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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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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醉[出书版] 作者:楼小苏

    是一个瘸子,哪里配得上如玉的美人。

    当然,那些自视甚高的公子确实有几分嫉妒的意思,只不过,赵又清原本就对自己的瘸腿十分介意,当然不会想到这一层,他明明是气得要命,只能告诉自己说,等到他权倾天下的那一天,就不会有人胆敢取笑自己了。

    (036鲜币)情醉 19

    当朝丞相的定亲之日,就连太後和小皇帝都会出席,更不要提亲王和其他大臣了。宴席设在皇宫花园,太後以长姐的身份坐镇,然而,忙著招呼百官的人却是赵又清。

    这一次,就连远在云州的瑞王都赶到京城,确实为赵又清添了几分光彩,虽然他和瑞王并无交情,但瑞王既然是先皇的同胞弟弟,身份自然不一般。得到贵人赏光,赵又清更觉得体面万分,心情也比平日好了不少。

    赵又清忙著和同僚喝酒谈天,荆停云自然得了空闲,更何况,要他守在旁边听著其他人对亲事的奉承,难道不比杀了他更难受?

    一个人走到御花园,荆停云忽然看到远处走来一个紫衣人,随著那人渐渐走近,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见过瑞王。”

    庄子恒生得一副清秀俊朗的模样,大约是二十四五的年纪,为人张扬又不羁,素来都是一个难缠的人物。

    之所以难缠并不全是他的性情,既然身为藩王,手里自然握著重兵,不管是对江山社稷还是对赵又清,他都是一个隐患。

    “许久不见,停云的武功更好了,大老远就发现我了。”

    庄子恒对荆停云的语气特别亲昵,要是旁人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不免以为他们是相交多年的好友。

    “哪里,王爷过奖了。”

    荆停云脸上摆出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却是对庄子恒的态度尤其小心,并不仅仅是因为对方的身份,另一层原因则是那日行刺之事。虽然荆停云没有抓住活口,但他却从刺客的武功里摸出几分门路,他和庄子恒不是第一次见面,当年也在齐王府打过照面,甚至比试过几招。庄子恒的武功不是他的对手,比试的中途忽然杀入他的护卫,荆停云对武功特别有天分,至今都记得那几招的套路。当日和刺客交手的时候,他就隐约猜测,那群死士似乎和庄子恒的护卫脱不了干系。

    庄子恒和荆停云显然不是在想同一件事情,他的目光在那人的面具上来回打量。

    “停云还带著这个碍眼的面具,如果我是赵又清,恨不得整日带著你出门炫耀。”

    荆停云微微皱眉,他笑道,“王爷这话就说得不中听了,小人只不过是护卫而已,炫耀容貌有什麽用?”

    “把面具摘下来吧,我又不是没见过你的样子,当年在齐王府的时候,你说过,只要我能和你对上二十招就给我看你的样子。”

    “这都是多久以前的话了,难为王爷还记得。”

    话虽这麽说,荆停云也不好反悔,他刚刚摘下面具,就看到庄子恒眯缝著眼眸,若有所思道,“停云这几年越发俊美了,记得当年的时候,我就……”

    话未说完,荆停云已道,“哪里,比不上王爷俊秀出众。”

    庄子恒倒是不生气,他大笑道,“敢这麽和我说话的人只有你,停运真的不考虑归入我的麾下?”

    荆停云扬唇一笑,别有意味道,“在相爷身边当差没什麽不好的,至少不用豁出性命,小人就算身手再好,也对自己下不了手。”

    庄子恒知道他说的是死士一事,不由得变了脸色。此时,恰逢赵又清走过来,荆停云立马戴上了面具。

    即便如此,他还是慢了一步,赵又清看到他摘下面具,心里自然是气恼万分,只不过当著庄子恒的面不能发作。

    “王爷不过去喝酒,倒是和我的护卫聊起来了。”

    “小王早就听闻荆护卫身手不错,想要和他相约切磋。”

    说话的时候,庄子恒毫不顾忌地看向荆停云,眼底里的意味太过明显,令得赵又清心里恼怒万分。

    “王爷身份尊贵,停云怎麽敢和王爷切磋,是吧?”

