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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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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世之独善其身 作者:花九儿

    窄的气窗。

    还没等他缓口气,就被丢到一张缺了一边靠手的木头靠背椅上,右脚伤处传来的疼痛让他直倒吸凉气。旁边的人给不闲着,拿了麻绳就把他连同椅子捆上了,大概还有点人性,看他腿受伤了倒是没有捆下半身。

    面前是虎视眈眈的3男1女,还有不断涌进来看热闹的人,年轻人居多。有的脸上带着鄙夷,有的好奇,有的木然,就是没有带着怜悯的。一大群人叽叽喳喳的评头论足活像是围观一只珍稀动物,吵得得人头疼。

    这时,人群被拨开两半,中间带头走进来一个蓄着胡子,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子,后面跟着一个比他高整整一个脑袋的青年壮汉,再有几个中年妇女抬着他的窗帘盒白菜香菇进来,把东西放在了地上。

    中山装摸了摸嘴边的胡子,对围观的小年轻们笑道:“怎么大家对这个议事厅这么有兴趣?干脆把房间都腾出来住这儿算啦!不多收你们粮食!”

    围观的年轻人一听,纷纷变了脸色,明白这是下逐客令了,就一个一个往下走,走在最后的猴脸小伙子惋惜得朝后看了几眼,大概没有满足到自己八卦之心,一脸的不甘心。

    等人都走完了,中山装喊了两个人出去守着,便把门拴上了。不满地看了他身后的壮汉一眼:“怎么把人带这儿来了,消息传出去了怎么办?”

    后面的壮汉走上前来一脸的无奈:“村长,他就是带了点菜,没什么大不了的,怕什么传出去。”

    中山装恨铁不成钢的剐了他一眼,没好气让旁边站的人给李封松绑:“谁让你们绑人了,赶紧松开,你们就是这么待客的?”

    屋子里的人出来他都有点诧异,包括李封。边上的人都有点犹豫没有动手,还是大个头壮汉点了头,才敢去解绳子。

    李封一边抽着凉气,一边分析情况,中山装是村长,但是他的话明显没有高个子壮汉有用,说明这个壮汉实力肯定不错。就是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干什么,一看就知道都不是说明善茬,哪有待客是一上来就又动刀子又捆绑的,好笑的是他先前还想过在山崖上大声呼救来着。

    可是他身上除了衣服可什么都没带,要么就是那堆菜。他们这么多人又有武器,就是明抢,他也不敢出声反对啊,不知道自己闯进土匪窝了还是这个世道已经没有道德底线可言,强抢已经是流行趋势。

    绳子刚松开,李封就迫不及待的拉起右脚,把胶鞋脱了,一层一层褪下袜子,过程中碰到伤处疼得逼出了几滴生理泪就不说了,脱完最后一双袜子,肿的跟馒头似得的脚腕把他给惊的,怕自己就这么残废了。轻轻揉着伤处周围,抬眼看了看未来一圈的人,看他的眼神都带着点吃惊,不知道是感叹他的伤势还是他的袜子,估计是后者。

    中山装村长也不嫌他闷了一天的脚味,蹲下给他看了脚伤,最后在伤处按了按,疼得他眼前一阵阵发昏,想喊疼都喊不出声来。

    “没事,就是扭到了,骨头没断,小伙子,太娇气了啊,一点小伤就这么忍不了痛?”说着也不管李封羞得脸通红,扭过头喊最后进来的矮个子年轻人:“宋文,去我家找你花婶要点红花油和纱布,松子,你去外面弄点冰来。”

    那个叫宋文的的矮个子年轻人看了一眼高个子壮汉就走了,高个子壮汉明显不满村长给他治伤,但还是嗯了一声出去了。

    村长一边给他揉脚腕一边指挥着边上的闲着的人出去弄个火盆进来。等火盆端进来,屋子里一下就窜上来热气,李封感觉脚也没那么疼了。

    “小伙子几岁啦?”

