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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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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世之独善其身 作者:花九儿

    李封死死掐着蒸蛋的碗沿,欲哭无泪,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变换了好一会颜色,把松子惊奇的直感叹。

    花婶却误会了,沉着脸丢了袖套,没好气得说道:"天地良心,我可一点儿都没偷吃,值得你这么盯着碗里看,能看出一朵花来!"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李封赶紧收了表情,说道:"我这不是两个月没吃过鸡蛋了,感动的的嘛!"

    花婶脸色这才好了,招呼着大家赶紧吃饭。

    13第十三章

    饭桌上没那么多规矩,边吃边聊,李封就问到下午刘村长说过的葫芦口变异柳树和能控制柳树的刘春雪。

    松子是巡逻队队长,对这棵树和后勤队队长都很熟悉。当时刘春雪还是大四学生,因为就要实习了,所以学校提前放假回家。结果12月21日凌晨,病毒爆发,她的父母刘青叔和王婶都被感染了,最后丧生在村头空屋的大火里,她自己醒觉了木系异能。在大家被困山谷的时候,才发现她能控制变异的柳树,跟其他木系异能者能力不太一样。但是她目前只能控制这棵树,其他变异植物还无法掌控。

    李封听到这里还有其他变异植物的时候眉头跳了一下,问道这里有多少变异植物,都在哪里。

    顿时三个人六只眼都盯着他看,他觉得莫名奇妙极了,在他快吃不消的时候刘村长才开口道:"就在你来的那座山头,有不下十棵呢,你一棵都没碰到?"

    李封傻眼,摇了摇头,不敢置信自己运气竟然这么好。村长家三口也不敢相信竟然有这么幸运的人,就算是异能者只要碰上变异植物,以目前普遍的实力一个人绝对无法逃脱。尤其是松子,巡逻队轮休的时候会结伴上山砍柴,远远看见过不幸路过的狩猎队被变异植物绞死,伤亡惨重败退的情形,绝对比葫芦口那棵被驯服的柳树强悍。

    刘家村的人经常会上山弄柴火顺便找找野菜,把危险地带都摸清了,大部分变异植物都好分辨,只要远离特别高大的树和长得奇怪的植物就基本没什么危险,毕竟植物是扎根生长的,不比丧尸会到处乱跑。所以李封在山上为了避开被树上的积雪砸中,特意挑了没有大树的路走,正好误打误撞,避开了危险,保住了一条小命。

    晚上躺在床上李封才后知后觉得想明白这里面的凶险,不禁出了身冷汗,有点后怕。外面果然处处都是致命陷阱,别说他现在脚伤未愈,就是没伤没病地走出去,没有大雪冰封住丧尸,他能活几天?

    他想去f镇找大伯母一家是出于歉疚,但是这个理由不足以让他把自己的命搭上。他开始认真考虑要不要留在刘家村。

    这天晚上松子去值班,屋里就他一个人,正是进空间的大好时机,可是刘村长过一段时间就特地经过一下他的房门,门没有锁,随时都能推进来,真是一点隐私也没有,只好睡了。

    在刘家村的第三天也是早早被叫醒了,松子正好值晚夜班回来,两人一起蹲门槛上啃着烙饼,各自对每一家使用容器的审美观优劣发表了不同见解,发现无法达成统一标准后,遂对对方的品味暗暗鄙视了一番就各走各路,一个补觉,一个干活去了。

    今天的活并不轻松,足有14个大瓦缸,剩下的都是大木桶,如果要全部加满,工作量极大。

    刘村长手脚麻利得扳倒大瓦缸,侧滚着送到李封面前,缸底粘着融化的冰块,被碾得咯吱作响。

    辛苦而又清闲的一天劳作又开始了。雪已经停了三天,积雪厚度也消下去一半,二月天本来就是最冷的时候,又加上雪融,北风一吹,骨头都要冻裂了。李封原本的厚皮还能抗会冻,现在这脆弱的皮肤敏感得一吹冷风就冻得通红,一碰就龟裂一般疼。刘村长看着都觉得痛,找了自己往年的大围巾雷锋帽和工作手套给他,手套右手食指尖上剪了个小口子,就不妨碍出水了。