    说著,赵又清对荆停云使了一个眼色,荆停云无奈地苦笑,点头附和道,“相爷说得不错。”

    庄子恒不再多说,临走之前多看了荆停云一眼,别有意味地道了一声“後会有期”。

    等到庄子恒走後,赵又清再也忍不住怒火,他气恼地吼道,“你忘记答应过我什麽,绝不会在外人面前摘下面具,那些都是屁话吗?”

    对於赵又清来说,给荆停云戴上这个面具不单单是为了遮住那张招惹是非的脸孔,更是为了刻上他赵又清的印记。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荆停云的一切都是属於相府的,而非荆停云自己。只要荆停云一日戴著面具,他便会感到安心,因为他知道,看过荆停云真面目的人只有自己,能让荆停云愿意戴上面具的也只有自己。那是他对荆停云的束缚,也是荆停云心甘情愿地。

    可是,荆停云竟然对庄子恒摘下了面具,这对赵又清来说就意味著背叛。

    荆停云没有想到赵又清会如此激动,仓促之下,只得嬉笑安抚,“王爷当年在齐王府就见过属下的真面目,属下摘不摘面具也……”

    听到荆停云如此轻描淡写的解释,赵又清非但没有消气,甚至感到心也冷了,“住嘴。”

    这时,正好有其他大臣走过来和赵又清攀谈,赵又清只得把荆停云的事情放在一边。回到座位之後,他越想越生气,尤其看到庄子恒不时地打量荆停云,更让他气不打一处来。当年在齐王府的时候,他就知道庄子恒对荆停云尤其看重,堂堂的王爷整日缠著这个小小的随从,怎麽可能不引人注意?如今两人重逢,还一副眉来眼去的样子,如何能叫他不动怒。

    赵又清越想越气,好半天都没能平静下来,等到宴席到了尾声,他更是坐不住了,竟然率先带著荆停云离开皇宫。

    (07鲜币)情醉 20

    马车飞快地赶回相府,荆停云正欲回房的时候,忽然又被赵又清叫住了。

    “你要去哪里?”

    荆停云知道赵又清心里不痛快,无奈地说道,“相爷,属下多喝了几杯,正准备回房歇息。”

    “我还没有休息,你倒要回去睡大觉了?”

    虽然知道赵又清是为了自己吃味,但他心里没有半分高兴,反倒是无奈地想著,不知道那人又要折腾出什麽事情。他不是不知道赵又清的心思,那人总想著拴住自己、控制自己,甚至让自己围著他一个人打转。每次发现事情出乎他的掌控,他就会用极端的手段加以控制,看似是一个强势的人,其实不过是胆小又自卑,对什麽事情都没有自信。

    就在荆停云走神的时候,赵又清面无表情地看向他,吩咐道,“跟我回去。”

    说罢,赵又清快步往院子走去,偏偏他的左脚不利索,怎麽都走不快。看到那人又急又恼的样子,荆停云不免有些难受,只不过,想到那人将会做出的事情,心中又感到些许无奈。

    回到房里,赵又清板起脸孔,头一句便问道,“你和瑞王有何关系?”

    荆停云皱了皱眉头,为难道,“相爷,属下和瑞王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荆停云说得认真,偏偏赵又清就是不信,“你真当我这麽好糊弄?瑞王素来高傲,却和你一个护卫搭讪,你还能说没关系?”

    赵又清压根不给他反驳的机会,立马又道,“我早就说过,不准你在任何人面前摘下面具,为何瑞王是例外?你敢说没关系?”

    先前在宫里就解释了一遍,可是,不管荆停云怎麽说,赵又清就是不信。无奈之下,他便想嬉皮笑脸地讨饶,没想到又遭到一顿教训。

    “就算我不怪你摘下面具的事情,也不能容你和瑞王有所瓜葛,荆停云,你不是不知道瑞王在朝中身份尴尬,而宫里的每个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属下,如果让人发现你和瑞王有瓜葛,旁人会怎麽想!”

    荆停云才不管旁人会怎麽想,他在乎的只有赵又清信不信。原本他就和瑞王毫无关系,顶多不过今日打个照面,难道,他一个小小的护卫见到瑞王能不行礼?甚至目中无人地转身就走?

