快不起来了。就连脸色一变这种表示惊愕的动作都来不及做,苍狼连滚带爬地滚上二楼。事实上,他是怎么上楼的他自己也不知道――若说飘上去,也不是没可能的。

    脑子里嗡嗡直响,一片空白。

    他的护法职业终于遇到了任职以来从未有过的高潮。

    ……

    而此时此刻,耀司正黑着脸,一言不发地老老实实被打横抱在一个男人怀里。如果非要在这个动作里找到一个闪光点的话,那就是其无比自然环抱在男人脖子上的双手。

    一声冷哼冷不丁地响起,打破了一片沉默。

    “站着干什么,把老子的椅子弄回来。”

    趾高气昂的语气,微微抬起的下颚,傲慢的语气,天底下痛到极致还能摆出臭架子的唯有丹蛇神坛二教主耀司,江湖人称耀阳毒君。

    很显然,是苍狼上楼动静太大,让耀司不得不在第一时间发现了他的存在。

    同一时间,苍狼也看清楚了抱着耀司的那位究竟是谁。他惊讶地张了张唇,最后只是无语道:“……你……我……”

    “在下快抱不动了。”箫且意冲苍狼温和地笑了笑,完全看不出有半点儿“抱不动”的趋势。

    “抱不动就放老子下来,稀罕你抱?”耀司接过了话头,凉凉放冷箭。

    “还能坚持一会。”箫且意目光柔和,飞快地扫了一眼耀司犹如花卷大小的膝盖,随即忍不住蹙眉疑惑,“一般寒气入骨虽常伴有水肿等病状,但是也不会肿的如此之大……”

    耀司冷笑掀掀嘴角:“那是敷的药包。”

    箫且意:“………………”

    俩人的话落入旁人耳里,自然又变成了狗男男打情骂俏。众人心中顿时怒火中烧,且不说这箫且意萧大侠平日里虽然摆出温润如玉翩翩佳公子的形象其实背地里只有接触过他的人知晓,这人究竟是有多难缠难以接近,此时见其竟然对一个魔教的护法露出这种明显袒护的样子,江湖正派众人难免心生嫉妒。

    这是一种很微妙的嫉妒。

    在他们的心目中,箫且意对魔教的态度应该是“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才对。

    而不是将其从地上面捞起来宝贝似地抱在怀里。

    萧大侠好龙阳,虽然很惊悚,但这没什么不对――至少他们管不着。但是这也是要看对象的,在场围观群众普遍认为,就算在大街上随便捡一个跟箫且意怀里那位换换,他们今个儿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可是箫大侠偏不。

    看其满脸温柔地将怀中之人放回木质轮椅上,末了还依依不舍地伸出爪子在其嘴角摁了摁,众人心中顿时万匹草原俊马狂奔。

    客栈老板淡定地蹲下|身,捂住爱犬明亮的双眸,道:“乖,不要看。晃瞎狗眼就不好了。”

    ………………………………

    “没想到,这丹蛇神坛护法还不如小倌倌里的一般小倌儿好看,却拿下那白眉山大弟子,现在竟然连盟主都不放过。”

    “咦,白眉山大弟子?可是前些日子刚刚及冠那个?”

    “不然还有谁?嗤,你以为白眉山今日为何谢客?传闻呐可不就是那个白意与这魔头的奸情被撞破,白眉道人一怒之下强行其闭关习武――”

    ……

    窃窃私语从四面八方传入耳中,兴许是说的人多了,人们开始大胆地提高声音,污言秽语入耳,耀司勾勾唇角,目光极冷,他动了动手指,指尖在木轮椅扶手上轻轻划过,忽然一顿,却是被一双温暖干燥的大手握住。

    耀司一怔,双眸黯淡片刻,随即恢复了清明,他瞥了一眼站在身边,依旧保持温和微笑的箫且意,低声冷喝:“放开。”

    箫且意装作为他整理发鬓借势弯下腰,轻描淡写地在他耳边留下二字“不可”。

    “――箫且意,不曾想象原来你竟然如此自甘堕落。”