    对李封来说,这是练习水异能,是游戏升级,而且还有刘村长的絮叨当背景音乐,一点也不辛苦。

    今天刘村长讲了大基地流传过来的关于异能者的消息。大基地把异能者按金木水火土五行粗暴得分了五类,其余种类的统称精神异能者,力量和速度变异者不算异能者,虽然都能通过努力练习能进步,但是初始变异程度高低很影响后期进步,变异程度越高通过练习进步越明显。李封想到自己最开始只能挤出一滴水,后来误食了超分量的绿水才突飞猛进,心虚了。

    大基地还有专业的部门,通过施放的异能来划定等级,与丧尸等级相对应。比如松子能瞬间放出巴掌的小火球,可以连续放5个,每个都能准确的命中同等级丧尸头部并使其燃烧后毁坏,这就已经是2级异能者的上游水平,而目前发现的最厉害的丧尸被评为3级。

    说着话,聊了聊村里村外的八卦,很快就午饭时间,李封才放了两缸水。松子也起来吃饭,吃完饭,松子父子去山上砍柴,李封只能一个人干活了。

    没了监视的人,他反而没了顾忌,就按自己最大的能耐,放满了3缸才歇。歇了大约两个小时,去了很久的松子和村长背着比人大三四倍的柴回来,手上还拖着一车。

    把柴堆后院,刘村长喊松子去休息,自己抢了劈柴的活计就热火朝天的干起来。

    松子无奈得跑到前院看李封放水,两人早上还意见不和来着,也不说话,一个放一个看,除了后院的劈柴声和前院的出水声,一时间颇有点世外桃源的气氛。

    可是松子越看脸色越古怪,偷瞄了李封好几眼欲言又止,最后李封被看毛了,索性停下来问他到底要说什么,松子支支吾吾老半天才说完整一句话:"你的水异能都是这么用的?"

    没头没尾的,谁能听懂,李封睡前还斜了窗边床上已经开始打呼的大个子一眼,心想这绝对是报复他早上说宋文没有品味。

    一晚上翻来覆去折腾了自己,早上根本醒不过来,脑子反反复复回放着裘平和松子施放火异能的画面,猛的惊醒过来,是了,是他钻牛角尖了。他一直在追求出水量,却忘了他以前羡慕罗息旺就是因为想要拥有力量,而现在居然舍本求末,竟然以水量变多而自得,根本忘了水也可以当作攻击手段!

    14第十四章

    接下来的几天没有什么不同,白天放水闲聊,晚上上床就睡。非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就是李封在放水的时候不再单调得追求出水量,而是有目的得训练自己出水的速度力度,命中的准确度,还有各种攻击手段,比如水球水箭,甚至偶尔还能凝出指甲盖大小的冰片。

    在刘家村的第四天终于艰难得把最后一批大水缸加满后,看着力量变异者把水缸各自扛回家很是羡慕,更是下定决心要让自己变强。因为他一次提供的水足够每户人家省着用好几天的了,接下来着实清闲了一阵,偶尔才有粮食比较富足或家里只剩小水桶的人家来要水,收入减少了很多,花婶的脸色也随之越来越暗沉。

    空闲的时间他都用来试验自己设想的攻击手段,毕竟加水的时候不能弄破器皿,练习范围有限,而且不敢在别人特别是村长父子面前透露实力。筷子粗的水柱经过好几天的练习只加粗了肉眼几不可见的一丝,不过现在他已经不在意这方面了,控制水柱的方向已经颇有成效,指哪打哪,而且出水速度极快,力度么只能冲断一根手指粗的树枝便后继无力,还需努力。

    水球的凝成过程太过艰辛,要死死得集中全身精力,让水柱从手指冲出后停留在空中打转然后渐渐加水变大,最后凝成一个橘子般大的水球已是极限,除了拿来丢,暂时没有杀伤力。遇到丧尸,丢个水球上去,天气冷还能让水结成让丧尸减速,等天气暖和起来就不管用了,除非他能练成在水球丢到丧尸身上还没有脱离控制的那一刻将水凝成冰,以他目前的成果来看,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水箭的练习就顺利多了,而且凝成箭头比水柱的杀伤力大很多,偶尔有一次凝出箭头还夹杂了一小片冰,竟然击穿了手臂那么粗的树干,于是他把这个当成重头戏来练。