    见荆停云不说话,赵又清越发感到生气,他最见不得那人漠视自己,更不能允许他与瑞王扯上关系。

    荆停云是他的,必须是他的,他

    不甘心、不允许,、也决不能让荆停云离开自己。他一定要那个人牢牢地拴在身边,不管用什麽方式,不管用什麽手段。

    赵又清渐渐激动起来,大脑乱糟糟的,心里越发感到不安。此刻,他急需做些什麽,向自己、也向荆停云证明,荆停云是逃不掉的!

    如此想著,赵又清他忽然伸出手,犹如本能反应一般,一把抓住荆停云的手臂,急切地吻上了他的嘴唇。

    他舍不得对荆停云用刑,也没法用武力控制那人,他的筹码只有自己。愚蠢也好,轻佻也罢,他都觉得无所谓,

    他要的只有荆停云。

    然而,荆停云并不这麽想,迟疑地看向赵又清,他非但没有伸出手,甚至把他推开了。

    赵又清心中大惊,茫然地望著荆停云,顿时感到忐忑难安。他根本没想到荆停云会推开自己,秀丽的脸孔霎时涨得通红,苍白的嘴唇因为气愤而颤抖,羞愤难当地看向对方。

    “荆停云,你这是什麽意思?”

    听到这话,荆停云忽然想笑,因为,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这算什麽意思。他真的对赵又清不在乎了吗?怎麽可能?他只是累了,不想再“伺候”赵又清的控制欲。他很清楚,赵又清并非真心想和他欢爱,那人不过是想借此控制他,以此来让自己安心。他真的不懂,赵又清为何如此多疑,又对彼此一点信心都没有。他明明说了不会离开相府,更不会离开他,为何他总也不信。

    难道欢爱不该是彼此相爱的两人间最亲密的事情,怎麽可以成为一种手段、一种证明?他不是不知道那人对自己的情意,可是,他更明白那人的心思,不管他对自己吃醋或是生气,就是不愿意好好地把心里的想法说明白,每次看到他用这种方法控制自己,荆停云都很清楚,那人无非就是想让他知道,他荆停云是离不开相府,离不开赵又清的!赵又清自卑而又自傲,不愿意说一句心里话,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心,哪怕荆停云许诺千万遍,那人相信的永远只有自己。

    “荆停云……”

    看到荆停云後退了几步,赵又清第一次感到慌张。他急切地上前一步,伸手拽住那人的袖子,却发现对方的笑容让他感到心里发冷。

    “荆停云,你到底想怎麽样?”

    故意摆出气恼的表情,原以为他会动容,没想到,那人仍是无动於衷,甚至连嬉皮笑脸的玩笑话都没有了。赵又清第一次看到这样的荆停云,他更感觉到从未有过这样的慌张,他知道,他的表情已经出卖了自己,他害怕了,他紧张了,他失态了……

    看到赵又清脸色发白的样子,荆停云脑中所想的却是宴席的场景,那人听到众人的奉承时,脸上的笑容如此得意,那才是真正让他高兴的事情。和严家的联姻可以让他扩大势力,丞相的位子可以让他不必再屈於人下,这些都是赵又清最喜欢的,而自己豁出性命的守护又算得了什麽?

    荆停云第一次发现,原来他并非不介意,只是感到无能为力。此刻,他腻烦了玩世不恭的做派,腻烦了毫不在乎的面具,他一直都在乎,一直都介意,比谁都见不得这个人娶妻。

    “不吭声就没事了?荆停云,你不解释?难道你和庄子恒……”

    荆停云自嘲地笑了,差点忘了他最不能忍受的事情,那就是赵又清的别扭和疑心。

    他真的受够了,也不想再证明自己的忠心,因为,他发现赵又清什麽都不会相信。

    “相爷又想说什麽,是属下偏帮罗大人,还是勾结瑞王?又或者是为了太後说话?相爷,您总是不信属下,是吗?”

    赵又清一时语塞,嘴硬道,“荆停云,你要我如何相信你?”

    荆停云苦笑著摇了摇头,摘下了脸上的面具。

    看到荆停云嘲讽的表情,赵又清便知道不对劲,十年了,他给他戴上面具,只有自己能看清他的真面目,可是,他可曾看清过他的心?

