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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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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花之恋 作者:宁欢

    地步。

    ──究竟是什麽力量能达到这样强大的自残效果?

    ──不敢问、不敢想、不敢面对!

    每次一想就觉得脑门上火辣辣的,心就开始不稳,而影就开始生气……

    ──既然无法去面对,那麽只有逃避,这个暑假……

    彦辉不知是不是在寒假时受了齐天、黄晓英两位高手“对垒”的熏陶,人际手腕灵活了许多,对各位导师、主任之类的,只要能抓住溜须拍马机会,就从不放过,没机会还自己创造机会。

    课前,勤快地帮忙擦黑板、讲台,给讲课麦积极换电池并主动调试;课中,总是坐在空荡荡的第一排中间,听得是目不转睛,笔动如蛇,积极回答问题,每个授课老师都对他感觉良好;课後,更是时常呆在教室和导师沟通交流课业,或帮忙扛了资料去办公室顺便帮忙改作业、试卷;周末一有空,就去街上买点南方贵重特产,称老家来人带了许多东西,消化不了,送给师尊之类,好在齐天给的生活费丰厚,一点都不差钱。

    医学是很注重实践的学科,原本大一是没有寒暑假实践课程的,硬是被彦辉讨到了名额,学期结束,只在暑假之前,写一封大致内容为:“一切安好,学业繁忙,无法回家”的信。

    b城虽然位於北方,但暑假还是高温难耐,尘土漫天。

    在校园里的话,还好,古木环抱,遮阳挡尘;如果是上班,每天在这个城市中穿梭,一天下来是浑身又是汗又是土,粘腻得都成了兵马俑。

    不过彦辉毫不在意,他总是很能自得其乐,随意而安。

    早上起来,排队去路边摊上领个煎饼果子,看摊主手法灵活、迅速、准确,出炉一个又一个果子。

    摊主一边制作,一边听著每位顾客提出:加什麽、不加什麽,居然从来不搞错,一点都不影响效率,彦辉就觉得很是艺术,生活真是充满惊喜!

    能有惊喜是好事,不会再胡思乱想。

    到实习所在的医院,跟在一大群师兄师姐身後,彦辉是相当低调,只做自己该做的,只说自己该说的,从来不多话、不多事。

    那些大三大四的学生,彼此都认识,虽然年龄比彦辉大些,但大多还都是年少青春性情,时不时,彦辉就会被抓住问:为什麽大一就能来实习?

    彦辉也不多话,只说,家里无事,顺便来当个“他们的跟班”。

    既然人家都把自己定义成“跟班”了──虽然他们自己也是那些医院里医生的跟班,不过不要紧,那些哥们姐们一个比一个爽朗,拍了胸脯:“以後我罩你!”

    一个学期下来,彦辉长回不少头发,平时都戴一副黑框眼镜,打球时怕磕碰才取下。

    医学系学生虽然精英众多,好在都是年青人,虽然平时比同年龄的一般人严肃,说笑到也不少,彦辉由於是大一学生,不能算入正式编制,导师介绍的时候只称他“小彦”,那帮孩子一听就乐了,都管他叫“消炎药”,真名到没人想起要问了。

    由於和当初光头、不戴眼镜打球的形象区别太大,好像没有被人认出。

    彦辉打球时虽然不是很注意场外,但这里面有几个学姐是球场“骚客”,相当著名,想不知道都不行,他可惹不起,於是越发更是低调了。

    晚上,回来,虽然闷热多尘,但能吃上一碗朝鲜族冷面,真是相当舒畅,清心解闷。

    天朝叫“冷面”的食品很多。s城就有叫冷面的,麦面+花生酱+豆芽+香醋+麻油+一丁丁的肉沫,冷著吃,就算是一盘了。彦辉虽然对那个冷面谈不上不喜欢,但总觉得缺了点韵味,尤其是那一点需要睁大眼仔细找寻的肉沫,每次都让他不得不感慨s城人民精打细算的小日子。

    b城的冷面不一样,到b城的朝鲜族人很多,拿出来的也大都正宗。

    一般是由荞麦面(或掺榆树皮、高粱粉)制成,未煮时为黄色,煮之後稍绿,弹性十足,拉不断、嚼不烂,工艺也相对复杂。面熟之後要冷开水冲洗若干次,最好用冰块冰镇。拌料更是品种繁多,最正宗的是酸甜之味。辣白菜、黄瓜、梨、酱牛肉是不可或缺的。