    就这么在刘家村一待就是一周,脚上终于康复了,用松子的话说,娇气的城里人恢复能力比冰冻丧尸的爬行速度还慢。期间刘村长对他的看守放松了很多,大概是对村里的巡逻队和李封的实力有信心,这天早上他终于得到可以去外村逛逛的批准。

    刘村长亲自带他出了内外村的高墙守卫,在墙外分开行事,虽然村民并没有那么听他话了,但毕竟还是村长,小事杂事家庭纠纷还是要村长出面调停的,所以他也很忙。

    李封自己在外村晃荡,慢慢走着,右脚不敢用力,看起来还一拐一拐的像是瘸了。

    那天被抬进里村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借着火光看得起不清楚,现在雪已经融化了,在变亮的灰雾下这个村庄的原貌终于露出来了。

    密集的老式房屋,独门小院,白墙黑瓦,青砖小路,路上熙熙攘攘的来往人群,就像是末世前一个普通的旅游景点。

    李封正陶醉得有点飘飘然,忽的肩上被重重拍了一下,他听到后面的人用熟悉的语气叫了声阿封,猛的转过身去,如在梦中。

    声音的主人有一米九,就比松子矮一点点,穿着军绿色厚外套背着黑色双肩大背包,杂乱的半长头发,下巴爬满了络腮胡,一双不敢致信的眼睛死死盯着李封,正是末世前还在同学会上见过的凌骁。

    李封第一眼几乎没有认出他来,变化实在太大了。凌骁虽然从小脾气就冲,但是人前还是很温和的,只是私底下有些无赖。十年后在同学会上重遇更是西装笔挺,一副社会精英的斯文模样,待人彬彬有礼,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一身邋遢,眼神犀利深邃,仿佛要在他脸上盯出个洞来。

    不确定得叫了声:"凌骁?"下一刻就被圈进了一个炙热的怀抱,他被勒的几乎要喘不上气了,但是没有喊停,因为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凌骁的手臂在颤抖,甚至全身都激动的在颤抖,他为自己的冷淡感到羞愧。

    他乡遇故知当然高兴了,而且这人还是他从小的死党,唯一的朋友,但是仅仅是高兴,高兴得不得了,高兴得可以仰天大笑,可是他却没有办法像凌骁那么激动,他甚至现在才知道原来凌骁在乎他,胜过他在乎凌骁。他真的有点心虚内疚了,亏他以一直认为自己可以为这个不告而别十年的朋友两肋插刀,可是连重逢的喜悦都没有对方多,真是太薄情寡义了。

    相对于李封没有一眼就认出凌骁,凌骁是第一眼,哪怕只是背影就认出了李封,即使相隔十年才见过一次,即使李封饿的又干又瘦最近一段时间才补回来一点,即使李封穿着不合身的短外套,还裹着村长的大围巾,他就是一眼,有着莫名强烈的感觉,就认定了这个一定是李封,果然,真的是他,终于找到他了。

    凌骁心里的狂喜几乎要淹没他的理智,幸好及时发现李封呼吸声渐弱,只好依依不舍得松开手,双手捧起他的脑袋仔仔细细查看了一遍。瘦了,一定是没吃的饿着了,心疼;白了,肯定是躲在家里吓坏了不敢出来,心疼;衣服小了,一定受冻了,心疼

    在凌骁打量着他脸色越来越难看的时候,李封终于用力把他手掰下来了,心想这小子不会是力量变异的吧,力气太大了,一会要把他憋死,一会要把他脑袋挤扁。

    "凌骁凌骁?你怎么了?你怎么会在这儿啊?你也住这儿吗?那就太好了!"