    “赵又清,你宁可相信自己的揣测和那些毫无意义的手段,都不愿意相信我的话,是吗?”

    这一刻,赵又清竟不知如何回答,他就好像被说中了心思,愣愣地站在原地。待到他仔细思量荆停云的话,更没法为自己辩解。

    不错,他确实不相信荆停云,不相信那人会一直待在自己的身边。他总是在担心,总是在害怕,害怕荆停云哪一天就会离开自己,他不是不知道那人的本事,如果他真的要走,自己怎麽留得住他!

    兴许是觉得不甘心,又或者是想隐藏什麽,赵又清故意板起脸孔,冷冷道,“这是你能说的话吗?荆停云,不要以为……”

    “不要以为在您身边呆久了,我就有资格教训您,对吧?”

    荆停云的笑容里满是嘲讽之色,赵又清不禁心头一揪,说不清是难受还是气恼。那些话确实是他说惯的,可是,从荆停云嘴里说出又是另一番意思。

    “荆停云……”

    这时,赵又清已经不知道该说什麽,或许他确实有一肚子的怒气想要发泄,但是,当他对上荆停云的目光时,却什麽话都说不出了。那人是伤心了,还是失望了?不,不可能,荆停云怎麽会伤心,怎麽会失望,他这麽聪明,怎会轻易让自己陷入困境。所以,这不过是他的手段,以退为进的手段……

    并非赵又清愿意这麽想,而是他不得不这麽想。若非如此,他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失态,会不会向荆停云求饶,甚至为那人难过、为那人心疼。

    “够了,荆停云,你今日太无礼了。”

    难道不够无礼吗?胡说八道也就算了,竟然把自己硬生生地推开,荆停云,他到底想怎麽样?

    “是吗?兴许是属下喝多了,如果相爷没什麽事的话,属下回房休息了。”

    目光锐利地看了赵又清一眼,此刻,荆停云的脸上已不见伤痛之色,甚至带了几分冷意。

    赵又清心头一惊,却不敢开口多问,生怕一不留神就泄露了心事。

    “下去吧。”

    强作镇定地挥挥手,赵又清已不敢面对荆停云。

    “是,属下告退了。”

    就在赵又清走神的时候,荆停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等到赵又清反应过来时,只能看到那人的背影而已。目光随著荆停云渐渐走远,赵又清的一颗心也跟著下落,沈重地跌入了谷底。

    荆停云一走,赵又清更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情,不管是难受还是羞愤,今夜种种牢牢地堵在胸口,压得他透不过气。他应该觉得难受吗?那人竟然将他推开了。还是应该觉得嫉恨?那人总会招惹这麽多的赞赏和目光。又或者应该感到气恼,那人竟然说出如此无礼的话,甚至脱离了他的预料。他就这麽离开了,不愿意多看自己一眼,那些话又是什麽意思呢?他到底是指责自己,还是积蓄已久的不满?

    不,不对,不管是指著还是不满,那人根本没有资格。他算什麽东西,只不过是一个护卫,一个小小的护卫,甚至是害得自己断了一条腿的人……

    赵又清无力地倒在床榻上,满腔的痛楚无处发泄,渐渐变成了另一种愤怒。

    他难道不应该愤怒吗?他是当朝丞相,怎麽能被那人忽视、被那人推开,他才是可以掌控一切的人,怎麽能受到那人的影响。他的心是属於自己的,怎麽能为了荆停云而黯然神伤。

    荆停云,荆停云,你到底是什麽人,明明只是一个小小的护卫,为何我闭上眼睛,脑子里还是你,为什麽气你又恨你,心里还是又酸又痛,根本忘不了你。

    赵又清紧紧地抱住自己的身体,不愿意懂,也不愿意弄明白,他只能告诉自己,今夜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等到明日睡醒之後,他还是高高在上的丞相大人,而荆停云也只是自己的下人,他可以恨他、气他,但决不能为他痛苦。

    (038鲜币)情醉 21

    自从那日之後,荆停云和赵又清的关系逐渐生疏,相府的下人们都知道荆护卫把相爷得罪了。只不过,荆停云仍旧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仿佛什麽都不在乎。