    李封楞了楞,没想到村长先问的是他的年龄,还是老老实实回答到:“29。”

    “29啊,跟我们家松子一样大,喏,这就是我们家松子。”说着嘴角向刚拿着冰块走进来的大个子壮汉撇了下。

    李封不知道说他说这个有什么目的,那个叫松子的喊中山装村长,可是村长称呼松子为我们家的,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难道要打听人家的家务事么,只好配合得讪讪笑了两声。

    松子把冰块丢给村长,阴着脸问道:“你从哪进来的?守门的没见过你。”

    “山上爬下来的,就是刚才那个地方。”李封有点鄙视他明知无故,肯定看见他摔下来了,还问。

    “p话。”看松子还想继续爆粗口,村长赶紧咳了一声,把冰搁在脚腕肿起上,接上话。

    “你从t县过来的吧,那边翻过两个山头就到我们这了。这刚下完雪,山上不好走,你也本事,t县的都是从山下绕过来的,从来没人从山上跳下来。”说着还嘿嘿自乐了。

    “我从h市来的,从郊区上的山,本来想去f镇的,没想到迷路了,村长,你们这是哪啊?”

    村长明显怔了一下:“h市那可有些路,开车也要两天,翻山是近一些。”说着,站起身来直了直腰,“f镇在南边,我们刘家村在北边,嘿,你可绕大圈了。”

    李封接手了冰块,手上皮肤受不了这个温度,只好双手换着来。村长看着他白皙的手和脸眼神有些晦暗不明的,李封低着头没有看见。

    “小伙子,你绕了大半圈,到了我们这也是缘分,不如留在这吧,f镇早就没人了,你要是想亲人还是留在这方便。我们这只要做活了就管吃管住,比外面世道好多了。”

    李封有些吃惊,如果他腿没伤,可能不会怀疑村长有什么意图,最多图他个劳动力,但是他现在腿伤了,虽说不严重,也是要吃几天白食的。看他们先前抢地上的菜,也不是那么富裕到可以养闲人啊。松子对他的态度可以理解,对来路不明的外人有防备是正常的,可是村长的态度也太好了点,又是松绑又是亲自揉脚的,好的太过了,难道他露了什么马脚,被村长看穿了?

    10第十章

    李封正有些惊疑不定,门又被推开了,是宋文回来了,手上拿着小瓶子,应该是红花油,都快见底,没有纱布。村长脸顿时就沉了下来:“怎么回事?”

    宋文有些赧然,双手拧着瓶子小声道:“花婶说,家里没进项,就靠这些东西换粮食了。这是我去跟春雪拿的,春雪说就剩这点了,纱布没了。”

    村长脸色更难看了,把小瓶子接过来边上药边嘟囔:“个钻钱眼里的老婆子。”

    松子撇了撇嘴,狠狠瞪了李封一眼,认为这都是李封的错,村里哪个扭了脚不都是揉一揉隔天就活蹦乱跳的,就他娇气,给个外人用什么精贵的药,这世道什么药都值老多粮食。

    李封乐得把刚刚那茬揭过去,可是村长没忘,给他上好药,就扶着腰站起来道:“怎么样?打算留下不?”

    李封倒是想拒绝来着,看松子捡起落在地上的麻绳抡着玩,估计他要是敢说一个不字,下一秒就要被绑起来,严刑拷打什么的想想就打冷战,还不如趁着村长觉得他有利用价值,态度良好的时候答应下来,其他事只能以后再说。

    迅速分析完利弊,李封就点了头:“行啊,我就先留下来吧。村长,我有自己的房间么?”

    村长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房间肯定有,不过我们这地方有限,还要租房子给其他狩猎队,你就跟宋文一间,他房间宽敞,不委屈你。”

    李封知道这是派人监视他呢,也不好反对,也反对不了,就是暂时不能进空间了,感觉有点没安全感。

    松子听了这话,不知道又那根神经不对了,暴脾气又冲起来,哧得一声手心隔空冒出一团火来,贴近李封的脑袋,咬牙切齿的威胁道:“你以后给我老实点,不然烤了你!”