    凌骁改抓了他手腕,缓缓地摇了摇头,"我在z1基地,离这里有五天路程,跟我走吧,我以后会照顾你的。"

    虽然被另一个男人说照顾有点怪怪的,李封还是能理解里面的情谊,说了自己要去f镇找大伯母的计划,还没说到被强留在村子里当自来水龙头,就看到刘村长远远走过来,只好住了嘴。

    凌骁虽然脾气冲,但是不会勉强李封做他不愿意的事,他的队员在前面催促他赶紧上路,趁天色还早可以多赶几里路。他恨不得能留下里陪着李封,陪他去f镇,可是他现在是狩猎队的队长。他已经找到了李封的下落,就要为他们的将来好好打算,好好经营狩猎队,积累更多的物资,掌握更多实力,让李封过上无忧的日子。刘家村的实力他是知道的,李封在这里还算安全,只能让他再仔细考虑一下去z1基地,并反复叮嘱了李封一定要等到他半个月后再来之前不能离开刘家村才一步三回头得走了。

    凌骁离开的背影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后李封的不舍才后知后觉从骨子里钻出来,在身体里上串下跳,难受得再也没有心情逛了,可是刘村长硬拽着他非要带他去见识一下葫芦口的变异柳树,早知道刚才就送凌骁去葫芦口了,李封一边暗道可惜,一边加快了脚步,希望快一点到葫芦口还能再看一眼凌骁。

    结果,当然是没有如愿,葫芦口外不远就是一面山坡一面山崖的环山公路,一出葫芦口不到五十米就是一个u形大转弯,凌骁的队伍早就不见车影了。

    没了目的,李封的精气神一下子就泄了,没什么兴趣得草草看了圈葫芦口就当完成任务。

    葫芦口确实小,还靠着山体造了三四米高的城门城墙,下面只能容一辆车进出,进的车在口外的山道一侧排队,出的车在里面排队,有执勤的巡逻队员指挥着交错进出,末世汽油精贵,并不是每个队伍都能开得起汽车的,所以交通也不拥挤,特别现在是早上,只有出的车,几乎没有要进的车。最吸人眼球的应该是葫芦口外约10米处的路侧靠着山崖反季节生长得很茂盛的柳树,如果不是刘村长坚持说那是柳树,李封根本认不出来这棵长相极其魁梧,枝条有胳膊那么粗的树是柳树。

    15第十五章

    第15章

    变异柳树没有想象中可怕,虽然长得不太像,粗壮的枝条看起来极具威胁性,可是只在原地慢慢舒展枝叶,好像在吸收空气中的能量,李封听村长说过,大基地有研究人员怀疑,丧尸和变异植物会把天空灰雾中的病毒能量吸收,从而变强。而灰雾经过下雪被带走的,和被地表植物丧尸吸收后减少的病毒,会渐渐稀释,然后终有一天,人类会重见光明,重新生活在阳光之下。

    因为这个猜想不知为何不被上层认可,有研究人员不甘心就偷偷把消息透露给研究所做杂务的外雇人员,所以这个说法便由狩猎队之口慢慢流传到各个大基地小基地和幸存者聚集地。

    李封没有兴趣在葫芦口吃灰尘,心情也因为凌骁的离去而低落,便跟在值班的松子打了招呼就走,刘村长见他回转,也跟了上来,喋喋不休的夸赞那棵听话的柳树,还想带他去见见刘春雪。

    他张口就想拒绝,刘村长一句话就堵了他的嘴,"你真得去谢谢春雪的红花油。"虽然用了刘春雪的药不是他的本意,但用了这是事实,这几天经过刘村长和松子的末世生活常识普及,已经知道现在的药有多珍贵。当时事后也没个谢礼,这会脚好了总要去道声谢的,于是就随刘村长拖着他走。

    刘春雪能控制柳树的距离本来只有十米,后来扩大到百米,现在已经可以在最远退到外村还可以控制。这本来是刘家村的最高机密,刘村长和松子当然不会跟他说,但是花婶一向爽直嘴快,叨叨村里人八卦的时候说得太兴起一个不留神说溜了嘴,幸好当时就他跟花婶两人在厨房,否则他真怕被杀人灭口。花婶说漏了以后也是心虚,反复嘱咐好几次让他千万忘记这事别到处乱说,估计就是因为花婶嘴太快,所以才只能留在家里,不是在后院料理不知死活的菜苗,就是在房间做针线活。