    平日,若非赵又清有事出门,荆停云都和小伊混在一起,很少看到他出现在书房了。甚至连出门的时候,他都不能在赵又清的面前出现。原先,赵又清压根不愿意见到那人,只是敌不过他的坚持罢了。然而,荆停云愿意求赵又清允许自己暗地里保护,却不愿意问他为何对自己如此生气,更不要提求饶和认错了。

    并非赵又清真的不愿意看到荆停云,相反,但凡是荆停云待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总是下意识地追寻那人的身影,生怕他会在附近消失。只不过,那夜的事情让他无法忘记,要不是逼著自己记恨荆停云,他恐怕早就受不了那份痛苦和不甘心了。这种折磨何其难受,深深地威胁著他的自尊,也刺痛了他的心,唯有把情感埋藏在愤怒之中,他才能得到到暂时的缓解,但是,随之而来的就是和荆停云之间的疏离,两相比较之下,赵又清竟然没法选择。

    时至年末,夏国和燕国的矛盾再也掩不住了,边疆忽然爆发起了一场战争,事关两国的领土之争。朝廷派了罗广生率军出战,赵又清自然是不悦,他当然不希望燕国打败仗,也不希望罗广生顶著护国大将军的荣耀。

    等到国占上风的时候,朝廷便有“皇帝御驾亲征以鼓舞士气”的打算。只不过,小皇帝年纪尚幼,便派赵又清代君前往。

    回到相府,赵又清便吩咐总管收拾行李,准备第二天就启程。

    知道赵又清不打算带自己去,荆停云不免担忧万分,一改先前的冷淡态度,亲自去找赵又清。

    “相爷,为什麽不允许属下跟随。”

    赵又清抬眼看向荆停云,面无表情地反问道,“你是在质问我?”

    “属下不敢。”

    “我看你的胆子大得很,我的书房是你能随便闯进来的吗?”

    荆停云原本就焦急万分,如今更没了头绪,满脑子都在想这件事。赵又清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儿去,要问他为什麽不愿意让荆停云跟随,就连自己都说不清楚,兴许是不想日夜对著这个人,又或者不想他在战场上出风头,还是说,他是不愿意让他遇到危险……

    “总之,我已经决定了,你不必再说。”

    “战场不必京城,刀剑无眼,请允许属下贴身保护。”

    闻言,赵又清板起脸孔,肃然道,“五十精兵都抵不过你一个人?荆停云,你好大的口气。”

    荆停云自知失言,却无法再等下去,看到总管进来禀报,说是行李已经准备好了,他更是感到心急如焚。

    这时,赵又清正装模作样地低头翻阅书册,忽然听到那人没动静了,自然以为他已经决定放弃,心里说不清什麽滋味,只觉得隐隐投了几分失落。他刚要抬头看个究竟,突然听到“扑通”一声。

    “先前的事都是属下的错,恳求相爷给属下一个机会……”

    赵又清愣愣地看著荆停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人竟然下跪了,这怎麽可能……

    不错,赵又清一直都在等荆停云先认错,可是,此刻听他这麽说,倒好象是被自己逼的一样,怎麽都觉得不痛快。

    “够了,你又在胡说八道什麽,非要我去哪里都对著你这张脸吗?”

    原本不过是一句气话,没想到荆停云突然摘下面具,俊美的脸孔满是认真之色,说道,“如果相爷看腻了属下的样子,属下愿意戴上人皮面具,或者干脆毁了容貌,无论如何,属下一定要陪同相爷前往。”

    赵又清绝没想到荆停云会说出这番话,他细细地打量著那人的眉宇轮廓,不管哪一样都好心雕琢一般,耀眼得让他欢喜又嫉恨。

    “好啊,那就让我看看你有多大的决心。”

    荆停云只是说说而已,怎麽可能真的毁去容貌?他不过是想逼自己……

    嘴上虽然这麽说,但赵又清怎麽可能不紧张呢,一颗心悬到了喉咙口,他甚至不敢去看荆停云的反应。他不停地告诉自己,是假的,都是假的,荆停云只是为了逼自己答应……

    这时,赵又清忽然听到了声响,他紧张地转过头,竟然看到荆停云手握匕首,刀锋正抵著他的脸颊。

    “住手。”

    犹如鬼使神差一般,赵又清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把那人的匕首摔在地上。

    “相爷。”