    谁不老实了,我就是老实才被你们抓到的好不!李封一边腹诽一边担心火烧到头发,头发两个多月没理都长得快盖住眼睛了,然后就应了祸不单行那句话,继脚受伤后,他的头发被燎着了。

    松子愣住了,大概没成想真的会烧着,手心的火噗的一声又灭了,呆在原地不知所措。村长和宋文也都吓了一跳,赶紧喊屋里的人去外头弄雪来灭火。

    等你们拿雪进来我脑袋都成碳烤的了,李封觉得自己简直一晚上竟是遭遇无妄之灾了,急忙集中注意力到指尖,刷刷没几下,本来就不大的火苗就被掐死在摇篮里了。

    等到发觉屋子太安静的时候,李封满脸是水打着冷战,水顺着脖子流进衣服里了,怪冷的。再抬起头时,村长和村民露骨的眼神已经无法掩饰得可以烧穿一道墙了,让他觉得自己跟刚刚烤好的火鸡一样被一群狼包围了。

    村长到底定力强一些,很快回过神来,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好啊,好啊,竟然是水异能!你以后就住我家吧!好,好,好。”

    李封不知道他在好什么,大概是会水异能的比较少,他只觉得肩膀如果原来是淤青,现在大概被拍得淤黑了,又是疼的好一阵龇牙咧嘴。

    松子脸上终于少了点敌意,分派人手,给他包脚的,擦干水的,提鞋的,然后直接连着椅子把他抬起来,前前后后拥着离开议事厅,往村里头走。李封甚至有点受宠若惊,水异能者是珍贵到什么地步了,这个待遇太周到了吧。

    村里头房子建的很密集,只有中间这条贯穿村子的主要道路比较宽敞。路边都是两层的房子,有的砖墙老化得都已经露出了里面黑红色的砖头,大部分还是老式的斜面瓦片屋顶,上面也积了厚厚的雪,屋檐下挂着很多冰棱。亮着火光的二楼都探出来看热闹的人头,一路目送他往村子最里面去。

    一行人走了大约4,5分钟,到了一处开着大门的高墙,看得出来是新造的。门口守着两个中年男人,村长和松子跟他们打了招呼,便往里面去。墙里面跟外面差不多,再走了2分钟,就到了门口有一颗枯树的房子,从大门看进去中间是堂屋,里面走出来个顶着一头卷,穿着半身围裙的中年圆脸妇女,迎面看见了村长,狠狠解下围裙掸了掸灰张口就要说些什么,又看见了李封这个外人,生生又憋回去了,表情别提有多狰狞了。李封想,这真是个会给男人在外面留面子的成功贤内助,秦代云就做不到这点。

    村长没理她,招呼着人把李封抬进了屋子里面右侧的房间,房间还挺宽敞,一边挨着窗台摆着一张床,床对面是一人多高的老木头红漆衣柜,旁边是桌椅,还有搁在板凳上的木头箱子,上着锁。

    把他送到房间,其他人就出去了,听着跟村长夫妇道了别就走了。松子留在房间,在床沿大咧咧地坐着,一点也没有要照顾伤患的自觉。李封估摸着是宣告领地的意思,也没理他,直接喊了村长。

    村长拎着两条长板凳进来,把松子叫出去搬床板,说着话觉得两条板凳不够结实又出去搬了两条。等松子把床板搬进来,再把桌椅往中间挪挪,就着墙搭起一张床。村长那口子好像是叫花婶的,抱了棉絮和床单进来铺上。看大家都忙,李封就自己踮着脚跳到床边往床上一躺。虽然棉絮有点发黄,还有股霉味,也把他幸福得直打瞌睡。

    不一会村长又抱着花面的棉被进来了,李封也不好再躺着,双手撑着床坐了起来,板凳脚微微晃了晃,没倒,挺结实。

    “你明天开始干活吧,三餐就在我家吃。”

    “我这腿明天可好不了。”李封气的眼珠子都要掉了,这不是虐待伤残人士嘛,亏他刚才还以为村长是好人。

    “又没让你干重活,你就只管给我们村提供水,我们亏不了你。”说着也不说先给他弄点晚饭吃,就出去了。

    放水是没问题的,就当是练习水异能了,可是他不知道别的水异能者出水量是多少算正常的,因为他的水异能极有可能是吃了绿叶子才有的,就怕跟别人不大一样。水的味道他是尝过的,没有味道,应该没问题,只要注意出水量就行了。