    已经是上午,要离村的狩猎队大清早就都走得差不多了,路上空了很多,不用在小巷子里人挤人的。除了村头主干道旁一间焦黑的坍塌房子没人接近,道路两边其他地方都摆起了地摊,有端了桌椅摆放货物的,还有直接铺了衣服在地上搁着叫卖的。卖什么的都有,黄金首饰,香烟酒水,衣裤鞋袜生活用品只要能想到的都有,就一样没有,能管饱的粮食。

    刘村长拉着李封,远远绕过了焦黑的房子,不理路边热情招揽生意的地摊主,径直往东区走。

    李封回头看了看黑房子,心里有数,这里大概就是他们把村里的丧尸烧死的地方。

    走了不一会,两人就站在一户没有前院的房子前,门没关,堂屋里零散地坐着几个中年妇女,围着中间一个二十来岁绑着马尾的清秀女生正在七嘴八角的说着话。

    马尾面对着屋外,第一个看见刘村长和李封,便站起身迎了出来,亲热得扯刘村长的衣袖娇嗔道:"村长叔,怎么来了也不喊我一声,这么冷的天快进屋烤烤火。有事儿找我呀?让松子告诉我一声就行了,哪能让您受累专门跑这么一趟?"

    说着也不等刘村长答话,就把人往里带,往左侧房间喊了声"小米,倒两杯热茶来!"里面一个稚嫩的声音脆脆得应了一声。

    两人进了堂屋一一打了招呼,马尾就是刘春雪。原先坐着的中年妇女们也纷纷让了座,都抢着给李封,吵嚷得比唱戏还热闹,他自从过继后就是个小透明,哪里见过这种阵仗,让他坐哪个都落个一身不是,只好尴尬得站着,还在刘春雪没让他尴尬太久,亲自端了自己坐的那张来,妇女团才收了声。

    不一会,左侧房间走出来个七八岁的精瘦男孩,用木盘端了两个冒着热气的白瓷杯出来,乌黑的大眼睛不停的眨巴好奇得看着李封。

    李封对妇女团适应不良,只好接过茶跟这个叫小米的男孩搭话,了解到他是被父母遗弃在刘家村后被刘春雪收养的,便有些同情。这孩子说话口齿伶俐,有条有理,成熟得一点都不像是七八岁的孩子,难怪刘家村游荡的孤儿不少,刘春雪独独收养了他。

    小米看了刘春雪使的眼色,便装着天真得让李封叔叔快趁热喝茶,喝完了给他表演放水的魔术。

    李封果然想到了水的问题,问了家里还有多少水。小米等他刚问完就答道,泡完茶家里已经没水了,春雪妈妈也没时间去村长爷爷家买水,小米也提不动水缸,说着眼睛里就冒上了水雾,眼看就要哭了出来。

    李封本来对他这么快接上话,说的话又跟事先背好似的流畅觉的有些怪异,但是看他抿着小嘴就要哭了,立刻把怀疑丢到九霄云外,马上起身跟进厨房去放水。

    刘村长也没阻止,就跟边上大柱家的说起大柱最近打了多少柴的生活琐事来。

    等李封加完刘春雪家的三口大缸和所有器皿出来,妇女团早就回家做饭去了,就剩刘春雪和刘村长都木着脸有一句每一句的还在磨洋工。不是他不想快点加完,主要平常藏拙,总不好今天一下子速度就快了。

    刘春雪家堂上挂着挂钟,还差一刻就因两点了,已经错过午饭时间,刘春雪见他出来,笑容瞬间跟不要钱一样绽放到最大限度,一个劲道谢,只是也不说给水钱,也不说留饭,就偏着脑袋用跟小米如出一辙的无辜眼光看着他,仿佛是他无理取闹留在这里妨碍了她做事,便红着脸赶紧拉着村长道了别回家去。刘春雪和小米没有挽留,只是依依不舍得送了几十米远才回去。

    重新回到充斥着吆喝声的主干道李封才放松下来,轻吐了口气,只听刘村长冷哼了一声,"春雪这孩子本来还是个好的,当了队长以后越来越不像话了!"

    李封只当他没收到水费心疼,"就当是药费了,我这可是无本买卖,还赚了呢!"