    就在两人瞪视之时,一个不看长相勉强能算是形象良好的白衣男子从人群中挺身而出。他摇了摇手中的折扇,扇柄上挂着一枚一看就价值不菲的昆山古玉,人群里不知是谁低喝了一声“古扇门”,只见这年轻人的脸上又添了几分光彩,不难看出,他正是方才说话之人。

    箫且意将目光从耀司脸上收回,淡淡地扫了来人一眼。

    这一瞥不用言语,自然而然霸气外露。来人脸色一僵,顿感自己忽然矮了一分。说起那古扇门说来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正道门派,历史比白眉山还来的久远一些,但是在江湖上向来没有特别出众的武功又或者是建树,单只凭着历史悠久,勉强挤进白道门派前十五名之内,原本排在其后的红门和白眉道教一路向前眼开着就要挤进前十,这古扇门,却是“万年老十五”。

    而现下发话的,就是那古扇门的少主子古腾元。

    古腾元能勇敢地站出来全仗着看清周围人不耻的目光,这让他腰板特别直。而且方才魔头杀人不眨眼的样子他也全部看清,弱非武功不济,他早就出来出手阻拦――但凡一些名次靠后的名门正派传承人所受到的教育,总有那么一些脱离现实。

    在他们眼里的江湖才是真正的非黑即白。

    箫且意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眯眯眼,不动声色挪了挪步子地将耀司挡在身后:“古扇门?”

    古腾元一顿,最后还是做了个辑:“古扇门第十二代继承人,古腾元。”

    箫且意嗤笑:“方才是你指责箫某自甘堕落?”

    古腾元提气收肛:“正是!身为名门正派首领,你不但好龙阳,还大庭广众之下与这种男人嬉戏!”

    耀司推开箫且意,满脸茫然:“这种男人?……谁嬉戏?”

    古腾元:“魔头,你闭嘴!堂堂男儿之身就该顶天立地,你竟然愿屈于人下,你情何以堪!”

    耀司:“…………我情何以堪?”

    古藤元啪地一下收了扇子:“堂堂八尺男儿,就该――”

    耀司笑了:“感情是壮士就不能好龙阳,别这样,不就比你多了两三块结实肉么。”

    “下江南之途中箫某曾经路过古扇门,贵门派近些年来装潢有所改变啊,那砖石都用上了上好的青板砖,牌匾还描了金吧。”箫且意没头没脑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古腾元文言一噎,良久才不清不愿地点点头。

    箫且意笑了笑,瞥了眼其手上扇子挂饰:“哟,换了。”

    古腾元忽然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站出来。

    箫且意语气一变:“今年年初,古扇门还没有盐镇这一条水路生意,一直做的是南方往北陆上生意,我说得没错吧。”

    古腾元脸色变了变:“箫盟主,有话还请直说。”

    箫且意摆摆手笑得很自然:“那时候我还没上任,你爹还在掌权,盐镇水路允许批文才刚刚盖上红色公印,古扇门和忌水山庄还彼此相亲相爱。”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不更是因为我早上到家一晚没睡,今天还要考试,一大堆的稿子要背。

    麻烦不要说我越来越懒,这文本来就没打算v,说好了过渡期放松的文,隔两天更一次,就这一次很罪大恶极?

    溜达回来补充说明刚忙得头昏眼花了:还是很谢谢姑娘们的留言陪丫鬟俺渡过这寂寞的三天~扭动~~~~q(s3t)r

    你们的评论我都看见了q(s3t)r因为量太大~晚点前面的留言我会选择性回复一些,从这章开始还是会章章回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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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第二十章

    “嗤。”身后传来一声不客气的嗤笑,耀司接过苍狼递过来的茶,也不喝,垂目刮了刮茶碗子,面不改色地不太要脸道,“你和这种穷酸书生相亲相爱个什么劲?他能有我耐操?”

