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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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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青 作者:绫部若樱

    中阻挠,令王家宝无法近苏青身的人。

    这六人武功之高,绝不在当年苏青之下,王家宝一人寡不敌众,便眼睁睁看着苏青跟那些人走了,眼中瞬间盈满湿气。

    “苏青!!你又扔下我!下次见你,我要砍断你手脚让你再也走不了!”

    苏青没再回头,对于王家宝对他异乎寻常的热衷无法理解。对他来说,大概这世上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巫晋,一个是他人。他人之事他向来极少顾及。

    他命人将王家宝的随从引去与其会和之后,便开始询问那六人是怎么回事。

    其实他也猜到巫晋会不放心他,怎会不给他配备暗卫呢,只是出行当日他与巫晋小吵了一架,没想到在那种情况对方还会为他考虑如此周全罢了。

    况且这些人的职责是为了不让王家宝接近他,想来正是因此,巫晋才会吩咐若非紧要关头,不许这六人现身,免得他会因此取笑他小气吧。

    一路有惊无险的回到了巫国,因灵侍还带兵留在齐国,所以谢飞等人没想到苏青竟已经暗自返回。等他们知道时,一切已成定局。

    巫王拿到了《天兵行要》,三国鼎足之势再次面临崩解危机,一时之间人心惶惶,更有一些见风使舵的小国开始纷纷向巫国示好。

    “既然王家宝与我有恩,你就别对他赶尽杀绝了。”苏青回宫后,无意中得知巫晋还派了一队人去杀王家宝,便赶来书房实行劝阻。

    “他差点害我们分开!”巫晋嫉恶如仇的性格怎会轻易放过那个妄图拆开他与苏青的人?

    “如果我们会分开,即便无人作梗,也不会在一起。”

    “你是什么意思?”巫晋几乎是草木皆兵,听苏青一说便又开始胡思乱想。

    苏青皱皱眉,摇摇头说:“我只是举个例子。”沉默一会,他想要伸手去拿巫晋眼前那本泛黄的古籍,还没碰到,便被握住。

    他不解的看去,见巫晋不满他逃避的态度,站起身拉过他,将他拉坐在自己腿上,手也向着不该去的地方摸去。

    当日他回来后,是巫晋亲自来接,在清凉的雨水中,走前的那些不愉快竟悄然消失,唯剩下月余不见的思念。

    巫晋对伤他之事显得比他自己还在意,一直要他原谅,令他再难去揪着不放,况且谁又没有些冲动鲁莽的时候呢?

    苏青按住他的手,瞪他一眼:“龙椅上,你想做什么。”

    巫晋反握住他那只手,放在自己腿间,引导他慢慢揉压着胯间之物,说道:“你帮帮它。”

    苏青猛地抽回手,作势要站起身,从巫晋的角度可以看到那人耳垂和露在外边柔白的颈子都已成了嫣红色。那人恼羞成怒道:“巫晋,不许闹了。”

    “当是我答应你为王家宝求情的酬劳,”他将苏青牢牢困在自己怀中,见苏青依旧不妥协,他使出惯用伎俩,眨着黑亮的双眼,眉尾微微下耷一些,显出楚楚可怜的模样,道:“我要胀疼死了……”果然很快便见到苏青动摇的眼神。

    “不会有人来的,”巫晋趁热打铁,翻身将苏青安放在椅子上,趁那人出口拒绝前亲吻上去,同时去解对方裤绳,“而且你也拒绝不了我……”他含含糊糊的说道。

    苏青惊得手忙脚乱的踢他,头脑却越发不清醒,可他清楚巫晋说的倒是不假,他确实永远无法拒绝这个人,无论是在数丈高的树冠之上,还是在偌大的山泉池中,又或者是御花园的石亭里……可这毕竟是书房重地,难道巫晋胡闹,他也跟着乱来么?