    "蠢,没眼色,败家!"他骂一句就要从后面踢李封一脚,这是把李封当自家人了才会这么随便,踢的力道当然是轻轻的,基本沾到裤子就收回来了。"她今天就是瞅准了我要带你去,演了场好戏给我们看!"说着把他看到刘春雪给小米使眼色,教唆小米让李封表演放水就是为了让李封做白工分析一遍。

    李封一开始有些不信,小米多大点孩子也能学着大人设计人了?但是一想到小米接话的顺溜,以及在厨房虚则看表演实则监视的小米躲闪的眼神,加上刘春雪的表现,终于还是信了。其实刘春雪要是一开始就大大方方地挑明说用水来报答她提供的红花油,李封绝对二话不说,要多少就给多少。可她偏偏要这么迂回用算计人的方式,还利用了小孩子撩拨他的同情心,让他心里多少有些嗝应。

    经此一时他是再不可肯出门,一心一意等着半个月后凌骁的到来。谁知,只过了一周多,天又开始下雪。

    16第十六章

    下雪前的一周时间李封虽然没有出门,但是也没闲着。刘村长看他安份地在家,还能帮忙做点家务,劈个柴,就不太管他了,径自出门溜达兼收集八卦消息。不时有村民来买水,花婶就来喊他出去加水,除此之外他就待在后院慢吞吞地劈柴,借此锻炼身体。

    花婶一般上午会在后院侍弄一点动静也没有的菜地,很勤快地松土拔草施肥,其实刚下过两场雪,哪来的草要拔,水也是李封来了之后才能这么奢侈得用。庄稼人种了半辈子田,冷不丁末世来了,病毒肆虐,植物普遍枯死,没死的也变异了,早不是他们熟悉的粮食了。可是执念如同野草一样,根深蒂固,见风就长。明知土地已经不适宜以前的种子生长了,还是不顾气候一遍一遍的播种,不厌其烦地伺候着,只求一个心安,一个希望。

    两人在后院各司其职,有一句每一句的闲聊也好打发时间,大部分时间都是花婶在自说自话,跟刘村长一样话痨,不同的是花婶说得没个章法,也没个遮掩,直来直去倒让李封知道了更多可以称之为刘家村机密的事,刘村长要是知道他跟李封透消息都是小心斟酌,千防万防的结果让自家婆娘全漏出去了,肯定要自打几个嘴巴,然后再也不敢把重要的事当闲话跟枕边人唠嗑了。

    等吃过午饭,花婶就会回房间做针线活赚外快,都是后勤队统一收集外村需要大缝补的衣物再分发下去,当天就要完成,花婶不止说话利索,手上飞针走线更是灵活,一下午就能补完一大包,然后等村长回来送到外村去。一周结一次辛苦费,一般是一斤米,半斤面粉,很廉价的劳力,但是多少能补贴一下家里。

    花婶的房间在堂屋后面,朝着后院那面墙开了窗,能看到菜地,平时她就在窗边借着光做活,李封想趁机弄点地里的种子都不行。只有花婶去做饭的那段时间,趁着松子和刘村长还没回来的二三十分钟,才能从地里扒拉出几棵还没腐烂的种子随手丢进空间,然后迅速把菜地还原。一周下来,竟然把十来个平方的菜地都摸了个遍,花婶种不出菜来绝对跟他休戚相关。

    雪来得很突然,不似之前会先有预兆,像是天色暗沉,刮起强风,当时李封正在趁着花婶做晚饭的时候,在菜地到处看看有没有漏过的种子,突的眼前就砸下来一片雪,没错,是砸。他当时就吓了一跳,懵了好几秒,直到那一片雪砸下来后天空就像打开开关噗噗噗无数的雪片不留空隙得兜头砸下来,脑袋竟然被轻飘飘的雪片砸得有生疼,这才想起来往屋里躲。

    花婶听见动静也从厨房跑出来,这时候雪片更大了,落势更快,远远看见刘村长父子头顶着外套往家里跑,雪片落在外套上竟然反弹起来蹦q了好几下才停下,李封好奇得蹲在门槛上观察屋檐滚落下的雪片,这才发现,这哪是雪片,分明是冰雹啊!

    这时松子已经跑到门口,李封赶紧往屋里让了让,两人鱼贯而入,踩着门槛,将外套上的冰雹抖落干净才一屁股坐到长板凳上大喘气。

    "这鬼天气!"松子重重拍了八仙桌,桌面留下个白印,"下暴风雪就算了,现在连冰雹都来了,下回是不是要海啸,火山爆发啊!"