    古腾元闻言脸色立刻由白变红,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似的,只见他手势忽然飞快地变了变,手中扇子发出两声极快极轻的声响,同一时间,耀司只是淡定地挑挑眉――在箫且意后的他是再清楚不过,就在古腾元扇子发出声响的同时,阎水剑剑鞘也发出了微弱的震动共鸣。

    可是箫且意始终没有让阎水剑出鞘。

    不仅如此,整个一系列动作周围但凡武功底子稍薄弱的人都没有发现,除了个别注意到古腾元脸色似又难看了几分,竟然只有少几个人看出,其实那箫且意偏袒的姿态已然摆出,否则古腾元那一手看家的古扇技法,那残废了腿的魔头到底是避无可避!

    虽这想法多少有些看低了耀司,但毕竟是行动不便,要和一个武功算得上是中等偏上的人硬碰硬,耀司自诩还没那个能耐。

    他又不是箫且意。

    所以面对古腾元的怒火,他笑眯眯地应了:“尊严,那是什么,能吃吗?难道我弄错了?现在的情况不就是你想杀了我可是束手无策么?”

    “闭嘴。”箫且意皱皱眉,有些不太舒服看见他这副样子。

    耀司一怔,随即无所谓地摆摆手:“好吧,闭嘴就闭嘴。作为小人,第一要点就是要能屈能伸。”

    事情至此,眼看就像一场风波即平。可是那地上倒下的两三具白眉山弟子的尸体和那断了一边手臂正坐在一旁接受略懂医术的江湖人救济的名唤望尘的少年,却也是不容忽视的事实。更何况白眉山经过前段时间首席弟子的及冠礼之后,眼尖那来来往往的江湖上层之人竟然都肯买白眉道人的帐,一时间,白眉道教的名头倒是一夜之间名声大涨,在大部分江湖中小门派来看,这白眉道教依然跻身于真正的“名门正派”之中。

    此时此刻,这样的大门派竟然在江南的一个小镇被一个魔教之徒以少敌多,还搭上了三条人命。这丢脸面的事儿,就已经不是白眉道教自己的事了。

    若非箫且意忽然半路折回,耀司今日若要走出这客栈,怕是不死也要脱层皮,耀司自己也是清楚的,所以面对挑衅他显得比较坦然,没有再用言语去挑拨人家的怒火。

    本来嘛,他还是有那么一点理亏的。白眉山那几个人,虽然嘴巴里说的玩意是下作了点,不过平心而论,那是罪不至死的。

    所以当那师兄模样的人悲痛欲绝地将几个师弟的遗容整理好,一个个地仔细排放在客栈一脚,用好心人送上的帕子将他们的面容盖上时,耀司有些心虚地挠挠头,犹豫地掀掀嘴角,最后还是挣扎着闭上。

    小心翼翼地探头看了一眼箫且意,嗯,果然也是一副要吃人似面色铁青的样子。

    系于从前某人失忆之前积攒下来的威性尚保留几分,耀司决定还是不要去袄匣10须比较好……就算是摸摸也不行。

    夹杂着冰凉的雨水的北风吹刮进窗户,耀司这才觉得膝盖又开始隐隐作痛,而此时,在客栈一脚安置师兄弟尸体完毕的望言也重新回到了人群中,只见他双目通红,却没有再做出不明智的激动行为,他只是深深地忘了耀司一眼,最后缓缓道:“魔头,定有一天,我会亲自取你项上人头。”

    “………………”耀司沉默,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应景应当回答些什么,但是想了半天,却还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如果他不认识白意,肯定回笑着点点头,告诉这个人,一般对他耀司这么说的人,最后都成了他入幕之宾――就是这么邪门。

    但是很不幸,耀司就是认识白意,也就是他们的大师兄。

    白意也经常对他说这句话,不过是在调情的时候。

    于是这场面就变得微妙了起来。耀司沉吟片刻,最后微微地眯起了眼,很认真地点点头:“那,我等着。”

    那名唤望言的男人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连带着一直沉默的箫且意,也忍无可忍地转过头吵他吼了句――“你当真是没救了!”