    苏青抬腿踢他,手也推拒着对方,却被巫晋顺势撩起已被卸下里裤的双腿,分别架在龙椅两侧扶手之上,双手也被反压在椅背后边,身后私、处一览无遗的暴露在外,他来不及羞恼,怒竖眉峰瞪着巫晋,眼中分明写着:‘我看你敢’四个大字。

    巫晋敦厚的笑着,身体却毫不犹豫的对准了地方,扶着自己早已蓄势待发的粗热冲了进去。

    那之后巫晋果然守信,将派出追杀王家宝的人都收了回来。

    苏青将兵书交给巫晋两个月后,齐国寰国开始不停派人潜入巫国,妄图偷走此物,如今越发大胆,已经借着整兵操练之名屯兵于巫齐交界处。

    而见过传闻中宝书的除了巫晋,便也只有苏青了。平日这书都是由其中一人随身保管的,两人身边自有无数暗卫轮流坚守,又均有不俗的护体功夫,可以称得上绝对安全。

    可是近来苏青发现,巫晋已经不再需要他来保管兵书。至于为什么,他心中隐隐知道答案,却又不想深究。

    自从那日龙椅之上与巫晋行亲密之事后,那个人便全身心投入到兵谱的研究当中去,经常整日见不到人。

    苏青担心巫晋研习兵书上的战法太过操劳累坏身体,经常带着些上好的补品去探望,可除了自己被当成补品喂了巫晋外,对方倒很少与他分析当今局势了。

    又过了一个月,边境齐寰二国军队终于耐不住能够‘所向披靡一统天下’的兵书的诱惑,挥兵攻入巫国。

    巫晋却好似毫不惊慌,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一般,挥手便将当日起兵造反时留在南方,后行军至西陲的五万兵马拨了过去,挡住了齐寰二国的进攻。

    并非巫晋亲自指挥的军队,却依旧能够以少敌多,也能够立于不败之地,这更坚定了其余二国对兵书的向往,都断定正是兵书所言之法才能令巫晋的八万人挡住了两国的十万人。

    于是齐国又调集了全国一半兵力过去,寰国也派出数万援军,两国似乎势要将巫国打压灭亡,也有一方面是唯恐巫国做大,反而吞并了齐寰二国。

    可两国联手显然有些晚了。

    巫晋点了十五万人军队,用于退齐寰之兵。

    但兵马尚未调动,朝中便因将领之事吵得不可开交,呈上来的折子推荐谁的都有。

    有人主张严思成带兵,其经验丰富又是一直跟在巫晋身旁的忠臣,行为处事沉稳成熟绝对靠得住。

    有些人则认为这正是巫晋亲征的大好时机,一方面可扬君威一方面可收复兵权。

    还有人则认为由苏青挂帅,根据其与齐寰交兵状况便可看出其是否有不臣之心,若有则当场诛杀,也免得苏青越做越大只手遮天。

    三方僵持不下互不相让,最后在苏青的主动请缨及严思成力荐之下,又有苏青夺回宝书有功一事,使得最后当朝竟有六成人推举苏青。

    被迫命人宣读圣旨时,巫晋脸色已不可用阴沉来形容,但他也有私心,为谋大计,此次不得不让苏青带兵出征。

    作者有话要说:那谁谁,龙椅,你懂的,满足你了呦~

    对不起,我又卡文了,所以又一次进展神速tat!!

    如无意外,下章就是你们解脱的日子了……对我来说,这是灰常意外的……

    我的专栏求包养~

    ps:开了个轻松的现耽文,有兴趣可以去戳

    72

    72、归隐

    巫国素来兵强马壮,苏青又善于调兵遣将,况且这些年来他一直在研究齐国人布兵的弱点,他本身又是寰国人,正是所谓的知己知彼。

    三个月,他便大败齐寰二军鸣金收兵,令满朝文武刮目相看。

    在接风宴上,按照惯例苏青将兵符呈上,然而出人意料的是与苏青形同一人的巫晋竟顺手收回了兵符,并没趁机巩固苏青的兵权权利,这让在旁众人一阵诧异不解。

    按说巫王一直以来的心愿算是达到了,终于稳固了苏青的地位,又派其打了如此漂亮的一仗,更令许多一直对他不满的人也生出钦佩之心,几乎是心服口服,朝中风头一时无二,即便是丞相严思成以后也要对其礼让三分的。

    可竟在这种时候收回苏青兵权,这是什么意思呢?