    屋子里就他一人,久得他都想趁松子还没回屋弄个苹果出来垫垫饥算了,他已经能不进空间凭空取出一个苹果了,大一点的比如白菜就取不出来。

    好在又过了几分钟,松子就回来了,带着两个小小的烤红薯,也不吭声,直接扔给他,烫的得他手心刚结痂的磨伤几乎要裂开了。屋里头照亮的是火盆,火已经熄了,剩下是红红的碳,不知道能不能撑到天亮,李封小心得借着微光一点点啃着香喷喷的红薯,想着一定要弄点生红薯自己放空间里种,以后想吃多少就烤多少。

    没等他吃完,就听见了松子的打呼声,睡得可真早。李封把吃剩的皮都丢火盆里废物利用了,突然有点不习惯没洗漱都睡了,又自嘲的笑笑,末世那缺水少食一个多月都不洗的日子都过来了,现在反而矫情起来。捂着耳朵,努力让自己睡着,可是实在有点早,估摸着也才晚上7,8点,他辗转反侧的就是睡不着,只好有一下没一下的在被窝里练习把苹果拿出来又放进去拿出来又放进去,争取技能早日升级。

    村长把他放松子屋里太失策了吧,松子一沾床就睡着了,谁监视他啊,要不趁着晚上逃了算了,这个念头在脑子刚转了一圈,窗外头突然闪过一片火光和一群人走过的声音,从屋后绕到前门,还能听到村长出去打招呼,原来是晚上巡夜的人,先来点一遍人数。李封那点小心思瞬间飞走了,安慰自己等脚伤好了,摸清楚地形再走,然后乱七八糟的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11第十一章

    在刘家村过了一个恶梦连连的夜,凌晨6点被外面喧闹的声音给吵醒了。用手暖暖发凉的额头,感觉没休息好又被吵得惊醒,太阳穴隐隐抽痛。

    这时村长也不敲门就直接推开门卷着寒风走进来,还穿着那身绷得快撑开的中山装,见他已经醒了,就喊他起来吃早饭。李封昨天晚上就吃了两个小红薯,加起来都没有一个巴掌大,早就消化了,这会也饿得睡不着了,听见有吃的赶紧一个鲤鱼打挺就坐起来,撞到了右脚又免不了疼得扭曲了表情。

    套上外套穿上鞋,单跳着左脚出了房门就是堂屋,堂屋这会被门外n多火把照得比正午还亮堂,门口挤着密密麻麻的人,都是上了年纪的妇女,原本吵正在吵闹闹的见李封出来了,一下子收了声,几十双眼睛跟探照灯似得齐刷刷打量他,一个个眼神都透着新鲜。

    李封从小到大都没什么出彩的地方,自然没有不习惯成为人群的焦点,昨晚被围观还是村长打发了人,可是这回村长守着门口,一句句劝他们散了也没用,非得等李封出来大家亲眼见了会放水的真人才甘心。

    花婶拽了他去堂屋左边的厨房,后头人群一下嗡嗡又嘈杂起来。村长吊着嗓子喊道:“大家都看到人了,把桶放下放心回去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散了,散了!”妇女团这才嘟嘟囔囔放下从家里搜罗出来各式各样盛水的器皿,每家的器皿里多少都放了点东西,有孤零零的一颗鸡蛋,有一把米,还有半块炒米糖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从家里孩子嘴边抢下来的。

    村长一一点收了,满意的点了点头,把东西收起来放到了堂屋正中的八仙桌上。等着李封用自产冷水洗漱完出来,就看见了一桌子零碎的粮食,最显眼的就是中间那颗鸡蛋,本来迟钝的脑子瞬间闪过了鸡蛋的三十六种吃法,然后发散思维到把鸡蛋孵出小鸡来,蛋生鸡鸡生蛋,鸡的四十九种吃法,嘴角溢出了可疑的水迹。

    花婶端着一张烙饼出来,推了他一把他才醒过神来,不顾烫空手抓了烙饼就吃上了,眼睛一刻不肯离开桌子。花婶见他这个样子,轻轻咳了一声,给了自家那口子一个眼色拿着盘子就回厨房了。