    耀司无语凝噎,只好扭脸找苍狼寻找同盟,他低声表示很委屈:“我是真心的,非常真诚。”

    苍狼盯着他瞧了片刻,最后道:“可惜您就没长一副真诚的脸。”

    耀司抽抽嘴角,还没来及说一句“放肆”,就被箫且意单手一把捞起甩上肩头――这个动作很高难度,因为耀司的体型其实没有比箫且意小上多少,至于怎么样他竟然就这样稳稳地挂在箫且意的肩头,那就不知道了。

    只能说怒火也是能开辟人体无限潜能的。

    另一手轻松地拎起并不清的破烂轮椅,箫且意转头就要下楼,刚迈出一步,却忽然被那望言叫住。

    箫且意停了下来,却并没有回头。

    他认为自己不需要向他们解释些什么。

    而意外的,那个望言也没有出声质问,只是片刻死寂一般的沉默中,少年却拱了拱手:“希望来日箫盟主能给武林天下一个合理的答复。”

    箫且意寓意不明地勾了勾唇角,目光却是冰冷至极,他慢慢地点点头:“我会给你师父一个交代。”

    言罢,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

    箫且意这一走,那二楼客栈却是如同炸开了锅。人声此起彼伏,骂箫且意的,骂耀司的,还有支持箫且意说其就是这么霸气的,总之各种言论纷纷而来。

    人声当然能传入箫且意的耳朵中,他却毫不在意,只是淡淡地拍拍挂在肩头之人结实的屁股,问:“房间在哪?”

    耀司沉默,在又被暗示性地拍了下以后,没好气地沉声道:“干,放你大爷下来。”

    “我说,房间在哪?”

    “干,你不是知道吗!还问个鸟啊!”

    箫且意一顿,顺手将另一只手的轮椅扔给苍狼,苍狼手忙脚乱地接过,就听见耳边传来箫且意不带情感的命令:“你先退下。”

    然后苍狼就……退下了。

    “………………”耀司一口气憋在胸口差点气炸,“你凭什么那么自然地就命令老子的人!干你娘哟,他还真听话!”

    箫且意似早已习惯这货污言秽语,全然不把他的骂声当做一回事,白色厚重的狐裘大衣在楼梯上轻轻一扫,箫大侠脚下顿了顿,道:“地字号房在三楼。”

    耀司勾勾唇角:“没错啊。”

    箫且意:“你故意的。”

    耀司正好觉得被倒挂折腾得浑身难受,于是张口就骂:“放屁,被挂在这里扛来扛去很好看?”

    箫且意不再搭他的话,转身重新向楼上走去。

    然后众目睽睽之下,拎着耀司再次从江湖众注目中走过。

    一脚踹开房门,淡淡的药香夹着暖气扑鼻而来,房屋正中央,果然早已放置好那把熟悉的木质轮椅,定然是苍狼早已先行到来。

    箫且意不太温柔地将耀司扔回轮椅上,皱眉道:“曼陀罗。”

    耀司不打理他,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杯冷茶。

    “风蚀入骨,这曼陀罗只能缓解一时之痛,长久用会染上病变之瘾,你――”

    箫且意话还未落,忽然胸口一窒,一口黑血尽数喷出。

    耀司淡定地张开双手,厚道地将倒下的男人接了个正着,捞过其手腕把了个脉,顿时扼腕恨铁不成钢地叹气:“你又吃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作者有话要说:咦,这章其实有点三观不正= =

    不过耀司就是这德行啊挠头。

    21

    21、第二十一章

    苍狼也很及时地破窗而入,赶上了这场观摩武林盟主喷血的盛况。

    耀司黑着脸指挥苍狼:“把他擦干净搬床上去。”

    苍狼无奈地将几乎不离身的阔剑搁到茶几上,一把将箫且意扛起,然后丢回床铺上。耀司没有出言指责他这个对病人不负责任的抵制态度,他沉思半晌,最后道:“你去把开阳叫回来。”

    “哦。”

    “然后去追箫筱眉的马车,跟她说清楚情况,她会跟你回来。”

    “哦。”

    “然后记得避开那个红――不对,你这是什么态度?”耀司挑眉。

    “不赞同的态度。”

    耀司气笑了:“这是要造反了么,好好好,那你告诉我,依您看我该怎么办呢?”