    最大的亮点还是:一个家常面食,却能摆出大餐的风格──微绿的面条很清楚躺在大面碗底部,汤水稍有油花,面上撒了绿的黄瓜、红的泡菜、萝卜、辣椒,中间堆起一坐此类配菜的小山,最上面是梨子片、苹果片、半个鸡蛋,居然还有几片异常厚实的看起来酱了不少功夫的牛肉片──这份量足的!

    第一次见著这海碗,就颠覆了彦辉对冷面那种“寒碜”的印象。

    本来就是个容易满足的人,顿时百吃不厌,每天光顾,似已上瘾。

    3弯掉的汪大鹏

    彦辉觉得,这个暑假在医院里这麽著挺好,远离c城的是是非非,眼净,心不乱,能学到不少东西,苦修也是一种乐趣。

    正这麽过呢,不想却迎来了一个c城人士,汪大鹏。

    本学期,奇迹般,“色魔”汪大鹏没有再去收割任何一位“丑女”的贞操,审美品味开始高得吓人,一帮狐朋狗友塞了某艺校校花给他用,都被汪大鹏嗤之以鼻:“这都能是校花?”

    好在某花没听到,否则不知道要招来多少恩怨。

    说实话,汪大鹏自己也不想,那晚,自从在酒吧某奇异房间关了一夜之後,见女人就阳痿,就想起妖女那个小屋里各种千奇百怪的用具……

    虽然小时候欺负人有点s倾向,但被那麽一吓之後,他反到看哪个女人总觉得:此女不可貌相、深不可测、不可斗量,包不准……

    这让他怎麽去谈恋爱?

    好在一想彦辉,鸡鸡还能有些起色,不至於完全打倒其男性自尊。

    s城离c城比起b城来,是近的不得了,就是隔壁邻居般,所以汪大鹏常常回c城鬼混。

    每次路过小楼,看见有灯亮著,就进去找齐天混。

    可能是愧疚、可能是补偿,可能是儿时惊吓,他对齐天是毕恭毕敬,只差叫老大了。

    虽然那晚对齐天醉酒在路边比较奇怪,汪大鹏也不敢多问,但几个月下来,这强壮之人居然能用“清瘦”来形容了,不得不让汪大鹏疑心大起。

    有次,两人一起混酒吧,喝多了,汪大鹏被齐天抱著叫:“小辉,不要离开我!”

    汪大鹏疙瘩掉一地,好在也算是靠脑子过日子的高材生,仔细一拍脑袋、二联想、三思索就觉得:什麽叫“不要离开我”?两人好好的过日子怎麽会说离开,唯一可能就是那天表白被拒绝了,彦辉才突然决定回镇子吧?

    也算是被他猜了个对,对彦辉“贞操”丢失的内疚算是小部分得到了缓解……

    但让他更尴尬的事却来了,齐天抱就抱吧,回到家,还开始亲,亲就亲吧,还剥衣服……

    就算汪大鹏老脸再厚,也有些吃不消,偏偏对方虽然瘦了,气力还是巨大无比,差点屁屁失守,赶紧连滚带爬,酒也醒了大半,逃了出来……

    江风一吹,一摸鸡鸡,居然翘了半天高……顿时无语凝噎……

    他汪大鹏这麽一个大好热血前途似锦男儿难道就要这麽著被这舅甥俩给一弯到底了?!

    来到桥上彦辉站立过的栏杆边,汪大鹏泪眼汪汪,抚摸栏杆,以头磕碰:“弯就弯,弯就弯……弯得好啊,弯得妙,弯得我他妈呱呱叫……”

    还没说几句呢,这次护桥大爷警惕性高了n多:“你、说你呢,你这破坏分子,怎麽又来了!你想把栏杆弄弯了当饭吃?再不走,叫警察了!”