    原本和乐的一次宴席就被巫晋这么一个小动作给搅得风波暗涌。

    被巫晋一声不响的拿走兵符,苏青也难免愣了愣,心脏被狠狠的敲了两下,他低下头,掩下此时苍白的面孔。

    巫晋也终于开始忌讳他了么?后悔给了他相当于半壁江山的兵权?

    因打了一场淋漓酣畅的胜仗而喜悦的心情被这一猜测冷压下去,握紧的拳掩藏在袖中,口中佳肴也食之无味,对于前来敬酒的官员还要摆出一副谦逊温和的面孔,他本就不是能应付的来这种场合的人,所以那表情也略显牵强,令明眼人一眼便看出他的勉强。

    而从头至尾,他没再看向巫晋,即便那道复杂的视线一直如影随形的缠绕着他。

    酒宴甫一结束,苏青便匆匆离席,身后还有数人要与他攀谈,却被他远远的甩在了后边,连身边拂过的树叶也被他身形带动的晃动起来。

    他并非视权利如粪土的文人,也不是贪图权利的官吏。可他既身为武将,便难免对兵权在意。巫晋收走他兵权便如夺走文人的笔,如剥了官吏的头衔,更如砍断他臂膀一般,他无法不去在意,何况,这个人还是巫晋,并非他人。

    他不会傻到安慰自己这只是暂时的,也许巫晋会在次日早朝再还他兵符。可从来便没有听说过做出这等傻事的君王。收回兵符实乃大事,今日巫晋一个小小的收回动作,恐怕已经在巫京城内都掀起巨浪来。

    他更不认为巫晋会让他去做别的事。

    这天底下,恐怕也无人不知,苏青此人除了能打个仗,其他便一无所长。

    他一直沿着小径步履匆匆的走着,不去在意自己走到哪里,也不想回去寝宫,更不想在如此混乱之时去见巫晋。他不担心巫晋会因找不到他而发怒,他知道这暗处不知有多少人在跟着自己,随时向巫晋汇报自己的状况。

    此时他才发现,他与巫晋是永远无法对等的。

    他带兵这三月,巫晋可以知道他做的每一件事,甚至一个小小的生活细节都有可能被禀报上来,可他却不知在这三个月之中,巫晋做了何事,做了什么决定。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二人又有什么立场来谈相信呢?他不可能再去相信巫晋,即使相信巫晋对他的感情,可除却感情之外,两人之间还有其他的关系――君臣。

    自古以来,从未听说过君臣之间大谈信任,只有忠与不忠,况且也只是臣忠于君。

    苏青手微微发着抖,他两手交叠,想要压下这种没出息的反应,然而沉闷的窒息感却倏忽而至,令他错觉的以为他已沉入水中。

    从前的他,并非如此敏感多疑。可他曾被原来的君主背叛过,他尝过那种犹如被整个国家背弃的滋味,对他来说,那无异于天塌地陷!

    他不想再经历一次,尤其那个人还是他挚爱之人。

    巫晋不再让他碰兵书,他可以当成对方在为他安全考量,并非对他心存芥蒂;向来不舍他离开一步的巫晋突然干脆的允许他出兵去打一场不知要多久的仗,尽管是他主动提出,尽管巫晋当时确实被朝臣相逼,他可以当成是巫晋无力阻止此事,而不是存心支开他离开朝中一段日子;可毫无准备的收走他的兵权,也未同时递交他其他职责,他还怎么骗自己说巫晋不是在打压他!

    停下脚步,他深吸几次,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用手指按压额头。

    巫晋会怎样与他解释呢?说这三月之中,发现了领兵奇才?还是说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苏青正自苦笑着,便听见身后有轻微的踩踏声。他身体一震,不知该不该回过头。

    腰部猛的被人圈住,身后落入一处温暖的怀抱之中,右肩也随即一沉,灼热的呼吸便若有若无的拂过耳畔。

    身后那人见苏青全身僵硬着,轻叹了一声:“阿青……”

    明明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可从这个人口中说出来,却总令苏青有种心底泛软的感觉,但今日又多了些酸涩,令苏青不知该如何回应。

    “你跑来这里干嘛?想要散步我陪你。”巫晋蹭了蹭苏青面颊说道。

    见苏青低头不语,巫晋将怀中身体转过来,面对着面又将人满怀抱住说:“身体这么凉,随我回去吧?”