    老夫老妻的,村长一看自然就明白了,何况老两口已经商量一整晚了,让他跟李封打好商量,不拘软磨还是硬泡都要把他放水的费用扣下来,折给他三餐和住宿就是了。两口子打得好算盘好主意,一晚上都乐得合不拢嘴,可是临了,村长看着狼吞虎咽嚼着烙饼又死盯着桌上东西的李封,又有些开不了口。

    若是末世前,村子里谁会把这点吃的放在眼里,哪家屯着不是整仓整仓的粮食,还嫌米价低了不恳卖放着由他变陈米,最后拿来喂猪,以前刘家村虽然剩下的都是老弱,但是家里孩子都在外面有出息的,要接老人孩子过去,都不习惯城里头的生活才留下来的,在十里八乡里富足是头一份的。谁又能想到那么一个有底气的村子村长,现在要沦落到算计一个年轻人的辛苦钱了。

    尽管心里再不落忍,再想想地窖里不多的余量和松子的大胃口,也就硬气心来了。正好李封吃完了烙饼,一点不在乎形象地舔着手指,还直勾勾地那么盯着。

    “小伙子,小伙子?”连喊两声李封才从各种鸡料理中清醒,擦了擦嘴角答应了一声,“昨天说好的,你放水我们管饭,这些就算是饭钱,去放水吧。”

    这话跟一盆冰水当头浇下一般,他张了张了嘴还是无力反对,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松子的火可是说烧就烧的,头天晚上刚警告他老实点,今天就唱了反调,不是老寿星上吊,活腻了嘛。用力咬住下唇,最后看了眼那颗已经不属于自己的鸡蛋,出去放水。

    门外的人都散光了,把火把也带走了,这会儿天还没开始亮,只能看到一片漆黑,堂屋桌上倒是点的小油灯,这在现在可是个精贵玩意,村长是见今天来的人多,特地摆出来得瑟呢,可惜油灯照亮范围还不如火把呢,连门槛那都照不清楚,李封仔细凭着昨天的印象摸到了门槛,抓着门框使劲往外一蹦,哐啷啷踢翻了只水桶,连带影响了旁边的器皿,响起一片锅碗瓢盆奏鸣曲。

    村长急忙举了油灯出来照亮,见李封蹲在那揉脚见他出来脸上尽是心虚,也不好骂他,就把油灯递给他,自己去把翻倒的水桶都扶起来。李封举着油灯慢慢站起身来,这才看见油灯能照到的地方整整一院子水桶,看不清的地方还不知道有多少,以他现在的能力,每次能坚持2个小时,放将近10个大铝锅的水,中间要歇息个一两个小时才能恢复,如果是叶子那恢复自然是分分钟的事,可是现在不能明目张胆的吃叶子,按照他的速度,从早上6点放到晚上6点,这么多肯定放不满,而且他还要隐藏点实力,先试探村长对水异能者的了解。万一没干完活收上来那些东西不会还要还回去吧,他是挺想看村长笑话的,但是更怕被松子烤成一个笑话,可想而知昨晚上的火烧头发给他留下了多可怕的心理阴影。

    “村长,你们村到底有多少人啊?”

    村长直起腰,在衣摆蹭了蹭手:“百来号人吧,怎么?”

    “这也太多了,我可没那么多水,放一会就要休息,放不满的话……”最坏的情况总要说在最前面打个铺垫,李封可不想最后背黑锅。

    “就知道你们会放水的娇贵,也没指望你一天就放满,有多少做多少,好了,干活。”说着把自家的水桶放在李封面前,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有了村长保证,李封心里有底了,一边鄙视他无耻,一边坐在冰凉的门槛上往他递过来的水桶里面放水,毕竟自己以后要吃饭用热水都要用的水都从这里出了。

    因为村长吝啬把他应得的收益都克扣了,他也不打算太卖力,放了大约半个多小时,等第三个塑料水桶装满就说自己歇歇,村长也没说他,反而嘴角带着笑意,看起来很满意他的工作效果,难道其他水异能者没有他能放的水多?想着李封偷偷在心里小乐了一下。