    不管汪大鹏如何自残,愧疚感虽然稍微减轻,但总觉得齐天这阶段酗酒太凶猛,还是放心不下,一路过就探望之,也算是难得贴心了一回,是汪爹汪妈都没享受过的待遇。

    本学期一结束,他就立刻往小楼去了,想著彦辉要回来了,真是兴奋。

    结果齐天整日没在,汪大鹏坐门口等,眼巴巴得可怜劲,和守门狗有得拼了,好容易等到晚上,主人才醉醺醺回来,但醉得太厉害了,怎麽都问不出个所以然──屁屁可能遭殃的可怕预想让他立马脸色发黑,急忙告退了出来。

    第二天大早,堵在门口抓齐天一问,才知道,彦辉暑假居然不回来过了!

    汪大鹏是又惊又喜,说说是学习忙,想想就知道是借口。

    惊的是,那人居然这麽狠,把大家全丢全抛了;喜的是,彦辉明显不打算“要”齐天了,齐天被拒绝了,那自己就可以……

    但看齐天暑假开始之後,因为彦辉不回来,动不动整日醉酒的样子,汪大鹏实在是放心不下,这麽下去总不是个事!

    上次聊天时,记得齐天有说起对乐队有兴趣,汪大鹏就决定介绍了本地叫“face”的小乐队给齐天。

    汪大鹏和乐队里的人关系不错,塞个初学者应该不是问题,何况,是个一脸颓废样的超级帅哥,如果能培养好,给乐队不知能涨多少人气说!

    齐天犹豫了小下,没有多考虑,接受了汪大鹏的善意安排,总算有些自省,恢复基本正常作息。

    白天晚点上班没问题,就是维修器械总是不得力而已,机械出了故障,齐天现在基本上无法专心修理。

    晚上不喝酒了,就报了一个吉他培训班,不上课时,就去face陪练,又是报班又是师傅专门指点的,成果显著,加上低沈柔和的嗓音,开始有了那麽点意思。

    汪大鹏回了小镇几天看望汪妈,算是放假回家报道,见一切都顺当了,就买票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跑到了b城。

    彦辉的地址汪大鹏是问齐天要的,所以齐天也知道汪大鹏要到b城,但他什麽都没说。

    (齐天泪:能说什麽,让小人自己去选择!我只是一只被抛弃的奶爸……)

    清大很大,占地面积和b城皇城宫殿古迹有的一拼,汪大鹏打听了好一会,才在偌大的校园深处找了某幢男生宿舍楼。

    等了好久好久好久,正在汪大鹏感慨自己的大好年华近来怎麽全浪费在等待上了之时,迎了夕阳的斜照,看远远过来一个人影,顿时,汪大鹏老泪纵横,死命扑了上去。

    彦辉要说没被吓到肯定是假的,那阵势,太是热烈了,好在看清是汪大鹏之後,算是忍耐接受了下来──人家本来就是个热心热情之人嘛,肢体语言强些些,无可厚非。

    汪大鹏搭了彦辉的肩膀心里美得不得了,另外一手使劲拧了拧鼻涕道:“让我等了那麽久,一直等到太阳下山,你可要负责啊!”

    彦辉笑了,能看到汪大鹏虽然不算什麽特别惊喜的事,但也算是个朋友,鼻涕眼泪的样子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好像特别容易哭,但也更显得人家是性情中人:“呵呵,必须要的,都说‘吃在清大’,来,我带你去尝尝吧!”

    “嗯!”汪大鹏搭了佳人肩膀,又紧了紧:“你可别走太快了,腿还麻著呢!”

    其实是他鸡鸡麻那呢,又搂又傍的几个动作下来,早就冲动地不得了。

    “是是是,对了,你来b城是……?”

    汪大鹏也不心虚,心里早就想好了:“b城名胜古迹多,向往已久,早就想来参观了,听说你没回,顺便就看看你喽!”

    彦辉理解点头:“是不错,很有看点,你一定会收获良多!”

    然後好像想到了什麽:“我的地址你怎麽……?”

    “呃,我问你小舅要的!”

    汪大鹏见彦辉眼一闪,似有话要问,但良久,还是没发出任何声音……

    想到齐天那颓废样,按理情敌之间是巴不得对方死得不能再死才好,但见到彦辉之後,汪大鹏对他一句都不提、不过问齐天,居然心里也觉得不是滋味。

    两人沈默著走到了餐厅附近,彦辉好像才醒过来:“噢!到了!”