    “你不想……”苏青将拳捏的更紧,“说些别的么?”

    “……”巫晋沉默了很久,才开口道:“我很想念你,我想要你,你还想听什么呢?”

    苏青心中怒喊着他要巫晋的解释,可终究没问出来。

    平日巫晋做了让他觉得不开心,不舒服的事都会跑来努力解释,那时候其实并不需要解释,他也可以谅解对方,只是他被巫晋哄的惯了,喜欢看巫晋紧张的样子,喜欢被巫晋撒娇一般哄着罢了。

    可今日他真的需要对方一个解释时,对方却什么都不说。沉默也算是一种更好的解释吧……

    苏青被推倒在巫晋铺在地上的披风上,久未承欢的身体被进入的时候有些痛,对方似是察觉到苏青的隐忍,食指中指反复按压他眉间的‘川’字,轻柔的吻去他眼角痛出来的咸涩液体。

    黑幕上繁星满布,便如多年前巫晋邀他去看灯市那晚,他还记得巫晋帮他将灯挂在了一个很好的位置对他说:‘你就在那里’。

    如今他依旧在那里,可巫晋却变得遥不可及。

    巫晋见他并不专心,原本怜惜温柔至极的动作慢慢的变的暴躁,他将苏青抱在怀中,狠狠的穿刺对方。

    不像平日那样见苏青分神会抓回对方的心思,让对方后悔在那种时候想别的事。今日他却是一语不发,就像是也有厚重的心事堆在心口一样,只想用这种方式将人彻底占有。

    身下人胸口依旧有些漫布着纵横的鞭伤,因年头久远而完全结在平滑的皮肉之中,月光之下,显得尤为狰狞。巫晋却对那些伤痕爱不释手,常年握剑的粗糙指腹按压着滑过,将淡粉色的疤痕染成了明艳的红色。

    “阿青,阿青……”

    直到月亮压入树丛之中,巫晋疯狂的动作才终于停下来,两人身体都被对方的浓稠染上靡乱之色,不发一语的并肩平躺平复呼吸。

    回去时巫晋想要抱着过度劳累而腿软的苏青回去,对方却摇摇头,执意要走回去,巫晋倒也破天荒的由着苏青,而不是强势的抱着人跑回去。

    既然巫晋什么都不想对他说,苏青便也不强迫对方,一如以往的与巫晋同进同出,相信即便对方不对他说,也总会有给他明白的那一日。

    那十五万兵权被收走之后,苏青在朝中的势力大不如以往。有心人猜测是否这苏青终于被君王厌倦,想也是,这种姿色的老男人哪里比得上年轻貌美的女人。

    然而猜测了一阵却不见巫晋充实后宫,偌大之地依旧只有苏青一人,君王看苏青的眼神更比从前还要狂热。

    未过多久,原巫京城禁军统领突然官复原职重返朝中。

    禁军的兵权也被迫交出,这下苏青手中的权利已完全被架空,头顶的官衔也名存实亡,朝中随便一名官员都可以轻易搬倒他,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可在这种时候,却再没人站出来反对苏青。众人早已折服于他领兵的能力,况且此人虽然平日不苟言笑可对巫国百姓却很好,又对巫晋忠心耿耿,也算是难得的人才。对于苏青的失势,倒都是惋惜多余庆幸。

    在一片平静之中,巫晋突然一旨圣诏,着严思成带兵二十五万去打齐国。那几乎是除了留守在西方抵御西域入侵的军队以外,巫国的七成兵力了。

    而这所谓的打,自然不可能是从前小打小闹的侵占几座城那么简单,众人心照不宣,这年轻的君王是要开始吞并了。

    下了朝,苏青急急忙忙的赶上巫晋,一把将对方拉转过身质问道:“你要做什么?你疯了不成?你知不知道你要吞并齐国,会有多少人死,多少人流离失所!”