    两人争执的时候,拐杖掉在了地上,赵又清一时没发站稳,跌进了荆停云的怀里。抬头对上那人惊讶的目光,赵又清却来不及感到羞愤,满脑子都是刚才的情景,让他感到後怕又震惊。

    赵又清逞强地站起来,恰巧看到荆停云递上拐杖,他迟疑片刻,还是接过去了。

    此时,两个人默不作声地对视,仿佛要从对方的眼中看透什麽,终於,赵又清没能沈住气,他说道,

    “够了,你回去收拾东西吧。”

    荆停云心头大惊,下意识地问道,“相爷是答应了?”

    赵又清不自然地转过头,竟不敢和荆停云对视。

    “你少得意忘形,我不过就允许你跟著队伍。”

    说罢,不等荆停云回答,赵又清赶忙催促道,“还不赶快出去。”

    等到荆停云离开之後,赵又清疲倦地坐下来,视线紧锁著地上的匕首,心里越发感到忐忑难安。他说不清这是一种什麽样的什麽滋味,只能感觉到浓浓的焦急之色。他心想,难道自己对荆停云真的不仅仅是记恨而已?

    怎麽可能只是记恨而已,若他对荆停云真的再无其他感情,他何必自寻烦恼,又何必总是担心被那人看穿了心思。

    赵又清不是傻子,更不可能不懂,只是,他真的不愿意懂。

    (068鲜币)情醉22

    离开京城之後,赵又清虽然允许荆停云跟随,却不愿意让他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荆停云就和在京城时一样,暗自守在赵又清的附近,不要让发现自己的身影。

    赵又清坐马车,荆停云就骑马跟随,赵又清住在行馆,荆停云守在隔壁。几日之後,赵又清开始控制不了自己的视线,走到哪里都会下意识地寻找荆停云的位置。看得到那人的时候,他总是又气又恼,看不到那人的时候,他又觉得心里空荡荡,就是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硬生生地把他折磨了一路。

    队伍到达前线的时候,战事已经处於末期,然而,战场始终是战场,硝烟弥漫,炮火轰鸣,不由得让人感到紧张。

    自从来到边境,荆停云更是寸步不离地守著赵又清,即便赵又清看不到那个人,也能感觉到他就待在附近。从前觉得被人跟著很麻烦,现在倒有另一番滋味,只要想到身边有一个荆停云,赵又清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心。

    接连几天,大军不断地收到捷报,夏国的军队几乎是全军覆没,两国的交战总算落下了帷幕。罗广生和赵又清都是朝廷重臣,战事结束之後,难免急著回京复命。大军整顿几日之後,便准备赶回京城。

    因为人数太多的关系,军队分成了三路,赵又清身边除了来时的五十精兵之外,还有部分大军跟随,走的也是最为轻松的北面。

    可惜,他们并没有顺利多久,队伍走进山里的时候,後方传来轰隆隆的炮火声。赵又清心知不妙,立马派人赶去察看,

    很快就有将士赶来禀报,原来燕国还有了一批军队,早就埋伏在边境四周,就是为了一举剿灭大军。

    队伍里没有大炮,本来就失去先机,更何况,他们根本摸不透敌军的人数……

    就在这时,敌军的炮火已经逼近他们,来时的道路早就被敌方炸断,只有越过此山才能逃脱。远处的将士已经跟丢了队伍,就连马匹都被炸得四分五裂。

    为了防止目标太大,赵又清把队伍分成两路,命荆停云带领另一批将士离开。接到命令,荆停云万般地不愿意,然而,不等他提出异议,赵又清已道,

    “我军将士的安危不重要吗?荆停云,除了你之外,队伍里谁能有这样的能耐。”

    看到赵又清神色肃然的表情,荆停云如何反驳,他心知不管这人多麽狠毒,对前线的将士总是万分体恤的,若是违背他的意思……荆停云神色凝重,沈默许久,竟然说不出话了。

    炮火渐渐逼近,每一次的声响都让赵又清心惊,他是一介文臣,哪里尝过战场的滋味。上山的路只有一条,除了加紧赶路之外,他们根本就别无办法。

    好不容易停止了炮火,却发现山路被大炮炸开了,沿途的树木东倒西歪,前方更是蒙著一层浓重的烟雾。一路平静地到达山腰,赵又清忽然感到不对劲了,按理来说,敌军不可能就此作罢,难道埋伏在山里?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赵又清知道是敌军追上来了,赶忙吩咐道,“快,夏国的大军追上来了。”