    这顿饭吃的要说滋味有多好,汪大鹏也不觉得,东西不错,但对面的佳人走神得厉害,笑也不怎麽笑了,只托著脸看他吃,说话思想不集中,再美味吃起来也就是一般般了。

    吃好饭,汪大鹏搭了彦辉,要求带著逛名校。

    彦辉神游天外,半天才应了声:“好的!”

    华灯初上,古木参天,周围开始朦胧了起来。

    汪大鹏也不看什麽校内历史景点,只在心里感概:古老果然有古老的好处,植物高大茂密,花园曲径通幽,一转身就是个幽会之地,一踏步就是个搂抱之所,实在是天堂!不像s大,树一点点高,草坪每天都剃头,一眼望去有几对就是几对,弄的和群p似得,真是没法比!

    话说彦辉不知道是不舒服了,还是怎麽的,走得很僵硬,几乎整个人都靠在了自己身上,真是爽死了,真想找个地来安慰多日不见动静今日却表现踊跃的鸡鸡!

    沿著一条大道走了会,彦辉有些喘,缓缓道:“我、有、些累,我、们去花园,往、左拐!”

    果然佳人不舒服,汪大鹏立刻体贴道:“累了就靠我紧点,我们找地方坐坐。”

    4被乌龙的告白

    汪大鹏把人抱得更紧,笑眯了眼,弯了个弯,果然是个花园。

    据说此花园建在清末,按皇家园林的规格所建,可惜还没完工,就逢八国联军进京,工人被八国联军吓得跑了个精光,後来此地被圈入清大,作为花园用地。

    传说北宋皇帝宋徽宗喜爱收集奇石,为了满足自己的爱好,他要求全国搜集各色异石送到汴京,於是各地纷纷进贡“花石纲”,民众苦不堪言,从而起义不断(参看《水浒》一书)。

    宋徽宗这好日子还没过完,就被女真族攻入汴梁,一干皇亲国戚全部被掠至北方关押,金军虽然不懂风雅,但也知皇帝收集的东西不会差,居然有好事者把这些石头也当了宝,一直从南方给运到b城所在地,有几块就丢在了这清大花园里,有部分被丢在了现在的b城北海公园。

    汪大鹏对目前两人所坐的大石很是满意。

    石头靠湖边放置,大小够两人坐,但微微向湖面倾斜,由於年代久远,光滑平整,太阳还未下山,大夏天坐上去应该如火烤,不想不同一般石头,却是一股沁凉,果然是神奇之物!

    为了防止彦辉滑出大石,汪大鹏愣没松过手,还加了只手臂,搂得是更欢了。

    彦辉无力靠在汪大鹏身上,只当他是个热心肠老乡,多亏他扶著,才不至於跌倒。

    刚才那钻心疼痛又发作了,一下就有些缓不过气,再找影,又不知道躲哪去了。

    c城……还是提不得麽?自从开学影回来之後,一想c城,他就会躲起来,不是生气,好似赌气,真是的,小孩一样!刚才忍不住想去问汪大鹏那人过得好不好,结果影抛下自己,立刻来了个不理不睬。

    光线渐渐暗,汪大鹏见佳人小鸟依人般靠在自己怀里,食指大动,手开始不老实移动。

    一手搂了腰,一手摸了脸,一边还很温柔转移人家注意力:“好、些了吗?”

    没有影,彦辉根本无法立刻恢复过来,只模糊道:“嗯……”

    汪大鹏见佳人大眼朦胧,眉头微皱,小嘴红嘟嘟咬著下唇,一下就找到了采花的理由,非常不客气就抖著手摸上那肖想已久的红唇:“咬这麽紧……好像很疼啊?”

    彦辉迷迷糊糊觉得有些怪异,就把头侧了一下:“还、好……”

    汪大鹏手烫的厉害,刚才的触摸让他心跳猛加速,都快心脏病了,浑身被电麻,小鸡鸡更是烫麻到了妙不可言的境地。肖想了多少年啊,今天终於摸著了!

    双手圈住佳人,来了个更亲密的侧抱:“彦辉,你、你有在交往的人吗?”