    若是他人胆敢如此对待巫晋,恐怕早已人头不保,但巫晋身旁侍卫却对苏青的动作毫不动容,仿佛就算此人拿刀架在巫王颈上,他们也不会眨眼一下。

    终于到了不得不说的地步,巫晋神色复杂的看着苏青,说:“你不同意我的决定么?我不止要吞并齐国,寰国也要纳入囊中,还有那些杂乱的小国,我都会……”

    ‘啪!’

    他话未说完,脸便被苏青一耳光打歪至一边。

    苏青声音都有些颤抖,手也抖的厉害,他指着巫晋说:“你、你说什么?你要……”他只觉得眼前发花,景物转的厉害,就要不稳时,胳膊被巫晋架住。

    苏青狠狠甩开巫晋,胸口起伏不定的说:“你知不知道为了实现你的野心……”

    巫晋淡漠的声音此时插了进来:“要死多少人是么?死多少人与我何干?况且你不是曾说过,你那位先帝便有一统天下的野心,你也传承他的遗志了不是么?你难道不应该最了解我作此决定的用心么?”

    苏青摇着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巫晋,眼瞪得很大。

    巫晋继续道:“统一了北方诸国,北方之内便不会再有战乱。为了长久计,暂时的死伤在所难免……你的心,怎么会这么软。”

    “统一北方,然后呢?西域呢?南蛮之地呢?”

    苏青问完,便看到巫晋眼神一闪,他倒退两步:“巫晋,为了长久,你要制造多少杀戮,那是灾难。”

    “难道这不是你想看到的么?为了长久。战争是为了不再有战争,最后一次,然后天下太平。”巫晋拉着苏青,见对方眼中尽是失望之色,他顿时焦躁起来。

    “别说了……”苏青试着抽回手臂,“三国鼎足,互促发展。你要融合为一,难比登天。吞并之后才是长久的战役……我所说的不再有战争,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希望此时此刻活着的人,能够继续活下去!而不是为了什么不着边际的将来而去赴死!巫晋……,别执迷不悟,收回圣旨,好吗?”说道最后,几乎是祈求的语气。

    巫晋牢牢抓着他手臂,眼中已布满血丝,他说:“执迷不悟的是你!我是为了谁才抢来这个皇位!又是为了谁才要吞并天下!”他五指收拢,狠狠捏着苏青胳膊,眼中渐渐浮现疯狂之色,继续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轻易妥协,才要收回你所有的权利,这件事我志在必得!《天兵行要》我已彻底参悟,那不愧是遗宝,有此书指点行军布阵,别说是以少敌多,即便以无剩有也并非不可!阿青,你这次也要站在我这边,我将属于你的都还给你,二十五万人算什么,禁军又算什么,将来百万人都将由你统辖!”

    苏青眼眶泛红,讷讷道:“原来是这样……”竟然是他亲手将巫晋推至此地。

    当他知道这天子剑的真正威力时,他便知道《天兵行要》能助人得到天下的传说绝非虚言。他历尽艰辛将此书捧至巫晋面前,只因他相信巫晋可以善用此物,可没想到从前视权利如无物的巫晋,也会折在区区一本纸书之上,更不可避免的起了杀伐天下之心。

    那不是什么宝物,就像当时人人争抢天子剑时的血雨腥风,能令坏人堕入魔道,能令好人趋之若鹜,那都是邪物。

    苏青抬头看巫晋,那人热切的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他知道只要他答应巫晋,那么他会再度大权在握,他会与巫晋一同抢夺着天下,喝臣民之血啖百姓之肉,坐在天下顶端脚踩无数尸体接受着人民的供养。

    若巫晋夺得天下之后,权利之心还能够像今日这般尚未膨胀到极点,兴许还真的能够分他半壁江山。

    苏青仰头笑了,澄澈的笑声传遍半个皇宫。

    巫晋却没因对方展颜而欣喜,反而眯起眼,紧蹙着眉。果然,对方笑够了,对他说出了令他最难以忍受的话。

    “巫晋,我不能答应你。你的承诺我不要,我要的,你已经没有了。”