    "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吐口水重说!"刘村长打着寒颤把外套穿回去,示意李封过来坐下"小李啊,后院柴都遮好了吗?"

    李封早早就劈完了柴火收拢到简易棚下,用塑料皮盖好,就势坐下点了点头,"刘叔,我都弄好了,遮得严严实实的,您老就放心吧。怎么突然下起冰雹了,外面都怎么说?"李封也本来就是随口一问,没话找话说,没想到一下问得刘村长和松子哑口无言,便知道这里面有内情,当下也不好追问,花婶端了已经瞬间凉掉的晚饭上来。

    晚上的天气直转急下,从个位数跌到负十位数,这是松子从堂屋后面出去上了个厕所回来的肺腑之言。

    有些天没烧的火盆又燃了起来,吸取前两场雪的经验,大家决定省着用柴火,只烧一个火盆,四个人都住到松子的房间,松子的床理所当然得贡献给刘村长夫妇,松子跟李封挤一床。

    刘村长一家三口似乎对自家的屋顶十分有信心,没一会鼾声便此起彼伏。李封听着砸在屋顶紧凑的冰雹声,生怕下一秒就穿透屋顶砸到自己身上,紧张地无法入睡,无数次想躲进空间算了,最终还是理智地按耐下来,就这么反复纠结着,听了大半夜,及至凌晨三四点才睡着。

    边上睡着一大只占位置又会抢被子的松子,睡眠质量当然好不起来,尽管恶梦中一会热的想把衣服扒光,又一会冷的如坠冰窟,始终醒不过来,再睁开眼睛,仿佛眼皮有千斤重,耳边嗡嗡作响,四肢无力。

    松子就端了小板凳坐在床边一边烤火一边候着,见他醒了,赶紧通知花婶,花婶从火盆上温着的水壶里倒了老姜茶出来,让松子喂他喝下。松子一脸歉疚,"都怪我睡相不好,还卷被子,害你感冒了,还好早上温度退下去了,没再烧起来,不然"

    李封一点都不想知道不然后面的省略号是什么意思,只是庆幸自己身体争气,挺了过来。一口把老姜茶咕噜喝了,差点呛到,喉咙里辣的抽疼,为了命这点痛算啥,早点好起来才不会再被丢弃。

    外面已经听不到冰雹砸到屋顶的声音,李封有些高兴,探头往另一头的窗子看出去,外面一片苍白,嘴巴瞬间就o了。

    松子喜欢看他变脸,回想起来都能乐半天,说给宋文听还

    遭了白眼。

    "早上起来就没下冰雹改下雪了,比先前的下得更大。咱家门口那棵枯树都断了。"

    李封想起前院那棵被他拿来练习水异能的枯树,心里不由得一阵发虚,好在他病着,脸色极差,什么异样也看不出来。

    右手食指指尖突然传来钝钝的疼,疼的不厉害,就是让人心慌,李封赶紧费力翻了个身,背着他们偷偷查看自己的手指。

    指甲盖上那个淡淡的钮扣印竟然又少了几分本来颜色,越发难看出端倪了,这算是好事暴露的几率更小了,可是李封一阵着慌,不知道空间出了什么事,难道是太久没进去,空间就要消失了?这个想法一旦出现就不断滋长,他心急如焚,奈何房间里还有两个人在,不能进空间查看究竟。

    这时刘村长推门进来又快速拴上怕跑了热气,蹲到火盆前面直抽冷气,"太冷了,茅厕都没法上。"

    李封一听,心里有了主意,就不那么着急了,转回身来,往火盆方向凑了凑,问花婶要吃的。

    花婶嘴巴利了些,心地还是好的,也没嫌他病了就不管他死活,从桌子上盛了碗稀粥过来,李封这才看见房间这会堆满了东西,好像把厨房都搬过来了似的,就着火盆架起了灶,长书桌变成了料理台,地上还有几袋粮食,这是要跟猪一样吃住一体了吖。

    李封半靠着枕头,用勺子挖着粥吃,天气太冷,粥就这一会光景已经凉透了,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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