    彦辉头靠在汪大鹏肩膀上,疼得有些迷糊,再加上找不到影了,在关键时刻不见来安慰自己,就有些抱怨,随便道:“嗯,有的……很不乖,躲起来了……”

    听到第一个毫不犹豫的字,汪大鹏第一反映就是沮丧,然後听到慢吞吞後面两句,就觉得有些怪异,但箭在弦上,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发出了再说:“既然那麽不乖,就不要她好了,我来陪你!”

    彦辉被激地腾一下坐了起来:“什、什麽?”

    汪大鹏也不给他逃的机会,紧紧胳膊,吞了口唾沫,从来没有的正式,一字一句道:“我,汪大鹏,郑重请你,彦辉,和我交往!”

    彦辉一个头顿时两个大,手扶额头,看著汪大鹏一副认真、端正的表情,头疼……

    虽然以前偶尔也有男生对他告白,但很少,处理方法和女生一样,笑笑就过去了,从来不放心上。

    但,这个汪大鹏,被他这麽一闹,彦辉赫然发现自己居然立刻就不疼了!所有毛病突然就没了,好似以毒攻毒般,整个人都生龙活虎了过来,居然比影还见奇效──真不知是怎麽个能耐!

    楚痛一走,彦辉神清气爽地扫视了下周围,顿时黑线:“……你怎麽进到这里来了,没看见边上那个石碑吗?”

    汪大鹏顺著白嫩的手指一看,那个半人高的石碑上依稀可见几个超大字:xxx号文物原址,禁止入内之类的话一堆──

    顿时无语……

    正在此时,突见小径上远远有电筒晃起的光柱,彦辉抓起汪大鹏,撒腿就跑:“惨!巡逻的来了!快跑!”

    汪少此生第一次纯纯蠢蠢的告白就这样被乌龙掉了。

    今日,汪大鹏在做彦辉的跟屁虫,乖得不得了,真是风水轮流转……

    那次告白之後,彦辉也没有特别对他说不要出现在身边之类的话。

    所以汪大鹏的小心肝虽然为了逃离犯罪现场奔跑到几乎爆裂,但看著彦辉紧握自己的手努力奔跑的样子,还是有些噗通噗通地缓和了过来──坚信,自己还是有希望的!

    然後,他就开始观察彦辉,试图找出那个“正在交往的人”。

    早上,从清大招待所早早出来,等在宿舍楼前,彦辉准时出现,打了个招呼就没皮没脸地跟了上去,只是不敢再卖乖去勾肩搭背了。

    跟著彦辉一起从摊子上领了个煎饼果子,左右张望,不见疑似“正在交往的人”。

    彦辉示意他可以上车找个景点玩去了,汪大鹏摇头:“我很好奇你们这些医学系高材生的实习,让我观摩观摩吧!”

    彦辉不以为意,随便他了,反正医院人杂,不多一个。

    虽然现在想想有点不可思议,但他实在没法狠心拒绝这个人──都说有恋人了,人家还是一副必须要革命的样子,不禁让他想起当初蓝小茹红了脸要求自己帮忙向齐天告白的样子,加上当时她的情书读了那麽多,现在心境就更是复杂,觉得各种心情涌现,就有些下不了手。

    话说回来,就算要下手,说实在的,也没处理经验。哎,就这麽著吧,反正开学了,两人很快就见不到面了吧!

    汪大鹏在医院探头探脑,排除一个个可能对象,实在是很费心神的事,半天下来,有个小护士不干了──这个人怎麽老盯了女人看?换了一个又一个,难道是传说中的靠意淫度日的色魔?虽然人模人样,可惜了,挥手赶道:“你这人,怎麽总在张望,该干嘛干嘛去!”

    见快到午饭时间了,汪大鹏就灰溜溜去了医院食堂,取了个报纸看了起来,该干嘛干嘛去了。

    午饭了,那帮学生有说有笑地来了,彦辉也在其中,话不多,跟在队伍後面。

    好吧,一个个排除,女生本来就不多,很快就光了……

    难道是男人?汪大鹏不禁被自己的强大想象力弄得牙齿发酸、手发抖。

    好像是那个半寸头男生特别亲近……

    於是,仔细看、瞪大了眼看、不要脸皮得看……

    看了半晌,汪大鹏得出结论:不像,没见桌下有什麽暧昧,桌上也很清楚,没有混起来用餐……

    彦辉对下班後汪大鹏出现在医院门口并不惊讶,一天下来,虽然某人藏著掖著,那火辣辣的眼光都快把自己弄成刺o了,不禁又好气又好笑,拿他没辙。

    晚上彦辉请汪大鹏吃冷面,汪大鹏见佳人心情不错,吃得很开心的样子,顿时觉得这种原本碰都不碰的酸辣甜食物成了美味佳肴,很快和彦辉一起上了瘾,时不时挑点肉片给他,夹了他的蛋过来,真是幸福地没话说。