    “把窗子打开,然后把姓箫的扔出去。”

    耀司:“……他这半死不活的情况可能是受了刚才想将我推下楼那位练气之人的祸害。”

    苍狼一动不动:“那又如何?”

    耀司:“什么叫那又如何,他要不出现就不会遇见那个人啊。”

    苍狼将自己的阔剑宝贝似地抱回怀里:“谁也没求他,他自己回来的。”

    “……”耀司忍无可忍地将手中的茶杯劈头盖脸砸过去,“快滚去找我哥,然后马不停蹄地去找箫筱眉,找不回人你也别回来了。”

    “看见箫筱眉我脑仁子疼。”苍狼皱皱眉,还是不清不愿地转身。

    小陀螺就是这样,就算它再不情愿,只要你抽打一下,它还是会不死不活地转两下给你看的。

    ……半个时辰后。

    耀司:“哥,你知道世界上最悲伤的事是什么吗?”

    开阳:“……是什么?”

    “就是一个双腿严重残废的人非得去照顾另一个脑子严重残废的人。”

    耀司坐在他那把高贵的木轮椅子上,手里握着从草药堂掌柜的那进贡上来的破草扇,没精打采、很敷衍地时不时扇一扇。面前白雾袅袅,一股股草药煮过的浓重苦味钻入鼻中,掩盖掉了大部分房间内原本曼陀罗花香薰的气味。

    开阳抽抽嘴角,心想这世界上最悲伤的事应该是一大早处理完破账本回来发现家里还有个比账本更破的事儿在等着自己。

    瞥了眼躺在床上陷入昏迷的箫且意,白皙的手一伸掀开了煮中药的罐子,仿佛没听见耳边弟弟“哎哎哎干嘛呢”的抗议声,开阳伸头看了看,然后又重新盖好,沉默片刻之后,淡定道:“该加水了。”

    耀司面无表情跟着掀开盖子看了眼,然后扔回去:“不加,苦死他。”

    …………

    两个人都忘记了大夫曾经千叮万嘱的那句话:熬药过程中除了每半个时辰一次加水不要掀开罐盖。

    没错,丹蛇神坛教主兄弟二人此时正窝在一个房间里,给武林盟主萧大侠熬吊心脉的前序中药――虽然态度很随便,但是经过开阳鉴定,这药房拿来的方子开得更随便。

    要真正稳住箫且意体内那股子到处乱窜、不知道打哪儿来的阳性内力,光靠这普通民间开来的方子不可能做得到。此时此刻他身上气血沸腾,有开始逆行的前兆,耀司一把脉就知道不是他这半吊子郎中能搞定的事,于是赶紧让人把开阳给叫了回来。

    于是开阳发现,箫且意维持这个状态似乎有一段时日了――他的经脉明显已经处于极度疲劳的状态,似乎反复受到极大的损伤后,每次都强行用珍贵的药物勉强维持身体与常人无异。

    “已经让苍狼去追箫筱眉的马车了?”开阳忽然打破了沉默。

    耀司:“嗯,我总不能摇醒他问平日里吃的是什么方子吧。”

    “要是箫且意注定要死,你不要难过。”

    “废话,他要是死了――嗯?……我还以为最多废了一身武功而已?”

    “这样的人,若失了一身武功,那他倒不如去死好了。”

    耀司满面无语:“您能不能不要随便给人家乱下定义。”

    听了耀司的话,开阳反倒沉默了,隔了很久才嘲讽地嗤笑:“你这辈子怕也就是对这箫且意是一忍再忍。”

    “别这样,我也爱您。”耀司边说将熬得差不多的药从炉子上启下来,倒进碗里伸脖子看了看还不省人事挺尸的箫且意,很干脆地一仰头喝了一大口药,摁着他的肩膀就嘴对嘴地给一滴不漏地喂了下去。

    整个过程持续了很久,开阳在旁边看的直皱眉:“喂个药,至于把舌头都伸进去么。”

    “真他娘的苦。”耀司抹了抹嘴,呸了两声,拣过药铺老板给配的那一小点儿蜜饯全部塞进自己嘴里,含糊不清地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伸舌头进去了……好吧,我就行思着机会难得什么的,就算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也没这待遇,这王八羔子在床上那是相当――咦?”