    苏青清楚的看见对方眼神渐渐布满阴霾,全身都泛起一股说不出的怒气。

    苏青垂下眼,淡声说道:“巫晋,你当年曾说过,若巫王不许你我在一起,便与我回到那个小山村,过恣意的日子,你早已背弃了当初,我也没有必要再留下来。想必那时候助你攻得巫国便已踏错,不能一错再错了。你要江山我阻止不了,可我也不能眼睁睁看到那么多人为了你的权利之心相残相杀,所以我还是……”

    “你还是什么?”巫晋的声音突然插进来,冷冷的令苏青不自觉打了个寒噤。

    苏青抬起头,便见对方没有一丝表情,既没怒也没恼,令人完全看不清心思,口中那个‘走’字还没来得及说出来

    “你又想抛开我么?”巫晋这时反倒松开苏青。

    苏青退了两步,拉开与对方的距离。这样的巫晋是他从未见过的,与他那时而温柔时而顽皮的巫晋截然不同,像个完全的陌生人一般。

    “你真的不想与我共同打下江山?”巫晋又问了他一次。

    苏青缓慢却坚定的摇头。

    “所以你想走?”

    苏青微微动了动,可那动作却分明是在点头。

    巫晋突然转过身,淡淡叫了声:“灵侍理侍。”

    一男一女同时分别答道:“在。”

    “带他去宫殿歇下吧,他一定累了。”

    苏青脸色瞬间退去血色,嘴唇也颤抖起来,见巫晋径直离开,便要追上去问个明白,然而那一男一女却不给他机会,挡在他面前,只在他该走的那个方向留出空隙:“苏大人,这是巫王的交代,您还是先回去吧。”

    苏青浑浑噩噩的回了宫殿,只觉得一切都乱了,巫晋被唾手可得的天下诱惑了,明日严思成便奉旨出军,这天下即将掀起一片血雨腥风。

    苏青还不知道,这只是开始。

    在那之后,灵侍拿走了他的剑,而每当他要踏出皇宫时,便会有数人阻拦。

    苏青觉得可笑,自己竟被圈禁了么?他那日首次冲进皇宫被无数兵器架在颈上时相信巫晋并不会圈禁他,可今时今日,身边没有任何威胁时,他却不再相信了。

    半年后。

    苏青听说严思成攻打到齐国国都,将皇城水泄不通的围住,逼的齐国国主从城墙上跳了下去。

    苏青只是掀开眼皮看了灵侍一眼,不做他言。

    巫晋进来时,神色比前阵子好了不少。

    自从他被巫晋圈禁后,自然再未入过朝,巫晋拿来国事与他分享,他也全然不看。那人一度旧疾复发,瘦得不成人形,放在以前,这样的巫晋会宁肯几个月不见苏青,不愿苏青跟着着急。可此次病发他却依旧天天围着苏青转,私下里仍旧撒娇装可怜,却再也激不起苏青的怜悯之心。

    巫晋说身上的病是蛊,是弓今良下在他身上的,妄图等他彻底成为蛊人后操控他。

    这个满手鲜血的男人,他已不想再怜悯。可是看那人日渐消瘦下去,到底心疼难忍,从完全不理不看,到渐渐的开始催促那个拒绝服药的人喝药。

    后来听说巫晋招来一个老的快死了的祭司,做了什么法式,除了蛊,才终于渐渐好转。

    亲昵过后,巫晋捏着苏青又受了半圈的脸颊问他:“阿青,还是不能原谅我吗?”

    苏青翻身不语,只闻身后男人轻叹一声,随后凑到他身边,手臂搭在他腰间慢慢收紧。

    寰国自从知道齐国被灭后,一直担惊受怕,本就属三国最弱的国家,如今齐国这屏障也被灭,还来不及抵抗,便已连失数城,更有两城不战而退,巫军简直如入无人之地。

    苏青听到最后带兵抵挡的寰将是温志洲时,才显出动容之色。

    这个人一直对他不错,若也如齐国那些人同样下场,他心有不忍。可让他开口求巫晋放温志洲一条生路,他又开不了口,这种事他知道,反抗的将领必然要被处死的,他自己能够在巫晋剑下生还,只是难得一遇的奇迹罢了。

    那两日巫晋见苏青心事重重,更少的理睬他,隐隐猜到了缘由,便抱着苏青说:“阿青别担心了,事已成定局。”怀中身体一颤,巫晋便叹口气说:“你当我杀红眼了是吗?我不是一定要他们死不可,如果无人抵抗,我本可以兵不血刃,我没有西域那样屠城的残虐想法。”

    苏青这才回过神,缓缓转过头,犹豫了一会,开口问道:“那……温志洲,你怎么处置他了?”