    晚上了,死赖著不回,拽著彦辉要谈情说爱。

    彦辉满头黑线,只说:“我站了一天了!”

    汪大鹏顿时萎靡,讨好按摩著:“快去休息,快去,好好休息,明天见亲爱的!”

    这麽一天下来,汪大鹏愣是没发现那个“正在交往的人”。

    晚上躺招待所床上,反复回想,想起那时候,彦辉说的後两句:不乖?躲起来?

    ……可能真不在吧?

    4家长应该高兴

    後来几天,汪大鹏减少了盯梢时间,既然来了b城,顺便去参观几个著名景点玩玩也是应该的。

    不亏是b城,暑假到了,到处都是游人,那个人挤人的,也不怕中暑,个个都好似腿脚灵便的很,入口检票挤得汪大鹏都成了一张掉过水的薄饼,检票员还时不时在那叫:“乱翻墙者,拘留处理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反正听得汪大鹏更是大汗淋漓,也不知是被热的还是被吓的。

    这年头,外国友人很多,喜欢在那散发自己国家的邮票。

    汪大鹏也被当成文化交流的对象,虽然年龄大了些,一般喜欢发给小朋友,算是大小孩吧,也被塞了几张。

    汪大鹏见那麽多人围著要,自己却天上掉馅饼,到也挺开心的。

    翻起来一看,一个英女王头像(英联邦最普通邮票),不禁觉得无趣。

    好在翻著翻著,居然还发现有各种颜色的女王头,又觉得挺有趣,就随手往包里一塞算是收藏了。

    古宫很大,汪大鹏转悠了半天,居然发现墙上地上不少xx到此一游,有些无语。

    也算是古人好攀崖题词搞风雅,国人多日多年不间断观瞻,从而形成了深入民族脊梁骨髓的一种精神。无论到哪──头可抛、血可流,但“定要留名主义精神”必须要发扬。

    时间过得很快,汪大鹏很快就找不到继续停留的借口,不得不回c城了。

    虽然没达到目标,但跟彦辉过得这几日真算是和和乐乐、美美满满。

    鸡鸡也因时不时能见到佳人而整天勇猛非凡,自摸起来很方便,算是比以前萎靡不振改进了一大步,汪少很是欣慰。

    离别那天,汪大鹏不禁泪眼汪汪,真是不想分开啊!有种要被打回c城和齐天一起过苦日子的幻觉。

    想起齐天,汪大鹏压住满心的苦楚,在凄惨十八里相送之後,还是来了句:“齐天,嗯,就是你小舅,状态很不好……你……”

    也不知道彦辉听进去了没有,广播里说,火车到站了,只停五分锺,便急忙检票上了车。

    说实话,彦辉很想很想回去,很想那个人,很想和他一起,很想看他笑和他闹……

    有时候这种想法会抓肝挠肺般……

    影说:你再这样,我就要死了,你难道要我死麽?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一想,我就浑身无力,衰老很多,活力都被抽走了!你难道爱上他了,爱上那个以後会属於别人的、不会永远陪伴你身边的人?你不爱我了吗?

    彦辉:不、不、不,亲爱的,我不能离开你,请你遵守诺言永远陪在我身边!我只是止不住要去想,我也不愿意去想,但那毕竟是我现实里最亲爱的人,我……

    影叫到:不要找借口!有几次你偷偷想著他来找我,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忘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是你最忠实的伴侣了吗?

    彦辉:我……我愿意接受惩罚……

    影:别假惺惺的!现在惩罚还对你有用吗?汪大鹏都说爱你了,你早就不把噩梦当噩梦了吧,你现在根本就是什麽都不怕的色痞!整天想著那人是不是?