    这时候天光开始亮了,似乎每下一次雪,天光都要更亮一些,好像罩着天空的灰雾薄下去了一样。坐着休息闲着闲着,就跟村长话起了家长,这才想起大家都没互通姓名,有点尴尬。

    原来村长叫刘进良,本村土生土长的,这个村子大部分男人都姓刘,不过嫁进来的媳妇行使就多了,像是村长那口子就是离这里有几百里地的花家村嫁过来的。听李封说了自己的名字,便管他叫阿封,李封恍恍惚惚又想起凌骁,记忆中只有他这么叫过自己,同学朋友都叫他的外号:疯子,是封子的谐音,家里人叫他小封,同事给面子的叫他李总,看不上他的就叫老李,只有凌骁才会固执得阿封阿封得这样叫他。

    不知怎么鬼迷心窍就跟村长说:“还是叫我小李吧。”

    12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只是一个称呼而已,刘村长自然无可无不可,手上动作只停顿了一下就继续麻利挑地挑出今天要装满的水桶来,嘴上也一刻不停歇地将刘家村的情况娓娓道来。

    原来刘家村的年轻人都外出务工或念书了,留下来的老弱妇孺只有两百余人,但是个顶个的干活好手,上得了山打兔子,下得了地种好田。据其他基地来的狩猎队长说,大基地的研究人员公布了病毒爆发时,人群感染比例高达八成以上,尤其以城市人口感染几率最高。而刘家村感染的比例竟然只有不到五成,且力量变异者高达36人,木系异能者4人,土系异能者7人,包括松子的火系,才百来口人的小村庄战斗力竟然有47人,余下的人就算没有变异,挺过了第一波病毒感染,身体也比从前更加强壮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刘村长还特地从各式水桶中间抬起头来自得地笑了笑,不知是炫耀还是威胁。

    李封比较在意的是原来身体比从前好了,是没有被感染的幸存者都有的事,不是叶子的缘故。其实他冤枉叶子了,以他老宅男的虚弱底子,没有叶子自带的灵气滋养,根本赶不上普通人改善的水平。

    看见李封若有所思的样子,刘村长满足地继续往下讲。

    病毒爆发前,村子里刚闹过一波黄鼠狼,所以家家户户都警醒着,只有少数几个被咬死了,因为民风比较彪悍,村长第一时间组织起所有村民拿这锄头镰刀,把被感染的人和被咬死后复活的都赶进村头的一间空屋锁起来,避免了下一波交叉感染的人员伤亡。因为疑似疯病,大家都不忍心报警把亲人送到医院去,处理结果就被拖了下来,只派了人看守了事。

    直到村头空屋的大门因为年久失修,没过两天就差点被渐渐变大力气的丧尸挠破,村民就拆了村子里唯一一家的杂货店的铁拉门安上。这时候村里迎来了第一支逃难的幸存者队伍,这才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经乱套了,那些得了疯病的亲人再也不会好了,因为他们已经不是人了。

    如果换了别人可能不会痛快得就决定把虽然变成丧尸但是自己的亲人给消灭了,可是刘家村的人就是这么爽利现实,一听说他们已经变成丧心病狂的怪物而且会危害到自己和其他亲人,就果断得把空屋的丧尸都焚烧了。

    刘家村易守难攻,村子和外面的出入口很小,只能通过一辆车,家家户户又都有余粮,尤其后一个原因,引来了无数逃难者和其他小基地的觊觎,但是凭借地势和实力,打退了无数次投机者的攻击,最后跟附近几个小基地达成协议,将刘家村作为狩猎者外出任务休整,互通消息和交易的小市集,村子提供居所,保证安全,狩猎队会带着食盐和各种生活物资以及消息来交换。

    于是村子里房屋就一分为二,从中间建起了三米多高的墙来分隔,里村是自己村民居住,外村是租给过路的狩猎队居住,还有些误入的逃难者,有些能力又不愿意走的就留下来干活,这样的人不少,因为怕路上危险也没钱雇佣狩猎队保护他们到基地去,以劳力抵房租,换个最低限度的温饱就留在了这里。包括宋文,都住外村,因为住处越来越挤,宋文的特殊照顾单间可能就要保不住了。