    巫晋见苏青理他,眼中立刻光亮起来,用手磨蹭着那人被他悉心照料的有了些肉的光滑柔腻的脸颊说:“放了。”

    “放了?”苏青惊讶,怎么可能?

    “他本是该死的,他的抵抗死了不少人。从前合作时没看出他是那么刚烈的人,”他看向苏青,“倒是跟你很像的,他心中一定在想,若阿青在,一定会做出同样决定吧……”

    苏青侧过头不去看他,“之后呢?”

    “然后思成抓到他便要斩首,但寰国的皇帝寰烨竟主动放弃所有抵抗,换他一人。”

    苏青抬起头,从巫晋眼中寻求答案,便听巫晋又道:“他可以为一个人,放弃江山,我可以为你夺走他的江山。阿青,我爱你。”他说着便低下头,覆住苏青微凉的唇瓣,慢慢碾压捂暖。

    又过了八个月,正是初春时节。

    农历一月初四这日,新年刚过,巫京城内再度举行了登基大典,登位之人依旧是巫晋,只是此时已不再是巫国国君,而是作为三国合一的东地之王。

    巫晋称王这日,史官都觉得笔墨匮乏,那个一年篡夺皇位,两年征得天下的王自有一番君临天下的气势,一步步的走到王位时摄人的气魄令在场人无不五体投地虔心膜拜。

    巫齐寰三国数百年来征战不断滚滚硝烟就这样被一个不到而立之年的男人轻易抚平驱散,谁能不跪伏与他呢?

    甩开蟠龙黄袍,巫晋端坐王位之上,双眼直视前方,面无表情的听着司仪大臣歌颂功绩。

    然而大臣说的越多,他却越觉得心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只知道身体被一点点掏空。

    一个时辰过去,巫晋脸上显出不耐,眉也微微蹙起。

    大臣有眼色的挑着最为重点的快速说过,又过一刻才歌颂完毕。

    其后的仪式,巫晋记不清是如何忍耐下来的,一心只想快些回到苏青寝殿,告诉那人,三国之内,不再战争,他已经做到了。

    可当他匆匆赶回寝宫时,那里却如他此时的心一般,空了,只剩下被风吹拂起的纱帘和脑中那人曾经宠溺望他的笑容。

    派出去的人找回灵理二人和先前巫晋派出暗中保护苏青的六人以及他今日特意加派的四人。

    这十二人的武功他是知道的,均是一等一的高手,可被人拖回来的这十二人竟都重伤在地。

    他亲自去查探伤口,发现都是剑伤所致。

    命人将灵侍弄醒,从她断断续续的叙述中,他知道苏青不知何时在塌底藏了一把剑,原本十二人也有信心能够制住苏青,或者起码牵制到巫晋回来,没想那人突然将剑换到左手,几人眼前只见银白色的剑光晃过,便都失去了意识。

    巫晋派人四处寻找苏青下落,就像上次苏青消失一般,这次连草原游牧蛮族全部不放过,还找到所有苏青交往过的人询问,却无一人能够说出苏青下落。

    一个月之后,几乎整个东地都知道,他们的新王因找不到一个人再不复登基之时的卓然风姿,反而时常自言自语的状若癫狂。

    又过了一个月,巫京城内突然传出惊人消息,可那消息只发出一瞬便归于无,像是被人隐瞒起来。

    而几日之后,一个头戴奇怪饰物,身形高大的自称叫弓今良的异族人堂而皇之的走入巫京王宫,坐在龙椅上,掏出一张据说是东地王的圣旨宣给天下人听。

    四处都找不到苏青,巫晋早已绝望。他知道在他下圣诏之时,苏青便已对他彻底失望了,而后留在他身边那么久,一方面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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