    彦辉:不要说的这样难听……

    影激动:怎麽难听了?昨天晚上你找我的时候,让我把手指深入屁股是怎麽回事?我们以前可从来不这样,还不是把我当成他了吗?

    彦辉红脸:没,没有!不是的……

    影:那你为什麽要我那麽做?我可一点也不喜欢这种动作!

    彦辉弱弱的:只、只是试试……我以後不会再有这样的要求了,真的!怎样你才能原谅我,求你了!

    影开始要求:嗯……首先你不可以再回c城,一回c城我就会活力全失,所以才冬眠的,再这样几次下去,有天我肯定就一睡不起了!

    彦辉:但我还有娘和爹,总有一天要回去看的吧?

    影思索:喔,那这样,你可以回c城,但不能去见那个人。那种胸口发痛的影响力,现在发作起来已经远远超过了我的控制水平,对我冲击太大了,你知道不知道!

    彦辉:我已经……很努力在控制了……

    影:这麽频繁发作还叫控制吗?我陪你这麽些年,还没见过这麽密集的发作啊!是不是那人对你表白之後,你就挂心头不肯放了?

    彦辉:……总有些东西,一时间是难以放下的,我希望你能理解,过会就好了!

    影怒道:我已经等了一学期了!你看看你,汪大鹏这麽随便一说,你就立刻不行了!现在是在火车站,人来人往,你发什麽呆?啊!还当这麽多人的面,居然开始翻起花手来了!像什麽样子,丢人!

    彦辉:我……只回去看最後一次,我答应你,以後不会再见了,好不好?

    影:不好!我不要!不要!你……你干嘛?!

    火车开动了,汪大鹏无法置信看著站在他卧铺门口的彦辉:“请问,可以理解为逃票吗?”

    彦辉擦擦通红的眼睛:“不能,你必须帮我去补个票,我没带够钱!”

    汪大鹏笑了,开了四不像的京腔:“好咧您呢,小的得令,这就去速速办来!”

    彦辉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站在了小楼前,但里面没有灯光。

    汪大鹏探身看了看说:“可能在face吧,我带你去!”

    两人一起刚走两步,汪大鹏悔了:“我很不愿意带你去的……能不能先让我亲一口……”

    彦辉瞪圆了眼:“亲?我咬你!”

    汪大鹏立刻把嘴撅起,送了过来:“咬啊,随便咬吧,亲亲彦辉!”

    彦辉用手扭了他的脸:“快走,耍什麽嘴皮子!”

    汪大鹏就是扒了不放,彦辉一退,他就上前,再退,再上前……

    到最後被逼到墙角,彦辉正准备饱以老拳,汪大鹏正要强行亲下去,突然感觉自己身体一轻,只听彦辉叫道:“小、小舅……”

    汪大鹏坐在门口,不得其门而入,明显被拉入了黑名单,揉了揉肿起的脚踝嘟囔道:“无情!真他妈的无情!……唉……”一想自己怎麽那麽多事,恼了:“作孽啊!自作孽啊!”

    垫著脚,拖了腿,走到自己对岸房子里,开始架望远镜,边架边祈祷:“两位千万不要鬼混啊!要是混一起了,我汪大鹏怎麽办!”

    齐天也不管现在是不是千次、万次错觉中的一次,只是抱了小人,紧了又紧,紧了又紧……

    彦辉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这拥抱是骨头碰骨头,紧得自己好疼──身体疼,心也疼……

    “回来了?”

    “嗯!”

    “真的回来了?”

    “是!”

    克制著自己,齐天後退一步,仔细端详小脸:“真好!”

    彦辉泪水忍不住决堤而出……

    大母指轻擦眼泪:“干嘛呢!我很高兴……”

    彦辉呜咽:“怎麽都是骨头,好疼!”

    齐天笑:“不喜欢骨头?长些肉回来就是!”

    “嗯!一定要长些回才好!”

    齐天轻笑,把小人拥入怀中:“会回来的,放心!”

    如珍宝般,放开,不敢再逾越,怕又再消失:“饿了吗,我这就去煮饭,你去楼上自便,一个小时後开饭,好不好?”

    “嗯,好!”

    齐天看著小人上楼,屁股圆润地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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