    开阳挑眉。

    耀司:“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个?”

    开阳很认真地点点头:“你以为我想听你那些个闺房密语?”

    耀司:“……滚。”

    开阳当真转身就走:“让我留我也不留,看着你俩混一块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

    这开阳一走,苍狼未回,箫且意挺尸,屋子里唯一能动能说话的大活人就还剩耀司一个。他摇了摇木轮椅,慢慢挪到床旁边,饶有兴致地歪着脑袋顶着不省人事的箫且意看了半天,最后乐了,明知道床上那货听不见还是自言自语道:“亏得老子从来不愿意做上面那个,不然说什么都把你上了,奸尸都成。”

    …………

    “不然老子说什么也咽不下那口气啊。”

    …………

    “你说一本破冰纹剑法秘籍他有什么好?”

    …………

    “能吃吗?能操吗?”

    …………

    “………………那显然不能。”

    ………

    “你看看,就连你半死不活地撩在这儿了,你还指望那本书来给你熬药?”

    ………

    “说实话,要不是看在人家白意还是个孩子,说不定我就真跟他跑了――不过也幸好他还是个孩子,哼,算你走运。”

    说到白意……

    又想到那几个被自己弄死的白眉山小道士,耀司摸了摸下巴,发现比起箫且意,似乎还有另一件事也值得他开始思考了。

    比如怎么跟白意解释他弄死了人家师兄弟的这个……

    前因和后果。

    作者有话要说:= =粗鲁受好带感,捂脸。

    这霸王得我都快哭了

    都出来换气啊啊啊

    22

    22、第二十二章

    没用多久,耀司就彻底明白白意的事情他实在是多虑了。至少白意他现在人在跨越半个中原的北方白眉山上闭关,就算是用上那个什么御剑之术,一时半会也杀不过来――更何况,耀司很确定御剑之术就算修到第三阶,那也是飞不起来的。

    他下山的时候,白意刚刚完成第一阶心法修炼。

    …………事实证明,将情人的事情挂在心上是一件多么“赠人玫瑰手有余香”的事。

    所以现在耀司可以暂时专心致志地头疼箫且意。

    没错,箫筱眉回来了,可是,也只有箫筱眉回来了而已。看见表哥要死不活地挺尸在床,箫筱眉姑娘说的第一句话是“怎么会这样”,而第二句话,就是“怎么办”。

    然后事情开始朝着诡异的方向发展,原本小小的火苗,蹭地一下眼看就要烧到眉毛。

    “你还不如不回来。”耀司问掌柜子要了个小板凳,此刻正坐在上面继续熬那宝贝似的去火凉药,破旧的小扇子扇呀扇,十分头疼对叉腰站在身后的女人道,“这样我还至少能抱有‘箫筱眉知道药方’这样的幻想。”

    “然后想啊想,表哥就死了。”箫筱眉蹲下来挤开耀司,“该加水了。”

    耀司顺手将破草扇子塞给她,箫筱眉一听耀司不说话了,立刻狗腿赔笑:“我确实是知道药方,刚才不就告诉你了吗?”

    “人参灵果,这东西我只听过连见都没见过,你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别?”

    “可是只有这个至寒之物才能一点点拔去表哥体内的阳毒……这东西确实存在,忌水山庄曾经就有。”

    “后来呢?哪去了?”耀司不耐烦地皱皱眉。

    “表哥吃掉了啊。”箫筱眉吸吸鼻涕,“人参灵果炼的护心散原本可以维持他半年与常人无异,原本打算吊着命再想方法去跟那个谁要,唉,谁知道――”

    “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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