    就在马车加快速度的时候,赵又清发现後方不断地射出利箭,他心下一沈,不由得想到那次行刺的事情,可是,如今已没有荆停云在身边了。

    听到後方传来一声声的惨叫,他就知道敌军的袭击已经逼近了,但他们前进的速度却越来越慢,马匹早就疲惫不堪,更不要提将士的身体。四周笼罩在硝烟之中,空气里充斥著浓浓的行气,焦臭在四处扩散,危难在不断逼近,但是,除了加紧赶路之外,他们没有其他的办法。

    耳边是撕心裂肺的呼喊声,赵又清的双拳握得紧紧的,他早已不知道心里是什麽滋味,一句“恐惧”已经无法形容他的心情。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荆停云有没有脱险?难道自己就要死在这里?

    事到如今,心里还是惦记著那个家夥,赵又清并不後悔把他赶到另一条路,可是,他却无比的记挂那个人。他多麽希望荆停云可以陪在自己身边,先前的那些气恼在生死面前根本没有意义,无论生死都希望有那人陪伴著自己。然而,这一切都好象讽刺一样,明明是自己把那个人赶走的,明明……

    随著敌军的攻击,赵又清也顾不得自己的心情了,他一边安排前进的路线,一边安排将士的抵挡,这时,一支箭从後面射过来,险些就要刺中他的肩膀。

    “相爷小心。”

    随著一声急促的马蹄,荆停云不知从什麽地方赶过来,他夹紧马肚子,飞身跃向马车,及时挡住了利箭。

    看著这个本不该出现的人,赵又清不由得失神了。

    “相爷,您放心,不会有事的。”

    荆停云扬唇一笑,说不出的神采飞扬。他手里握著宝剑,犹如当日在京城一样,神色凝重而又严肃。

    “你怎麽会在这里?”

    赵又清神色紧绷,脸上看不出是喜是忧。

    “回禀相爷,属下将队伍交给卫统领……”

    “胡闹!”

    话音刚落,只见荆停云的脸上满是紧张之色,坚持道,“若是将士有所闪失,属下愿意以死谢罪,但是,属下现在必须保护相爷。”

    闻言,赵又清一时语塞,竟然说不出话了,他愣愣地望著荆停云,心底里满是欢喜和伤痛。此刻,满腔的酸甜涌出胸口,竟是从未有过的放纵。

    “你们这些人护送马车,其余的人跟我来。”

    说罢,荆停云带著数十精兵往後方赶去,赵又清知道他是为了自己而阻挡敌军,不由得泛起一阵酸痛。

    不管他多麽生气,又是怎麽欺骗自己,每逢危难之时想到的仍是荆停云,他以为那人绝不会出现的,可是,他还是出现了。

    难道真是前世的牵绊,今生断不了的纠缠?所有的嫉恨和气恼都不重要了,十多年来的情意在此刻崩裂,曾经的嫉妒,曾经的自卑,犹如过眼云烟一般地消散。在生死存亡之际,赵又清只希望他和荆停云都能好好的,他告诉自己,如果这次能逃脱出去,他会试著听从荆停云的意思,把一切的心意都说清楚……

    “回禀相爷,敌军被荆护卫的人马挡住了。”

    赵又清还未来得及感到高兴,忽然看到荆停云匆忙赶回来,跳入马车之中。

    “快把外袍脱下来。”

    说罢,荆停云不等赵又清反应过来,已经伸手去扯他的衣襟了。赵又清脸上一红,羞怒道,“你想干什麽?”

    荆停云笑而不答,动作温柔地脱去赵又清的外袍,竟然和他的衣服交换了……

    “你想引开他们?”

    赵又清心头大急,脸上掩不住焦急之色。

    “不可以,你不能一个……”

    话未说完,荆停云神色凝重道,“相爷,我们的处境并不好,属下带去的人马不知道能抵挡到什麽时候,敌军迟到会追上来的,属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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