    李封注意到刘村长说到宋文的时候脸上似乎有些古怪的神情,休息的差不多了,就又接着放水,然后催着他往下讲。

    刘村长似乎很久没有跟人叨叨这些事了,讲兴正浓,就接着讲起了从狩猎听来的消息,比如研究所检测了雪的成分,发现小量的丧尸病毒存在,不建议饮用,食用大量雪跟被丧尸咬伤是一个结果。所以刘家村的用水才这么紧张,特别是大雪污染并冰封了他们村唯一一条小河以后,饮用水都从村头议事厅门口的井里。那口进出水量并不大,以前只是摆设,没想到现在成了救命井。可惜因为在外村,所以取用很不方便,晚上巡逻队还会专门派人守着水井。

    再比如,所有动物都突然失踪了,植物要么枯死,要么变异,有的变异后大约跟人类一样战胜了病毒,变得生命力更强大,果实更美味营养。还有的变异后极具攻击力,不管人类还是丧尸,只要靠近就攻击。刘家村葫芦口上就有这么一株变异的柳树,挡住了要进入的丧尸也挡住了要出去的刘家村村民,幸好刘春雪误打误撞,发现她的木系异能可以控制这棵树,她还跟村里的老人学过一点医术,于是成了村子里后勤队的队长。

    刘村长说这些无非就是告诉李封,外面的世道乱,我们村实力很强,但是我们村需要水,留下来是再正确不过的选择了。

    李封慢慢的也能品出味来,也不搭腔,就保持着放大半个小时水就歇一个小时的频率,除了中间趁休息时间吃了干巴巴的午饭,一直工作到晚上天黑,竟然把刘村长挑出来的水桶都放满了,大约占了所有器皿的五分之三,但是剩下的体积都比较大,还有不少是大瓦缸,明天可能都解决不完剩下的五分之二。器皿不分大小都漆上了名字,所以很好分,刘村长挑的是每家都小一点的水桶,保证今天每个人都能领一部分水回去。剩下的记好数,等明天再继续。

    下了工的人家陆陆续续来把自己的水领走了,不时有人问李封可收到自家给的辛苦费没有,下次去按这个价格来。又问村长抽成了没有,可别抽的太狠,别饿着小伙子了。把村长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李封倒是觉得出了口气,心里舒坦多了。

    天黑了以后刘村长就喊李封收工了,松子也回来了,他是巡逻队的队长,今天晚上轮到值班,所以提早回来吃饭,还带回了李封昨天被收缴的那堆菜,据说巡逻队和后勤队开了小会,专门讨论了菜的去处,最后还是决定交还给李封,算是答谢他愿意留下来给大家供水。

    李封现在可不好糊弄了,绝不会傻傻的认为现在的人还是这么淳朴,这堆菜在粮食等于一切的末世会不被人争抢,估计是分赃不均,他渔翁得利罢了。仁者见仁,淫者见淫,李封觉得自己是自私的人,就带着有色眼镜看待所有人。不得不说他猜的接近真相了,后勤队觉得这些菜应该归他们统一分配,巡逻队觉得是他们缴获的应该由他们巡逻队平分,一言不合,差点打起来,最后只有交还给李封的建议全票通过,毕竟他现在给全村人供水,重要性不言而喻。

    不管怎么说,菜是辗转又回来了,可是李封也不缺这点菜,他宁愿用这些换一颗鸡蛋。他想到花婶正在厨房做饭,就叫松子把菜搬进去给花婶当伙食费,以期跟花婶打好关系,晚上能跟她要到那颗鸡蛋。

    花婶看着这堆虽然有些冻伤和摔烂的新鲜蔬菜,开心得眼角的褶子又深了几分,咬了咬牙,把收在橱柜最里面的鸡蛋拿了出来。

    不知道昨天晚上刘村长跟松子说了什么,还是他主动把菜交出来的举动取悦了对方,总之对他的态度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前倨后恭,客气得不得了。

    刘村长刚抱怨了两句今天的晚饭够迟的,花婶就端着醋溜白菜和炖土豆出来瞪了他一眼,难为她这一会功夫多做了一个菜,等她再端了碗蒸鸡蛋出来单放在了李封面前,李封才知道她不止多做了一个菜,是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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